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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暗黑星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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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之中,有一个身影分外出挑。那是一个右手缠着绷带的青年; 红色长发遮掩住右侧半边脸庞,肩上只有一个简单的行囊。
「请输入你的编号。」电子警卫的声音在说。
青年按下一串数字。
「虹膜扫描完成,身份匹配已确认。曾用名:薛夜来。现用名:××。劳役期已满,你现在是星际联邦的自由民; 享有居留权……」
在电子警卫程式化的语音中,薛夜来把双手插在裤袋里,走向劳役营的出口。
逐渐明亮起来的阳光有些刺目,他抬起头; 微微眯起眼睛。
他二十一岁了。
十九岁与二十一岁; 时间跨度并不大; 却是人生的两个阶段。
两年前; 星域帝国沦亡。
在战争中逃走的人们; 又陆陆续续在战争结束后返回了星际联邦治下的星球; 包括贵族。
贵族们接受了审判,失去了领地和财产; 在各个劳役营服劳役,但没有人被判处重刑。
然而,当初的逃亡并非没有意义。人类的行为,在战争中与战争后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那个“繁星之夜”; 星域帝国究竟死亡了多少人,这个数据始终没有被统计确切,也永远都不会被统计确切。
薛夜来跳进了火里,但没有被杀。星际联邦对他的精神能力很感兴趣,作为特别俘虏将他带回到了联邦。
他在医院里醒来时,全身带着50%烧伤。以星际联邦的细胞修复技术,这种程度的烧伤可以痊愈。但薛夜来选择保留了右侧脸庞和右手的疤痕,暂时不想去除。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这疤痕似乎是一道屏障,将他与过去的自己隔离开来。
令星际联邦失望的是,薛夜来的精神能力丧失了,原因不明。也许是失控爆发给身体造成了过度的负担,就像充分燃烧后的灰烬,无法再复燃。
失去了研究价值的薛夜来被降级为普通俘虏,随后以贵族身份接受了审判,被判处18个月的劳役。
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他辗转于许多个劳役营之间。更改了名字,变换了身份,从一个贵族少爷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他没有什么技能,以后的生活没有着落。他打算先在城市里找个临时工作,安顿下来,再慢慢考虑。
正要踏出出口,忽听墙上的扩音器传出声音:「编号××××请注意,你的家属在停车场等你。重复一遍,编号××××请注意……」
薛夜来脚步一顿。编号××××,那不就是他么?
可是,他在星际联邦孑然一身,怎么可能有家属来接他?
他转身往停车场方向望去。那里停了一辆车,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轻军官,英俊挺拔得像一棵树,让薛夜来的眼睛发痛。
对方也在同一瞬间看见了他,缓缓举步走来。
“夜来。”轻轻两个字,清晰得不容置疑。
“白杨?”薛夜来愕然失声,“为什么你会……”
“你是说这个么?”白杨的手掌轻抚身上的制服,“这是军官预备学校的制服。除了战斗技能,我什么也不会,也没法参加文化考试。但是我体能测验的分数很高,最后被推荐去了那里。”
“我不是问这个。”薛夜来摇了摇头,“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记得我?”白杨身上没有任何属于薛夜来的东西,当时他反复确认过这一点。
白杨定定地看着他,抬起手,指间出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缕红色的长发。
那些头发显然已经离开人体有一段时间了,已经失去了光泽,变得干枯,但却被梳理得整整齐齐。
“这是你的头发。我替你剪头发的时候偷偷留下来的,缝在我的战斗服里面。因为不想被别人发现,所以藏得很隐秘。”
“可是……”薛夜来惊讶地张了张口,“可是,你应该连这件事情也不记得了才对。”
“我确实是不记得了。”白杨垂眸,凝视着手中的发丝,“但我有印象,那件衣服里面,藏着很重要的东西。我把那件衣服拆开,仔细搜索了一遍,发现了这个。星际联邦也有精神能力者,我去找了他们,他给我做了精神引导。”
白杨将那缕红发重新收好,“然后,我就一直在找你。你改了名字,又经常转移地方,我花了很长时间,一直到现在才找到。”
薛夜来一时无言。头发。最终再次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纽带的东西,竟是他的头发。
“夜来,”白杨把他的头揽进怀里,像过去一样紧紧抱住他,如同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忐忑,“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薛夜来不知自己能说什么,只能趴在对方肩上点头。一刹那,他感觉遗憾,却又掩藏不住内心的欣喜。遗憾的是,他曾真诚地期待白杨摆脱过去的一切,然而这愿望终究还是落了空。欣喜的是,无论如何,他们终究还是找到了彼此。
“你的头发,又长长了。”白杨的手轻轻抚摸上薛夜来的头顶,又慢慢顺着发丝滑下。两年过去,白杨的个子又高了一些。薛夜来的视线落在他的肩膀,那不再是当初那个十八岁少年的肩膀,而更像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坚实,宽厚,令人安心。
白杨的指尖撩开了薛夜来右侧脸颊上覆盖的头发。薛夜来想要制止,然而对方已经触碰上了他脸上丑陋的疤痕。先是轻轻地抚摸,继而是温柔的亲吻。
“夜来,我们回家吧。”
“回家?”
