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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美丽[重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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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虞对除了易雪逢之外的所有人都没有耐心; 更何况他无情道刚破; 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自己的情绪,听到这句话直接冷冷道:“滚出去!”
  鲛人心高气傲; 哪里被人指着鼻子骂滚出去,当即沉下脸来,手握着骨刀就要将面前的男人削成骨架。
  只是他还没动; 榻上的易雪逢似乎感觉到了杀意,强撑着睁开眼睛,眸中全是清醒和警惕。
  宁虞心口一疼,易雪逢浑身酸软无力,若是在之前早就睡得日夜不分了,现在仅仅只是一丝微弱的杀意就能让他直接清醒过来,可见这些年他在蛮荒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了。
  易雪逢清醒了一瞬,看到面前的宁虞,所有的防备和警惕瞬间消散个一干二净,强撑着伸出手勾住宁虞的衣袖,闭上眸子再次睡了过去。
  仿佛只要有宁虞在身边,他就不怕任何危险。
  宁虞抬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察觉到那毒的效用似乎还没消下去,又拿出之前的珠子来给他喂了下午,完全没有去管旁边虎视眈眈的鲛人。
  鲛人冷漠地看着宁虞,许是被他这个高傲的态度气急了,想也不想握着骨刀刺了过去。
  宁虞头也不抬,手轻轻一挥,罂粟倏地飞来,落地化为人形,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鲛人的骨刀。
  砰的一声闷响。
  床上熟睡的易雪逢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迷茫地张开眼睛,宁虞直接不耐烦了,抬手只一挥,几乎用尽全身灵力,硬生生将鲛人打了出去。
  门直接被关上,连罂粟都没有留在里面。
  易雪逢醒来后,看了宁虞半天才轻声道:“师兄。”
  宁虞凑上前握住他的手,道:“我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易雪逢又看了看他,不知看出了什么,突然一笑,道:“你回来啦。”
  宁虞侯中一梗,竟然不知要说什么。
  易雪逢朝他伸出手,他似乎是想要把宁虞拉下来抱住自己,但是他昨晚一夜没睡,浑身无力,连勾着宁虞袖子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手才刚动了一下,就无力地垂下去,再想要去试却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师兄。”易雪逢嘶声道,“我碰不到你……”
  宁虞愣了一下,才俯下身将他抱住,轻声道:“我在这里。”
  易雪逢嗅到宁虞身上熟悉的气息,愣了一下才缓缓地抬手勾住宁虞的袖子。
  “嗯。”
  在外殿的鲛人气的同罂粟剑打了半天,最后骨刀险些被削断才不情不愿地停下了手。
  罂粟沉着脸立在门口,像是根柱子似的,一言不发挡住鲛人。
  鲛人冷冷道:“让我进去!”
  罂粟心中抓狂,心道按照那毒的毒性指不定过半天他们又要纠缠在一起了,你进去不是存心找死吗,但是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不行。”
  鲛人怒道:“你找死吗?!”
  罂粟还是面无表情:“不行就是不行。”
  鲛人:“……”
  鲛人要被气疯了。
  两人在外面打了半天,又对峙了半天,在日落西山时鲛人不得不先服了软,冷厉道:“你给我等着。”
  罂粟:“嗯。”
  鲛人气得刚要拂袖而去,寝殿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微弱的惊呼。
  鲛人一惊,忙要冲进去,却又被罂粟拦下。
  鲛人冷冷道:“那是雪逢的声音!那个人类到底在做什么?快点放我进去!”
  罂粟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尴尬,他干咳一声,道:“我主人……不会伤害雪逢的,他们是师兄弟。”
  只是说师兄弟三个字时,罂粟的脸色仿佛是吃了半个苍蝇,脸色古怪得要命。
  鲛人:“师兄弟?”
  罂粟见他还是一副不懂的样子,犹豫半天才面有菜色地对他说了几句话。
  鲛人:“……”
  内殿中,易雪逢衣衫凌乱,仰着头拼命地喘着,苍白的手反手抓住头顶的床幔,因为他的动作,挂在床幔上的金铃被晃得发出一串串清脆的声音。
  铃声伴随着易雪逢难耐的喘息声,越发显得色气。
  宁虞俯下身,轻声道:“还受得住吗?”
