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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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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房流擅自改口叫哥,池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砂石在池罔脑海中发出一声爆笑:“哈哈哈,他叫你哥!想不想把族谱扔到他脸上,让他叫你祖宗啊?”
虽然是该叫祖宗,但这话池罔也没法说,他怀着复杂的心情,默认了哥哥这个称呼,带着房流一齐和燕娘赶往今城的兰善堂。
一到兰善堂门口,就看门口有一个抱着斧子站着的高个子男人。
风云铮打了个招呼,“池公子,又见面了。”
房流酸溜溜道:“怎么全世界都知道你姓池不姓庄?就糊弄我一个干什么?小池哥哥,你对我真是太偏心了。”
池罔没理他,点了点头道:“风庄主,找我有事?”
“风庄主”三个字一出,房流轻松的神色就不见了,他的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一副随时准备出击的模样。
“不,我找他。”风云铮伸手指向房流。
房流眼中满是冰冷,“朱长老好大手笔,年前就开始与风云山庄接触了吧?居然终于说动了庄主亲自出马,不知道这要花多少钱,才请得动你这尊大佛?”
池罔走近几步,皱眉问道:“你要杀了他?”
风云铮干脆的否认,“杀他干吗?不。我只是受人所托,办一件事罢了。”
风云铮扛着自己的斧子,走到房流身前。
房流双手手腕一抖,双剑出鞘,左右各挽了一个剑花,剑招潇洒炫目。
风云铮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要不他的家族也不会为了祖先的承诺,在天山脚下一守就是几代,终于等来了池罔完成承诺,才离开世代栖居的天山。
但为了以防万一,池罔还是站在不远处,随时观察着局势。若是风云铮真有加害房流的意思,池罔会立刻出手干预。
风云铮挥着斧子,与房流的双剑战在一处。战局一开始,房流就落于下风,节节败退。
风云铮的风格大开大合,粗中有细。招数威力刚猛,用绝对的速度和力量,狠狠地压制了武功路子以“巧”和“快”为主的房流。
正面交战,巧劲本就拼不过力量,而房流引以为傲的速度,实战中并不比风云铮这把笨重的斧头快。他又比房流多练了许多年的武功,房流自然不是对手。
砂石插嘴道:“池罔你看,这个风云铮在武学方面真的很有天分啊,这是他的家传绝学,一直也不过就是二三流的功夫,但如今经过他自己改造后,已成为第一流武学。行云流水般不见滞涩,力道刚猛无匹,速度一上来,几乎就没有任何破绽了。”
正在砂石点评的时候,这边的比斗已经揭晓了最后的结局。
风云铮一斧头挑飞了房流手中双剑,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动作。
他把自己的斧头扔到一边,抓着房流的衣领,在他愕然的神色中,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
风云铮一板一眼道:“受人所托,见到你就打你一顿,让你别招三惹四,好好做个人。”
房流捂着自己的脸,大怒道:“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
风云铮点了点头道:“托我揍你的那人特地叮嘱了,打你专打脸。”
话音一落,风云铮一拳头挥出,正好打在房流的眼眶上。
这一拳把房流直接打到了地上,风云铮说到做到,果真就不再管他。捡起斧头后,冲池罔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房流像个被踢了一脚的小狗似的,倒在地上捂着脸,样子十分可怜。
池罔慢悠悠的在旁边看热闹,见房流自己爬了起来,便十分敷衍的问了一句,“没事吧?”
房流移开手,那漂亮的一只眼睛,已然青了。
片刻后,兰善堂里。
池罔递给房流了一盒药,“自己抹上。”
房流虽然青了一只眼,自身的美貌有了很大的折损,但毕竟基础还是在的,撒起娇来还是很有本钱。
他可怜兮兮道:“你就在旁边看着我挨打,一点都不在乎我。”
看着这只熊猫眼,池罔觉得十分好笑,就微微笑了出来,“你该庆幸,风庄主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打你就绝不杀你,捡回了一条命,该高兴了。”
房流不开心地嘟起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我也不算全无收获,刚才和他缠斗时,从他身上摸出来了这个东西,不知道他现在发现没有。”
池罔想起风云山庄一家几代与自己故友老计的渊源,便把这纸袋拿了回来,教育道:“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做个君子,别想着偷看。”
房流顿时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抓住池罔的手,不依不饶道:“你明明是我这边的人,什么时候跟风云山庄庄主变得这么好了?我被他打了,你还替他说话。岁数比我大一倍的男人,专门欺负一个半大孩子,还不害臊。”
池罔云淡风轻道:“风云山庄庄主今年刚刚三十,你不是说你十八岁,过了今天就该十九了?你要是小他一轮,不是才十五吗?”
