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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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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声闷响,顿时我一个激灵道:“这水里好像有情况!”
要说我们三个,谁下水,这个问题几乎不用选择,我和查文斌一齐把目光对准了胖子,这么冷的天自然是脂肪最厚的那个最挨冻。
他好像看穿了我们的心思,赶紧说道:“别看着我,胖子其实最怕冷!”
“你他娘的自己撒的尿,叫我们下去?”
胖子这下无话可说了,一边脱衣服一边嘀咕道:“我说不去,你们偏要我去,等下把胖爷冻死了,看谁替你去收破烂。”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给胖子要上栓了一道绳子,他抖抖索索的站在岸边竟然玩起了伸展运动……
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胖子“啊”得一声落了水,我知道他水性可以,果不其然,真下了水他立刻一个水鼻子下潜,两脚一蹬,整个人就没了。
也就两三秒的功夫吧,我好像又听见了“咚”得一声,没一会儿胖子就捂着自己的脑袋钻了出来骂道:“夏老六,我干你娘的,这下面黑乎乎的一片差点没把老子给撞死!”
这时胖子已经是站在水中了,此时的水位刚刚过他的脖子,目测也就是一米半左右,胖子用手在水里摸了一会儿又道:“有东西哎,长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石头。”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道:“好像不是石头,是块木头,他娘的,该不会是口棺材吧!”
查文斌紧张道:“确定是棺材?”
胖子在水里走来走去,用手臂丈量了一会儿道:“前头宽,后面窄,滑唧唧的有层泥,哎哟,好像我的脚被扎了!”说着胖子伸手弯腰就去捞,他用脚趾头把那个扎着自己的东西给夹了起来,摸出水面一看,好家伙,一只金灿灿簪子!
胖子赶紧往嘴里含着一咬,拿出来一瞧他嘴都晓得咧不开了:“几位爷,咱发了!咱发了啊!金的,这是金的!”
就在胖子都要笑的抽过去的时候,查文斌突然喊道:“赶紧起来!”
胖子一脸不屑地看着他道:“没事查爷,有金子我就不怕冷了,让我再去摸一会儿!”
这时,查文斌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绳子喊道:“来不及了,看你身后!”
只见本来平静的水面突然涌起了几道激流,从河道的两边飞速的往胖子这边冲了过来,天晓得那是些什么东西,胖子好像也注意到了,可是等他回过神想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哎哟,有东西咬我!”我只看见胖子在水里那么一挣扎,然后水面就开始翻起了一团血雾,再然后胖子整个人就已经往水里栽了下去,我和查文斌一前一后扯着绳子死命往后拉。几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又重新把胖子给拉出了水面。
胖子一露出水面就大喊道:“有东西咬我!”
他的体重太大,加上又是在水里,我和查文斌两个拉着的感觉就是个石头,不过好在胖子自己反应也快,借着水的浮力用力一蹬硬是让他抓住了石埂,我们再连拖带拉的总算是把他给弄上了岸。
上来之后一检查,好家伙,胖子的小腿处缺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肉,那伤口就跟刀子直接挖掉的没区别,里面的肌肉组织清晰可见……
第八十七章帝陵
胖子也算是个男人,被咬成这样愣是没吭声,我们可没带什么绷带止血药,查文斌就地烧了几根香,收集起一小把的香灰往胖子那伤口上面一按。那一下,胖子痛得连嘴都要纠过去了,又从衣服上扯了点布条子一扎,好歹算是给他止住了。
“什么东西咬的知道嘛?”
胖子也没看清楚,反正就知道自己被咬了:“不知道,反正我估计再慢一两个节拍,我这石家就要绝后了。”
“这水里的东西,八成是鱼。”查文斌看着那条不款的河沟道:“咱试一次就行。”
他身上有个小布包,布包里头是一排银针,道士自古就懂中医,查文斌也师从马肃风学了不少。他把银针放在火上烤,红了之后弄弯做成了个鱼钩,又从衣服上拆下了线,再把剩下的那个饼掰了一点下来挂在钩子上往那水里一丢。
起先过了半分钟左右,这水里依旧是毫无动静,胖子受了伤嘴却依旧:“它只吃肉,不吃面,要不从我腿上再割下来一点?”
