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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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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丁钰竟然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能够毫无障碍地背叛她的朋友。
  景安突然想起丁钰取簪子折返回来时跟他们说:“这个很珍贵; 你们要保管好。除了大门,有些书柜还需要簪子开启。不过如果你们被发现了,自保为上; 簪子……就不用管了。”
  现在眼前浮现起丁钰脸上的心痛就觉得嘲讽; 景安叹息:“别说你了,我才觉得我这个心魔当得不称职。”
  “别胡说。”谢木佑声音很轻却异常地坚定; “你跟他们不一样,哪怕你是心魔,你也跟他们心中的心魔不一样的。”
  景安莫名地觉得面热,想拉着他好好问问;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却又记起地点不对。
  最后只得叹息一声……顺便诅咒了一下这个倒霉催的地方。
  藏经阁很大也很高; 他们走进大殿里,每一列书架都和房顶相连。
  “这要怎么找?”景安头都大了,总不能在这里面飞来飞去吧?
  再说了,他怎么没发现雀氏人还有这样的本事?如果他们会飞,恐怕对于稚舞的死亡就不会一筹莫展疑神疑鬼了。
  “他们的族人可以驱使孔雀。”说到这里时,谢木佑拇指食指放在嘴边,薄唇轻轻用力吹了声长哨。
  景安眨眨眼睛,眼前就飘落下一个羽毛,再仰头一只雪白的大鸟“呀——呀——呀————”地正盘旋而下。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巨大的公孔雀,它有着洁白却华丽的尾羽,此刻却绕着景安打转。
  “它喜欢你。”
  谢七看景安无措的样子,笑完了腰,示意他把手臂伸出来。
  很快,那只骄傲的孔雀就落在了他的小臂上。
  景安:“……”谁要它的喜欢了?又大又胖的大肥鸟!
  谢木佑从口袋又掏出几个果子,塞到景安没有负重的手上:“喏,喂它。”
  随后他交代自己要去找书,景安刚想跟上去把身上这只大肥鸟甩掉,又听谢木佑说了一句:“你在这里安抚它,别让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
  景安见谢七交待得严肃,自然就停下了脚步,板着脸用左手的果子去喂孔雀,一手还防着它啄自己。
  于是,完美地错过了谢木佑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谢七心想,那只大肥鸟啄谁都不会啄景安的,就像雀氏的本性难移一样,有一些东西是写进血液中的,父传子,子传孙,子子孙孙世世代代。
  ***
  景安站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砖上,顺手把大肥鸟放下,敷衍地继续喂它吃果子,一边用视线追寻着谢七的身影。
  在和丁钰做交易之前,他们商量过。谢木佑提出想来藏经阁,他自然是要一起的。
  可他是心魔,谢七也有一堆压箱底的本事。于他们而言,找凶手有非常多的途径走,来藏经阁这一步其实跟他们探查真相并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谢七来藏经阁究竟是想找什么书?
  “呀——呀——”
  他回过神,白孔雀正不停地用脑袋蹭着他,景安无奈,不明白这只孔雀为什么这么粘自己:“你们不是高傲的孔雀吗?你能不能学学外面那拨人,眼睛都快长天上了。”
  白孔雀歪了歪脑袋,突然后退了一步,张开翅膀飞走了。
  景安还以为自己伤了它的自尊心,却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它又出现在自己眼前,喙上衔着一本书卷。
  “这是什么?”
  景安伸手接过书卷,就见白孔雀挺高兴,一高兴就又要闹着跳上景安的肩膀。
  景安:“……”大肥鸟,你太沉了!
  谢木佑回来时,脸色并不好看。
  景安正单手翻着书页,另一只手被迫给孔雀喂食,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他:“没找到?”
  “找到了,只是……”谢木佑头疼,不止找到了而且雀氏一族的藏书比他想象中还要丰富。
  关于心魔的,关于灵魂的,关于肉身的,还有关于轮回。
  但这里面也夹杂了太多禁术和旁门左道,他还要回去慢慢理一理。
  同时他还找到了另一本书,被供在最顶端,需要同时三把钥匙才能开启。
  但谢木佑并不在意里面的内容,书名就足以验证了多年前他看到的那一幕不是幻象不是陷阱,而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书名叫——“朱雀神本传。”
  谢木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气力才忍住了将这里掀翻的冲动。
  铁铸剑蠢蠢欲动,每一步都灌上力道,仿佛轻轻一跺,这里便能山崩地裂。就在谢木佑忍耐即将到达临界点,地砖已经开始出现细微纹路时,眼前的书柜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等待自己的景安。
  墙上镶嵌的一连串的夜明珠织出了藏书阁内柔和的光,昏黄的光投映在景安脸上,为他深邃的五官笼上了一层薄纱,修长有力的腿一伸一只,书卷被他放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揉着白孔雀的脑袋。谢七只能看见他的侧颜,却莫名地觉得此刻的他格外的温柔。
  就这么一瞬间,激荡的心情突然间平复了下来。
  当景安抬头时,谢木佑已经压下了所有的暴戾。
  还不是时候,雀氏的债必须还,但却不是以这样的名目。
  “你看什么呢?”