房流一时卡壳,立刻转移话题。他眼睛一转,拿着药膏就开始熊池罔,“我都受伤了,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了,你帮我涂好不好?”
池罔纹丝不动,十分冷漠。
房流撒着娇求他:“小池哥哥,今天是我生辰呢。我大老远逃命过来,都没忘了给你带礼物……你就帮我上个药,算是送给我的生辰礼物了,好不好?”
池罔撑了一会,看着他没青的那只眼睛,小眼神湿漉漉的楚楚可怜,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药拿来。”
因为上药的原因,房流把脸靠的很近。
在温暖的烛火下,房流年轻的皮肤摸起来很细腻,就连池罔都得感慨一句,这孩子真的继承了一副好皮相。
房流微微眯着眼,享受着池罔微凉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滑动的感觉。在这样近的距离下,房流突然心有所感,盯着池罔五官间那让他感到不对劲的高度和比例。
池罔的手还在房流眼周上药时,他突然十分胆肥,反手摸了上去。
他摸了一下池罔的脸,恍然大悟道:“你果真易容了!”
池罔移开手指,放下药膏,一拳打在房流完好的那只狗眼上。
房流连人带椅应声倒地,在一片鸡飞狗跳中,池罔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回到客栈后,池罔把房流从风云铮怀中顺出来的那个牛皮纸袋,放在了桌上,便如往常一样,洗漱后在床上运行内力。
却没想到,他听着脑海里的砂石,今晚仿佛喝了酒一样,十分迷醉地“嘿嘿”了好几下。
池罔觉得不对,问道:“砂石,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砂石的声音十分荡漾,与以往明显不同。
砂石这反应分明就是有什么,但却不知为何选择了隐瞒。
池罔立刻警觉的开始思索,今日到底有什么与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他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排查了一遍,眼光停在了桌上那个他特地叮嘱过房流不要随便拆开窥视的牛皮纸袋上。
片刻后,池罔拆了封,抽出来里面的那沓纸查看。
封面手写大字《醉袖桃·柒》,就这样不期而遇的出现在了池罔眼前。
第42章
在看到封面几个大字的那一刻; 池罔陷入了沉默。
砂石觉得自己闯了祸; 顿时一声都不敢出。池罔看了一会儿,伸手把《醉袖桃》拿了起来。
这一本《醉袖桃》与他之前见过印刷成册的本子不一样,牛皮纸袋里装着的这些稿子,是完完全全的手写。
而且书写的方式与与众不同; 手稿的主人弃用毛笔; 选择了少见的碳条。
平心而论,池罔这辈子也没见过比这更丑的字。他翻了几页,就连“的”这样的常用字,在前几页出现了几次都没有一对长得一样的。笔触天马行空,充满了破坏力与想象力。
池罔略翻一翻; 就确定这的确是《醉袖桃》的手稿。
熟悉的主角、内容和文风扑面而来; 让人感到窒息。
他把这份手稿轻轻的合上了,重新放在了桌上。
这份山雨欲来的平静; 让砂石有些战战兢兢; 他有些心虚; 但转念一想反正池罔又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死不承认就好了嘛。
砂石不断给自己打气; 却看见池罔这副平静的表情; 不由得越来越是心惊。
池罔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在砂石耳中如同天籁,但这内容; 却让砂石感到害怕。
池罔:“所以说你刚才之所以那么高兴; 是因为在背着我看这本《醉袖桃》。”
砂石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池罔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池罔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两下,让砂石愈发紧张,“这事看样子你很熟练,似乎不是第一次隐瞒我擅作主张了,对不对?”
