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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神墓地-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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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逸闻言怒不可遏:“到底故弄玄虚些什么!”
  “不好!”原本一直默然不语的天衍老祖徒然变色,“刚泽九去了青龙墓!”
  “孟章——”红翎儿也是脸色大变。
  …………
  时柏沉默地看着泽九毁去青龙传承柱,他没有出声阻止,没来由地,他支持泽九现今所做得一切,他能感觉到泽九极致悲伤的情绪。
  时柏不知如何安慰他,但至少可以在他需要的时候与他身后。
  拥有神力传承的泽九给青龙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耳边是泽九制造出的砰乓之声。
  过了一会儿,“轰隆”的爆炸声慢慢消匿,青龙墓室内原本亮着的两盏古灯也已覆灭,古墓里漆黑一片,泽九落寞地站在镇压台上,脸色苍白如雪。
  四周一团死寂,那孤单的人影仿佛有种天地独绝的寂寥。
  时柏穿过乱石走到泽九身侧,想将人拥入怀中,泽九却是再次躲开。
  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防备,泽九他张了张嘴,声音艰涩地问道:“你是谁——”
  时柏露出诧色,面前的泽九眼神死寂,那原本清亮的眼眸此时如死水一般暗淡无光,
  时柏看着泽九,目光深邃坦然,漫声说道,“我是师兄。”时柏再次走近,他执起泽九的手,“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庇护你的师兄。”
  “师兄——”泽九低头轻喃了一声。
  这两个字像是触动了泽九的某种情绪,泽九喉咙突然有些酸涩,脸上慢慢露出委屈落寞的神情,说:“师兄——我不想救师傅了。”
  时柏笑着说,“好——你不想救我们就不救。”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泽九笑了,眼泪却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下:“师兄我们私奔吧,你说过凡人界的爱侣不满家中的安排,都会选择私奔,我想去凡人界看灯,你说凡人界的夜市很美,我还没有看过,我现在就想去看看。”
  时柏刚回了一个“好”字,突然空气波动起来,接着天衍老祖红翎儿以及韦逸白远向后通过传送门来到这里。
  红翎儿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脑袋像是重重地让人打了一拳,她摸上胸口,五脏如焚。
  墓室内满目苍夷破败的景象,天衍老祖看着那两盏已经覆灭的古灯,只觉全身血液无可抑制的上涌,他转身厉声质问泽九:“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泽九缓缓地转过头,眼角挂着还未散去的泪痕,“这是我想问你们的。”他无喜无怒地看着天衍老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又做错了什么?”
  “没错,是我们对不起你,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天衍老祖欲要上前去抓泽九的领口,却是让时柏挡住去路。
  时柏淡淡地开口:“不论你是谁,离他远些。”虽然真相未明,但泽九现在的痛苦都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带给他的。
  天衍老祖缓和着急促的呼吸,他越过时柏看向泽九:“你明明什么都没失去,为什么要这么报复我们?”
  “我失去的还不够多吗?”泽九看着因为古灯覆灭而大受打击的红翎儿,眼眶疼得厉害,“如果没有发生意外,我还会继续失去,到死的那一天我都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把我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似的哄骗。”他深吸口气,试图阻止眼眶中的热流,脸上却见了泪痕,“你们——从来就没把我当成过人,我就是你们手中的棋子,任你们随意摆弄,我人生的每一步都是你们给我定好的,甚至是我的亲人朋友,我喜欢的人……一切都是假的,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时柏直面天衍老祖,泽九此时就在他身后哭,他不明白泽九因何悲伤,但能感受他的痛苦,心口抽痛得厉害。
  “你不是师傅?”此时韦逸死死盯着天衍老祖,他就算没有时柏聪明,脑子再不灵光,此时也看出些什么,“我师傅呢?”
  天衍老祖对上韦逸的目光,胸口的某处角落泛起钝钝的痛,他错开眼,没有回答韦逸。
  “我问你话呢?”韦逸欲要抓住天衍老祖质问,却是直接穿过他的身体。
  “我师父天衍老祖呢?”
