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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书奇斋_通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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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每一个赌客手中有二十五张纸牌,从第一张至第二十四张,牌越大,赌客的‘棋子’就越大。最后第二十五张纸牌,是最难得,也未必会有的牌。”莲华说道。
“这纸牌的背后,都是什么‘棋子’?”仇只问。
莲华抽出他手中的数字最低的“壹”纸牌,他道:“这张背后的棋子,都是些弱小的妖怪。如白豪、鸱、嬴鱼等。”接着,他又从仇只的手中抽出最大的一张纸牌,“贰肆”号牌,他道:“这张牌背后,是最厉害的妖怪。如九尾狐,蛊雕,肥囗,狰,朋蛇,赣巨人等。而第‘贰伍’张牌,高于前面所有的牌,这张牌背后是穷奇、饕餮、梼杌(táo wù)、混沌上古四大凶兽。这张牌,是王之牌,只要赌客能拿得出的话。从五刑场开场为止,只有一位客人出过这张王之牌。”
第二十五张牌,是王之牌。也被赌客称为最后一张牌。
经莲华一番解说,仇只和孔兵了解五刑场的游戏规则。
“以前,有人用最小的一张牌赢过最大的一张。后来,那颗‘棋子’得到自由离开。”浮光灯火下,莲华冷若冰霜的脸上浮起有些残酷的笑容。
每一张纸牌,相对应同等牌子等级的妖魔精怪。
纸牌的号数越小,妖魔精怪就越弱小;纸牌的数字越大,妖魔精怪就越强大。
二十五张纸牌,从赌局开始,你可以出任意一张,当你的手中的纸牌全部用掉,棋子却全部被杀之后,你便是输家。
如果,你场上的“棋子”杀掉所有赌客牌棋,那你则是今夜的唯一的赢家,赢的人,可以在五刑场挑选最强大的战斗妖怪,用来进行下一次的赌博。
“每一位新来的客人,五刑场都会送上一副纸牌。下一次,就得几百块大洋买下了。”莲华道。
“五刑场的背后人,是不是怡和洋行的赫伯特·英格拉姆?”仇只问。向叔亚查到,怡和洋行的总买办钜瀛找捉妖人捕捉强大的妖怪给权贵赌博。
“上九流里,有这个传闻,但没人见过五刑场的真正主人。”莲华道。
仇只摸摸下巴,这么说来,也有可能只是钜瀛捉妖卖给五刑场。
“五刑场背后的黑暗,深不见底。想查,随时会被吞噬深渊之中。”莲华打开自己的牌。
“那就用手中的剑划破黑暗,用手中的枪从深渊下杀出来。”仇只道。
莲华轻笑。眼前的男人,或许是汉口改变汉口的奇迹。
临近午夜,五刑场的赌博正式开始!蓝管事站在御火的赤鷩(bì)上,赤鷩载着他到迷阵棋场上空,他用洋文高声说话。莲华给仇只的做解释,蓝管事的话大意是,今夜有四位新的客人加入他们,按照五刑场的规矩,先由这四位新来的客人出牌。
“四位新来的客人……”莲华用扇子掩嘴。
仇只,孔兵,白显真。
最后一个,是谁?
在蓝管事宣布赌博开始的时候,仇只抽出第五张纸牌飞向迷阵棋场。而孔兵抽出第一张,最小的那张纸牌飞了出去。
随着他们出牌,赌场另外两方也飞出两张牌。仇只的目光看向飞出纸牌的隔间房。白显真,是不是在其中一间?
牌飞向棋场,有修炼成精的飞鼠飞在空中衔住四张牌放入迷阵棋场相对应数字的门里。
不一会,迷阵棋场四道不同的门缓缓打开来。
“有人出了王之牌!”有赌客大声道。在场所有赌客惊愕,这四位新来的客人,竟然有一位出了“贰伍”这张王之牌!
难道,这位新来的客人带来了穷奇?还是饕餮?梼杌?混沌?
随着飞鼠将那张纸牌投投入最大的一道门里,这道厚重的门缓缓打开,里面传出恐怖低吼声。
看着对面那道最大的门,莲华眯起了眼睛。
最后一张王之牌,是谁的?对方想用这张牌屠杀在场所有赌客的“棋子”么?
仇只看着,他知晓,这张牌,不会是白显真出的。
他和孔兵、白显真投掷出去的纸牌,对应的“棋子”已被放出来。这三人的“棋子”都是弱小妖怪,甚至弱小到无法化成人形。三只小妖怪被放入棋场之后便快速乱窜,然后找地方躲起来。
“这三只妖怪,会被王之牌吃掉。”莲华道。
那道巨大的门终于打开。
一只巨大的凶兽挣脱四肢脚镣窜入棋场!有认出妖怪的赌客惊呼:“这是梼杌!这是梼杌!”
