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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成就系统逼死的强迫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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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好,我会修练到合体期才去九泉。”
  江重澜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仍是银白色的戒指,安心许多。
  没问题,师尊不会死的。
  夏桩要被自己蠢死了。
  他不就想修个小地方,嫌绑着安全绳麻烦所以爬进去动手做,哪知脚滑,猝不及防地往下摔,一开始还撞到头,撞得脑袋发晕,等回神时也爬不上去了。
  唤他佩剑毫无反应,乾坤袋也没带上,修理的工具还插在洞口,手边能用的也就几个符跟毛笔。
  现在为了不被瘴气侵蚀,灵力正减十减十,缓慢的跳。
  虽然他可以用瘴气可做为能量,但不能转换为灵力,没法自然恢复灵力,即使是大乘期也会有耗尽的一天,最好的办法是别轻举妄动,乖乖地保持实力等待他的徒弟们来救他。
  【你已完成成就'初到九泉',解锁九泉地图任务。】
  夏桩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颤颤巍巍的打开成就系统,看了眼,强迫症发作。
  ……如果只做一点,应该没关系?
  花果山祖师爷,夏桩,即将作死。
  38
  隔日,入口被关非难修好,门也被重新换过,封印上锁,不过这次还多安装了瘴气浓度过高与有生物通过九泉警报器,避免同类的事情再发生。
  几日间,洞府内被侵蚀的每一寸也被鱼淮水净化干净,但湖水中死去鱼无法复生,只能全数丢弃再养一批。而鱼有酒还在待产,想要进来也被师兄弟妹们阻止,即使清理完毕,被瘴气污染过的一切依然禁止接触。
  顾无天仍处理将大典延后的事,只说是两人私事,导致祖师爷闭关。其它门派也没察觉不对,毕竟那位可是传说中的八荒真君,向来古怪不按理出牌,且吵架一方闭关在修真界里也是挺正常的。
  一个月后,门派内恢复如初。
  知道夏桩不是闭关而是落入九泉也只有他们五位弟子。
  江重澜看着他从小长到大的洞府,如果没有意外今天应该是他与师尊合籍之日,两人穿喜服、许下承诺,成为道侣,至死不离。
  谁知,明明天道应是如他所愿,为何师尊会落入九泉?
  江重澜遥望在湖边被层层封印的门,手指磨了磨左手无名指上毫无变化的银白色戒指。
  因为他不够强,师尊到的了,他却不能去。
  只要变强了,哪都能去,哪都能跟着师尊,师尊也没法丢下他了。
  于是江重澜舍弃了作为凡人时的睡眠习惯,再次推开石门,进入万众秘境之道。
  第一年,因师姐的孩子出生而回去师门一趟。
  第二年,进阶炼虚。
  第五年,进阶化神。
  而在他进阶合体前,为了不出差错确实进阶而睡觉。
  那晚做了梦。
  梦里,江重澜眼前是一片模糊。
  等到能看清楚,发现四周一片白,只有地上横过一条长又刺眼的血痕,像是受重伤的人被拖行。
  江重澜跟着血痕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远处看见了黑点。
  走的越近,心神渐慌。
  从黑点渐能辨识出是个长发、穿着过大衣衫的孩子,再走近些,发觉趴在地上的那个不是什么孩子,而是被斩去双腿的成人。
  而且衣服与身影过于的熟悉。
  空荡荡的右臂与下摆湿溽艳红,只余伸出、抓着地面,没有指甲的左手。
  而无名指上戴着银白的戒指。
  就和他左手戴的一样。
  和师尊的一样。
  江重澜顿时头晕眼花,一口气喘不过来,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尚有余温的身体翻了过来。
  脸上满是血污,右眼凹陷,像是死了般毫无声息。
  “……师尊?”
  似乎听见他的声音,尚存的左眼睁开了些,嘴也动了动。
  “师尊……你等等,弟子这就治好你……”
  他用灵力治疗伤势,不但没有愈合,反而从那里流出深黑色的血水,怀里的肉身逐渐腐败溃烂。
  为什么?
  怎么会呢?
