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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美丽[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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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雪逢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开始认认真真地听自己第一次早课。
  一个时辰后,长老慢悠悠地收书离开,弟子们呼啦一声全都涌了出去,不知是去抢早饭还是去商议揍宁虞了。
  易雪逢正将书一本一本收回自己的小布包里,宁虞问他:“今日讲的什么,听懂了吗?”
  易雪逢偏头一看,宁虞书上用朱砂笔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似乎是长老讲解的注释,十分认真。
  他顿时有种自惭形秽的羞愧,小声道:“雪逢很笨,什么听不懂。”
  宁虞眉目间似乎有了难得的喜色,也不知道论学识他赢了一个六岁的孩子到底有什么可得意的。
  宁虞板着脸道:“怎么这么笨?下回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虽然我没多少时间给你解答。”
  易雪逢憧憬地看着他:“好!师兄太厉害了,什么都懂!”
  宁虞故作镇定:“嗯。”
  竟然毫不羞耻地接受了这个赞扬。
  宁虞道:“你今日回去先把长老讲的这几页背下来再说,等我练完剑回去教你。”
  易雪逢歪歪头,疑惑道:“可是我已经会背了啊。”
  宁虞:“……”
  易雪逢道:“长老讲了一遍我就会背了,就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是雪逢背得不够熟吗?”
  宁虞:“……”
  因为入学太晚,要背半天才能勉强记下来两页的宁虞脸色沉下来,将书扔在储物戒中,哼了一声长腿踩在桌子上蹬了一脚,直接跃到了走廊上转身就走。
  易雪逢连忙将书收起来,背在身上急急忙忙去追他:“师兄等等!等等雪逢!”
  师兄不想等雪逢,生着闷气一脚踹开半扇门走了出去。
  易雪逢只好跟在后面跑着追,只是宁虞长腿走一步能赶上他跑三步,易雪逢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追上,反而看着宁虞的背影越走越远。
  他喘着粗气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小布包直接落了地。
  “等等我啊。”
  易雪逢轻轻喃喃着,他双腿跑得发软,踉跄着蹲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只能敏锐地察觉到师兄似乎讨厌自己了。
  易雪逢心想:“是因为我还不够乖吗?”
  因为不够乖,所以才会被人关在笼子里不给吃喝?
  因为不够乖,师兄才会不理他?
  他小小一团蹲在地上出神的模样,被路过的几个弟子瞧见,几人面面相觑,商议半天才终于试探着上前,想要问问小师弟怎么了。
  只是他们还没靠近,余光似乎扫到了什么,连忙吓得作鸟兽散。
  易雪逢还在认真思考是不是自己不听话顶撞了师兄,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快步传来,他茫然抬起头。
  宁虞逆光而立,脸上全是不耐:“你做什么呢?还不跟上。”
  易雪逢呆呆地看着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了宁虞的腿,小声道:“我会乖乖的,你别丢下我。”
  宁虞“哼”了一声当做回答,他捡起地上还没他双掌大的小布包挂在手腕上,回头道:“走了。”
  易雪逢重重点点头,快跑几步一把抓住宁虞垂在身侧的手,牢牢不松开。
  宁虞很想甩开他,但是看他小身板怕自己一用力他就飞出去了,只好捏着鼻子强行忍着。
  一大一小慢悠悠地前去吊桥打算回家吃饭,只是才刚到吊桥前,就被一群少年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少年手中握着剑,皮笑肉不笑道:“宁师弟,别着急回去啊,来同师兄切磋切磋几招,如何?”
  易雪逢还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忙害怕地往宁虞身后躲。
  那放狠话的师兄立刻怂了,将扛在肩上的剑放下,勉强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那什么……小师弟别怕,我们就是想找宁师弟玩耍一下,不会伤人的。”
  易雪逢晃了晃宁虞的手,仰着头眼巴巴看他:“是这样吗?”
  宁虞似笑非笑,道:“是。”
  易雪逢这才放了心。
  一旁的师兄们几乎气得吐血,他们总算看出来了,他们可爱乖巧的小师弟不知道被这魔头灌了什么迷魂汤,无论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宁虞说他才信。
  宁虞一把将易雪逢抱了起来,目不斜视往吊桥那走:“让开。”
  师兄们怒道:“你是打不过要跑!?”