  “他说他会在这里等着我们,等我们来救他,你们到底把他藏到哪里了?”韦逸全然地歇斯底里。
  白远拉住狂躁的韦逸,一时间不知如何劝慰。
  “凌音没了,师傅也——难道我又来晚了?”韦逸喃喃自语。
  白远一时间有点无法消化眼前这个局面,就他一个人在状况之外,什么都不清楚。
  韦逸突然抬头,看着天衍老祖和红翎儿∶“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把我们弄到这里要做什么?”
  墓地里安静下来,天衍老祖和红翎儿都没有出声。
  “为什么不告诉他?”泽九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他握紧手掌,厉声道,“告诉他,你们是想杀了我们,就像当初杀了翎儿和师傅一样!”
  “你说——”韦逸听完怒极,一心想救的师傅惨遭杀害,他全然惊怒,“你们杀了师傅和翎儿丫头?”
  红翎儿抬头看向泽九,张了张嘴,脸色灰暗地说:“你们走吧——”
  “陵光!”天衍老祖震惊地看着红翎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红翎儿的手在微微颤抖,慢慢地说道:“你们都走吧,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泽九笑了,手攥德越发的紧,他双眼微红:“我想要过什么样的人生,以后都由我自己来决定,我想去哪里,从来不是该你们决定的!”
  看着背对着他的时柏,泽九露出脆弱而空茫的表情:“师兄,我们去凡人界好不好?”
  “好——”没有任何犹豫的,时柏回过身,“走吧,去看你喜欢的灯火烟花。”他知道这时候说些什么才能安慰悲伤的泽九,他要毫不犹豫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泽九笑了,这一次他笑得真心,那笑意直达眼底,带着些许纯真烂漫。
  泽九再次开启传送门:“师兄,我们走——”
  “那我们——”白远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拽着韦逸,“咱们也走吧。”既然人死了,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韦逸任白远拉着踏入传送门,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天衍老祖,他不明白,他明明能感受到那是师傅的魂体气息,为何要说人死了呢?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没人愿意告诉他?
  传送阵慢慢消失在眼前。
  墓室完全的安静下来。
  待人走后,红翎儿像是没了支点,完全地瘫软下来,坐在乱石之间。
  天衍老祖抓着头,整个人几乎进入一种燥郁的状态:“全完了——牺牲了这么多,孟章、监兵、姬坴都死了,竟也换不来一个想要的结果。”
  天衍老祖心口憋屈至极,“我们是罪人——”他慢慢垂下脸,“那么多人的嘱托,我们完全的辜负,父神他不会原谅我们的,我们要怎么办?”
  “他会回来的——”
  “你说什么?”
  红翎儿愣愣地看着神兽青龙的尸体,眼角一滴水光划过脸庞,她说:“他会回来的,我知道。”
  …………
  没有宵禁的夜晚,灯火绚烂,鳞次栉比的店铺,酒楼嶙峋。
  摊贩摆出热腾腾的膳食、美酒和精美的丝织品,叫卖之声不绝于耳,灯火和美食香气将这个夜晚点缀得无比生动。
  两个清俊的男子穿梭于游人如织的夜市,白衣青服,气质出尘,引得不少少女回眸相看。
  两人在夜市桥边驻足,千灯万火照碧云,满眼的明烛灯火,火树银花,繁华的夜景,果然如同时柏描绘得一般模样。
  泽九看着灯火下的河流,目光晦涩不明∶“以前我总想着变强,不曾为路边的风景停留片刻,直到如今我发现,最美的是这人间烟火。”
  时柏说:“我们运气好,竟真的赶上了上元节。”
  桥下有船只经过,泽九听到底下聊天打趣的笑声,还有人对桥上的他们发出问候。
  泽九笑了,他说:“凡人一世不过百年,都说修真岁月漫长,我却觉得我们总是在忍受离别,似乎总是聚少离多。”第一次他们分离了七十多年,第二次又是四十年,再除去闭关修炼研究功法秘籍的时间,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那以后就不再分离。”时柏转过头淡笑着看向泽九。
  目光相对,泽九看着那漾进眼底的层层温柔,看得久了,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但心底却无法遏制地溢满悲伤,他苍白着脸问道:“师兄,你爱我吗?”