  他的手颤抖,停止灵力的治疗却无法停下那具肉体加速的溃散。
  江重澜快疯了。
  却见对方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他的眼神一如往昔的温柔,轻道:“终于……”
  他自梦中惊醒。
  经年累月的疲惫涌上,压得他动弹不得,好不容易能动,手一摸,冷汗浸湿了衣,泪水糊了满脸。
  左手的戒指从银白化为灰黑,江重澜没敢去摘,只是握紧了拳,死命的祈祷。
  “……师尊没事的,师尊不会有事的……”
  “……师尊一定还活着……”
  第十年,进阶合体期。
  江重澜有些恍恍惚惚,那晚的梦仍在他心里徘徊不去。
  二师姐见他如此,硬是塞给他当年师尊赠与的保命符。
  “师尊不会有事的。”鱼有酒在他的背后用力一拍,把江重澜涣散的心神打回原位。
  不会有事的。
  只要他想,师尊就不会有事的。
  江重澜深呼吸,向师兄姐们好好道别,往下一跃。
  39
  江重澜自裂缝中出,过了厚重的云层,落于山巅,此处能俯视整个九泉。
  瘴气在上头呈现如灰雾般的颜色,但至九泉,却无色无味。此地虽瘴气浓厚,却非所预想的那般寸草不生,反而蓊蓊郁郁,颜色也是五彩斑斓。
  他做好回去所需的准备,用仙器伪装成魔修,确认万无一失这才下山。
  若要寻人,最好是有那人的贴身物品、所做之物,或是含有此人灵力之物,其中又以灵力之物来搜索准确率最高。
  贴身之物,自然是有。
  从前师尊给他的东西都没怎么用,所做之物也自然是多。
  但具有灵力之物,只有那么一件。
  江重澜想起自小所配戴的玉佩,自筑基后发现里头蕴含着师尊的灵力,不论日后所得的天地异宝再多,也不及此物珍贵。
  他静下心,做好护阵,以玉佩为线索,画阵探查灵力原主的所在。
  神识从此地向西南行,越过弯曲大川翻过两座山,跨过溪谷,在另一座山头的山腰,有处似大户人家的宅邸。前院清幽,植满花草,溪水潺潺而过,过了走廊入了后院,却是眼所可见,尽是鲜血干枯之色。
  后院爬满了人。
  或称只余左手的人型物体,在脏腑与肉块的腐水中爬行,污浊的看不清脸,只知皆被摘去右眼。
  仅有一人似是不见其景,坐在躺椅上悠悠的搧风纳凉。
  那人戴着面具,四肢完好,左手戴着手套。
  他忽然阖扇,随手一挥。
  江重澜回神。
  护阵破碎,保命符瞬间焦黑化为齑粉。
  师尊在那里,但不确定哪个是师尊。
  在地上爬行的其中一人,又或是毫不迟疑的对他痛下杀手的那个。
  如问江重澜不希望是哪个,应属后者。
  前者运用仙器仙法四肢还可再生,若是后者,那神识受瘴气腐蚀,发疯成魔、不辨敌我,要恢复原状的希望渺茫,况且似是正常但能运用瘴气,已是入魔极深。
  他看了看左手的戒指,仍是灰黑色。
  不论是哪个,都得过去确认。
  江重澜慎而重之将玉佩收好,匆匆赶往那处。
  他越是接近,越是不安。
  本以为会遭受攻击,却一路安然无恙的到了宅邸。
  若有似无的□□灌入耳,腐败的味道充盈于空气中。
  进了后院,那人仍是在躺椅上悠悠的搧风,对他的到来视若无睹、不闻不问。
  江重澜看过每个在地上爬行□□之人仅剩的残肢,最后视线落到那人戴着手套的左手上。
  薄薄的布料能看出手型,还有无名指上因戴着戒指而隆起。
  “……师尊?”
  对方恍若未闻,又是随手一挥。
  江重澜挥剑抵御住攻击,那人才正眼瞧他,问。
  “谁?”
  40
  那人从躺椅上下来,身体靠着廊柱,问:“你是谁?‘师尊’又是谁?”
  不仅身形,连面具底下的声线与夏桩相仿。
  以灵力为媒介的寻人术断没失误的可能,再摘下手套前江重澜有九成的把握能确定对方确实就是他的师尊,纵然语气中的困惑不似假装,那也只是因为失忆而已。
  面对大乘期的魔修,虽然对方并无敌意,但从仅仅是窥视与一句话就使杀招,江重澜决定谨言慎行。
  “晚辈名江重澜,正寻左手戴与这一样但为银白色之人,此人为晚辈师尊,不知前辈是否有见过。”说罢,伸出左手,将戒指的模样展现给对方看。
  两人之间隔了一院的活死人,拖行与□□声填满沉默。
  那人阖上折扇,取下手套,只见那只手毫无血色,没有指甲的指尖透着死人般青灰,无名指上戴着与江重澜相同但不同色的戒指。
  他举高手,仔细的研究了一会,试图取下、发现纹丝不动,便问:“所以我是你师尊?”
