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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美丽[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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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雪逢心道:“焰火好看。”
他根本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法诀,只能强行绷着,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波动地重复方才众人的话:“啊,怎么会这样?”
众人:“……”
南纵仿佛早就料到,压抑着怒气,咬牙道:“小仙君对临樊仙君之事自来不上心,此番切云剑丢失事关重大,指不定寒淮川早已混入了不轨之人,你却依然这样漠然视之……”
他一抬眸,威压铺天盖地朝着易雪逢冲了过去。
南纵虽然脾气暴躁,但是能让临樊仙君临飞升前选中,修为必定是整个三界数一数二的,那浩瀚灵力骤一放出,易雪逢只感觉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宋镜笙一看,立刻怒道:“南纵,住手!你想谋害小仙君吗?!”
南纵没有理她,冷声道:“小仙君,你也不想有朝一日让寒淮川彻底成为一片废墟荒野,对吗?”
易雪逢抬起头。
出乎意料的是,他眸中根本没有众人所想的惊惧害怕,或者愤恨怨怼,明明纤瘦的身体已经站不稳了,眸间却依然一派淡然。
“此事无需我担忧……”
他才刚说一句话,天幕骤然劈下一道惊雷,不偏不倚直直降落在他的头顶。
众人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屋顶竟然被直直劈出一个大洞。
那道惊雷在即将落在易雪逢头顶时,骤然化为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发顶,宛如一个轻柔的抚摸。
南纵的灵力被那道天雷直直打了回来,后退数步,脸色有些难看。
易雪逢许是猜到了什么,眸底笑意更深,轻飘飘继续后面的话。
“……我爹在天有灵,必定会护寒淮川无恙。”
众人:“……”
少、少年?
你爹是飞升,不是殡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临樊君:嗨呀,早知道就劈下去了!
宁剑尊:继续待机。
第3章 切云
易雪逢虽然面不改色,眼尾还带着点笑意,实际上藏在宽袖的手却死死握紧了。
临樊君是整个三界千百年来第一个飞升之人,飞升即为天道,自己儿子的躯体被一个孤魂野鬼取而代之了,许是能察觉到异样。
易雪逢不确定临樊君到底是为自己儿子抱不平而降下天雷震慑,还是察觉到了他夺舍林浮玉的身体而雷霆震怒想要置他于死地。
若是前者,那道天雷为何是朝着他的天灵盖直直劈下的?
若是后者,为何那雷霆在劈中他的一瞬间骤然消散了?
易雪逢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但是现在临樊君明显在为他壮势,他也懒得多想,故作镇定的狐假虎威,把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南纵皱着眉盯着头顶的窟窿,看着易雪逢的眼神也带了些忌惮。
在易雪逢看来,那道天雷十分蹊跷,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完全是临樊君在震慑对小仙君不敬之人。
众人心思各异,一时间,全都无人说话。
外面本就下雨,寒风裹挟着雨铺天落下,将处于正中央的易雪逢半个身子都打湿了,他微微垂着头,墨发湿哒哒贴在脸颊上,被他勾着手拨开了。
四周一片寂静,宋镜笙和南纵似乎都在斟酌着措辞,怕再贸然开口开罪了人,那下一道雷便是劈在自己头顶了。
“真是一出好戏啊。”
就在此时,一旁的窗户传来一阵轻笑。
众人循声望去,那长廊上的魔修不知何时已经姿态懒散地趴在窗棂上,手撑着下颌,笑得令人发憷。
“我听闻临樊仙君飞升之前,将所有灵器都用小仙君的灵血认了主。既然搜寻法术无用,何不让小仙君用神识感应呢,指不定就能寻到了?”
众人一愣,也后知后觉起来。
易雪逢却在心想:“哦,原来方才那个是搜寻法术。”
南纵手指上还隐隐显着丝丝雷电,他脸色难看地挥了挥袖子,道:“我寒淮川之事便不劳清川君上过问了。”
清川君“哦”了一声,像是没听出来南纵语气中的驱逐之意,佯作疑惑地用指腹点了点唇,漫不经心道:“那搜寻决无用,南掌门打算用什么来找出灵剑呢?”
南纵愤恨看了他一眼。
“临樊君灵剑丢失,这般重要之事你却这般草草用搜寻决去找,莫不是……”
他一歪头,魔瞳仿佛要滴血,说出的话轻飘飘的:“……这剑本就未丢,是你想要私吞吧?”