  易雪逢拼命地摇头,凌乱长发落花流水铺在枕头上,脸颊的汗水浸湿了几缕发,紧紧贴在脸侧。
  他不知是不是在拒绝,宁虞含住他的唇轻轻咬了咬,动作缓慢停下。
  易雪逢趁这个时间急喘了几口气,胸膛微弱起伏了片刻,才泪眼婆娑地看了宁虞一眼。
  宁虞摸摸他的脸:“如何?”
  易雪逢因自小被逼着练剑,腰身极软,微微一动时腰线崩成优美的线条,有种令人血脉喷张的魅惑。
  他轻轻晃了晃,小声道:“动一动啊……”
  宁虞轻笑了一声,道:“好。”
  很快,金铃之声再次细细密密地响了起来。
  响了一夜。
  六朝君:“他就因为,你说的,那番话,再没来过?”
  易雪逢耸肩:“也不算没来过吧,毕竟他走后没多久,我就死了。”
  那种诡异魅毒的效用持续了三日,之后他又因为浑身疲惫人事不省了两日,对其间所发生的事一点都记不得,只觉得自己好像是恍恍惚惚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没有了异样。
  所以一直到现在,易雪逢依然认为那蛮荒的魅毒不过如此,睡一觉就能硬生生扛过去了,只不过刚开始时有些难受罢了。
  六朝君:“哦,很惨。”
  他虽然说着“很惨”,但是易雪逢却觉得他好像是在说“你讲的故事很好听,我满足了。”
  易雪逢瞥了他一眼,道:“听的开心吗?”
  六朝君毫无城府地点头:“开心。”
  易雪逢:“……”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七夕快乐,评论发一波红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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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心结
  宁虞一大早醒来时,耳朵还在嗡嗡直响; 他皱着眉按着耳朵半天; 才勉强听清楚外面催魂似的敲门声。
  易雪逢依然保持着昨晚的睡姿分毫未动,宁虞抬头看了看他; 觉得天色还早; 便没有吵醒他; 轻手轻脚地起身开门。
  门被敲得险些要塌; 宁虞沉着脸走过去打开门; 顶着一张“取你狗命”的脸看向外面的人。
  相欢冷脸站在外面; 看到门开,直接推开宁虞挤了进去,嘴中还在道:“雪逢,雪逢!”
  宁虞还从未被人这么冒犯过,他冷声道:“需要我教教你何为礼数吗?”
  相欢脚步一顿; 回头冷冷瞪了他一眼:“若是雪逢出了什么事,我会教教你何为生不如死。”
  宁虞一愣,相欢说完后没有再多说废话,快步冲了进去。
  易雪逢躺在榻上,呼吸平稳; 仿佛是在沉睡; 但是同易雪逢神识有感应的相欢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撩开床幔坐在床沿,轻轻按着易雪逢的肩膀晃了晃,轻声道:“雪逢?”
  易雪逢被晃着动了两下; 眸子依然闭着,没有半分要醒的样子。
  宁虞已经皱着眉走了进来,见到易雪逢被推了好几下都没有清醒,才终于明白事情有些异样。
  他将相欢一掌挥开,沉着脸将易雪逢抱着揽在怀里,指腹轻轻按在他的眉心,往其中探了一丝灵力进去。
  灵力钻入神识后,平日里能感觉到的识海却仿佛一滩死水,一丝波澜都没有,好像一个将死之人。
  宁虞将手中的灵力收回,抬手摸了摸易雪逢的脸,尝试着又唤了几声:“雪逢?雪逢。”
  易雪逢被他的姿势拍的头轻轻歪了歪,轻缓地垂在宁虞掌心,却依然没有半分动静。
  宁虞的脸色难看至极,拥着易雪逢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眸子一眯,抓住易雪逢软绵绵的手,将六朝君送的那串佛珠给撸了下来。
  佛珠从易雪逢的手腕上离开后,易雪逢仍然没有动静,手腕上的命门处隐约蔓延出一根细微的红线,在空中若隐若现没入那佛珠上。
  宁虞妄图用灵力将那根线切断,却没有任何效用。
  相欢在一旁急得不行:“直接毁了这个珠子!”
  宁虞却道:“不成,若是雪逢的神识入了这珠子,毁了它雪逢就别想再醒了。”
  相欢眉头越皱越紧:“那怎么办?”
