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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血祭-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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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要是不然,至少还留有一部分余力在神魔大陆同他做最后的周旋,亦可防止他乘虚而入一举封了我们的后路。”
  “可是——”五天使银月犹豫,“人皇此人,至少我不信。”
  银月说出了所有人的疑惑,但克罗却不以为然,只是依旧自顾自的说道:“我信他,这就够了,他平白无故的不会说这么没轻没重的话,就当保守起见,回防就是了。”
  虽说同为地位尊贵的大天使,可统治神域数千万年的克罗,一言一行的分量皆是不容小觑的,甚至很多皆是不容辩驳的,即便在外人看来七人身份是同样尊贵无匹,可其中真正的分量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克罗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不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哥哥,更是生活中的父亲,是他看着众人一个个的降生,呵护备至,六人对他的敬重早已是本能,根深蒂固的崇敬。
  此言一出,神族这边自是再没有异议,即便还有这样那样众多的顾虑,可他们却不得不尊重克罗的决定,那已经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一个决定的陈述。
  既然神族都做此决定,魔族和精灵族自不必说,自家后院戍守空虚无人照拂,虽面上没有明摆着,可心里的担忧顾虑自然不在少数。
  凌煦和熔夜定是要去虚灵幻境的,燎风的去留商议了许久,本想着若是能回神魔大陆,彼此多个照应也少几分后顾之忧,可燎风却执意要去,怎么劝也不听,也不愿说出个飞去不可的所以然来,临了了,直接撂下一句我精灵族的事儿何须他族置喙,便直接闭目养神了。
  如此一来,众人也就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只是各自计划这,最终决定神族这边,大天使克罗、五天使银月同去,留二天使亚非、三天是杰西、四天使捷烈回神域照应。
  魔族这边,幽冥近侍中留炎煞和白渊跟着,其余四人回魔域戍守,好在如今魅姬担了个尊后的名号回去镇守指挥也得心应手有人信服的多,再加上身为幽冥近侍之首的皓一同,更是万无一失。
  而精灵域这边就简单的多,燎风一去,精灵族群龙无首,幸运的是长久以来精灵族与世无争,即便是近几千年来号令大陆,也是得了个神魔两族人力空虚的空,若神魔两族不反扑,戍守住自己本来的精灵域还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
  况且此次回去的人也是精灵族中举足轻重的,长久以来一直作为燎风的随侍之首,发号施令,调兵遣将,为人谦和恭顺,能力有目共睹却从不张扬,在诸部族长老中也颇得人心,随身带着两个随侍走,剩下的全部派遣回去随侍候命。
  没几下,这人就彻底定下来了,明日遣一拨人回神魔大陆,第二日剩余众人便会前往虚灵幻境。
  临走时,熔夜还特地留意了一下那人,能让燎风如此放心将整个精灵族都尽数托付的,这能耐,绝不是他人可比拟的,本以为会是谁,却不料竟还是故人,虽然从未有过交谈,却也是见过多次,每次总是远远的一瞥。
  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微薄的存在感甚至让人觉得可有可无,总是微笑着,淡然,却让人不禁想要亲近,曾经以为不过只是燎风身边一个普通的随侍,却不料是真人不露相,能在如此非常时刻深得信任挑大梁的,又怎么可能是寻常之辈。
  临危受命,不骄不躁,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依旧是淡淡的,笑容是淡的,眉眼是淡的,连气息都是淡的,道一声领命,便不多做停留的离开,这样的举动,这样的背影,如今想来,竟不知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中多少次,仿佛每次见到他,都是站的很远,默不作声,只是看着,然后静静的离开,不吱一声,一如此刻。
  无所事事,大家无非都是各自休养生息做着大战前夕的准备,熔夜也不例外,虽然灵力是回来了,可这身体却大不如前,别说是战场杀敌攻无不克了,他只希望此行能不成为累赘,做到起码的自保便足以。
  冥冥中总觉得在那个一个被世人认为只是杜撰出来的世界里,有什么在召唤着自己,不仅仅是霄,不仅仅是这么多年来的纠葛,不仅仅是为了神魔大陆一些列莫名的屠杀,更为了一个呼之欲出却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站定在门前,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熔夜僵硬的转身,果不其然的迎上身后凌煦一脸温柔的蓝眸,深邃迷人,可熔夜此刻却无心欣赏。
  想着这一天明里暗里五个哥哥投来的“我懂得”的目光,即便理智上再清楚不过要冷静淡定,却也只不过是强装镇定,更何况是这不受控制肿胀疼痛了一天的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而此刻,这个罪魁祸首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跟着回来,大有重温旧梦之意。
  唇角不受控制的抽搐,熔夜尽量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好让自己不至于冲上去给凌煦一顿暴打:“怎么着,你还想进屋坐坐?”