上古四凶兽之一的梼杌!
他的话撩起整个五刑场的涟漪,赌客们惊诧。他们有多久没有见过“贰伍”这张牌背后的棋子了!
一时间,五刑场内窃窃私语。
得以自由的梼杌冲进迷阵棋场,它环顾周边一圈后,便仰天嘶吼一声。这一声,震耳欲聋!随着它的嘶吼声,赌客们纷纷开始开牌。
梼杌冲撞迷阵棋场找到那三只妖怪吞下肚子!那三只妖怪在被吞下那一刻,向人们伸出了求救的手。
看着自己的“棋子”被吃掉,仇只皱起了眉头。
他把手中的纸牌仍在桌子上没再出。而五刑场其他赌客,则兴奋不已,他们纷纷开始出牌。越来越多的牌飞出隔间房,也越来越多的妖怪被放了出来。
弱小的妖怪,在混乱之中乱窜,只求能活下去的那一刻。而强大能化人的妖怪,则使用妖术和冷兵器开始厮杀起来。
棋场开始被鲜血染红,赌客们越来越兴奋。
梼杌大开杀戒。
有化成人的妖怪拿着一把刀斩到梼杌的身上,梼杌嘶吼一声把这妖怪一甩,然后它一跳,把化了人的妖怪拦腰咬断。
血从棋场的上空落下,如落雨一般。最后,赌客开始出最大的一张纸牌,“贰肆”号牌。被放出的巨大妖怪向梼杌扑去,这群妖怪里,白色的九尾狐最为瞩目。
九尾狐露出獠牙和利爪向梼杌杀去。
它知晓,若不杀掉梼杌,它就会被杀掉。
看着赌场上的杀戮,仇只冷笑,眼睛深处是极度的厌恶。
他的眼睛在棋场上巡逻了一群,在看到某只妖怪的时候眼睛便停住了!
是犭婴如!
那只被乞儿捡到的受伤妖怪!他为何在这?是被抓来的?还是被乞儿卖来的?
浮光灯火下,在一片杀戮之中,犭婴如蹬着自己的后退,撑着自己的前掌脚快速避开厮杀的危险躲在棋场的角落。
莲华看到仇只注意犭婴如,他道:“认识这只妖怪?”
“见过。”仇只道。
犭婴如身上有未好的伤口,没逃多久,便有其他妖怪一口咬到它后蹄,犭婴如哀叫一声,它蹬开咬住自己的后蹄妖怪。随即继续胡乱逃跑起来。
“呵呵。”莲华轻笑,“这就是真正的汉口!”
如□□罗场地狱般的汉口!
隐世界与现世界里的那道口子,在慢慢崩坏,这两道之间,迟早有一天会彻底扯破最后那张薄纸。
在这里,只有毫无仁义道德的杀戮,只有用血液浇洒的兴奋。位于顶端的人们一手遮天,随时可颠覆摧毁混乱的东方之城。
看着棋场里的杀戮,仇只神色冰冷,脸上带着笑意,可眼睛深处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直到犭婴如被一只强大的妖怪撕破了身体吞进肚子里,仇只眼睛都不眨一下。
五刑场中,浮光灯火下的迷阵棋场,变成了妖魔精怪葬身的地狱。九尾狐洁白的毛被染成了血红色,梼杌一根一根地咬断它的尾巴,直到它剩下一根尾巴变得奄奄一息的时候,九尾狐化人,出尘脱俗的人形妖怪躺在血泊之中,她看着赌客们口吐人言:“衔悲茹恨,与尔枕干之雠(chóu)!”
这一声,让整个五刑场寂静了一下。
巨大的上古妖兽梼杌嘶吼一声,他抬起前掌一落,人形九尾狐被踩成肉糜。
九尾狐饮恨而终。
莲华避开眼睛不再看,仇只从口袋摸出烟和火柴,他把烟点燃叼在口中。
血腥气的压抑之下,有赌客兴奋地大叫。这个赌客的声音,唤醒了寂静的赌场,五刑场又恢复喧嚣的气氛。
随着九尾狐之死,场中,尚活着的妖怪,要么自杀,要么冲向梼杌,与之同归于尽。
当场上还剩下扇着翅膀飞在空中的蛊雕和梼杌的时候,赌客们开始进行第二起赌注。
蛊雕能不能赢下梼杌?
