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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暗黑星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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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白杨不再深究,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个让薛夜来大跌眼镜的东西,羞涩道:“这个是给你的。他们说,给对方一个惊喜比较好,所以我没有提前问你。”
  “……”薛夜来打开那个精致的盒子,看着里面一对闪闪发光的戒指,又一次感到晕眩。这一回是气的。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神秘道具’是什么,干吗要装傻?逗我很好玩吗?”薛夜来痛心疾首地控诉白杨,全然忘了他自己刚才还想着要逗对方。
  白杨惊恐了:“这是戒指呀!也可以当道具吗?”
  “……”薛夜来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只想做出一个失意体前屈的动作。难怪先前自己说到“需要一个神秘的道具”时,白杨显得窘促不安,原来他所理解的“道●具”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平复了一下心情,薛夜来语重心长地说:“白杨,识字是件好事。但你少看点小黄书,多学点有用的东西。”
  白杨:“不全是从书上看的啊,我们每天晚上……”
  薛夜来:“可以了,可以了。别再说了。”


第72章 番外(3)
  注册结婚的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激动。
  来到白杨所谓的那个“神秘的地方”之后,薛夜来只有一个感想——
  好。多。人。
  乌泱泱的队伍从办事大厅门口一直延伸到市民广场上; 又在广场上拐了两个弯。
  排队排了一个早上; 薛夜来累得肝肠寸断泫然欲泣; 就连白杨做的爱心快餐包也安抚不了他了。
  白杨揽着他的腰问道:“我抱着你吧?”
  薛夜来咬着火腿三明治,往周围看了看; 摇摇头:“算了。大庭广众之下,怪丢人的。”
  白杨把他的身体搂紧了一些,“那你靠着我。”
  薛夜来也不客气,倚着白杨; 把自己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对方身上,一边继续卖力地啃三明治。白杨替他充当人肉支架,一边给他递茶递水递餐巾纸递游戏机。
  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看前面两个,人家的老公那么知道疼老婆; 你呢?”
  声音很小; 只有耳语的程度。但薛夜来和白杨的听力都异于常人; 敏锐地捕捉到了。
  “如果你也是那么一个美女; 我也疼你。”
  “你想死是不是?又没看到脸; 你怎么知道是美女。”
  “这么性感的红头发; 脖子那么白,肯定是美女。我跟你讲; 红色系的发色很挑剔长相和气质的,颜值不高的话跟妖怪一样……哟哟别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最漂亮,绝对你最漂亮!联邦第一!宇宙第一!别拧别拧!”
  薛夜来:“……”总觉得从今往后被人叫成“老板娘”的日子将会很长。
  后面两个人的话题转到了别的方面。
  白杨附耳窃语:“你有什么感想?”
  薛夜来深表遗憾:“我本来想让你跟他们打赌,如果他们赌我漂亮; 我就把右脸给他们看。如果他们赌我丑,我就把左脸给他们看,我们稳赚不赔。结果他们这么快就转移话题了,少了一笔收入,真是。”
  白杨:“你果然是奸商。”
  薛夜来:“不敢当不敢当。”
  花了半天时间,办理完了全部手续。薛夜来和白杨领到了两张红色磁卡,这就是星际联邦的结婚证。
  磁卡签名条下面有一段文字说明:“每一对结婚证明卡的卡面图案都是随机生成的,绝无重复。这意味着,您和您的伴侣所持有的卡片,是全世界仅有的一对相同款。请珍惜。”
  薛夜来读了两遍,只觉得手中这两张磁卡变得沉甸甸的。翻过卡面端详,大红底色上分布着细致的纹路,仿佛预示生命轨迹的掌纹。两张卡片对贴,就像两只手的掌心相抵。
  “好独特的设计。”薛夜来轻声喃喃。全世界仅有的一对相同款,如同命运一般不可复制,不可重现。从这对磁卡生效的那一瞬间开始,持有卡片的两个人就是命运共同体了。
