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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神墓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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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你问……”红翎儿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说不出来,但见对方听话,便也就高兴起来,“少主要是同意了,我也可以帮忙的,我明白的,争夺配偶自是要看谁的拳头硬的,我看过不少的。”说着她还挥了挥粉嫩的拳头。
  习惯了她语出惊人的说话方式,时柏此时适应许多,他渐渐放慢脚步,和红翎儿说着话。
  ……
  “翎儿姑娘以前都在哪里看到过因争夺配偶而打架。”
  红翎儿想了想,说:“挺多地方啊,万兽森、紫竹林、大莱山……”
  “你们在干什么?”
  红翎儿话未说完,就让突如其来的厉喝打断。
  “少主……”红翎儿看见一脸愠怒的泽九,忙敛了身形,十分规矩地站好。
  “这里暂时不用你,去玄宇堂把份例领了。”泽九吩咐道。
  “哦。”红翎儿知道泽九这是支开她,因为少主从不领族内的份例,若不是因着九璇真人,他一定会将洞府迁出去。
  泽九看了时柏一眼,转头回了洞府。
  ……
  泽九洞府内的陈设看着十分的艳俗,都是一些鲜亮的装扮,红红绿绿的花团锦簇,访客乍一进入,大多都会惊到,谁能想到气质清冷绝俗的泽九会是这个喜好。
  时柏是个例外,除了觉得有些杂乱,屋内珠子石头摆了太多,倒是没有太大感觉。
  屋内熏笼里点着清神安脑的香料,气氛却有些凝滞。
  泽九骨节修长的手指搭在黑色的盒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一黑一白间倒映衬得这手越发莹润白皙。
  不知过了多久,时柏终于在泽九的目光下放下杯盏:“你不必如此看我,是师傅他老人家让我带给你的。”
  “你哪里来的自信?”
  “你无需试探我,我并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时柏看着泽九修长的手指慢了一拍,说道,“盒子里是什么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只需得到想要的结果。”
  泽九不以为然地收起盒子:“三个月后的宗门大比等你能证明你的实力再说。”
  时柏却是直接拒绝:“我刚入丹境,自是要稳定境界,潜心修行,为了三年后的丘山秘境做准备,不会参加宗门大比。”
  泽九闻言抬首看向他:“你什么意思,不参加大比你要如何取得丘山秘境的资格?”
  时柏轻描淡写道:“重头戏在丘山试炼。”
  只需在丘山试炼获得五十枚丘山小令,便能获取丘山秘境的资格,宗门大比并非十分必要。
  “没有大比你有什么优势?”
  丘山试炼中获取丘山小令的变数太大,一则并不清楚会发放多少丘山小令在其中,并且获取形式未知;二则纵使想从其他修士手中掠夺,拥有丘山小令者俱是宗门大比中的胜者,修为极其出众,难度很大;再则修士极易抱团,对于时柏这种独来独往兼之修为又不出众的修士来说极为不利。
  “不是有你吗?”时柏看着他,态度十分之坦然,十分之理所当然。
  “时柏!”泽九心头火起,终于忍无可忍。
  时柏看着那张染上怒气的俊颜,面色不变:“你的决定呢?”
