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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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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大规模投毒,定然会惹人怀疑,但是他最好的局面已经被池罔、子安破了。这一招虽是下策,但却能立刻见效。
  他谋杀长公主已是大罪,与其等朝廷秋后算账,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圈地为王,与仲朝皇室对立。
  正在教主命人去拿解药来时,却发现在这一片夜幕之下,远处亮起了一排明亮的火把。星星点点,不知是有多少人来了,看这样子,是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的。
  天山教总坛在一座孤峰上,只有一条上下山的大道。若是想从四周的方向上来,那就要攀岩而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是以天山教教主一直以为自己的总坛十分安全。
  可是今天他注定要大开眼界了。
  其中有一人从一块陡坡处跳上了山体,他带头上山,火把照亮了天山教防御稀薄的一个角落,几招解决附近的敌人,大声道:“这边安全,跟我来!”
  教主将教中的死士和护卫,都调到正门对付池罔和和尚了,没想到这极难攀登的山侧,居然像下饺子一样咕噜咕噜跑上来了许多人。
  第一个上来的人举着一把金色的长枪,挑飞了附近的天山教教众,火光映在他年轻的脸侧,正是昨夜不告而别的房流。
  房流一声清喝道:“小池哥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这些毒虫怕火,但也不能这么去烧,烧死了还有毒气。”池罔蹲在石头上指点了一些注意事项,话锋一转问道:“你带的这些是什么人?”
  他高高举起手里的金枪,“石楠山谷中的这八百高手,个个以一敌十,论起爬山和使枪,他们可都是行家。”
  这一句话当着众人面告诉了池罔,这不是无正门的人。无正门人栖居南边,不像江北有这么多险峻的山峰,没有精通爬山同时还会用长枪的人。
  看着这小崽子没用双剑,而是拿着一把金色长枪,池罔似乎有几分猜到了他们的来历。
  果真就听到房流笑着说:“拿下这鞋教众人!中间那个孙子教主,给你爷爷我听好了——你不是想鼓动江北城镇起义吗?串通江北官吏,再煽动诱骗无辜百姓的鞋教头目吗?”
  教主心中已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到房流说:“告诉你,我家先祖有遗命,但凡房氏子孙以金枪证武后,可紧急调动石楠山谷中驻守在北地山脉的精兵。”
  “说好的起义就别想了,都被我连锅端啦。你早点投降,我小池哥哥又熬夜了,我想让他早点回家睡觉。”
  房流举着金枪,欢呼道:“兄弟们冲啊……山门口的兄弟摆雁形阵,协助子安法师平推,从山侧攻上来的兄弟……嗯。”
  他卡壳了,但是不想显得自己不知道,于是振臂一呼,“注意总坛中的建筑,三人一组互相掩护,见机行事,跟我上来!”
  房流武功虽好,但是统领全军的兵法还没学到太多,他刚刚片刻迟疑,被池罔看出来了。
  如今仲朝无战事,池罔先给他恶补的是政书,兵书只是稍稍带过。不过就算是房流学了,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没想到直接跨过理论看实战,房流带兵时居然还有点天赋,他心思细,也不冒进,这就稳稳当当的不会出错了。
  池罔左右看看,觉得大局已定,不用自己出手了,他出手控制不住力道,一不小心杀死个人就不好了。
  于是他想起了房薰,就回去看看被他扔在一边的长公主了。
  长公主此时很好,池罔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清醒许多了,自己从高台上爬下来的,捡起了自己的长枪,张牙舞爪的杀了回去。
  房薰狰狞道:“孙子纳命来!”
  长公主披头散发的从天而降,落在教主不远处,教主见她毫发无伤,顿时大惊失色。
  看着她的衣服,石楠山的精锐以为她是天山教的高手,连忙列阵围困。
  房薰把头发扒拉开,大声道:“自己人,兄弟们别打我!”
  房流大吃一惊,“皇姐?”
  房流的皇姐,全仲朝只有一个人,枪兵齐齐一愣,立刻调转枪头,保护长公主。
  她把绑着手腕的发带接下来,扎了个高马尾,眼中怒火燃烧,重新拿起长枪,“打死你个龟孙——!!”