“回家。我们的家。”
薛夜来假装思考了很久,叹气:“好吧,反正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他扬了扬刚刚得到的自由民身份证件,“不过,为了庆祝我有了新身份,你是不是该送我件礼物?”
白杨微笑,从他手里拿过那张硬卡,注视着上面那个陌生的名字。
星域帝国的薛家已然不复存在。随着帝国的终结,曾经的贵族们全都改名易姓,隐入寻常的市井巷陌。星际时代最后的血缘宗法制度,就此彻底瓦解。
但对于个人而言,这是新人生的开始。
白杨掏出一张折叠着的信笺,放在薛夜来手心,“这是送你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
薛夜来打开,只见上面抄写着一段文字。字迹还不太熟练,但十分工整,看得出书写的人态度认真至极。他不由得又惊又喜:“这是你写的么?你识字了?”
白杨有些羞涩,“军官学校里有一个战士互助的组织,我在那里上了一年文化课,学会了一些常用字。要找到你,需要查很多信息,不识字很不方便。……而且,他们说婚姻登记的时候是要签字的。”
“啊?”
“嗯,没什么。”白杨的眼睛看向别处,一手拥着他,一手拉开车门。
薛夜来坐进车里,把那张信笺叠好,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开车。你答应给我的,可不许反悔。”
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信笺上的内容,是他很久以前就背熟的句子。只不过,当初他说出这番话,仅仅是作为舞台剧中朱丽叶的台词。而现在,这是白杨给他的、关于未来的誓言。
Romeo; doff thy name
放弃你的名姓吧,罗密欧
And for that name; which is no part of thee;
为了弥补你失落的名姓,请将我整个人
Take all myself。
都拿走。
──正文完──
第70章 番外(1)
薛夜来觉得,自己应该改名叫夜车——每夜都在丧心病狂地开车。
开车是愉快的。但令他愤懑的是; 每天早晨他腰酸背痛起不来床的时候; 被他“蹂|躏”的那个人什么事也没有; 早早去学校,天天不迟到。
好气哦; 体力是硬伤。
薛夜来没有去外面工作,在住处附近盘下了一爿小店铺。店名叫GET A LIFE,卖干花、鲜切花和盆栽花卉,也卖各种精致的日常生活小物件。
他在养花方面有天赋; 通晓各种花卉的习性,尤其是海棠。经他的手修剪打理出来的海棠植株,全都像他本人一样花枝招展。
虽然是小本生意,但经营得很不错。薛夜来很有艺术感; 每隔几天就用不同的浪漫主题装饰一个展示台; 很讨女孩子喜欢。那块写着“营业中”的手工小木牌一挂出; 居住在周边的女孩子们就络绎不绝而来; 半是为看花; 半是为看人。
“哇; 今天的主题也好漂亮!”
