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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神墓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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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柏未等泽九说完,便打断他,“凌音无事,你才有重获自由的机会,若不然……”时柏语带威胁地道,“我倒是不介意一直与你如此朝夕相对。”
接连的被时柏用言语调戏,泽九怒不可遏,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压制不住的怒气,手中的飞剑颤颤而动。
“你确定?”时柏看着泽九,“敌人分两种,一种是你打得过的,要打到对方服软畏惧,打得他再也不敢和你开口叫嚣,另一种是你打不过的,这时候要懂得装乖卖巧,挖坑算计死他,一年不行就两年……这些我曾经都教过你。”
泽九眼中有瞬间的凝滞,随即语气不善地道:“你有完没完,非要见缝插针地和我讲这些歪理?”
“没有,之前你不是用得很好?”时柏看着泽九,目光幽深如海,继续道,“今天我要再教你一个,如果两种情况之外,你都不占优的时候,莫不如就既来之,则安之,你该知道……我不会做真正伤你之事。”
泽九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翻涌的情绪,半晌,平静道:“你真打算拘我百年。”
“倒也不是,若是时机到了,我也会放你离开。”时柏回道。
泽九皱眉:“什么时机?”
“这不好说。”大概是等泽九不再心存怨恨的时候。
泽九深吸了口气,手掌一翻,一只翅膀透明的灵蝶出现在他们面前。
灵蝶有半个手掌大小,透明的羽翼迎风而动,一对蓝色的大眼异常瞩目。
“四品蓝眼千寻蝶?”时柏沉吟了一下,又道,“你在凌音身上撒了花粉?”
泽九神色淡然,声音却是带了几分讥诮:“你不也是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时柏微愣了一下,随即叹道,“还真不能小看你,不然要让你算……”话至一半,时柏突然皱起眉,直直的看着泽九,“你为何要在凌音他们身上下追踪的花粉?”
泽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为什么?为了救人,还是防万一杀人灭口,你说是哪一个?”
“你进入秘境的事实根本无法隐瞒,难道你要杀了所有看见你的人?”时柏注视着泽九,沉声说道,“或许我应该再加一条,除非你不再如此残忍自私,若不然你就一直如此伴我左右。”
泽九托着蝴蝶的手微颤了一下,另一只手也慢慢收紧,清俊精致的侧脸轮廓冷了下了:“本就由不得我,游戏规则是你定的。”
灵蝶挥舞着透明的羽翅,泽九看也不看时柏,冷着脸追着灵蝶的轨迹而去。
时柏略作思忖,便御剑跟上。
不料只是几息的功夫,那灵蝶便停驻不前,在原地打了几个转,落到一株花叶之上,再无动静。
泽九不禁皱起眉,他收了灵蝶,转头去看时柏。
时柏轻撩起衣袍走上前,翻飞的衣袂抛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阵法隐匿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泽九将那株灵蝶停驻过的花草拔了下来,下一瞬,泽九整个人消失在时柏面前。
时柏猝不及防,愣了一瞬。
又来?
