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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美丽[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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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虞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一旁小案放置着一盏烛火,将偌大个庭院照亮半边。
易雪逢握着剑,皱着眉道:“剑尊要亲自指点我吗?”
宁虞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壶茶来,姿态悠然地倒上一杯,眸子抬也不抬,道:“你还不配我亲自指点——今日先挥剑一万次再说。”
易雪逢:“……”
“一万?”易雪逢怀疑自己听错了。
宁虞道:“开始,背挺直,手握紧剑柄,用力挥。”
易雪逢本能按照他的话摆好姿势,还是不可置信地偏头道:“剑尊?剑尊!我真的要挥一万次?你确定没说错?我觉得一百下完全可以的。剑尊?义父!”
宁虞不耐道:“挥,再说废话加一千。”
易雪逢:“……”
易雪逢悲愤地开始挥剑。
切云还在睡梦中,被易雪逢硬生生晃醒,他两眼发直地感受着耳畔呼啸的风声,懵然道:“爹,你做什么呢?”
易雪逢看着一旁漫不经心喝茶的宁虞,恨不得把剑挥到他身上,但是又没这个胆子,只好满脸屈辱地继续挥剑。
“练剑。”
切云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易雪逢:“他是那种说说就算的人吗?我的手好酸——当年他让我练剑也没这么狠心过啊,一万次挥剑,他怎么不把我胳膊卸下来?”
切云道:“那他当初是怎么让你练剑的?”
易雪逢在十三岁那年才拿到了切云剑,在此之前用的都是宁虞给他削的木剑。
“……就差不多手臂这么长,据说是雪山寒柏木削成的,我不太懂,师尊说那木剑是绝世好剑,稀罕的不得了。”易雪逢蹙眉,“你知道我师尊那人,什么东西都觉得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那木剑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神,宁虞每日拉我起来练剑,他怕我喊疼,最多也是练两百次的。”
切云剑心道怪不得你剑术差得让人想打你。
“所以那把木剑呢?”
易雪逢想了想:“断了。”
切云:“……”
切云咬牙切齿道:“爹!你比林浮玉还要败家啊!”
易雪逢不明所以,但是懒得问,他道:“你能把身体变轻一点吗?太重了。”
切云“哦”了一声,将身体变轻:“你累成这样,到底挥了多少次了?”
易雪逢:“七十八、七十九……”
切云:“……”
易雪逢微微喘息:“这具身体简直娇生惯养。”
“你不也是吗?”
易雪逢皱眉:“我哪有?”
两人正要开始吵,宁虞突然抬眸,冷冷道:“风怎么变了,不要偷懒。切云,恢复原样。”
切云吓一哆嗦,立刻将方才减轻的重量恢复,易雪逢猝不及防,险些把手给折了。
易雪逢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把他啃了。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只过了百年,宁虞就变得这么不近人情,比之前在归鸿山时还要令人抓狂。
易雪逢幼时被人贩子拐卖,归鸿山秋满溪遇到他时,他才五岁,瘦小的身体被关在一座精致的进笼子里,被一群人押运着往蛮荒而去。
五岁的易雪逢极其乖巧可爱,就算穿着破烂粗布衣衫,小脸脏兮不堪,也能看出他成人后的貌美雏形,他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像是一座精致至极的傀儡娃娃。
蛮荒同三界四境私底下有一条互通交易的道路,但是必须要穿过一片沙海天险才可进入,那处地方千百年来交换所需之人络绎不绝,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交易的东西也千奇百怪,但是这一次还是头一回送一个孩子过去。
车队众人浑身疲惫不堪,但是还是强行撑着往前方一望无际的沙海走去。
一个刀疤脸男人眯着眼睛看了看不远处,抬手抹去额角汗水,朝后扬声道:“再撑一撑,还有半日路程。”
身后仿佛没了力气的众人闻言勉强恢复了些力气。
后方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人,匆匆走到刀疤脸男人面前,低声道:“那孩子这两日滴水未沾,若是不喂给他水怕是撑不到蛮荒。”
刀疤脸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沙海中水本就珍贵,要他们分给一件货品,怕是谁都不愿意的,但是那孩子是蛮荒一位大人物指名要的,他们也不敢轻易让其死了。
刀疤脸一摆手:“给他。”
男人颔首跑了过去。
易雪逢抱着膝盖缩在角落中奄奄一息,双眼朦胧之际察觉到有人进来,掰着他的下巴喂给他一口水。
几乎渴昏过去的易雪逢挣扎着抱着面前的水袋,小口小口吞咽起来,一滴都没有浪费。
水流过刺痛的喉咙到了身体中,他终于恢复了些许神志,张开眼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微微一颔首,小奶音已经变得沙哑无力:“多谢您。”
给他水的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
他对上孩子清澈明亮的眸子,突然有种无处遁形的无措来,他不敢多待,忙转身跑了。
易雪逢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狭小的马车中,轻轻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水渍,才抱着膝盖再次睡了过去。
再次有意识时,车队已经到了蛮荒边界。
马车倏地停下,有人掀开帘子走进来,易雪逢认出来人就是抱他离开的人,微微仰着头,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爹娘?”
