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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邪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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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怂货!白瑄哈哈哈笑倒在床上。
王小默伸脚踢他,一脚又一脚:“切~有啥好笑的?睡我有那么可笑嘛。虽然我没有八块腹肌,可肚皮白嫩,可软可萌可暖床!咋滴就笑成这样,这是赤/裸/裸的嘲讽。”
少年,你的关注点很能说明问题啊!
白瑄一个翻身把王小默压在身下,双脚压住对方的双脚,双手压住对方的双手,四目相对,轻轻一笑:“踢得很上瘾呢!”
卧槽,白瑄你这么个强上的姿势,我很容易想歪啊。王小默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他和白瑄距离近的呼吸可闻,白瑄的留海不时扫过自己的脸颊,眼睛的睫毛清晰可数……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
白瑄发现身下之人竟然在发呆,心中恼怒,右手敲他脑门:“发什么呆呢?”
“别动!”王小默不满地叱道,双手捧住白瑄的脸,凑近了看,心中一门心思想着:这家伙睫毛不仅逆天的长,还逆天的密,他都数不过来了,刚刚数到多少来着?一百三十五了好像……咦?睫毛根部竟然有一颗小黑痣。
白瑄红着脸挣扎,王小默不满地拍拍白瑄的脸,示意他不要乱动。又凑近了一些,眼睛几乎贴到了白瑄的眼睛上:“别老眨眼,你睫毛根部接近眼尾有颗小黑痣啊,这算不算美人痣啊?”
手拍掉!白瑄猛然起身,王小默翻下床去。
“你干嘛呢?”
白瑄背对小默,慌忙起身离开,说道:“热水应该好了,我去洗澡!”
王小默手脚并用爬上床,四仰八叉地想:白瑄长得真是好看啊!不仅声音好听,穿衣显瘦脱衣八块腹肌,眼睛也好好看哟~
半响,王小默拍了拍自己的熟透的烫脸:“荡漾起来,还真是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等等,这触感。”
王小默不确定地又拍了拍脸,烫烫的,似乎能散发出热气,和刚刚摸白瑄的脸的温度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所以……王小默揣床大笑,哈哈哈哈哈嗝,勾引白富帅,过上xing福生活,指日可待!
第26章 儿时篇1
腊月二十六,王小默、系囊、桃泽三人回了小默的老家,白瑄回了长安本家。
王小默每年都会回老家过年,即使父母和师傅去世,可回忆还在。他要祭祖,顺便收下地租。
王小默父母去世后,没给他留下什么财产。唯有一间平房,薄地三亩。
平房面积不少,三室一厅,估摸有一百多平,村里嘛,都是宅基地,就喜欢盖得高高大大的。现在,村里有钱的人家都流行盖到三层加小阁楼了,炫耀是一方面,另一个方面王小默想,更多的是村人骨子里对家的重视。一生都住在一个地方,从出生到死去,走不出的县城,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居所越来越好,感受到更大的成就呢?
因此,王小默对房子也有自己的偏执,总觉得有了自己的房子他才算有了家。所以,琴岛只是个暂居地,老家才是根。这里有自己的房,也有自己熟悉的庄稼和土地。每次从外面回来,踏入村子的那刻,就没来由的放松。明明在外没感觉到紧绷,可一踏上这片土地,就有一种放松的心态,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安心。王小默想,这大概就是乡情吧。
说回小默的房子,它还有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平铺了水泥,所以即便将近一年没回家,院子也不过落了一层灰,现在,整个院子空荡荡的,不过,小默记得它原本的样子,那是小默从出生到十岁的童年记忆中颇为美好的样子。