  白杨垂下手掌,握住薛夜来的手,掌心相抵,十指相扣,“夜来,我……”
  “嘘,别说话。”薛夜来按住他的唇,拿出一张纸,从中间对折,“我有个主意,把我们此时此刻最想对对方说的那三个字写下来,然后同时看。我先写,你不许偷看。”
  “好。”白杨乖乖地往后站了一点,转过头去不看。
  薛夜来掏出笔,在纸的一面郑重地写下了自己最想说的那三个字。然后把纸面翻转过去,递给白杨:“该你了。”
  白杨接过去,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答案。然后数了三声,把对折的纸面展开,让两边的字迹同时展现在两个人眼前。
  薛夜来写的是:我最美。
  白杨写的是:我也是。
  白杨:“…………”
  薛夜来:“………………”
  白杨:“这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薛夜来:“……那个……那个……其实我想让你明白的是,人生总是充满了惊喜。”
  白杨微笑了一下,“不过,你没有说错。你写的那三个字,的确是我此时此刻最想对你说的。你知道吗,在我心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当中……”他温柔地抚摸上薛夜来的脸颊,异常坚定地说:“我最美。”
  薛夜来:“…………这跟我想象的也不太一样。”
  白杨继续说:“如果我不是最美的,我心里的神为什么会选中我?你是我心里的神,夜来。”
  “……”明亮的阳光下,薛夜来只觉得眼前发黑。大事不好,白杨好像越来越会撩了。一个走高冷路线的人要是学会了若无其事地说情话,那效果简直可怕。
  不等他做出反应,白杨拦腰把他抱了起来,“走,我们回家。”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
  结束之后,被“蹂|躏”的人照例什么事也没有,抱着薛夜来问:“夜来,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仪式?”
  薛夜来:“……哎哟哎哟……别碰我腰……让我想想。”
  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薛夜来在脑中构想着自己钟意的仪式。教堂红毯?阳光沙滩?绿地鲜花?好像都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双方都没有亲属。
  想到这里,薛夜来的眼神微微一暗。
  每次听说有贵族被释放,他都会抱着一线希望想尽方法打听消息。毫无意外,每一次都一无所获。
  如果父亲还在该有多好。然而……
  他把这个念头压回了心底。要做一个幸福的人,有一个首要条件:如果有些伤痛无法平复,那就不要反刍。
  他轻松地对白杨说:“我觉得没必要办什么隆重的仪式,我们两个人在家里吃一顿烛光晚餐就很好。就明天吧,我来布置,用我店里的花和蜡烛,还有熏香,保证弄得浪漫满屋。”
  白杨看看他的神色,欲言又止,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好,随你安排。”
  翌日,白杨早早出门,说是去请婚假。薛夜来也没有开店,在家专心布置餐厅。
  下午的时候,白杨突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有点紧张兮兮的:“夜来,晚上有客人要来。”
  “谁?你的朋友吗?”
  白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着重强调:“卧室一定要收拾干净啊。一定啊。”
  他没来得及再多解释什么,就匆匆中断了通讯。
  薛夜来一听就有点不高兴。白杨的朋友到家里做客他当然没意见,可是总该提前打个招呼吧。这样搞突然袭击,真叫人有点不爽。
  一边扫地,薛夜来一边在心里嘀咕。白杨这家伙也不好好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来。而且白杨这么紧张,对方的身份可能不是一般的朋友。
  也许是上级?但是,上级来祝贺下属结婚他可以理解,为什么要参观下属的卧室?这是什么奇怪的嗜好。
  嘀咕归嘀咕,他还是把家里收拾得焕然一新,也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他现在是白杨的正式伴侣了,不能给白杨丢人现眼。
  傍晚时分,金色的落日斜照在满室红玫瑰和海棠花上的时候,门铃响了。
  薛夜来跑到玄关,从门镜里只看见了白杨一个人。薛夜来打开门,疑惑道:“怎么就你自己?你说的客人呢?”
