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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美丽[重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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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慢吞吞道:“是一个你再也出不去的地方。”
易雪逢笑了:“我又没想要出去。”
六朝大概是第一次瞧见这样有趣的人; 眸子微微一亮; 他将手中佛珠放下; 道:“你为何,不想出去?”
易雪逢偏头冲他狡黠一笑:“不是切云让你来困住我的吗?他又不会伤害我,我做什么着急出去?”
一听到切云的名字; 六朝“啊”了一声,道:“你知道啦?”
易雪逢笑得更开心了:“我刚一开始并不知道,只是随口一说,现在我确定了。”
六朝:“……”
六朝被诈了一下也不生气,垂着眸子拨着手中的佛珠,道:“你不生气?”
易雪逢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六朝偏头看他,半天才道:“你真奇怪。”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奇怪。”易雪逢拨了拨额前的一缕发,大概是觉得无趣了,他视线落在六朝君手中的佛珠上,道,“让切云过来吧,我有话要问他。”
六朝:“哦。”
他闭上眸子,手中的佛珠轻轻亮了亮,半天后才张开眼睛,道:“他说他不在。”
易雪逢:“……”
易雪逢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不来就不来吧。”易雪逢十分心大,“我睡一觉再说。”
他说着就要躺地上睡觉,六朝君低眸看着他,道:“然后呢?”
易雪逢抬眸:“嗯?”
六朝:“宁虞说完,殊途,然后呢?”
易雪逢失笑:“你当是在讲故事吗?”
六朝竟然老实的点头:“想听。”
易雪逢:“……”
易雪逢开始怀疑自己儿子之所以要选择六朝君是不是就看上他人傻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生气,反正现在出也出不去,说些话也能打发些时间。
易雪逢已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如何从知秋岛出来的,他只知道自己再次有意识时,切云已经带着他回到了蛮荒。
切云身上全是伤痕,脸上也沾满了血,不知道是谁的,他死死抓着易雪逢的手,声音带着点哭腔:“爹,你醒一醒,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易雪逢看了他许久,才后知后觉自己后心传来一阵疼痛,他抬手摸了摸,抚到了一手的血迹。
明明心口被人刺了一刀,易雪逢却没有觉得多疼,他喃喃道:“道魔……真的殊途吗?”
切云胡乱给易雪逢处理伤口,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还有那该死的宁虞!
在易雪逢开口之前,切云根本不知晓他要对宁虞说什么,所以当那句爱慕说出口时,连切云都惊呆了,也因那时的慌乱,才没有护住易雪逢在混乱中被人刺了一剑。
切云将易雪逢的伤口处理好,怔然看着易雪逢面如死灰的脸,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直接放声大哭了出来。
切云一直都以“废剑”自居,就算宁虞成天说他废剑,他也没生气,只因为他对自己的定位十分准确,知道自己就是把没有丝毫上进心的废剑,他一生最大的愿望仅仅只是陪在易雪逢身边就好了,其他的,并无所求。
但是现在,庸碌了一生的切云突然开始痛恨起来自己的无力来,若是他有其他道修强悍通天的修为本事,那今日肯定不会让易雪逢伤到一根毫毛。
易雪逢喃喃着“殊途”,闭上眸子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有人在他旁边摸他的额头,易雪逢喊道:“切云?”
那人一愣,接着发出一声轻笑:“切云哥哥去给你弄药了,我来照料你。”
来人的嗓音有些陌生,易雪逢张开眼睛疑惑地看了一眼,就瞧见一个少年一身黑衣坐在床沿,手中正捏着个帕子给他擦脸。
易雪逢道:“你是?”
少年笑道:“雪逢叔叔,我是林临啊,这才多久啊你就把我忘啦?”
易雪逢歪歪头:“林临?”
少年道:“是呀是呀!”
易雪逢摇头:“不记得了。”
林临顿时垮下来脸,可怜兮兮拽易雪逢的袖子:“雪逢叔叔,别开玩笑了,这些年我可是一直都想着你呢。”
易雪逢见他这副熟稔撒娇的模样,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人影,他“啊”了一声:“寒淮川的小少主?”