  泽九看着他不发一语,过了好一会儿,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脸上的怒容已然消失,他开口道:“我会看着办的,你走吧。”
  时柏闻言却是敛了眉,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泽九,此时的泽九没有什么表情,不怒不喜,但精致的眉眼带着一丝遮掩不住的疲累。
  “究竟发生了什么?”时柏出声道。
  “恕不送客。”泽九面色平静,但拒绝沟通的意味明显。
  时柏看了他一会儿,随即站起身,走了几步,他停下身,背对着泽九缓缓开口:“你知道,你若是开口,我就可以帮你。”
  空气一时间出现短暂的沉默。
  时柏这时转过身,继续说道:“师兄可以帮你……”
  泽九看着时柏,漆黑的眼眸幽深晦明,沉静灰暗,让人辨不出情绪。
  师兄帮你……
  这句话就像是某道密语,突然开启了某些记忆的阀门,有些不真切的虚幻,又近如昨日的让人感到熟悉。
  时柏鲜少有什么烦恼,但那段时间却是不胜其扰。
  月内第三次从执事堂领回小师弟,小师弟战绩斐然,什么大逆不道做什么,什么耸人听闻干什么。
  帮他料理完一切,末了时柏还会得其一句多管闲事。
  时柏看着趴在床上的眉目如画的少年,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看着玉雪可爱,却绷着小脸,带着对万事嘲讽的不羁。
  “你就算把大衍宗的天捅个窟窿,九璇道人也不会把你领回去。”时柏开口直入命门。
  “凭什么?”泽九歪过头看他,恼怒异常。
  “就凭师傅能把你从九璇道人手中抢过来。”时柏将伤药放到床头,徐声说道,“你自己清楚,就算九璇道人心中不愿,也不敢作为。”
  少年泽九愤怒的看着时柏,像有赤红的火苗要向外呼呼喷涌。
  “你整日招惹事端,还能够全须全尾的在这里,依仗的是你如今的师傅天衍老祖,不是九璇道人。”时柏平素少言,但若一旦开口,便要说个通透。
  “蚍蜉撼树,幼稚之举,这里没人会忌惮你只有道人称号的娘亲,不过为人增一笑谈而已。”这些话不可谓不诛心,丝毫不留情面。
  泽九红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时柏,像是看宿世仇人,捏成拳头的手在微微发颤,时柏知他伶牙俐齿,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反驳。
  不料下一瞬,对方竟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时柏呆立当场,他少生喜怒,哪里见过这个,整个人都僵住了。
  泽九趴在床上,头伏在交叠的手背上,开始呜呜的哭。
  少年刚抽条的身材,哭得一起一伏,这么小的孩子,看着好笑多过伤悲。
  时柏却是难以自持的捂住胸口,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过了许久,待那突然而至的情绪沉淀下去一些,才缓缓呼了口气。
  “别哭了。”时柏干干地劝道。
  “要你管——呜呜——太坏了都。”少年哭得很伤心。
  “门内规定丹境后便可出宗,那时候师傅也不能阻止你回去。”
  “那时候我就长大了。”少年哽咽着,带着不可抑制的悲伤,“你们都是坏人,不会对我好的,只会欺负我打我,害我在这里吃苦。”
  “你不犯错就不会有人打你。”时柏眉头蹙起,又开口道,“是谁说我们不会对你好?”
  “对我好就不会打我。”泽九抬起头,细白的脸蛋满是泪痕,“我……她从来都不打我,她说只要我喜欢的,只管去拿,没人敢说什么,你们就只会管着我,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第10章 走火入魔
  时柏敛眉,反问道:“去抢去夺也没关系?”他原以为泽九只是借机发泄自身的愤怒,不想他打心里就不觉得这是错的。
  “那又怎样,她都会帮我解决,你们就只会打我。”泽九越说越委屈,小胸脯颤颤地起伏着,哭得更伤心了,“都怪那个臭老头,害我在这里吃苦。”
  时柏:“……”天衍老祖不老,其实看着还很年轻。
  十一二岁已到了明理的年纪,却骄纵如此,非是一朝一夕可变,也非一时可改。
  时柏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你抢杀所得,不仅耗费了大气力,还需九璇道人从中斡旋,给予补偿,既担了恶名,又损了财物,并非良策。”
  泽九用抽抽噎噎的声音愤怒地吼道:“谁稀罕他们那些破烂,白给我我都不要。”
  那为何要抢?
  时柏看着伏在手臂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少年,想了想,说道:“可是有人欺负你?”
  少年不语,默默地掉眼泪。
  时柏胸口钝痛感更甚,他皱了皱眉,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时柏道,“若真的有人欺负你,我可以帮你。”说着他半蹲下身又道,“别哭了,师兄帮你。”
  少年终于抬起头,泪眼婆娑,黑亮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时柏,好似在同他确认真假。
  时柏终于舒了口气,放下按在胸口的手,牵动嘴角的肌肉,笑着说:“真的。”
  泽九欣喜了一瞬,用蕴满水汽的眼睛看着他,随即又蹙起小眉头,嫌恶道:“好丑!”