  时柏愣了一瞬,泽九的问题弄得他有些猝不及防,还未等他回答,泽九不顾周遭的目光,突然抱住他。
  “你爱我吗?”泽九紧紧地抱着时柏,带着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绝望。。
  时柏回抱住怀中瑟瑟而动的身体,他说:“爱……我爱你。”
  时柏感觉到肩上传来的湿意,耳边又传来泽九的声音:“你爱我吗?师兄——”
  “……爱。”
  “你真的爱我吗?”泽九的眼泪落在他的颈侧,他哭得很伤心,带着难解的悲伤。


第169章 晋江连载
  “你爱我吗?”泽九一遍遍地发问。
  “我爱你——”时柏不厌其烦地回应他。
  两人的行为引来周遭人的侧目; 路过的人会好奇地回过头; 面带不解地看着这两个抱在一起的男子。
  ……
  时柏不知道泽九为何会怀疑他的爱意; 只能用坚定的态度安抚他,缓解他的悲伤; 但似乎没有任何的作用。
  泽九用着几近绝望的语气一遍遍地问他。
  时柏闭了闭眼; 长叹了口气; 他将怀中的人强行拉开,“要如何,才能信我?”他抬起泽九的脸; 看着那满是泪痕的白皙面颊,说; “我发誓行不行?”
  泽九悲伤地闭眼,只是一味地摇头。
  “我时柏以心应誓; 待泽九之心绝无虚假——”
  “砰——”耳边传来几声震耳的声响。
  那是焰火绽放的声音; 彩色的焰火曼妙地在空中盛开,如争奇斗艳; 一串串地盛开,将整个夜空照亮。
  两人抬头眺望; 炸开的焰火在夜空划过; 如同无数流星的长尾; 流光溢彩; 美得惊心动魄。
  那焰火有种奇异的力量; 让所有人都停下来驻足观望,美丽的焰火在人们脸上照出一片明灭的光影。
  泽九回过神看向时柏; 心中的凄惶仿佛随着燃放的焰火逝去不少。
  时柏看着泽九,看着那焰火之下沉静至美的面容,轻舒了口气,说:“我从来没这么慌过,你总是让我手足无措,我不会待第二个人如此……我爱你泽九,日月可鉴,真心不假。”
  时柏坦然的目光,带着似水的温柔,深邃而坚定,泽九有些移不开眼,许是这么夜晚太美,石桥之上,清景无限,那云淡风轻的人用最美的语言向他表达着爱意,在那个瞬间里,成为泽九人生最满足的一刻。
  时柏给了他足够的温柔。
  “时柏你有什么愿望吗?”泽九突然问道,“似乎从未没见你想要过什么。”
  时柏看着他,温柔的双眸流动着层层波光,他漫然笑道:“我当然有想要的东西,是你对我不上心,我明明和你提了几次。”
  泽九有些意外:“是什么?”他不记得时柏有向他表达过自己喜欢什么,若不然他一定会为时柏寻来。
  时柏似有遗憾地叹息一声:“我一直想要你我兄弟相称,至今不能一偿宿愿。”
  泽九看着时柏,这个人总是如此,将温柔藏在让人察觉不到的玩笑中,以前的他很难明白这些。
  泽九突然笑了一下,“哦,哥——”看着时柏愣然的目光,他低头闷笑出声,“……哥哥,哥哥?”低低切切的声音,好似贴耳的情话,惑人心魄。
  时柏没说什么,看着低头浅笑的人,灯火之下,眼前的人美得生动无比。
  他把人拉过来,将泽九的脸抬起,不顾周遭的目光,在泽九惊愕的神情下,倾身而动,认真地亲吻泽九。
  耳边传来路人指点,泽九绷紧了身体,双手抓着时柏的腰际,身体微微后仰,轻拧眉峰回应着时柏热烈地探寻。
  泽九不太清楚是怎么回到酒楼的,他像是倾轧海上,沉沉浮浮没有方向,一直让人带着进行着没有尽头的航行。
  …………
  时柏将人严丝合缝地揽在怀中,另一只手握着泽九白皙的肩颈,时柏亲了亲他如流水般倾泻的黑发∶“困吗?”
  泽九轻轻闭上眼:“当初我以为你死了,所以答应妖王谷峤留在禁地,那时候这世上的一切仿佛对我来说,都变得没有意义。”
  时柏抚着他后背的手一顿,问:“怎么突然又说这个?”