砂石已经被吓得不敢说话,池罔心平气和地分析了下去,“我在想这是不是风云铮写的……但我觉得不是。”
“当时在老计的酒馆里,见到过风云铮签字的账目,他写字并不是这个字体,他的字大气有力,不像这……”
池罔停顿了一下,才找到了合适的形容,“不像这种用脚写出来的字,这样的差距,着实不容易模仿。”
“而且风云铮的性格那么糙,房流那刚十六的小屁孩,都比他解风情得多,你说他会写出《醉袖桃》这样细腻又香艳的本子,我真是难以相信。”
池罔眉头皱了一下,“我觉得著者不是他,所以我想试一试。”
砂石已经跟不上池罔的思路了,“你想干什么呀?”
池罔把脱下来的衣服重新穿回身上,转身出门了。
今城街上的店铺濒临打烊,池罔找到一家卖小黄蚊的书铺,在老板歇业关门前,成功拦住了他。
池罔非常平静,在老板的好奇的打探下,淡定地买走了书铺中所有的龙阳本。这其中包括了一套六册的《醉袖桃》,和他屋中的第七册 手稿凑在一起,正好拼成了一整套大结局。
砂石目瞪口呆,“池罔,你怎么了?”
他现在有点慌,很担心池罔是不是因为遭受了过大的打击,导致失心疯了?
自从池罔发现自己成了黄蚊主角,并畅销大江南北后,在思考对措却无解后,他身上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淡然。
此时的他,甚至都不在乎老板对他那好奇的视线,拖着一麻袋子的本子回了歇脚的客栈。
一进客栈,他便见到了房流。房流从兰善堂的姑娘那里,打听到了池罔的住处,也一并过来投宿了。
他深谙“抱大腿还是要挑粗的抱”的道理,特地选了池罔房间紧挨着的另一间客房,如果朱长老派来的人真的在半夜刺杀他,他可以第一时间求助。
可是他此时在柜台处刚刚选了房间,就见到池罔拖着一麻袋东西回来了。
房流瞪着他那一袋麻袋,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你这是又买什么东西了?”
池罔凉飕飕地瞟了他一眼,从他身边飘过,自行上了楼。
房流的熊猫眼里露出深思的表情,注视着那个麻袋,被池罔毫不怜惜的拖拽上楼。
回了自己的房间,池罔将门插好,将所有的龙阳本倒在了桌上。
然后池罔将蜡烛挪得近了一些,开始一本本的翻看。
砂石本以为池罔看一会就去睡觉休息,却没想到池罔这一看,就是两个时辰。
砂石战战兢兢地劝道:“不睡一会吗,池罔?你坐了一天的诊,明早还要去兰善堂,这样连熬一晚上,多辛苦啊。”
池罔语气有种诡异的轻松,“以我的身体,连熬四五晚都无妨,更何况现在耗不起时间,不能睡觉。”
说完这话的时候,池罔手中这一本已经看完,被他放在了一边。
池罔轻轻叹了一口气,“果然全都不如《醉袖桃》啊。”
池罔当年怒烧一麻袋《醉袖桃》的事迹还历历在目,就在砂石觉得这一套《醉袖桃》也难逃厄运,并情不自禁地感到惋惜时,却见池罔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已经拿起了第一册 。
砂石目瞪口呆地看着池罔面不改色的看了起来。
在看《醉袖桃》的时候,池罔的阅读速度和专注程度,明显与看其他市面上的龙阳本不一样。
而且这次池罔的心境也不一样了,他看着自己身为主角各种香艳四射的场景,都能如此平静。
可是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砂石已陷入恐慌,他觉得池罔疯了。
砂石吓得都要哭出来了,“我、我错了!池罔你别看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好害怕呀!”
“哦,你哪里错了?”
砂石哆哆嗦嗦道:“我不该在发现《醉袖桃》的作者后,还对你隐瞒不报。”
池罔平静地翻到了下一页,“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呜呜呜……”砂石带着哭腔委屈道:“因为我好喜欢《醉袖桃》,写得真的很好看呢!我不敢……不敢告诉你啦。”
池罔点了点头,没再理会砂石。
他就这样云淡风轻的看完了六本成册的《醉袖桃》,最后拿起这一本手稿,一直看到了大结局。
他将手稿放在桌边,拿出了刚才在书局中一起打包购买的笔墨,铺开了一沓新纸,蘸了墨开始写。
砂石看着他写了片刻,就惊讶得忘了害怕,“池罔,你在做什么?你也会写本?”
