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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帝君我耐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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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纳闷儿,便想加力再踩一脚试试看。
  有檀栾腰杆那么粗的腿高高抬起……
  海绥安按在巨石上的手指甲盖都翘了起来。
  “行了,家主要活的。”
  辫子女一鞭子把他的臭脚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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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绥安猛地甩过头去,放轻脚步往远处飞掠而去,热泪盈眶。
  无力、不甘又怎样,打不赢就是打不赢,反抗不了就是反抗不了。
  这世界很残酷,而他毕竟还是太嫩了。
  他能做的,只有先赶回去报信、求援。
  “栾小子,跟我结印吧,以后要是有事,就算拼了命我也会保护你的。”得到平生第一把灵器时,平时二五不着六的青年难得认真地向檀栾提出请求。
  檀栾丝毫不怀疑他的话。
  因为在他没有灵器的时候,即便是面对黑熊兽硕大的熊掌也没有退缩,坚定地挡在自己身前。
  但是……
  “不要了。”
  海绥安看着他的手再次下意识地摩挲那块血玉——不烧掉一只手绝对不肯认主、可以替人承担伤势的灵玉。
  檀栾却根本不知道它的珍贵。
  可见那人应该是真心对檀栾好,不然不会不告诉他真相,不趁机邀功夺取美人欢心。
  但看着檀栾因心绪激动而恢复紫色的眸子,他心里的那点不甘却变得越来越强烈。
  换了是我也一样可以做到!
  况且不管他是谁,三年来都没出现过不是么?
  也许他已经腻味了,变心了,抛弃檀栾了。
  有权有势的人不都是这样吗?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便什么都不会放在心里,更不会去珍惜!
  而他海绥安不一样!
  “是因为它么?”
  “嗯?”反应过来,檀栾将玉佩藏进了腰带里,仿佛生怕被谁惦记上一样。
  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没关系的,琴修自保不易,你可以先跟我结印。”
  “如果,以后你改变主意了,我会放你走的。”
  一点不吃亏的事,可檀栾却果然还是摇了摇头。
  “别说了。”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开来。
  海绥安这才想起来檀栾是个怎样的人。
  檀栾长得好看,可爱中带着倔强的小脸总是引得众多剑修忍不住接近。
  可只要一旦有人忍不住想碰碰他,就会被他毫不留情一脚踹飞!
  不管人长得多帅、家世多好都一样。
  不管得罪谁他都无所谓。
  被他踹过、揍过甚至拼命过的人都说:
  这是一只有身体精神双重洁癖的精神病小猫。
  刚同生共死过,一忍不住便把心里的想法倒了出来。
  对檀栾来说却是明显逾距了。
  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当?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许久,都没看对方。
  直到夕阳西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并肩走回的时候,檀栾笑着对他说。
  “以后要是有事你可千万别出来救我。”
  “要是连我都逃不掉的敌人你也就别白折腾了。”
  “还不如早点回青府叫我姨妈来救我呢。”
  海绥安心里苦涩,不知檀栾对他是真的变了,还是两人之间本来也就是如此。
  强颜欢笑,“谁说我一定打不过?”
  “哪怕我真暂时衰了点儿,我还可以跳黑熊舞呢,到时候你就趁机快点跑。”
  “哇啊啊啊啊……”
  “哈哈哈……”
  其实他知道,檀栾从不接受任何人对他的好。
  海绥安只是以为,他可以成为那个例外的。


第5章 第5章 为什么要直播作死
  “呼——”
  黑鹰遨游自是无声无息,却拨动一层云浪。
  掠过金顶山下数以千万计的各式民居和金乌图腾形状的三楼建筑群,体味众生百态。
  绕着悬浮在空中的金顶山盘旋而上,独上青天。
  阅遍唐杨洛昊四大世家气魄恢弘的山庄景色,冷眼旁观山巅神殿中的尔虞我诈、口不对心。
  再急转直下,坠入山口,冲入金顶山山腹中的另一乾坤。
  影子划过被时光铭刻了痕迹的青砖黛瓦,聆听山中石像前肃穆静心的阵阵梵声。
  停留一阵,在梵声中再度冲天而起,最终停在一只枯瘦的手上。
  那手接过黑鹰衔在口中的莲蓬,剥出一颗莲子,塞入几乎被白白胡须遮掩住的嘴中,嚼了几嚼。
  脸上倏忽间绽开无奈的笑。
  青府莲蓬可传讯息,将摘下那时的心绪刻录其上,一吃便能知晓前因后果。
  ——是海小子见自己爷爷不在青府便转而向爷爷的好友,也就是古寺方丈求援了。
  双手合十,盘膝坐下,任自己的意识沉入黑暗,旁边无数神情各异的怨灵知晓他即将离开,飞舞得愈发欢快。
  和尚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再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已是青府明朗的天幕,以及和风曼舞的接天池荷。
  在他起身的时候,廊桥水下嬉戏的锦鲤还把青江灵秀之水溅到了他手背上,消去丝丝暑气。
  良辰美景,若没有林家仗势欺人的话。
  “‘将檀栾炼作人丹医治贵外孙’?”