毕竟,当年有过最小的那只“棋”赢过最大的那只“棋”得以自由,今夜,蛊雕会不会逆胜?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个章节开始:所有妖怪原始状态下,一律用“它”。化人之后,用“他”/“她”。
写《妖书奇谈》的时候,应该有人发现,魏紫牡丹形态下,我用“它”。如果化成男儿身的话,我用了“他”,如果化成了女儿身,我用了“她”。
枕干之雠(chóu):指不共戴天的仇恨。
第7章 第七章:牵引
仇只吐出一口烟,室里烟雾缭绕。
棋场里,蛊雕在人形和妖原型之间变幻袭击梼杌。梼杌仰天发出的声音震痛人的耳膜,迷阵棋场被它撞倒一片。
浓郁的血腥味里,仇只又闻到了那股让他感到熟悉的味道。
他站起。
“队长?”孔兵道。
“我出去一会。”
孔兵点头,莲华看了他一眼。仇只打开门出去把洋人招待支开后,他便独自一人循着白显真身上味道而去。
追寻着白显真身上的味道,浮光灯火下,仇只看到面前用红绳扎着马尾的背影,这个背影的耳背上,是两只红色灯笼耳环。
环形走道上,有往来的客人和五刑场的华人与洋人招待。和这些人擦肩而过,他继续跟在白显真身后。前面,趁着没人注意,白显真进入一道右边墙里的一道门中。仇只慢慢走到那道门前,他抓住门上的浮灯小妖,在门前变得黑暗那一刻,他快速打开进了去。
仇只闪身进入这道门后,一道身影袭来,他任由对方袭击——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带着红色灯笼耳环的男人用手抵住仇只的要害,把人压在墙后。对着仇只的饕鬄面具,男人道:“仇只?”说完,他抬起手揭掉对方脸上的面具。
仇只放开手中的浮灯小妖,浮灯小妖重新膨胀身体漂浮亮起灯火。灯火下,仇只那张深邃的脸孔出现白显真眼前。
白显真退开压制仇只的身体,他摘下自己的面具。
“你跟我,何事?”白显真问。
“与你结盟。”仇只道。
“你想合作什么?”白显真再问。
“摧毁五刑场。”仇只。
寂静的黑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浮灯小妖飘荡两人之间,灯下,白显真目光寒潭,他逼视仇只,似乎在掂量对方话中分量。而仇只,迎视他的目光,他那双深幽的眼睛,黑不见底。
“好。”白显真脸上露出一抹笑。接着,他伸手接住那只浮灯小妖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跟我走。”说完,他向蜿蜒的地下阶梯走去。
跟在白显真身后,仇只用手解开洋西服的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这条路,很窄,窄到只容两个人通过。而且,还很黑、很冷。蜿蜒的阶梯往下,也不知道通向何方。
向地底走了半个小时,他们走到尽头。尽头,是一道门,门上刻着复杂的阵法。白显真看着这阵法,他沉思了一会,然后从袖口里抽出一根粗银针。拿着银针,他开始在门上的阵法上凿下新的痕迹。
小小的银针凿在门上,复杂阵法开始受破坏改变轨迹,在门上的阵法有所松动的时候,白显真试着推了推,门开始缓缓被推开。
门里面,黑暗无光。
白显真向仇只伸出手,仇只把手搭到他的手中。握住仇只的手后,白显真另外一只手抓住在空中不断瑟瑟发抖的浮灯小妖。小妖瘪掉身体,整个空间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把浮灯小妖放入仇只的口袋,白显真牵引对方进入门之中。
在两人进门,被白显真破掉阵法的门便自动关上。
牵着仇只的手,白显真带着他开始往前跨进。
当仇只随白显真的步子走的时候,他们脚下便亮起阵法图。从此岸抵达彼岸,也不过短短的十分钟左右,这十分钟,两人仿佛脱离人世间行走在虚无的世界之中。在虚无里,只要踏错一步,便不得再回人间。
随着牵引自己的男人抵达终点,仇只看到黑暗中,有无数的光,这些光有大有小,一闪一闪的,还会移动。从这一颗一颗的光传来的感觉让仇只浑身寒意而起。
危险!
这里很危险!
能让仇只感到危险,这里恐怕堪比炼狱。
白显真从仇只的口袋中拿出浮灯小妖,浮灯小妖惊恐地尖叫着,似乎想逃离,可它又不敢。白显真柔声安慰:“别怕,别怕。”
浮灯小妖颤颤巍巍地膨胀身体,随即漂浮着亮起身体。
在灯火下,看清眼前一切的仇只神色凌冽肃杀!