“好啊,我来!”
“嘘……”查文斌轻声说道:“有反应了。”只见他手猛地向上一提,不过鱼可没上来,线倒是断了个干净。
但仅仅是这样也足够了,因为那东西已经被引出了水面,一条巴掌大小的鱼,查文斌看的真真切切。
“食人鱼?”我听说过这种鱼的名字,据说一头牛要是掉进水里被这种鱼围攻,只需要一分钟就会只剩下一副骨架。
胖子拿着那金簪子说道:“那水下面全是宝贝,他娘的也该想到了,用这种办法防盗墓,头一次听到,让老子回去弄点鱼藤精来,分分钟就给它们全灭!”
“得了,还鱼藤精呢,现在能不能出去都是回事。”
查文斌说道:“估计是胖子被扎了脚,鱼闻到血腥味才来的,不过我想我们可能找到出路了。”
“哪儿?”我和胖子齐刷刷地问道。
“水里!”查文斌分析道:“如果我是这里的墓主人,我就一定会这么设计,这里的水是从外面那条暗河里引进来的,胖子下水也发现水中有随葬品和棺木,那就证明当年的确是有人被葬在了这儿。我们也找过了,就这么大一块地方。唯一超出我们视线的就是水中,最大的可能也就在此,其实如果能想个办法把这里水的源头给堵上,那么这个防盗用的水沟就自然没了用处。”
胖子连连摇头道:“这个……查爷,咱可不是大禹投胎的,你让我们去治水,算了吧……”
我倒觉得查文斌的说法可以一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这河的入口不过也就两米宽,咱不是带了工兵铲嘛!”
“小夏爷,这里可都是石头,没有泥巴给你铲,等你把这条暗河给堵上,咱们不饿死也该冻死了。”
查文斌问胖子道:“两米宽的河咱堵不住,那半米的呢?”
“勉强可以一试。”
“那就好办,我看过,这里是按照中华大地的河流所挖的水渠,那么按照中国地图上,两条河流的走向,最终都是通向东边的大海。一般来说,咱们国家要说推崇,首选肯定是黄河,那我们就找到这里的黄河,然后再找到黄河的入海口,如果我是墓主人,我肯定这么设计!”
“那他的棺椁在哪呢?”
查文斌说道:“我在想一件事,当年周子渊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桃花源?我看不是,他的那个祠堂设计者绝非普通人,十有八九跟这个墓是同一个设计者。我们假设是,那么周子渊被派到这里来最大的任务是什么?”
“你是说他是被派来守墓的?”
“极有可能是,你们想,周家祠堂里摆放的上百口棺材都是一些德高望重之辈,但是这些人死后被送进祠堂里只能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永世被困在里头不得转世投胎。”查文斌接着说道:“我很早就有疑问,以一个奇门遁甲做祠堂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哪代子孙不盼望着自己的先祖早日超度还非得把自己先人送进去受困,原因只有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座祠堂的真相!”
“那个周子渊可真够坑的啊,弄那么个玩意把所有人都困在里头陪他。”
“我怀疑周子渊也是被人坑了,他一个朝廷一品命官,又是文官,那忠心肯定不用怀疑。派他来守这么一座墓,那这个墓主人的级别可想而知了。而且这个墓葬的设计者考虑的十分久远,胖子,你在西安干过最高等级的墓葬是什么?”
“刚从东北回来那一年,我实在没法子,回家惹了事后跑去西安拜入了丁家刘三爷门下做了最下等的人,我弄过最高等级的是那年冬天,据说是个唐代将军墓,从三品,那里面的东西当时装了足足三大箩筐。”
“对于你们来说,如果找到个皇亲国戚,甚至就是帝王墓,那会怎样?”
胖子一撸袖管道:“那还用问,等等,查爷,你不会说这里埋着个皇帝吧?”
查文斌讲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我心里都一惊:“能让一品官员守墓的,不是皇帝也起码是个太后了!”
