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非是我张狂,我本性也不是生来便如此的刻薄。”小池收了笑,“只是当年在我做王子时,没人敢对我不敬。后来到了你身边,若是有人嘲笑我、看不起我,你就一定会为我出头,所以我只需要温柔和顺就够了,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有你。”
  小池态度柔软下来,傍晚的阳光温暖了他的眉眼和声音,“以前总是有人护着我,现在不一样了,我只有自己一个了……他们欺负我,你不会护着我,我就必须保护自己了。”
  庄衍本就紧皱的眉毛,更是抽紧了一下,他面上表露出来不耐烦的神色,那是他用来掩盖自己刚刚瞬间怔忪的伪装,“你有事快说,我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你胡闹。”
  站在他不远的地方,小池看着他,收起了那些锋芒毕露的棱角,漂亮的眼睛里,流淌的是安静隐蔽的心声,“少爷,我没有胡闹,我就是想见见你。”
  庄衍:“……”
  小池身体细瘦纤长,高立的衣领里仍能看出他尖尖的下巴,在这一套隆重的正装里裹着,显得愈发体态风流,几有不胜衣之态。
  这两年,他憔悴了许多。
  这一刻,庄衍没来由的开了片刻小差。
  沐北熙待他不好吗?他在江南两年多……过得不开心吗?
  他还是与以前一样的夺目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轻易成为人们瞩目的焦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吸引大把的男人女人为他沉迷。即使庄衍心中仍是意难平,却不得不承认,小池脱掉伪装恢复原本的性情后,比原来更迷人了。
  只是美则美矣,心却太狠了,心机算计更是让人不敢随便接招。
  小池深吸了一口气。“少爷,我想和你……道一声罪,我那年……不该骗你。”
  他曾经以为这句道歉会很难说出口,可是他必须要说。因为现在不说,他怕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说了。
  话说出口了,也就撕开了他一直藏起来的一角真实,“我知道你大概不会原谅我,我也不是来求你原谅的,就是和你说一声我做错了,以后我再不说了。”
  会听到这句道歉,庄衍完全没有一丝预测,两年前分别时强硬的对峙仍历历在目,这样意外的开场,让庄衍心中立时便起了波涛汹涌。他面上强装着平静,还没来得及体会这复杂的心境,这口不上不下的气就又被小池给哽住了。
  庄衍直觉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他是这样霸道的人?合着自己愿不愿意接受,都得在这里站着乖乖听他说?
  然而还不等庄衍想出来自己该说点什么,小池又已经收发自如的接上了下一套攻式,“我刚刚在你中军帐里说的,其实有一句话,我那个时候没有说完。”
  小池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庄衍的双眸,他专注的模样,给人一种他仿佛仍是深情如旧的错觉。
  他酝酿了一下,“我曾说,你军帐中没人有立场来议论我,但我还有后半句没说……在我心里,只有你有资格指责我,我只能被你骂。我……今日看你模样,与当年变了许多,人冷了很多,更难揣测了,也更有一位上位者的模样,我……能再见你,真的很开心。”
  他说这句话的模样,甚至流露出了微不可见的、转瞬即逝的哀伤,庄衍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庄衍向后退了一步,他本以为自己在这漫长的分别里,早已练就铁石心肠,即使再见到这位曾经耳边厮磨的爱人,也可以神魂安定,波澜不惊。
  可他虽然进步了,这两年里小池却也没搁置修炼,深谙行事刚柔并济之利,不过几句话,就把他的心扔到油锅里从上到下的翻了个个。
  沉默许久,庄衍才沉声道:“当年与你相伴时,我却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你,亦是我识人不明……当年之事,我不想再提了。”
  小池握在手里的那块玉佩,自己曾经多少次亲自挂在他的脖子上,他为小池戴上后,手指搁在玉佩边缘时,甚至都分辨不出手下的玉和小池的皮肤,哪一个更温润细腻。
  小池人站在坡上风大的地方,被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被吹得有些凌乱了,却反而给他多添了几分真实。
  在小池表达了和解的意愿后,便将所有的选择权还给了庄衍。
  而看着满天云霞下的人,庄衍心中起伏许久,突然就领悟了一个道理。
  如今横在他们之间的,不是谁的父辈欠了谁,不是彼此谁隐瞒更多,也不是谁亏欠更多。
