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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RPG里开旅馆的勇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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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瘪着嘴摊开手:“我想是不……”
“我不赞同!”
凯恩带着坚决的否定语气跳出来打断了我的话,他一把拂开温莎妮娅的手指挡在我面前道:“阿尔上个周目是魔王不代表这周目也是,他就是他,是阿尔西斯不是奎德,他现在作为这周目的主角坐在我们身边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从我决定把这些说出来时就做好了同伴中会产生争执的心理准备,我知道凯恩必然会维护我,我更在意的是温莎妮娅的想法,以我对她的了解,温莎妮娅那句话当然只是说说而已,不可能真的出手,但我需要她的意见。
身世背景变成魔龙奎德时我已足够震惊了,现在一跃n级升级为魔王……原谅我提不起什么实感。
就好像是一群皇家侍卫找到一个街边的乞丐洗脑说您就是我们的皇帝陛下,那乞丐的第一反应也不会是“哈哈哈我是天下第一人我真牛b”,而是“一定是我今天乞讨的方式不对”或者“当了皇帝每天能吃饱吗”。
温饱足以的乞丐不会去想着毁灭世界这么麻烦的事,即使手上握着□□般可怕的力量,他也顶多把这个力量用在再平常不过的吃喝拉撒上,兴致来了欺负欺负欺上门的地痞流氓。
总之,就是这么没出息。
阴影之力丢我身上就是个失误,如果“恶”的那面永远沉睡,区区阿尔西斯又怎么能掀起四个大陆的风浪呢?
——因故,造物主设置了重重诱使“恶”之力醒来的任务。
我想造物主老头一定是个很无聊很无聊的家伙,也不知道哪个女神是她女儿,快生个孙子给他玩耍,纾解下他的老年多动症吧。
等到温莎妮娅再次发言时,我收敛了满肚子的吐槽。
她看着凯恩的过激反应失笑道:“上周目的这个时候奎德正跟着克里斯汀到处冒险,那么这个周目呢,这周目的奎德在哪里?”
凯恩的手依然横在我和温莎妮娅间,他没有回答温莎妮娅的问题,对于凯恩的沉默温莎妮娅不置可否,她只是接着说:“在这里哟,就是我们面前的阿尔西斯。”
温莎妮娅的气势有些咄咄逼人,令我没想到的是凯恩在这个气势面前仍旧一口咬定:“阿尔不会变成魔王。”
我叹了口气去推他的手,只轻轻一拨就拨到了一旁:“我说啊,如果我是魔王,那北大陆的魔王城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吗?”
“魔王军销声匿迹不就是由于群龙无首吗?”温莎妮娅说。
我打了个停的手势说:“虽然我也相信了自己就是魔王这个猜想……可是我的回忆里一次也没出现过奎德出入类似宫殿的建筑物的情景哦。”
凯恩眼神一亮,像抓住了一条新线索似的凑过来问:“阿尔,你关于‘恶’之力的记忆是否完全?”
问到点子上了。
我回答道:“没有,就算是这些已经想起的片段也还是模糊得很。”以及造物主不是会伪造记忆吗,到此为止我也不是那个引导者说什么都信的大傻帽了。
这样的感觉非常不踏实,记忆是人格的重要组成部分,对记忆没有把握,也就等于对自己这个人是否存在于世没有把握,亏得我阿尔西斯是个心大的,换个消极的来早疯了吧。
如同严肃劲用完开始活跃气氛那样,温莎妮娅的语调欢快了起来:“到底是不是就看这次的任务结果吧……啊,凯恩你别那样看我嘛,阿尔西斯真是魔王不就酷毙了吗?我觉得这种走向比王道的勇者斗恶龙更有意思呢!”
温莎妮娅的话并没有让凯恩凝固的面色有所好转,相反他的眉梢更为低垂。
我清楚他顾虑的是什么,有朝一日我成为了魔王,他们就是负责打败消灭我的勇者,以前是伙伴,未来是敌人,遑论他和我还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一部作品里反目成仇的桥段除了吸引大量眼光外收获得更多的会是数之不尽的激烈讨论和“给作者寄刀片”的骂声,观者尚且如此,居中的当事人唯有更甚。
一想到我们可能站在对立的两极互相伤害对方,我心里就是一阵挥之不去的刺痛和烦躁。
“嗯,勇者的使命就是讨伐魔王,的确很有意思。”我不冷不热地借温莎妮娅的话发泄着胸中的烦闷。
“你俩也别愁眉苦脸,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把阿尔抓起来揍一顿,我现在就可以揍。”温莎妮娅撸起袖子晃了晃没什么威慑力的拳头。
我和凯恩齐齐看了她一眼,她挥拳带过清凉的拳风,下一秒她的拳头就停在了我的鼻前,凯恩微呼着想要阻止,我皱紧眉往后仰了仰躲开温莎妮娅静止下来的拳头抱怨:“喂,我现在为止可是什么坏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呢!”
