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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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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剪开的豁口都是新钱,估计刚撒下不久,看来我们真的不会寂寞了。”

“有鬼嘛?”胖子紧张兮兮的到处看着。

风起云用手一指道:“我看倒是像人搞的鬼!”不远方,又有一团白影若隐若现的,胖子抄起五六半对着就是一发点射,“呯”得一下子弹打到旁边的土上,那个白影顿时原地一跳,好家伙,还真是个人!

“别开枪,别开枪!”对方一边扑打着一边喊道:“自己人,自己人啊!”

自己人?胖子可不敢掉以轻心,手中的五六半时刻瞄准着,不一会儿从对面走来一个长相滑稽身着白衣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画着人脸的风筝。这人贼眉鼠眼,留着一撮小八字胡,脸瘦尖瘦尖的嘴唇上还长着一个带毛的大痦子,瞬身一套白色的大衣,披头散发的走起道来都跟个猴子似得上蹿下跳。

看着他手里那风筝上留着一个子弹眼儿,那长长的舌头上还沾着湿滑滑的东西,胖子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枪托就要砸。那人却也灵巧,一个闪躲绕到了查文斌的身后冲着胖子做鬼脸,可不巧他忘记了,对面这一波哪个不是想揍他的主儿,叶秋一把拎起这男人,他双脚瞬间就离了地,那模样甚至滑稽。

见他被捉,胖子上前扬起巴掌就扇,可那男人脖子一缩整个脑袋竟然全部都钻进了衣服里,叶秋只觉得手中分量一轻,再低头一看,好家伙,那个男人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竟然用了一招金蝉脱壳,自个儿原地一个打滚又闪到一旁只留下那件衣裳还在叶秋手里。

这身手,有点意思,查文斌也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活宝给逗乐了,便问道:“兄台说我们是自己人,那这里就你是外人,怎得自顾自认起亲来了?”

那男人手里拿着一块羊肉正在啃食,胖子一拍自己的行囊,好家伙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手把它给打开了,他翘着二郎腿道:“这地方方圆几十里都只有鬼没有人,你说我们算不算是自己人?”

“哦?那刚才是你装鬼戏谑我们的咯?”

那人把手中的风筝往地上一丢,极其鄙视地看着胖子道:“你这人胆子怎得如此的小,竟然还敢闯这人间阎罗殿,一个假鬼就吓得你们不敢动弹,要是真鬼来了还不得尿裤子。”啃了一口羊肉道:“走吧走吧,这种地方你们来不了,该上哪去就哪去。”

查文斌道:“哦?那敢问兄台你是懂得捉鬼的咯,要不然怎得敢一个人进这那棱格勒峡谷呢?”

“啊?这地叫作甚?什么峡谷,我不知道,我是受人所托前来找一样东西,你们几个小娃娃还是走吧,前面已经有不少人折掉了。”

“你有同伴?”

“没有没有,谁都知道我孤盗容平独来独往,那些笨蛋怎得配和我在一起。”

风起云惊讶道:“你是容平?茅山容平?”

那人一个翻身起来指着风起云道:“嘿嘿,你小子识相,竟然也听过本爷的大名,老子上偷天下盗地就是不摸老百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容平是也!”

“你认识?”胖子听风起云那口气,好像这人还很有名似得,风起云对查文斌说道:“这个人就是号称贼王的容平,身手极其敏捷,你更加猜不到他原来本是茅山上一名小道士,后来因为偷了他们掌门的大印下山显摆被逐出了师门,总之正邪两难说,以前他跟封七有些交情,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是通过封七洗白走货,算是道上的老手了。”

胖子哈哈大笑道:“我当是个什么货色,原来是个小偷啊,我说这地方鬼毛都没有一根,你跑到这儿来是准备偷点泥巴呢还是偷点干草啊?”

“小孩儿玩意,你懂什么!”那容平掂量着手中的羊肉道:“你们几个也是冲着赏金来的吧,不过我告诉你们,没戏!因为没有人出手比我还要快,那东西我要定了!”

