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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暗黑星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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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危险过去。总会过去的。
  终于,第一朵幻影海棠抵抗住精神干扰,在薛夜来的手边绽放开来。薛夜来的心立刻安定了许多,如同神枪手摸到了自己的佩枪。
  他毫不犹豫地对白杨使用了“绝对压制”,同时向旁边一个侧滚,脱离了白杨的钳制。
  仿佛从罗网中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更多海棠花开始接二连三出现,以薛夜来为中心旋绕成浮动的花链。斗室之内,花雨纷纷,光芒流转,不可方物。
  白杨发出一声痛苦而低沉的呻|吟。他的身体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仿佛困在陷阱中的兽。
  薛夜来的精神力不敢有一丝放松。这是一场近乎静态的角逐,如同扳手腕的双方达到力量平衡的临界点。他尝试着用精神链路和语言唤回白杨的神智:
  “白杨,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们的精神阈被入侵了,你受到了干扰。你冷静下来,我慢慢帮你恢复。”
  “夜来,你在哪?”白杨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睛被极度的痛苦蒙上了一层血色的暗淡,“疼。”
  “你的身体太紧张了。放松一点,好吗?放松就不会疼了。”薛夜来的口吻像在安慰一个拿着武器的孩子。
  白杨沉默了一下,“夜来,我……我看到了我想忘记的事情。”
  他和母亲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母亲传递给他的痛苦却原原本本留在了他的灵魂里。那些他难以理解又难以抹去的记忆,无从消解,又无从忘怀。
  “我知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也知道你的感觉。我会帮你恢复过来的,你相信我。”
  白杨眼中的痛苦忽然消失了,瞳仁又变成了冰种翡翠一般半透明的青绿色,雾蒙蒙的没有焦点,像是凝视着薛夜来,又像什么也没看见。
  战士的这种状态叫“空”。当他们准备用尽全力发起抵抗之前,精神阈便会短暂地放空。
  薛夜来一惊。白杨此刻并不是神志清醒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只是出于黑暗战士的战斗本能而自动开启了防御机制。一旦他用了全力来对抗“绝对压制”,薛夜来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安然无恙。后果也许会是两败俱伤,甚至玉石俱焚。
  “夜来,杀了我。”白杨忽然开了口,“我好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把精神体暴露给你,如果我接下去要做出伤害你的事,你就杀了我。”
  随着他的这些话,一棵挺拔的白杨树在薛夜来眼前伸展开了枝叶。
  这么近的距离内,一个战士把自己的精神体毫无遮掩地敞开给一个贤者,这就像是敞开胸膛露出自己赤祼的心脏。只要那些看似娇弱的海棠花汇聚在一起冲击过去,就能在顷刻间置白杨于死地。但机会只有一次,薛夜来必须在白杨开始对抗“绝对压制”之前下手。
  薛夜来在电光石火的刹那做出了决定:中断“绝对压制”,进入白杨的精神阈。白杨迷失在沼泽里,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出来。他要去把他带回到现实里,像赫拉克勒斯进入冥界再返回人间。


第65章 
  一个人内心的精神领域,就像是一个人的梦境。这是一个充满象征的世界; 在这个地方出现的事物; 都意味深长。
  白杨的精神世界是一片水上的森林。黝黑如冥河的水面上; 白色的树影如林立的刀丛。
  根据薛夜来的经验,这片迷宫似的森林就是白杨此刻的迷乱。只要能在这其中找到白杨; 顺利把他带出去,现实中的白杨就会恢复神智。
  薛夜来开始在森林中寻觅。白杨不一定以他本人的形象出现在这里,他可以是一棵树,一块石头; 一只动物,任何与众不同的形态都有可能是他的自我映射。那代表着白杨对自身的认知。只有在看到那个形象的时候,薛夜来才能确定,白杨自己究竟怎样看待他自己。
  然而薛夜来寻觅了每一个角落; 哪里也看不到树木和水以外的东西。所有的树木都一模一样; 它们的影子映在黑色的水面上; 像无数沉默的墓碑。
  薛夜来有一瞬间的错愕。“自我”这种东西; 在白杨的精神世界里似乎并不存在。
  但他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是不可能的。一个活着的、有意识的人; 不论再怎样刻意缩小“自我”的存在; 也不可能将之完全抹去。否则的话,那样的人就沦为行尸走肉; 不会对外界产生任何情感反应,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但白杨显然并非如此。尽管他的感情很令人费解,却的确存在。
  薛夜来集中感知继续搜寻。白杨的“自我”必定是一个很渺小的东西,渺小到难以捕捉。它深藏在这片水域和森林里的某个地方; 像一只被吓坏的小动物。
  ——是在水面以下么?