  宁虞嗤笑一声,一掌拨开他们,将易雪逢放在了吊桥边缘,蹲下来把小布包挂在他脖子上,想了想,又将自己腰上的剑解下。
  “你不是想再走一遍吊桥吗?”宁虞指着后面已经散了雾气的吊桥,道,“现在自己走一遍吧。”
  易雪逢回头看了看,忙拉住宁虞的袖子,怯怯道:“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宁虞将自己的爱剑拔出,随手一抛,剑漂浮在半空围着易雪逢转了两圈。
  “去吧,有它护着你,不会掉下去的。”
  无论宁虞说什么易雪逢都无条件的信任,他虽然害怕,但是还是乖乖点头,不想宁虞因为他不乖巧而丢下他。
  宁虞看着他迈着小短腿小心翼翼走上了吊桥,一只手捏着剑鞘轻轻敲着自己的掌心,直到易雪逢的身影走得远了,他才神色一寒,目露凶光恶鬼似的转过身来。
  师兄弟们被他这个眼神看得一惊,险些后退几步,强行稳住了身体。
  为首少年道:“别怕他,今天我们人多,一定要把他揍一顿!”
  宁虞:“呵……”
  他似乎又想啐人,但是回想起上早课前易雪逢学他的那句“他娘的”,他又面有菜色地把即将出口的“啐”给憋了回去。
  宁虞握着剑鞘,冷冷道:“一起上吧。”
  易雪逢孤身一人在宁虞佩剑的保护下走到了吊桥尾,他踏上了地面,摇摇晃晃的身体又不受控制晃了一会才站稳。
  宁虞佩剑罂粟围着他转了一圈,似乎在检查他哪里不适。
  易雪逢眨着眼睛看着佩剑,突然欢呼一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罂粟的剑柄。
  “你好厉害好厉害!”易雪逢眼睛中全是憧憬,他崇拜宁虞,连带着保护他走了一遍吊桥的佩剑也连带着憧憬,觉得它和宁虞简直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
  罂粟剑灵似乎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愣了一下才试探着轻轻蹭了蹭易雪逢肉乎乎的脸颊。
  真软。
  易雪逢欢天喜地地再次踏上吊桥,欢呼着去找宁虞。
  等到他走到了吊桥头时,却愕然发现方才还要和宁虞玩耍的师兄们整齐划一地躺在地上,捂着小腹爬都爬不起来。
  而他憧憬的大英雄宛如魔头似的站在一旁,毫发无伤,狞笑着道:“起来,再来,不是要揍我吗?我就在这站着呢。”
  众师兄:“……”
  易雪逢被吓住了,讷讷道:“师兄?”
  宁虞揍人走上了瘾,没发觉易雪逢过来了,听到声音他浑身一僵,立刻将自己脸上恶鬼似的表情收的干干净净,再次变回那张冷漠脸。
  宁虞跨过一个师兄的身体走到易雪逢面前,低头道:“好玩吗?”
  易雪逢呆呆点头:“好玩——他们这是怎么了?被师兄打的?”
  宁虞面不改色:“我没有。”
  易雪逢:“那他们为什么躺在地上,还很疼的样子?”
  宁虞说:“我哪知道?”
  易雪逢还想再问,宁虞却是耐心耗尽,弯腰将易雪逢抱在怀里,大步流星朝吊桥走去,看都不看一眼身后的手下败将们。
  易雪逢扒着他的肩膀往后看,瞧见师兄们鼻青脸肿的脸,最后终于确定是被他师兄打的,他拽着宁虞额前的一缕头发,道:“师兄不能随便打人。”
  宁虞每天被秋满溪管已经够烦的了,没想到一个没他大腿高的小师弟还要奶声奶气地充大人管他,他手揪着易雪逢晃了晃,道:“再说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易雪逢一把捞住他的脖子死死抱着,委屈地不敢再说话了。
  宁虞抱着他走过吊桥,听到易雪逢还没有开口和他说话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但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而烦。
  片刻后,宁虞终于忍不了了,他空着的一只手伸进袖子里摸了一阵掏出来一个东西。
  易雪逢正在思考怎么开口才能让他师兄不再打人,突然听到耳畔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茫然抬起头,便瞧见宁虞手里捏了一块东西朝他塞了过来。
  易雪逢往后仰了仰,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棵乳白色的糖。
  那糖大概是甜草和牛乳制成的,刚一剥开糖纸就能嗅到很浓郁的奶香。
  宁虞捏着塞给他,冷冷道:“吃。”
  易雪逢大惊:“这不是……唔!”