  而此时江重澜发现自己的戒指颜色稍稍淡了些,他难掩激动,正准备要说服大概是失忆的师尊跟他一同回去,却又听对方问:“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似哀怨,又似责怪。
  江重澜屏息,他无法揣测现在师尊这番话的涵义,只得恭敬温顺的回道:“弟子来此多花了点时间……”
  那人重新戴上手套,打断他的话。
  “迟了。”
  他重新打折扇,悠悠的搧风,自另一方走廊缓缓向江重澜走去。
  “你看这些人,像畜生一样在地上爬,连话也说不出来,想死又不能死的悲惨模样……”他到江重澜的面前,摘下面具。
  “你师尊被他们做过同样的事。”
  熟悉的容貌,左目赤红,右眼纯黑无眼白不似人眼,肤色惨白。与他的距离极近,却感受不到活人的生息。
  江重澜这时才注意到右手是以瘴气驱使的义肢,做工精良、真假难分。
  那么那双腿也……
  “三年来反复□□,拔去指甲,断指断掌,剥皮凌迟腰斩,治好又重来,最后腻了斩去双腿、右手,挖去右眼……”
  “该说是托了这戒指的福吗?因为这戒指,左手才没被斩去,才有机会做出义肢,也因为这戒指,想死也死不掉。”
  “那时候你在哪呢?”
  江重澜不眠不休的修练,与师尊分别后只睡了一次,做了十年来唯一一场梦。
  梦中师尊那般凄惨的模样,但他却什么也做不到。看着师尊满身血污,被斩去双脚与右手,气若游丝,用灵力也没法痊愈,只能任由人在怀中腐烂衰败。
  祈祷只是梦,不料却是真的。
  他希望师尊安然无恙,但已发生的事不可逆,所以愿望以别的形式呈现。
  入魔重生。
  “……对不起,师尊。”
  “你的师尊不在了。”他重新戴上面具,正欲离去,却被拉住了衣袖。
  江重澜低着头,如小时候那般认错,语气甚是软呼可怜:“师尊,是弟子错了,别不要弟子……”
  若是朝夕相处的那人,必定将他拥入怀里好生安慰。
  可惜对方不是。
  “他不在了。”那人扯开衣袖,冷道:“把身体的主权让给我就不在了。”
  不在了?师尊不在了?
  那为什么灵力的寻人术还有反应?为什么对方手上的戒指还取不下来?
  不就是因为还活着吗?既然还活着为何不认他?
  对了,是因为师尊入魔失忆了。
  可是,‘身体的主权让给我’又是何意?他不是师尊吗?
  江重澜一时拎不清,趁着人尚未远离,急切地说:“即使如此,也请……前辈跟晚辈回去一趟。”
  先把人带回去,事后再弄清楚怎么回事也不迟。
  “凭什么得跟你回去。”
  江重澜愣在原地,看着人逐渐走远,又重新回到躺椅上。
  凭什么?
  江重澜本来头晕目眩,差点站不住脚,但忽然沉重混沌的空气轻盈,脑袋也清晰地告诉他该做什么。
  凭师尊说要他待在身边。
  师尊在这里是不会变回他的师尊的。
  “……你要说话不算话吗?师尊?”
