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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美丽[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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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即望和夜芳草已经被其他两个少年扶着,医修六师弟正含着眼泪给他们两个用灵力治疗。
  易雪逢从未见过这么冷漠无情的切云,就算是当年在蛮荒他被满脑子污秽的魔修觊觎愚弄时,切云也没有动这么大的怒气。
  易雪逢直接飞身上前,一把按住切云还要痛下杀手的手腕:“切云,住手!”
  切云身体一僵,头也不抬,冷冷道:“放开!”
  易雪逢不想招惹是非:“不可在仙道大典杀人,他们罪不至死。你冷静一些,我无事。”
  切云道:“那是你们人类的规矩,同我何干?我再说一遍,放开。”
  易雪逢的手上还有伤,切云就算神志不清也知道不能用力挣开他的手让他再疼。
  易雪逢看着满身杀意的切云,呼吸都在发抖。
  虽然在之前就隐约知道现在的切云已经和百年前不一样了,但是这些日子不管是不是伪装,切云依然如之前那样每日欢脱活泼,时不时娇声地撒撒娇,也让易雪逢逐渐放松心神。
  直到现在,他才骤然反应过来,连那对修道执着到对他的爱意弃之如敝履的宁虞都能入魔,那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呢?
  切云……
  百年已逝,鹤归华表,他的切云,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切云满心都是狂暴的戾气,死死盯着痛苦皱眉的秋将行,心想:“等他放了手,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他放了手。
  易雪逢的声音微微发颤,他几近是哀求地看着他,艰难道:“切云……住手啊。”
  你……不再听我的话了吗?
  切云崩得死紧的手猛地僵住,因为他心里骤然感受到易雪逢心中那铺天盖地的悲伤和无力,掐着剑光决的手一颤,在原地怔了半天才缓慢抬起头,脸上的狠厉和杀意如潮水似的褪去,只剩下了满目茫然。
  他回过头对上易雪逢满是波光的眸子,身体一僵,方才记忆猛地席卷他的脑海。
  切云突然有些绝望,有些迷茫地心想:“我在做什么?”
  他不顾易雪逢的劝阻,甚至是当着他的面,对灵兽甚至还有人类痛下杀手,血腥气弥漫整个山洞,浓稠的气息险些让切云呼吸不过来。
  易雪逢那般良善的一个人,他竟然当着他的面想要杀人?
  切云心中突然涌上来一股恐慌的绝望:“他不会要我了。”
  他不要我了。
  察觉道切云紧绷的手臂一点点放松,易雪逢缓慢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见面前的切云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灵体猛地一晃,竟然直接化为了本相,“哐”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易雪逢愣住了,他挣扎着将已经化为剑的切云捡起来,唤他:“切云?”
  切云装死。
  易雪逢正想要再说什么,一旁传来夜芳草痛苦的声音:“他娘的真是群阴魂不散的鬼东西,小仙君,先把他们灵分玉抢了再说——嘶!小心点疼疼疼,我的头啊啊啊!”
  夜芳草只是驯化灵力被反震了回去,只是晕了一会就清醒了,他受了些轻伤,阵修正在手忙角落给他包扎。
  但是当时直接面对着灵兽的江即望运气却没那么好了,他左腹险些被灵力击出一个洞,血源源不断从中流下来,地上全是血,就算周围这么暗,也依然能瞧见那灼眼的艳红之色。
  医修少年正跪在旁边为他用灵力治疗,眼泪簌簌往下掉,险些把自己给哭抽噎过去,嘴里一直喊着师兄。
  易雪逢呼吸都在微微颤抖,方才那一变故就算是他也没有反应过来,他低着头看着摔得七荤八素的四个少年,嘴唇轻抿。
  夜芳草唯恐事情有变,催他:“小仙君?林浮玉!”