  刚刚这样一想,平静的水面陡然出现了波动。白色的树影在黑暗中扭曲了形状,和水面一起变成难以辨认的黑色漩涡,以毁灭一切的速度碾压着周遭的空间。
  薛夜来心头一紧。他使用的是温和的精神力入侵方式,然而白杨的抗拒程度却异乎寻常。这说明了一件事:白杨极度厌恶他自己。即使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他也会把自我深深隐藏起来。
  一个人要有多么强烈的自我厌恶,才会做到这种程度?
  在这样的内心世界里,温和的入侵方式是不起作用的。薛夜来突然明白了白杨以前那些奇怪的表现:既像要伤害薛夜来,又像要保护薛夜来,在这两者之间摇摆不定。事实上,与其说白杨渴望伤害他,不如说白杨渴望被他伤害。白杨憎恨的对象,自始至终都是内心深处那个被隐藏起来的自己。
  薛夜来急速退出了白杨的精神阈,回到眼前的现实中。
  精神世界里的天翻地覆,在现实中只不过是短短一刹那。白杨依然处于“空”的状态,只是眼神比刚才灵动了。一株白杨树的幻影在他身后伸展着拔地而起,就在薛夜来眼前触手可及的距离。
  “夜来,杀我。”白杨讷讷地说,听不出一丝情绪,“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杀了我。”他眼中翡翠色的青绿光芒变得愈发炽烈,如同两团跳动的磷火。
  薛夜来猛然出了手。炫目的海棠闪电般激射而出,在白杨树上化为一道血色的淡淡弧光。
  白杨的身体僵直地倒了下去。这一瞬的情形像极了他们初见时的场景,唯一的区别是,初见时白杨眼中的杀意,在这一瞬变成了如释重负的轻松,就好像他从最初就一直在期待着这样一个时刻。
  不等白杨倒地,薛夜来扑过去,把他的身体抱在臂弯里,紧急检查他精神受损的程度。
  “唉……”悠长的叹息从屏风后传出,有个声音幽幽地说:“果然只有生死攸关的时刻才能检验人的本性。你和你的战士关系很特殊,我原本还期待着,你会有与众不同的表现。可惜到了这种时候,你的做所作为还是让我失望。”
  薛夜来木然地盯着怀里的白杨,一言不发。
  “他对你说‘杀了我’的时候,你难道听不出来他其实是在向你求救吗?你当然听得出来,可你什么也做不到。你就是这么一个自私懦弱又一无是处的人,不管是听到自己的父亲被抓也好、看到自己的战士向你求救也好、看到自己的家被毁得惨不忍睹也好,你都无能为力,只想保住自己。”
  “我至少比你强。”薛夜来冷冷开口,“躲在暗处动手动脚,实在不算光明磊落。你敢不敢走出来,跟我面对面地谈?”