查文斌也被他给搞糊涂了:“前辈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都是一路货色,不为了那钱谁跑到这儿来。”他转瞬又低下头瘙痒道:“不过,我是觉得越发的不对劲了,这一路上老子怎么隐约觉得要折在这里了。”

“别听他胡咧咧。”胖子道:“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多看一分钟老子心里都不舒服,查爷咱走吧。”

查文斌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便对那容平抱拳道:“前辈,先走一步了。”

没走出多久,后面那人就又追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叫道:“哎哎哎,等等我等等我,小年轻们,一块儿做个伴吧。”

胖子把枪口一横道:“没兴趣,别缠着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兜里没两毛钱,你就不用翻了。”

“我要你的钱作甚?”那容平一个翻滚又拦在了他们前面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看这位小兄弟也是个道士出生,手里拿着的可是七星剑?”

查文斌一诧异,对面迎面飞了一块东西,他用手一接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那块掌门大印!这东西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手上了?

“你!”

“品相还不错,还给你啦,我偷了一辈子就从没偷过活人的东西。近来算一算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走到头了,我有个请求要是我死了,你们能不能刨个坑把我给埋了,我可不想被鸟啄被野兽啃。”

胖子道:“怪事了,我们为何要信你,坏事干多了心里有鬼吧!”

那人也不恼火,只问查文斌道:“小兄弟,你可懂星象之道?”

“略懂点皮毛。”

那人指着天空道:“北斗七十二地煞里的倒数第二颗,你且看一下。”

查文斌抬头扫了一眼,这七十二地煞乃是道教星象的入门知识,他一眼便瞅见了那颗微微有些暗红的星星,似乎随时都要被熄灭的感觉,不禁的眉头一皱道:“地贼星!”

那容平也是耷拉着个脑袋道:“自幼我师傅便告知那颗星主我的命势,果然我长大后就是个贼,还生的贼头贼脑,不去做贼也算是愧对老天爷给我这幅脸了,小兄弟,依你看我这是不是就要走到尽头了?”

查文斌也不解答,只是问道:“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来?”

“哎。”那人叹了一口气道:“欠人一条命今天终究是要还了的,十几年前我去鼓捣过先秦的一座大墓,着了道差点没能走出来,是张老爷子救了我一命,如今人开口,我还能怎得?”

风起云道:“可是湖南张家?张若虚张老爷子!”

“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见识倒是不少,没错正是他!”那容平道:“当年我被困在那重重机关里四五天有余,要不是他,我这条命那时候就交代了。”

张家,湖南张家,终于,张家人也要露面了嘛?

“怎得张家就拍了你一个人来嘛?”

“我不是张家人,也无门无派,只是为了还他一个人情罢了,小子哎你们是哪条道上的?”

风起云道:“前辈可认得霍山县封七?”

“七爷,”那容平眼珠子一转盯着风起云转了一圈狐疑地问道:“你是谁?跟封七爷又是什么关系?”

“我姓风,封七是替我看管店面的伙计,你说我是谁?”突然间,风起云腰间的软剑像蛇一般的朝着容平的胸口射去,那容平一个打滚往后一撤再低头一看,胸前的衣襟赫然衣襟开了一个大洞。

“你!”容平刚想发作却又笑了,原来他的裤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给风起云挑断了,露出一截花内裤模样十分的滑稽。

“好好,江湖代有才人出,倒是我看走了眼。”说罢他正色抱拳道:“先前的恶作剧给各位陪个不是了。”

对付这种老江湖油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也领教领教你的厉害,这便是风起云的处世之道,不然你休想从他那得到半点真话,因为从骨子里这容平不过是把他们想成了一群小毛孩子。

所以这时候风起云才开口道:“多有得罪,前辈海涵,请问前辈可有看到一个手拿环首刀的中年人和一个左手带着玉扳指的老者?”

第一百二十四章前朝遗梦

“没有!”容平肯定地说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到这儿,前面已经有几波人过去了。”

“当真!我们怎么没有看见脚印?”查文斌问道。

“怪不得呢,原来你们还是靠看的,在这儿得用这个。”容平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地下三尺有没有坟,是什么走向,主墓室在哪,哪朝哪代的我都能靠鼻子嗅出来,说句不中听的,一般的狗都没我灵光。”他双手互相搅在一起说道:“我没吓唬你们,前面真的闹鬼,这一带不干净,怨气太深。”

查文斌还真没发现这地方脏在哪里,便说道:“哦?愿闻详解。”

那容平道:“这里先前是一个古战场,十几年前我曾经来过一次。”