  易雪逢整条手臂都没了知觉,他挣扎着要抬起另外一只勉强能动的手指倾泻一抹灵力,朝着地上的少年们探去。
  秋将行昏昏沉沉清醒过来时便感觉自己脖子上一松,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扯掉了,他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张开眼睛,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身体正慢慢漂浮在空中。
  站在地下的易雪逢手中握着四个灵分玉,神色冷漠地看着他们。
  秋将行一怔:“你……”
  易雪逢心想:“我已仁至义尽。”
  他深吸一口气,冷淡地将视线收回,不再给他一个眼神,将切云剑插回剑鞘,去看江即望了。
  秋将行身体不着力,还在本能地想要找个地方抓一下找回安全感,他努力挣扎了半天,还是被云胡城的禁制猛地弹飞下了城。
  秋将行“啊——”的一声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直直朝着下界落下去。
  耳畔一阵呼啸之声,失重的感觉令他险些吐出来,风从他身上刮过去,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他就这样一直降落了片刻,一只手突然轻轻抓住他的肩膀,秋将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张开眼睛时,他已经踏在了实地上。
  秋将行眼中还有被风刮出来的眼泪,他胡乱摸了摸,眼前的模糊才逐渐散去。
  秋满溪站在他面前,幽幽叹气:“将行,你走之前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若是仙道大典出局了,要用灵力御剑落地吗?你闭着眼睛,是想等死吗?”
  秋将行惊魂未定,愣了半天才双腿一软,直直跪坐在了地上。
  秋满溪垂眸温和地看他。
  秋将行抖声道:“师尊。”
  师尊叹着气摸了摸他的头。
  秋将行险些被吓出七魂六魄,喘息了片刻才艰难回过神。
  归鸿山的四个人全都落了下来,那个医修灵脉已全部废了,剑修也被切云那一下打伤了肺腑,按着胸口唇角全是血痕。
  众人全都议论纷纷,这还是这次仙道大典中,第一次有人受伤这般重。
  秋将行有些茫然地看着浑身是血的两个人被人扶走,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秋满溪肩上的纸鹤发出一声冷笑:“这就是你收的徒弟?十六岁还没结丹,简直废物一个。”
  宁虞虽然学识不怎么精通,打架练剑却是无师自通,整个归鸿山的同龄弟子没一个能打过他,他在十五岁时便已结丹,名扬三界。
  在他心中,十六岁之后才结丹的人全都是废物,他见一个骂一个。
  秋将行才刚回神就收到这样的诋毁,刚想要发怒就被秋满溪制止了,无奈叹气:“徒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雪逢十八岁才结丹的吧,我怎么没听你唤过他一句废物?”
  宁虞沉默了一下,才不耐烦道:“不要拿他和别人比。”
  秋满溪摇摇头,对自家徒弟的护短早已清楚,也没再说这个。
  他将秋将行拉起来,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柔声道:“仙道大典不是很快要结束了,你怎么就被打下来了呢?”
  看见秋满溪肩上那仿佛闪着红光的纸鹤眸子,秋将行一颤,有些不敢说他是如何出局的。
  秋满溪道:“怎么了?”
  秋将行低着头,有些羞赧道:“是……是我们自作自受。”
  如果他们当时不想觊觎着宝物,直接从南境边缘下城,怎么会连落得现在这般一枚灵分玉都没有的下场?
  寒淮川对他们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他们却没有承情,反而在他们驯兽最关键的时候前去捣乱,连小仙君都受了伤……
  回想起之前宁剑尊对林浮玉的维护,秋将行突然打了个寒颤,更加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说了。
  秋满溪见他一副被吓住的样子,无奈道:“你不想说那就不说,累坏了吧,为师带你去吃些东西。”
  他刚要带着秋将行走,秋将行却是一把抓住秋满溪的袖子,深吸一口气,讷讷道:“是我们……在寒淮川驯兽的时候冲进去妄图争夺宝物,所以才被夺了灵分玉的。”
  秋满溪一愣,他肩上的宁虞更是不耐的“啧”了一声,哪怕是附神在小巧的纸鹤,也能让人在那传信纸鹤上瞧出“不自量力”四个字。
  秋将行声音越来越小:“寒淮川五人……伤了三个。”
  宁虞一愣,道:“林浮玉呢?”
  秋将行讷讷道:“他……似乎是伤到了手臂上的经脉,我、我也不知道。”
  他话刚说完,便感觉秋满溪肩上的纸鹤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知晓自己这个便宜大师兄对自己没有丝毫情感,也见识过他对林浮玉的维护,当即吓得脸色惨白,有些委屈地朝着秋满溪求救。
  秋满溪叹息,有些责备地看着秋将行。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几个人从天而降,细看之下正是寒淮川那五人。
  易雪逢魂不守舍地保持着身形操控着灵力一点点往下落,切云剑乖顺地待在他腰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易雪逢满脑子都在思考切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从他纯净的剑灵气息上感觉到若隐若现的魔息,难道剑灵也能入魔吗?