  而是他对小池的感情是否拥有足够的厚度,去冲破所有理智告诉他的不合适,去无视所有人的反对和议论,让他愿意重新靠近、握住面前这人伸出来的手,去试着淡忘过去的伤与罪。若是舍不得与之别离,便只剩下再次团聚。
  现在的小池,是他最真实的模样了,庄衍曾经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他的温顺、脆弱和精致,并为此深陷不已,而如今他回想往事,却觉得或许是自己的本能早就先于眼睛认出了小池的本性。而他不自觉的,总是会被这类危险而美丽的物事所深深吸引。
  现在的小池更强大,更恣意,也有着以往从来不曾见过的莫测和魅力,让他每一刻都想逃离,不再重蹈覆辙,却也每一刻都在想靠近,想牵住他的手,然后带他走。
  小池突然走了过来,他将善娘子的玉佩,重新塞回了庄衍的手里。
  没抬头,他只是盯着庄衍的脚尖,轻声说:“这就还给你了,我已听说你有联姻的意图,那么无论以后你是想娶张姑娘、李小姐,又或是你还想再娶个男妻,你都能把这象征‘庄夫人’的玉佩送出去了。”
  没想到小池这样轻飘飘的,就把用来辖制他的玉佩主动递到了他的手上。庄衍还愣着,小池却重新退后两步,小声道:“玉佩就是原来那个,我好不容易找人才修好的,不是仿造……这次,我真的没骗你。”
  若是直到这之前,庄衍心中虽有动摇,却还能撑得住表面的无动于衷,可现在小池这一招,却给予了他最后一击。
  庄衍哑声道:“小池,你……”
  这一刻,小池看着庄衍的表情,突然就释然了。
  他觉得他的生命里失去过那么多,曾得到过的、他想珍惜的,其实在最后也回来了。
  于是他便笑了,那笑容里看不出任何苦涩,只有安详的喜悦。他走上前去,轻轻推了一把庄衍,“你出来够久了……回去吧。”
  庄衍不解的看着他,他不能理解此刻的小池,不能理解他身上如天边余晖一样温暖的平静。
  “少爷,你看到坡下那片茶园了吗?茶园里还开着一家甘泉厅,沏着自家茶园里出的茶,很是别有一番韵味。我来时路上偶然遇见,觉得喜欢,便买了下来。”
  小池神色温柔,似在低语,“我想在茶庄里……住上几天,若是你有空,便过来看看我,好吗?”
  庄衍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他压抑着汹涌的情绪,过了一会,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模糊的回答道:“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庄衍一眼都不敢再多看小池,转身落荒而逃。
  他不断告诉自己“三思慎行”,却也几乎在同时就预测到自己不久后会出的选择,更因此唾弃自己意志的薄弱和动摇。
  庄衍一阵风的离开,却不知道他身后那人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地尽头,依然固执的等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开。
  他一直等着,一直等到天全黑透了,却等不回来那个人。
  到了最后,他依然没把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告诉庄衍。
  他有自己的骄傲,并不需要庄衍念在他将死之人的份上,对他改变态度,若是庄衍愿意来,必然是全心为他而来,而不是施舍温情或垂怜。
  不……其实不来也很好,只是……
  只是小池第一次感到害怕了。
  他怕自己就要等不起了。
  他轻声呢喃:“你来不来?少爷,我一直在茶园里等你,我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夜那么凉,铺天盖地的黑暗吞没了他,他突然觉得冷,便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同一时间,在西雁关外的破庙里,被薇塔带入精心编制的幻境之中的池罔无法摆脱,在睡梦中也在痛苦的挣扎,却被和尚紧紧的抱住。
  他听见池罔的呢喃,“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庄衍,你转头看看我啊……看一眼就行啊……”
  子安紧皱眉头,凝神细听,砂石只着急的围着他团团打转。
  “一个人……又是一个人。”池罔的声音很轻,却清晰的传入了子安的耳朵,“我不想再一个人了……这么多年,我好累啊……”
  子安怔住了。
  “少爷,你来茶园看看我啊,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啊……我在等你啊,一直在等……”
  子安终于知道他陷在何处了,而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是在池罔耳边,用最让他能感到熟悉安心的声音,一遍遍的安抚道:“我来了,那年……我真的来了,我去茶园找过你的,你还记得吗?”