  宁虞盯着那佛珠许久,才终于舍得将易雪逢放开,他将易雪逢安置在榻上,又低眸看了片刻,才拿起罂粟剑起身出门。
  “你在这里守着他,我去去便回。”
  他说完这句话,没有等相欢回答,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六朝君的住处,佛珠中的一方小世界中,易雪逢的灵体正在没心没肺地睡着觉,他大概是嫌在地上睡硌得慌,用几个现编的故事连哄带骗地让六朝君心甘情愿地给他当靠枕。
  他舒舒服服的枕在六朝君的膝盖上,闭着眸睡得正甜,六朝君却仿佛半身不遂似的,手臂微微抬着,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了些难色。
  切云一身黑衣走进来,看见这一幕,当即有些无语。
  六朝君瞧见他过来,空洞无神的眸子缓慢有了些光亮。
  “切云。”
  切云抬步走过去,古怪道:“他就……睡了?”
  六朝道:“累。”
  切云点头:“他这几日同宁虞那种难以交流的人在一起,累是应该的。”
  六朝道:“不是,我是说我,腿,麻了。”
  切云:“……”
  切云无言以对,瞥了他一眼才上前轻手轻脚地把易雪逢托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解救了六朝君险些瘫了的双腿。
  易雪逢还在睡,大概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在切云怀里蹭了两下,嘴中呢喃了两声什么,继而睡得更稳了。
  切云沉默地看了他半天,才幽幽叹了一口气:“连在睡觉都唤他的名字,但是你看看人家在意你吗,你都不对劲一晚上了他都没来找你,那样的男人要来何用,还不如一把剑来的实用。”
  他将易雪逢拥着,轻轻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呢喃道:“你就算喜欢男人,为什么就不能找个对你好一点的?”
  六朝在一旁蹦了一会,酸麻的腿才好受了些,他回过头就听到切云这句话,想了想才认真道:“比如?”
  切云想了半天才发现易雪逢认识的人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宁虞对他好,也不知是易雪逢太悲惨还是人缘太差,他回头有些无语地看着六朝,道:“你不说话,别人拿你当哑巴了吗?”
  六朝老实回答:“没有。”
  切云:“那就闭嘴。”
  六朝“哦”了一声,原地消散离开了小世界,只留切云继续对他那个睡得像是死猪的爹抱怨不休。
  只是六朝君才刚出去,连一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宁虞已经拎着剑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六朝一口茶梗在喉中,差点被呛死,他咳了半天,看着浑身魔息肆意的宁虞,歪歪头,疑惑问:“你来,做什么?”
  宁虞见他装傻,冷笑一声,一言不发劈手就朝他腕间缠绕的珠子夺去。
  饶是宁虞突然发难,六朝君也依然是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他微微侧身,速度极快躲过宁虞的抢夺,宽袖翻飞,在一瞬间已经同宁虞对了好几掌。
  只听一声闷响,狂风从两人中间拔地而起,将六朝君披散着的长发吹得张牙舞爪地飘起,将他衬得仿佛面无表情的幽魂。
  六朝君硬接了暴怒中的宁虞几掌,面不改色,依然像平日里那般慢吞吞的,道:“一言不合,就打,这样不好。”
  宁虞冷冷道:“把易雪逢还给我。”
  六朝君“啊”了一声,仿佛终于想通宁虞是来做什么的了,他宽袖一挥,身体顺势后退而去,掩着袖子侧着身子,嘀咕道:“我不知道,他不在这,你走吧。”
  宁虞:“……”
  宁虞差点被他这副敷衍至极的态度给气笑了,罂粟剑瞬间出鞘,寒光在六朝君苍白的脸上一闪,十分骇人。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他还给我。”
  宁虞拼命压制着自己暴怒的情绪,唯恐一个失控将六朝杀了,这样他就不能知晓易雪逢在哪里了。
  只是他被挑起来的怒意又是哪里能随便压制的,若是易雪逢在这里还好,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将所有情绪收敛得滴水不漏。
  在知晓易雪逢有可能会长睡不醒后,宁虞就连轻轻呼吸都觉得整个肺腑可能要炸开,疼得他手指一直在颤抖,连握着罂粟都有些不稳。
  “全都该死!”宁虞猩红的魔瞳倏地闪现,盯着六朝君的视线宛如要嗜血的凶兽,他浑浑噩噩地想,“早知道他与六朝接触会有这样的后果,我就该……”
  他想到这里,自己也愣住了,暴怒在他心口轰然炸开,席卷他周身,就连脑海中也有一瞬间的空白。
  耳畔一片死寂,只是一刹那那吵闹的声音便铺天盖地地灌入他的耳中,有六朝君的喘息声,狂风的呼啸,乃至他自己如鼓的心跳都仿佛被放大无数倍,震得他脑海一阵嗡鸣。
  在一片嘈杂声中,宁虞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脖颈处的黑色魔纹缓慢地爬上脸侧,将那猩红的魔瞳映得像是个厉鬼似的,令人无端发憷。
  他面无表情地想:
  “……我就该将他双腿废了锁在暗室中,这样他便寸步难行,永远离不开我。”
  小世界中,易雪逢突然觉得浑身一震寒意爬上来,瞬间蔓延到他的心口,让他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茫然地张开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这偌大个小世界中只有他一个人,六朝君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
  耳畔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动作时衣服摩擦的窸窣声,显得格外响。
  易雪逢站起来,试探着叫了声:“六朝?”
