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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神墓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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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白远摸着下巴说道。
  红翎儿搔搔头:“不认识啊,泽九也说是我忘记了,不过我觉得它可能认识的是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白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洞口,不知道里面等着韦逸他们的是什么,有些好奇,可惜不能一探究竟。
  韦逸三人进到洞内,没走出太远,一个古朴的石室便出现三人面前。
  室内空无一人,一榻一桌一椅便再无其他摆件,桌上连壶具茶盏都无一个,唯有一个积灰的素朴香炉。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韦逸笑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时柏和泽九,说:“凌音不在这里,我们走吧。”说着几乎逃也似的转身,却是让身旁时柏拉住。
  “师兄——”
  韦逸停在原地背对着时柏,用着轻快地语调说道:“怎么了,你不是看到了吗?凌音不在这里,老二我们走吧——”他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就哑了,“求你——”
  时柏静了几秒,说:“你不想知道,凌音留了什么话给我们吗?”
  韦逸拼命的缓着呼吸,好半晌后,他才徐徐地回过头,眼眶热辣辣的疼:“老二,我——我们——明明——怎么就晚了?”
  时柏沉默着,没有说话。
  泽九走到桌前,将桌上的香炉拿起,检视一番,随即回头看了一眼时柏,见对方点头,泽九便将灵力灌注到香炉中。
  先是一股清幽的香气传来,清透的雾气从里面漫出,那雾气飘飘渺渺地汇聚到空中,越聚越多,最后绘成一个清丽的白衣女子背影。
  韦逸瘫坐到地上,满面绝望,心如死灰。
  屋内没有人说话,很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女子清润低柔的声音才在空气中响起——
  “……我等了你们很久——”
  韦逸捂着脸,肩头微微颤动,哽咽着说:“凌音,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若是早点回来就好了,留得我一个人总是胡思乱想,想着是不是你们嫌弃我是个不祥之人,不愿意回来找我……”
  韦逸颤抖得更厉害,泪水漫过指缝,高大的汉子呜咽出声。
  “……以至于我想和你们道歉都没有机会……当初隐藏天煞孤星的命格,希望你们不要怪我,我就是——太想做个普通人了——我不想看到别人嫌弃疏远的样子。”
  “没人嫌弃你……”泽九淡淡地回道。
  韦逸却是已经泣不成声。
  凌音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在丘山秘境的收获让我过得一直很富足,虽然这些年发生了许多事,但最后也成为众人敬仰的老祖,没人敢再强迫我,只是——”凌音的声音很淡,一直没有什么起伏,这会儿声音却是可见的低落下去。
  “只是有时候总是想起在沙漠的那个晚上,那晚的月色很美,我们烤着火,时柏为大家讲了许多趣闻异志,我们解开心结,还说要一同面对接下来的考验——”她顿了一下,“我记得当时我们说过得每句话,每个人的表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对当时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这些年我忘记了很多事,但当日的情形我却是一遍遍地在脑中回想,许是当时的月色星光太美,见过那样的星光后,我便再也看不见别的风景。”
  凌音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怀恋:“也或许是我太过贪婪,见过那样的风景后,便再不愿蜗居在这里,想要到外面看看,或许外面的世界真的像时柏所说,四季变换,昼夜交替,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想去看春草萌新,夏花烂漫,秋风落叶,冬日飘雪……但我终极一生再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凌音哽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我不甘心——我从心底感到不甘,这几乎成了我的执念,我想尽各种方法想要出去,最后几近入魔,险些成为让人憎恶的邪魔——”
  凌音没有继续说下去,又是长久的沉默——
  泽九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那美丽纤弱的白色背影,喉咙有些发紧。