  “啧,雀氏的编年史,好无聊,是这个大家伙拿来给我看的。”景安打了个哈欠,这些书远没有谢七书柜里的书有意思。
  谢木佑倒是有几分了然,他大概能猜到白孔雀为什么拿这本书,大约是景安嫌弃了它吧,这是在力证自己和景安有关系吗?
  “走吧。”
  “好。”景安起身把最后一颗青果塞到了白孔雀嘴里,这么一动,膝上的书卷突然落了地。
  翻着翻着在一页停住了。
  景安皱起了眉头,对着谢七招手:“这里,好像是被撕掉了。”
  谢木佑也走过去蹲下身,确实如同景安所说,中间的这几页有着明显的锯齿。
  “这书……”谢木佑捡起来,看了眼封面,随后快速地向后翻了十几页,最后下了定论:“这书是最早的那一本雀氏纪传。”
  “那怎么会这么新?”景安咂舌。
  “翠羽有不腐不变的秘法,雀氏可能也有。”他是认出了第一个族长的笔迹,那也是很多年前他和景安第一次涉足雀氏一族。
  他们并肩坐着,开始研究被撕掉的那几页,谢木佑眯着眼睛算了下时间,再对比前后两任族长在任的时间,不可思议道:“少了七年,这是撕掉了一任族长的记载?”
  景安也发现了,而且他刚刚已经看了一部分雀氏的历史:“不止如此,雀氏族长一般任期很长,动辄三四十年,可这个被撕掉的族长只有七年的时间。是叛变还是……”
  “……非正常死亡。”谢木佑接着景安的猜测,喃喃道,“而且,这位族长后面那位族长上任的时间,刚巧就是雀氏被当时皇帝追杀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位消失的雀氏族长很可能和翠羽的覆灭有关系?”
  谢木佑点了点头,和景安对视一眼,似乎在询问对方要不要追查下去。
  一声“呀——呀——”的叫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白孔雀向后走了几步,又扭头看他们,但拖地的尾巴让它的动作变得格外地艰难和滑稽。
  “它想干嘛?”
  随着景安的质疑,白孔雀又跳了两步,再次回头看向他们。
  谢木佑略微迟疑道:“这是让我们跟着它去?”
  白孔雀似乎挺通人性,激动地拍了拍翅膀,眼见着就差点开起了屏。
  谢七差点笑出了声,景安则是扶额,伸手压了压,虽然这只孔雀跟他没啥关系,但他怎么就觉得这么丢脸呢?
  他们跟着白孔雀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上面悬挂着一幅画卷,画中只有一位坐在凉亭中女子的侧影,似乎正在低声吟唱。
  画卷上写着“琴瑟和鸣”四个簪花小楷。
  白孔雀用脑袋拱起画卷,但奈何腿太短,只能不甘心地原地蹦跶。
  谢木佑伸手解救了它,他卷起画卷,画卷后的白墙上出现了一个复杂的法阵。
  就在这个时候,谢木佑的口袋冲出了一道绿光,直冲着法阵中心而去,
  “咔哒”一声,暗门开了。


第八章 幻境
  【玉簪断; 入幻境】
  门开了; 可通往何处并没有人知道。
  是福是祸; 是吉是凶; 也尚不可知。
  谢七不会让景安身犯险境,可白孔雀用力拱了拱他们却让他们注意到外面的声响。
  “咔——哒——”那是藏书阁门开的声音。
  “走。”景安一手牵着谢七; 一手掖着白孔雀步入了黑暗之中。
  身后的门缓缓关上了; 谢木佑看向手中摘下的画卷忍不住担心这个门会不会被发现。
  却不知道他们身后无声阖上的暗门,门上的法阵缓缓地隐没入了墙后; 仿佛变成了一面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白墙。
  从未有过法阵,也从未有过故事。
  暗门关上的一瞬间; 暗门里的夜明珠亮了,暗门外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伴随着拐杖敲地的声响; 族长沧桑而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们真的进了藏书阁?”