  无人回应。
  他又道:“切云?”
  也是无人应答。
  易雪逢尝试着往前走了走,但是不知是不是他睡得太久了,才刚抬步就感觉一阵头晕眼花,双腿一软,竟然直直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按照易雪逢现在的身子骨,若是这下摔实了可非同小可。
  在暗处的切云看了一眼,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再也顾不得掩藏行踪,瞬间现身往前一扑,在易雪逢摔下去的前一刻扑倒在地,做了个肉垫任由易雪逢狠狠砸在他胸口。
  这一下,切云差点被砸出一口血来,好在易雪逢并没有摔实,切云正在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就瞧见摔在自己身上的易雪逢眸子弯弯,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狡黠一笑,道:“抓到你了。”
  切云:“……”
  切云知道被诈,本能就要跑,只是被易雪逢掐着脉门,他不好轻举妄动,只能干笑着,老老实实叫他:“爹。”
  易雪逢见他被砸似乎很开心,也不起来,直接趴在他身上,绕着切云头发上的小穗子玩个不停,与此同时漫不经心地问他:“做什么躲着我?敢做还不敢当吗,你爹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切云装死,抬起空着的手捂着眼睛,好像这样就能让易雪逢看不见他。
  易雪逢笑得不行,抬手扯开他的手,道:“别闹了,快放我出去,要是宁虞知道你把我掳来,肯定要把你吊起来打,到时候我可不救你。”
  切云眼眶一红,有些不满地瞪着他。
  少时易雪逢总是想要一个人偷偷出去玩,山下他是去不了,只好趁宁虞忙时和切云一起偷偷往山上跑。
  有时两人回来的及时不会被宁虞发现,但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有几次运气不好还是被宁虞发现了。
  切云当时十分有义气,同易雪逢的父子情还没有在两人互相伤害中消耗殆尽,所以主动出来承担责任,说是自己骗他爹上山玩的。
  少年雪逢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悲声唤他:“切云!”
  切云也感动回望:“爹爹!”
  宁虞冷眼旁观,完全没有被那感天动地的父子情所打动,直接冷酷无情地拎着变成剑身的切云吊在远离的合欢树上抽。
  宁虞抽一下,切云还没叫唤,一旁看着的易雪逢却直接嚎啕大哭,好像抽的是他一样,弄得归鸿山所有人都觉得宁魔头在动用私行,还义愤填膺地告到了掌教那里。
  易雪逢歪着头看着切云,见他梗着脖子一言不发,想了想又道:“牧雪深是被你重伤的吧?”
  切云浑身一僵,将头偏向一旁,理都不理他。
  易雪逢道:“我还是知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就靠着那点微末修为和符阵根本不可能将他完全杀死,而且当时我见到牧雪深时他的灵体已经很虚弱了,思来想去,在这蛮荒中也只有你会帮我了。”
  切云阴阳怪气道:“你怎么不觉得是宁虞?刚才睡觉时不是还在叫他名字吗?怎么又只有我会帮你了?”
  易雪逢古怪地看着他,道:“若是宁虞帮的我,早就拿出来朝我邀功了,哪里还会隐瞒着?”
  切云哼了一声,又不吭声了。
  易雪逢抬手拨了拨他的穗子,道:“为何不告诉我?”