  最后一颗糖不是被他还回去了吗,宁虞是什么时候又偷回来的?
  他还没问完,宁虞就不耐烦地把糖塞到他嘴里。
  易雪逢嘴里含着糖,含糊道:“师兄你怎么还偷留了一颗?这是别人的,不能吃!”
  宁虞混账道:“那你吐出来啊。”
  易雪逢:“……”
  看易雪逢小脸上全是纠结,连吃糖都吃得不开心,宁虞再次认输了:“好了,下回我还给他一颗,吃你的吧。”
  易雪逢这才开心地吃了起来。
  宁虞抱着吃糖吃的眸子都弯起来的易雪逢往侧峰走去。
  易雪逢吃完后趴在他肩上,奶声唤他。
  “师兄?”
  宁虞漫不经心地应了:“嗯?”
  易雪逢又唤他:“师兄!”
  宁虞又应了:“嗯。”
  易雪逢:“师兄师兄!”
  宁虞耐心告罄:“你再喊我不说什么事,我就把你腿打断!”
  易雪逢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又小声道:“师兄。”
  师兄。
  易雪逢猛地张开眼睛,伸手往面前一抓,仿佛抓到了谁的袖子。
  他双眸失神,瞳孔微微涣散,还没有完全醒来。
  易雪逢喃喃道:“师兄。”
  被扯住衣袖的夜芳草“哇”了一声:“他醒了他醒了!呜呜他竟然叫我师兄!这混账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了,师兄好欣慰啊。”
  刚刚回神的易雪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早了一点,肥章!
  出去喝奶茶啦!
  感谢 鹭乐x10、鸽子°、春樱、山海墓碑、从前有只兔叽 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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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异样
  易雪逢挣扎着坐了起来; 疲倦地看了看周围; 才发现他们正身处在一个破旧的木房子里,外面的雨依然倾盆下着; 时不时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雷声。
  江即望和其他两个修士正在火堆旁烤火; 听到夜芳草的声音,忙都围了过来; 七嘴八舌地问他如何了。
  易雪逢身上炽热的感觉不知何时已经悉数褪去; 灵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他点点头:“已经好多了。”
  夜芳草道:“哪能不好啊; 宁剑尊可是亲自把你拎着送回来的; 特别温柔。”
  易雪逢:“……”
  你告诉我,拎这个字,到底哪里温柔了?
  易雪逢唇角抽了抽,觉得宁虞不愧是宁虞; 就算过了这么多年,简单粗暴的行事依然未改半分。
  夜芳草道:“方才你是不是叫我师兄了?嗯?嗯嗯?你也知道自己比我小啊,快来; 再叫一遍。”
  易雪逢懒得理他; 又环顾四周:“切云呢?”
  夜芳草道:“你说云哥啊; 他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易雪逢:“……”
  云哥?
  易雪逢匪夷所思地看着夜芳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几天夜芳草对切云还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怎么才一天不见,就云哥云哥的叫起来了?
  夜芳草道:“你都不知道; 你昏迷这三天,都是云哥带着我们打天下的!我的灵分玉有好几回差点被人抢走,全靠云哥救了我!”
  易雪逢:“……”
  带着少年们打天下的云哥此时正在木屋的不远处,大雨从头顶落下,他遮也没遮,束成马尾的长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却没引起他丝毫注意,那双冰冷的无实质的眸子冷漠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影。
  宁虞坐在南境一座废弃的高塔之上,他一只脚踩在高台边缘,另外一只脚悬下去,他也没有遮雨,眸子看着脚下密林中处处在争夺灵分玉的众人,不知在想什么。
  一只纸鹤从外而来,他抬起手让纸鹤落在他手指上。
  宁虞道:“有找到线索吗?”