“且不管他是谁,周子渊明文记载是宋代官员,而且北宋迁到南宋的,那会儿的南宋首府是在临安,但是北宋是在开封。咱们古人最是讲究落叶归根,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把棺椁放在开封的位置,也就是那儿。”查文斌指着不远处一个河弯道:“开封临黄河,葬在那儿应该是最合理的。”
“可是水下有鱼……”胖子显然已经领教到了那种怪鱼的威力,的确,现在水下情况不明,就算查文斌推算出那里放着一个南宋皇帝的棺椁,我们也未必捞的上来。
查文斌拿起胖子背的工兵铲道:“抓紧时间,棺椁的体积应该是很大的才对,如果我们在棺椁的位置用石头填上就可以大大缩短工程量,这里的岩石多是石灰岩,如果努力一把或许能行得通。”
胖子挣扎着起身道:“这事还是交给我吧,我负责挖,你俩负责搬石头。”
我有点担心道:“你行吗?”
“总比等死强吧!”说着胖子就一瘸一拐的朝着旁边的石壁走去,而查文斌则去到自己估算的位置用小石块往水中丢以来定位。
不断地往水中投掷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我真觉得我们有那么点愚公移山的意思,不过好在查文斌的预估是精准的,只是过了大约三个小时,一个小型的封口就被我们完成了,但是石头之间的缝隙依旧会让水流从上游下来,这时,查文斌做了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定:所有人把衣服都给脱了!
当时是冬天,我们穿的都比较多,毛衣,棉袄,秋裤,当三个男人浑身只剩下内裤的时候我们把这些衣服全都塞进了临时水坝上,总算是勉强堵住了。
这时,水坝下游的水位开始迅速消退,然后水面不停的有鱼儿开始跳跃,此时距离我们进坑已经足足过去了十二个小时,当时的时间已经外面应该是天亮了。
一口巨大的棺椁,长约三米,宽约一米半逐渐露出了水面,它的表面附着厚厚一层白色的淤泥,这是石灰岩的沉积。胖子跳到棺椁上用手拂去那些淤泥,下面立刻露出一片金色的浮雕,连我都看得出那是一只凤凰的尾巴……
“真是要发了啊!”胖子兴奋的顾不上自己的痛,用手敲击着那层金棺里面发出“咚咚”得声响,这家伙立刻拿这工兵铲想去铲个角下来,却被查文斌阻止道:“别弄了,万一弄出个缺口,咱们就真的出不去了。”
胖子回头一看,临时坝上的水位已经开始上涨了,就我们堆的那点碎石头估计顶不了多久,这时下游的水位基本已经显露出来了,无数条黑色巴掌大的鱼在那条水沟里来回蹦跶,那一嘴锋利的牙齿就跟尖刀似得,这时候就算掉头大象下去估计也被会啃个干净。
那些鱼的下方就更加别提了,散落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盒子,还有一些被淤泥包括的器物,有些已经露出在外,一矿灯扫过去,整个小水沟里一片珠光宝气,那家伙简直能把人的眼睛都给闪瞎了。
我和胖子的眼里可全都盯着这些个玩意,但有犯了难,这些东西都在水沟里头,可是那些鱼还在呢,这就好比是一头狮子张着嘴,它的嘴里有一叠美金,你是去拿呢?还是不去拿呢?
这可把我和胖子给急坏了!
查文斌好像对于这些东西完全没兴趣,而是立刻就往下游跑,然后就在那边喊道:“过来,你俩别看那没用的了,再不走,我们就得冻死了!”
第八十八章九死一生(一)
时间紧迫,我和查文斌再次运了一些石渣过来倒在水沟里,这个就是我们的垫脚石,垫得越高也就越安全。那些鱼儿正在不到一指深的水里拥挤着,查文斌兜里有个小瓶子,一打开我就闻到一股冲人的味道。
“硫磺?”
“倒下去,兴许能管点用。”说着他便把那瓶子里的硫磺粉尽数倒在了我们堆起的垫脚石周围,果然那些鱼儿也受不了,纷纷开始往上游挤。
趁着这个功夫,我先跳了下去用手扣住那铜板,才一提就觉得太沉,完全不是我一个人能移动的。
胖子灵机一动把身上的绳索丢了下来道:“拿绳子穿上,我们一起拉。”
我给那铜板的孔上穿过绳子,又重新上了岸,三个人一起发力终于把那铜板盖子给移了出来。铜板下方是一个一人宽的圆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那会儿哪里还顾得上,我们上游筑的坝随时都有垮塌的风险,这是真正的拿生命和时间赛跑!