  熔夜似笑非笑,早已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的凌煦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露出一脸欣喜若狂,直视着熔夜的眸子也不再有半分压抑,双眼精光闪烁,还不忘适时的点点头。
  熔夜一叹,他觉得此刻跟凌煦说哪怕一句话都是多费唇舌,抬手指了指凌煦,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院门,笑道:“你,自己从那儿走,认路吧?好走不送。”
  话毕,推开门进了屋,还不忘用力甩上门,要不是凌煦反应及时,免不了鼻梁要和门板亲密接触。
  明摆的拒绝,被一人晾在外的凌煦一声哀叹,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竟让熔夜生这么大的气,灰头土脸的回到自己屋。
  看着自家尊上回来,幽冥近侍六人仿佛并不意外,一一行礼之后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安静的坐在窗边的玉石椅上,虚握了握手,仿佛爱人还在怀中一般,依稀还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凌煦唇角一扬,望着窗外漆黑一色的夜,一如爱人的名字般,沉静,深邃,令人着迷。
  明明困倦,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响起那日熳月说让大家五日后去飞虹潭,却一脸三日不见踪影,不禁心下疑影重重。
  虽然在众人中自己和熳月相处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了,却一点也摸不清他的心思,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前一秒或许还跟你称兄道弟把酒言欢,下一秒就是将利剑插在你的胸口笑着和你说你想多了也不为过。
  如此人物是友非敌自然是最好,若是敌人,不知得费劲多少脑筋才能应付的过来,亦不知得付出多少代价才能阻止的了。
  而今天的种种,虽然如此决定自己也赞成,可大哥的反应实在是让人意外,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正在谋划却不为人知……
  熔夜不喜欢这种后知后觉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当机立断的起身披上一层重衣便出了门。
  夜已深,四下无人,时不时的响起这深秋时节可能是最后一声的蝉鸣虫叫,夜风冷的刺骨,一阵风拂过,熔夜不禁紧了紧衣衫,夜空冷清,不见半颗星辰,惟独那半轮明月高悬,清冷寂静,明亮的寒人。
  飞虹瀑布据说是在半月居的西北方,熔夜凭着记忆在回廊中曲折蜿蜒,明明已经依稀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明明感觉近在眼前了,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的打着转转。
  熔夜知道,自己这一遭是走对了,只是主人有所防范有意的设了屏障不想让人靠近,本来只是有些不放心,现在更是想要一探究竟了。


第147章 第五十五夜 虚灵幻境2。0
  抬手,将手随意摸索的放入这无尽的夜色中,灵力缓缓汇于掌心,透过一个个细小的毛孔涓涓流向空气中,手掌平摊,循着声响,在漆黑一色的夜里隔空摸索着什么,小心翼翼,缓缓的滑动。
  缓缓流出的灵力仿佛细水流于大海,纹丝不动,惊不出半点波澜,熔夜凝神,面无表情的移动着手掌,好像在找些什么,在手掌触及某处时倏地激起圈圈涟漪,仿佛石子跌入沉静的湖面,虽然波纹细小,但在这如幕布一般的夜色中却足以突兀,让人察觉。
  熔夜扬唇一笑,那是回廊的尽头,只有拦住的围栏和栏外的石块杂草,一看便知是庭院的边缘,没有路,可从如此涟漪看来却不尽然,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障眼法,只是为了让人以为是到了边缘没有了路,知难而返,但事实如何,不进去看看又怎么会知道。
  不再迟疑的一步迈出,周围的场景瞬间瞬息万变,方才还阁楼回廊芳草萋萋的亭台水榭摇身一变,化为这别有洞天的洞中日月。
  茂盛的树木是熔夜从未见过的品种,杂乱的排列着,不相识人为种植或者有人时常搭理的样子。
  树丛的间隙间长着一种茎叶细长顶部却随着观看的视角不同而呈现不同的颜色,花不像花草不像草,视野所及一片连着一片,触目惊心的五彩缤纷,在这漆黑如墨的夜中感觉如此的渗人诡异。
  只不过一步之遥,身后的回廊也不知何时变成了草木丛生的山林,窄窄的只有熔夜此刻站定的这么一条道,仿佛在指引着方向一般。