  韦逸抱着头,将整个人埋进膝盖。
  过了一会儿,凌音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们的魂灯依旧完好,我一方面庆幸,却也总会胡思乱想,想着你们在哪,在做些什么,都遇到了些什么人?是困在哪里不得复还,还是外面的风景太好,让人流连不回——”
  “没有——没有流连不回。”泽九回应了凌音的话。
  “其实——我知道你们一定是想尽了办法,就像我一直以来一样……没能坚持到你们回来,是我的遗憾,连听你们与我讲讲外面的机会都没有,这么多年不见,本来想和你们说些我的事情,却发觉无甚可说,应了天衍老祖予我的断语——福寿绵长,寿终正寝——”
  凌音突然笑了一下,声音轻快了不少,“将死之人,喜欢把生生死死挂在嘴边,你们不要烦。”她吐了口气,带着笑语说道,“时柏不知道你现今有没有得偿所愿,几百年的时间,应该也够你悉心筹谋,得到所爱。”
  “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坦荡、强大、无畏,你拥有我梦寐以求的所有品质,你影响了我许多,每每遇到难解之事,我总会想若是你会如何解决,从某种意义上讲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更惶说你曾经对我的帮助,真的谢谢你。”
  时柏的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静静地听着凌音的每一句话。
  “泽九——你我之间虽有过一些误会,但我一直视你为友,当初师门想要我与人为妾,是你救我于水火,不管当时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足以让我铭记一生,我一直很想做你的朋友,但我一直都不敢交朋友,不过这会儿我想着我这都要化土成尘了,应该不会再累及你们了。”说着凌音自己轻笑了起来。
  泽九看着那抬手抚唇而笑的背影,轻轻闭了闭眼。
  “厉峰——多谢你几次舍命相救,我说过一定想办法偿还你的恩情,如今却是失言,我并非有意,希望你能体谅,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在想办法,但我也不想说来生,我今生孤苦,说不得是累世的积债,就让今世的所有随着生命而终结。”凌音摇了摇头,笑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又沉重起来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轻笑道:“对了,不知你的媚术解了没有,当初真是——烦得我——”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若是你那媚术还没有解,我这倒是有一剂良方给你。”
  说着漂浮在空中一直背对着他们的白色身影,突然袅袅娜娜的转过身——
  韦逸忙站起身,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抹白的倩影,却在对方转过来的一刻,露出惊诧的神情。


第158章 晋江连载
  与秀丽娉婷的身姿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一张沟壑万千的脸; 那张脸皱皱地揪在一处,像是团在一起的废纸,裸/露在外的老人斑,让韦逸想起泽九的黑棍; 这是一张极丑的脸。
  “凌音——”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很厌恶自己的这张脸; 总会将我拖入各种困境,后来等我做了老祖才发觉; 原来一切的愁苦都是因为我拥有了没有能力守护的财富; 姑且称其为一种财富; 成为了老祖后,身边的人都变成了〔好人〕,每个人都变得和善可亲起来,似乎与我曾经历的是两个不同世界……这张脸为我带来很多麻烦; 也为我的人生增色不少; 但最后也不过是一具红颜枯骨,人在老去的一刻,最重要的是曾经的那些回忆; 都是些……美好的回忆。”
  韦逸狠狠地擦了一把脸; 看着凌音的脸,强自让自己露出笑容:“你无论变成什么模样; 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你现在也很好看。”
  凌音眼睛失焦一般地看着前方; 轻轻地开口:“你们若是再早一点就好了……”
  “凌音——”
  凌音的眼神飘远,似在回忆写什么; 过了好半晌,她露出淡淡的笑容:“我真的是过了又长又……好的一生……”
  随着这句话,空中的雾气开始慢慢消散,那个清丽的人影在慢慢消失。
  “凌音!凌音——”韦逸突然大叫起来,他冲到前面,“我呢,凌音你忘记我了吗?你怎么不一句话都没留给我?”
  “师兄——”时柏拉住他。
  韦逸喉咙已经哽咽,心口疼得难以呼吸,他跪下身:“我知道我错了,不该让你等了这么久,凌音——求求你,你不要这么狠心,哪怕留一句话给我,你让我怎么活?”
  时柏半蹲在他的身侧,却不知如何安慰。
  韦逸捂着胸口,五脏如焚,连气都喘不过:“好疼,老二我太疼了,凌音她怪我,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连厉峰她都有——我要怎么办?”