  时柏:“……”
  有些道理要慢慢教,并不能让他马上明白其中的症结,莫不如暂时取得少年的信任。
  彼时的时柏也不过十七八岁,摸索着方法去带顽劣的小师弟,将师兄传授的道理再言传身教给泽九。
  人的性情长大后多少会有些变化,时柏本就少年老成,几十年如一日的淡漠寡言,泽九却变得太多。
  曾经的一句话,可以取得涉世未深的泽九信任,今日却达不到同样的效果。
  缓过神的泽九闭了闭眼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说,“这对你来说同样毫无意义。”他转过身,声音冷凝,“这里也没人需要你帮忙,不要再拿一些对付小孩子的把戏来哄骗我。”
  那纤瘦的背影满是拒绝的疏离,曾经关系亲密的师兄弟如今宛如陌路。
  时柏莫名的生出一股恼意,他上前一步,拽过泽九的手腕,将人扯过身:“你到底要气多久,不过一时不如你意,便嫉恨至今?”
  时柏大力的抓着泽九的手腕,光洁的手腕有种异于常人的冷意,在黑袍的映衬下晶莹透白,触感有种无法言传的细软润泽,时柏下意识的用拇指摩挲了一下。
  泽九让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温热的触感让泽九反应过来,他猛然弹开时柏的手,愠怒道:“这话该我问你,你哪里来的自信如此自以为是,你倒是说说,连丘山试炼都要我出手的人,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
  时柏收回手,面色也沉下来:“万事不肯服软,行事又如此肆意乖张,若有一日失去九璇真人的庇护,你是要如何自处?”
  所以从前的努力都付诸流水,他精心教导的师弟如此偏执狂傲,如今不仅故态复苏,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他如何甘心。
  “你以为你是谁?”泽九恨恨地盯着时柏,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尖锐,“你凭什么非要插手我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这番做派有多让人厌恶?”
  时柏深深地看着他,入眼的,是泽九恨怒的表情,良久,他神色淡了起来:“多有叨扰。”说罢人便拂袖转身朝外行去。
  时柏向来不强人所难,纵有不舍也会放下,泽九本就是个例外,如今也不过重归原点。
  身后的声音彻底的消失,泽九整个人沉在一片冰冷的风暴里,衣袖下的手已捏得骨节泛白,良久,泽九低缓的声音在冷凝内的屋中响起——
  “谁都不能相信。”
  这边时柏刚出了庭院,便让人叫住。
  “阿柏!”
  时柏看向来人,身形未动。
  温思娉婷的身影走近时柏,心情复杂地挤出笑容:“抱歉,我不知道杨景会如此,我会重新考虑婚约的,这样的人不值得托付。”
  时柏点点头,无心逗留,转身欲走。
  “你要去哪儿?”温思忙叫住他。
  “可还有事?”时柏转过头。
  “我……”温思一时语结,早前两人在酒楼遇见,当时惊了她一跳,坊间疯传时柏进阶失败,不想却是这番情形。
  说来时柏不过丹境初期,比不得杨景中期的修为,但是想到时柏送予凌音的坎水剑,温思心中难免心气不顺。
  灵器是多少丹境修士梦求的宝贝,时柏随便的就拿来送人,还是量身度制,她自问不比凌音差太多,时柏却是只送了她几个小玩意,随便的就将她打发。
  气境的时柏出手便如此阔绰,如今时柏入了丹境,不知族内长辈留了多少身家给他,加之是天衍老祖的弟子,比起杨景这种背景不够深厚之人,时柏自是更好的选择,再则时柏又与凌音退婚,温思便动了亲近的心思。
  只是酒楼的时候,时柏就不热络,拒绝她的相邀,她也不好表现的过于迫切,难免失了矜持让人看轻。今日她在族内看见时柏,本想亲近一番,却是让杨景破坏。
  温思对自己多少有些自信,时柏曾几次助她于危难,虽然不比凌音,也是送过好物给她,若不是有意于她,怎能如此作为,毕竟两人之前并无交情。如今凌音听信谣言悔婚,定是伤了时柏的心,这也恰是她的机会。
  只是时柏如今仍旧不冷不热的表现,让她有些没底,温思犹疑地看着时柏,咬了咬艳/色的红唇,开口道:“其实我对杨景并无男女之情,他纠缠太过,又是找族中长辈出面,我不好拂了长辈的好意,可谁知他如此乖张行事,惹了这等麻烦出来。”
  时柏待温思说完,慢慢地开口:“你是在和我道歉吗?”