  “阿弥陀佛。”
  壮汉瞪着铜铃一样大的眼怒视这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又直接挡在丹炉前的老和尚。
  “滚开,不然先拿你给丹炉开光!”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听这善哉二字粗汉就“嘿——”了一声,松开抓住檀栾头发的手,往里吐了口唾沫,握紧狼牙棒就要先给这和尚的脑袋开开光,叫他拿警告当善哉。
  见这和尚慈眉善目、毫无杀伤力并且还根本不打算还手的样子,檀栾瞳孔一缩。
  果断地往那粗汉的身上撞了过去。
  希望和尚哪怕慈悲为怀不愿还手好歹也躲一躲啊。
  为了避免出现乳燕投怀然后顺便被丢进炉子里的情况,他选择了男人都怕被撞到的那个位置。
  “铛——”正中红心!
  只见那壮汉手仍旧举着大棒子,腿却别了起来,大脸皱成一小团,唯独一张撅起的香肠嘴尤为显目。
  疼得叫都不敢叫,唯恐牵动伤口。
  等渐渐缓过来了换上一副凶狠表情,眉眼往上吊,怒视檀栾,心想这臭小子是急着求个痛快么?
  既然家主都说要宰掉了,那……
  恶狠狠地一棒子就敲了过去。想象着这小子是会被砸成两半呢,还是被碾作肉泥?
  “叮——”
  仿佛砸在了什么玉石上。
  檀栾心有余悸地上上下下打量身前枯瘦、却的的确确完好无损的老和尚。
  “啪啪啪——”
  故作姿态的掌声响起,接着是慢悠悠、不以为意却又阴森如夜枭的声音。
  “金玉浮屠身?无我方丈果然厉害,厉害呀。”
  场中唯一坐着的鹰钩鼻中年模样的人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不过,青府弟子戕害同门的事情,就用不着古寺之人插手了吧……”
  啜了一口从自己家里带来的上好黄茶。
  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规矩。
  利己主义、弱肉强食?可以。却也要遵守一定的游戏规则:
  比如,主城之中非九州台上不可殴斗,因为普通老百姓是住在主城里的。
  再比如,门内之事别派之人不可插手,避免拉外援横行霸道的事情发生。
  又比如,一方势力之人犯了错可公审,审完了想怎样就怎样,却不可私下报复,否则该势力可向其无限问责。
  既然来人是古寺方丈,虽并不十分放在心上,却也得给点面子。
  便先礼后兵。
  和尚语塞。
  但见林天奇那副似嘲非嘲,一贯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嚣张样子,难得地不想跟人讲道理起来。
  “阿弥陀佛”一声,站在原地八风不动,摆明了:老衲我就是要保这可怜的小家伙,咋滴?
  “呵。”
  林天奇冷笑一下,翻翻眼皮瞟了身边人一眼。
  看来是比谁拳头大的时候了。
  游戏规则?在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不承认的时候,它便不存在。
  随着林天奇身边那人亮出橙光嗤嗤作响的九节鞭——
  所有人都知道,要打起来了。
  不知神剑府的雷电和古寺浮屠,哪个更厉害些?
  别觉着人儿是方丈似乎就应该一定会赢。
  道理是这么说,问题是古寺功法重在度化。
  度化啊!