  白杨身后传来一个温婉的女性声音:“夜来。”


第73章 番外(4)
  一个女人从白杨身后走了出来。高挑身材,红色长发。尽管穿着尺码刻意加大的风衣; 仍无法完全掩盖住女性战士特有的身姿。
  薛夜来呼吸一窒; 手指紧紧攥住了脖子上那枚红宝石链坠。这个女人的面容; 他曾看过无数次——每当红宝石链坠投射出母亲的影像时,他就会见到这张脸。现在这张脸上增添了岁月的痕迹; 但风采依然。
  如果是走在街上看到这样一个人,薛夜来或许不敢贸然相认。然而此时此刻,不会有另外的可能性。
  “……妈……妈妈?”薛夜来声音微颤,目光却情不自禁地转向白杨; 用眼神发出质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是红发女子:“白杨应该对你说过吧,他参加了一个战士互助组织。事实上,我是那个互助组织比较早的成员之一。我偶然见到了白杨的资料,想起了过去的事情。然后; 我找到了这个孩子; 发现他也在找人。”
  “是在找我吗?”薛夜来问道。
  “不是。那个时候他已经找到了你。他在找另外一个人; 跟我们三个都有关的人。”
  薛母停住了话音; 往身后看去。不远的拐角处; 一位老人坐在电动轮椅上; 不知已经在那里静静听了多久。如果是以前,薛夜来一定会早早觉察到对方的精神力。
  “……爸爸?!爸爸!”薛夜来听见一个奇怪而陌生的声音在叫。半晌才意识到; 是他自己发出来的、已经失了声的音调。
  父亲慢慢驾驶着轮椅移行过来,“夜来,你辛苦了。”时隔两年,他的形貌却已然苍老。薛夜来不知道父亲怎么能够在当时的情况下生还; 但不难想象,这两年里父亲同样过得艰辛。
  白杨在解释:“……我恢复了记忆以后,也想起了你父亲的事……我一直都在找……我不是想瞒你,但结果一直没有确定,我怕万一最后落空,白白让你难过……”
  薛夜来眼前一片迷雾,什么也听不清楚,趴在白杨肩膀上,泣不成声。“白杨,我回家了,我回家了,我回家了。”此时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懂得他这句话的含义,却又没有一个人真正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
  两年里所有的一切,甚至连他从前的人生,突然全都被抹去了。十九岁时的一个早晨,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走出了家门,去参加一场普普通通的考试。然后如往常一样回到了家,与普普通通的家人一起继续普普通通的生活。
  从今往后,一派天真。
  ***
  薛夜来在难忍的头痛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周围杯盘狼藉,一个人也没有。
  薛夜来怔怔地发呆。是梦吗?为什么连白杨也不见了?
  厨房的门忽然无声滑开,戴着橡胶手套的白杨端着洗碗盆走出来,轻手轻脚收拾桌上的碗碟。
  看见薛夜来醒了,他立刻放下洗碗盆走过来,脱下手套摸了摸对方的前额,“好点没?你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吐得一塌糊涂。”
  薛夜来恍惚地抓住白杨的手,悄悄问:“他们呢?”他觉得自己好像仍在做梦,不敢说得太大声,生怕白杨奇怪地反问他,他们是谁。
  白杨对着关闭的卧室门抬了抬下巴,“伯父伯母还没起床。”
  薛夜来放了心。昨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他全都想不起来了。宿醉的经历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宿醉到断片的地步,在他还是头一次。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问:“我爸爸为什么会坐轮椅?”
  白杨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伯父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但没有伤病。医生说,只要注意保养,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
  “这样啊。那就好。”薛夜来松了口气。
  白杨沉默了一下,把头放在薛夜来胸膛上,幽幽地说:“我恢复了对你的记忆以后,也慢慢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事。虽然记得不太清楚,但我确定,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对你爸爸下杀手。就算是失控了,也还是有一点意识的。我记得,那时候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杀这个人,夜来会伤心的。”
  他的语气让薛夜来心疼,急忙把白杨的头抱在自己胸前,抚摸他的头发:“对不起。”
  “然后,你把我打了个半死。你一点都不信任我。”白杨委屈道,“这件事我会记一辈子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薛夜来又悔又疼,找不出任何理由为自己辩解,只好狠狠骂自己,“我是王八蛋。要不然你打我?”