  “我想说,如果放到现在,我定不会如此,我会连同你的那份责任和希望一同背负上,好好地活着……你说得对,逆天而为的仙者本就不能把别离看得如此严重,唯有好好的活着,离去的人才会安心。”
  时柏觉得自己应该高兴,难得泽九有如此通透的觉悟,但不安感没来由地冲上心头。
  “泽九——你在墓地到底——”
  “时柏——那时候你恨我吗?”泽九打断了时柏。
  “什么?”时柏反应了一下。
  “当初我骗你,害你跌入万魔坑,险些丧命。”
  时柏想了想,说:“与其说恨,不如说遗憾。”
  “遗憾什么?”泽九好奇,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时柏,露出清冷明艳的脸庞。
  时柏将他的长发轻轻地撩到耳际,看着他肩颈上的雪色肌肤:“遗憾没能再一次睡到你,若是知道跳万魔坑就能让你主动投怀送抱,我就不用处心积虑地算计那么多,早一点跳就能早一点得到你。”
  泽九愕然地看着时柏,这人——真的是没办法好好说话了。
  时柏继续一本正经地道:“自从灵泉的邂逅,我时常会想起那日,美好得让人忍不住仔细反复回味,一直期望再睡一次看看,那感觉是不是如同想象得那般美好,结果再睡了之后,却发觉——”
  泽九危险地眯起眼,咬牙道:“发觉什么?”
  泽九手臂收紧,将人再次拥入怀中:“却发觉一切比我想象中更加美好,泽九你让我感觉到什么叫做满足,只要你在我身边,能抱着你,我就觉得自己是完整的,只要你在,我就拥有了一切。”
  泽九将头埋在时柏的怀中,轻声道:“是这样吗?”
  “泽九……有些事情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但答应我,永远别离开我。”时柏轻声在泽九耳边说道,“你不是问我有什么想要的吗?这就是我最想要的,能答应我吗?”
  时柏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复,他不由得将怀中的人拥紧,再次问道:“可以吗?”
  “我不会离开你。”泽九在他怀里,声音有些发闷,“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但你这愿望太简单了,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要的吗?”
  时柏心下松了口气,他摸着泽九的头发:“很多东西对我来说其实都可有可无,于我而言,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我真正唯一想真正想要,愿意追逐的存在。”
  时柏觉得自己这一天,一直在极尽所能地告白,说尽情话,但泽九的反应并不热烈,就连现在泽九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稍稍有些失望,想要再说些什么,结果发觉怀中的人发出均匀轻缓的呼吸。
  时柏稍稍撤开身,看着泽九沉静至美的睡容,睡梦中的俊逸的青年好似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有些舒展不开。时柏抚平泽九皱起的眉头——
  “你到底在忧伤什么——”
  …………
  清早——
  时柏按时醒来,来到凡人界后,他们就一直遵循着凡人的作息。
  刚睡醒,时柏眼前黑茫一片,他下意识地伸手去够泽九,却发觉身边空落落的,铺盖已经凉透,泽九不在。
  时柏浑身一僵,猛然起身,抬手间将衣服穿好,立时出门寻人。
  酒楼里没有泽九的身影,时柏顾不得隐藏自己修士的身份,瞬移到酒楼外,将因他骚乱的酒楼抛出身后,开始到处找人。
  时柏慌了——
  看着往来不息的人流,失去的恐惧占据着时柏的心脏,正月的冷风里,他不停地在出汗。
  他应该知道的,泽九昨天一直都在和他告别,他明明预感到了,却仍就大意,他以为只要有了泽九的保证便万事大吉。
  胸口锐痛不已,这一刻,时柏终于知道,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泽九,恐惧着他的离开。
  所以当那个站在人流中,嘴里叼着一根糖葫芦,手上拿着一根,还夹着两个肉饼的泽九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时柏深刻地感受到失而复得的狂喜。
  阳光下,宛如谪仙的俊雅人物,腰上挂着一个有碍观瞻的黑棍,嘴里叼着糖葫芦,一边吃一边抱怨:“都怪你,那个酒楼里的东西我还没吃够,就要再换一家,怎么乱用法术呢?”现在城里都在谈论“仙人”的事情,气得泽九将原本给时柏的那一根糖葫芦没收了。
  “一时忘记了。”时柏轻描淡写地解释。
