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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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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有一处,被人重重用笔套了好几个圈,伸出个箭头,在旁边用狗爬式的字体写着:“这个位置两到三个人,小心。”
  在池罔身边探头的房流皱起了眉头,“小池哥哥,此人可信吗?该不会是诱我们前去的陷阱吧?等我们一进去,就把我们趁机炸死。”
  池罔淡淡瞟了他一眼,“在我们刚才离开的时间里,他既然有机会潜进来留信、灭口,就更有机会,在我们毫无防备地进入药庄后,直接往院子里扔一把火,点了火药……若真想让我们死,何须特地叫我们去下一个药庄?”
  子安却并没问是谁干的,他似乎心中早已有了猜测,此时只是双手合十称善道:“阿弥陀佛。”
  风云铮将信接过,看着那几个狗爬式的字,一下子便放松了身体,“这是小青龙的字,我们可以相信他。我与小青龙相交多年,他失足加入天山教前,还是在我庄上学的武功。小青龙生性率真耿直,性子不是弯弯绕绕的那种人,他玩不来算计,不会这么坏的东西。”
  房流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刚才也被风云铮一并给骂了,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愈发烦他。
  四个人中,只有池罔没有发表过意见了。而他说的话,不仅房流会听他的,似乎在风云铮这里也格外有分量。
  池罔看着那几个字,语气十分微妙,“原来这是……青龙使的字啊。”
  风云铮无从知晓池罔与青龙使之间,因为一本畅销大江南北的小黄蚊而产生的恩怨情仇,耿直道:“我和他相处多年,一眼便能认出来,这绝对是他的字,不会有错。”
  池罔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咱们走吧,去下一个药庄。”


第63章 
  这第二个药庄和他们扫荡过的第一个不一样; 若说之前那个药庄建造得十分规矩; 是三排三列整整齐齐的九块药田,那么这一个庄园,形状上显然就没有太多讲究了。
  但这四人组对于翻墙偷药一事,已经有了一些实战经验;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这沿着药田而建的庄子长得奇怪也不怕,能者多劳就是了。
  池罔现在内力充盈,自己一个人便负责了里面最难攻进去的一条守线。几个人依样葫芦的解决掉这个庄园的死士,顺利混了进去。
  池罔一落地,眼睛就扫了一下这里面种的药材; 果然是他之前见过的绿色小草; 在草尖上带了一点仿佛沾了血的红,模样与众不同; 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他们在青龙使特别标出的那个套圈的中心点; 一连揪出了三个人。见明面上的死士晕的晕、死的死; 已经被清得差不多了; 他们知道下一班死士早晚会来; 剩下的时间绝不算多; 便立刻挥起镰刀,开始收起草来。
  但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他们谁都没想到在青龙使标注那里至少有两到三个人的地方; 居然还藏着第四个人。
  那是一个位于药田中间的草亭; 想来是天山教人建来监视周围药工的休息处。
  当时正好有个人钻进了里面的箱柜拿东西; 变故发生后下意识躲进了柜子里,因为他屏息,并没有发生任何声音,所以池罔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
  池罔是最先听到他开始呼吸的动静的,他立刻反映过了这意味着什么,转身就向中间的草台狂奔而去。
  房流是离那监视亭最近的人,他见池罔的动作,几乎在一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第一个冲了进去。
  他见到一个天山教死士从箱柜中爬出来,手已经放在那柜旁边的一个红色机关上。
  可是那男人已经碰到了,就算是池罔这么快的速度,房流这么近的距离,也阻挡不了这死士手指只要轻轻下压,就能启动整个自毁机关。
  情急之下,房流那一瞬间也不知脑子怎么想的,当场洪亮的一声大喊:“爹!”
  那死士手都已经碰到机关上了,居然被房流一嗓子喊傻了,转头去看声音来处。
  房流已经离他很近了,可是在房流继续走近时,那死士猛然回神,眼中露出了疯狂和警惕,那是亡命之徒的神色。
  房流年纪虽小,但他的应变力却是许多成年人都望尘莫及的。他看清这死士在电光火石间的神情,直觉不好,张嘴就道:“你这负心的男人,就这样忘了我和我娘啊!”