拳头的主人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我熟悉的猥琐神情。
“啧啧,那天晚上对凯恩做的‘坏事’你是打算忘了吗?”
“……”
——我就知道她精灵嘴里吐不出天使牙!
不愧是温莎妮娅,本来都要摩擦出火花的气氛就这样被她随便一句冲淡了。
有关我是不是魔王的争辩没有再继续下去,倒不是因为温莎妮娅的脱线,吃完了烧烤莫妮卡通知我们迪特已醒,一伙人急忙去帐篷里看他的情况,迪特自称无碍,我们用尽方法也没检查出他身体里的不对劲,便就“第三作”的弱点进行了讨论,一起定下明日和“第三作”对战的计划后大家各回各帐各找各伴儿。
晚饭后离睡眠时间还差着几个小时,弗莱德他们拉着温莎妮娅去了其他几个顶角空间翻箱倒柜,美其名曰收集情报,凯恩看起来很想和我说话,我等着他走到我身边,两人在帐篷里面对面坐下。
撇了撇他空荡荡的身后,我挑了挑眉:“露西到了?”
凯恩点了点头当做回答,随后问:“你的引导者是怎么说的?”
他问过他的引导者了?
至于我的引导者,呵呵。
思及此我嗤笑出声:“我的引导者你还不清楚么?”
我故意学着那个谄媚又讨打的语气说:“不好意思勇者大人,您的问题属于高机密级别的剧透,恕我无法为您做出解答。您若相信自己是,那可能就是这么回事也说不定。”
不只是我的身世,我还问了莫妮卡从哪里学到的口琴技能,引导者的解释是:“npc的周目记忆共享随着时间解锁,但他们的深层意识里被禁止了一切可能产生剧透的行为,唯有在其他周目里学到的技能例外,这个技能是有一定几率被带到新一周目的。额,对不起,您问的是她从哪里学的吗?这个……这个也不能说。”
于是我在掀桌前抑制住将引导者拉到黑名单的冲动结束了这番毫无营养的对话。
平复了转述引导者欠扁之言时上涌的怒火,我反问凯恩:“你的引导者呢,我记得他比我这边的靠谱多了,他说了什么?”( )
☆、第133章 坚定的誓约
“他的嘴一向很紧。”
凯恩丧气般闭着眼摇摇头。
过了会儿他说:“阿尔,你想把决定权交给温莎妮娅?”
“嗯?”我一愣,“被你看出来了。”
我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这可不是推卸责任,相比必然为自己利益考虑和必然会顾及我的你,她看待此事的态度更具有参考价值。”
“什么的参考价值?”凯恩皱眉。
“顺应造物主愿望的参考价值。”
凯恩的双眼注视着我,似是在等我继续。我换了个和他一般严肃的表情坐直:“造物主想要的走向是什么,我和你不能满足,迪特太过特立独行,而且露西这张牌已经用掉了,唯独还算站在勇者立场的就只有温莎妮娅,她对于是走剧情还是开旅馆向来无可无不可,只要够有趣她都会做,造物主想吸引她还是很容易的,能被吸引就意味着好操控。你想想,是构建一个让我们改变意志的剧情容易,还是构建一个吸引温莎妮娅的剧情容易?”
——外加我还没开启温莎妮娅的亲密度,造物主的选择可想而知。
“再想想下一卷会涉及的冒险地。”我续道。
“世界树……”凯恩的眉皱得更紧,“你是说温莎妮娅会是下一次主线剧情的主角?……造物主想改变主角?”
“唔,改变倒是不太可能,魔王这种flag不到最后一刻收就太浪费了……”我试着去揣测老顽童造物主的心理,“但他很可能会限制我们的行动,因为我们产生了不想走剧情的念头。”
——自攻自受我绝对是拒绝的,为天下众生主动牺牲我也是拒绝的!