  到了如今的局面,天山教的清剿和覆灭,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鞋教在民间残留的影响,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除,但是等更新鲜的事占据了江北百姓的注意力后,今日在这里发生的事,就不会再翻起任何水花。
  步染是晚了一步才赶到的。她不会武功,自然不能像房流一样来去迅捷。她虽然无法调动石楠山的兵,却能以自己在朝中的身份调动当地的官兵。
  她神色焦灼匆匆上山时,见到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池罔,顿时一愣,有点不确定的唤道:“小池哥哥?”
  池罔应了一声,“放心吧,大家都没出事。”
  见步染身边有人护着,池罔就不再管她。
  他走进天山教总坛。
  池罔找到了天山教的神庙,走进去看了看里面的“通天神”和“通天使”,两尊“神像”按照佛寺中的佛像一样塑了金身,不伦不类地被供在正中。
  外面火油倾倒,风吹得火烧回了总坛,许多楼房起火了。总坛中各处都是兵刃相接,凌乱不堪。
  与外面的气氛截然相反,此时偌大的神庙里空无一人,燃着的香散发出白色的细烟缭绕,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宛若另一片安详的乐土。
  池罔安静的仰头,注视着那通天神的模样,居然真的和沐北熙有个五六分相像。
  他嘲讽想笑了下,又看到了通天神身侧的通天使尉迟国师,那塑像的模样,果真与自己没有一份相似。
  他的画像不曾传世,这世界上唯一能找到他绘像的地方,大概只有沐北熙的墓中了。
  庙外打打杀杀的喊叫声,隐隐传进了鞋教的庙宇里,池罔却找了个垫子,坐下休息。
  砂石着急道:“池罔,你在做什么?快出去呀!这庙是木头搭的,等火烧过来庙会塌的!”
  “等塌了,我再动身都来得及。”池罔神色平静,“我只是觉得,孩子们都不错,我不用这样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了,我想自己待一段时间。”
  “……别啊,小池。”砂石的声音有些难过,“你最近变得快乐了,就是因为一直和这个帅和尚、流流在一起待着,还有步染、房薰,你不讨厌她们,不是吗?”
  “那个盆在我面前晃,让我控制不住的想起另一个人。他……长得像庄衍。”池罔的神情无法轻松,他叹了口气,“不……不仅是容貌、身形上极为相似,就连喜怒神情也像,动作习惯更像。”
  “可是庄衍都在棺材里躺了七百多年了……”池罔神色逐渐冷漠,“这盆儿连你都能骗过去,又怎会是寻常人?”
  “什么叫把我骗过去……等等,这个咱们晚点做说,池罔你先出去!”
  池罔垂下眉眼,“他身份立场成谜……我觉得,是时候该离他远一点了。”
  “不用吧?你这么厉害,谁能害了你啊!有点自信。”砂石急道,“我都闻到糊味了,这里已经着火了!”
  池罔只轻轻说了一句,“你对我有信心,可是……我自己没有。”
  还不等砂石说什么,那熟悉的身影隔着烟雾,出现在庙中。
  和尚还是第一次对池罔露出了严厉的神色,“附近都着火了!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庙里庙外,都是烟雾缭绕,也不知道这和尚是怎么找到他的,池罔也不愿去想。
  池罔干干净净的坐在庙里,他的眉眼在火光里有一种攻击性的美,白皙的皮肤在火光里透着温和暖意,显得人气色都十分明亮。
  只是池罔望向他的眼神,是迥异于往常的冷。
  那样的冷漠,可以把人从心底冻住,让人心如刀绞。
  然而下一刻,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只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子安的催促,便站起身向外走。
  子安的心仿佛停跳了一瞬,池罔的那个表情,让他无端感到了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和尚:小池为什么和我闹脾气了?