“你来过?”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还真有人到过这那棱格勒峡谷。

容平摇摇手道:“不值一提,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收藏,极少买卖,我把自己定义为雅贼,也就是个有品位的贼,一般的东西不入我眼。宋以下的基本我不碰,这些年关中道人的人不讲究,能挖的不能挖的全在掏,中原流域几乎就是十室九空,还有一些挂着名号的都是黑白两道盯着,也不好下手,我就专门挑一些没人去的地方找找乐子。”

他说,大约在十三年前,他原本的目标是去找找看传说中的精绝古国,顺着罗布泊走了一个多月,差点没给干死,渴了的时候只能以尿充饥。就是在那里他结识了一个人,这个人跟他一样也是找楼兰遗迹的,两个人作伴好不容易从死亡沙漠里爬了出来,恰巧就到了这雪山脚下。

那人与容平说他知道一个地方,只问他有没有胆子一同前去,容平那性格只要好玩没什么不敢的,以前祖师爷的大印都敢偷的主还怕什么?那人说,西域有一个古国叫作豳国,据说是周人先祖不窋之孙公刘所建,这个公刘是周人部落首领,其祖皆为夏朝贵族,是弃的后代,所以姓姬。

这个弃是谁呢?在颛顼帝之后有一个喾帝,是后启尧舜的五帝之一。喾帝和正妃姜嫄,生了个儿子就是弃,这位公子爷不爱江山偏爱种田,就成了华夏民族的农耕之神,他还有一个名字也叫做社稷,这便是那些帝王口中常说的“江山社稷”的由来。

大约过了八百年,江山更迭,轮到别人做皇帝了,弃的子孙公刘拉了个队伍,自称周人,这便是后来周武王的先祖,说起来也算是开国皇帝了。

从夏初以来,周一直是夏王朝西部的一个重要方国。到夏代后期,夏王朝的统治力量逐渐削弱,西北黄土高原上的游牧部落不断南下侵扰,渭北平原的农业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坏,周人的居住地也受到比较严重的影响。

大约在商初,周部族首领公刘采取了有力的措施,扩大耕地,整治农田,很快就将周部族发展成为一个富庶兴旺之邦。接着他使用武力,活动范围进一步扩大,“周道之兴自此始”,这位公刘爷首先便建立了一个国家叫作豳国,为了显示自己血统的纯正,他打算把都城搬到昆仑山上。

“当时在这昆仑上还有一个小国,虞朝,北虞。于是双方人马便在这里开始厮杀,杀的是天昏地暗,北虞住在这昆仑千年有余,手里拿着的可能还是木棍之类的原始武器,哪里是那已经有青铜冶炼技术的公刘对手,不过仗着地形,双方也是势均力敌,最终估摸着是公孙更胜一筹,最终豳国的大旗插在了这昆仑之巅。”

风起云不解道:“虞朝?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一个朝代?”

“嗨,小娃娃们,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朝代,那人跟我说,虞朝是在夏朝之前的一个王朝,古史传说中著名的圣王舜,就是有虞部落的首领之一。他跟我说,这上下五千年其实是错误的,能计算出来的起码有六千年,只不过那时候没什么文字,当时我也不信,可他给我说了一段话我就信了。”

“什么话?”

“他说,西域清代的时候有一个小县出过一本县志,上面开篇第一句就是:‘蒲坂自虞帝以来经天纬地之人,历代层见迭出,昭著史册,目河中为人文之蔽’,你知道那些鼎鼎有名的比如始皇陵,乾陵之类的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人,我们最擅长的就是研究一些偏门古史,去找一下或许可能的存在。按照那人的说法,既然称说虞帝,可见认为就是一个朝代。中国封建王朝一代最长的为清康熙王朝61年,以此估算奴隶社会的虞朝至少二十四代。如按舜在位三十年算一代,虞朝至少也有三十代。”

那人伸出三个手指道:“三十代,什么概念,那至少是有出了三十位帝王,还是一些传说中不出世的老祖宗们,我滴个乖乖,当时我就一拍脑袋跟他走了。”

“老前辈,这个我信。”风起云道:“就是因为近代辨伪思潮兴起以后,一些古史辨派的学者们索性从信史中将夏朝以前的时代一笔勾销,将夏以前的古史一古脑儿归于‘神话传说时代’。我看到现今通行的学校历史教科书都是以夏朝的建立作为中国阶级社会的开端,这简直是自行打脸的行为,真该让他们去好好看看六千年前的良渚古玉,现在还在博物馆里躺着呢。”

《朝非子·显学》说“虞夏二千余年”,而夏朝有记载的是六百余年,由此推算,这个先虞朝甚至有可能将近1500年的历史,而它在哪里?这个问题查文斌也觉得很有意思,他不禁想起了当年顾清和所言,中国的历史要追溯下去或许真的会是一个让人觉得惊叹的未知领域。

“那后来呢?”查文斌问道:“你们找到了嘛?”