  对这摆明了没有慧根、又压根不想被度化的人来说么。
  就……
  “哗——”
  如鸣仙乐,从青府告示牌传来的金光和奇异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可当那告示牌上浮现一幅“浓浓黑气笼罩、惊涛骇浪”的景象时。
  荣耀的金光唰地变成了嗜血的红光!轻灵的的仙乐更是忽而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并且越来越紧张!
  应是神剑府之人已抵达北海,正欲动手。
  便让发榜之人连上各大主城、各大派的告示牌。
  想要让大家都看着他们怎么猎杀神兽玄武的,以此一展神剑府神威!
  却似乎出了点意外?
  又一扑天大浪从头上盖下来,天旋地转间画面从海上转到了水下,周边悬浮着毁坏的船板。还有众人一路上满载的收获——各种各样妖兽的尸体。
  画面被一只巨大的死狮虎兽挡住了。
  携榜之人便换了个方向往海面游去。
  一转身。
  布满层层尖利白牙的大口猛地咬了过来!
  金色的剑鞘挡了挡,下一刻巨剑出鞘将其怒斩作两半!
  旁观者尽皆喝一声:“好!”杀得干脆、解气。
  浑浊的血液飘散开来,看着就扑来一股腥气。
  黑色的海水因此却显得越发静谧。
  一双手拨开血液,游了出去。
  可当他视野重获清明时……
  眨眼间海底已然变了天,无数形状色彩不一的怪物闻腥而来,热闹非常。
  “是章鱼!”青府弟子惊叫。
  “章鱼怎么会有那么多尖牙……”
  章鱼有触手、吸盘,可是像食人鱼那样的尖牙?
  “快看!”
  色彩艳丽的水母、菊花样的多头蛇、刺猬般的鲸、十字形的连体巨蟹、飞鱼般的鲨……
  无数奇形怪状又凶恶异常的变种!
  在他们衬托下,那些形状无异却体型尤为巨大的鮟鱇、海蛇、乌贼似乎反倒显得不是那么可怕了?
  巨鳌伸出,近处一个修士被干净利落地剪成两半!
  刚浮起一丝血液,水波震动间其残肢已被分食干净,一点残渣都不剩下。
  谁说正常的就不可怕?
  四周不断散开一丛丛鲜血,鲜活的生命随着一串串气泡炸裂永远地消失在这世界上。
  葬身鱼腹,成为了别个身体里的一部分。
  数十、数百年的修真生涯就此告终。
  视野不断转换。
  忽而是电闪雷鸣、黑云笼罩的压抑天空,和不断扑下让人无法长时间浮在海面上的巨浪。
  忽而是海底人与鱼、鱼与鱼之间的血腥盛宴。
  众人都意识到应是发榜这人正被迫不断在海面与海里沉浮、挣扎求生。
  突然,水面乍然亮起金色光芒,照亮了一大片海域。
  金光照耀下,清楚可见、密密麻麻的凶兽让人越发心慌。
  但也唤醒了众人心里的希望。
  神剑府的人开始反抗了!
  海面上空,宗枭带着数百人,互相攀越,踩着对方按特定方向抛出的剑鞘腾空而上,构成奇异的阵法。
  在腾挪过程中又为下一个人铺下攀越的依仗。
  如此循环,竟能通过不断腾跃而留在空中不跌落。
  阵法越来越完善,金色剑鞘头尾相连,被金、白、蓝、紫各色闪电托举在空中。
  勾勒出一柄巨剑的形状。
  在这乌云欲坠、怨气弥漫、海水漆黑、凶兽肆虐的北海显得尤为耀眼!
  奇异非常,有如神迹。
  没有人会看不到,也没有人会不赶紧朝他们游过去。
  在小心不碰到雷电的前提下,顺着神剑府之人丢下的绳子攀爬而上。
  得闲了便往水里那些凶兽劈出一道剑气,以消心头之恨!
  鱼咬不到他们而他们可以打到鱼,杀得好不开心!
  情况已然完全逆转,士气大振,杀得越发酣畅,看得人热血澎湃。
  各地观赏者都后悔了,当初因忌惮黑山——北海一带凶险异常,竟错过了这样一个大展雄风、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唉!
  血越多凶兽越发疯狂,人剑亦是更狂。
  在神剑府雷电的衬托下有如替天行道,越战越酣畅!