  “这么不谨慎,你可真——真是气死我了。”泽九一想到那个酒楼的甜米羹,就忍不住捶胸顿足,他还特意买了王婆肉饼来配餐。
  时柏知道泽九稍稍有些贪吃,还十分喜甜,但没想到到了凡人界,泽九比以前贪食更甚,一大早就出去买糖葫芦。
  泽九却是振振有词:“昨天就说要买糖葫芦,结果后来忘了,我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时柏:“……”
  泽九似乎很生气,一直念叨着让时柏下次一定要注意,以前的泽九没这么幼稚,竟然会因为吃的生气,但时柏倒是愿意看他如此,他喜欢便是好事。
  “凡人界很大,有很多好看的风景,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很多,若想好好体验一番,每到一处最好是先驻扎下来,和这里的人一般生活。”如此没有几十年的时间是不够的。
  第二日,两人便在城郊买了一处院落住了下来,开始过上与凡人一般的生活。
  两人日出游玩,日暮而归,他们认识了很多有意思的凡人,平时还会学学江湖侠士惩治恶霸。
  生活惬意满足,这样美好的日子,他们都沉醉其中。
  但泽九终究还是离开了,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这场大雨下了三天,丝毫没有停歇的预兆——时柏跌跌撞撞冲到雨幕中,遍寻不到泽九的身影。
  “泽九!泽九——”
  无论他如何呼唤,都没人回答他。
  时柏还清楚记得傍晚的时候,那个卖酸枣的老妇敲开他们的门,泽九喜欢酸酸甜甜的枣子,所以隔两日老妇便会来此兜售酸枣。
  那老妇顶着大雨小心翼翼地敲门,时柏见她辛苦,多给了一些银子。
  老妇千恩万谢,她说这一场雨让入春的枣花全落了,大水冲毁田地,地里冒头的庄稼都受到殃及,老妇哭着说这一年都会绝收,一家子再没着落,她哭得很伤心,如同天塌了一般。
  待送走老妇,时柏发觉泽九正站在回廊看着他。
  泽九看着茫茫雨雾,眼神有些飘忽,他说:“我们做不了真正的凡人,就像我无法感同身受她的痛苦。”
  时柏说道:“为生计奔波劳苦是寻常百姓的常态。”但他们不会为此烦心。
  “师兄——你说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泽九问道。
  时柏走到他的身旁,看着让大雨打落一地的树叶,和让雨水溢满的池塘,他说道:“天灾人祸都是猜测不到的事情,或许很快,也或许再久一点。”
  泽九继续问道:“如果你能让这雨停下来,你会去做吗?”
  “或许——”时柏侧过头看他,“这要看付出的什么样的代价,值不值得,如果这个代价是要我与你分离,便一定是不值得。”
  时柏不知道泽九为何如此问他,但他心中那种极致不详的预感,让他下意识地给出这样的答案。
  但泽九还是走了,只留了一句话给他。
  屋内的书案上,放着一张让红木镇纸押注的符咒。
  隽雅的字体跃然纸上……
  凡人一世,百年一生,与君相遇就是不悔的一生——
  符纸随着火焰化为灰烬,时柏惊惶地冲到雨幕中。
  “泽九!泽九——”
  时柏高声呼唤,他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他以为得到泽九的保证,就不用担心。
  他以为他只要做得足够好,泽九便不会离开。
  但泽九还是离开了,留他一人绝望地看着烟雨迷雾,遍寻不到人影。
  为何要离开?
  雨越下越大,雨雾烟波,冷风带着寒气吹进心底,时柏的心渐渐凉透。
  …………
  泽九为何要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他知道原因,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切发生?
  泽九到底在墓地遭遇了什么?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这件事,却是毫无头绪。
  时柏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将脑中所有的一切再次拼凑到一起。
  兽神墓地——
  一个追溯到上古时期的神秘墓地,镇压着五只上古神兽的尸体,埋葬着数以万计的活死人。
  覆灭的神域——
  可是他知道的实在有限,看见的只有第一次诸神之战的记载,后面的事情像是凭空消失。
  神域为何会覆灭?
  第一次诸神之战后,又发生了什么?
  第一次诸神之战,第一次……
  为什么要强调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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