这是第二次了,泽九在他眼前消失。
时柏摸着腕上的手环,正思纣的当口,突然眉头一皱,感到储物戒中的异动。
他神色一动,一个黑色的方形盒子出现在时柏手中。
这是天衍老祖临别前赠予时柏的盒子,此时的禁制已经自行解开。
这解开的契机却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进入秘境不是契机,升阶丹境后期也不是契机,不知为何盒子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可以开启。
时柏想了想,取出两个阵盘,布置好周遭,便将黑色的盒子打开。
先倾泄而出的是圣境老祖的威压,却因为只是一丝幽魂而大打折扣。
白发童颜的天衍老祖凭空出现在时柏面前。
接着,天衍老祖缥缈的声音便在空气中响起——
“哎,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差。”天衍老祖坐在半空,颇有些不情愿地道,“你能开启这个红匣子,说明为师已经不在了。”
时柏立在原地,树荫在挺直的鼻梁上打出阴影,他抬着头,脸上淡淡的,不发一言地看着空中的虚像。
“该从哪说起呢?”天衍老祖静了一会儿,沉吟道,“你以前总说我不愿意给你们几个师兄弟卜算吉凶,其实……并非是为师不想,实则是为师不能。”
“我要是能为你们测算,当初就会阻止韦逸去找什么机缘,也不至于如今丘山秘境都快开了,他人也不见回来……更不会忧心你和泽九的修为进益,既能一切成竹在胸,还有甚担心的?只是为师没这个本事,没有能为你们预卜吉凶的本事。”
“人生来就有气运降身,或多或少,全在天道。我自小就与别个不同,不止能看到别人身上的气运,甚至能看到别人过去和未来的一些走向,因为这个天赋,为师这一生都走得顺风顺水,我虽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但我可以根据别人的运势推算己身,运气也一直不错,所以「天眼」这个名号我自觉是担得的,直到……”天衍老祖看着前方,说,“直到我遇见你们。”
时柏抚着食指的太乙戒,静静地听着,黑色的眸子漆黑浓稠,沉得密不透光。
“与我看到的常人不同,你们师兄弟周身都笼罩着一层类似灰雾的迷障,让人辨不清加注在你们的运道,我在凡人界遇到韦逸的时候,研究了一些时日,但找不到什么缘由,不清楚是他生来如此,还是让人遮掩了天机,便破了先例收他为徒,以待日后好好观察,后来为师又收了你,收了泽九……”
“如果说你们周身笼着的是层灰雾,通过你们周遭的人,或多或少的我还能看出一些浅淡的运势,但……泽九却不一样,他干脆是在我面前遮掩了一层黑布,气运一丝一毫都都倾泻不出,这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而再后来……我发觉和他有牵扯的人多少都会受其影响,天机全部遮掩起来,所以与其说泽九命格特殊,不若说是异常神秘。”
“泽九逆天的资质,和独有的先天传承,再加上这份神秘,极有可能变成不安定的因素,或好或坏……”天衍老祖顿了一下,又道,“我曾经甚至想过放任九璇真人的做为,泽九如果消失,就能扼杀这个无法预知好坏的因果,或许这会为修真界免去一场浩劫……”
天衍老祖静了几秒,才又开口,“……你们师兄弟三人,我对泽九关注更多,也常让你和韦逸二人给他多些照拂,泽九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很难说,但他若是一直有你们在身边,我想怎么也不可能变得很糟糕。泽九是个情感单纯的人,爱憎都与自身经历相关,你们给予他的善意他会加倍回馈,反之亦然……为师总希望你能多看顾他一些……所以曾想劝说你留在小空山与他一道,但也知不好强人所难,让你失了自己原有的道途……”
“不过泽九总会有些奇遇,遇到了红翎儿,能多一份羁绊倒,对泽九来说是件好事……”说着他顿了一下,笑着道,“倒是突然想起来,不知道你那小美人有没有找到,若如你所言,你因她能看物辨色,说不得是宿世的姻缘,解了障业便也能成其好事。不过即是如此……那凌音你就别想了,那女娃天生孤寡之象,如此孤煞的命格真是见所未见,易水门那样大的门派如今还要靠着女修拉拢势力,四处钻营寻求靠山,一个人的天煞之气能影响整个门派的福泽,岂是普通人能消受的?还是不要沾染为上,你师兄当初就是和她有了牵扯才至今下落不明,你万不能步了他的后尘。”
天衍老祖的顿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算了,你惯不爱听这些,总做些表面功夫,你若是听我的,当初也不会逼着我出面替你去说亲,你向来主意大得很,认准了,便不会轻易变更,不过这也是让我放心的地方,至少不用担心你误入歧途。”
说着天衍老祖又笑了笑,有些自嘲地道:“为师总说你们如何,自认为看得明白透彻,实则也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我这一路走得太顺,走惯了平坦大道,失了敬畏之心,才会逆天卜算天机,结果遭天道反噬……比起求而不得更可怕的是得而复失,我太过依赖自己的天赋……如今的我比起你才更像是一个瞎子,没了天赋神通的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在仙路上继续前行。”
天衍老祖说着话,目光却飘得很远,眼睛失焦一般看着远处。
空气中是长久的沉默。
“你莫要学了为师,过于依赖外物,捷径好走,也要用之有度……”天衍老祖声音有些低沉,“可有些事情,你明知道结果,却又不得不做,修仙就是如此,为师有诸多遗憾,却也没甚后悔的事情……如今我就像那折了双翼的飞鸟,没了那通天的本事,所以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为师都不能帮你什么了。”
天衍老祖轻舒了口气,又笑着开口道:“不过,师傅也不是什么都没留给你,盒子里的东西是为师为你准备的。”
第59章 别有图谋
“盒子里是为师机缘之下得到的麒麟戒; 与你的太乙戒如出一辙,为师猜这戒指一共五枚; 分别对应五行; 若是有幸集齐; 说不得能有什么奇遇,你收了吧; 免得怨责我厚此薄彼……不过以你的性子怕是也不会介意这些。”
时柏拿着天衍老祖所说的麒麟戒,静默不语,目光沉得看不见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衍老祖抬头朝着时柏的方向看过来; 神情有些不满:“你现在是不是还扳着木头脸,没甚表情,丝毫不见感动?”