那些一颗一颗,一闪一闪的东西,不是灯!而是无数妖魔精怪的眼睛!
他和白显真置身于凶兽间!
承受不住无数强大妖怪的气势,浮灯小妖从空中落下,白显真伸手接过它的身体。
“这些,全部都是五刑场的棋子。”白显真道。
他们看着这群妖魔精怪,这群妖魔精怪也在看着他们。
“白显真。”一只巨大的妖怪吐人言。
夹杂与现世界与隐世界的阴阳斋,从晚清开始出面庇护隐于人间的妖魔精怪。
“我与仇只来调查五刑场。”白显真的目光巡了一圈牢笼中的妖怪。
“没用。”有妖精道。
“为何?”仇只问。
“五刑场的主人是个有着强大法术的男人。这座赌场,是他亲手建造的一座巨大阵法场。受困满是阵法的五刑场中,我们逃不出,谁也闯不进来。”黑暗中,有魔出口。这魔的声音,很诡异。
“还有,五刑场的地底,埋下了无数的炸药!”有小妖精绝望趴在地上闭上眼。
在这里,他们只能等死。
就算行走两道的阴阳斋,也救不了它们。
听了妖魔精怪的话,仇只忽然嘲笑出声。
“你笑什么?”妖精问。
“连自己性命都放弃的东西,有何资格活下去?白显真,这群苟延残喘的妖怪不必救了。”仇只嘲讽道。
“你有何资格嘲笑于众!”妖怪咧出獠牙,露出利爪。
“造成我们这一切的,不就是你们这些满身罪孽的现世界人类!”不成形的魔变得有些扭曲。
“确实如此。在五刑场眼中,你们不过是待宰的牲畜罢了。”
仇只的嘲笑激怒了囚笼中的妖魔精怪!从这群妖魔精怪身上爆出来的妖力与魔力压迫仇只,仇只被它们的力量压得脸色苍白。但他岿然不动,他笔挺地站在原地冷漠出口:
“明知眼前是死路一条的你们,却不想抬起被五刑场摁在地上的脑袋,拿命与他们殊死一搏!臣服命运的你们,活着也是耻辱!”
是拼杀一场,还是等死?
真被迫葬身于此,百年后,千年后,被挖出来的,也只是一座无名尸骨坑罢了。
仇只的话当头一棒敲在这群妖魔精怪的脑袋上。
“阴阳斋将与军警队联手破掉束缚你们的牢笼,我需你们共同联手。”白显真道。
“联手的话,不一定得救。但不联手,一定会死!”仇只道。
是等死,还是和阴阳斋军警队联手?
“我与你们联手。”趴在地上的妖精抬起那双绝色倾城的脸颊,它不甘心就这么死掉了!
“我也是。”
“好。”
“我答应。”
没吭声的妖魔精怪,心中有选择。
白显真抬起手,他对手心的浮灯小妖道:“我需你的帮助!”
瑟瑟发抖的浮灯小妖“吱吱”叫着。
它被恐惧支配,若它的同伴们与阴阳斋联手被发现的话,面临的下场便是被投入火狱烧成灰。它们是很胆小弱小的妖怪,要不然也不会被五刑场奴役这么多年。
仇只捏起浮灯小妖。
“你可见过外面的世界?”仇只道。
“吱吱!”浮灯小妖回道。
仇只听不懂。
“没见过。”白显真替浮灯小妖道。接着,白显真解释道:“这是萤火妖精,它们繁衍生得快,生命却短。它们的生命,最长可活五年。”
“有朝一日,你若见外面的世界与光明,不仅会爱上,此生,便不愿遗留黑暗之中。”仇只道。
他把浮灯小妖放回白显真的手掌心。
“你们先祖,原生活于光明之下。”白显真道。他相信,一代又一代,流传于浮灯小妖之间的先祖故事里,一定在日月之下。
浮灯小妖瘪掉身体。
“我们走吧。”仇只道。
“好。”白显真再次向仇只伸出手,仇只把手搭上。从对方粗糙的手掌中传来温度,牵引着对方行走于黑暗之中,白显真不由想起多年前牵起的那只小手。
两人回到赌场上方,他们重新戴上面具。分开后,各自回到隔间看迷阵棋场上的两只“棋子”厮杀。莲华和孔兵没有问仇只去了哪里。
仇只重新抽出一支烟点燃,在他把这支烟抽完之后,棋场胜负已分。
梼杌赢了,蛊雕被开膛破肚。
五刑场散场。
洋人招待引领着客人们走入不同的门送离开。
莲华、仇只和孔兵归还面具离开五刑场。外面,莲华招呼三轮车车夫离开回去。而仇只和孔兵则回花楼街江滩找到那个年轻的船夫渡江回武昌。
此时,汉江关大楼传来凌晨三点的钟声。三月的冷江里,忽然窜出一只半人半鱼的鲛人从他们船的左边跃起,然后越过船上头落到右边的江水里。
年轻的船夫仰头看着从船上跃过去的鲛人瞪大眼睛:“妖怪!”