  “其实她不是怪你。”泽九突然说道,“凌音不会怪你的,她只怕你过得不好,你们临别的时候她说要忘记你,怕给你带来负累……”
  泽九轻声说道∶“这么多年我觉得她并非是不想,而是不敢。”
  韦逸身形晃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下一瞬,铁骨铮铮的汉子失声痛哭起来。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韦逸,印象中的大师兄,脊梁宽厚,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将他们挡在身后。在小空山,他独自承担着师者和兄长的双重身份,无论遇到怎样的困境都未退缩过。
  过了一会儿,韦逸突然站起身,抹了一把脸:“凌音不会这么狠心对我,一定有留下什么给我,我要去找找看。”说罢他转身就走,十分急不可耐。
  这次时柏没能将人拉住。
  泽九说:“此间界面承受不住金仙的法术,师兄若是激动之下,强行施法恐生意外,你去看看吧。”
  “你呢?”时柏问道。
  泽九淡笑了一下,说:“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时柏没问什么:“等我回来。”
  时柏走后,泽九靠着桌角坐了下来。
  石室内很安静,泽九看着香炉的目光有些空茫。
  “其实那天你们说得话我都听到了。”泽九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石室内响起。
  在沙漠的第一晚,他喝醉了,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说话。
  “虽然理解,但仍觉受伤,毕竟我们都没伤害他,一直真心相待,我曾以为我们算是朋友。”
  那是凌音的声音,言语中还能听出她的落寞。
  朋友啊——是在说他吗?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听到有人将自己当做朋友,是种很玄妙的感觉。
  “我想待他有一日真正想通了,会和你道歉的。”
  这次说话的是时柏,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自以为是地帮他承诺,他怎么可能会道歉!
  “道歉吗?”那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语气,当时的泽九听到的时候很不舒服,莫名地不想再听下去,所以泽九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其实在沙漠那段时光于他而言,也是很难忘的记忆,“强行”地与这些人绑在一处,共同面对未知的旅程,不迷茫也不寂寞。
  泽九轻声说道,“其实我有想过和你道歉,只是我……”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如何认错服软,“我以为总会有机会的,事情也总有说开的一日——”
  泽九神色淡然地看着脚下的地∶“当初我在你们身上都下了蝶粉,原想等我拿到圣莲,成就圣境就回去救你们,我没有真的想伤害你们……”
  泽九静了几秒,接着又道,“我有把你当朋友,只是当时我——我不知道该……”泽九没有继续说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对不起……”
  泽九轻轻地吐了口气,像是了了一桩心愿,之后便一个人继续静静地坐着。
  “为何不和我道歉。”
  是时柏的声音,泽九闻言抬起头,看着洞门口处的人影有些惊讶:“你——”
  “我让白远跟着师兄了。”时柏走到他身侧,与他并排坐了下来,“若不然也不能听到这一番刨白。”
  泽九皱眉看了时柏一眼,嫌恶地挪了位置,与时柏拉开距离。
  时柏挑眉:“你是要区别对待吗,就没有想和我道歉的地方?”
  “没有。”泽九毫不犹豫,“我对你一直都很好,以后会更好,没有可以道歉的地方。”
  时柏笑了,他长臂一伸将泽九搂过来,让人靠在自己怀里:“你这是赌气还是在表白?”
  泽九这次没有躲,而是顺势抓着时柏的手臂,他说:“时柏,我以后真的会对你很好,我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能不能不要和凌音一样,突然就这么离开。”
  时柏顿了一下,环着泽九的腰,将人拥紧:“我以前是不是误会过你很多事情?那日我误会你想要杀人灭口,你是不是很失望?”
  泽九靠着时柏,摇头道:“那本就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做错的是我,信任是建立在深厚的感情基础上,我们之间开始隔着太多的误会,我不怪你,你也别怪我,我们只往前看。”
  时柏闻言静了一会儿,而后失笑道:“你这语气怎么如此……”
  “怎么?”泽九追问。
  时柏笑道:“只是觉得刚才这话听起来很有咱们师兄的风范,听着竟然这么有道理。”这种话应该是他拿来劝慰泽九的才对。
  泽九侧身回过头,面带嘲讽地盯着时柏:“难道不是像你?”