  水流湍急而下冲刷着峭壁上的岩石的响声愈发强烈洪亮,仿佛近在眼前,轰隆轰隆的振聋发聩,片刻便震得让人有些蒙圈。
  顺着羊肠的草石小道一路寻去,目所能及的皆是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草木,虽然样子不错,自然的也令人心旷神怡,可总是一个样的景色不禁让人有些乏味。
  倏地,空气一窒,一瞬间仿佛无感丢被尽数夺取一般,感觉不到周围空气的温度湿度,连刚才还振聋发聩的水流声也瞬间消失的不留半分回音,甚至连自己此刻是不是站在这里、是不是还存在在此处都不禁疑问,仿佛瞬间被扔进了一个墨色真空的染缸里一般,让人压抑束缚,要不是视觉犹在,不禁让人有一种一点点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的错觉,连五指毫不留情的深陷皮肉依稀可见血丝了都感觉不出半分疼痛。
  视野豁然开朗,没有那么茂密森之让人感到拥挤压抑的草木,瞬间的荒芜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悬崖峭壁,怪石嶙峋,高耸入云,仰头望去,都与明月连为一体,那飞流而下气势如虹的流水仿佛是从名誉中流出,倾泻而下,一泻千里,如此宏伟壮阔的不禁让人忘记了呼吸。
  顺着飞速下落的流水而下,幽深一片的潭水深不见底,夜色下更是漆黑一片,名I没那个皓月当空却映不出半分倒影,死寂一片,半点不起波澜,甚至连那飞速跌入的流水在触及潭面的刹那也惊不出波澜,好似被什么生生吸收了一般,怪异的感觉让人不禁怀疑这早已不是这世间能够拥有之物。
  而那湖面之上,一身素白的修长身影静立其上,突兀的让人只一眼便能看清,缓缓抬起眼眸看向熔夜的,不是人皇熳月是谁?!
  不知是月色衬得还是这夜色显得,亦或者是那鲜少出现在熳月身上的白色反光的,熳月的脸色异常的苍白,若不是那眼角从未褪去的玩味不羁,熔夜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真是稀客,七天使殿下不请自来到我人间大陆禁地有何贵干?”抬眼一瞥头顶圆月,“莫不是突来闲情逸致来赏月的?”
  明明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连整个身形看着也只不过是依稀可见的一个竖条,可脸上的一颦一笑却看的真切,无论是微挑的眉眼,还是不断开合的唇形,都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仿佛被人无限放大就在眼前一般,可也仅此而已,自始至终就像失聪了一般,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响声。
  熔夜挑了挑眉,对于这样的异状不置可否,只是抬眼看着熳月,想从他如夜色一般的凝眸中找到答案。
  熳月也不以为意,径自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站在潭中,仿佛闭目养神般,可微蹙的眉眼又仿佛在隐忍些什么似的。
  明明只残留了视觉而已,站久了却莫名的一阵阵心口发凉,好像这寒意是自内而外由心底溢出来的一般,下意识的紧了紧外衫,却丝毫不起作用。
  “别在这里杵着了,你在这里百害而无一利,要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虽说能免则免,我倒也不畏惧战乱,只是这由头让我来背倒还真憋屈。”
  不知何时熳月张开了墨色的眼,深不见底的眼眸浮现着几分笑意,却说不出的冰冷,静静看着熔夜不是的脸色,没有嘴上说的担忧,倒是几分不以为意的挑衅,看的人不禁皱眉。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敌是友。”熔夜凝神敛眉,忍着自内而外仿佛瞬间僵硬溢出的冰冷窒息,张了张嘴,一如想象中的发不出声音,但他知道熳月可以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一如自己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说了什么。
  “谁知道呢,”熳月不禁好笑道,“为什么人人都爱问我这个问题呢,况且我很早就说明了自己的立场,谁能给予我更多人家大陆安定的可能和福利,我的天平自然会更倾向于谁一些。”
  “再说了,七殿下久居高位位高权重,这身在其中的权衡利弊周转制衡之术,相较于我,更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永远的敌人和永远的朋友,这道理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你若信,我什么都不做亦或者做过无数伤天害理的事你还是坚信不疑,你若不信,我即便万事做尽对你挖心掏肝你还是不信,多说又有何用?”