它的东面,并排有三颗果树,一颗桃树,一颗杏树,一颗李树。春天万物复苏,有粉色的桃花,白色的杏花和李花各自占领自己的地盘,在干枯枯的枝桠上绚烂,一阵风飘过纷飞坠落,引来邻居家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前来捡拾。桃和杏总是还没等到长大,便一颗颗坠落,记忆里似乎总是挂在枝头毛绒的青色小果子。
当然,小默最喜欢的是李树。李子,不是现在城市里常卖的那种黑红黑红,大大的,而是一种青色的圆润小果子,它个头不大,渐渐由青转黄,等到黄彤彤的时候便熟透了,味道不似苹果或者梨子,是带着自己独有的那份奇怪的香甜,反正是好吃的。
小默最喜欢的就是,六月末七月初,雷雨轰打李子的时候,他会撑一把小破伞,在李子树下捡,经常能捡到个大饱满好吃的。他收到的果子一般是青中泛黄,最好的果子都在树尖,早被鸟儿预定了。
院子的东面有一颗矮石榴树,距离很近一颗高大的杨树,这两邻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充满了反差萌。
每到夏天的时候,在矮石榴和杨树间,爸妈会撑一个吊网。小小的他窝在里面,看书吃雪糕睡午觉。杨树的阴影洒落在自己身上,十分清凉。睁眼便能看见石榴火红的花朵招惹得蜜蜂嗡嗡作响。
所以,他最爱盛夏,在漫长的季节中,充满了温暖的回忆。
王小默微笑着推开院门,心中默默说一句:“爸妈,我回来了。”
白瑄自下了飞机,脸色就不太好。长安城的冬天格外的冷,又格外的灰暗,雾霾更是增添了压抑。他带着口罩,面无表情地上了秘书的车。他爸想来知道不会来接他,甚至回到家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年,有什么好过的?无非是大人坐在一起吹牛灌酒,顺便吹嘘自己的子女。而他,总是拿不出的手的那个。无非是孩子相互攀比自己的灵力的时候,而他往往被嘲讽。
“少爷回来了。”保姆徐妈接过白瑄的行李,笑着说道,“少爷头次出门竟然这么久,有三个多月了吧,让我好担心。”
“徐妈,我挺好的。”白瑄对于从小照看自己的徐妈,露出回长安城的第一个笑容。
“老爷去开会了,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让您晚上不用等他了,您先休息一会补个眠还是先吃午饭?”徐妈问道。
白瑄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换下拖鞋,随意说道:“好久没尝到您的手艺了,我先吃饭吧。”
“好嘞,好嘞。我掐着点,做好一桌菜等您回来,刚上桌都很热。”徐妈欣喜,她跟在白瑄身边亦步亦趋,感觉少爷最近瘦了些呢。
“谢谢徐妈。”白瑄坐在空旷的餐桌前,对着一桌子菜,自己一个人吃了起来。
他做菜的手艺源于徐妈,可惜父亲对自己太过亲近保姆而气恼,责令徐妈不准教他这些没用的东西。有这功夫不如放在提升灵力上。
可是,他喜欢菜在自己手中一步步由原料变成色香味俱佳的美食的过程,就像喜欢写小说一样,看着一个个字形成跌宕起伏的人生。他喜欢这种成就感,非常喜欢。
可惜,父亲他不懂。好像他生活的环境中,没人能懂。
白瑄嚼着面条——徐妈特意做的手擀面,思考:二十五年来,才第一次出远门的自己还真是神奇。如果孟凡云没有失联,自己会一直困在围城内犹如提线木偶般生活吗?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一直躲在自己的世界内,抗拒着周围的一切,而没有勇敢地踏出去一步?白瑄想,大概是自己一直抱着得过且过敷衍一生的心态吧。
家里蒙了一层厚尘,王小默从箱子里翻出叠好的喜庆厚重大红被,艰难地晾在绳子上。
王小默倒拿扫帚,啪啪地敲打,不忘炫耀道:“虽然咱家没暖气,但是咱有十五斤重的大被子 。桃泽,我告诉你哟,这被子的棉花都是我和我妈亲自挑的,一个个剥好,在那个做被子的大作坊里,看着一步步从弹棉花变成大棉被。比那上千上万的啥鸭绒被要暖和多了。桃泽,我告诉你哟,盖上他就犹如压了一座大山般厚实,翻身都困难。啊哈哈哈哈……”
一串笑声响起,王小默骄傲地叉腰:“超棒的!”
趁着天气好,王小默赶紧晒上床垫床褥床被,在屋子里进进出出,冰冷的冬天忙出了一身热汗。
系囊不出汗他不奇怪,桃泽怎么也是干净白面,一点汗渍没出。
王小默对桃泽问道:“桃泽,你扫院子是不是偷懒啦?你怎么没出汗呢?”