“用这个山贼王之墓限制你我?”凯恩的声音高了一个八度。
我略心虚地抓了抓头:“只是推测。”对这个推测我可没多少自信。
凯恩的干劲却浮了上来,他的身体往前倾斜,几乎下一刻就要扑过来那样说:“阿尔,我们得反抗。”
我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回去,一边提醒他:“虽然我是没想过坐以待毙,但目前的状况什么反抗也做不了哦。”
逃不出去,没有可以练级的魔物,“神之作”们的战力都很强,食物总有一日会用尽,完全是死路,唯一可用的办法是死遁,只是这招太冒险,谁知道重新开始剧情后会不会有新的变化,不到逼不得已不能轻易用。
然而凯恩语气笃定:“能做的。这条主线最坏的情况无非是你被辛默尔一族唤醒成功变成魔王,阿尔当魔王我就当魔王下属,阿尔是魔王的话对这个世界来说有利无弊不是吗?总比魔王的位子落到心怀不轨者手中好多了。”
凯恩的话惊得我差点维持不住难得摆出的严肃脸,看不出他还挺叛逆的嘛?
我勾了勾手指,趁凯恩凑近一把揽过他脖子把人抱进怀里,我咬着他的耳朵笑道:“我可不忍心让你当下属,愿意做魔王的王妃吗,凯恩?或者你当魔王我当王妃也不错?”
身形比我小了一号的他从被我抱住起就挣扎个不止,直到我的气息吹拂到那敏感的耳廓时才消停。
感受着他的颤抖我恶作剧之心大起,我把他抱得更紧道:“你就那么相信我当了魔王后不会为乱世间?要是我像以前那样被‘恶’之力操控了又要怎么办?”
怀中人因害羞而起的颤抖止住了,他仰起头扳过我的脸,沙哑着声音缓慢地说:“我会阻止你。”
凯恩将带有他体温的吻印到我的唇角,眼中燃烧着某种炙热的情感。
“阿尔,如果连阻止你也做不到,我还凭什么站在你身边。”
“在酿成最坏结果前杀掉你,阻止你,履行勇者的义务——克里斯汀能做到的事我一样也能做到。”
一字一顿,如同向我宣誓。
两人对望良久,我忍不住摸了摸他头顶柔软的金发。
“阿尔?”凯恩怔忪。
我的手滑下他的鬓发捏了捏生硬板起的脸:“你果然还在吃克里斯汀的醋。”
在凯恩恼羞成怒前我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引领他与我交换双方的唾液,待到凯恩嘴里再也盛不住不断溢出的口涎我才放开了他,擦了擦他嫣红的嘴角喃喃道:“阻止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凯恩,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心软。”
我相信凯恩,相信他能做到,他的无数个前辈都能做到,他也一定能够做到。
但是,我更希望那一天永远只是一个假设。
我不认为我会屈服在“黑龙”的力量之下,青年凯恩说过我的体内有打开“门”的“钥匙”,因此在于奥丁圣殿查明真相前我没理由低头。
眼前闪过圣秋神节之夜时凯恩放松的笑容,我心里淌过使冰霜和烦扰消融的暖流。
——哪怕只是为了守住凯恩的笑容,我也绝不能低头。
……
今晚零时我没有感觉到想要吸血的冲动。
和凯恩探讨后我们得出了一个不太和谐的结论——啪啪啪比吸血更助于元素因子的交流。
比起白天时引爆的身世炸弹,这无论如何也算是一件好事,我俩比平时更早入睡,一觉过后迎来了天亮。
第二天温莎妮娅带着迪特闯进了我们的帐篷,她声明已把昨天和我们说的话给迪特说了一遍,迪特如我所料没有任何激烈的表现,不晓得是不是那70点亲密度的功劳,而温莎妮娅也比昨日更明晰地表明了她的态度,她是被乐趣牵着走的享乐主义者,“理应毁灭世界的魔王亲手拯救世界”和“昔日同伴反目相对”的剧本她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可看乐子更多的前者。
“嘛,如果跟着你们也没乐趣我也是会跳槽的哦。”她以这样的调侃收尾,“再说了,停在这里止足不前的话,极北之地究竟有没有奎德就像是薛定谔那只烦人的猫一样无法一锤定音,所以去看看就好了。”
——说得没错,看看就知道了。
“谢谢你,温莎妮娅。”我很诚挚地道谢。
得到视为家人的同伴的认可,我自当更加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事后我们在比其尔的帮助下商量好了打败“第三作”的战斗计划,“第三作”不适应鸟类的脚爪,也即是比其尔称的“腿脚不便”,加上“第三作”还没有手,完全等于毫无自保能力的远程dps,我们只需招招取其头颅便能把它拿下。
事实也正是如此,“第三作”依然很抵触和我们的战斗,战斗开始后它全无斗志,于是我们并未与其纠缠太久便取得了胜利,纵使每人都在它的次声波攻击下伤得不轻,好在无一人死亡,这些伤势多吃点完全治愈剂,再休息个一晚上就能痊愈。
难办的是,“第一作”是我在暴走状态下消灭的,后遇上“第二作”故意放水,“第三作”又是个丧失斗志的,与这三个“神之作”的不完全战斗使我们难以对“神之作”的真实战力有个精准的把握,这使得我们对明天即将与“第六作”的对战满怀期待和紧张。
度过第二个没有吸血的夜晚,我们在“第六作”所在的重合区和他大眼对校园。
“站否?”