林临见他终于想起来了,弯着眸子点头:“是啊,这一次我趁着仙道大典终于逃出寒淮川了,原本想着要去浪迹天涯的,但是在知秋岛上看到你和切云,就跟着你们来啦,蛮荒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易雪逢:“……”
易雪逢头一次听人赞叹蛮荒是个好地方,有些怀疑林临这人脑子是不是被鬼给打坏了。
林临身怀驭鬼能力,所以对魔修根本没多少排斥,还一直新奇自己终于有了魔修的朋友,开心得不得了。
两人正说话时,切云端着药过来。
切云和易雪逢在逃出知秋岛时,林临顺手帮了一把,否则他们没那么容易离开,切云对其也没有多少敌意。
他将药喂给易雪逢,道:“蛮荒里的魔修一旦身死便是魂飞魄散,根本不会有鬼魂残留,对你而言自然是个好地方。”
林临笑嘻嘻地在一旁剥瓜子吃:“是啊,我要多待一段时日,这里太好了,还有美人看。”
易雪逢勉强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林临便住了下来。
知秋岛上的事给易雪逢留下的阴影不轻,刚回来的那段时日他每夜每夜地做噩梦,非得切云陪在他身边才能勉强小憩片刻。
到后来林临觉得再这样下去,易雪逢肯定要遭,就提议一起出去玩耍。
易雪逢直接拒绝,当他知晓了三界之人对魔修的恶意后,他便再也不敢出蛮荒了。
林临道:“雪逢别怕啊,我们不去有人的地方啊,你知道大陆最南边的汪洋吗?据说那里是灵兽聚集之所,连半个人都没有的。”
易雪逢每回听到他唤自己叔叔就头疼,提议了好多次林临才勉为其难地叫他名字。
切云趴在一旁玩穗子,闻言嗤笑一声:“是啊,咱们过去了也会被吃了,肯定没人。”
林临拍拍胸口:“别怕啊,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切云还是嗤笑。
易雪逢一听不用和人打交道,犹豫了一下竟然点头应了。
切云吓了一跳,忙道:“爹,你真的要出去?”
易雪逢点头:“去寻些火属灵石。”
每逢朔日他体内的经脉依然在泛着寒意,蛮荒宝物十分匮乏,若是再这样熬下去他可能性命不保。
切云并不知道,还在追着问找灵石做什么,被易雪逢随意敷衍了几句。
两人一剑便偷偷从蛮荒离开,前往了南方汪洋之处。
一来一回,加上在路上浪费的时间,两年后才回蛮荒。
在这两年时间中,易雪逢已经熟练将身体中牧雪深留下的寒意操控,加之体内的魔息,也收服了在路上妄图要他们性命的几只灵兽,将他们强行带回了蛮荒。
林临在路过知秋岛时便要同他们分开,他若是再不走,寒淮川的长老们都要把他撕了吃了。
在临走之前,易雪逢犹豫了半天,终于叫住了他。
林临忙颠颠地跑回来:“怎么啦?有临别礼物送我嘛?”
林临性子十分跳脱,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眼睛扑扇着看人时,让人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给他。
易雪逢笑了起来,他抬手轻轻摸了摸林临的头,道:“等我片刻。”
林临乖乖点头。
易雪逢深吸一口气,转向一旁揪着螣蛇尾巴使劲甩圈的切云,又犹豫了一下才道:“切云啊。”
切云最后一下差点将螣蛇被甩吐,啪嗒一声整个蛇身软绵绵地瘫在九尾狐身上,彻底不动了。
切云摇着尾巴跑过去,眼巴巴道:“爹,我在呢。”
易雪逢抬手轻轻摸着他的后脑,让他同自己额头相抵。
切云疑惑:“怎么了?”
易雪逢只道:“别动。”
切云听话地一动不动。
易雪逢轻轻闭上眼睛,将脑海中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契纹缓慢地一点点牵引出来,最后只见白光一闪,两人眉心骤然跃出来一道符文,仿佛烈火燃烧,遇到空气很快烧成了一把灰烬。
切云怔怔看着,半天后才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拼命地伸手去够那烧成灰烬的契纹。
“易雪逢!”