  作者:破腚太多,怀疑你是坏人了呗。


第77章 
  几个时辰后; 天山教教主被活捉; 五花大绑着送回南边审问,接下来会清数他这些年在江北犯下的罪恶,并让他用生命偿还。
  天亮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 江北即将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
  池罔没有跟到最后; 实际上他是最早回去睡觉的那个人。
  天山脚下的城里,池罔买下了风云铮手里的计家酒馆,他是东家,回去睡觉不用花钱,还得到了最好的房间。
  子安一直跟着他; 但是池罔没有和他再说话了; 他吩咐酒馆里的伙计管这个和尚的食宿后,就自己回去睡觉了。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但或许他的疲惫已远远超出他预料的程度; 所以他入睡的很快。
  而等他睡醒的时候; 外面天都黑了。
  他下楼就是酒馆; 看见里面人不多; 显然是被包馆了。一眼望去; 里面都是熟悉的面孔。
  坐在正中间的是长公主房薰,她换了一身大红的裙子,像一朵怒放的玫瑰; 坐在桌边……以大老爷们的姿势喝酒。
  她对面是风云铮; 风云铮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坐在房薰前,郁闷地放下了肩上的斧头,“我听到消息就往回跑,紧赶慢赶地回了天山,却还是来晚了一步。”
  酒馆的门被推开,步染和房流走了进来,房流一眼就看见楼梯上下来的池罔,顿时露出讨人喜欢的笑脸。
  房流笑着和所有人打招呼,然后向池罔走去。池罔看到他路过风云铮时,隐晦的白了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可不是么,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风云铮:“……”
  最后他停在池罔身边,双眼发光道:“小池哥哥,你醒了?可见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刚刚倒出吃饭的空闲,一过来,就看到你出来了。”
  房流的眼下有些黑眼圈,他虽然笑着,却依然看得见疲惫之意,池罔可以当甩手掌柜,但是他却不能像池罔这样悠闲。
  为了天山教的事,他已经连熬了两个晚上,就算是现在成功铲除了天山教的大本营,后续的追踪鞋教余孽、安顿百姓、追查与鞋教同流合污的江北官吏之事,一桩连着一桩的等着他去做,繁重的事务让房流没有休息时间。
  步染也熬了两宿,她进来的时候和池罔打了个招呼,就仿佛不太高兴似的去抓房薰。
  房薰面前喝空了一坛酒,刚刚又拍开了一坛新酒,扎起来的的马尾辫就被步染揪住了,她顿时惊慌道:“染染,你干啥?”
  步染十分不悦,“事情这么多,你能不能多分担点?从午饭后就不见人影,晚上躲到这里喝酒,你还记得你是长公主吗?”
  “我一直就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房薰茫然道,“你不是抓了流流那个小崽子去干活吗?有他就够了,让我躲躲懒,不行吗?”
  听到房薰和步染的对话,房流立刻竖起耳朵。
  房薰见步染很不高兴,非要抓她回去干活,连忙转移话题,对池罔招呼道:“小池大夫,来喝酒呀,一起快活呀。”
  池罔到没有反对,他向房薰走了过去。
  “喝喝喝,就知道喝。”步染和房薰的关系显然极好,居然敢当众殴打长公主,她对着房薰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人家子安法师都在外面忙了一天,拯救失足百姓,阻止了好几起被鞋教洗脑百姓的抗议游行。你在天山教的时候那么会传教,现在正是你立功赎罪的时候,明天就跟我出去,给被鞋教洗脑的群众反洗脑去。”
  被打的房薰哈哈一笑,声音带着沙哑,“行啊,今天难得这么多朋友在一起,你派人去叫淫……去叫子安法师回来,心惊胆战了这么久,大家好好吃顿饭喝点小酒放松一下,明天再继续干活。”
  步染露出了不赞同表情,房薰却眼巴巴道:“在鞋教待了好几年,连个想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次还差点被虫子咬死,染染,你可怜可怜我吧。”
  步染被房薰的最后一击拿下,终于不再说什么。池罔却看了看紧紧追随在自己身边的房流,心想房家的孩子,都这么会撒娇吗?
  酒馆里都是认识的人,今天不让外面的客人进来,大家说话都畅所欲言起来。
  步染派出去的人,很快带回了子安,子安走进来时,屋里的大桌已经摆上了酒肉饭菜。
  他自然的坐在了池罔身边,桌上有给他特地留出来的素斋。出家人不能饮酒,便用了茶代替。
  子安很快就发现自从池罔落座后,桌上好几个人都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偷看池罔。他原本面貌实在是太招人,眼睛黑得深邃,眉毛眼睛都像冰雕一样精致无垢,不笑时气质像天山雪顶的溪水,干净冷冽得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可是与以往不一样的是,哪怕是自己坐在他身侧,池罔也一眼都不去看他。
  子安收回视线,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他需要尽快做出选择。
  面对着这样的池罔,步染都显得有些局促,“之前见面的时候,没想到小池哥哥是这样的模样,看你的长相……哥哥,你是关外人吗?”