  他往前又走了一步,年轻的脸终于出现在昏黄的火光下,那死士面露惊愕之色:“你……”
  池罔心道要坏,这小子不分场合认爹的本事,一如既往的让人出乎意料,可是他长了这一张带着关外血统的脸,这死士要撞了脑子,才会相信他是自己的儿子吧?
  但房流拖延的每一点时间,都会为池罔的行动增加成功的可能性,池罔无声无息的转到死士背后,准备从后面动手拿下他。
  却没料到这男人看到房流这高鼻深目的异族长相,居然眼睛都红了,颤抖着声音说:“当年阿丽娜突然抛弃我,独自回到了关外,一别十多年杳无音讯,居然肚子里怀了我儿子?”
  池罔:“……”
  房流声情并茂道:“可不就是吗?我娘在关外病死了,临终前还叫我带了绝笔密信,叫我回中原找爹……用不用我给爹跪下磕个头哇?再把娘的信拿给你看。”
  男儿膝下有黄金,房流从来要命不要脸。那男人从柜子里爬出来的,身体一直伏在地面,房流啪的一声也跪坐在地上,十分诚恳地睁着大眼睛与他对视,当场把人给稳住了。
  他掏出自己怀里带着的一个硬皮折,那是他准备给池罔检查的读书笔记,似模似样的递给了男人。
  只要等这天山教的人手从机关上挪开,他就立刻扣动怀里的暴雨梨花针,把他扎成个人形刺猬。
  可是房流显然是低估了自己的力量。
  就在他叫了爹后,这好好的草亭子突然塌了,木梁栽下来,正好砸到了死士头上,并把他的身体向另一个方向砸倒了。
  木梁落在柜子上,搭起了一个支撑,护住了那机关安然无恙。
  药园里陷入安静,半晌都无事发生,众人便知这是躲过一劫了。
  池罔把房流从木头和干草里扒了出来,房流吐了一口嘴里的草,撒娇道:“小池哥哥,你在动手前,也和我递一个眼色啊。”
  池罔沉默了一下才说:“不是我动的手,你叫完爹后,我看着那亭子自己塌的。”
  房流:“……”
  池罔真心实意道:“叫一个死一个,你果然厉害。”
  时间要紧,来不及谈论这个无法理解的现象,房流过去补了刀,拿回来读书笔记认真放好,就拿起自己的大镰刀,挥舞着加入到割草的队伍中。
  他们刚刚割完草,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池罔就站直了身体,“外面有人来了。”
  天色已经有些亮了起来,子安低声道:“换班的死士……池施主,我来处理这些人。”
  池罔也丢下镰刀道:“我回刚才那个药园,处理那边换班的人。”
  子安掏出一把刚才从第一个药庄收下来的白花,“能智取的事,何须动手?”
  然后他点了一把火,把花瓣点着了,学着池罔的样子,用掌风一推,把毒烟推到了庄园门口。
  片刻后,死士们扑棱扑楞倒了一地,和尚淡定地屏气进去,把人拖进来捆了。
  “风庄主,流公子,请加快行动。”子安心平气和道,“用不了多久,天山教就会有人发现这一班的死士没有回去了。”
  事实证明,天山教对于这些药材的管理非常周密,为他们留下的时间,远比他们预计得要短得多。
  池罔刚从第一个药庄跑回来时,眼睛又变得有点发红,子安特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没说什么。
  池罔如法炮制地用掌风把草推成了一堆,因为这种红尖草太短扎不起捆,子安早有准备地从怀里套出了折叠的特制大麻袋。
  天山教发现不对的时候,他们还没来得及装草。
  “北边那个药庄被人偷了,死了好多我们的人,这一个药庄的兄弟也没回去换班,已经派人禀报教主了!”
  “教主传令,直接往药田里投火!兄弟们,生火盆来!”
  池罔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正准备往墙外去的时候,子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他的眼睛微微发红,看着和尚的眼神,比以往都有一点微不可觉的迟缓,但他还是坚决地甩开了手,从墙内翻了出去。
  池罔出去后,外面顿时响起一片惨叫。
  “叫、快去叫增员!”
  “快请尊使们过来!此人武功——啊!”