  “说好了不会离开我,可师尊就突然不见了。”
  “师尊嫌弃弟子太晚来,故意不记得弟子,弟子知错了,师尊想要怎么罚弟子都行,但是不能不要我。”
  江重澜卸去伪装,拿出伏魔绳。
  “若师尊不肯随弟子回去,休怪弟子无礼了。”
  41
  大乘期魔修与合体期修士对峙起来是天地动荡,山河变色。
  面对一个能操控九泉大地、能量毫无底线,修为又比他高上一阶,江重澜却毫无半点劣势。
  对方有实力,他有的是运气,因机遇所拥有众多媲美大乘甚至是渡劫期的仙器,足以让缺乏地利人和的他正面迎击。虽能迎击,但不敢伤及那人身体半分,面对数次杀招,也只是使用各种化解招式,与迟缓、限制行动等法术。
  高山夷为平地,林木染霜、江河冻结。
  被毁去十几件仙器,九天玄雷的仙剑对土灵根大乘魔修不起作用,脚下的大地又为对方驱使,却仍是维持持平,不分上下。但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拖得越久,对他或是师尊的身体就越不利,
  江重澜知道,即使到九泉,天也是站在他这边。
  他要赌,必然会赢。
  于是他刻意被击中,刺入身体的那瞬间,剑身上缠绕的憎恨一并流入伤口,椎心刺骨之痛放大千百倍。
  他惨白着脸强忍剧痛,却止不住嘴里的那口血从嘴里溢出。
  江重澜握紧对方左手,笑道:“师尊。”
  那人似乎被突如其来的送死行为给震住了,愣愣地看着江重澜为了逼得更近而顺着剑刺得更深,任由人取下他的面具,将他抱住,在他耳边温柔的轻道:“……我们回家。”
  胸口闷痛,眼前一片模糊。
  被他忘记的名字浮上水面。
  “……重澜。”
  江重澜自昏迷中清醒,左右张望发现是在他自己的房内,以为他到九泉,把师尊救回来只不过是场梦,直到腹部的剧痛才明白他真的把师尊救回来。
  恰好进来的四师姐看到江重澜清醒,便在床边坐下,用灵力治疗他的伤势才好些。鱼淮水告诉他伤他腹部的剑是用魔修的内丹和骨头炼制,怨气之重、瘴气之深,运气不好一剑爆体而亡,幸好他只被瘴气侵蚀一些,其余是皮肉伤,虽然恢复的慢些但基本没事。
  “师尊呢?”
  那时江重澜趁着人没动作赶紧弄晕用伏魔绳捆得结实,剧痛之中疼的脑袋恍惚,似乎师尊有喊他的名字,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御剑回来才晕过去。
  “师尊在闭关室。”鱼淮水想了想又道:“大师兄说师尊的神识被瘴气侵蚀得太深,还不认得我们,先关着。另外三师兄说,小师弟你醒来先去工坊找他,他有话说跟你说。”
  江重澜应声表示明白,鱼淮水没像以前一样讲许多话,只是安静治疗,直到结束了才轻道:“……师兄都不让我见师尊,我想师尊。”
  他也想念以前的师尊。
  江重澜到了三师兄的私人工坊,在外头解除警戒系统后才进入,经过长廊,开了门,地面与桌上满是人的手与脚。他定了定神,仔细看才发现只是做工精细的义肢。
  “小师弟,我这边还没完成。”关非难用做到一半的义肢向他招招手,并大致告诉他师尊现在的情况。
  师尊的右手跟双腿是以瘴气来运行的假肢,已经被他拆下来,如果要换上以灵力运作的义肢,得先将体内所有的瘴气排除干净才能装上,不然会有严重的排斥反应。
  他道具都帮他准备好放在闭关室,至于怎么做……
  “双修之法,小师弟必定清楚。”


第22章 42~46
  42
  江重澜以前曾跟着师尊来过闭关室。
  虽说是‘室’,也只是天然洞穴稍稍加工制成,地点偏僻安静,易汇聚灵力,关上石门声音完全隔绝,往深处走有与花果山灵脉相通的一池地下湖,湖旁放有各种材质的坐垫与备用的灵石,墙上还设置预防走火入魔的紧急求助铃。
  师尊带他来此,不外乎是怕哪天不在身边又走火入魔,至少这边不易出事,在求助上极为便利。
  那时师尊还好好的。
  江重澜关上石门,往深处走。
  原本仅有坐垫的湖旁多了张床与大木箱,床上的人被滑软、蕴含灵力的布条蒙住双眼,呼吸均匀,似乎沉睡,在大腿////根以下的双腿整齐的被切断,右臂也是空荡荡,仅剩的左手指尖包上绷带,手腕绑上一层细致的布料后铐上伏魔玄铁,长长的锁链钉死在墙上。
  江重澜打开木箱,各色的药物备齐,能想到的道具一件也不差的躺在里头,沉思了会,只拿一样便阖上木箱。
  他坐到师尊的身旁,细细地抚摸对方的脸,像要把许久未见的容颜再次刻进心里。
  已经十年了,不知师尊醒来是否还认得他?