  屏风后面没有回答。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薛夜来放下白杨,向屏风走了两步,“我们家被查抄,是因为有人向皇帝陛下告密,说我父亲藏匿了当年苏家的遗物。我在想,这个告密的人,会不会就是你呢?”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这个告密者知道二十年前的秘密,应该是我们家族里地位比较高的长辈。按照这个方向去想,三位长老和各个家主都有嫌疑。我的确怀疑过他们,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有一点说不通。他们二十年前就知道了这件事,但却一直包庇了到现在,就不怕被皇帝责难吗?有苏家的先例在前,我想他们不敢轻易冒这样的风险。况且当时形势并没有危急到必须抛出这个秘密才能自保的地步,我看不出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所以,这个思路是走不通的。
  “我换了个方向去猜测,也许这个告密者是在皇帝身边工作的人,不受贵族和元老院的干涉。这么一来,就只有皇家宪兵队了。同时与薛家和皇家宪兵队有关的人,据我所知只有一个。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既不能确定告密者的身份,也不能确定你的身份。但是就在刚才,你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你说,我看到自己的家被毁得惨不忍睹。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家出事以后,我只偷偷去看过一次,也只遇到了一个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就是你,薛如衡。”
  薛夜来一脚踢开了屏风。如他所想的那样,屏风后面并没有人,只有一个对讲机。
  从对方试图激怒他的那一刻开始,薛夜来就有了这个怀疑。虽然对方有精神干扰器这个强力武器,但精神干扰产生的效果是不可掌控的。只要有短暂的失效,薛夜来和白杨就能制服对方,甚至杀死对方。
  然而对方却显得有恃无恐,那么最大可能性是,对方的人根本就不在这里。使用屏风和变声器,既是为了掩盖身份,也是为了掩盖对方此刻其实并不在现场的事实。
  薛夜来径直走过去拿起那个对讲机,“你并不想杀我,至少杀我不是你最主要的目的。否则的话,在我和白杨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就可以下手了。所以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可以直白地告诉我吗?我不想再和任何人玩打哑谜的游戏了。”
  ###
  十几分钟后,薛夜来背着依然没有醒来的白杨,乘上了送他们来的那列电车。
  现在他已经知道,为什么这样大的地下城却到处都看不见人了。奇怪的是,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他不但不觉得意外,反而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电车晃晃悠悠地沿着铁轨行驶。薛夜来闭上眼睛,回想起刚才薛如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告诉我,在你自己看来,你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他没有回答这句话便带着白杨径直离开,免得薛如衡改变主意。思绪却在那一刻飘到了别处——很多年前,有人预先替他回答过这个问题。
  记忆中有个傍晚,天空是深深浅浅的紫色。薛夜来独自一人,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散步。他快满十二周岁了,父亲正在为他修建第十二个海棠花圃。
  这一天白天的时候,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事:不知什么人在薛家公馆外的路面上用喷漆写了一句脏话,内容下|流而粗鄙。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是骂薛家,但字迹所在的位置正对薛家公馆的大门,指向性很明显。
  薛夜来的肺都快气炸了。因为事情发生在他生日前夕,很可能是学校里哪个看不惯他的同学在寻衅。
  然而父亲知道这件事之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擦掉就是了。
  薛夜来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要求警卫处调出公馆周围所有的监控录像,挨个清查,非把那个混蛋揪出来不可。
  结果,父亲当着他的面吩咐警卫处:把当天的监控录像全部删除,谁也不许去查。如果有谁偷偷帮少爷查监控,立刻开除。
  薛夜来气得绝食了一整天,一个人待在花园里向父亲示威。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就是不肯调查这件事是谁做的,狠狠惩罚那个混蛋。对于薛家来说,这明明就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一直在花园里待到傍晚。天空的紫色越来越浓重,最后一丝霞光也快要收敛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熟悉脚步声。他心里一阵得意,知道是父亲来劝他回家了。
  不等父亲说话,薛夜来抢先一步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嚷嚷:“不听不听!老和尚念经!”
  父亲却没有跟他说话,只是倒背着双手在花园的围栏边闲庭信步。围栏不高,是竹篱的造型,映衬着山石流水,一派田园风光。
  薛夜来看着父亲踱来踱去,终于按捺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
  父亲指着那道竹篱问他:“你说,围栏这么低,一步就能跨过去,为什么外面过路的行人不会闯进花园里来呢?”
  “因为这是我们家的地盘呀!”薛夜来不假思索回答道,随即就明白过来,父亲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果然,只听父亲说:“没错。围栏里面是我们家的地盘,但围栏外面不是。这道围栏就是我们处理事情的界线。别人在外面的路上写了一句话,不管内容再怎么过分,对我们来说也不能算是越界。相反,如果是写在我们的界线里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做这件事的人要为此受到相应的惩罚。”
  “什么里面外面,你就是由着我被人欺负!”薛夜来抓起一把泥土砸向围栏,还不解气,又砸了第二把,“学校里的人会在背后怎么笑话我,你知道吗?”