此言一出,本就脾气暴躁的南纵拍案而起,怒道:“清川君!这里不是蛮荒,望你慎言!”
易雪逢意外地多看了他几眼。
他在蛮荒时,似乎并没有听说过清川君这号人物。
清川君哈哈大笑,直起身来耸耸肩:“成吧,你们继续用那无用的搜寻决找吧,看看仙道大典结束之前,到底能不能找到灵剑?”
他说完,不管众人难看的脸色,直接扬长而去。
南纵有火发不出,只能狠狠瞪向罪魁祸首易雪逢。
易雪逢弱小可怜又无辜,只好乖巧地微笑。
宋镜笙皱了皱眉,道:“小仙君,那便劳烦你用神识感应灵剑的位置。”
易雪逢点点头,这个神识感应他倒是知道。
他当着众人的面,微微垂眸,神识逐渐沉入识海中,丹田中的灵力细细密密朝着经脉中流窜。
林浮玉这具躯体才刚筑基,识海并不广阔,易雪逢张开神识后便感觉一眼就能望到头。
而在识海中,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线从虚空而来,像是浮萍一般落在水面上——这些全是临樊君留给他的无数法器。
易雪逢突然有些疑惑,临樊君所留下的法器都是外界花千金都求而不得的,任意一件都能将一群恶兽击成粉末,为什么他还能轻而易举死在一只凶兽口下呢?
他边想着边抬手将一缕神识没入其中,便张开了眼睛。
而在他睁眸的一瞬间,四周平川突然一阵地震山摇,不过一瞬便停止。
众人还在疑惑时,突然感应到一阵铺天盖地的灵力从远处呼啸而来,那力量仿佛有千斤重,竟然带得天边云雾悉数散开,划出一道宽阔的长线。
易雪逢本能地张开手。
下一瞬,一把流光溢彩的剑从遥远虚空而来,猛然出现在他掌心,而它带起的风浪竟然直接将前厅的屋顶整个掀飞。
轰隆隆一声巨响,前厅化为一片废墟。
众人早在察觉到不对劲时便已撤身离开了,等到灰尘落下后,才惊疑不定地朝着废墟中央看去。
易雪逢依然是方才的姿势,身形颀长地立在原地,纤细的手指间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长剑。
宋镜笙突然一声惊呼:“切云?”
南纵的脸色有些难看。
易雪逢握了握手中的剑,看着剑上的花纹神色有些古怪。
切云剑?
宋镜笙一愣,脸上泛起一丝喜色,心道:“都道切云剑心高气傲,除了临樊君从不亲近其他人,这次只是神识感应便直接召了回来,恐怕也是临樊君的授意。”
灵剑骤然被找回,众人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般容易。
易雪逢死死握着剑柄,身体灵脉被切云剑的灵力冲撞着一阵剧痛,让他有些站不稳,但还是强行撑着对着南纵一笑。
他一向笑脸待人,平日里笑惯了,但是在南纵看来,这一笑却是十足的挑衅和炫耀。
宋镜笙道:“临樊君在天有……”
她刚说几个字立刻住了嘴,差点被易雪逢给带偏了。
她干咳一声道:“切云剑找回来便好,天道在上,定是临樊君庇护。”
南纵冷漠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丢下废墟一片的前厅,直接转身离去。
一旁观看了全程的弟子们早已目瞪口呆,诧异地看着握着神兵利刃的易雪逢,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宋镜笙干咳一声,道:“全都散了吧。”
众人愣了一下,才忙作鸟兽散,临走前还有人偷偷摸摸回头看了一眼少年。
易雪逢朝着宋镜笑了笑,将切云抬手捧起:“这剑……”
宋镜笙道:“这是临樊君特意留给小仙君的,上个月你十六岁生辰刚过,而且过几日还要去参加仙道大典,也是时候有一把自己的本命剑了。”
林浮玉也要去仙道大典?