  房流和风云铮都默不作声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知道外面的情况只会愈发难以处理,唯有自己这边赶快装完药草,才能想办法带着药逃离。
  而这么多药材装进几十个大麻袋中,一会如何运出去?只凭他们四人之力,恐怕还是个难题,但如今的状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房流最先发现了这些特制麻袋的与众不同,“这些麻袋装满了,怎么是圆球形的?”
  子安手上装药的速度几乎快到看不到,他面上似有忧色,简短回答道:“不慌,先装着。”
  外面的声音还在传进来,“传弓手到山顶高地,向院子里射火失,引爆院中机关!”
  池罔当场把庄园的墙劈了一块下来,当盾牌一样在空中挥舞。远处的弓手刚射了几只箭,就被池罔一块墙扔了出去,正好砸到了弓手堆里,当场便是一场兵荒马乱。
  风云铮封紧最后一个大麻袋的袋口,大声道:“装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子安道:“扔出墙去——池施主,我们撤!”
  房流先跳出去,从另外一个方向清了外面的场,大麻袋一个一个地扔了出来,在地上溜溜滚动着。
  子安也跳出墙外,用力推了一把麻袋,在一片嘈杂中朗声道:“就这样滚出去!一个人能滚好几个麻袋。”
  房流大喜过望,“太好了!这样我们四个人,就能滚走所有的麻袋……诶,和尚,你去哪里?”
  他立刻明白过来,“我小池哥哥没有跟上来!”
  子安向相反方向奔去,风云铮开始认认真真地推起了麻袋,“小兄弟,注意右边!”
  房流推开一个麻袋,单手拔剑与右边袭来的天山教教徒接了一招,一只手推着麻袋滚起来,一只手持剑与人缠斗。
  子安赶到时,池罔已经杀红了眼,他身边倒了二十几具天山教教徒的尸体,附近已无人敢再靠近,只叫弓手在远处伺机而动。
  “朱雀、玄武使到——!”
  池罔飞一样地离开药庄范围,一拳捣在朱雀使身上,朱雀使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心肺已经被池罔隔着皮打爆。
  看着朱雀使死不瞑目的身体软软滑到在地,玄武使心中大骇,下意识转身就要跑,池罔正要追,却被子安扑过来按到,“——小心!”
  带着火的弓箭落入园中,身后的药庄化为粉末,接连几声巨响后爆出剧烈的火团。
  在爆炸中飞溅的残垣碎块,纷纷打在了子安的背上,他在尘土飞扬的浓雾中咳嗽几声,就对上了池罔通红的眼。
  子安心中顿觉不好,身体飞起后退。
  池罔从地上爬了起来,红红的眼睛死死盯紧了他,一言不发,直接杀了过来。
  子安皱眉唤道:“小池!”
  然而他却已经听不见了,眼前景象里一片都是血红,而唯一还在移动的活物,就是眼前这个人。
  在场诸人中,大概唯一能与现在的池罔过两招的,便是子安了。
  砂石在池罔脑海里倍速念了两遍金刚经,似乎都不起什么作用了。他一咬牙,将暂时提升池罔的内力全都收了回来。
  那一瞬间,池罔身体因为内力的骤然减少,内息运转产生了片刻滞塞。
  子安抓住了这个机会,扑到了他的身后,双手按住他的太阳穴,直接把人弄晕了。
  远处的天山教似乎也发现了此时敌人的可乘之机,重新从藏身处杀了出来。
  和尚一把接住池罔软倒的身体,把他抗在了肩上。
  他一个回旋踢,踢飞了靠近的第一个天山教教众。
  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手按在肩上这人向下倾滑的身体上。只觉触手处有肉,温暖又柔软,和尚愣了一下,没敢去想自己到底碰到了哪里,连忙抗着人就去找翻滚的麻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醒来后的池罔:……为什么觉得我屁股有点疼?
  子安:……阿弥陀佛。


第64章 
  天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
  风云铮神色平静地推着麻袋; 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头套; 罩在脸上。
  一边推着球形麻袋跑、一边解决敌人的房流,这个时候看了一眼风云铮,他脸上居然除了两个眼睛和鼻孔露在外面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房流先被自己人吓了一跳:“你至于吗?”