  天幕彻底黑了下来,灯柱的光打在父亲身上,把他的身影拉得斜长。父亲的声音在薄薄的夜色里变得格外清晰:“夜来,你现在还小,有些事体会不到。将来你就会明白,做一个守得住界线的人,并且让别人都知道这一点,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好处。”
  那时的薛夜来的确无法体会到,正是由于父亲的界线,薛家才始终没有落下“跋扈”和“仗势欺人”的名声。那时的他更不会想到,七年之后,薛家在皇权的打击之下一息尚存,这条界线与有功焉。
  那时的他只是觉得,父亲唠叨而无能——现在想来,那应该是他第一次把父亲与“无能”联系在一起。
  “你知道别人暗地里都是怎么说我们的吗?说我们伪善!”薛夜来气呼呼地把学校里听到的传言说了出来,“就是因为你总是什么都不做,别人才敢这么大胆!”
  “那就由他们去说。就算是伪善,也胜过作恶。”父亲一点都不生气,挨着他坐下,像兄弟一样搭着他的肩。“夜来啊,我常常在想,是我把你给惯坏了。男孩子不能娇养,可你妈妈走得早,我舍不得让你受委屈,结果把你的少爷脾气养得这么大。但我也一直在坚持做一件事,让我的小夜来长成一个习惯善良的人。”
  “习惯善良?”
  “是啊。很多人以为善良是一种天性,但它其实是一种习惯。假如善良是天性,那么人们会像追求食色一样追求它。但你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很多时候……”
  “又来这些,烦不烦。”薛夜来皱着眉头咕哝,再次捂住耳朵。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父亲笑了起来,“这样,我给你办一个超大的生日会,比新年的家族集会还隆重,让全城的人都羡慕你。可以补偿你了么?”
  薛夜来冷着脸不说话。父亲把他搂过去,用力揉着他的头,“我的小少爷哟~我到底拿你怎么办才好。”
  时至今日,薛夜来突然很想知道,当时父亲没有说完的后半段话究竟是什么。假如此刻与父亲面对面,父亲又会对他说些什么呢?
  也许会是这样一番话:
  很多时候,善良是我们不得不最先放弃的东西,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所以,在你可以善良的时候,尽量善良一点,哪怕被认为是伪善也无关紧要。让它成为一种习惯,成为你心里的那条界线。
  此时的地面上,已是黄昏时分。暮色四合,金黄的落日慢慢坠入地平线堆积的玫瑰红。
  这一个即将到来的夜晚,在后世的历史上被称为“繁星之夜”。
  这一晚,这个星球上的人们第一次在天穹中看到了无数高高在上的星光,仿佛梵高的画作《繁星之夜》。
  只是,那并非真正的星光,而是星际战舰的核聚变发动机发出的光芒。
  这是一场跨越宇宙的奇袭。这些长途跋涉的星际战舰绕过了太空警戒带,集结在了这颗行星的轨道上,准备发动最初也是最后的突击。
  大街上,那些正在因为宵禁而匆忙往家赶的行人们停住了脚步,抬头仰望天穹。起初气氛是麻木的,许久才有人如梦初醒一般叫出了声:“……星河在上!”


第66章 终章、帝国之死(1)
  第一波天基武器穿过大气层降落于地面之前,全城居民紧急转移到地下防御要塞。
  说是全城转移; 但实际上进入安全区域的只有贵族。城市管理系统以雪崩的速度瘫痪; 所有平民处于无人照管的状态; 成群地拥挤地瑟缩在防御要塞的末端,茫然而忐忑不安地等待未知的命运。
  不过; 贵族们也同样忧虑重重。他们很想让自己相信,地下要塞固若金汤。可是谁都知道,这个星球将要沦陷了。当一整艘大船都要沉没的时候,船舱再坚固又有什么用处呢?