如果我们下去后,水坝塌了,那我们大概会被淹死;如果我们不下去被困在这里,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如果我们还没进那个洞水就过来了,那大概三个人立刻就会葬身鱼腹。
横向一比较,我个人觉得还是淹死比较享受,后面两项都有点太残忍了,我搭着他俩的肩膀道:“哥几个,我先下去,出去了咱就老老实实回广东,文斌你也甭管什么人了,这事儿跟咱不相干。”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查文斌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和胖子纯粹是陪他进来走一遭的,或许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绝境,朝我点头道:“不嫌我不会做生意,就带着我吧。”
“我走了!”说完我第一个跳了下去,那铜板下方滑唧唧的,到处都是淤泥,双手一放就跟坐滑滑梯似得一路狂飙,一直往外滑了五十多米才停下。我朝着四周一看,这里有是一条大水渠,我的身后则是一个洞,水渠刚好从那洞里接出来,我的正前方又是一处水潭,水渠里的水刚好排到那个水潭里。
我的后面就是查文斌跟着滑了下来,胖子是最后一个,等他下来的时候,那条水渠里已经开始出水了,这证明我们筑的坝八成已经开始垮塌了。
胖子一出来就大喊道:“命大啊,晚几秒估计你们就见不着我了!”
“你怎么那么墨迹呢?”
“我得堵上那铜板啊,不然那些东西出来后还得了?这儿又是怎么回事,咱到底算是出来了没?”
胖子问我,我问谁去?我只知道此刻我们在一个不十平方的小空间里,四周的一切除了石头依旧还是石头。
查文斌指着那条水渠道:“如果刚才我们过的那个算墓道,那这里应该就是甬道了,甬道会有一道门和外界相连,只要找到门,我们就能出去了。”
“查爷,咱没有神笔也不是马良,就这么个地方您瞅着哪儿有门呢?”胖子说得没错,这里撒个尿都找不到地方转圈,屁大点地方,别说门了,就连个坐的地方都嫌挤。
“那儿呢。”查文斌的目前停留在眼前的那口小水潭里,我看着它也就比一口农村土灶上的铁锅大一点,不过圆得倒是挺规则的。
查文斌接着说道:“既然把墓室都放在水里,那墓门就应该也是天然的,那口水潭如果做墓门是再也合适不过了。从防盗上讲,只要上游的水不断,没有人可以从这个墓道里倒着爬进去,水流的力量加上这个坡度,足以抵御任何盗墓贼。”
胖子认为查文斌说的有道理:“上去也是死,就算带着水肺,那个盗墓的家伙只要一顶开铜盘就会被上头的鱼撕成碎片。”
那这么说来,我们唯一的一条生路就是眼前的这个水潭了。
“下水?”
胖子那厮已经开始在脱衣服了,撇了我一眼道:“不下咋滴?”
“下了有两种可能。”我说道:“一,咱还是被淹死,二,同样被鱼吃了……”我指着后面那条水渠道:“那个铜板的眼都有手指头粗细,你敢保证这些年,这里的鱼没有点鱼苗啥的从里头漏出来?胖子指不定它们就等着你往下跳呢!”
看着那一汪水,胖子的衣服脱到一半又停下了:“小夏爷,您这一说咱可是彻底没活路了,不行不行,我宁可饿死也不能被吃了,好歹留个全尸。”
再没有面对绝对的死亡之前,我不愿意把风险最大化,就算查文斌推断的毫无差错,跳下去我们能活的几率也不会超过三成。
“你愿意赌?”我问查文斌道。
他摇头,然后便陷入了沉思,命这玩意,人人就只有一条,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想他也不打算就把自己小命交代在这儿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胖子洗地睡的呼啦啦的,我静静地看着那汪水发呆,查文斌则在原地不停的抛洒着石头。
“小忆,我刚算了一卦。”他跟说道:“卦象是吉,我不知道你信不信这个,我感觉我们会没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我,我也不希望有事,我反问道:“如果你是墓主人,或者是这座墓的设计者,你会有打算让人活着出去嘛?”