桃泽手腕搁在大竹扫帚上面,摆了个风骚的pose,少年风姿绰约,可言语中充满了不满:“小默哥哥,你眼神不好就要看医生。大院子和屋子都是我扫的,我还举着大竹笤帚扫了墙角的蜘蛛网,头上堆了一层灰,嘴里吃了一层土……你看看系囊,你让他舒服地躺着沙发看电视,说试试有线的各个台还在不在……”
桃泽声音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生活的这十几天,刷碗拖地倒垃圾,脏活累活都是他的。他可算知道了在这个家中,他就是食物链的最底层。
“哈哈哈哈哈哈,系囊还是个孩子。坐了那么久的车,已经很累了。”王小默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桃泽不满地说道:”我还未成年呢……“
王小默用一种“小傻瓜,讨人嫌弃的少年郎怎么能和小萌娃相提并论”的眼神看桃泽,模仿时光鸡的声音安慰道,“少年郎,偶跟你港啊,年轻凑要多磨练才能成长。来,别闲着,把那碗刷一刷。”
桃泽握着扫把咔咔作响。他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道,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小默,一巴掌拍死就不美好了。
总算在天黑前,把家里收拾妥当。王小默、桃泽瘫坐在地上,系囊体贴地用电水壶烧了水,给王小默送上。
“我的呢?”桃泽委屈地眨眼,透出几分无辜。
“呵。”系囊轻轻吐出一个字,让他自行体会其中的真意。
“我们拿面包垫垫吧,没盐没油没菜的,明天我带着你们赶大集。”王小默抚慰道。
翌日,白瑄照例六点起床跑步,楼下遇见父亲白云苍。
“父亲——”
不同于白瑄长相斯文清秀,透着一股子文质彬彬,白云苍高大强壮、厉眼浓眉,处处透出强势和威严。
“还知道回来?你在琴岛过得乐不思蜀啊?连你叔叔去都避而不见。”白云苍皱眉,语气严厉,“还搞什么劳什子写作?”
“那是我的工作。”白瑄面无表情的回道。
“你那能挣几个钱?白家多大的家业,你能上点心嘛?即便没有灵力的废物,总能在生意上,为你父亲我分忧吧。我整宿都在工作,才刚回来,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嘛!”白云苍说道,“我这又是为了谁?”
每一个父亲埋怨子女不成器的时候,似乎都爱说这句话。其实呢,他也只不过为了自己罢了。哦,最多为了祖宗基业……可和他这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我写文也能挣钱,而且我不缺钱。二、白家的家业,还是由小叔来继承比较合适,我毕竟是没有灵力的废物,也帮不到您多少忙。三、我惜命。”白瑄由衷建议道。
白瑄的母亲是地产大亨的独生女,去世的时候特意立了遗嘱,把她所有的资产都给了白瑄,请了信托基金管理这些,每年固定给白瑄收益和分红。白瑄是富二代不缺钱,他的灵力弱得很,无法除灵,而他对商业又不感兴趣,所以,他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直拿他办不到的事情苛刻他。
“你——”白云苍拍桌,怒目而起,“要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以为我会管你?”
初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瑄还会伤心。仅仅是因为他需要儿子,而他恰好是他儿子。而不是,啊,幸好你是我儿子。
听的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他始终回不了一句:“啊,要不是你是我爸,你以为我会理你吗?”因为这句话会把‘爱'这个字消磨殆尽的。
第27章 儿时篇2
翌日一早赶大集。年集总是十分的热闹,从乡镇主街的四岔路口向外延伸数百米,摆满了各式地摊。南面一条街主要是蔬菜瓜果糖,北街是摊煎饼豆腐脑面条等小吃摊,东街是春联贴纸挂饰等春节用品,西街是衣服鞋袜等百货。