  “不。我要让你保持负疚感。”白杨认真道,“书上说,这是一种情感要挟的手段,但不能用得太频繁。以后我想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时,就用这个来要挟你。”
  薛夜来:“……”识字真不是件好事。
  他忽然发现,他和白杨已经可以平静地谈论过去了。这让他一阵释然。当一件曾经讳莫如深的事可以被平静地提起之时,就意味着,生活之书已经进入了下一个章节。
  白杨似乎与他心有灵犀,摸了摸他脸上的疤:“这个伤疤,是不是可以去掉了?虽然我不介意,但我还是更想看到原来的你。”
  薛夜来微笑着伸出手掌,把对方的手背覆住,“嗯,去掉。”这个疤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提醒他不去回想过去。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总有一天,每个人都可以笑着谈论一生中所有的伤痛,无论是已经被抚平的,还是永远无法被抚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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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完)
  薛夜来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新生活。
  所谓的“新”在于,他要学习如何与母亲相处。
  母子二人进行过很多场对话。这种对话通常以一种极具神秘色彩的形式展开:
  薛妈妈:“……”
  薛夜来:“…………”
  薛妈妈:“………………”
  相比之下; 白杨和薛妈妈的相处却更为融洽。于是; 这个四口之家渐渐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局面:薛妈妈和白杨形同母子; 薛爸爸和薛夜来形同兄弟,薛妈妈和薛夜来形同两个蒙娜丽莎。
  不过薛夜来并不为此苦恼。重要的是; 他们现在都在一起了,有足够的时间去弥补逝去的时光。
  过了一阵子,薛夜来去做了修复疤痕的手术。
  拆下纱布的那一天,薛夜来的反应很平淡; 对着镜子看了看,对白杨说:“挺好的。”
  “就这样?”白杨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的反应会更热烈一点。”
  薛夜来摇了摇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我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在意容貌了。好看也罢; 不好看也罢; 都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你爱的是我的灵魂; 即使我容颜不再; 你对我的感情也不会减少; 不是吗?”
  “嗯。”白杨把他紧紧抱住,“不管你的容貌是不是改变; 我都一样爱你。”
  “我也是。”薛夜来深情款款回抱住对方,“我们就是这样的灵魂伴侣。”
  不一会儿,白杨发现某人在花店的顾客群里发布了一条消息:“特大喜讯!特大喜讯!为庆祝老板娘恢复了美貌,×日至×日全场商品八五折优惠哈哈哈哈哈!”
  白杨:“…………”你激动你就说啊; 扯什么灵魂伴侣,装什么云淡风轻。
  出院之后,薛夜来开始琢磨另外一件事。现在一家人团聚了,他又貌美如花了,不管怎么想,都应该重新办一场更隆重的仪式才对。
  一家子商量了一下,决定租个场地,办个像样的婚礼。
  既然更隆重,就不能不请客人。
  薛妈妈请了战士互助协会的同事,白杨请了学校里的朋友,薛夜来也请了几个经常光顾他的花店的顾客。薛爸爸请的客人比较让人意外,是社区居委会的几位大妈妈。
  薛夜来偷偷问父亲:“爸,你不是刚搬来这个社区吗,怎么这么快就认识了居委会?”
  薛爸爸显露出一副深谋远虑的姿态:“我研究过了,要过好普通人的日子,学会一种接地气的生活方式很重要。居委会大妈妈们的信息渠道最接地气,也最灵通。跟她们搞好关系,没坏处。”
  薛夜来:“……好吧。”
  薛爸爸:“她们已经告诉我了,××早市的菜价比别处都便宜,菜的品质也特别高。不过就是时间短,只有每天早上一个小时,而且人比较多,需要抢购。你和白杨都忙,我打算叫你妈妈每天早上去看看。你妈妈身手好,能挤也能打,一般人抢不过她。你们想吃什么,提前说一声啊。”
  薛夜来:“……爸,我知道我的适应能力为什么这么强了。”
  布置婚礼现场的工作被薛妈妈和白杨承包了。两三个人才搬得动的重物,他们扛起来仿若羽毛,而且还在负重状态下轻捷无比地掠上别人搬梯子才能爬上去的地方,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薛夜来和薛爸爸站在下面,看得欲哭无泪。
  薛夜来:“爸,我觉得,我们需要有点危机意识了。万一哪天我们俩跟他们俩打起来……”
  薛爸爸:“那么可怕的事情不要去想。”
  薛夜来:“可是,我们贤者的优势不是智慧吗?”