“你个小没良心的; 真就不能哭两声应个景?”天衍老祖突然骂了一句。
接着却是一阵儿沉默——
“算了; 以前无论拿多少好处许你都不肯; 想想还挺遗憾的……”天衍老祖顿了一下,说道; “这事儿就不要告诉泽九了,他这人面上不显; 却是最怕离别; 当初你离开小空山; 他哭得叫一个惨; 山头都差点让他淹了……后来他便自请回了灵毓门,那会儿他便开始独自面对命运赋予他的磨难; 那孩子仿佛在一夜间长大,但成长的代价有时候让人心生不忍……”
“还有韦逸……上苍悲悯,如果他还活着,就不要让这些困扰他……”
又沉默了一会儿,天衍老祖捋着胡子想了想,说道:“剩下也没什么好交代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纵使延展了长度,也总该有个结束,倒是希望你,今后行事能敬天悯人,莫要学了为师,狂躁自负,失了大道,折戟在途中。”
这么说着,天衍老祖的魂像也慢慢地在空气消失。
却是又留了一句——“有心岂会无情?凭心而动,莫要拘了自己。”
之后便彻底的消失于天地间。
时柏还是原来的动作,摩挲着戒子,直到天衍老祖的魂息消失,也没太多变化。
收起麒麟戒,而后便一直静坐在原地沉思。
没过太久,一股召唤之力传来,时柏启动了母环,顺应召唤的吸力消失在原地。
鸟……到处都是数不尽的飞鸟……
来不及查看周遭的情况,时柏就让密密麻麻的一片鸟潮覆盖,其中不乏玄珠期修为的鸟儿,这样的飞鸟几只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如此多的数目,让人不好招架。
这些飞禽在泽九身上讨不到什么好,一直久攻不下,时柏的出现,让大部队呼啦一下便朝着他这个软柿子涌过来。
……很明显泽九是故意的。
时柏没什么表情,一言不发地对付群鸟。
泽九惯不喜他如此,讽刺道:“时大侠果然名不虚传,以弱制强,屡发奇招,有化险为夷决胜千里之能。”
时柏看泽九一眼,没有说话。但分神的功夫让一只利嘴的鸟儿狠狠地在肩上啄了一口,他捂着伤口后退。
时柏神色微凝,他脸色有些发紫,唇色渐渐染上青黑。
“鸟的唾液有毒。”时柏说。
泽九挥开蜂拥而来的鸟群,转头看向时柏,眉头微微蹙起:“你……”泽九的话音截止于看见时柏呕出一口黑血。
泽九脸色一凝,快速移到时柏身边,将人带离鸟群的包围,几息之后便将鸟群远远的甩开。
这是一处周遭都透着诡异的密林,到处都是比树木粗的藤蔓,盘根错节,叶少枝茂,光线阴暗森然,神识也探不到边界,不知密林的尽头在何处。
若说原来的地界也是神秘莫测,这里却多了一丝危险的阴冷之气。
泽九将人放到腰粗的树下,喂了一粒解毒丹药给时柏。修士有真气护体,经脉之中又有灵力护持,修真界寻常的毒物往往伤害不到修士,只是这秘境中透着诡异,蚂蚁这类爬虫都不可小觑。
不过时柏灰暗的脸色正慢慢转好。
但救完人,泽九立时明白时柏是故意的,几只鸟而已,这人怎么会一时半刻都坚持不住!