  清川君道:“没有。”
  宁虞抬手就要将纸鹤捏碎,清川君立刻道:“等等,先别着急,有关于林浮玉的事。”
  宁虞手一顿,这才勉强收回手。
  清川君道:“我打听到了,小仙君在前些日子曾经去过一趟禁地,被一只灵兽险些撕成两半。”
  宁虞眸子一颤。
  “我想你也听说过,小仙君在寒淮川人缘一向不怎么好,他性子暴戾,稍微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便对人非打即骂,极其不惹人喜欢,看着就像是……缺失了什么似的,这种人最容易被夺舍,更何况他还是临樊之子。”
  宁虞:“不要说废话。”
  清川君无奈,只好言简意赅:“但是他在禁地受伤之后就仿佛变了个人,如果你之前说的被夺舍之人是他,那猜测可能是对的,因为林浮玉这种灵脉的人,夺舍起来不会残留一丝一毫的鬼气。”
  宁虞瞳孔几乎缩成一个点,纸鹤在他手指上剧烈发着抖。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艰难道:“那……训戒是怎么回事?”
  清川君:“这个我也不懂,如果你还想再进一步确认,最好将他带来蛮荒,我自有办法查出来他到底是不是被夺舍。”
  一股寒风凛冽刮来,一向寒暑不侵的宁虞竟然浑身打了个寒颤。
  他苍白的唇轻轻一张,似乎要说些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宁虞。”
  宁虞垂下手,纸鹤翩然飞起来,扑扇着翅膀寻了个雨淋不到的地方落了下来。
  切云站在宁虞身后,浑身淋湿,清秀的脸上没有丝毫神色,冷漠地看着他。
  切云看着虽然是个少年,但是实际上却已经是比宁虞还要老的老妖怪了,在他的人生中,除了同别人交手之外,剩下的全是易雪逢。
  切云从来都知晓易雪逢最喜欢的便是自己人畜无害的孩子模样,便将自己强行变成世事不知的单纯模样几百年。
  但是此时此刻,他宛如褪去剑鞘的一把真正的剑,浑身气势骇人又凌厉。
  宁虞正心烦意乱着,冷声道:“什么事?”
  切云问他:“你说恨雪逢,是认真的吗?”
  大概是前几日已经见到了一个冒牌货的脸,所以他在听到这句“雪逢”时没有太大反应,而是极其冷漠地看着他:“关你何事?”
  切云又问:“你恨他?”
  宁虞已经完全不耐烦了:“滚。”
  切云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他不知沉默多久,突然一挥衣袖,一道道剑光铺天盖地在空中排成密密麻麻的蛛网,被高塔上的烛光映衬着煞白一片。
  切云面无表情地看着,手轻轻一抬,身后剑光阵阵呼啸,骤然朝着宁虞射了过去。
  宁虞眼眸一抬,那铺天盖地的剑光在到达他身体之前,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绝在外,再也前进不得半分。
  宁虞冷然道:“你找死吗?”
  剑光呼啸带起的风将切云的衣袖吹得拂起,他冰冷眸中似乎有泪,但是细看之下依然是死物的漠然。
  “这么些年过去了,我想宁剑尊应该忘了。”切云道,“当年若不是因为你的自负,雪逢不可能会受那么重的伤,他那时才多大,全是因为你……”
  宁虞魔瞳倏地变得猩红,在他面前的剑光骤然被他身上的魔息震得消散在半空。
  切云吐字如冰:“是你毁了他。”
  宁虞虽然看起来铁石心肠坚不可摧,但是切云却十分知道从哪里下手能让他疼。
  少时易雪逢受伤之事,切云根本就是在迁怒于宁虞,而且不光是他,就连当年的宁虞自己,都将易雪逢受伤之事悉数怪在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宁虞眼中划过一丝痛意,接着被滔天怒意所席卷,他猛地一挥手,方才被他震碎的剑光竟然在原地再次凝结出来,呼啸一身朝着切云的身体射了过去。
  切云仿佛没看到那能将他灵体都毁了的剑光一样,道:“你将他一生都毁了,到底哪里来的脸面恨他?”
  宁虞的手都在抖,剑光在听到切云眉心一寸处终于停了下来,只觉得自己这些年来不曾起过一丝波澜的心被切云轻飘飘几句话掀起惊涛骇浪,震得他心口一阵阵发疼。
  “师兄……”
  易雪逢还带着稚气的声音穿破他尘封多年的记忆,骤然出现在耳畔。
  “师兄,我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疼?”
  “如果乖顺听话要受这么多苦的话,雪逢不想再那么乖了。”
  “我冷,师兄你救救我啊……”
  与此同时,秋满溪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猛地炸在他耳边。
  “徒儿,你太自负了,若是再不改了自己的臭脾气,迟早有一日你会吃到苦头的。”
  宁虞突然有些茫然,当时……他是如何回答的来着?