  “祖上是罗鄂后人,祖籍在关外。”池罔面不改色的回答,“比流流的血统还要重一些。”
  话题转到了房流身上,步染眉心一簇。
  房薰却大大方方道:“流流啊,这次做得不错,跟在这位漂亮的池公子身边,这段时间学了不少东西吧?”
  这一句话透露了不少信息,步染在桌下直接踩了房薰一脚,希望她嘴上把点门,别把她们在暗中一直观察着房流和池罔的事自己招出来。
  房流仿佛完全没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言笑晏晏道:“可不是么,小池哥哥疼我,我自然不会辜负他的期待。不过话说回来……皇姐,你一声不吭在天山教卧底了好几年,千金之躯,怎能以身涉嫌?我昨晚上发现是你的时候,差点被你吓到了。”
  “有什么危险的?”房薰不以为然,“挺好玩的,我不耐烦读那些书,静不下心来。”
  步染却关心起她起来,“薰姐,你现在离开天山教了,之前用药变声,现在该慢慢把你的嗓子养回来了。”
  房薰正大光明地欣赏了一会池罔的容貌,乐道:“我怕一开始吃药,就要忌酒、噤声,这两天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还是要开口说话的,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再找大夫看看。”
  她继续道:“外面多好玩啊,皇宫里太无聊了,还是江湖上的日子适合我……诶,风大哥,这几年承蒙照顾,来来,喝酒喝酒。”
  风云铮自从见到熟悉的“青龙使”换回了女装,一点也没表现出惊讶,神色仍与往常一样,自然的与房薰拿着酒坛子碰杯。
  房流便笑着问:“风庄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皇姐的身份?”
  “知道,长公主一条好汉,龙潭虎穴也敢闯,我还一度真以为她失足加入鞋教被洗脑了,担心过好一阵子。”风云铮把酒坛从嘴边移开,回答道,“还一早知道你姓房,要不也不会跟你从南边一起过来。”
  步染立刻接过话茬,“流流这一年个子长高许多,人也成熟不少,这几天跟在我身边,处事做人都非常妥善周到,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可比你皇靠谱多了,以后定然有所作为。”
  房流便笑着给池罔剥螃蟹,神色懒洋洋的回答:“染姐饶了我,我哪里比得上我皇姐?两位姐姐,让我在外面多玩一阵子吧,皇姐不想回去,我也不想回去,我还想在我小池哥哥身边多待一阵子呢。”
  他把螃蟹递给池罔,露出迷人的笑容,“皇姐化身青龙使,在鞋教里卧薪尝胆多年,传递出许多关键信息,在这次清剿行动中当立首功,染姐回去可要好好写在折子里,呈给皇姨,让仲朝所有人都知道皇姐立下的功劳。”
  房薰想起那本《小绿龙艳情传》,顿时脸上发绿,连连摆手道:“别,千万别!如果可以,请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青龙使,这份功劳别记在我头上了。”
  “小池。”砂石的声音插了进来,“就在刚刚,当房薰说出决定放弃青龙使身份、认领应有的功劳后,有许多世界能量流了进来。”
  同一时间,步染皱着眉头看向房薰,房薰却哈哈一笑,拿起酒坛豪爽的喝着。
  这一顿饭简直是刀光剑影,池罔吃着螃蟹,偶尔喝一点酒,不去理会桌上小辈们充满心机的传杯弄盏。
  这几次接触后,池罔能确定风云铮是真的没什么花花心思,房薰不知是艺高人大胆还是真莽,说话做事都大开大合。步染绵里藏针,最不露声色。
  但池罔知道他不用担心房流,房流天生就有勾心斗角的敏锐和才能。
  “砂石,房薰身上有鸡爪子的活动痕迹,对吗?”