“三个时辰前还是不会的。”池罔抬着毛笔,又蘸了些墨水,“但生活不易,自己的队友又靠不住,只能逼着自己多才多艺了。”
池罔时不时停下斟酌思索,但即使是这样,一篇狗血曲折、情节几度反转的故事,也很快地在他笔下诞生了。
更别说池罔这本子里的龙阳戏极其香艳,比起桃花公子的那本居然也毫不逊色,只看得砂石目瞪口呆。
亲眼目睹着池罔的本子写完了四万之三,砂石已经看入迷了,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感叹着,“我的天,原来高手在民间!在我身边就有一位如此会写本的太太……我、我以后一定供着你!池罔……我最喜欢你了小池!要继续写文哦!”
天边已露出了一丝光亮,池罔揉揉自己的眼周穴位,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
池罔平静的说:“我现在发现,其实就算是成为这话本里的主角,也不需要太过介怀,因为这些都是假的,较真了才不好了。”
砂石连忙附和,“是啊,毕竟能写出这种水平本子的太太,都是遗落人间的瑰宝呀。不过小池,你这本书的主角名字,怎么还没添上去啊?还差个结局,加油快点写啊!”
“因为我知道怎么写了。”池罔舒展身体后,重新坐回桌前,拿出了之前特地买的碳条。
他又将《醉袖桃·柒》的手稿摆在旁边,开始仔细研究、揣摩那没有任何规律的字体。
池罔琢磨了好一会,才铺开了一张纸,照着之前用毛笔写好的手稿,双手各持一根碳条,重新誊写在纸上。
池罔气定神闲道:“当年我做国师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命人三缄其口、四处遮掩,也依然没法阻止人们在暗处的议论纷然。那就不如大大方方的敞开,把所有东西都摆到明面上来,有时取得的效果,反而会比预期要好。”
砂石一时还不能理解池罔这番话的用意,就看到他用碳条在纸上,写出了之前空缺的主角名字。
砂石凌乱道:“小池……池罔,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与沐北熙的本已经传得满天飞了,那买下所有书铺统一召回焚烧,也无济于事。况且这书在外面传了这么久,该看的人都看了,该收藏的人也都收藏了,我如果出手销毁,反而会将这本子推向传奇地位,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准备这么做。”
池罔几乎是有几分怡然自得道:“所谓堵不如疏,莫不如把这份艳名送到其他人的名下,来个混淆视听。”
砂石:“……”
池罔微微一笑,“在《醉袖桃》中,前六册‘尉迟国师’与‘沐北熙’各种虐恋情深,玩出了这么多别出心裁的花样玩法……最后终于在第七册 ,收获了君臣一世的结局。我想了想,觉得这个结局不够刺激,不如在最后加一笔,来个惊天反转。”
池罔慢悠悠的介绍着自己的打算,“最后一册中沐北熙蓦然发现,真正的尉迟望,其实早在数年前罗鄂国覆灭时,就已经殉国而亡。而面前这个‘尉迟望’居然是假的,这么多年的陪伴,居然都是虚假的欺骗。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尉迟望’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替身。”
“沐北熙有一位求而不得的梦中人,此人正是沐北熙一生挚爱,是他血脉相连的弟弟。”
“两人倾心相爱,却不得不忍受这背德的沉重罪孽……某一年弟弟外出死在外面,沐北熙痛不欲生,却不想这位弟弟只是为了换一个身份,与他重新开始,免受世间讥议。”
池罔喝了口水,继续道:“而这位冒名顶替,与他重新来过的假‘尉迟望’,正是改头换面的弟弟。他以为沐北熙忘了自己,爱上了‘尉迟望’,却又舍不得离开心上人,只好在痛苦中咬牙当了自己的替身,这一当就是几十年,不惜留下了佞臣之名,也要留在沐北熙身边。”
说到这里,池罔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这个弟弟……单名一个‘砂’字,大名叫沐砂怎么样?小名就叫砂石了。”
砂石惊恐万分,“你为什么要把我写进去!?”