“用黑色皱纹纸来包装红玫瑰,好有吸血鬼贵族的感觉哦。”
“帅哥帅哥; 你皮肤这么白,气质这么好,该不会真是吸血鬼贵族吧?”
薛夜来认真思考了一下,“我也觉得; 没准我真的是贵族。”说着交叠起两条大长腿,倚着门框站成一个风骚的姿态,“你们看我贵吗?”
排队结账的女孩子们咯咯大笑,七嘴八舌说:“贵!很贵很贵!给我们算便宜一点嘛。”
薛夜来的风骚造型一下子垮了,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再便宜就要折本啦,我是真的不赚钱啊姐姐~”
“信你才有鬼!”女孩子们笑得更开心了,“早点攒够钱把脸上的疤去掉呀,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们传照片。”
“没问题。”薛夜来一手熟练地操作收款机,一手向她们送了个飞吻。
她们都听说过他右半张脸上疤痕的来历:坐在壁炉旁边打瞌睡,结果不小心摔进了火里。真是一个天妒红颜的悲惨故事。
好在这个红颜很乐观,一点也不把过去的事放在心上。如同他的店名所宣告的一样,get a life。
这时,店里的多媒体终端忽然弹出一个窗口,开始播放整点新闻:「集星社消息:15名原星域帝国贵族今日被释放,这是最后一批在战争中被俘的贵族。两年前……」
一个女孩子笑说:“帅哥,你好像很喜欢看新闻呢。我们偷偷观察了很久,你的多媒体终端从来都锁定在新闻频道。”
“哎呀哎呀,被发现了。”薛夜来搔了搔头发,“我是从偏僻的地方来的,想多了解一些时事。不然的话,跟你们搭讪都找不到话题呀。”他把对方购买的物品包装好,笑吟吟双手递上购物袋,“谢谢惠顾,请慢走。”
傍晚打烊后,薛夜来算完账,正在收拾展示台,一双手臂忽然从背后伸过来,无声无息环住了他的腰。
“哎哎哎,注意一点注意一点。”薛夜来拿起一卷花束包装纸,反手就往后打,“别腻腻歪歪的,影响我的生意。”
身后的人变本加厉,不但不放开手臂,反而低头咬他的脸:“已经打烊了,不碍事。”
“还敢撩我,你是真不怕腰疼啊。”
“腰疼?不会啊。”白杨的双手往下移,环住他的腰,关切地问:“是不是你腰疼了?回家我帮你揉一下。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薛夜来牙根痒痒的,总觉得两个人的对话内容似乎应该反过来,“没事。我好得很。”
关好了店门,两个人肩并肩往家走。薛夜来走得很慢,享受着其他人平淡地看过来的目光。白杨的手揽着他,一刻也不离开,生怕他会跑丢似的。
“今天过得怎么样?”白杨问道。
“还用说?跟平常一样。”
“我们家的生意好像比别家都好。”
“因为我会经营呀。”薛夜来得意地晃了晃身子,“说到底,买花回家的人,真正想买的是一种能够让人提升幸福感的生活方式。所以,经营花店的人本身要懂得生活,而且要快乐。只有别人喜欢我,才会喜欢我提供的东西。”
白杨安静听他说完,在他耳边轻轻一吻:“我喜欢这样的你。”
薛夜来嗤了一声,“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说喜欢。”
白杨微笑,“因为真的喜欢呀。”如果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会词穷到把那那两个字反反复复说个不停。希望每说一次,就在对方心里撒下一颗种子。暖风吹过的时候,对方的心就会开满彩色的花朵。
晚上的薛夜来比白天更忙碌。做饭,洗碗,洗衣服,打扫房间,还要上课。星际联邦的高等教育是免费的,任何人都可以在网络上参加课程,通过考试拿到学位。薛夜来把自己的课程安排得满满的,用全部的精力规划未来,绝口不提过去。
上完课累得精疲力尽,洗了澡刚刚爬上床,白杨就抱住他,亲吻他的颈窝:“夜来。”
“不来。我们不来。是谁说今天让我休息的?”薛夜来捶了捶自己的腰,往旁边挪开了一点。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来。越是好吃的东西,越是要有节制,不能吃个不停,会伤身的。
白杨安生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亲他:“夜来。”
“别闹别闹。”薛夜来怕自己把持不住,急急躲开白杨的手。想了想,又转过身去看着对方,“我能不能问问你,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说,我觉得你对这件事其实并不热衷。你是为了让我高兴吗?”