  “信不信、信多少由你,而做不做、做什么就由我,我不过问你,你又为何要来过问我?”
  就是这样,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有多少心思却没有人能摸得清,就像在众兄弟中,虽然大哥让人尊敬敬畏,可却不是之最,而那看似不学无术的四哥却不禁让熔夜打从心底里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惧怕和捉摸不定。
  熔夜眉头一敛:“那我换个说法,现在我们和六哥,谁给你的条件更能左右你的天平。”
  熳月一乐,挑眉:“七殿下,虽然我挺欣赏你,可并不代表就可以让你走捷径,有时间想从我这里套话,不如冷静下来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整理整理,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哟。”
  话毕,便一挥衣袖,还不待熔夜辩驳,只觉眼一花,周围的悬崖峭壁山石瀑布便瞬间消失,围栏回廊,又是那处踏出一步之前的位置,只是再去摸索,方才的波动已经不在,甚至连依稀的流水声也消失不见。
  五感归位,夜凉如水,晚风徐徐,间或一两声微弱的蝉鸣虫叫。
  当熔夜回到自己屋里时,看到的却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停在房间里踱着步子的凌煦,熔夜推开门,怔愣的看着凌煦,凌煦却在看到熔夜的刹那不容分说的上前将人一把用在了怀里,力量之大不禁让熔夜觉得连骨头都要捏碎一般。
  “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后悔了,我以为你……还是选择了离开……”
  埋首于熔夜颈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肩颈,末了,那声音是那么的微弱,带着难以自已的颤抖,却听的那么真切,连紧紧拥抱着熔夜的臂膀都是那么使劲儿,那么颤抖,仿佛生怕一个不留神手中的至宝又会从眼前溜走一般,让熔夜即便骨头仿佛要被捏碎般生疼,却无法拒绝。
  心底滑过一丝心疼,眼角流泻一丝悲伤,伸手,环上了这个即便让自己疼痛也不愿放手的男人,自打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早已无法抗拒的深陷,比起平静喜乐,他更愿选择这锥心刺骨的痛。
  而肩膀上若有似无的温热让人有要被烫伤的错觉。
  是什么让一个如此桀骜不驯骄傲不羁的男人患得患失,神经紧张的再也经不起哪怕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是什么让他磨灭了傲视天下称王称霸的雄心壮志,甘于沉溺在这儿女情长之中,甚至不惜倾国倾城只为蓝颜一笑。
  如此的爱,如此的情,沉重且纯粹,让人不禁窒息,却同样甘于为此不惜一切,包括生命。


第148章 第五十六夜 血玉
  作为一个王者,他的评价是不一的,或褒或贬,他是那个带领魔族走向巅峰傲视众生的传说,是神魔大陆永远的噩梦、绝对的顶峰,也是促成魔族一落千丈民不聊生任人鱼肉的罪魁祸首,而原因,只不过为了一己情爱而不惜至万民于水生火热之中却全然不以为意。
  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却是成功的,因为他的爱深沉坚定,没有半分杂质和疑惑,不惜一切的付出,无坚不摧的等待和守护,终于等来了他此生所求,人之一生,至喜至乐之事无非是得偿所愿,功名利禄终究是镜花水月浮生一梦,而那个能陪伴左右携手到老的依靠,才是真真实实的财富,他之所求,终成正果。
  而他所愿,也终是在那云雾散尽的刹那拥有。
  “我不会再走了,我哪儿也不会去,就在你身边……”熔夜一下一下轻抚着凌煦的后背,平复着他激动不宁的心绪,唇角微扬,那弧度却反倒几分苦涩和无奈,明明心下感动,可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了一半咽了一半,仿佛冥冥中觉得总会有那么一天无法尽遂人意……
  我不会再走了,我哪儿也不会去,就在你身边……只要你还觉得需要,只要你愿意,至少你我之间我不会是那个先放弃离开的……
  问起其中缘由,凌煦则说:“本来回了房想要睡下,却突然发觉你的气息断了,断的毫无预兆,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应该是刹那间去了什么空间,被结界阻断。我循着气息一路走来,可到了这屋里便没有下文了,屋里没有丝毫打斗的迹象,更没有除了你之外的其他气息,如此种种,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自己张开了结界,或者谁为你张开了结界遮掩行踪,而你,定是心甘情愿走的……”