泽九满心气恼地起身,却是让时柏抓住了小臂,“你后悔救我?”时柏看着泽九精雕细琢般的面容,幽幽地开口,“你若是袖手旁观,我死了,你也就自由了。”
泽九闻言越发地气恼,挥开时柏的手:“你若想死还不简单?”
时柏撑着身体,靠在树干上,淡淡地开口:“你是不是很后悔?如果当初任我走火入魔,或者事后杀了我,如今也就不会处处受我掣肘。”
泽九微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素的冷漠:“我只后悔一件事,如果当初我没有老早地使用师傅送我的保命符,留着到后面,翎儿也就不用死。”泽九看向时柏,淡然的神色带了几分讥诮,“时柏你什么都不是,自然犯不着我因你后悔什么,我现在是不能拿你如何,但日后我定会将你加注于我的耻辱,全部和你讨回来!”
时柏看着泽九,对面玉白而透通的脸上寒意冷冽,他摩挲着中指的戒指:“我以前似乎总爱说你自私,如今再看,或许有失偏颇。当初你将从我这里顺走太乙戒送予红翎儿,就是想保住红翎儿,所以那日你才会一直问她为什么不走,你把保命的机会留给了她。”
泽九没想到时柏回说这些,神色有些不自在,他本就不希望时柏再谈这个,“你吃错药了。”说着转过身,“差不多就上路,你不是要找人?”
时柏站起身,不料腿下一软,却是又跪了下去。
泽九颦起眉,“你又搞什么?别告诉我说你余毒未消。”
时柏摇头:“本来其实没什么,但见到你之后就越来越不舒服。”时松和天衍老祖的音容一直不停在眼前晃交替,过往的交集在脑海呈现,无法压制的烦躁感,因为泽九的出现,达到一个峰值。
“时柏!”泽九满脸愠怒地看着重新起身的时柏,忍无可忍地道:“你是不是有病!”
“实话而已。”时柏靠在树干,气定神闲地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杨智应该是没有算错,此地确是难以让人发觉,所以才会徘徊不前。
“不知凌音厉峰他们是误入此地,还是有意寻到这里。”
泽九见他转移了话题,便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厉峰到此是别有图谋?”
“图谋?你这个词用得真是……”时柏抬首对上泽九的视线,从容改口道,“贴切。”
泽九不愿和他计较,转而问道:“你觉得这里有什么?”
时柏沉吟了一下,道:“有个人或许知道。”说罢他手掌一番,一枚黑色的玲珑小鼎出现在手中。
魔鼎内几道黑色的云雾链条绑着一个人形的蓝色魂魄,鼎尖时不时的打下几道紫光,伴着其痛苦的哀鸣,之前大肆呼闹的魂魄,精神已经萎靡不堪,已然没了叫嚣作妖的精神。
时柏撤去魔鼎加持的咒术,斐千机的魂魄缓过神,发觉时柏泽九二人,沉默了一下,随即声嘶力竭道:“杀了我,时柏你给我一个痛快。”
“所以不打算继续装时松了?”时柏微低下头看着他,淡然道,“我说过这世上有远比死亡更让人痛苦的事情,你会看着自己一点点被炼化,每日都要遭受精神酷刑,不得停歇,一直到炼化完全的一日,这时日不短,据说会持续几年。”
斐千机惊恐地大叫:“时柏你不能这样,炼魂化魄,灭绝人伦,你如此作为是要遭天谴,受心魔反噬,此生无法再追寻大道,为了报复,你甘愿毁了自己的仙途吗?”
“心魔向来是问心有愧之人,我只是把你对你时松做得一切还复于你,你机关算尽,欺骗引诱于他,让他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时柏脸色如常,声音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危险和冰冷,“你控制了他多少年,我就让你在这个小鼎里面呆多久,一个时辰都不会少了你!”
“没有,我没有……”斐千机急声道,“我一直都是在帮他,没有我他会一直被埋没,没人会发现他的资质,他一直会是那个三灵根的废物,根本没有出头之日……他死的时候也只是痛苦了一下,我没有如此的折磨他,你不能这么对我!”