王小默骑着家里的电动车,前面站着系囊,身后坐着桃泽,从集市口停下,花两元钱把车停在看车处。集市上踵接肩摩,车辆不能过。因此,年老的奶奶会天不亮便在集市口用红绳圈一片位置,用来看车。小三轮三元,电动车两元帮你看车,发放小牌子给你,等取车时对号归还。看车处停满了各色电动车自行车小三轮,生意十分火爆。
王小默拿好车牌,抱着系囊,身后跟着桃泽进了东街。
“凳子、玩具、铁锅、铁盆,日用百货……统统十块,十块钱你买不了吃亏,十块钱你买不了上当——”一进街口,便能听见大喇叭传来地高昂的男声。
小件诸如碗碟铁棚、玩具等都分门别类地摆做一排,放在高高的铁架子上,供人们挑选,大件诸如铁铲、扫帚、大脸盆、壁纸都在架子后面成堆摆着,统统十块,随挑随捡。一片十来平的天地,用黑色遮阳塑料布框出一片阴影,不停有人来往挑选。
“唉,家里的刀换一把,洗菜的铁棚要来一个,大脸盆也来一个。系囊,你要玩具不?给你买个大挖掘机……”王小默指了指做工劣质的塑料玩具,说道。
系囊白他一眼,算作回复,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老板,那四十。我把东西先放你这,等赶完集来取。”王小默递钱给老板,说道。
“行行行,这你放心。”老板笑着接过钱,把王小默的东西归置到一旁,显然已经有四五家人像王小默这般把买好的东西放在老板这。
东街一眼望去,一片火红。一串串大红中国结、大红的福字灯笼挂在各个摊位的棚顶边,红色的对联、门联平铺在地上,延展到远方。
再往里走,四岔路口两边有两家超市。一个叫“一分利超市”,一个叫“王大鹏超市”,超市门口是一箱箱酒水,一箱箱牛奶,一箱箱果汁垒砌的高墙。两位老板娘搬着马夹坐在一旁,也不吆喝,等着客人上门。
过节嘛,出门走亲戚,酒给大人,牛奶给小孩,总是一箱箱地卖,不愁生意。
套圈、飞镖、滚珠等游戏强硬着占据了黄金空旷的地界。
套圈,有的是小金鱼,有的是套瓷娃娃。套瓷娃娃,数十年如一日的受欢迎。
从最前面的婴儿手掌大小的小瓷具到后面一米来高,色彩鲜艳的菩萨瓷具,六七排,从小到大,一排排排列而来。
在最前排三米开外,用白漆画条线,将人群隔在外面,十元十五个竹圈,套中哪个给哪个。这是最老少皆宜的游戏,有那大老爷们,一个个瞄准半天才丢,有那小情侣天女散花地丢,有那抱在怀里的小婴儿被父母握着手,随意地丢……瓷具身上四周,滚满竹圈,老板用长钩挑着收回,那一钩一收间,动作流畅潇洒,颇具武林高手的风范。
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不时爆发出叫好声和笑声。过年啊,图个乐呵。有那丢了二十、三十都没套着的,老板也会送个小猪存钱罐。这生意就是趁着大家过年的喜庆才愿意随意这般花几个钱放肆地乐呵,平时是没有的,本就一本万利,老板也就乐得大方。
王小默买了三十元,老板送了五个,凑足了五十个圈。给系囊二十五,小默自己拿了十五,桃泽十个,掷着玩。
“哎呦——弹出来了——可惜可惜。”桃泽挂在了一个年画娃娃上,结果竹圈仿佛有生命,自个跳出来了,没中。人群里,立马有人惋惜道。
“哎呀,小伙,你还不如你儿子呢。”原来,小默一连丢了十个,一个没中。人群里,有个大妈忍不住埋汰。
王小默看系囊,已经稳稳当当地套中三个。一个小猪存钱罐,一个小猫咪,还有一个小竹子笔筒。系囊向王小默眨巴眨巴大眼,透着几分无辜和促狭。
真好。王小默开心,虽然从小到大在一起,可怕父母发现,系囊几乎不出现人前。系囊一直充当着长辈的角色,如今这般如同真的孩子一样,才是他该有的模样。他这么多年一直对不住系囊。
腊月二十七,白云苍一如既往早早去了公司。自从昨天和父亲不欢而散,父子俩一整天没说话。
家里请了家政阿姨正在打扫卫生,白瑄百无聊赖地躲在房内玩手机。
有几个不熟的朋友请他出去玩,他给推掉了。
孟凡云微信给他,埋怨他为什么回老家不和他说一声。他腊月二十九才能回,年前可能见不到了,等过年过来找他玩。
有什么好玩的?泡吧喝酒侃大牛,聊聊公司事务。孟凡云毕业这两年,一直联合其他家族进行除灵工作。白瑄和他没啥好聊的。
白瑄打开农药,频频fail。唉,小学生也放假了。白瑄心不在焉,突然抑郁了。往年是怎么过着来的?与老爹斗智斗勇,然后码字追番混B站。其实还不错哟。现在却怎么提不起精神来?