  回想起在九泉时的对峙,刺进他身体的那刀,远不及师尊所受到的折磨,江重澜只恨自己没再快些把师尊救回来,才让师尊受这么多苦。
  江重澜低头,想趁着人还没醒,亲一亲一解相思,只是凑近尚未亲到,躺在床上的人皱眉,而后放松,似乎是醒了。
  “师尊?”他看着夏桩的左手稍稍动了动,一条铁链横过眼前,清脆的金属声在耳边响起,粗长的铁链勒住他的颈脖。
  “师尊!”江重澜用灵力震开被勒住的颈部,禁锢住被铐上玄铁的左手,并牢牢压制对方的身体。
  他没料到无法使用瘴气,仅剩一只手的夏桩仍具攻击性,疏忽大意被勒住颈脖,虽然紧,但用灵力可以震开,若是对方还多一只手或脚,他可能就瞬间被勒断脖子。
  “没事的……”
  “谁信你们这些畜生!”
  “师尊,我是江重澜,这里是你的洞府,你已经不在九泉,已经没事了!”
  夏桩沉了会,冷笑两声:“……又是幻觉。”
  “……不是幻觉,是真的,我是真的……师尊。”江重澜放轻手中的力道,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但是却见对方额角冒出汗珠,神色难看,抿着嘴不发一语。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想擦去汗水,手才刚放到额头上,人反应剧烈,扭动挣扎,咬住枕头,手指用力抓着床单,就是不出声。
  过了会松开嘴,大口喘气,身体紧绷,喉里发出呻////吟,又被吞了回去。
  “哈哈、……”夏桩像是发疯了笑了出来,没一会又低声啜泣,接着又像是放弃一切的轻道:“……我为什么还没死?”
  江重澜压着人,却什么也做不下去,只好拿药往对方嘴里塞,好让夏桩继续沉睡不再受苦。
  他亲吻着夏桩的脸,像是在哄着哭泣的孩子入睡。
  “师尊,没事了。”
  “……已经没事了。”
  43
  江重澜坐在夏桩身旁,想了许久。
  长痛不如短痛,师尊这般痛苦,是因体内的瘴气造成,只要快点驱除,精神也会逐渐安定。
  虽然他不愿意以这种方式与师尊结///合,而且现在的对方也不愿跟他接触,但为了早日结束此种不稳定的状态,也只能出此下策并另以各种办法让师尊好受点。
  江重澜打开木箱,除了方才让师尊服下的‘凝神’外,又拿了‘梦蝶’与‘汨汨’,前者使人睡得更沉,时间不到不会醒,后者则是承入方的春////药,为了使师尊舒服些。
  确认药性不会互相冲突,他将两味丹药给昏睡中的人服下。
  等待药效发挥的期间,江重澜准备好待会要用的香膏与道具放在伸手可及之处,便到床上为师尊宽衣解带。他轻手轻脚的褪去了衣物,看清衣服下的肉体时,江重澜双眼酸涩。
  一片被火烧过的痕迹,腰上一圈粗大的疤,还有许多形状扭曲的伤痕,江重澜认得出来,但不敢去想是怎么留在身上。
  江重澜找出从机遇秘境中获得能让死人生肉如生前的膏药,仔仔细细的涂抹在夏桩身上,没一会涂抹过的地方皮肤皱起、干化,他剥下那层厚厚的死皮,底下肉体宛如新生,白里透粉、水嫩光滑,更胜以往。
  师尊的手也好了。他摸着已长出指甲的左手,看不出来曾经被拔过的痕迹,江重澜虔诚的在手背上亲吻,随后发现对方的呼吸急促。
  (反正被禁了,自己去翻)
  44
  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重澜重新喂了夏桩几次药,换了几次床单,自己也吃了不了少滋补精血的丹药,给了多少元精,交合的部分也因使用过度涂了几次伤药,总算是将体内的瘴气驱除,全部换成灵力。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颜色也恢复如初。
  江重澜帮夏桩重新穿好衣服,找三师兄进来替师尊安上新的义肢。
  三师兄看到他先是愣了下,也没多说什么,装上新的假肢,让江重澜连接师尊身体与假肢的灵脉,确认毫无问题后,收拾工具准备离开时,江重澜随口问:“药效退了,师尊就会醒来吧?”
  “不会。”关非难漫不经心地回答,立刻被合体期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急道:“小师弟,冷静!”
  江重澜收敛威压,死死盯着整理工具箱的三师兄。
  三师兄表示:虽然清除完里面瘴气,但因为曾经入魔,影响到神识海的部分,导致师尊无法醒来。简单来说,就是供应的能量与身体不是同个系统,所以没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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