查文斌愣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他对我摇了摇头道:“不会……”
“我虽然不像你和胖子都懂,但是我知道,一座墓设计的如此精巧,它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所以,我们会死,但仅仅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对吗?”
他看着我,就那么盯着我看,看着看着然后他笑了,他问我道:“你怕死嘛?”
我的回答也很直接:“怕,当然怕,哪有人不怕死的。”
“那我告诉你,我刚才骗了你。”查文斌把地上的几个石头摊了个形状给我看,然后对我说道:“我想安慰你,不过你终究还是个理性的人,你的推论的是正确的,进来这里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刚也的确卜了一卦,得了个坎卦,这个卦很有意思,跟我们当下的情况几乎完全能吻合。”
“解释一下,查大师。”
查文斌用石头在地上画了个图,上面两横是断开的,中间一横是连着的,再下面第三排又是断开的两横,他说道:“这个卦叫做坎卦,是六十四卦里头的第二十九卦,卦辞叫作: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
查文斌接着说道:“坎在八卦里为水,水为玄色,也叫它玄卦。这个卦你从卦辞就可以解读为:前面有条看似是路的路,但其实是个陷阱,一旦落入到陷坑的最底下,结果必然是凶险的。这幅卦的上爻是水,下爻还是水,这就和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我们的头顶是水,脚下还是水,但是这水里都充满了危险,妄图下去的,都会死无全尸。”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刚才我们在顶上,也就是你这里的一爻其实也是异常凶险,那水渠里的金银财宝就像是照在水里的明月,如果我们就那样下去捞了,就会被一群鱼儿啃食干净,到头来自然是一场空。”
“对,就是你说的这样。”
我提醒道:“但是文斌,刚才我们逃过了一劫,因为我们没有贪财不是嘛?”
“我们道家还有一句话叫作: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天地大道原本有五十条,但天地只衍生四十九条,所以这天道本就不齐全,凡事皆有一线生机,刚才我们就是过了那一线。”
“那就还能再过一线,我爷爷小时候说我只要长大不走邪路,一定会有所成就。”
被我这么一说,查文斌倒是想起了什么,他在包里好一阵子翻腾然后很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还有个宝贝在我这儿。”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层布,原来是我爷爷当年留下的那个罗盘。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好些年没用它了。”查文斌站起身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把那罗盘往手上平放,我瞄了一眼,那罗盘的上的指针不停的旋转着,速度不快,但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查文斌对我说道:“如果有机会出去,我一定会好好研究这幅罗盘,它给我带来的震撼太多了。”
“就一破烂货,当年差点没被我爹当成墙角石。”
“它没有南北,靠的也不是磁场,和我们的罗盘完全不一样,但是它能问生死,你看好了!”
说完,查文斌把自己的中指往嘴里一伸,然后猛地用力一咬,接着他朝着那枚罗盘的正中位置上轻轻挤了一滴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我竟然看到那滴血慢慢的渗了进去,然后碧绿的罗盘上隐约多出了一丝红线……
第八十九章九死一生(二)
罗盘的指针轻微的波动了一下,就和发条没上紧的手表似得,来回动,但是幅度就是很小,查文斌试了几番,最大也就这个反应,不多时只好放弃。
“不行?”我问他。
他摇摇头苦笑道:“没道理,这个罗盘能问生死,这么个转法算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老天爷也不知道嘛?”
我只好安慰他道:“别多想,这地儿也算不错,再不济,哥几个一块儿上路也挺好。”
后来我跟胖子说那回我们没死还能熬下来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那茬我们几个谁都如挂枝头上的枯叶,什么时候飘落谁也掌控不了。现实远比想象的要残酷,到了啥程度?没吃的还是小事,那下面就和冰窖是一样的,因为缺乏热量的补给,人是越睡越冷。为了保持体温,只能起来原地跑步,一跑又要消耗体力,那会儿就是两个选择:要么先饿死,要么先冻死……
我们被困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很难再记得剩下的那个饼是如何分配的了,那是我们唯一的仅剩的食物,水倒是有,前面那一汪小水潭,它暂时还能再我们渴了的时候猛灌上几口,或许再过多不久,它就会载着我们的尸体不知漂向何处。
大约是第四天,按照推算,外面的时间大约是在上午八点多,我和胖子挤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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