“第六作”询问是否开战的方式很简洁。
我回溯了比其尔对“第六作”的描述:侵入人心制造幻象,引出对手心里最悲惨的回忆或是最恐惧发生的事,让对手不断崩溃和绝望,最后吸走对手薄弱到极点的意识让其进入脑死亡状态。他在外面的*强如钢铁无懈可击,侵入意识后却弱小如蚂蚁。
——根本就是修仙里突破时必遇的心魔啊。
由此可见,要战胜“第六作”需要的是强大的意志力和坚定的心性。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问:“嘿兄弟,介意我们一个个上吗?”
“介意。”
对方简略的回应语式依旧。
“啧!”弗莱德并不掩饰他的情绪。
我们当中有任何一人能够克服心魔就能打败“第六作”结束战斗,这个人选本被投票决定为弗莱德,没想到“第六作”胃口那么大,一次就想吃下我们七个人的意识。
温莎妮娅拍了拍弗莱德的背叹气:“看来大哥你没机会自我奉献了。”
她话音刚落“第六作”就有了行动,那钢铁般坚硬的长发迅猛地向着我们每个人击来,其攻势之猛速度之快,竟是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反击的机会。
锐利的发尖扎入眉心,泛着金色的电流噼啪流窜入体,我只觉眉间一痛,整个人就坠入了“第六作”特意编织的幻境当中……
此处所见皆为茫茫苍白,冰冷的雪风扯着嗓子嘶吼着来彰显它的存在感,我打量了四周,确认出这是我在前世与克里斯汀造访过的北地山头。我和克里斯汀在这里消灭过数以万计的魔王军,现在想来那些魔王军应是为了迎接和唤醒恶龙奎德而来,只可惜克里斯汀实力太强,几下就打了它们个魔仰马翻。
我低下头,脚边是一滩散发着热气的血泊,它很新,烫得周边的雪都化为了水,这点血泊并不孤单,它之外还滴落着许许多多零星的血点,血点延伸至看不清的雪白山头下,显然在诱惑我前进。
我心里有股极为不详的预感,脑子里敲起了沉重的警钟——不能去,不能看,不可以接近那里。
我想,“第六作”将呈现给我的必定不是什么温暖人心的图景,可是傻站在这里什么也不会发生。
——“第六作”,你会让我看到什么?
我迈开脚步,一步步走向血点指向的地方。( )
☆、第134章 毁灭的黑焰
脚踩在雪地里发出沉闷的轻响,随着血点形状的扩大,眼前不断映入了魔物的残肢与激烈打斗过的痕迹,又走了一段距离,我看到了一截黑色的布片。
我捡起那截布片,还未来得及端详,呼啸的北风就将它卷至了灰蒙蒙的天空,我目送它打了最后一个卷粉碎于看不见的幻境之壁上,心里对即将出现的人有了一个猜想。
没过多久,在我道路的前方便出现了符合我猜想的那个人,他躺在尸身血海里,将白灰两色的游戏界面硬生生渲染出一整块不规则的红。
“迪特?”