刀疤脸男人似乎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孩子微微歪了歪头。
他还太小,根本不知道一个人类孩子若是被卖到了蛮荒到底会经历什么,也根本不知道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的父母了。
刀疤脸正要将笼子打开,突然闷哼一声,胸口一阵血花散开,直接栽了下去,身体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脸上还残存着不可置信的狰狞。
一个身着黑袍的少年跃上马车,身姿潇洒缓慢进来,他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徒手将笼子扯开,朝易雪逢伸出手:“来。”
易雪逢脸上落了几滴鲜血,他茫然地歪歪头:“你是谁?”
黑袍少年逆着光看不见面容,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伸长了手,将易雪逢瘦弱得几乎不成人形的身体抱在怀里。
易雪逢没有反抗,他知道反抗无用,反而还会遭受更多的毒打,便安分地任由少年抱起他。
少年抱起他后,转身出了马车。
易雪逢在黑暗的马车中待了太久,乍一出来见到阳光,眼睛顿时一阵剧烈刺痛,他还没闭上眼睛,少年有些微凉的手轻轻捂着他的眼睛,为他挡住强烈的光芒。
易雪逢一愣,嗅着对方身上冷冽的香气,有些茫然地思索这到底是什么花香。
一个轻柔至极的声音响起:“徒儿,你看这酒,五十年的桃花雪,归鸿山没有的……”
少年捂着他的眼睛,对着不远处的人说话:“喝酒?喝什么酒?整天喝都没喝够?别废话,救了个孩子,你抱着。”
他说完,不等到回答直接将易雪逢扔了过去,男人连忙手忙脚乱接住他。
易雪逢这时已经适应了强光,微微张开眼睛,正好对上少年冷漠的脸庞。
少年宁虞玉冠束发,正皱眉垂着眸看着自己长剑的剑尖。
周遭已经全是马队众人的尸体,他似乎嫌弃自己剑身上沾了血,四处看了一眼,才将视线落在易雪逢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衫上。
易雪逢眨眨眼睛:“嘛?”
宁虞快步上前,直接暴力至极地撕掉了易雪逢身上仅存的半块布,开始慢条斯理地擦自己的爱剑。
易雪逢:“……”
抱着易雪逢的秋满溪叹为观止,将易雪逢裹在自己怀里,感慨道:“徒儿,你还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混账一个啊。”
第14章 师兄
易雪逢跟着秋满溪去了归鸿山。
他被人拐带了一个多月,早已瘦得不成人形,问他家中去处也记不太清,只朦朦胧胧记得自己的名字。
秋满溪性子良善,不忍让他再流落街头,便同宁虞商议着收养他。
宁虞坐在院中的凳子上擦剑,闻言一挑眉:“收养他?你养吗?”
秋满溪站在一旁,垂着手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若是有人在旁边看着,还以为他是徒弟,宁虞是师尊。
“我养。”
秋满溪自小修行修坏了脑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平日里穿衣吃饭都不会,哪怕是出个门也能迷路十万八千里,这些年将自己过得宛如野人,直到十岁的宁虞到了归鸿山他才勉强过得好一些。
宁虞冷笑一声:“你连自己都养不好,还大言不惭养别人?”
秋满溪立刻指天:“我可以养好自己的!为师发誓!”