一旁的泽九突然冷嗤一声,出声道:“你控制他多年,让他殚精力竭地于你周旋,死前还以为唯一的弟弟让自己害死了,两兄弟连冰释前嫌的机会都没有,最后怀着绝望死去,你还敢……”
“你住口!”斐千机高声打断泽九,他情绪异常激动,矢口否认,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声调,对时柏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时松他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好,他若不是对你心生嫉恨,怎会让我有机可乘,我本来看好的是你……我在机缘巧合之下附在你的青龙戒上寻找重生的机会,但找不到你任何的破绽,即使在你走火入魔的时候我也无法探入你的神识,但时松不一样,他本就气量狭小,那日你撞见他亲手弑父,我发觉他心神大乱,有入魔的征兆,我才得以脱离青龙戒……”
泽九挑眉,讽刺道:“他当时受魔种影响,又失手杀了人,自是心神慌乱,如今你又借此诋毁于他,倒是无耻之极。”
时柏半低着头,树冠的阴影打在他的半边脸上,令人看不出情绪。
斐千机高声反驳:“不对,魔种不是什么人都能附身的,除非是不反抗心甘情愿地坠入魔道,心志坚定之人即使误食了魔种,若是心神没有破绽,魔种也无从下手,这是时松自身的问题,即使没有我,他也会让魔种吞噬,对……没错,是这样的,我没有害他,害他的不是我……”斐千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地咬定自己没有害时松。
“是你让他魂飞魄散。”
“你闭嘴!”斐千机忍无可忍,这段时间的折磨,已经让他精神处在崩溃的边缘,他歇斯底里地道,“要是你,你会怎么做?我也是让人骗了,我堂堂的魔尊,若不是遭人算计,怎么会失去本体?”
时柏开口道:“以你的城府,当初又身居高位,谁人骗得到你?饶是巧言令色,说再多也是无用,如今你也是算是求仁得仁,报应不爽。”
“我说得都是真的!”斐千机愤懑难平,大声的喝问道,“你们师傅天衍老祖厉不厉害?与时松照面,还不是一样,什么都看不出,看不出蹊跷,他不止救不了人,还同我一样让人骗,若无意外,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泽九茫然了一瞬,看着魔鼎中的幽魂,又转向时柏,似乎在向其求证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第60章 过桥路引
斐千机这人狡诈之极; 清醒的时候是不可能在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的,只有他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才会停止装疯卖傻。
所以; 时柏一直把斐千机收在魔鼎里; 在他精神崩溃边缘的时候将其放出,引诱其说出这里的玄秘之处; 不想他竟然知道天衍老祖的事情。
泽九缓过神,冲着魔鼎中的幽魂问道:“天衍老祖怎么了,你刚说什么?”
斐千机却是喃喃自语道:“走到这个位置就是终点了吗,谁不想更进一步?到现在;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谁做得这个骗局,让圣境修士和魔尊前赴后继地去送死。”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阴森森的语调; 有种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滔天恨意。
时柏皱眉:“所谓的骗局是指上界的入口?”这个之前斐千机有说过; 若是以上界的信息欺骗这些身居顶层的高阶修士; 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诱惑,除了这个; 倒也想不出能让这些高高在上大能们涉险的理由。
斐千机突然大笑起来:“哈哈——你们这帮傻子,都被关在笼子里; 谁都别想出去!”
时柏皱眉; 看着一脸癫狂的斐千机。
“不要装疯卖傻!”泽九咬牙道; “你把话说清楚; 到底怎么了?”
“我不傻,你们才是傻子!让人骗的傻子……”
时柏将魔鼎收了起来; 说:“暂时问不出什么了,过些时候再看。”
“可…”
“斐千机当初为人所骗,以为自己知道了上界的隐秘,因此险些丧命,他的意思是师傅走了他的老路,那所谓的上界其实是个骗局,但事实上师傅并不是为了追寻上界的消息,而是想要寻找师兄的下落。”
泽九看着时柏,神色惶然地道:“他说师傅死了……”
时柏对上泽九惶恐不安的目光,沉默片刻后,才慢慢地开口道:“他说得是可能,师傅那么睿智的人,自是与别个不同。”
泽九松了口气,喃喃低语:“你说得没错,师傅是为了找大师兄,不是为了什么上界的入口,他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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