我叫出他的名字,却发现他的目光已然涣散,他的口鼻毫无起伏,生命的气息早已从他体内逝去。
不自觉握紧拳头,我清楚这些都只不过是幻象,猛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血点没有因一个死亡的迪特断掉,我沿着那血点一步步迈脚,途中捡起了一把熟悉的华美长弓。
“下一个是温莎妮娅吗?”
我喃喃自语着丢掉长弓。
然而紧接着出现在我面前并不是温莎妮娅,而是一个男性精灵猎人。
他的四肢呈不自然的扭曲状,肘关节和膝关节处都受了很大的重创,见我接近他努力仰起头想要说些什么,竟然还留存了一口气。
“奎……奎……”
他口齿不清,仅只是吐出这两个重复的字就已极为艰难,血沫从他口里溢出,仔细一看他的双眼布满血丝。
——是我前世的队友?
我蹲下身想要扶起他,他奋力扭动残缺的身躯,好像我是什么肮脏至极的生物,我若碰了他一下他就会死去一般。
“克、里斯汀……不会……原谅……你。”
男性精灵说完这句话,遗愿得偿似的头一歪就咽了气。
我站起来想要走,临行前却被他伤口处散发的气息震惊,那种被高浓度暗属性火焰腐蚀烧伤过的痕迹与阴影之力的威力何其相似!
他是我杀的?!
震惊之余一段充满久远味道的回忆又蔓延上了我的视界——
周围长满了郁郁葱葱的高大绿树,其枝叶之繁茂甚至遮天蔽日,“我”的面前是一座小小的坟,十字墓碑上挂满了用蓝白两色小花编织的花环。
克里斯汀在“我”身边无言沉默,银色的长发随风飘拂,他的手里拿着和墓碑上挂着的相似的蓝白花环,神情里有股极度的悲凉,而“我”丝毫不能理解他在悲痛着什么。
“死去的勇者不是会从存档点自己爬起来吗?或者让圣职者来复活他不就行了,为什么你说他会躺在这里长眠不醒?”
那个对人世懵懂的“我”如此残忍地问道。
但这其实也是作为后世观者的我的疑问,游戏世界是不存在真正死亡的对吧?这个埋在墓里的伙伴“我”鲜明记得他是和克里斯汀相同的存在,不可能因剧情永久死亡对吧?
克里斯汀抬起疲倦的眼帘看了“我”一眼,迟钝地摇着头道:“不,他这次是真正的死亡。”
“原来死亡还分真假?以前那么多次都是假的死亡吗?我只知道你们所说的npc死掉后会回归某个地方,下一周目又会重新出现,他们那样应该不算真正的死亡。克里斯汀,你说的真正死亡是什么?”
奎德就像一个初生的孩童,孜孜不倦地连接抛出天真的问题。
“真正的死亡就是完全,永远的消失。”克里斯汀不像是在回答奎德,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过去,现在,未来,每个界面,每个周目,不管在哪里都不会再有那个人的‘曾经’,用计算机术语比喻的话,就是永久删除”
“克里斯汀,我不懂。”
“……没事,不懂更好。”
一会儿后“我”又问:“那个永久删除……真的就永远回不来了?”
克里斯汀愣了愣,讶异地看向了奎德,浑浊的绿色双瞳里隐约焕发出生机。
——是的,即使是用也无法做到永久删除,只要硬盘还在,数据就有可能找回。
“打倒魔王的话也许能知道找回他们的方法。”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魔王的奎德这样说道。
“嗯。”克里斯汀粲然一笑,把手里的花环套上了墓碑的十字架。
……被迫看完这段回忆,我又回到了幻境。
我再次蹲下查看男性精灵的尸体,从他血淋淋的手里取出了一只古老的口琴。
“唔——!”
这次又是一大波回忆的海潮冲刷上我的大脑皮层,依稀看见了他与像是莫妮卡的修女言笑晏晏相谈甚欢的场面。
我想起了男性精灵猎手的名字。
学着圣职者们那样双手合十祈祷了一阵,我用手覆盖上他的双眼,使他得以瞑目:“奥利弗,安息吧。”
我不由自主地想:如果奎德就是杀死奥利弗的真正凶手,克里斯汀最终是否知道了这个真相呢?要是他知晓了这样的真相,之后杀死奎德时他又是怎样的心情?
告别了前世的友人之一,我踏上新的旅程。
这片极北之地怎么说也是奎德的领地,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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