  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女子乖顺地低着头:“我只是听他们提过藏书阁这个地方,可刚发生那样的事,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在; 这实在是太凑巧了。”
  “是啊; 太凑巧了。”族长意味深长道,“青钰; 又死了一个稚字辈的,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惶恐地抬头,秀丽的脸庞满是惊慌失措,女子赫然就是丁钰; “族长; 我; 稚舞也是我侄子我怎么可能想要害他?而且稚凌是我义妹,我们情同手足又怎么会……”
  “稚凌我相信不是,毕竟她血统不纯,对你来说没有威胁反而是助力。可稚舞……”族长摇摇头,“青钰,我是你爷爷。”
  “爷爷”两个字咬得极重。
  丁钰把头低得很低:“爷爷,青钰以后会好好孝敬您的。”
  一番对话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可对话的两人都知道彼此在说些什么。
  若景、谢二人在这里,怕是要再次感慨雀氏族人的冷血。那日死亡的少年不仅仅是族长的玄孙,亦是丁钰的侄子。
  而丁钰,竟然是雀氏族长的亲孙女。
  ***
  暗道里的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弯弯道道,他们正沿着狭窄的通道艰难前行。
  景安忍无可忍敲了一下白孔雀的脑袋:“你走前头去,要是怕就去后头,别跟我们挤一起,你是个肥鸟有点自觉行不行?”
  白孔雀拖着长尾巴灰溜溜地跑到了他们前头,谢木佑也寻思着要不要和景安错开身子,毕竟这个通道容纳两个大男人实在是有些艰难。
  景安却皱起了眉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谢七张了张嘴巴,指了指白孔雀。
  “你又不是大肥鸟,又不占地方,瞎跑什么?”随即,抓紧他的手腕。
  白孔雀哀怨地回头看了一眼,到底谁比较胖?!!
  就这样缓慢地移动着,万幸这条通道并不算太长,很快他们就看到前方比过道微弱的夜明珠更亮的光源。
  他们快步向前,景安看着眼前的景致忍不住道:“别有洞天啊。”
  是的,和狭窄的通道比起来,这里豁然开朗,仿佛进到了主人家的别院里。
  里面小桥流水,花团锦簇。只是这个院子他们究竟要不要闯,谢木佑和景安停在了院落的门口略有踌躇,因为四处飘着的薄纱装潢已经昭示着这是女子的闺阁。
  “那个凉亭……”谢木佑指给景安看,同时打开了手中的卷轴,对比着画卷中的凉亭,“是不是和画中的一样。”
  “那她是这个庭院的主人?”景安指着是画中的古典女子。
  大约是的,谢木佑只能这么推测着。白孔雀却没这样的估计,径直走入了院落之中,还回头瞅着他们仿佛嫌弃他们太慢。
  谢木佑无奈,再加上飞得无影无踪的翠鸟精魄,这个院落他们还是得进,只得对着画卷上的女子点点头:“抱歉,打扰了。”
  景安也点了点头,谢七随即将画卷卷上,他们没有注意到从他们步入这个庭院后画卷中的女子已经不复笑意,而是满目哀愁,腮上落上了点点泪花。
  白孔雀在前面带着他们,他们也不好意思四处打量,却没想道大肥鸟穿过庭院直接把他们带到了闺房门口。一串串木质风铃安静地悬在了门前的走廊上。
  景安:“……”
  谢七:“……”
  白孔雀邀功地蹭着景安,景安反手就给它脑袋来了一记:“你个流氓鸟。”
  “翠鸟精魄?”谢木佑吃了一惊,只见那翠绿的一抹落在正对门口的雕花木台上不停地打转。
  景安朗声道:“打扰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们,景安冲着谢七点点头:“进去看看。”
  他们走进一看发现翠鸟精魄围着的是一枚簪子。
  谢木佑掏出丁钰给他的银簪,并排放在桌上,发现模样几乎一样。只不过桌上的是枚白玉簪,而且造型更加古朴一点。
  “白玉簪。”景安想了想,“我好像见过……那个脾气很差的族长头上插的就是白玉簪。”
  如果说族长用白玉簪的话……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雀氏历史上那一位被迫消失的族长。
  谢木佑拿起那枚白玉簪,指头在簪身上游走,似乎有些疑惑。
  “怎么了?”