  这个角度,跳进时柏眼帘的,是泽九微扬的下巴,和线条优美的唇,时柏盯着那水淡唇,倾身靠近:“没错,现在道理讲得比我都通达。”说完便在那柔嫩的唇上印下一吻。
  那清俊的脸上可见的漾起薄怒,泽九怒道:“你——分分场合,这让凌音——”
  时柏叹了口气:“刚还说会对我好,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如今却是亲一下都不愿意。”
  “你……”泽九深吸口气,从时柏身上退开,怕他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适可而止。”
  时柏没有拦,而是长叹了口气,两只手臂搭在膝盖上,幽幽地说道:“男人的话,果真是不能信,言行不一。”
  “你……”泽九心中气恼,隐隐的还有些理亏,明知道对方是故作姿态,但听着那略带失望的语调,还是有些不自在。
  “你知道凌音是怎么回事儿吗?”泽九想办法转了话题。
  “你说她的孤煞之命,应该是让人下了咒术。”
  “诅咒?”泽九皱眉,“可有破解之法?”
  时柏摇头:“这种上古神术,早就失传,况且非是一般人可为,这种咒术对对施咒之人也会有反噬,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两败俱伤,不知是什么样的仇怨可以让人做到这个地步。”
  “损人不利己,什么仇怨要生生世世都不得放手?”泽九揪着眉头,“咒术解不开,凌音每一世都要孤苦无依,伤及亲缘,又逃脱不开,若是我也会心有不甘。”
  时柏轻叹了口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你倒是忘了我这个瞎子,也是自带前生孽业,怎生不见你疼惜一下。”
  泽九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不一样,也不耽误什么。”时柏太强大了,眼睛看不见这件事儿,总会让人忽略,没有让人疼惜的理由,不过这话泽九说得时候还是感觉没什么底气,他想起了时松,时柏小时候过得其实也很艰难,只是他从来不说。
  “不耽误什么?”时柏转过身,一脸不解地质问,“怎么放到别人身上就是孤苦无依,到我这里就不耽误什么?”
  泽九知道时柏这是故意,什么闺阁之乐,不愿意助长他的气焰,没好气地道,“没错,你和凌音比不了,人家心地善良,待人真诚——你干什么?”他话没说,就见时柏突然动了一下,朝着他翻身过来,泽九一个不被让时柏堵在墙角,“你——”
  时柏扶着泽九的肩∶“一口一个凌音,怜她孤苦,又给她道歉,待遇是不是差得太多?当初我也是让你利用得彻底,却是一句软语都落不下。”
  泽九是吃软不吃硬,这会儿也是寸步不让:“你自己说过不介意让我利用。”
  “哦?我说过?”时柏眉毛一挑,笑得轻佻,“男人求爱时说得话,怎可当真?”
  泽九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特别想打一架,他反嗤道:“我也是男人,我怎么就能说到做到。”
  “你确定?”时柏慢悠悠地说道,“你哪里就男人了,刚还出尔——”时柏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对面泽九的表情突然凝固在脸上。
  泽九的身世一直是个迷,时柏知道泽九可以幻化成另外一个人,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却不知缘何如此。时柏能感觉到泽九对此一直抗拒躲闪,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去问,他想等着泽九自己愿意的时候亲口和他说。
  时柏直起身:“咱们出去吧——”他话音未落,却让泽九拉住。
  “我其实——”泽九面色有些苍白,有些僵硬地道,“时柏——我不是怪物。”
  时柏顺势将人拥在怀里,轻声道:“你当然不是,不想说就不用说,我们走吧,去找师兄和翎儿姑娘——”
  “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泽九抱着时柏,闭了闭眼,“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怎么说好。”


第159章 晋江连载
  “我当然会等你。”时柏扶着泽九的背慢慢撤开身; 目光深邃地看着泽九; “你不用因为这种事情害怕。”
  “你——”
  “嗯?”