  薛家大长老在水泥墙之间来回踱步。狭小的空间使他压抑; 更让他压抑的是薛夜来刚刚带给他的消息。
  薛夜来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两天前,曹家告知薛家,薛夜来在坍塌的甬道里失踪了。雨停之后,薛家派了人去事发地点寻找; 但甬道已经被淤积的泥石堵塞; 一无所获。所有人都认为; 薛夜来必定已经在那场事故中丧命。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对这个状况做出反应; 更大的事件就爆发了。
  第一波打击到来之前; 薛家的上层人物们匆匆躲进地下要塞。没想到; 薛夜来竟像个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你真的确定; 有那些地下通道?”大长老在墙边站住了脚,转向薛夜来,再一次询问道。
  “确定。我刚才说过,我就是从那里来的。地下城的人需要我们通道; 他们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对我们撒谎。”薛夜来的神态疲惫,脸色苍白,像是走了很远的路。
  大长老沉吟着。事实上,他并不怀疑薛夜来所言的真实性。地下要塞的外部入口已经封闭,薛夜来不可能从外面进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在这广袤的地下空间里,的确存在着一个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
  皇城里流传已久的传言,被一场暴雨引起的山体滑坡验证了。
  “我们没有时间犹豫了。星际联邦的舰队要占领这个星球,只用几天就可以。”薛夜来说。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他们头顶乍然响起隆隆的爆裂声。从地面传来的震动摇撼着整个要塞,仿佛有颗陨石撞在了不远的地方。那是天基武器可怕的破坏力。
  天基武器是直接从太空中投放的武器。它们不需要弹|药,只要进入星球的重力场,便会在重力作用下不断加速,像一场陨石雨撞击向星球,将星球上的防御系统大面积摧毁。然后,星际联邦的舰队就可以畅通无阻地登陆,不会再遭到成规模的抵抗。
  薛夜来和大长老不约而同抬头看着天花板,担心那里会出现裂缝。
  这一波打击过后,大地仍留有微微的余震,像一个挨打的人在颤栗喘息,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拳。
  “恐怕这里坚持不了太久。”薛夜来收回目光,看向大长老,“一场暴雨就能让山体滑坡,这种破坏力会让山体全部崩塌。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行动就晚了。”
  “可是……”大长老迟疑道,“战士们怎么办?战士的芯片会暴露我们的位置,现在摘除芯片又来不及。” “地面的信号在地下会被屏蔽,我们的位置不会被追踪。我和白杨失踪的时候,你们在地面上不是没有追踪到吗?而且,地下通道里有精神力干扰器。”薛夜来举起手背,露出那个鲜红的纹身。
  大长老动摇了。他明白薛夜来没有说出的话:如果当年苏家及时进入了地下通道,即使三大家族联合起来搜索,也是找不到他们的。只是他们迟了一步。
  “地下城的人,真的可信吗?”大长老在椅子上坐下。他差不多已经决定同意薛夜来提出的计划了,这么问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安心一些。
  “我不知道他们可信不可信,但我们双方的目标是一致的,离开这里。他们缺乏足量的飞船能源,我们不认识路。即使不互相信任,但只要双方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就可以合作下去。”
  薛夜来蹲下,用石头在地面上随手画了一条曲线,“假设这是我们逃离的通道。我们把核聚变发动机单元舱运到地下,替换到他们的行星际飞船上,分批把人送走。一艘飞船的运载量是几百人,地下城的人和我们薛家的人必须各占一半,否则我们拒绝提供更多单元舱。”
  大长老盯着那条线稍作沉思,“那些单元舱可不是小家伙。你要怎么把它们从工厂搬运过来?地面上的情况,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
  “不需要到地面上。我们从地下通道到工厂正下方,在那里炸开一个口子。只有我们薛家的人才能解锁单元舱的启动程序模块,所以其他人即使抢占了那里,也启动不了它们。”薛夜来停了一停,“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我们离开这个星球,我们都不会再到地面上去。只要顺利,在皇帝发现我们在做什么之前,我们就已经离开了。”
  大长老露出了动心的神色,“我要跟另外两位长老商议一下。”
  薛夜来点点头,“那我先去看看白杨。”他走了出去。
  白杨被放置在一个单独的小隔间里。他仍旧昏迷不醒,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神智。被贤者击中精神体,对战士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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