  风云铮学着子安的样子合掌行礼; 不伦不类道:“阿弥陀佛; 我庄上好几户老弱病残,总不能被我连累,罩一下脸,先假装不是自己吧。”
  房流看着他挥舞着标志性的大斧子,气势汹汹横砍竖劈的模样; 在这一刻深深陷入怀疑; 这人到底是怎么练成过天下第一高手的?
  不过说到天下第一高手……这个位置,现在怕是该让他的小池哥哥来坐吧?
  刚才池罔露的那一手; 远远超过房流对他实力的理解和判断。这个人看起来只比他大了几岁的年纪……为什么会有这样世所罕及的能力?
  房流一向以为自己年少资质奇佳; 如今见了池罔; 天天从方方面面被打击; 终于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收了自己的那一点骄傲自满; 反而比以前更努力更勤奋了。
  房流情不自禁地回头张望。
  池罔和子安还没有回来,他现在就是再着急,也不能把这些药材扔下不管就回去找人; 那样小池哥哥会打死他的。他只盼着能赶快把这些药运到悬崖边; 一个个都扔下去; 就立刻掉头回去接应池罔。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
  房流高兴道:“小池哥哥!这里!”
  等人跑过来,离得近了,房流就发现不对了。
  池罔搭在和尚的肩上,已经人事不省了。
  房流立刻急道:“他怎么了?”
  子安回答道:“昏过去了,没事。咱们要加快速度,这样会被追上。”
  房流皱起眉头,“周围总有敌人扑过来,一边打退他们,一边还要滚麻袋,如何还能更快?”
  子安语气沉稳,“可以这样,你们看我。”
  说完这话,子安就扛着池罔,一跃跳上麻袋,脚下咕噜噜带着麻袋一起滚动加速,然后他在麻袋球上跳到另一个,一脚踢开试图砍袋子的天山教教徒。
  风云铮和房流跳上去跟着学,发现这样操作,果然比用手推快多了。
  三个小伙伴,扛着另一个昏迷的小伙伴,在满地翻滚的麻袋上快乐的跳跃着。
  脚下的麻袋溜溜滚着,就这样滚到了崖边,子安叫了一声,“好,大家下来!”
  他们跳到一边,目送这些麻袋一连串的滚落崖底。
  天色慢慢亮了起来,风云铮继续抡起斧头,大杀四方,护送着最后一个麻袋安全滚落。
  房流刚才没注意,此时突然一瞥看到子安,立刻变了脸色拔了剑,“……和尚,你手放在我小池哥哥哪里呢!?把人给我!”
  子安也觉得这样不妥,把池罔的身体往上颠了颠,手也换了个地方。
  可是池罔的身体又热又软,烫的人手心出汗,他这手无论放在那里都不对。
  往上放,手是搭在腰上的,轻轻一碰,就能摸出细腰的轮廓。
  往下放,隔着衣服摸到了腿,又细又长,叫人瞎想。
  和尚不做声地深吸了一口气。
  风云铮嗤之以鼻,“小兄弟,别瞎说,人家可是南边的高僧,自然不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勿要以己度人。再说大家都是男人,又不会互相占便宜,像姑娘家一样那么注意做什么?”
  房流大怒道:“男人怎么就不用注意了?我小池哥哥长成那样,多招男人惦记?”
  子安沉着道:“无关的事押后再议,你们两个,现在立刻原路下去。”
  房流眉头紧拧,“把他给我!”
  子安表情无悲无喜,“给了你,你能带着他从这里爬下去?”
  房流顿时卡住了,因为他做不到。
  他反问道:“难道你就能做到?你这淫僧,别想……”
  “哪里走?”远处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响起,那单手抓着一把长枪的青年飞掠而至,青色的面具戴在脸上,高高的马尾辫在空中被疾风吹得飞扬。
  风云铮勃然变色,“……小青龙?走了走了,我先撤!”
  风云山庄庄主在这个时候,展示了他全部的武学实力,说跳崖就跳崖,绝不含糊,一溜烟地顺着峭壁溜下去了。
  青龙使命令道:“崖底有人接应,立刻派人下去剿杀……只要不是自己人,格杀勿论!”
  他很快继续命令道:“名人取火盆、长矛来!弓手……算了,弓手死伤太惨重了,不叫他们。这几个人从这里爬到崖底还需要时间,直接从上面抢攻!”
