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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美丽[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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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雀飞快化为一个俏丽的美貌少女; 单膝跪在宁虞面前; 脆生生道:“任剑尊差遣。”
  宁虞冷着脸将事情吩咐下去了,麻雀愣了一下,才讷讷道:“是。”
  她挥着翅膀化为麻雀飞了出去; 一旁的清川君匪夷所思地看着宁虞。
  宁虞道:“怎么?”
  清川君没敢说话,只是用看禽兽的眼神看着他。
  宁虞被他这个眼神看得不爽,冷冷道:“你可以滚了。”
  清川君还要去喂灵兽,双手合十闭眸为林浮玉祈祷了一番,这才切开了纸鹤灵力,倏地不见了。
  切云办事的速度极快,易雪逢早上说要火属灵物,他晚上就抱来了一株花瓣宛如火焰的火属灵花放在了窗棂上。
  易雪逢刚从藏书阁回来,正靠在小榻上看书,一旁的小案上放着宋镜笙送来的灵药,晶莹剔透的,一看就是用了上等的灵物熬制的,只是易雪逢却像是没瞧见似的一口未动。
  那株灵物有些烫手,切云小蹦着将花放在窗棂上,被烫得通红的手捏着耳垂,在原地蹦了一会才缓过来。
  易雪逢撑着脑袋懒洋洋看着他,道:“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大一株?”
  切云道:“就在寒淮川后山,哦对,好像是叫禁地,那里面很多灵物都没人采的,我还拔了一大堆在这个乾坤袋里。”
  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绣着八卦花纹的乾坤袋朝着易雪逢扔了过去:“都给你。”
  对旁人而言那处处都是危险的禁地于切云来说就像是出入无人之境,那些凶恶的灵兽连靠近他都不敢,更何况主动攻击。
  易雪逢将乾坤袋打开随意扫了扫,发现竟然真的是一些难得的灵物,他无奈摇摇头,没有多言。
  切云将花放好之后,无意中扫到了一片枝叶上似乎落了一根鸟类羽毛,他没在意,转过身去找易雪逢邀功去了。
  切云邀功邀得极其有技巧,他走上前一不说自己多累二不说自己多花心思,而是将袖子挽到手肘,隐约露出手臂上拔花时划出来的红痕,飞快在易雪逢面前晃来晃去。
  果不其然,易雪逢一眼瞥见,立刻就心疼了,拉着他摸了好久的头,切云彻底心满意足了。
  切云趴在易雪逢腿上,勾着自己发间的小剑穗一甩一甩地玩个不停——这剑穗他戴了一百多年了,竟然还没玩腻。
  他扫见一旁的药,抬起头看着易雪逢:“爹,这是宋镜笙让人送来的?”
  易雪逢正在认字,闻言漫不经心地点头“嗯”了一声。
  切云不想让易雪逢身体再受任何损伤,他扒着易雪逢的腿,凑上前叼着那碗,嘴唇一瞥,直接连碗带灵药一起囫囵都吞进了嘴里。
  出乎意料的是,那被他质疑有毒的灵药入口后立刻化为一道灵力钻进他的四肢百骸,仿佛无数灵力涌入身体中,令他惬意地想要直接躺地上去。
  易雪逢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扶住他省得他摔下去:“这种东西倒了就是,你喝它做什么?”
  灵药对人类的效用纯属只是温养灵脉治愈暗伤,但是对剑灵来说,效用却是不太明确的——毕竟在这三界无人会给剑灵喝这种名贵的灵药。
  切云眯着眼睛,扶着一旁的小榻往上爬,眸子微微半阖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睡过去了。
  易雪逢将他扶到榻上躺着,抬手摸摸他的头,道:“感觉如何?”
  切云仰着头去蹭他的手,软着声音含糊道:“想要睡觉。”
  易雪逢无奈笑了笑,道:“那便睡吧。”
  切云又蹭了两下,这才闭上眸子,不过片刻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易雪逢将他抱到了自己的榻上,又将被子盖上,这才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回到外室看书去了。
  他睡了百年,三界用的字竟然都变了大半,必须得从头开始学。
  切云弄来的火焰花似乎很有用,才放置了不过一个时辰,易雪逢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他手中捏着书,拼命摇摇头想要保持清醒,但是眼皮却像是打架似的,一点点地往下坠。
  很快,他连走回内室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倒在了小榻上,昏睡了过去。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易雪逢突然浑浑噩噩地想:“灵脉不是已经被封住了吗,为何还会有影响?”