  子安心急如焚,却听见砂石迟疑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喂,淫僧……鸡爪子的攻击太过频繁,我必须从小池这里脱离,回家亲自进行防护,这边……交给你行吗?”
  子安点了点头,砂石不再耽搁,一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小池,你是我见过最坚韧的人,走出来,那些是假的。”子安擦拭着他脸上、脖颈上的冷汗,“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只是你要快一点,我们时间不多了。”
  他像个受伤的小孩子,蜷起来自己的身体呜咽道:“庄衍……”
  “我在。”子安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别怕,少爷在。小池,其实……我一直都在。”
  池罔眼睫微微颤动,片刻的光明转瞬即逝,可是在重新陷入黑暗前,他却记住了额头上的那个吻。
  也记住了那个在他灵魂中镌刻的那个声音,对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池:七百年前我就能百炼钢成化指柔了(得意)


第119章 
  身边药草带着露水湿润后的清苦香气; 池罔睁开眼睛,一时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的记忆断在一天前的傍晚,长公主房薰带着众人在古墓中,找到了那卷他的绘像。而后他便陷入深眠; 如今终于醒来,却让他精疲力竭。
  “砂石?”
  池罔轻声呼唤; 砂石却寂然无声。
  他撑起身体,拿下了放在自己额头上用来定心养神的新鲜药草; 环顾四周。
  他身下压着一件宽大的僧袍; 让他不至于席地而卧,这是在一处破旧的屋内,就连他身下的砖头都有缺角,池罔看了看这布置; 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发带已经松了; 长发凌乱地垂在眼前,他伸手将垂落的头发挽起; 正要重新整理时; 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男人; 于是改变了主意。
  子安闭着眼,在褪色的佛像前席地静坐。他把僧衣脱下来给池罔垫在了身下,如今只穿着一层单薄的灰色里衣。
  那卷揭露了他身份的画像……已经看不见了,他不用问; 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帮他处理妥当。
  可是池罔觉得自己的手都在抖; 他的手脚那么凉; 凉得都不听他的使唤。但同时他的脑袋却热得仿佛像烧开的沸水,让他每一刻都在备受折磨。
  子安似乎已经知道他醒了,却只是闭着眼面对着佛像,似乎在虔诚的默念经文。
  池罔控制着自己停在了他的身前,然后弯下腰,一头没有束缚的乌发垂下来,发尾似乎是不经意间,·轻轻扫在子安的颈侧,引得人心头微微发痒。
  然后他轻声问道:“和尚,古墓里的画,你看到了,是不是?”
  子安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
  见此人没有反应,池罔便直起腰,绕过他的身体,走到了他的身后。
  还来不及长出一口紧绷的气,子安就发觉,池罔几乎是紧紧挨着他,蹲在了他的身后。
  “你为什么不怀疑?你为什么不怕我?”耳边咫尺处是池罔的压低的声音,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脱口的字,似乎都吹在了子安的侧脸上,让一切都逐渐升温,“那可是七百年前的画啊,你的反应却这样平静……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对吗?”
  他们身体离得愈发近了,池罔都可以隔着他单薄的衣服,感受到男人身上温暖的气息。
  子安依然没有睁开眼,这没有回应的态度,只让池罔更加放肆了,“……还在念经?告诉我,这种时候去找你的佛祖菩萨,还来得及吗?”