  “啊?”温思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猝不及防地道,“啊,是……是吧。”她理不清时柏是什么意思,她这意思很明显,换做其他男修,早就顺势小意安慰一番。
  “我知道了。”时柏面色平静地道,“还请温思道友下次自重,以免多生事端。”
  自……自重?什么意思,这是说在责怪她,甚至连她的“道歉”都不接受?这值得时柏如此生气?这也……
  温思多久没受过这等闲气了,可是一时又不知如何反驳。
  她涨红了脸,看着时柏转身又要离去,简直难以理解,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气量狭小,不知怜香惜玉的男子?
  无论心中如何做想,温思快于思维的将人拉住,“你可是在生我气?”温思的声音柔柔糯糯,说着话眼圈瞬时红了,“我比不得你们,孤苦无依的一人,走到现在不容易,如何能拒绝杨景,你对我好,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你和凌音定亲,何尝不是伤了我的心,如今怎又如此怪我?”说罢,温思的眼泪便倏倏而落,那柔弱之姿,好生惹人怜惜。
  时柏却是抽回自己的衣袖,轻叹了口气:“原来无端纠缠竟是如此惹人厌烦。”倒也无怪泽九对他厌恶躲闪。
  温思闻言羞窘难当,时柏如此接二连三的嘲讽,终于让她把持不住:“你到底什么意思?还是说我会错了意,那之前对我的诸多照顾算什么?”
  “不是很照顾。”
  “什么?”
  “是一般照顾。”时柏解释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力之所及而已,男人对女人好并非只有一个目的,我若当真对温思道友有意,绝不是如今的表现。”
  “你……”温思又气又怒,根本不信时柏所言,她咬着牙道,“何人拖你照料我,我怎不知有这样的人物。”
  时柏却是直接转身离开,倒是留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既是想不到,也就不必知道,徒惹烦恼罢了。”
  …………
  这是一间白玉城专门租住给修士的普通房间,屋内窗幔紧闭,只陈设了几张简单的桌椅,正中的八仙桌上的香炉中燃着清新淡雅的安魂香。
  时柏置于榻上,上方悬着四个颜色古朴的铃铛,他盘膝而坐,宽大素白的衣袍遮掩了座下的蒲垫。
  不知过了多久,四个铃铛突然发颤,幽蓝色的阵法中,时柏双目紧闭,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面部暴烈的青筋,预示着主人备受煎熬。
  时柏猛然睁开眼,猩红的眼睛,狰狞的面孔,原本恬淡肃穆的气质荡然无存。
  五脏六腑如有烈火焚烧,暴虐的血液如沸腾一般要冲破皮肤,整个人好似随时能炸裂开。
  难以让人忍受的烧烈感,恨不得毁了整个世界慰籍自己。
  突然一缕幽香慢慢的嗅入鼻端……
  清新淡雅……
  犹如柔软的棉絮附在身体上,身上的燥热稍缓,时柏站起身,本能的寻着幽香的源头。
  灵泉中清丽绝俗的身姿,渺渺雾气之下遇露还遮,让人辨不清真容。
  他踩着泉水,一步步向佳人走去,仿佛在奔向救命的解药。
  佳人入怀,清凉的气息慢慢附上身体,舒服的毛孔舒展开。
  不够,想要更多,进一步的贴近。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一下时间吧,每天中午11:30发


第11章 屠戮满门
  但佳人并不配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放开我——”
  时柏牢牢的把人搂在怀中,沉迷的吸了一口气:“为什么?”
  “你喜欢我?”佳人的声音很空灵,好听得紧,却有丝雌雄莫变的不真切,仿似从天外飘来。
  “喜欢。”时柏没有犹豫,轻吻着怀中的佳人。
  佳人猛然推开时柏,果决道:“骗人,你根本没有心!”
  时柏皱眉,他抓住美人的手,再次拉人入怀。时柏轻嗅着佳人身上的清幽,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温柔地道:“你听听看。”
  轻柔的掌心覆盖住跳动的心脏,奔腾的血液舒缓下来,慢慢散开的清凉的触感,忍不住让人沉迷其中。
  佳人的手时柏的胸口轻轻滑动,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会对我好吗?”