  砂石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
  池罔便又举杯,喝了一口酒。
  身边的子安在桌上也十分沉默寡言,仿佛全神贯注的用着食物。他们明明离得这么近,却交谈最少,这样的生疏,反而让人难以承受。
  池罔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
  就这样吧……反正分别已近在眼前。
  房薰和风云铮喝酒喝得最快,两个人都是海量,此时调转枪口开始灌房流,“流流,男人就该用酒坛大口喝酒,喝得这么秀气做什么?干!”
  房流知道自己酒量不如他们,怕酒后失言说出什么不能说的,便推脱道:“饶了我吧皇姐,我可比不上你的海量。”
  谁知房薰不依不饶道:“不喝酒?那出去,让风大哥试试你长枪的功夫,房家人怎能用不好枪?昨天在总坛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小子最近练枪有点懈怠。风大哥,拜托你件事,帮我好好打他一顿。”
  “可以。”风云铮难得面无表情的说。“这位流公子,我自己也有点想打他。”
  房流:“……走啊,怕你不成?”
  房流和风云铮纷纷起身离席,俊俏的少年去拿了一把枪,走回来却拽走了池罔,“小池哥哥,你陪我一起出去,也指点一下我的武功,好吗?”
  以房流的性子,怎么可能毫无准备?他让池罔站在一边看,就能保证自己不在风云铮手下吃任何伤筋动骨的亏。
  池罔瞄了一眼身边沉默的子安,便点了点头,站起来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三人起身去了酒馆外面,酒馆里面这唯一的一桌,只剩下了三个人。
  房薰喝了一碗酒,慢慢的笑了起来,“和尚兄弟啊,单独和你说句话,不容易。”
  子安神色平和道:“特意把小池都支走了,你想做什么?”
  “染染,我是在去年还当青龙使那会,奉命追杀这个和尚时,与他第一次相见。”
  房薰脸色红润带着酒意,眼神却变得清明,“如今终于有机会说几句话了,从我第一次得知你的人物评级是S时,就一直在找这样一个机会,和你聊一聊。”
  子安眼观鼻,神色纹丝不动,“女施主喝多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北地晚春,夜中寒冷,房流先给池罔拿了件披风,才举起了枪,“先说好,输给你,只是因为我年纪小,练武时间不如你长。”
  风云铮嫌弃道:“打个架,废什么话?学学你姐的爽快利落。”
  然后两个人就打在了一起,第一招后,房流就被斧子上传来的力道震退一步,顿时不敢小觑。
  池罔却道:“砂石。”
  “小池?”
  池罔的模样看不出一丝端倪,漠然道:“监视屋子里的动静,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让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子安:我先给大家交个底,小池跑路我也能追着,跑不掉的,大家放心。


第78章 
  听完和尚的话后; 房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兄弟,你真逗,别装你不知道评级S意味着什么。”
  步染却制止了房薰,“薰姐等一下; 咱们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 我先开个防护。”
  房薰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向子安解释道:“我家染染做事一向细心,不过你这也太多余了,这个世界里,基本就只有咱们三个了。外面那个漂亮的过分的小池大夫; 还有流流; 风大哥,我都测过; 他们都不是。”
  步染不置可否道:“多准备一步总是好的。你确定这位法师; 真的是我们这一边的人吗?”
  “我确定的是他的为人。”房薰笑了笑; 神色中有了一些认真; “第一次是你去年从天山教盗毒; 回去后你是不是还自己试了药?我听说你病了一个多月; 也多亏了你成功了,才找了解药的一部分药方,前些日子的江北瘟疫; 才在恶化前被你们联手遏制。”
  “第二次; 他潜伏进天山教药园; 并在瘟疫后召集伙伴潜入盗药,将药散发到江北各地,这又是一件大功劳。”
  屋外。
  风云铮的斧头劈下来,房流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用上了小羿的功法。
  那是与池罔相同的武功路数,以轻盈迅捷为优,对上风云铮这刚猛的路子,颇有扬起长避其短的功效。
  只是风云铮自身实力雄厚,足以弥补速度偏慢的弱点,收拾得房流避无可避。
  池罔只分了不到三分心思在面前的争斗上,很快,他听到砂石回报道:“屋内检测到了反监听设置……给我三分钟,看我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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