“也不全是。”白杨嗫嚅,“因为……那个时候,你会抱住我。”
薛夜来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你只是想被我抱抱?”
白杨默默点头。
薛夜来有些哭笑不得,起身把对方揽进了怀里,“傻瓜。这种话早说啊。”
半晌,白杨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来:“我觉得,你喜欢我没有我喜欢你那么多。”
“什么?”
“嗯。你都不会主动抱我,也不发短信给我。我都已经识字了呀。”白杨似乎很沮丧,“我每天临睡前都偷偷提醒你,但是第二天还是收不到短信。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都在看短信,就我没有。”
薛夜来:“……你提醒过我?”他突然想起,白杨每天临睡前都要拿一本书在他面前看几分钟。他还以为这是白杨这两年里养成的习惯,结果居然是在提醒他发短信?
“你等一等,你等一等。”薛夜来扶额,“我拒绝这样的指控。你也没给我发过短信啊!怎么你不理我就是正常,我不理你就是罪过?”
“是你说不要给你打电话发短信的。你说,在学校不能分心,你有事会跟我联系。”
薛夜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是他们两人在一起生活之后不久,有一次白杨从学校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在干什么。薛夜来聊了两句,想想军官学校的纪律应该很严格,害怕对白杨影响不好,就说了那番话。
薛夜来赶忙把这些解释给白杨听。白杨沉默片刻,又说:“就算短信的事是我想多了,那你不抱我总是真的。”
薛夜来深深叹了口气:“你知道要对喜欢的人克制住欲望是多大的考验吗?我光是被你碰一下就快克制不住了,还让我经常抱你,你是想让我英年早逝吗?”
白杨:“……是这样吗?”
薛夜来乘胜追击,勇猛地把锅甩回给对方:“你呢?你就连被我抱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这难道不是说明,你喜欢我不如我喜欢你多吗?但我是不会计较的,因为我喜欢你啊。”
白杨:“……”总觉得自己不但背了一个很大的锅,而且连甩锅回去的可能性也被对方完全扼杀了,好惆怅。
第71章 番外(2)
红红火火的小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薛夜来的花店规模越来越大。他有商业头脑和眼光; 加盟了一家极具发展潜力的家俬连锁店; 把花店的库房改建成了舒适的样板房间。
尽管面积不算大; 但每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幸福感包围。黑色的铁艺架子上; 堆满抱枕的沙发旁,摆放着红酒的餐桌中央,到处都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充满生命力的植株。阳光穿过澄澈的玻璃门,碰撞在色彩错落的花朵上。每一朵花都像一个被阳光撞响的风铃; 洒落满地金色的香。
就连掬一捧这样的空气带回家去,都会让心情甜上很久。一切如同薛夜来印在包装袋上的广告词:Get a life,开始过更有意义的生活。只要愿意,每一天都是另一种更好的生活的开始。
唯一让薛夜来郁闷的只有一件事。
第一次来店里的顾客常常会对着海棠花丛中那个身材高挑的红发背影说:“老板娘您好; 我想买……”
薛夜来:“……然而并没有老板娘。”
顾客:“……”
晚餐的餐桌上; 薛夜来把这些趣事说给白杨听。
白杨若有所思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一声也不吭。
收拾碗筷时; 白杨忽然说:“夜来; 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 决定不再拖下去了。”
薛夜来见他神色严肃,也不由得有点紧张; 放下手里的抹布,在他对面坐下,“什么事?”
“我想和你建立契约。”白杨抬起了眼睛,又很快垂下。
“建立契约?”薛夜来一愣; “可是……你知道的,我已经没有精神能力了。”
“不需要精神能力。我听说,只需要我们一起去一个神秘的地方,签一些神秘的文件。要是你喜欢,还可以举行一个神秘的仪式。”
薛夜来:“……”求婚就说求婚行吗?什么神秘的地方,神秘的文件,不就是去登记注册吗!