仙道大典是四境盛会,每四十年一回,说是大典,其实就是百岁以下的年轻修士比武切磋的擂台。
若是有人技压群雄拿到魁首之位,则能得到各个门派的无数天材异宝,功法灵器——说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对少年们来说,正是历练切磋的好去处。
易雪逢一怔,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他灵脉受损后,便再也没有握过剑,此时手中捧着一把沉甸甸的剑,让他恍惚中有些不真实感。
林浮玉相貌极其不错,只是这些年来性子太过阴郁不怎么招人喜爱,这会子露出这般孩子气的神色,竟然意外得惹人怜爱。
反正宋镜笙那无处安放的慈母之心被戳中了。
宋镜笙抬手拍拍他的肩,道:“你方才召来切云应该是用了许多灵力,脸色这么难看,快回去好好休息吧——怀尘,扶小仙君回去。”
怀尘虽然被吓得浑身发抖,但是还是跑过来,颤颤巍巍扶住易雪逢的手臂。
易雪逢已经站不稳了,也没有拂了他的意,他朝宋镜笙微微颔首,才转身被怀尘扶着离去。
在他走后,清川君从一旁竹林走出,眸子瞥了一眼眼前废墟,似乎轻笑了一声。
他一转身,身形化为一道黑雾转瞬消失在了虚空。
下一刻,黑雾被风卷着呼啸落在了一处雪山之巅上。
放眼望去,一片白雪皑皑,雪光刺目,寒风寸寸掠过,带起一阵冰冷的冰雪气息。
清川君化为人形,缓慢走向不远处的悬崖边,边走边笑道:“你猜猜我今日瞧见了谁?”
悬崖边上,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盘膝而坐,这样大的风雪寒风他竟然没有用灵力隔绝,任由雪落在自己身上。
他嘴唇苍白,肩上已落满了雪花,一头白发垂在地上,被寒风吹得凌乱不堪,还有几缕发被直直冻在了地上,只见一地冰霜。
听到清川君的声音,男人微微张开眸子,猩红魔瞳诡异得仿佛要滴血。
“谁?”
这人声音冷得仿佛比山巅顽石还要冰,清川君却像是习惯了,笑吟吟道:“林浮玉。”
男人又闭上了眼睛,惜字如金:“滚。”
清川君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自顾自盘腿坐在男人旁边,望着脚下重山渺小如山丘蝼蚁。
他没有像男人一样自虐,用灵力隔开寒冷后,才道:“临樊飞升十年,传闻所留下的一子资质极其平庸,成日碌碌无为,且还高傲自负,但是我今日所见,似乎同传言有些出入。”
男人连眉头都没皱:“没兴趣,滚。”
清川君一笑,揶揄道:“怪不得玉映君总是唤你滚啊师兄,你真的很喜欢对人说‘滚’这个字。”
这句“君上”一出,一直没有丝毫波澜的男人倏地张开眼睛,魔瞳中全是戾气,以他为中心,一圈凌厉魔息骤然荡漾而出,将地面的积雪激得再次飞舞起来。
他冷冷一抬手,直接掐住了清川君的脖子,冷冷道:“你找死吗?”
清川君被人掐住命门,依然笑吟吟的:“好,不提他就不提啊,怎么还动上手了?”
男人冷眼看着他,浑身杀意依然未减。
清川君一摊手,无奈道:“我提也不行,不提也不行。宁剑尊,你性子真的让人很难捉摸啊,也不知当初君上到底喜欢你什……呃。”
宁虞死死一用力,清川君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但是很快,宁虞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松手,将清川君甩到一旁。
他冷漠道:“不想死,就……走。”
……硬生生将那句即将脱口的“滚”给咽下去。
清川君被掐得险些没了半条命,若不是知道宁虞真的敢杀了自己,他几乎要笑出来了。
他摸摸脖子,笑道:“好,不提了,说正事。”
宁虞道:“三句。”
清川君:“这可是大事,你要我三句就说完,太强人所难了吧?”
宁虞冷冷道:“还有两句。”
清川君:“……”
他深吸一口气:“寒淮川仙道大典在即,近些年蛮荒才在三界站稳脚跟,这等盛会怎么说也要过去一人吧,我现在有要事要回蛮荒处理,你在这里成天挨冻忆苦,闲着也是闲着……”
宁虞冷漠看了他一眼。
清川君:“……这回就去凑个热闹吧,说不定还能碰着归鸿山故人叙叙旧什么的——我这可是一口气说完的,只算一句。”
宁虞:“……”
宁虞呼出一口冷气,抬眸看向远处逐渐落下的圆日:“你方才去寒淮川做何事?”