切云嗓子几乎劈了,他死死将那不住燃烧的契纹拢在掌心,仿佛这样契纹就不会没了,不过很快,那契纹还是在他手中消散不见了。
感受到两人之间那隐隐的感应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瞬间消失不见,切云整个人都在发抖,在这一路上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却不敢相信易雪逢真的会这样对他,直到现在两人契纹燃烧,他才终于不再自欺欺人了。
易雪逢有些悲伤地看着他,伸手想要去摸切云的头,却被怒极的切云一巴掌甩开了。
易雪逢被打的手有点疼,他讷讷道:“别怪我,切云……”
切云眼眶发红,眸子仿佛要滴血,他恶狠狠道:“你就是想要丢下我!我就知道!”
易雪逢哑声道:“不是……”
切云:“你就是!你就是!”
他怒吼着重复了两遍,眼眶中一直蓄着的泪水突然落了下来,他一边狂怒又一边觉得绝望无力,仿佛被逼到死路的小兽,只能用徒劳无功的喊叫才能让自己在别人眼中不再显得那么狼狈。
切云泪眼朦胧地看着易雪逢,怒极之后更加绝望,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喃喃道:“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易雪逢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赶我走?”
易雪逢上前抬手一把想要抓住他的手腕,切云又抬起手甩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这一下甩得极其狠,易雪逢的手都被震得一阵发麻。
“我也……”切云嘴唇轻轻发抖,他只说了两个字突然哽咽了,片刻才嘶声道,“我也想变成人啊……”
易雪逢一愣。
切云眸中泪水簌簌落下:“我如果是人的话,就会受世俗种种,一生都被困在一柄剑上,连具温暖的人身都没有。”
我如果是人,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避你如蛇蝎,就算拼尽了性命也会待在你身边。
易雪逢茫然地看着他。
切云缓慢地蹲下来,抬着手捂住了不住流泪的双眼,突然放声哭了出来:“对不起,爹,对不起,我只是一把剑……我只是一把没用的废剑而已……”
剑灵的情感虽然类人,却从来不加掩饰,他怒极了会骂,悲极了会直接放声哭泣,从来不会对人类掩藏半分半毫。
易雪逢看着哭得肩膀都在发抖却还是在不住道歉,说着自己只是一把没用的废剑的切云,一时间呆在原地许久,不知要如何反应。
许久后,易雪逢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轻轻俯下身,抬起手摸了摸切云冰冷又又软的长发,本来想要扯出一个笑容的,只是唇角刚刚勾起,眼泪就落下来了。
易雪逢又哭又笑:“我从未将你当成一把剑过。”
切云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眼眶发红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易雪逢哽咽道:“我怕你跟着我会吃苦。”
切云急忙擦干眼泪:“我不怕吃苦。”
易雪逢道:“可是我怕。”
他已经是人人喊打的魔修了,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他的切云却不一样,他依然好好的,一身清净纯澈的灵力没有被任何一丝魔息所玷污。
“我的切云,这么好的切云,不该因我而遭受这些。”
切云还是在哭,契纹已散,他知道,易雪逢此意已决,任由他再哭闹也不会有半分改变。
半晌后,易雪逢握着切云剑,将其郑重其事地放在林临手中。
林临方才看了全程,觉得这把剑沉甸甸的,自己有些接不住,他犹豫道:“你真的要把他给我?”
易雪逢点点头,手指抚在剑柄上的花纹,半晌后倏地松手,似乎怕自己会反悔。
他轻轻闭眸,再次睁眼时已经将眸中的犹豫不决全部掩去:“好好待他,日后我会去看你们的。”
林临犹豫了一下,才将剑握在掌心,朝着易雪逢抱拳行了一礼。
“是。”
易雪逢再次变回了孤单一人,只是这一回没了切云,却有他在半路上收服的几只灵兽在身边。
每只灵兽都是心高气傲的,他新收的这四只自然也是如此,自从到了蛮荒后成日里挑三拣四,不是挑剔这个地方光亮不好,就是厌恶每日的吃食太糙,反正无论怎么做他们都要挑出点毛病来。
易雪逢原本还有耐心纵容他们,直到后面他们蹬鼻子上脸,他实在忍无可忍,直接沉着脸将几人揍了一顿,才让他们消停了。
易雪逢回到蛮荒的第二年,宁虞又过来了。
只是这一次没有再拦路的切云,易雪逢顺利地见到了他。
宁虞持剑走到玉映殿的时候,还没踏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沉闷的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狠狠撞到地上的声音。
他眉头紧皱,抬步走了进去。
殿内正在鸡飞狗跳,易雪逢半靠在那华美的软榻上,手中正抓着一个手腕粗的黑色螣蛇,皮笑肉不笑地揉它的尾巴尖,而在他脚下,一只九尾狐四脚朝天栽在地上,它似乎是被人踩下去的,半个身体都身陷在裂成龟纹的青石板中,身体一点点抽着,好像命不久矣。
而唯一一个还勉强活着的雪鸮正蹲在窗户旁的日冕上,脖子伸长,瑟瑟发抖地叫着:“辰时啦,辰时啦!”