薛夜来假装沉思着点点头:“这种建立契约的方式我也听说过。我还听说,要实现这件事,还需要一个神秘的道具。”
“神秘的道具?”白杨显得有些窘促不安,“什么道具?他们没有告诉我啊。”
薛夜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确实,要让一个几乎对首饰没有概念的人无师自通从结婚联想到戒指,这个思维跨越度可能是稍微有点大。
好吧,退而求其次。没有鱼,虾也好。没有戒指,鲜花也好。
于是薛夜来进一步启发对方:“每天到我店里买花的人很多。”
“嗯,我知道。”白杨的语调里瞬间带上了几分自豪,“因为你会经营。”
“这个不是重点。”薛夜来摆摆手,觉得这种对话很尬,“买花的人分两种,一种是买给自己,一种是买给别人。买给自己的人可能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幸福感,买给别人的人可能是为了什么呢?”
“嗯……”白杨想了想,“可能性很多啊。可能是为了探望病人,可能是为了当见面礼物,很多很多。”
薛夜来:“……”思维方式不在同一个频道真叫人捉急。他只好继续启发:“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些人要选择花作为送给别人的礼物呢?”
“我不知道,我没有问过他们。”白杨的表情开始变得惶恐,“要不然……下一次我去店里帮你问问他们?”
“……不用。”薛夜来虚弱地扶桌而起,拿着碗碟走向厨房,“我去洗碗了”。
神啊!浪漫如艺术家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了一根木头啊!
在他身后,白杨也紧跟着来到了厨房里,卷起袖子,“我来洗碗。”
“你去休息吧。”薛夜来往外推他,“今天是你做的饭,所以该我洗碗。”
白杨却不肯出去,牛皮糖一样执拗地黏在薛夜来身旁,眼神可怜巴巴地偷偷瞄着他,“我刚才说的建立契约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薛夜来心软了,但还想再逗逗对方,“你说说看,你的这个契约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很多呀。”白杨眼睛一亮,开心起来,“有了这个契约,我和你所有的东西就是我们两个人共有的财产啦。”
薛夜来有点感动。白杨是个一根筋的家伙,有些时候不太懂得顾虑别人的情绪感受。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杨非常体贴地隐藏了一个事实:所谓“我和你所有的东西”,其实都是白杨一个人的。就连薛夜来开的店,所有权也是属于白杨的。
而属于薛夜来的东西,只有他自己。
“我什么都没有,白白分享你的资源,你很吃亏啊。”
“有交换的呀。”白杨走近一步,伸出手臂环抱住薛夜来,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脸,在他耳边曼声低语,“我和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的共同财产,包括你。有了这个契约,你就不再只属于你自己了。你的幸福感,你的快乐,也都有我的一份。你这么会制造幸福感,所以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拥有你,就会很幸福。”
薛夜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觉得一阵晕眩。
从小到大,他收到过很多情书。那些措辞有的稚拙,有的老成,有的浪漫,有的质朴。
而他之所以能够做出如此种种评价,是因为他对那些言词不动心。因为不动心,所以能够以某种标准来衡量。
但白杨的这番话他无法作出评价。对他来说,这是不能被任何标准衡量的。因为,爱与幸福,都无法被衡量。
“夜来?”见他没有反应,白杨不由得紧张起来,“是不是我表达得不好?我想了很长时间,只能想到这些。我不像你那么聪明,你别介意啊。”
“我答应。”薛夜来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略微踮起脚,“我答应。我们结婚。”
白杨的表情像是吃到了糖,忽然又闪了闪眼睛,疑惑道:“你之前说的那个‘神秘道具’,到底是什么啊?”
薛夜来:“忘了那个吧。那不重要。”
“哦。”白杨不再深究,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个让薛夜来大跌眼镜的东西,羞涩道:“这个是给你的。他们说,给对方一个惊喜比较好,所以我没有提前问你。”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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