  渐渐地,绳子上吊着的人越来越多。
  没人注意到,空中巨阵已然摇摇欲坠……
  他们只专注自我,觉得平生从未屠戮过如此多的凶兽,也从未意识到原来自己有如此力量。
  直如盖世英豪,能够成就一切!
  想着自己回去后可以拿到的奖赏,可以如何流连三楼、纵情享乐,可以一辈子都因此行镀上荣光、变得与众不同!
  天下还有什么我做不到的!
  如此激昂。
  以致于当那张大得与视线同宽故而无人发现的巨口,携万钧之势从遥远的海底缓缓升起,又乘浪而来,破海而出,极缓慢又极精准地把一路上的凶兽群,和海上浮着的、空中飘着的,统统吞进去的时候……
  都没人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置身其中的、旁观的,都一样,呆滞了。
  而告示牌已然黑了,神剑府贴在上面的金榜转瞬之间碎裂成渣,由金转灰随风飘散。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致于满场鸦雀无声。
  是失败了?
  有点不敢相信。
  那些人呢?
  死了?!
  ————————————分割线————————————
  电光火石之间,檀栾动了!
  朝着青府密布的河网狂奔而去,纵身跃下,他水性很好,只要入了水就一定能溜掉!
  别人都在发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可惜有个例外。
  本来就对神剑府此行心存不屑的宗桀及时反应了过来。
  连忙疾追过去,却始终慢了一步。
  毕竟檀小猫是撒丫子地拼命跑啊……
  当机立断,将九节鞭扔进了水中。
  橙光闪过,立竿见影。
  水面立马漂起一大片死鱼死虾来。
  “妈呀……”青府弟子庆幸自己过来看热闹了,没在水中游泳。
  然而檀栾却不可能定在空中不动……
  这家伙真狠。
  “倒霉太太……”
  感觉要完……


第6章 第6章 天边有人踏鹤来
  雾气激荡过后,鹤唳惊天,如高山坠石般俯冲而下。
  犹恐不及,峦山云纹长靴轻点鹤羽,纵身跃下——
  白衣烈烈似飞鸿,青绦飘荡如飞叶。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在空中交汇。
  骨节勾起的有力大手稳稳握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因冲势在空中翻转时右手顺势推出一掌。
  是什么“叮咚”作响……
  漫天冰雹点乱了一池清荷,也吓跑了池塘里众多的小动物,惊起蛙声一片。
  来人抱着檀栾往水面踩了一脚,巨大的仙鹤骤然从宗桀面前飞过,下一霎白衣冰霜面浮现眼前,至少丈二的高大身躯与自己擦身而过,带来一阵彻骨寒意。
  直觉此人当是劲敌!
  宗桀急忙回头朝水中伸出手,却感应到要召回的九节鞭明明就在自己身上——
  冰棱穿胸而过,而里面包裹着的,是他被逐出神剑府后,第一次完成赏金楼任务时得到的奖赏。
  那天手握灵器,他告诉自己,“即便不靠神剑府我也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靠着它,宗桀向所有人证明,他的雷不比任何人的差!
  回首十年风雨纵横,孰料会是今日、会是这样的死法?
  始于此,却也终于此。
  面朝下无力倒下的时候,眼前浮现的是。
  当年觉醒了威力最弱的桔雷时擦肩而过的无数冷漠身影。
  完成任务、遍体鳞伤、艰难喘息时赏金楼领事亲手放在他手里的灵器。
  在林家呼风唤雨的日子。
  仙鹤黑宝石似的冰冷眸子、羽毛拂过脸侧的瘙痒。
  以及,
  来人那一身白色的劲装、飘扬的黑发……
  ————————————————————————
  林天奇已经站了起来。
  无我也双手合十,道声“阿弥陀佛”,拨弄白玉般的念珠。
  海绥安却捏紧了拳头——檀栾的眼睛,变紫了,而且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深紫色!
  身上捆了三天的绳子被那双熟悉的大手运气一击便碎成渣滓,身上自是毫发无损。
  就像他刚刚抱着自己时一样,那么紧,带着慌张。
  却又尽量放轻力道,似乎怕加深他的痛苦。
  这人一向是这样,看着冷如冰霜,高大得让他害怕。
  却会在自己大着胆子把柿饼递到他嘴边的时候,拉低他的手自个儿低下头来咬上一口。
  而后温柔地环上他的背,让他靠在自己身前。
  那年苍松与谁同看雪?