原来,长江里有水妖的事情是真的!
站在船尾,仇只遥望汉口,也不知道是在想事,还是在想人。
汉口水塔上方,看到白显真安全归来的阴阳斋众人落下。
空冷的汉口街巷,他们跟在白显真身后回阴阳斋。
第8章 第八章:贪婪又卑劣
回汉口,洗漱后,仇只躺在床上一夜未睡。一大早,渡江去龙王庙附近。在那里,他看到乞儿坡着脚在呼叫着:“犭婴如,你何在?今日,我又买了好吃的包子。”
“你我不是约定过一起去黄鹤楼么?”
“今日的包子可好吃了,你莫再躲藏了!”
乞儿护呼叫着,寻找着。可是,他再也找不到犭婴如的身影。在龙王庙一带乞讨的孩子看乞儿寻找犭婴如,有乞孩低声对同伴嘲笑道:“今日,咱们去买吃鸡吃吧。那天卖掉的那只妖怪,拿到了不少钱呢。”
打算抬步离开的仇只听到这句话后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到两个十岁左右的乞孩。这两个乞孩低声说着话,其中一个乞孩回道:“孙哥,要不咱们别乞讨了,咱们把卖掉妖怪得来的钱去和洋大人□□狩猎妖怪吧!这样,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挨饿了。”
“苏傻子,好不容易有了钱,当然要好好大吃一顿!”孙乞儿道。
“可是,如果我们能抓住更多的妖怪卖给洋人的话,不是能吃到更好吃的东西么?”苏乞儿道。
“你小声点!”孙乞儿训斥道。
“那天,咱们在瘸子腿那里抓到的妖怪能卖出好几块大洋呢!”苏乞儿坚持□□械狩猎汉口里的妖怪。
“呵呵,瘸子腿那蠢货!平常乞讨到的钱都藏了起来,只会去扒垃圾吃。那几天,若不是他舍得把钱拿出来买包子,咱们也不会发现他养着一只受伤的妖怪。”孙乞儿肮脏的脸上露出轻蔑又得意的表情。
“孙哥,你说他会不会还藏着妖怪?”苏乞儿好奇道。
“会不会,咱们再跟踪就知道了。”孙乞儿道。
听到两个乞孩的声音,仇只抬脚离开。
卑劣又贪婪的孩子,那层皮囊之下,是止不住的欲望。
仇只在龙王庙附近街巷里找到寻找犭婴如的坡脚乞儿,乞儿仰望仇只高大的身影,眼睛深处是疑惑。
“你找的妖怪死了。”仇只冰冷的唇角含笑。
“你说什么?”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乞儿人怔住。
“趁着你不在,犭婴如被龙王庙前的苏乞儿和孙乞儿潜入你的藏身之地把它抓住,然后卖给洋人。洋人把它送去棋场,在棋场里,它被猎杀惨死……”
三月的冷风过,乞儿浑身忍不住地打颤。
仇只告诉乞儿犭婴如在五刑场里惨烈的下场。听着他的话,乞儿眼睛盈满泪水。他大吼:“我不相信!我们约定过去黄鹤楼的!”
“孙乞儿和苏乞儿拿着卖掉犭婴如的钱打算今晚去买鸡吃呢。”仇只看着眼前崩溃哭泣的孩子。
孤独。
这孤独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个“朋友”。而他的“朋友”却被自己认识的凶手害死了。现在,他的内心在崩坏。那颗孤独的内心,开始衍生了仇恨。
“我要去找他们!我要去找他们!”嘶吼着,乞儿拖着自己瘸掉的脚去龙王庙前。
“为何往这个孩子的身体里根植仇恨?”桃花香味来,身后背着一支长棍的白显真走上前质问仇只。
今日,他也是想来看看乞儿,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想利用隐世里的居民获利的人太多了,可这个孩子,不是那样的人。不然他早就把犭婴如带回阴阳斋。
“这样,他更容易活下去,不是么。”仇只对眼前的男人道。
白显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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