宁虞冷笑的声音更大了。
两人交涉时,易雪逢一直乖顺地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双手抱着一块比他脸还要大的饼。
那饼太硬,他根本咬不动,只能含一会,再用小乳牙一点点地啃着,碎渣掉到他新换的衣服上,他拢着放在掌心塞到嘴里,没有浪费一点。
秋满溪无意中看到,立刻眼泪汪汪:“真乖,比你乖太多了!徒儿,我要收养他!”
宁虞也回头看了一眼,脸都绿了,他上前一把将那硬得几乎能去砸钉子的饼从易雪逢手中扯了出来,胡乱在桌子上砸了砸,发出“砰砰”的声音,怒道:“你给他吃的这是什么?”
秋满溪道:“上个月从山下带回来的饼,我尝了一口觉得不怎么好吃就放在那了,但是看其他人类孩子挺喜欢吃的,就捡回来给他了。”
宁虞:“……”
易雪逢舔了舔唇边的饼渣,吃的被抢也不护食,安安静静地看着宁虞,奶声道:“多谢您。”
宁虞眉头皱得更紧了。
秋满溪越看易雪逢越喜欢,凑到他面前蹲下来,笑吟吟地从袖中拿出一个灵果晃了晃道:“吃这个吗?”
易雪逢伸出两只手去接:“多谢您。”
秋满溪正要给他,宁虞忍无可忍地阻止他:“他才三四岁,给他吃灵果,你不怕他爆体而亡?”
秋满溪这才想起来,忙将灵果收回去了。
吃的突然被拿走,易雪逢的手一僵,脸上一直强撑出来的笑意有些消散,但是却依然强撑着,他颤声道:“多谢……”
他自从被那些人贩子带走后便一直被关在笼子里,有时有人会大发慈悲地施舍他一些吃的,只要他乖一点也许就不会挨毒打。
易雪逢刚开始时成天哭喊着要爹娘,后来不知是被饿的还是疼的,不敢再发出丝毫声音,只有在别人给他吃的时,用尽全力说出他认为最乖顺的话——多谢您。
大概是他太乖巧,车队中经常有人拿着吃的来逗他,当他乖巧地伸出手来去接来之不易的吃的时,那些人会突然将近在咫尺的吃的扔在笼子外面,看着他懵然的脸色恶意大笑。
一来二去,易雪逢早就习惯了。
于他而言,眼前这两人同之前折磨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区别,但是只要他乖乖地说“多谢您”,总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易雪逢茫然地心想:“我好饿,真的好饿,只要他们给我一些吃的,我什么事情都能做。”
宁虞还在一旁训秋满溪:“让你养他迟早会死在你手里,别看旁边的酒,看我!”
秋满溪无辜地看着他:“我不是有意的,可是他还这么小,又被那些人折磨那么久,你难道要把他丢给不认识的人收养吗?”
宁虞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无比。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像是玉雕娃娃的孩子正弯着眸冲他笑,眼中似乎盈着水光,越发显得可怜。
秋满溪感慨:“你看他多乖啊。”
宁虞的脸色却是直接沉了下去,他蹲下来捏了捏易雪逢的脸,冷声道:“别笑了。”
易雪逢疑惑地眨眨眼睛,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讨好地笑,含糊地说:“多谢您。”
宁虞眉头皱得更紧,厉声道:“我说别笑!”
易雪逢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空洞的眸子终于露出了些许惊恐。
秋满溪忙道:“你别吓着他。”
宁虞用一种能吓哭人的眼神冷冷盯着易雪逢,易雪逢原本还能强撑着冲他笑,后来他越来越怕,被他强行压下去的恐惧和绝望缓慢地泛了上来。
秋满溪:“宁虞!”
宁虞依然看着他,孩子两只宛如泉眼的清澈眸子一点点流下两行清泪,顷刻间布满了脸颊。
宁虞道:“怕吗?”