  无声的叹了口气,子安语带无奈道:“……我没在念经,你好不容易醒过来,老实一会吧。不觉得口渴么?先喝些水。”
  子安拿出水壶递出来,却仍是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池罔沉默片刻,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子安以为池罔只是想拿水壶,不慎碰到了自己的手,却不料池罔的目的,从来不是水壶。
  池罔顺着他胳膊上的肌肉线条,一路上至他的脖颈,然后从他的背后,几乎是有些亲昵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告诉我,你所求的,又是什么呢?”
  子安:“……”
  水壶掉在地上,他知道池罔从来不好对付,但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样的路子。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子安心中重重一跳,然而还不等他挣脱,池罔却自己松开了手。
  就这样轻轻被放过,以他多年对池罔的理解,这只是暴风雨前的间隙,他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绝不会收手。
  果然池罔身体轻盈地踮着脚一转,就转到了他身前。
  还不等子安警觉的站起来撤退,池罔已经抢先一步,跪坐在他盘起来的腿上。
  这个姿势彻底断绝了子安逃跑的可能,池罔腿部发力,压住了他的小腿,制止了他所有可能的动作。
  池罔坐在子安的正前面,挡住了子安原本直视的佛像,而现在他目能所及的景象,却只有池罔缓慢靠近的脸,和幽深看不出情绪的眼。
  他的头发披散下来,愈发显得脸小眼大,可是他的眼睛里,确是浓重到让人心慌的黑。
  “我知道我刚刚在那幻觉里经历了什么,我甚至有一种奇怪的直觉,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着,一些力量正在逐渐失控,也顺便让我想起了一些以前记不清的事。”他的臀轻轻用力,便送着自己的腰向前探去,他眼神钉死了子安的眉目,让他脸上每一个神色都无处可藏,“你曾说过,你叫零零二,对吗?”
  子安瞳孔微微收缩,“池施主,你……”
  话说到一半,他便猛然睁大了眼睛,哑了声音。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会真的在眼前发生。那坐在自己腿上、几乎要把身体送到自己怀里的人,盯着他的眼眸,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在做这件事时,池罔没有丝毫害羞,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冷酷,而他在做的事情,却又无比疯狂。
  子安无懈可击的平静终于碎裂,池罔手上速度那么快,快得他来不及阻止,只见他手指翻飞的解开了每一个绳扣,像深海的蚌缓缓展露自己的身体,露出了里面柔软的、泛着蚌珠光泽的细腻皮肤。
  外袍已经滑到臂弯处,池罔拉住了和尚的手,子安似乎被沸油烫到一般,猛地反应过来,立刻将手向回缩。
  可是池罔拉得很紧、很紧,用力到在和尚的手背上抠出青印,在这场晦涩艰难的拉锯中,池罔以不容抗拒的力度,将和尚的手拉着探进他解开的衣服里,按着男人的手掌,放在了自己没有任何衣物阻碍的侧腰。
  “我早就觉得不对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身体如此敏感的地方被男人的手控制,池罔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却立刻不甘示弱的步步紧逼,“容貌、声音毫无差别,身体骨骼一模一样,就连所有不经意间的细节习惯都如出一辙!毫不相关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相似到这种程度?到现在了,你还要继续睁着眼睛骗我,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你看着我,”池罔眼神是近乎残忍的凶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叫零零二?你叫子安?”
  子安一瞬间猜出池罔想做什么,所以他喉头哽塞,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额头的汗流了下来,他已无处可逃。
  “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你一直就在我身边,却三番几次的骗过我……”池罔的声音终于压不住颤抖,“……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你告诉我啊!”
  子安沙哑的问:“……你真的确定吗?”