清川君:“送样东西过去。”
宁虞道:“三句了,滚。”
清川君:“……”
清川君许是彻底服了,只留下一句“明日别忘了过去”,没等宁虞发怒直接化为黑雾消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重逢倒计时……
第4章 有毒
寒淮川。
易雪逢被怀尘扶回了房间,他草草将怀尘打发离开了,这才任由自己摔到了榻上。
他手中的切云剑无灵力自己动了起来,缓慢漂浮在了原地,剑身上全是冷冰冰的杀意。
易雪逢疼得浑身经脉仿佛被钝刀子一刀刀割开一般,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他奋力张开眼睛,瞥向了漂浮在他枕边的切云剑。
切云剑中发出一个雌雄莫辩的声音:“你不是林浮玉,你到底是谁?!”
易雪逢脸色苍白地盯着切云剑看了半天,才轻启苍白的唇。
“我是你爹。”
切云剑:“……”
切云剑在原地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半晌才出声。
“爹?”
易雪逢经脉中紊乱的灵力让他冷汗簌簌往下流,他没有管切云,挣扎着盘膝而坐,微微闭着眸,道:“我要结丹了,出去护法,废剑。”
切云剑正气得飘着剑身比划着该如何抹这个孤魂野鬼的脖子,乍一听到这句“废剑”,被吓得剑柄上的剑穗直接竖了起来。
切云尖声道:“爹!”
易雪逢被它吵得差点一脚踹过去:“我没你这个不孝子了——去护法!”
切云整个剑都有点飘,还想本能地往易雪逢身上蹭。
但是灵体感觉到易雪逢身上那股即将冲顶的灵力,忙用剑尖点着地,一颠一颠地跑去了门口护法,剑柄上的剑穗还在摇摆个不停。
易雪逢察觉到切云剑散发出一股灵力笼罩住整个房间后,才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切云剑本是他年少在归鸿山的本命法器,自小跟随着他,只是后来他灵脉受伤再也握不得剑了。
切云本就是个爱战的性子,跟着他八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次鞘,最后被易雪逢忍着痛送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因缘巧合之下,切云又回到了自己手上。
还是一如既往的傻。
易雪逢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想,将全部心思都投入在筑基瓶颈之后的结丹上。
林浮玉这具躯体的灵力十分纯粹——不过也是,只是肩膀受点小伤都能用那等罕见灵药,想来也是个自小浸泡在灵药中长大的败家子。
败家子灵脉中的灵力温润如细雨,将方才震伤的灵脉一点点的治愈,易雪逢紧皱的眉头终于缓慢舒展开,将流淌在灵脉中的灵力牵引至丹田。
切云感受着主人的灵力越来越磅礴,在原地飞窜着转着圈。
半晌后,突然一声闷响,易雪逢的身体倏地散发出一股灵力,宛如涟漪骤然荡开,房间中的桌椅花瓶直接被撞得一阵破碎之声。
切云在半空翻了一圈,回过神后,易雪逢已经缓慢张开了眼睛。
“爹!”
它立刻飞扑了上去,挨着易雪逢的手蹭个不停。
易雪逢将它拂开,皱着眉将已经脏乱的外袍解开扔在地上。
木门被人轻轻敲了敲,怀尘战战兢兢的声音从外传来:“小、小仙君,发生何事了?”
易雪逢道:“进。”
怀尘推门而入,瞥见房间的一片狼藉,吓了一跳,骇然看着易雪逢。
易雪逢在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衣服扔在切云剑上,转头对怀尘道:“劳烦打扫一下,我先去沐浴。”
说罢,转身离开,切云剑柄顶着衣服,颠颠地跟了上去。
怀尘还当小仙君是记恨之前南纵的嘲讽而像往常一样乱砸东西,他贸然闯进来以为又要被骂一顿,没想到少年竟然这么没朝他发怒,反而客客气气的。
怀尘双腿有些发软地目送他离去,在原地待了半天,才恍惚地开始收拾东西。
后院的一汪泉水中,易雪逢将内衫脱下扔在草地上,缓慢将身体浸在清水中。
切云顶着衣服,已经看不见剑身在哪里了,它一路喋喋不休个不停。
“爹,亲爹爹,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魔修身死便是魂飞魄散的,你是得了什么机缘竟然重生了林浮玉身上?”