  眼看着即将要落地,他将灵力操控着身体朝着寒淮川城外的中央石台上落下,余光无意中一扫,直接对上了高塔之上秋满溪温和似水的眸子。
  易雪逢一怔,还未转好的灵力骤然在空中消散,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地上直直砸了下去。
  易雪逢奋力地朝着秋满溪的方向伸出手,声音仿佛要随着周遭狂风消散,最后只留下一句微弱的:“师尊……”
  在即将落地时,一只手像是凭空出现一把搂住了他纤细的腰,将其紧紧扣在怀里。
  易雪逢剧痛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他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去。
  宁虞正满脸怒容地看着他:“你在找死?为什么在落地时撤去灵力,难道你想当众摔死祭天吗?!”
  易雪逢身上的衣袍早已不知扔去哪里了,一身单薄白衫就算想要揪领子也无从下手,宁虞原本想要去抓住易雪逢的手,但是在即将触碰到那纤细的手腕时,突然瞥见了他半个袖子上弥漫的血迹,这才退而求其次搂住了那不堪一握的腰身。
  易雪逢现在脑海一片混乱,一会是满身魔息的切云,一会是方才只瞥了一眼的秋满溪,最后落在了低眸看着他的宁虞身上。
  他仿佛没有听到宁虞的责骂,愣了半天才朝他伸出鲜血淋漓的手,小声道:“你能把切云的剑穗还给我吗?”
  宁虞:“……”
  宁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自己在这里狂躁的喷火时这小子竟然想着那个破剑穗?这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吗?
  易雪逢晃了晃爪子,道:“仙道大典寒淮川定然会是魁首,你答应过的,要让切云跟着我。”
  宁虞被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崽子气得手都在抖:“你……”
  易雪逢此时脑海狂乱,整个人却陷入一种诡异的冷静中,见到宁虞的怒容竟然连恐惧都察觉不到了。
  他道:“切云生气了,把剑穗还我,我去哄他。”
  宁虞:“……”
  你他娘的难道没发现我更生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雪逢【跟着学】:他娘的。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第33章 故事
  易雪逢:“剑穗。”
  宁虞松开握着易雪逢腰身的手; 沉着脸就要拂袖而去。
  易雪逢本能伸手要去抓他,但是他却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有伤,刚一抓住宁虞的衣角便感觉一股刺骨的疼痛从手指传到心间,疼得他浑身一抖。
  宁虞不耐烦地回头,正要甩开他的袖子,谁知他还没动手,易雪逢的身体摇晃一下,竟然一头栽到了地上; 他捂着手疼得脸色惨白; 簌簌流着冷汗。
  宁虞:“……”
  秋满溪宋镜笙等人刚好从高塔上下来,瞧见这一幕,脸上全是如出一辙的惊恐,看着宁虞的神色像是在看一只披了人皮的禽兽。
  宁虞:“……”
  我没有动他,这是碰瓷!
  宁虞百口莫辩; 直接想拂袖而去,但是瞥见易雪逢脸色实在难看; 还是沉着脸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宋镜笙见易雪逢这般惨状; 忙跟上来:“小仙君!”
  宁虞正要单手揽着易雪逢的腰把他给拎回去,一旁的秋满溪见到他简单粗暴的动作实在是忍无可忍; 无奈上前将易雪逢从宁虞手中解救了出来,带着点谴责地看了自家大徒弟一眼。
  宁虞烦躁道:“我没碰他; 是他自己倒的。”
  秋满溪没理他的争辩,抄起易雪逢的腿弯,将他轻柔地打横抱在怀中; 朝着一旁的宋镜笙柔声道:“我送小仙君回去,劳烦宋掌门带路了。”
  宋镜笙瞧见被匆匆送去医治的江即望的惨状更是担忧得不得了,闻言忙点头,让人去寻医师,引着秋满溪回了寒淮川。
  易雪逢流血过多,加上在云胡城妄动灵力,在倒地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间似乎有人将他轻柔抱起,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易雪逢奋力地想要张开眼睛,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感受着那人轻柔至极的力度。
  易雪逢茫然地心想:“这世上,还有谁会这样对我?”
  宁虞?