易雪逢呆滞地看着他,眼泪越流越凶。
宁虞:“回答我,我知道你能听懂。”
易雪逢浑身一僵,缓慢点点头。
宁虞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轻柔张开双臂,一把将易雪逢抱在了怀里,道:“好了。”
易雪逢一愣。
宁虞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不会有事了。”
易雪逢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被人这么轻柔地安抚过了,宁虞虽然看着冰冷,掌心确实极其柔和的,那暖意源源不断地从贴着易雪逢的掌心传遍他的全身。
他空洞的眸子微微张大,越来越多的泪水从他眼眶中溢出,还带着血痂的双手试探着一点点抓住宁虞胸前的衣襟,直到冰冷的脸颊贴在宁虞温暖的心口,他紧绷了一个月的心神骤然放松下来。
易雪逢突然死死抱着宁虞放声大哭了出来。
自此后,宁虞便多了个小师弟。
归鸿山分三峰,秋满溪住在最北边的侧峰,他独来独往,除了大徒弟宁虞之外,甚少同其他人交往,所以偌大个侧峰,便只有他们三个人,十分清净。
易雪逢自从那次被宁虞哄哭后,便变得更加乖顺安静,给什么吃什么,不哭不闹也不强颜欢笑了。
宁虞唯恐他跟着秋满溪会饿死,便将他放在自己院中的偏院里,每日三餐给他变着法子弄吃的。
易雪逢大哭过一次不再像之前那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反而变得越来越粘宁虞,不过他的粘和平常的粘不太一样。
最开始时易雪逢警戒心很高,每天躲在各个角落里很少靠近宁虞,就算是每日三餐也是等到宁虞放下吃食离开后小心翼翼爬出来,试探半天才会去吃。
到后来,他大概知晓了宁虞是真心对自己好并无所图,才逐渐放松警惕,开始偷偷摸摸地跟着宁虞。
宁虞每日卯时起,他听到动静也立刻跟着爬起来,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往院子里看。
宁虞在院中练剑,他就坐在门槛上看个不停,到最后胆子越来越大,竟然在宁虞练剑时搬着小板凳在旁边看。
几个月过去,宁虞早就习惯了易雪逢成天自以为暗中实际上是光明正大地看他,已经视若无睹。
一大清早宁虞在院中练剑,无论他剑术多么高超,每天清晨依然会一成不变地挥一个时辰的重剑。
易雪逢睡得迷迷瞪瞪的,搬了个小板凳坐着一边,最后不知道是不是睡懵了,竟然试探着两只小短手缓慢抱住了宁虞的腿。
宁虞理都没理他,依然自顾自挥着剑,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腿上的挂件。
易雪逢彻底放心了,抱着腿不肯再撒手,没一会竟然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宁虞停下手,将剑扔回演武场的兵器架上,低头抓了抓易雪逢的头发:“醒了。”
易雪逢茫然地张开眼睛看他,声音奶得宁虞都有些招架不住:“师兄,今天想吃饼。”
宁虞单手将他抱着抗在肩上往房里走,皱眉道:“那么硬的饼你怎么那么喜欢?”
易雪逢小心翼翼地道:“我可以慢慢啃的。”
宁虞踹开门将他安置在旁边的凳子上坐着:“等着。”
易雪逢乖顺点头。
只是宁虞转身要走,他立刻从凳子上跳下来,颠颠跟着跑。
宁虞回过头,冷冷道:“我说什么来着?”
易雪逢仰着头冲他笑。
宁虞道:“易雪逢。”
易雪逢还是笑。
宁虞强硬了片刻,终于在易雪逢似乎蒙了水雾的眼神注视下节节败退。
“只这一次。”
易雪逢忙点头,踮着脚尖扒着宁虞的腰封要抱抱。
宁虞满脸嫌弃地把他抱着塞到自己怀里,任劳任怨去弄吃的了。
片刻后,易雪逢坐在宁虞怀里,抱着热乎乎的饼啃得开心。
宁虞在一旁削着未成形的小木剑,眉头紧皱:“你喜欢练剑?”
易雪逢脸上带着点饼渣,道:“不喜欢。”
宁虞一愣,似乎没想到竟然会有人不喜欢练剑,他皱眉道:“那么为什么每日看我练剑?”
易雪逢直言道:“我喜欢看你。”
宁虞自顾自联想了一番,心道:“他果然喜欢练剑。”
说着,继续认真地削木剑。
几日后,宁虞将削好的木剑送给易雪逢,道:“给你,练剑。”
易雪逢茫然地看着:“啊?”
宁虞想了想,又在剑柄上刻了个“雪”字,这才递给易雪逢:“这是你的了,可以先跟着我每日练习挥剑,等你长大一点再教你剑术。”
易雪逢乖顺地接过来,道:“那我要挥几下呀?”