“当初截杀你的那些人这些年一个个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我还想找个机会帮你报仇呢,没想到他们自己反倒遭了报应。”
“该!我爹这么乖巧的人,他们竟然生生逼死你,当真是不分是非!”
“爹啊,你理理我。”
“……”
乖巧的易雪逢趴在清泉边缘,撩着长发披在肩上,慢条斯理道:“嗯。”
切云本就是个爱热闹的,没人同他说话它都能喋喋不休一整天,这一下易雪逢给了它一个回应,虽然只有一个字,它又能继续嘚啵嘚啵。
易雪逢早就习惯了,他掩唇打了个哈欠,打断切云的长篇大论:“我睡了多久?”
切云道:“一百年。”
易雪逢:“……”
唔,怪不得现在修士用的灵术和法器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易雪逢又问:“当年围杀我的人全都死了?”
“好像吧,反正你报不了仇了。”切云飘到水面上,一下一下地用剑尖点着水面,“爹,你当时在蛮荒不是拳打众魔修,脚踢两君上吗?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折在正道的诛魔阵里?”
易雪逢:“说来话长啊。”
切云道:“洗耳恭听呀。”
易雪逢想了想:“我被人出卖了。”
切云等了又等,见易雪逢没有再说话的打算,疑惑道:“就这样?”
易雪逢道:“嗯。”
切云:“……”
哪里长了?
易雪逢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蛮荒同外界连接之处,除非有三君亲令,否则不可能让人轻而易举地进来,而他们那么正大光明的闯入玉映殿,若说没有其他魔修的掺合,根本不可能。”
切云疑惑道:“你不是说没了我也很厉害,难道连那几个道修都没打过?”
切云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易雪逢被他怼了个跟头,沉默了半天,才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切云只当他是觉得丢人,只好不问这个了:“那是谁出卖了你呀?你要去砍了他吗??
切云爱玩好战,一察觉到能去砍人的意思,整把剑都兴奋了。
易雪逢道:“林浮玉身份太特殊,我现在不好下手去查,再过段时日再说吧。”
他本是想查查当年自己身死之事,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竟然无人可用,而且林浮玉这个身份也不能光明正大前去蛮荒,只好暂时搁置。
切云顿时有些失望。
易雪逢不想再谈这个,换了个话题问道:“我听说有人闯入寒淮川珍宝阁盗剑,你知道自己被谁拿走了吗?”
“不知道啊,我只记得在一个黑漆漆的匣子里睡觉,那个匣子太小,我连化成人形都不成……”
不能化成人形,那便是有灵力符咒的法器。
切云脑子一根筋不懂这个,易雪逢却是知道的,看来真的有人想要盗取切云剑,就是不知到底是不是那个南纵了。
切云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喋喋不休一些有的没的废话,易雪逢懒得理它。
沐浴后,他起身将内衫穿上,切云忙飘过来,顶着外袍披在他肩上。
易雪逢长发还在滴着水湿淋淋地披在了背后,他拢了拢外袍朝着前院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他突然道:“宁虞现在身在何处?”
“宁剑尊?”切云疑惑道,“不知道啊,好像……还在归鸿山?”
易雪逢似乎有些失望。
切云道:“你想见他?”
易雪逢犹豫片刻,才道:“我想找他要一个答案……”
切云说:“没爱过。”
易雪逢:“???”
易雪逢揉了揉眉心,想要将切云拦腰折了。
切云见自家爹爹脸上全是想要杀人灭口的怒意,讷讷道:“不是问这个啊,我还以为……”
易雪逢咬牙道:“我是想问他,当年我身陷诛魔阵身死之事,他有没有参与进来?你这些年到底跟着临樊学了什么东西!?”
切云怯怯的“哦”了一声,道:“宁剑尊虽然对你没有男男之情,但是他好歹是你同门师兄,应该不会想置你于死地吧……”
易雪逢没说话。
切云知道易雪逢对宁虞的心思,正想要安抚几句,就见易雪逢伸出手,道:“来。”
切云忙飘过去,缩成簪子般大小,被易雪逢捏着将湿淋淋的长发挽了起来。
切云不舒服地动了动:“爹,湿的。”
易雪逢:“忍着。”
切云只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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