  不可能,宁虞对待幼时的他虽然宠溺太过,但是自从他入魔后便再也没有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亲昵之意了,就算他昏死在他身上,宁虞也只可能是单手揽着他的腰把他拎在手上,绝对不可能这么温柔地对待他。
  易雪逢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轻轻地动着,不知过了多久,那双温暖的手将他抱着放在一处床榻上,鼻息间的酒香混合着房间中诡异的花香,让易雪逢骤然清醒了一瞬。
  他突然记起来了,这个熟悉的气息……
  是秋满溪。
  幼时的易雪逢每日上早课都是跟着宁虞上下早课,但是宁虞上完早课后往往还会去演武场揍人……不是,是找人切磋,易雪逢一个人不敢回来,只好每日跟着他前去演武场。
  自那之后,归鸿山所有弟子都发现,那个每日恨不得把人按在地上血虐的大杀神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变得温柔无比,就算是切磋再狠,也仅仅只是局限于将人震着后退到演武场边缘,不再出现之前那种把人切磋个鼻青脸肿的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怀疑宁魔头到底是被夺舍的可能性比较大,还是良心发现的可能性比较大。
  宁虞用刀背一震,将面前一个师兄直直拍到了演武场边缘的结界台上,见到那师兄勉强站稳了,他才随手将剑抛在兵器架上,一言不发地撑着结界台跳下去,快走几步走到了好几个弟子围着的地方。
  易雪逢正乖巧地坐在小木凳子上,小短腿还在一晃一晃的,一旁几个师兄正在和他说宁魔头的坏话,妄图让小师弟远离宁魔头,省得被带坏。
  他们正说到“你大师兄啊,他狠起来连秋师叔都敢打的,你可离他远一点啊,省得他打你”,认认真真听着的易雪逢突然眼睛一亮,从凳子上跳下来,迈着小步子冲了出去。
  “师兄!”
  众人顿时噤声,神色复杂地看着小师弟快跑几步,一下扎到了宁魔头怀里。
  宁虞漫不经心摸了摸易雪逢柔软的头发,似笑非笑扫了一眼他们,道:“方才你们在说什么,也和我说说吧。”
  众人哪里敢和他说,纷纷讪笑着作鸟兽散。
  宁虞带着易雪逢回侧峰,易雪逢乖乖地拽着他的衣角晃来晃去,仰着头认真地道:“他们给雪逢讲了好多故事,特别好玩儿。”
  宁虞:“哦?讲了什么故事?”
  易雪逢道:“一个叫宁魔头的,据说他无恶不作,最后被正道好人给打败啦。”
  宁虞:“……”
  宁虞也知晓那些弟子背地里叫他什么,但是从来没去管过,但是这些诋毁他的话被易雪逢听到,宁虞却觉得十分不爽。
  易雪逢还不知宁虞已经在暗暗想着怎么把那些诋毁他的人揍一顿了,他开心地一蹦一跳的:“听故事真好玩,师兄晚上讲个故事再睡吧。”
  宁虞道:“不讲。”
  易雪逢握着他的手指撒娇:“讲啊讲啊,师兄讲嘛,雪逢想听师兄讲的。”
  宁虞目不斜视往前走,只是被易雪逢握着的手悄悄回握了回去。
  易雪逢想要听故事,一路上缠着宁虞撒娇个不停,最后宁魔头终于妥协。
  他单膝点地和易雪逢平视,道:“那听了我的故事,你还要听其他人的吗?”
  易雪逢咬着手指想了想:“我……”
  宁虞皱眉:“手脏不脏就往嘴里放?上回闹肚子一定是你啃爪子啃的,不长记性吗,说多少回了怎么就是不听!”
  易雪逢这才将手放下来,道:“听了师兄的就不能听其他师兄的了吗?”
  宁虞冷酷无情地点头:“只能听一个,快选。”
  易雪逢纠结了半天,才做出选择:“雪逢喜欢师兄,我听师兄的。”
  宁虞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勉强压制住想要翘起的唇角,破天荒地将易雪逢抱起来,继续朝着侧峰走去。
  “说好了啊,他们再给你说故事,你都不要听。”
  易雪逢点点脑袋,表示自己知道啦。
  第二日,归鸿山弟子又开始了水深火热的痛苦生活,因为那宁魔头不知道又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回归到了之前的模样,开始毫不留情地对他们痛下狠手,只是一会就把和他切磋的人打得眼泪汪汪。
  宁虞最见不得男人哭,冷着脸道:“不准哭!捡起剑来,再来打!”