  不过这个问题却已无人能回答他了。
  夜半三更,易雪逢住处的门扉突然悄无声息地被推开,宁虞沉着脸走了进来。
  易雪逢不喜人伺候,每到了晚上怀尘就早早离去休息了,整个院落中没有旁人,自然也没人为猝不及防昏睡过去的易雪逢披件衣服。
  门打开着,雨后的凉风穿堂而过,将易雪逢单薄的身体吹得瑟瑟发抖,即使冷成这样,他竟然也没有一丝想要清醒的架势,仿佛昏死过去了。
  宁虞抬步上前,将大开的门和窗户全都关上,不满道:“睡觉连门都不知道关。”
  要是易雪逢此时还醒着,恐怕就要一口血全都喷他身上了。
  谁也不想睡在风口被吹得瑟瑟发抖,关键是当时他得有时间去关门啊。
  宁虞恶人先告状,没有人反驳他心情也极好,慢悠悠地走上前,将自己的衣袍脱下披在了易雪逢被冻得微凉的身上。
  易雪逢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皱,小脸苍白,一披上还带着宁虞气息的衣衫隔绝住扑面而来的寒风,他浑身一抖,因为寒冷而蜷缩起来的身体这才缓慢舒展开来。
  宁虞坐在一旁凝视着易雪逢的睡颜,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很像易雪逢。
  “你如果真的是雪逢,为什么不肯认我?”宁虞抬手摸着易雪逢的脸,轻声喃喃着,“就因为我那次说‘厌恶那张脸’吗?”
  如果只是因为那句话,那刚开始见易雪逢时,他应该已经夺舍过林浮玉了,为何见了他也不肯认他,还叫他……
  义父……
  宁虞浑身一僵,回想起当时易雪逢软软唤他义父时的场景,愣了半天才艰难保持了冷静。
  他脸上却依然还是那副冷血无情的神色,只是耳尖却难得有些发红。
  “太过分了。”宁虞心想,“他怎么能唤我义父?不知羞的吗?”
  若是易雪逢还醒着,肯定又要一口血喷出来了,他之所以唤义父,还不是宁虞拿切云剑逼迫的,现在怎么成了他“不知羞”了?
  宁虞仗着易雪逢还没醒,索性将所有错误都推到他身上,自己无错一身轻,简直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
  宁虞常年握剑,手没个轻重,他自以为“轻柔地抚摸易雪逢的脸颊”,实际上那手指上的茧早已把易雪逢白皙的脸庞按得一片发红——若是易雪逢没有被他下了昏睡的药,怕是会直接被他给搓醒。
  宁虞也后知后觉察觉到了,飞快把手收了回来,做贼心虚地将手缩在袖子里,装作无事发生。
  “等着吧。”宁虞道,“如果你真的是易雪逢,没有第一个认我这件事,我一定和你没完。”
  易雪逢依然还在睡梦中,不知自己日后要遭受怎么样的荼毒,睡得香甜无比。
  宁虞坐在易雪逢身边看了半天,没有觉得丝毫厌烦。
  他很少有这样耐心的时候,无论是做什么之情,只要有一点不如意他都要满脸不耐地骂人。
  直到四更天,外面的蛙鸣都弱了许多时,宁虞才抬手散出几道灵力,分别朝着寒淮川各处钻了过去。
  那道灵力飞快钻到了房间中,根本不顾别人有没有醒,直接从窗户钻进去,在房间中骤然炸成一朵烟花,宁虞阴沉的声音随之传出。
  “宋镜笙,来。”
  只是一个“来”字,狂妄自大。
  这话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宋镜笙被硬生生炸醒,第一反应不是美梦被吵醒的愤怒,而是一股从心里钻上来的寒意。
  宋镜笙将衣服披上,发着抖拢着头发,艰难道:“剑尊,要、去哪里?”
  宁虞:“林浮玉这里。”
  声音传完后,烟花也瞬间消散在空中。
  宋镜笙脸色难看地飞快朝着易雪逢的住处走去,宁虞为何在深更半夜地来找她去小仙君的住处,难道是林浮玉出了什么事?一向不管俗事的宁虞竟然这般兴师动众,她都开始怀疑林浮玉是不是已经奄奄一息三魂去了六魄了。
  直到她到了易雪逢的住处时,这才发现宁虞竟然将南纵和其他寒淮川长老也叫过来了,众人站在内室中,打扰他们美梦的罪魁祸首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冷看着他们。
  易雪逢在一旁睡得正熟,身上还披了一件衣服。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宋镜笙试探着上前,道:“剑尊,小、小仙君发生了何事?”