  “我——”泽九张了张嘴,盯着对方黑沉得密不透光的眼眸,憋了半天,说,“你——这么看着我说不出口。”
  时柏笑容凝固; 随即撤回身,端坐回一旁,右手有些百无聊赖地搭在膝盖上:“说吧。”
  “……能不能再远一点。”
  时柏:“……”
  他微微挑眉,徐徐地侧过头:“你觉得我该躲到哪儿——”
  “可以了……”不过是想拖延一下时间。
  泽九缓了缓呼吸; 开口道:“我很早就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 就像我生来就有先天传承; 包括只有我自己可以修炼的心法; 九璇真人曾让我给她拓印下来过,她想过很多办法修炼我的心法,还特别找人研究,因此险些丧命……除了这个,我身体的恢复能力很强,别人需要半年才能休养好的伤势; 我可能仅用几日就能恢复好……我的血也很好用; 我会用血炼制丹药; 可以媲美很多天材地宝; 我也本能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潜意识里知道这些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泽九顿了一下; 继续说道:“不过,最不同的,是我还能完全地变成另外一个人,原本我隐藏得很好……但那会儿我问卓冬为什么娘亲不喜欢我,他哄我说女儿更惹人疼爱,杨静秋喜欢女儿,我将那哄慰之言当真,但没料到……因此成为她眼中的怪物。”
  时柏静静听着,没有安慰,也没有打断,更没有表现出意外的情绪。
  泽九的声线十分平稳:“其实很奇妙,你可以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与你完全不一样的人,连气息都不同,除了我自己知道是我,别人都认不出。”可能还有时柏,虽然泽九不知道时柏是通过什么方法,但每一次时柏都会快速的认出他。
  “我看见华宣变换女身的时候极为震惊,有一瞬间我以为我终于见到了和我一般的人,但其实不一样,华宣的气息没变,他是雌雄同体的花妖,在妖精中虽不常见却也正常,但我是什么呢?”
  泽九眉头轻蹙,左手掐着手上的指节:“人?但是有我这样的人吗?妖?可我的本体是什么呢?我总觉得自己似乎缺失了什么东西,现在的我是不完整的,即使如今我掌握了五行之力,吸收了神莲的力量,我仍旧觉得自己不完整。”
  泽九吐了口气,半阖了眼皮,他第一次和别人说这些,就像邀请别人进入到自己的私密空间,完□□/呈在人前。
  “就这些?”时柏突然开口,言语中还带着几分不满。
  “啊?”泽九愣了一下。
  时柏轻描淡写地道,“你说得这些我差不多都知道,你是觉得这些哪里让人难以启齿?”说着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泽九,“还是说你没有说实话——”
  泽九忙解释:“我没有隐藏。”
  时柏摇摇头,目光探究地看着泽九:“你是不好意思吗?当初你遇到我走火入魔,因为好面子怕被认出来,变换女身,结果弄巧成拙与我睡觉的事情为何没——”
  泽九倏地站起身,怒道:“胡言乱语,还有正事,走了。”结果刚一转身,就让时柏拽住。
  时柏借力顺势起身欺身而上,抓着泽九的肩膀将人逼靠在墙上,慢慢地凑近:“所以你其实早就喜欢我了,对吗?当初以你丹境的修为,怎么会推不开我,不过是舍不得。”
  “我那是因为在突破途中,根本没力——”话至一半,泽九更加恼怒,又着了道儿,解释这个干什么,泽九气得去推时柏,“走开——”
  时柏却是牢牢地将人钳制住,低低地笑道:“我是个瞎子——”
  泽九推搡的动作一滞,看向时柏。
  “但我能因你看清楚这个世界,师傅说我这眼睛可能是受前生所累,说不得咱们夙世因缘,我的眼睛和你有关。”
  泽九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那也一定是你前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时柏也不反驳,看着面前线条优美的雪色颈项,笑着说道:“说得有道理,所以这一世我要以身偿债。”他刻意将“身”字加了重音,语调轻佻至极。
  口头上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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