  切云沉默了半天,才不情不愿道:“我是……同六朝联手将他重伤只剩一个灵体的,若是我说了,我同魔修勾结的事你就知道了……”
  易雪逢忍笑:“有谁会主动说自己和魔修联手是用‘勾结’二字啊傻儿子。”
  切云将头偏过去,只觉得生无可恋。
  易雪逢逗得他差不多了,伸了个懒腰赖叽叽地坐了起来,道:“你同六朝君相识我又不会阻止,何苦这样隐瞒我,你之前吞吞吐吐的也是因为这个吧,啧,想的真多。”
  切云不吭声。
  易雪逢自觉两人将心结都解开了,道:“走吧,我们一起出去。”
  切云看着他朝自己伸来的手,沉默半天才抬手轻轻打开他的手,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易雪逢诧异地眨了眨眼。
  切云缓慢站起来,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黑色衣袍,微微偏头,侧脸宛如刀锋般冰冷,他轻声道:“爹,在我杀了宁虞之前,你还是好好待在这里吧。”
  易雪逢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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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过来
  “杀……杀谁?”
  易雪逢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些年虽然切云一直同宁虞合不来; 但是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背着宁虞骂他一顿,怎么现在突然要弄得刀剑相向了?
  切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平日里易雪逢看惯了的眉眼中不知何时已经笼罩了一层阴郁的戾气。
  他一字一顿敲碎易雪逢所有的侥幸; 道:“宁虞。”
  话音刚落; 易雪逢身形如风,骤然从地上起身; 一把抓住了切云的肩膀死死用力。
  切云一动不动任由他抓着自己; 微微侧着的眸子冷漠至极地看着他; 仿佛方才那些撒娇和委屈全都是易雪逢的错觉。
  易雪逢愕然地看了他许久,直到他的手都在发抖了,他才艰难道:“你们……为什么?”
  切云垂眸,道:“没有为什么; 我想杀他; 就这样做了。”
  易雪逢直接扬起了手; 切云动也没动;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丝毫不怕他会朝自己打下来。
  易雪逢看到他仿佛滴血的魔瞳,手无论如何都落不下去了。
  恍惚间他想起来切云曾经对他说过的剑灵也可入魔的话,对上那沉沉宛如厉鬼的眸子; 缓慢垂下手,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切云看着他,唇角缓慢勾起一个笑容,那笑容又邪气,又仿佛在自嘲:“爹; 你看,我就是这样,这才是我的本性,是不是同你认识的不太一样?”
  他缓慢抬步上前,伸出手轻轻抬起易雪逢的下巴,紧盯着他几乎缩成一条线的瞳孔,压低声音沉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同我相定的那个契纹,会不会觉得很脏?只是可惜啊,契纹再脏你也不能像上次那样轻易解掉了。”
  方才切云要说杀宁虞时,易雪逢都没有忍心下手打他,但是听到这个“恶心”,他慌乱的神色却骤然沉了下来,接着眼睛眨都不眨地甩手给了切云一巴掌。
  啪的一声。
  切云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瞬间有些发红。
  易雪逢收回手,冷冷道:“你自己听听,这说的到底是不是人话?”
  切云转过头来,抬起手抹了抹自己有了肿了的唇角,末了一笑,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地道:“我本就不是人,说的话自然也不会是人话。”
  易雪逢又干净利落地甩了他一个耳光,脸色比那寒冰还要冰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点我想听的。”
  切云被连甩了两个耳光,脸上依然没有一丝怒意,仿佛这样的折辱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他轻轻启唇,看那不服输的模样似乎又打算说点让易雪逢生气的话,易雪逢及时止损,在他开口之前再次抬起手,威胁地晃了晃爪子,冷厉道:“切云,我现在脾气不太好。”
  切云抿了抿唇,半天才偏着头,闷声道:“我错了。”
  易雪逢原本被他那几句自嘲的话气得胸口疼,但是当他满脸不服气却还是别扭地认错时,易雪逢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他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切云的脸,心疼道:“疼吗?”
  切云将他的手扒开,偏着头冷声道:“不疼。”
  易雪逢盛怒中打了他两下,立刻就后悔了,毕竟切云并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这两记耳光打下去,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根本就是不可饶恕的折辱。
  易雪逢:“切云,对……”
  他还没将道歉的话说完,切云垂下头,轻飘飘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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