  熔夜闻言,神色僵硬,面上表情变化不定,说不出的复杂,想起方才见到熳月的种种,那瞬间连自我的存在都仿佛要消失殆尽的感觉,几番斟酌之下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凌煦,只是避重就轻的搪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是睡不着想出去走走,在院子里随便溜了一圈你就来了。你怎么能察觉到我的气息?这里都在熳月的统辖之下,到处都充满了熳月丰沛的灵力和结界不说,你们的力量还被极端的限制,别说找人了,连自己日常行动也不过勉强无碍而已……”
  说着,熔夜探究的将凌煦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虽说凌煦的实力绝对是天下家无人企及的,可熳月的实力也绝不容小觑,或许还真能成为唯一能和凌煦比肩的一个。
  凌煦闻言,眼神有些不稳,心虚的看了看熔夜莫名的双眼,若有似无的瞥了眼熔夜的腰间。
  熔夜随着凌煦的视线一路而下,竟发现腰间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一个圆环状的挂坠,因为小巧轻便又坠于腰侧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不仔细看认真找还真看不出来,况且这一身衣物也是凌煦打着熔夜动作不便的由头“软磨硬蹭”的要帮着穿的。
  熔夜伸手将这小巧的圆环拿在手上细细观看,似玉非玉的触感,看似温润却质感略微粗糙,指腹轻轻摩砂,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表面颗粒状的凸起,不到小拇指宽的宽度,不薄不厚的厚度,通体赤红一片,表面上还能看到一道道没有规律却不显杂乱无章的暗红纹路,而最让熔夜心惊的却是这赤红圆环上缓缓沁出的如涓涓细流般延绵不断的魔气。
  这熟悉的感觉,这熟悉的气息……
  “这是……”熔夜疑惑的抬头看着凌煦,虽然自己不好玉石金器,却好歹身在其位多年有些阅历,如此色泽形状还有这看见的波动和熟悉的气息,绝非寻常之物,至少自己活了千年却从未见过。
  “那是魔族心头之血凝结而成的血玉,每个魔族倾尽一生才能孕育一块,蕴含着孕育着最纯正的灵魂和力量的本源,它会本能的保护佩戴者不受外界的伤害。”
  说着,仿佛想到了什么,凌煦不禁苦笑:“本来早就应该给你了,当年错过了那么多机会,这一世,我却因为灵力消耗过度而使得记忆混乱,终究还是错过了,现在……”
  凌煦目光闪烁,仿佛有些紧张,不确定的看着熔夜:“你收着就好,到虚灵幻境危险重重前途未卜,留着它,多重保障也好。”
  熔夜闻言却不吱声,只是拿着那心头血玉一个劲儿的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自己为他不惜生剜护体神珠却不敢交付于他,而他,却也为了自己凝结心头之血。
  虽然迟到了四千年才到自己手中,可这其中的阴差阳错有谁是谁非呢,彼此皆是有心,彼此皆是倾尽一切,可终究是完了四千年,终究敌不过一丝一毫偏差波动。
  若不是那日六哥误打误撞一时说漏了嘴也好,亦或者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所以拿出来当做笑柄也罢,却不知他一言竟无形中化解了多少误会和错过,若不是那一日,不知自己和凌煦还要错过多久,亦或者是不是如此便是终结……
  如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知自己的护体神珠此刻在何处,当年如此一番波折,要找到真实无从下手,只是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至少还算完整,没有收到丝毫的损坏。
  熔夜一脸无奈苦涩拿着手里的血玉直看的神情让凌煦一时间心跌进了谷底,告诉自己不要操之过急,告诉自己来日方长,却总想着是不是可以接受的更多,是不是可以再多几分的弥补和倾诉,以至于忘记无论是如何华丽冠冕堂皇的理由。
  伤害就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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