活像个报时的公鸡。
看见宁虞进来,易雪逢一手将螣蛇抡到了地上,眸子轻轻一弯,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仿佛方才无事发生。
“宁剑尊。”
宁虞一愣,接着眉头就狠狠皱起,似乎十分厌恶这个称呼。
螣蛇被他险些抡晕,挣扎着仰起头想要开口说话,易雪逢抬脚一踢,将他直直踢到了一旁的小水坑中,黑色的身影瞬间沉了底,不见了。
易雪逢道:“倒杯茶来。”
在一旁伺候的清川忙跑出去泡茶了。
易雪逢引着宁虞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不一会茶就被送上来了,他笑道:“宁剑尊有何事光临我们蛮荒这个破地方?”
两人一别五年,易雪逢仿佛将那时在仙道大典上的耻辱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连带着对宁虞也是一派从容之态,仿佛两人只是个见过两次面寒暄而过的陌生人。
宁虞看着手边的茶,半天才道:“你身上的伤,还好吗?”
易雪逢愣了一下,才笑道:“不劳剑尊费心,死不了。”
宁虞皱眉,大概被他这个死不了给气到了,只是他现在修无情道修的本就薄情,因为当年的事单单对易雪逢这个人有些特殊,而那点特殊在他心中逐渐如藤蔓似的蔓延生根,到现在他只要一想起易雪逢,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他心中仿佛有两方力量在拼命拉锯,一方是修无情道的薄凉,另外一方便是对易雪逢那点特殊。
宁虞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坚持道心的,但是现在却越来越不确定了。
直到他前些日子听说玉映君终于回蛮荒了,犹豫了许久才终于过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之前还对他十分依赖的易雪逢,只是五年过去,看他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令他原本堵得心更塞了。
宁虞忍了半天,才道:“还……需要别人为你疏通经脉吗?”
易雪逢原本在喝着茶,听到这话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他呛了两声,发红的眼尾轻轻一勾,莫名让人觉得有些色气。
“剑尊啊。”他轻轻探身,凑在宁虞耳畔,压低声音轻轻道,“难道你忘了,像我们魔修修炼,是没有灵脉的。”
宁虞一愣,耳畔有着易雪逢微凉的呼吸,让他不自然抖了抖,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好好说话。”
易雪逢撇撇嘴,也没在逗他,起身坐了回去,端着茶又抿了一口,他数了数日子,才有些诧异地看着宁虞:“难道宁剑尊真的是担心我的伤势,才特意挑选了朔日过来的?”