  宁虞冷冷瞥了她一眼,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宋镜笙心中一咯噔,背后一阵发凉,她勉强笑着:“剑尊何出此言?小仙君这些日子受了两回伤,许是旧伤发作……”
  她没说完,宁虞就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方才有那一句话,说了他身体有恙了?”
  宋镜笙浑身一僵。
  宁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淡淡道:“宋长老还是真是好大的神通,看都没看一眼就知道小仙君是旧伤发作。”
  宋镜笙艰难保持着微笑,道:“我……我只是猜测罢了,宁剑尊这般兴师动众将我等叫来此处,我还以为是小仙君真的出了什么事……”
  宁虞冷笑了一声。
  宋镜笙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道:“反倒是宁剑尊您……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您身为蛮荒君上,为何会出现在寒淮川小仙君这里?”
  这句话就有些太过放肆了,但是却成功将宁虞方才的咄咄相逼给引出去了,宁虞冷漠看着她,心道能让临樊把儿子托付的人,果真不是个善茬。
  宁虞是蛮荒魔修,再加上性子不讨喜,在场所有人对其只有忌惮和恐惧,没有一个是真心喜欢他的,南纵在一旁也意外地赞同宋镜笙的话,附和着道:“是啊,剑尊是蛮荒之人,我们小仙君就算还未成为寒淮川主人,少主身份也是在的,深更半夜您无端潜入小仙君的住处,是不是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宁虞冷淡看着纷纷附和的众人,冷笑一声,道:“交代?你们有什么资格问我要交代?他叫我义父还是叫你们义父?”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今天又晚了,周一有网了万更哈,orz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第45章 质疑
  如同众人所说的; 林浮玉是寒淮川小仙君; 就算再不懂事也不应该深更半夜同蛮荒君上混在一起。
  宁虞也是清楚这个道理的; 之前秋满溪想要留下照看林浮玉时,他也是用这个借口反驳回去的; 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 那么快就转到他身上了。
  只是宁剑尊身居高位多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做了不少; 当即忘记了自己之前曾经说过什么。
  他懒得和他们周旋太多,直接道:“既然你们照看不好他,那我就代临樊君来照料他。”
  这便是要带林浮玉去蛮荒的意思了?
  宋镜笙瞳孔一缩; 直接失声道:“不行!”
  众人一愣; 疑惑看着她。
  宋镜笙话出口后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对上宁虞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一个激灵; 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宁虞自从执掌蛮荒后; 魔修琐事往往都是清川君来回奔波忙上忙下; 他自己每天到晚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清闲自在。
  若是放在之前; 像是这种小事他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的,这回竟然这般大张旗鼓地把众人都聚集到这里; 也许正是打得想把林浮玉带走的念头。
  宋镜笙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宁虞平日里虽然目中无人狂傲自大,但是却不会任性到这种地步; 他在深更半夜把事情闹大,可能最终的目的就是迫她将林浮玉交出去。
  眼见着宋镜笙脸色越来越难看,宁虞心想:这女人倒是聪明得有些过分了。
  宁虞手肘撑着小榻上,撑着脑袋冷淡地瞥着他们。
  易雪逢平日里总是喜欢用手撑着脑袋歪着头懒洋洋地看人,两人姿势极其相似,但是易雪逢做出来的却是一派慵懒惑人之态,宁虞同样的姿势却大相径庭,他大刀阔斧地岔开两条长腿坐着,那副自大的姿态让人看着又害怕又想打他。
  “临樊君临飞升前将林浮玉托付给你们,你们可倒好,接连让他受伤,且他经脉中竟然还有余毒未清。”宁虞冷冷道,“我还未找你们要个交代,你们可倒好竟然想让我给你们交代?诸位,这道理,你们觉得能说通吗?”
  听到林浮玉经脉中有余毒,除了宋镜笙,众人全都是衣服骇然之色,纷纷道:“不可能,小仙君一直住在寒淮川,有我们几位长老轮流相护,不可能会有人给他下毒的。”
  宁虞又是冷笑一声:“轮流相护?说的可真是好听,那为何我听说前些日子小仙君孤身入了禁地,险些被那恶兽伤得没命?这就是你们说的,相护?”