  即使是在这样不妙的处境中,子安身上依然透着一种安和平定,他若不是个僧人,这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将军,就是在这种危急关头,依然不慌不乱。
  子安平和的盯着房流,“我就是带着他,也有办法脱身。下去吧,我给你们断后。带着药立刻按照我与池施主的第一个药方,将草药派发到江北各地。”
  现在的情形,他们肯定是去不了任何其它的药庄,虽然只得到了两味药,但也足以成为这一场瘟疫中最关键的药引。
  此时情况紧急,房流知道他不能磨蹭,但他不能像子安一样,做出这样带着一个人还能全身而退的保证,只得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放弃了。
  他狠狠看了一眼和尚,从崖边翻了下去。
  青龙使赶到了崖边。
  他抱起了手,“哎哟,淫僧,出家人又不守清规戒律了?这回又带了个新……哇,这个长得好!有眼光!”
  他说了一句子安听不懂,但又觉得有什么不太对的话,“和尚背着昏过去的美人,第一次直接就玩强制……咳,带感、刺激!”
  就在青龙使贫嘴的时候,他吩咐的火盆、长弓都准备好了,可是子安站在崖边,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
  青龙使声音也渐渐严肃起来:“你们都还在等什么?来,干掉这个淫僧!美人就是我们的了。”
  子安眼神安静地看着他,突然一声轻笑,“别说这许多人,就是连着你一起上,又能怎么样?”
  这俊和尚的神色和说话的语气,是这样的如沐春风,以至于青龙使没在第一课反应过来,他这是把自己给小瞧了。
  青龙使呆了一下,倒也不恼,只挥挥手道:“别废话,上上上。”
  片刻后,端火盆的烧了自己,拿长矛的七零八落躺倒一地。
  房流的烟花从崖底发射到天空,向崖顶的人传达了他们安全落地后,开始撤离的消息。
  青龙使是唯一一个拿着枪站着的人,他提着长枪,对准了子安,“来打吧,你带着人,如何从这里下去?毫无倚仗,你又如何正面突破?束手就擒吧!教主仁慈,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子安微一沉吟,做了个口型,无声道:“多谢提醒。”
  然后他就扛着人跑了。
  青龙使立刻追,但是那和尚跑得如同长了飞毛腿,快得不可思议。
  一开始青龙使还想着不着痕迹放点水,结果却发现自己用全力都追不上,这和尚武功居然突飞猛进,和去年自己追杀他时的程度,绝不可同日而语。
  他立刻不再表演,全力追逐。
  路上他看到了蹲在朱雀使尸体边惊魂未定的玄武使,一把把他拎了起来,“还磨蹭什么啊!我跟着你呢,快去抓人啊!”
  玄武使见那好看的红眼煞鬼晕在一个和尚的肩上,顿时感觉勇气重新回到了身上。
  他身后还有青龙使,二打一自然不会落于下风,此时不立功更待何时?一个激灵杀了出去。
  青龙使故意在后面落后一步,和尚看懂了他的意思,上去与玄武使交手。
  片刻后,玄武使不敌落败,被精通医理的子安在身上打了几下,封了大穴,顿时浑身瘫软。
  青龙使长枪尖头舞出叫人看不清的枪花架子,大怒道:“淫僧!把我教圣使放下!你肩上一个绝色美人还不够,居然还想玷污我教圣使的清白吗!?”
  众人看向和尚的目光充满了惊悚。
  子安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玄武使大脸朝下扔在地上,只拖着他的一条腿,让他脸着地的在砂砾地面上摩擦,努力澄清自己真的对他没兴趣。
  玄武使沉默片刻,奋力抬头大骂道:“青龙使,你个小人!刚才我向前抢攻,你为何故意慢了半拍——是你!你串通外敌!之前教中事务的走漏,就是你泄的密吧!我早就觉得不对了!”
  青龙使沉下脸,慷锵有力道:“我对教主的忠心,那简直如昭昭朗日,一片赤心照大地!我自入教后做的每一件事,行的每一步路,都可称问心无愧。你不识好歹,如此污蔑教主的忠诚下属……算了,个人恩怨事小,我要完成教主的任务,若伤到你,休怪我不讲昔日情面!”
  玄武使大喊一声:“朱雀已死!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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