宁虞垂眸不说话。
易雪逢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细想之下却有不知道好笑在哪里,他收起笑容,道:“真的不必劳烦剑尊,就如同您所说,道魔殊途,剑尊身份尊贵,又受三界众人爱戴尊敬,还是不要往蛮荒跑,同我这个魔修扯上关系,到时候若是被旁人误会了,可是雪逢的过错了。”
宁虞脸色都沉下来了,大概是看不惯易雪逢这样的语调说话。
易雪逢喝完了一杯茶,抬脚轻轻一勾将爬到自己脚边的螣蛇勾起,他拎着螣蛇的尾巴,又冷冷扫了一旁的两只兽。
九尾狐和雪鸮被吓了一哆嗦,雪鸮尖啸一声,忙叼着九尾狐的一条尾巴,挥着翅膀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易雪逢将螣蛇一抛:“记得你们的小蛇。”
螣蛇吐着舌头半死不活地挂在雪鸮头上,三只兽疯狂逃窜,很快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还是很晚。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第91章 魅毒
每逢朔日; 易雪逢总是会将那几只灵兽打发出去,不让他们瞧见自己伤势发作时的狼狈样子。
那些灵兽成天想着怎么弄死他重获自由之身; 若是知道他在朔日不能妄动灵力,肯定会趁虚而入一口把他给吞了。
易雪逢喝了茶,握着火属灵石本是想去暗室待上一日,但是宁虞却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竟然怎么明示暗示他都不听; 到最后易雪逢忍无可忍地下了逐客令:“剑尊; 我还有事,您请自便吧。”
简而言之; 赶紧走吧。
但是宁虞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是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盯着虚空,愣是一动不动。
易雪逢不要直接把他像对待那些灵兽似的扔出去,只好陪他继续枯坐,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了从心口不断蔓延全身的寒冷,才强忍着寒意对宁虞寒暄了几句,转身裹着大氅跑去了玉映前殿。
他匆匆进了暗室,在他进入后; 狭小的暗室中逐渐亮起微弱的红光; 墙上地上全是血色的符阵; 那是他在蛮荒第一次伤势发作时一个人用血一点点画出来的符阵。
易雪逢喘息着躺在了冰冷的石床上,石床的凹槽处有一个小金铃,他挣扎着抬起手轻轻握住那有些摸索的铃铛; 清脆的声音传来一点点传来。
易雪逢心想:“真好玩。”
少时他在归鸿山上蹿下跳时,总觉得玩什么都不尽兴,恨不得将整个山头都玩个遍才勉强满足了,而现在他身困在蛮荒一隅,在这种狭小的空间听一听铃音这等无趣透顶的事,竟然也觉得好玩。
耳畔似乎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气,昏昏沉沉的易雪逢缓慢地张开雾蒙蒙的眼睛,抬头看了一眼。
宁虞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满头都是冷汗的易雪逢,半晌后将手轻轻摸在他的额头上,轻声道:“难受吗?”
易雪逢有些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他只知道宁虞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十分舒适,便仰着头去蹭,他眯着眸子喃喃道:“不难受。”
易雪逢的结界术是同宁虞学的,因他小时候学这个总是把自己困在结界里出不来,所以每回弄结界通行令时总是会留一个给宁虞,方便如果在将自己锁里面,宁虞能进来将自己解救。
也因为这个习惯,宁虞才能顺利地进入旁人连靠近都靠进不了的暗室结界。
宁虞并没有多想他为什么能进来,还当是所有人都能进来,他轻轻将易雪逢额角的冷汗擦干净,看着他逐渐陷入沉睡中,才缓慢地将手贴在他心口,一点点地输送灵力为他调戏心口紊乱的魔气。
等到朔日结束,易雪逢再次醒来时,宁虞已经离开了。
而自那之后,宁虞像是着了魔似的,每月的朔日都会从归鸿山赶来蛮荒。
刚开始易雪逢还以为他是闲着没事干专门来看自己笑话的,但是宁虞一连来了四五次之后,他要是再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而来的,自己就是个傻子了。
易雪逢自从知晓自己同宁虞没有任何可能后,已经放弃了所有希望,见宁虞总是往自己面前晃,最后实在是没忍住,问道:“剑尊,你该不会是爱慕我吧?”
宁虞正坐在暗室的石床上闭眸修养,闻言羽睫狠狠一颤,缓慢张开眼睛看了易雪逢一眼。
易雪逢方才伤势发作过一回,身上时冷时热,他难受得一直在床上翻滚,此时衣衫凌乱至极,从宁虞的角度能瞧见一字锁骨和苍白的半个肩头,十分不端庄。
宁虞皱着眉抬手将易雪逢的衣襟拉好,冷声道:“穿好衣服。”
易雪逢愣了一下,才忍不住笑了出来,他道:“剑尊不会不知道吧,魔修向来都是忠于欲望的野兽,您只是看见我衣衫不整就这个样子,若是瞧见其他人幕天席地的交媾,还不得拔剑将他们砍了啊。”
易雪逢笑得停不下来,宁虞却冷声道:“你也对旁人这样过?”
易雪逢躺回榻上,撑着脑袋忍笑看着他,道:“我可是魔修啊,剑尊觉得呢?”
宁虞呼吸猛地沉重:“你……”
原先宁虞的情绪有一瞬间的失控后便会飞快地被心中的道心狠狠压制下去,重新变成古井无波的冷淡,但是这一次,他竟然气得足足喘了大半天,才终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省得他失控地去将整个蛮荒的人全都杀了。
易雪逢从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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