容平摇手道:“找什么啊找,小命都差点丢了,那个地方要多邪门有多邪门,大晚上的你都能看见千军万马在那厮杀,要说长平古战场我也是去过的,那地方也有这种事儿发生,可是它们不伤人。这里的不同,那些东西能伤人,就跟阴兵似得,我当时还莫名其妙的让一种虫子给咬了,这也是回去之后那人才替我弄出来的,他还如获似宝。”

胖子好奇道:“什么虫子?值钱吗?”

容平摸着脑袋想了半点道:“好像听他说叫什么金钩铁丝虫。”

查文斌的脑子里顿时嗡了一下,金钩铁丝!这正是状元村里程子衿中的那种蛊术的虫子,《五行通志》里记载的西域出产的一种极其罕见的蛊虫,能够摄人心魄,中蛊者便会听之任之。当时他还奇怪,江南地区怎会出现这种上古记载的蛊虫,不想还真有人就在这里碰到过。

他急忙问道:“老前辈,你可还记得当时那人叫什么,长什么模样?”

他反问道:“嘿嘿,干我们这行的有人说真名嘛?”摇摇手继续道:“他说他叫阿四,那明显就是个假名,我一听就知道了。长得也不高,瘦瘦的,整天戴着副墨镜,哦对了,他娘的还穿着一身寿衣,我还问他为什么这打扮,那人说阎王殿里讨饭吃,一只脚都在棺材里的买卖,指不定哪天就出不来了,索性给自己备一套。”

查文斌道:“果然没错,是他!”

容平道:“你们认识?那家伙看着就是一脸晦气,我都后悔跟他一块儿了,把老子给骗惨了。”说着他伸出左手来,小拇指明显端了一截,他晃着那半截断手指道:“他跟我说那些阴兵都是幻觉,不碍事,老子用手去摸,要不是老子闪得快,整只手都没了。那小子倒好,扭头就跑,要不是老子脚底抹油跑得快,十几年前就葬在这里了。”

风起云问道:“那你后来跟张家是什么认识的?”他记得听丁胜武说过,张家曾经把一对东西送给了罗门,那东西和胖子先前发现的那堆阴阳连城璧非常相似,他想打听一下。

“你说张若虚啊,那是在阳关道上,那里有个前朝将军的墓,我也是偶然听人喝酒吹牛说在那地方出了一把宝剑牛气的很就去瞅瞅,结果在北面的一个山坡上找到了一座破庙。那庙里有个和尚在扫地,我就去借宿了几宿顺便跟他打听,可是那和尚一口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瞧那地砖就晓得这里头有门道,那都是长条方块的老青砖,年代长了去了,庙里供奉的既不是佛祖也不是菩萨,倒是一个身披红霞的古代将军。”突然间他扫了一眼胖子道:“咦,别说,那雕塑像跟这位小哥长得有七八分相似,那脸跟磨盘似得,”他一边朝着胖子的脸比划一边道:“恩,眼睛像,鼻子和嘴巴也挺像。”

这胖子被他弄得浑身有些不自在,那眉头不自觉的都皱了起来,那容平突然喊道:“哎,别动!别动!你这眉头别动,”突然的他一拍手道:“就是这样!绝了,那眉头就是这样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往事

“阳关,你说的可是甘肃阳关?”

容平对查文斌说道:“那还能有别的地方,那是个凶煞的主,我差点没逃出来,开棺之后那尸首不仅没有腐烂,眼珠子还瞪着跟铜铃似得,给老子吓得以为是个活人。”他说的时候那眼神一直盯着胖子,“现在是越看越跟这位老兄长得像了,他娘的邪了门了,十几年的功夫老子见过不知道多少尸,咋就那个一直念念不忘呢。”

查文斌暗自里寻思着,阳关背面山坡上好像是有座小庙,他去的时候那庙还在,这一想当时是朱子豪的老家,他奶奶叫姜瑜,他手上的那幅画就是和胖子贼拉像的将军据说就是姜瑜那带来的。这真是巧了,偏偏那氐人也是姓姜的,这个姓在中国并不是什么大姓氏,怎得周遭几件事都和这个有关呢?