  “会。”
  佳人点着时柏的胸口:“骗人的,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我。”
  “那你要怎么证明?”周身的狂暴之气随着这人忽近忽远的态度而烦乱。
  佳人停下动作,手指却慢慢收紧,“让我看看你的心好不好?”那声音如柳絮拂过耳畔,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不看看我怎么知道这里有没有我?”
  时柏突然抬手抓住对方的玉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不行吗?”佳人凑到时柏耳边,用极具诱/惑的语调说,“还是说你在骗我?”
  “既是心魔,又如何看不清我的心?”时柏幽幽地出声,已然不复刚才的痴迷之态。
  “什么……”
  下一瞬,温软的触感消失,面前的佳人消失无踪。
  一声冷哼从远处传来,似是打破了所有□□的幻象。
  循声而去,岸边的泽九长身玉立,那幽寒如冰的眼眸冷冷地看着时柏。
  时柏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慢慢上岸。
  二人相对而立,泽九面色不善,嘲讽道:“美人在怀,何不不多享受……你做什………”泽九勃然变色,他话未说完,就见时柏竟是寄出了灵剑。
  时柏神色平静地举剑朝泽九挥斥而去。
  眨眼间,人影涣散,那皎如玉树的人物瞬间消失于无形。
  面前的泽九已经消失不见,时柏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与适才那个沉迷痴醉的模样判若两人,他抬步沿着青石小路向前而行。
  刚出一步,袖口便让人拉住。
  “你要去哪儿?”身后传来清脆低润的声音。
  还是泽九,时柏闻声辨人。
  时柏回过身看着泽九,和刚才的“泽九”比,同样的身量和过人的容貌,不同的是脸上带了一些少年之气,且衣衫脏乱,细白的脸上纵横交错着几道伤痕,狼狈不堪地抓着时柏的衣袖。
  “一定要走吗,能不能不走?”原本高冷倨傲的人,如今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地看着时柏,那黑润的眼眸似有水光闪动。
  时柏紧了紧手中的灵剑,却是没有再动。
  面前的少年和记忆中慢慢重合,这样狼狈的泽九他只见过一次。
  当时泽九刚做完宗门任务,一身狼狈的寻过来,得知时柏要回族内,泽九宛如晴天霹雳。时柏有些意外他的反应,那大受打击模样仿佛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噩耗。
  时柏斟酌道:“宗内长老下的决定,我自是不能违抗。”
  泽九愣然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喃喃道:“你走了,我要怎么办?”
  时柏安慰道:“你已经突破丹境,随时可以回族内,九璇真人会派人来接你,这次师傅没有理由再将你扣在这里。”
  泽九闻言却是脸色惨白,提声道,“我不回去,时柏……不,师兄你能不能不走?”他上前紧紧抓住时柏的胳膊,“我以后听你的话,再不惹事,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不嘲你,不说你笑得丑……你别走,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时柏何时见过泽九如此,摇摇欲坠模样让人心生不忍,少年甚至开口唤他师兄,这是之前不曾有的。
  时柏叹息一声,取出药膏将小师弟脸上的伤痕化去,说道:“上面下了宗令,不是你我可以违抗。”
  泽九松开手,躲开时柏的动作,失望地看着他:“你不是不能,你只是不想,你若是想留又怎能留不得?”
  “你这又是为何?”时柏皱眉,“你天赋极高,如今又突破丹境,根本不必纠结于我的去留。”
  “你……你不是说很多事不能靠蛮力行事,修为……再高也会遭人算计。”泽九初时有些语塞,但话一出口便顺遂起来,条理清晰许多,“你要是离开了,再有人给我下绊子怎么办?你教我的那些本事我还没有完全领悟,你再等等,等我能……”
  “没人能护你一世平安。”时柏截断泽九的话,但见泽九心神慌乱的模样,他缓了语气又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上次能不费气力,不损声誉,让陆云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我也不见得有你这般手段,回到灵毓宗你只会比现今更好。”这话并非抬举,泽九那一手着实漂亮,若非时柏了解他这个小师弟,不然也难怀疑到他身上。
  “我……不用你护我平安,我也可以保护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我以后会很厉害,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寻来,我保证……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修真之路漫漫,谁人能保证一直在你身边,连九璇真人都做不到,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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