池罔淡定的反驳道:“刚才你自己不还对我说,这些都是假的?既然当不得真,又何须这样抵触呢?”
砂石:“……”
“揭示了这个身份悬念后,那第七册 开始,就可以用‘沐砂’来称呼里面的另一位主角了,沐北熙的名字不用变。嗯……这样一看,就顺眼多了。”
池罔斟酌着遣词用句,“而沐北熙当年看上这位假‘尉迟国师’的原因,便是觉得他酷似心上人罢了,谁知兜兜转转,转了一圈,最后才发现求而不得的人,原来一直就在近在咫尺之处……那空悬了多年正宫皇后之位,居然成了两人心间的一根刺,却没有机会解释。”
池罔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一场好戏,重点是背德和替身。我好好酝酿一下,这几场龙阳戏可以表现出很强烈的感情色彩和个人风格。不过估计风云铮很快就会找过来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那就现学现卖,尽力而为吧。”
“不过没关系,我墓里还有许多沐北熙的手稿,他一生成迷的皇后,传说之地无正谷,都是些可以发挥的概念。我佐以真实史料记载,九真一假派人传出去,保证让人无法分辨七八百年前,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叫砂石……啊不,叫‘沐砂’的人的存在。”
砂石哇的一声哭出来:“不要不要!我错了池罔!我再也不坑你了!求求你别把我写进去!”
池罔带着慈祥的笑容,平和地劝解道:“都是假的,就像你看我的话本一样,都当不得真啊,乖。”
在砂石的哭声中,池罔郎心如铁地拿着碳条将小黄蚊誊写出来,检查一遍后,就将自己仿写得惟妙惟肖的手稿,愉快的装回了牛皮纸袋里。
等到早上房流来敲门时,池罔态度自然的将牛皮纸袋重新递给了房流,郑重道:“我替你保管了一夜。记住,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不能因为人家比武赢了你,就暗地里使绊子,那是小人行径,你要有胸怀。”
房流睁着熊猫眼,顿时肃然起敬道:“是,你说得有道理。等风庄主找回来,我就将这纸袋原封不动地交还给他。”
早上兰善堂一开门,果然风云铮就找了过来,看着房流将纸袋顺利地递给风云铮,池罔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过了一段时间后,《醉袖桃·柒》大江南北同步发售。桃花公子翻开手里新本,笑容凝固在嘴角。
第43章
早上大家聚在一起用早餐; 才发现原来熬了一夜没睡的; 不只池罔一个人。
池罔身体异于常人,一夜没睡也看不出什么来,房流声称自己住在池罔隔壁,睡了一个月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不过也一样看不出来; 因为一晚过去,他还是个熊猫。
房流很有自觉,自觉美貌不在,不像以往容光焕发时穿得那么骚气了,也不在池罔面前晃了。他行事低调许多;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愿意引起别人注意; 以免让朱长老的人盯上他的意思。
为了今城的兰善堂正常营业,阿淼一夜未睡; 带人盘点清了店里所有的药材; 直到今早清晨; 才堪堪盘查清楚。
“池老师; 店里有几味药都变质了; 我现在就带人去收买; 您开药的时候,要和病人先解释一下了。”
阿淼叫了几个药童,和她一起去找药农买药。新进的药材有阿淼亲自盯着; 想必不会再出问题。
至于在兰善堂院子里; 被池罔拍瘫了; 又凉快了一宿的朱长老一系的人,房流自告奋勇去处理了。
这一部分试图抢占今城兰善堂的人,只有一个是无正门正式成员,一问他的引荐人,还是朱长老侄女婿张老板。
张老板最近傍上了朱长老,以为得了势,开始在江北招揽自己的人马。无正门产业虽多,但门内成员一向有一套挑选标准,现在这套标准在裙带关系下,正在朝向鱼目混珠看齐。
这些人都不认识门内大名鼎鼎的流公子,让房流感到了一丝欣慰,至少他们不认得自己的原因是他们入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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