  众人一怔,面面相觑。
  宋镜笙始终一言不发,但是眼神一直死死盯着宁虞,想要阻拦他却又不知如何做的模样。
  宁虞铁石心肠惯了,耐心也已经到了极限,他一挥手,道:“就这么说定了,仙道大典一结束我就带林浮玉回蛮荒,若是有人有异议,直接拿剑过来吧。”
  几位长老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任谁眼睁睁看着一个外族人将寒淮川少主用强硬手段给带走,想来心中都是十分不满的。
  原本“剑尊”只是剑修修炼到了某种程度的阶层称谓,但是后来宁虞一剑平定四境魔修之乱后,便无人敢再用“剑尊”这个称呼了。
  宁剑尊剑术天下无双,就连归鸿山掌教在他手中也过不了百招,更何况是寒淮川之人了。
  众人险些被气了个半死,但却忌惮宁虞的修为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相互对视一眼,满脸屈辱地同意了。
  宁虞瞥了一眼众人,又将视线落在宋镜笙身上,淡淡道:“宋掌门,你意下如何?”
  宋镜笙宽袖中的手死死握着,强行压制住自己想要开口的冲动,半晌后,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艰难道:“那……小仙君就劳烦剑尊照顾了。”
  一旁的南纵满脸不赞同,他性子直来直去,不像其他人那样考虑太多,正要开口拒绝时,宋镜笙却一把拉住了他的小臂。
  南纵皱着浓眉回头,宋镜笙脸色惨白地朝他摇摇头,示意说太多无济于事。
  南纵愣神的功夫,宁虞早已经拍板此事,终于说了句人话:“劳诸位跑这一趟了,请。”
  能让宁虞说句“请”字——虽然只是逐客令——想来他也本能觉得这事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众人被他稀里糊涂请了出去,南纵刚要说话,宁虞就满脸冷漠地把门给甩上了。
  宋镜笙脸色难看极了,旁人同她说话,她仿佛没有听到,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南纵险些被门给撞了鼻子,气得要跳脚。
  一旁的长老拉住他,叹气道:“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南纵怒道:“我只是想问,既然事情都定了,他还待在小仙君房里做什么?”
  众人后知后觉这个问题,回头看着已经灭了灯的房间,怔了好久。
  宁虞才没有去管他们到底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他走到内室将睡得四仰八叉的切云拎起来,强行让他化为本相直接扔到了桌子上,又回到外室将易雪逢连人带衣服单手揽着纤细的腰,将他“轻柔”地放在榻上。
  易雪逢一落到床上,后脑“哐”的一声砸在床榻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宁虞:“……”
  宁虞有些心虚,看着似乎痛得想要醒来但却因为药怎么都清醒不了的易雪逢,伸着手在他后脑揉了一下,小声道:“不疼吧。”
  易雪逢用紧皱的眉头回答他。
  宁虞自顾自理解:“嗯,果然不疼。”
  直到易雪逢再次睡熟了,宁虞这才伸出手悬在他的眉心,伸出一道灵力探入他的识海中,缓慢将一根虚幻的麻雀羽毛勾了出来。
  羽毛在半空化为碎光消散,易雪逢强行沉睡过去的神识一点点回笼,很快就变成了正常的熟睡。
  宁虞在床边看了他许久,才无声叹了一口气。
  易雪逢一觉醒来,只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什么灵器揍了似的,一阵阵的隐隐发疼。
  他捂着头骂起来,眉头紧皱地在旁边摸了摸,含糊道:“切云,你半夜打我了吗?”
  切云也抱着头蹲在一旁,满脸委屈地抬头:“爹,我还以为你打我了呢,我头好疼啊。”
  易雪逢:“……”
  父子二人抱着头相互对视一眼,满眼都是对彼此的不信任,纷纷觉得定是对方趁着晚上睡觉时泄私愤揍了他一顿。
  直到易雪逢吃完了早饭,看着切云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怀疑的。
  昨天切云化为本相直接被宁虞毫不留情地甩到桌子上,不光头疼浑身都隐隐作痛,再加上易雪逢怀疑的眼神,他顿时觉得更委屈了。
  “爹!”切云捂着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道,“我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你不能没有证据就妄下定论!要是换了旁人被你这般诬陷,肯定要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的,喏,前面就有个柱子,你再这样看我,我等下就撞!跑过去撞!”