  池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在指向着最不可能的可能,也让这最荒唐的假设逐渐拥有真实的色彩。
  他难以确定和尚的身份,所以他正在确定。
  池罔贴得更近了些,手臂揽上他的肩,只要抬起头与他的唇相触,就能让这秃驴再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你为什么不碰我呢?你抱抱我,我今天就任你作为……”
  若做最亲密的事,便能教他解下最后的伪装,直面最后的真实,让彼此再也无法隐藏。
  然后便能得到最后的答案,他到底是不是……他。
  子安闭上眼,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将手从池罔的腰间抽出来,“……够了。”
  池罔盯着他的神色凶狠,竭力掩饰着在心底横冲直撞的恐惧和不安,而子安便心领神会的看懂了他此时粗陋的伪装。
  子安的眼神终于不再闪躲,他直视池罔的眼神,慢慢消退了最后一点欲望,只留下深沉的爱意。他空出来的手伸向他的身体,却避开了直接的接触,只是把他的衣服并在一起,将绳扣一个个拉上,把所有弄乱的衣襟重新平整,最后替他系好了腰带。
  他注视着池罔的语气和眼神,宛若七百年前注视自己娇美的少夫人的庄少爷一样,有着令人心安的温厚宽和。
  “不要这样,小池,好好爱护你自己,正如我一般的爱护你。”
  池罔彻底怔住。
  子安轻轻扶着他,将自己的腿抽了出来,身体向后挪开,重新站了起来。
  他沉默着,双手合十向池罔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在他走出庙外,让屋外阳光倾泻而入的那一瞬间,池罔跪坐在地上,终于念出了他的名字,“……庄衍。”
  不是怀疑的语气,他只是轻轻的唤出了这个名字。
  不需要再去确定了。
  ……他已经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红颜白骨观,自在心清净。出家真好,省下肾宝。
  这样的诱惑,和尚扛住了!让我们为他鼓掌!


第120章 
  和尚走出庙门; 眉头皱了起来,却不是因为此时他对池罔复杂不知如何相处的心情,而是因为即将到来的一场看不见的风暴。
  湖面微波粼粼,而湖底却已暗潮涌动; 所有的风平浪静,都只是暂时的表象。
  在池罔恢复后; 他已经没有时间耽搁,只是他在临走前; 却还是不舍的止住脚步; 回头望着寺庙中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会显得尴尬,不如离开让彼此冷静,待此间事了; 再和他好好谈谈。
  可是西雁关的风温柔的递来池罔的低语; 让他定住了脚步。
  “庄衍,你还在怨我吗?到现在了; 依然不愿意和我再有任何瓜葛吗?”他跪坐着; 就连声音都落到地面的尘灰里; 在一片混沌的凌乱里,轻声吐露自己的心声。
  池罔怔怔道:“我当年在城郊的茶园里,就是想在我死前,能见你最后一面; 我一直等你; 可我怎么样也没想到……”
  “等了那么久; 等到我身体都开始慢慢好起来,我满心欢喜的以为等我康复了,我就能出去找你了,却、却等到了……”
  思及往事,池罔说不下去了,他握紧拳抵住自己的膝盖,才能让自己颤抖的声音正常说出话来,“……却等到了,你出家的消息!”
  他看着子安宽厚的背,悲哀道,“你告诉我,为什么呀?你是江北的军侯,你坐拥万兵、钱权无尽,为什么要出家啊!?”
  为什么?
  池罔想了七百年,读了那么多的佛经,也始终不相信、不明白他的选择。
  故人潇洒的步出红尘,长伴青灯古佛畔,只徒留他一介迷惘凡人肉身,在尘世间狼狈跌撞,愚钝不悟。
  而背对着池罔的子安深深吸气,他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不敢回头,神色却黯然伤感,“小池,你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就差最后一步了……等你成功走过去的那一刻,你就会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池罔爬起来,追着他出去,“你别走!你回来——你把话给我说明白!”
  可是池罔今日,是注定等不来这个答案了。
  子安离开的坚决。
  西雁关风吹草成浪,荒野安静,四下杳无人迹。
  外面明明阳光似锦,池罔却觉得自己冷得不能忍受。他呆呆的走出寺外,有些茫然的叫了一声:“砂石。”
  砂石的声音平淡的响起,“小池你好,原谅我现在不得不脱离你,我要去调查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暂时不能陪在你身边。当检测到你出现异常状况时,我会立刻回来,但在我不能保护你的这段时间里,我建议你回到沐北熙的陵墓里,那里能保证你的安全。”
  回到那冰冷冷的墓里去吗?回到地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