  薛爸爸:“人世间最高的智慧只有四个字:不要作死。”
  薛夜来:“懂了。”
  婚礼流程之中,特意加入了一个有趣的环节:跨火。【※】
  司仪说,按照古时的习俗,婚礼现场要生起一个火堆。新郎和新娘按顺时针方向走七步,绕火堆一圈。每走一步,两人都要互相赠送一件礼物,交换一句誓言。最后,由新娘从火堆上慢慢跨过去,象征着驱除一切邪秽不祥,开始新生活。
  前面都没什么,但最后一个步骤却产生了一个小问题:谁是新郎,谁是新娘呢?
  白杨认为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讨论的:“我的武力值更强,我应该是新郎。你是新娘。”
  “你这个标准不科学。”薛夜来不服,“你说,我妈妈和我爸爸谁的武力值更强?我爸爸是新娘吗?”
  白杨不同意这个看法,“情况不一样,不能生搬硬套。”
  薛夜来气不过,转身向父亲寻求支援:“爸爸!你说——”
  薛爸爸:“人世间最高的智慧只有四个字……”
  薛夜来:“……懂了。”司仪在地上用石头围了一个圆圈,燃起一簇火焰。
  穿着礼服的薛夜来和白杨手牵着手,站在火堆旁边。白杨问:“谁先来?”
  薛夜来:“你丑,你先来。”
  旁边的薛爸爸默默用眼神提醒:人世间最高的智慧……
  薛夜来立即改口:“你是新郎,你先来。”
  白杨首先跨出了一步。按照仪式,此刻应当说出一句誓言。但薛夜来和白杨提前商量好,改换了一种形式:每走一步就在纸上写下一句不限字数的情话。等到走完了最后一步,双方交换来看。
  为了这个环节,薛夜来事先查阅了无数情书和婚誓范例,费心费力写出了七句情话。他和白杨约定,要是谁的情话没有撩得对方腿软,就要做一个月的饭。
  走完了最后一步,薛夜来和白杨交换了手中的纸。
  白杨先打开看。薛夜来的七句情话写得很动人,白杨小心翼翼地看完,眼眶微红,低头给了薛夜来深深一吻:“谢谢你,夜来。我会永远保存着这些句子。”
  薛夜来觉得情况有点不妙。他好像走错了方向,达到的效果是让对方心软而不是腿软。
  白杨又会写些什么呢?
  打开手中的纸条,薛夜来看见整整齐齐的七行字迹。每一行都是相同的两个字——他的名字,“夜来”。
  白杨微笑着看他,“对我来说,你的名字,就是最动人的情话。”
  “这也太偷懒了。”薛夜来撇嘴,“再说,对你来说是最动人的情话,对我来说并不是。”言下之意,白杨并没有撩得他腿软。
  白杨凑近他耳根轻声说:“这是今天的量。”
  薛夜来用了一秒钟明白了他的意思——白杨每次嘿嘿嘿的时候,都会在最后那一瞬间叫一声“夜来”。
  也就是说……七个“夜来”……一夜来七次……
  薛夜来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白杨扶住他,还不忘补刀:“别忘了,下个月做饭的任务,交给你了。”
  薛夜来的小灵魂哭天抢地。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跟白杨赌谁腿软?他从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腿软不软,这根本就是一个体力问题啊!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薛夜来虚弱地对旁边的父亲说:“爸,人世间最高的智慧,下次记得早点提醒我。”
  薛爸爸:“……”
  司仪提示最后一个步骤:“仪式完成。现在,请新娘从火上跨过去。”
  薛夜来刚抬起脚,白杨忽然拦住了他,问司仪:“是不是只要新娘从火堆上面过去就可以了?”
  司仪愣了一下,“啊,是的。”
  话音未落,白杨一把把薛夜来抱了起来,然后从火堆上跨过。
  直到婚礼结束,白杨都几乎没再让薛夜来走过一步路。全场宾客们纷纷用目光向薛夜来表示:你太有福了。只有薛夜来自己知道,白杨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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