“哎哟,这番我看过了,要不要我剧透下……”
“其实,我觉得这段情节可以这么改,会更吸引人……”
“哎,这鬼畜的一逼,推给你看看……”
“最近,我在网上发现了个恐怖悬疑电影推荐,你和我一起看呗……”
“艹……一人之下又断更一周,日他仙人板板……”
白瑄不经意回忆起和王小默相处得场景,每天都过得好有趣。
他忽然很想知道王小默他们正在做什么,发了微信过去,等了半响,没有回。
“少爷,云宁少爷过来。”徐妈敲门后,说道。
哈,干仗的来了。白瑄烦闷地揣起手机,下楼会会亲叔叔。
“小瑄,见你一面还真不太容易。”白瑄其实更像白云宁一些,同样的桃花眼,高鼻梁,透着一股子儒雅,可白云宁的眼神却比白瑄阴狠很多,幽暗不见深底,没人能明白他想什么。
“叔叔,早啊!今年有没有给我带回来一个小婶婶呢?”白瑄爽朗一笑。
一个三十五岁单身未婚男青年,每每遇到亲朋好友七大姑八大姨难免会被问候到的终极问题。白瑄自觉母亲去世,父亲寡言不善谈,他这个小侄子应该代为问候。
白云宁眼神一暗,这小兔崽子。
“叔叔虽然没带回来小婶婶,可比你和男人同居来得强。”白云宁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着蓝山咖啡,“你还真是能耐。”
“过奖过奖,向我这般不成气候,还能得到叔叔时刻的关注,还真是受宠若惊。”白瑄打了个哈欠,说话阴阳怪气嘛,谁不会咯。他在外人面前可能不善言语,在自家人面前从来口齿伶俐。
”小瑄不是我说你。你头次出门就不干正事,赖在外面胡混,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你知道白家现在多么的艰难吗?你知道你父亲为了这个家日夜……“白云宁无视他的话,打算以情动人。
“没有——”白瑄懒得和他墨迹这些有的没的,直接怼了回去,“没有这个家,一点也没有。”
有哪个父亲会因为孩子考试第二名,就要关小黑屋一夜?有哪个父亲因为孩子没有什么劳什子灵力,就从不给好脸色看,动辄小事便责骂?有哪个叔叔会把七八岁的侄子丢在密林里求生不管不顾?又有哪一种叔叔从来没正眼看过自己,不让自己的孩子与侄子玩耍?
唉,这样说起来,其时白云宁是白家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人。一直用各种方法企图激发他的灵力……
可他白瑄却是最恨白云宁!因为白云宁让他发现——他白瑄就是个魔鬼。永远得不到救赎,永远不可能用什么灵力解救亡魂。
“小瑄……”白云宁放下咖啡,轻轻叹了口气,姿态一如既往的优雅,“明明你是白家的继承人,你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白家衰落而无动于衷吗?我有时候不懂啊,你明明是灵力最强者吧,比当今天下谁的灵力都要强悍,我是亲眼看到的那浓重的银光照耀了整片天空……”
“闭嘴!”白瑄大呵一声,脸色涨青,从未有过的狰狞。白家这两代除灵师能力都一般般,远比上其他的四大世家,加上商业上的屡屡投资失利,逐渐显出破败的景象。白云宁说是让他重振家业,不过是想自己作为打手,重振白家除灵第一世家的名声。
可惜,那不是可以使用的力量。
“我郑重地再给您说一次,白云宁。那不是灵力,你也不可能用我来恢复白家的盛名。我从不愿意做除灵师!”
白云宁怒道:“那不是灵力是什么?你空留满腹的除灵常识、一身功法武艺和强大的灵力,有何用?就这么白白浪费掉嘛?”
“强身健体,增加见闻,陶冶情操……这不都是用处。”白瑄怼回去。
“烂泥扶不上墙!你身为白家一员,享受着白家带来的光辉,却全不履行职责,你不觉得自私嘛?”白云宁斥道。
“自私?谁不自私?难道你挪用公司的钱开自己的公司不是自私?大叔叔和父亲商讨把弟弟列为继承人不是自私?父亲偷偷想绕过我与信托公司联系想窃取老妈留给我的遗产,不是自私?我即便自私,嘴脸也比你们好看。”白瑄冷冷一笑,转移白云宁对自己灵力的继续探究。
“你——”白云宁震惊,这废物怎么什么都知道!
第28章 儿时篇3
“哟,这不是小默嘛。过年回来了?你说你回来也不给婶说声。过年的时候去婶家吃饺子哈。”小默同村的一位年约四十的大妈,热情地拍了拍小默的手,继续说道,“可怜的娃娃哟~”
“谢谢婶,我这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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