  压抑着心情低头不敢看他。
  长时间错位的关节几乎要忘了自己原本该是在什么地方,小心翼翼地尝试复原时,那双手已经抚了上来,恰到好处地引导着他展开身体。
  让人安心的温暖舒适。
  就像当初他胆怯地蜷在这人腿边睡觉,醒过来却已经到了他怀里。
  这样的人,哪里压抑得住不去想?
  可是,这一切不是早就被他自己给毁了吗?
  三年前这人救了他,对他好。
  但他却在姨妈离清找上门来的时候对他不告而别了。
  实实在在一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不是么?
  脸侧抚上一片温暖,耳朵也覆上一只大手,轻轻揉弄他的耳垂。
  檀栾顺从地抬头,与那刀削斧凿般的深刻面容对上时。
  再也忍耐不住,眼前终于被泪水给模糊了。
  他以为这人会恨他,然后忘了他,此生再无交集,即便江湖再见也只会形同陌路。
  可当他有难了,这人却就这样站在他面前。
  不知道是怎么得的消息,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却就这样实打实地立在他身前,就像三年前一样。
  不见时,仿佛此生永别,再无相见之缘。
  再见时,恍若梦中,竟是满腹心酸。
  ————————————————————————
  他这心绪激动,围观的青府弟子更是早已沸腾了。
  “这人是谁!好帅啊!檀小猫居然哭了!”
  “靠靠靠!我就说檀栾平时那么凶,摸一下也要被踹的,还以为是神经病,这原来是早就有主了啊!”
  “心碎!男神果然是只会跟另一个男神在一起的……”
  “那海大少怎么办,他在哪儿,我要瞅瞅他的表情,嘿嘿嘿!”
  “额……”海大少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呢。
  然而海绥安还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就浑身寒毛倒竖起来。
  往冷气来源一看,那白衣道君正淡淡地看着他。
  一眼望去,白是白黑是黑,肤白胜雪发如泼墨。
  眉目如画脸如刀削,整个人就是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啊。
  只是这画中仙脚下踩着一大片猩红的鲜血。
  再配上那么一双目空一切的眼睛……
  让人感觉起来更像修罗一些就是了。
  为什么盯着我?
  看人家俩的互动,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
  林天奇自然也看到那片晕染开来的鲜血了,培养了十年好不容易留住了的得力客卿就这样没了?
  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看不要紧,竟顺便给他瞅见了那双长靴上的西山族徽“峦山云纹”。
  居然是从那个地方来的!难怪了!
  “敢问道君是西山哪座峰下弟子啊……”
  心里忌惮,目光阴鸷,示意手下将两人包围。
  管他是哪儿的,敢惹林家就得为此付出代价,西山,西山又怎样?
  再说了,上次听闻西山人现身还是十五年前的曜日之争中。
  翩然而来翩然而去,救了人就走了,谁也没能亲眼见到,也就不知道到底有几斤几两
  ——这个“谁”指的自然是他们这些权贵,而不是被西山人救了的千千万万老百姓。
  “天枢峰峰主,云九尘。”与目光一样冷淡的语气。
  “……………………”
  围观群众瞬间炸开了锅。
  谁都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活捉一只西山峰主!
  同为四大派之一,西山却从来不参加什么大会,更不在江湖上走动,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但谁都知道,大陆最西那终年冰雪不休的连绵雪山上。
  隐居着众多不慕名利、淡泊世情的白衣道君。
  他们性情冷淡不易相处,却总在百姓遭逢大变、苦不堪言时出现。
  行事颇有鸿爪雪泥的意境美,令人徒叹一声“纵不能身至,亦心向往之”。
  就像一种心知肚明却不敢轻易提起的忌讳。
  又像是一种忍不住想议论一番却也没得什么素材可以说的神秘存在。
  但有一点是一致的,传说他们都很帅啊!
  冰天雪地、不见阳光自然就肤白胜雪,天天参松卧竹、观云舞浪自然就气质天成。
  谁不想亲眼看一看?
  越接触不到的自然越发向往。
  徒叹西山七峰的入口隐于冰雪中,人又与世无争,想看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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