  易雪逢边朝着夜芳草的住处走一边回头狐疑地看着他:“真不是你?但是除了你,没人会进我的房间。”
  昨晚的记忆易雪逢已经不太清楚,只觉得昏昏沉沉间就睡过去了,之后便没多少印象了。
  切云顿时一副心痛状:“我的性子爹爹还不清楚吗?如果我真的想要教训一个人,一定会趁着他清醒的时候揍他,这样才能泄愤呐。”
  易雪逢:“……”
  易雪逢不着痕迹往旁边撤了半步,远离了这个可怕的凶器后,飞快跑了。
  切云:“……”
  切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快步追上去:“等等我啊!你听我解释!”
  易雪逢重病初愈,没跑多远就被切云追上了。
  切云扯着他的袖子撒娇:“爹,爹爹,真的不是我啊,而且你的房间也不只是我能进啊,你仔细想一想,有什么人是能胆大包天深更半夜潜入你的房间,而且还什么都没做只是为了打你头一下就离开的呢?”
  切云只是想给自己撇清嫌疑,证明自己没那么幼稚记仇,但是话说出口后,易雪逢竟然还很认真地想了想。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旁边传来一串脚步声,易雪逢转过头去,就对上了宁虞那张冷漠至极的脸。
  易雪逢:“……”
  切云:“……”
  还真有啊!
  易雪逢早就不怕宁虞了,他直接走上前,拦住宁虞,开门见山道:“剑尊昨晚有去我的房间了吗?”
  宁虞眉头一皱,道:“胡说八道,我去你房间做什么?”
  他说完后,唇角往下微微一瞥,弧度十分细微,若是没仔细看根本没发觉,易雪逢却是瞧见了,他心道:“哦,在撒谎,那就是他了。”
  大概是之前嘴里被宁虞塞草,他已经学会了控制了脾气,易雪逢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敢问剑尊,我昨晚是又咬你的手了吗?”
  能让你下手这么狠,现在他后脑还在隐隐作痛。
  宁虞道:“没咬。”
  他说完后立刻后悔了,这不就是间接承认自己去他房间了吗?
  易雪逢一副“果真如此”的神色,眼中嫌弃之色都要溢出来了。
  宁虞恼羞成怒:“看什么看,去练剑!”
  易雪逢冷笑了起来,他的冷笑也是自小跟宁虞学的,只是宁虞能用一个冷笑让人骇得浑身僵硬,易雪逢原封不动地学他,却能学出来一股子佯怒的惑人风情来。
  易雪逢冷声道:“剑尊自己练剑去吧。”
  他怼完后直接转身就走,同时心中恨恨地想:“你就同你的剑过一辈子去吧!”
  宁虞在原地看着易雪逢怒气冲冲离去的身影,满脸都是疑惑之色,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生气了,不是进他房间吗,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也值得生气?
  宁虞左想右想想不通,只好满脸郁色地出门买糖山楂。
  嗯,上次那一家易雪逢似乎很喜欢,就去买那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宁虞:吃了我的山楂,就不能生气了。
  易雪逢,气到昏倒。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第46章 羞辱
  易雪逢气呼呼地绕了个道; 头晕得更厉害了。
  切云在一旁安慰他:“宁魔头本性就这样; 都一百多年了你还指望他改啊,冷静点,深呼吸。”
  易雪逢深呼吸几口气; 按着胸口艰难道:“可是他之前从没对我这样过。”
  切云一时语塞。
  易雪逢十三岁那年切云跟了他; 自那之后两人便形影不离; 切云虽然厌恶宁虞到恨不得他马上去死的地步,但是却也不能否认他对易雪逢是真心实意的好。
  在宁虞少时,他那个酒鬼爹曾经有过把他卖给人贩子换点酒钱的打算,许是因为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对遭受过太多苦难的易雪逢极其包容关心; 在加上易雪逢的性子也太过招人喜欢,宁虞对他的重视甚至比救了他的秋满溪还要多。
  易雪逢不喜欢宁虞仗势欺人,总是拿着修为来欺负其他人,每回见了定要板着脸上前; 小大人似的在宁虞旁边喋喋不休; 让他以和为贵; 不能戾气太重。
  易雪逢第一回 壮着胆子教训宁虞时,宁虞满脸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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