  被打哭的师弟没有办法,只能抽噎着捡起剑,继续挨打……不,继续切磋。
  而在另外一边,负责拼命诋毁拯救小师弟的师兄们也陷入了困境,因为他们的小师弟竟然一夜之间变得傻乎乎的。
  易雪逢还是像之前那样乖巧无比地坐在小凳子上等宁虞下课,围过来的师兄也一如既往地和他讲宁魔头的揍人事迹。
  “……就他啊,一下勾着剑,罂粟就‘哐’的一声,哗啦哗啦就把那木柱子给弄断,砰砰直响,可吓死人了,你十四师兄那时还小,都吓得嗷嗷直叫!”
  师兄们和才六岁的孩子讲东西,唯恐他听不懂,所以说的话都是十分简单,有些太过复杂的就连手带脚地比划,夹杂着各种噼里啪啦的形声词,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得懂。
  师兄们极其卖力地抹黑宁虞,谁知今日的小师弟一反常态,眸子微微发散,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懵懂模样。
  一个师兄皱着眉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道:“小雪逢,你在听师兄讲话吗?”
  易雪逢眨眨眼睛,道:“雪逢听不懂呀。”
  众师兄:“……”
  师兄们只好再次卖力地将话语简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易雪逢奶声道:“雪逢听不见啊。”
  众师兄:“……”
  可恶!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定是宁魔头带坏了他们的小师弟!
  师兄们几乎要被气吐血了,但是答应了宁虞不听其他师兄讲故事的易雪逢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眨巴着纯澈的眼睛明亮地看着他们,让他们想要发怒也发不出来,最后只能郁郁而散。
  易雪逢牵着宁虞的衣角蹦蹦跳跳地回家,得意洋洋地邀功道:“雪逢今天谁的故事都没听,特别乖。”
  宁虞勉强压住上翘的唇角,故作冷淡的“嗯”了一声,开始想着给易雪逢做完早饭后就去藏书阁找几本故事话本念一念。
  小小的雪逢靠着“我听不懂”“我听不见”成功地获得了宁虞师兄每日的睡前故事。
  宁虞已经十九岁,在归鸿山修为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山中长老总是会安排他下山解决魔修肆虐之事,所以每个月大概有六七日的时间都不在山上。
  他一离开,易雪逢仿佛没了主心骨,连早课都不想去上。
  宁虞冷着脸道:“早课不能荒废,老老实实去上,否则我回来不给你带小风车了。”
  易雪逢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妄图用自己的可怜可爱来让师兄心软。
  但是对于早课一事,宁虞执着如磐石,就算易雪逢再可怜地撒娇他都不为所动,最后还是易雪逢认输了,委屈地扯着他的衣袖,道:“那师兄可要早点回来呀,雪逢可以不要小风车。”
  宁虞道:“好。”
  易雪逢虽然答应了,但是宁虞走后的第一天,他就窝在床上不肯起来去上早课。
  秋满溪端着粥走进来,瞧见床上凸起的一小团,失笑道:“雪逢,你真的不起来吗?”
  被子里的小团子动了动,片刻后露出易雪逢的小脑袋,他委屈地道:“雪逢害怕,我不敢去。”
  秋满溪道:“可是你答应过师兄的啊,难道雪逢要食言吗?”
  易雪逢不想言而无信,闻言连忙爬起来,自顾自穿好小衣服,道:“不、不食言,男子汉一言九鼎的。”
  秋满溪看着小男子汉将自己收拾好,捧着粥小口小口喝着,心都要化了,他抬手摸了摸易雪逢的头,心道:“真乖啊,这个徒弟真是收对了。”
  易雪逢记性十分好,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循着记忆朝着主峰走去,平日里一刻钟的路程他硬生生走了两刻钟。
  众师兄见到他一个人来上早课就知道宁魔头下山了,忙凑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
  “小师弟一个人从侧峰过来的吗?”
  “害怕吗?明日要不要师兄去接你?”
  “等会我送你回侧峰吧?”
  “……”
  易雪逢自小被秋满溪教育不能给其他人添麻烦,闻言奶声道:“多谢师兄们,但是雪逢一个人可以回去的,我是男子汉,不害怕。”
  众师兄一愣,纷纷被这个小男子汉击中了心,捧着胸口开始日行一次的倒吸凉气。
  早课之后,易雪逢将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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