胖子有些不愉快地说道:“老头,你别再说了,搞得就跟老子当时躺在里面一样,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别老形容我俩像了。”

“得,”容平继续说道:“我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后来壮着胆子朝着那棺材里头丢石头,没啥反应就又重新过去瞧。当时我看他手里捏了个玩意就想去扣,连着扣着几下,纹丝不动,真准备拿刀子砍他双手的时候,突然那家伙单手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给我往棺材里拖……”

“活得?”查文斌也见识不过不少邪门的玩意,可按照容平这种说法的还真不多见。

“可不是嘛,老子半个身子都让他给拖进去了,这才想起来怀里还有点符,多少年不干道士差点把老本行都给忘了。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掏了个什么往上一贴就给划拉着了,一通火苗朝着那棺材的尸给烧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符起了作用,我还真就逃脱了,一股脑没命地往上跑,当时我打的那个盗洞得有七八米深,一口气连爬带滚的窜了上来。”

这容平上了地他又不甘心,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稀奇的事情就想闹明白那家伙手里到底窜着什么,于是他心里郁闷就下到附近村子里一个饭馆里喝闷酒,这时候有个人走过来手里提了一瓶上好的汾酒道:“这位朋友,看样子是翻肉粽的?”

容平一听,这是个行家,翻肉粽那是黑话,一般就是南派的人用的比较多,这容平虽说是茅山出生,可大部分时间都在北方混,剥了一颗花生米往嘴里一丢道:“翻咸鱼的。”这咸鱼的意思就是没腐烂的尸体,烂干净的那就是鱼刺了。

那人笑着给他斟了一杯酒道:“还是条咸鱼,我看你这手上怕是让鱼咬了吧?怎么样叉到鱼没?抖出来瞧瞧。”

容平这人独来独往的灌了,想着一年前在昆仑山被个不认识的坑的够呛,那自然也不愿意多搭话,只是冷哼了一声道:“想分鱼的就另找河去,这条河我下了网了。”

“好,”那人把手里的酒往桌子上一摆道:“这条河里的鱼啊,咬人,小心再下去就给淹死了,我就住在这二楼,你要是想找我搭个伙就随便。”

容平吃饱喝足到了夜里又再次准备动身,他照旧摸到了那庙里,庙里的和尚早就让他给捆了,他打洞的地方就在那尊神像前面地摆放着的蒲团下面。掀开那蒲团一瞧,这盗洞不知怎得竟然被实住了,他起初以为是那个和尚搞的鬼,可是那和尚压根就没动弹过,屎尿都在裤子里兜着。这容平只好重新再次打洞,让他奇怪的是这回洞里的土中竟然染着红色,往手里一闻一股血腥味。

土里出血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容平心里也有几分慌兮兮的一时没了主意,刚想到外面去透个气,恰好白天遇到的那个人就在外面。

两人一照面,容平说道:“都跟你说来晚了,这河里鱼少,不够两个人分的。”

那人却道:“看兄台裤腿湿了又上了岸,要不就是找错了道,要不就是鱼跑了。”

容平懒得搭理他,看那人年纪五十来岁,一身的绸子干干净净,说是个商人倒有点像便不耐烦道:“你就别缠着我了,一会儿我下去捞点东西分你个尾巴,走走走,别在这儿碍眼。”

那人问道:“是不是老洞打到血了?”

“咦,你怎么知道?”容平心想这人肯定是在自己之前就来过了,他顺得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道:“别坏了规矩,要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个洞不能再打了,沾了人气,这种墓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知道周武王封比干嘛?比干就是这种葬法,用的是红敛葬加上九宫八门,乃是姜子牙独创的一门秘葬术。你若是先前取了墓里的东西老早就出不来了,若是顺着老洞再进就会小命难保,它最厉害的地方便是你第一次进去,无论从哪里下洞都是平安无事,若是取了东西则出不来,就看你自己识相不识相。出了洞,洞还会自动填补上,再挖就出血,那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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