  他忘记了。
  切云道:“我不想知道你们当年在蛮荒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恨他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爹真的夺舍重回于世,也绝对不会来找你。”
  切云冷冷说完后,又看了看一旁不知何时飘起来的纸鹤,脸上露出一抹厌恶,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他看都没看近在咫尺的剑光,似乎很笃定宁虞不会杀他,似笑非笑看了仿佛失魂落魄的宁虞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宁虞站在原地许久,久到清川君都以为他睡过去了,宁虞才轻轻动了。
  他浑身都是水,水珠从他眼尾落下来,让清川君差点以为此人因为切云那段故意戳他痛处的话而流泪了。
  清川君试探着道:“剑、剑尊,那林浮玉,到底查还是不查?”
  宁虞脸上的脆弱和痛楚一闪而过,不过一瞬便再次恢复到了平日里唯我独尊的冷漠模样。
  “查,为何不查?”宁虞冷声道,“如果林浮玉没什么问题,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过来撇清关系?”
  还说什么“易雪逢活着绝对不会来找他”的鬼话!
  宁虞恨恨地心想:“他不来找我他去找谁?他还能去找谁?”
  清川君有些沉默了,方才他在旁边听着心惊胆战的,切云那些话根本毫不留情,几乎是找准了宁虞的死穴狠狠往里戳。
  清川君易地而处,觉得若是自己早就被切云那几句话给激得崩溃了,哪里还会去查林浮玉的异常。
  清川君看着这个高大又冷静的男人,由衷地觉得……
  当年玉映君会爱慕他,还当真是眼瞎啊,就易雪逢那种性子,遇到这样强势的男人,哪里还有挣脱的机会?
  不过君上的眼瞎他自来都清楚,只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之前太多次的希望落空,宁虞就算察觉到了什么,也没有抱哪怕一丝一毫的期待,不到证据确凿的那一刻,他不会再相信易雪逢还活着这句话了。
  宁虞吩咐完了之后,冷笑了一声,抬手抹去脸上的水迹,沉声道:“但是如果林浮玉没有丝毫问题,我会把他变成一把真正的废剑。”
  清川君:“噗……”
  宁虞:“……”
  沉着脸放着狠话的宁魔头几乎是带着杀意地盯着传信纸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笑、什、么?”
  清川君忙道:“没有没有,您听错了。”
  其实他在内心已经笑得直打跌了,从没觉得放狠话的宁虞这么好笑过。
  宁虞手指上佩戴着的储物戒里塞的全都是关于易雪逢的东西,就连一只哪怕是只提到了易雪逢名字的纸鹤都宝贝似的收起来,哪里会将他生前的佩剑给搓成废铁?
  他恐怕连切云剑的剑穗都不敢碰一下吧。
  切云大概也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才会在他面前有恃无恐地废话了一大堆,因为他确定宁虞就算把自己的罂粟剑给折了,也不会碰自己一根毫毛。
  清川君敢在宁虞发怒之前,飞快扑腾着翅膀溜了。
  只留下宁虞一人面对着漫天雨幕,迟迟没有动作。
  切云从高塔飞快落下,将浑身雨水用灵力弄干,脚尖一点回了易雪逢所在的木屋。
  他刚一进去,就瞧见了坐在火堆旁捧着杯子乖巧喝水的易雪逢,方才面对宁虞时的冷厉立刻潮水似的褪去。
  切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飞扑过去:“爹!”
  易雪逢听到声音抬起头,切云已经扑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在他脖颈处轻轻蹭着。
  易雪逢哭笑不得地把杯子抬高,道:“云哥,你当心把我水弄洒了。”
  切云又蹭了两下才松开手,小狗似的蹲在易雪逢面前,眼巴巴看着他:“你现在好些了吗?还难受吗?”
  易雪逢笑着摇头:“不难受啦。”
  切云眯着眼睛朝他傻笑。
  切云一回来,夜芳草和其他几个少年立刻朝他围了过来,递水的递水,递肉的递肉,嘴里全都嚷着“云哥”。
  云哥来者不拒,将东西揽着全都给了易雪逢。
  夜芳草在身后给切云捏肩膀,笑嘻嘻道:“云哥,方才映鸿过来说,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归鸿山的弟子正在那聚堆分赃,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啊?”
  切云就着易雪逢的手喝了一口水,叼了一块肉塞到嘴里,将唇边的油渍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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