宁虞道:“先二十下看看。”
易雪逢还不太会数数,十以上就觉得超出了自己承受的范围,他扯了扯宁虞的腰封,奶声奶气道:“好多啊,三下可以嘛?”
宁虞:“……”
宁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有人竟然讨价还价到这个地步。
易雪逢眼睛眨了眨:“嘛?”
宁虞道:“好。”
**
“啪”的一声,一道灵力击在他手上,易雪逢手中的切云剑差点握不住落在地上。
宁虞将易雪逢硬生生从回忆中打醒,捏着茶杯冷着脸道:“为什么停下来了?继续。”
易雪逢:“……”
易雪逢悲愤地对切云道:“他变了太多了,切云你给我看看他是不是也被夺舍了?”
切云:“想瞎了心吧你,谁能夺舍那个大魔头啊?”
易雪逢想想也是,他刚想要停下来偷偷歇一歇,宁虞又是一道灵力打过来。
“再敢偷停,多加三千。”
作者有话要说:宁虞:归鸿山第一双标狗。
第15章 结盟
天边破晓,易雪逢累得半死不活将切云放在一旁,直接坐在地上喘气,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了。
宁虞已经慢悠悠喝了一壶茶,瞥见他狼狈喘息的模样,挑眉道:“够了?”
易雪逢又累又困,坐在地方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挥了!”
宁虞冷淡道:“你又想挨打?”
易雪逢立刻将双手藏在背后,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凶残的恶兽。
宁虞将杯子放下,正要打算嘲讽他一顿,一旁的院门突然被人推开。
很快,怀尘打着哈欠抱着一盆灵花走了进来,他漫不经心地抬脚勾着门扉关上门,睡眼惺忪地往易雪逢房间走去。
易雪逢眼睛一亮。
怀尘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目不斜视地从两人面前走过去,站在易雪逢门前抬手正要敲门时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骇然回头看着一旁的宁虞。
“啪”的一声,他手中灵花直接落了地,花盆摔了个粉碎。
宁虞皱起眉。
怀尘连见到易雪逢都怕得要哭出来,更何况是人见人怕的宁剑尊了。
“宁宁宁……”怀尘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小脸惨白如纸,宁了半天才艰难道,“宁剑尊。”
宁虞心想你见到鬼了?
易雪逢飞快爬起来,朝着怀尘使眼色道:“怀尘你是有要事寻我出去的吧?是不是宋掌门要我过去?是吧是吧?”
他疯狂挤眉弄眼,怀尘两眼含泪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点点头。
原本他以为暴躁发怒的小仙君可以硬生生把他吓哭,但是谁知现在和满脸阴冷的宁剑尊相比,林浮玉就算是怒气冲冲的脸也可爱太多了。
宁虞眉头越皱越紧,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三界中所有人都怕他,他早已知道,也已经习惯了。
世上唯一一个在他发怒时都敢笑吟吟靠近他撒娇的人,却已不在了。
宁虞突然转过身,声音冰冷:“我明日再来。”
说罢,转身离开了。
易雪逢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觉那个向来不可一世的人仿佛压抑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悲意。
宁虞走后,怀尘缓了半天才终于没那么害怕了,他看着若有所思的易雪逢,道:“小仙君,仙道大典后天便要开始了,按理来说今日您是要去演武场寻寒淮川弟子结盟的。”
“结盟?”易雪逢不明所以,“仙道大典不是擂台切磋吗,为何还要结盟?”
怀尘愣了一下,疑惑道:“仙道大典已经好几次都无需擂台切磋了,小仙君不记得了?”
易雪逢干咳一声:“我忘了。”
好在怀尘十分好哄,也没有多想,认真地同易雪逢解释。
仙道大典之前是每四十年一次,就像是易雪逢记忆中的擂台比试。
但是直到易雪逢身死十年后,三界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一处秘境。
那秘境宛如一座天空城池,飘在半空云海将,边缘四四方方,东落花,西落雨,南落雷,北落雪,诡异又绚丽。
无数大能修士曾入城去查探秘境,那城池宛如一方小世界,春冬交替,就连时光流逝都和外界不相同,外界一日,秘境半月。
秘境中有无数稀世珍宝,但是当元婴之下修为的人进入秘境时,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飘飘欲仙,一个不查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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