  “好像……里面有东西。”
  景安眨眨眼,摸了摸鼻子:“这里也没外人,你要摔就摔呗,主人回来就说摔碎了。”
  随即他眯着眼睛看向大肥鸟,伸手一指:“这个是外鸟,但它不会说话,所以你放心。”
  谢木佑失笑,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实则能切金断玉的纤细手指捏住簪头和簪尾,轻轻一掰,玉簪一分为二。
  绿色的圆点化成翠鸟焦急地冲着碎玉直叫,谢木佑喃喃道:“这是……”
  一抹莹白的光团缓缓出现在断玉处。
  伴随着“叽叽——叽叽——”短促的两声鸣叫,翠鸟欢快地绕着那抹莹白旋转,但莹白光晕却很微弱,微弱得几乎马上要消失在他们面前。
  谢木佑手上捏诀,将掌上的一团光晕混着从指尖逼出的一滴血弹了出去。
  翠鸟叫得更加欢快欣喜,光晕笼罩住那抹莹白。很快,光晕中伸展出莹白羽翼,尾羽,长足,尖喙还有羽冠。
  尾羽偏长但却没有尾屏……这是一只雌孔雀。
  景安扯了扯谢木佑,示意他看大肥鸟。
  谢木佑一偏头就看到一直二了吧唧的白孔雀曲起爪子,收拢了平时爱嘚瑟的尾屏,乖乖地低下了脑袋。
  孔雀精魄看向谢木佑,似乎知道是他帮了自己,优雅地行了一礼。
  用翅膀把对她来说小小一团的翠鸟拨到怀里,冲着他们呀呀地叫了两声。
  一回生二回熟,谢木佑和景安知道这是让他们跟着走。
  对视一眼,二人跟了上去,谢木佑顺手把断裂的玉簪收进了口袋。
  二人一鸟跟着莹白的身影回到了花园,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下,孔雀精魄冲着凉亭直直地冲了过去。
  “跟着走。”谢木佑终于注意到了周围的一草一木凉亭小溪。逼真,但也是逼真而已。
  随着孔雀精魄消失在凉亭中,谢木佑、景安和他手里掖着的大肥鸟也闯入了主人设下的阵法。
  景安站稳后震惊了,这里与其说是一个阵法不如是个幻境。
  和他并肩而立的谢木佑轻声道:“这应该是那位族长的记忆。”
  奢华的宫殿,迎着他们走来两排梳着双丫髻手端着酒盅的粉装宫女。
  景安下意识想躲,却在裙摆从他身体中穿过时意识到他们真的并不在同一个时空里。
  “那里。”谢木佑指着高处,半空中一个白衣女子梳着凌云髻,身着白纱裙长水袖在空中舞动着,她的身边围绕着一只白色的雌孔雀。
  没有耀眼夺目的尾屏,但却一点儿无损高贵的气质。
  女子足尖轻点孔雀的羽翼,水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还未等众人鼓掌喝彩,突然间和入了一道清脆悦耳的歌声,和白衣女子的华丽的舞姿不同这个歌声婉转哀愁。
  白衣女子负手而立,看清了唱歌的人后忽然莞尔一笑。甩开累人的水袖,拇指食指向抵,明明高台下的观众看不清她的眉眼,可却觉得那一颦一笑都尽诉哀愁。若说刚刚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雪莲,那么此刻就像是个求偶不成的委屈的女子。
  “好。”
  随着高台对面高居首位的明黄男子拍手,白衣女子和凉亭中高歌却一直未露面的青衣女子纷纷上前施了一礼。
  “多谢陛下谬赞。”
  话音未落,两人又遥遥互瞪了一眼。
  白衣女子噗嗤一笑:“陛下,臣许久未见翠羽族长,想好好叙叙旧,望陛下成全。”
  “臣亦然。”青衣女子不肯服输,也抢着说了一句。
  明黄男子不知想到什么,倒不曾像以往那样刻意隔绝这两个异族的族长,反而让人把她们的桌子设在了仅此于他的位置上,甚至设在了贵妃之上,皇后见状皱了皱秀美叹了一口气。
  “你又抢我风头。”青衣女子扁扁嘴。
  白衣女子倒是好笑,给她斟了一杯酒:“这话说得好生冤枉,究竟是谁迫不及待与我同台的?”
  “你!”青衣女子别过脸去,气鼓鼓的模样哪有族长的风范。
  白衣女子夹了一颗青团,作势要放在她的碟中:“这团子的颜色……”
  青衣女子别扭地看着她:“你既然愿意认输,那我……”
  “想起来了。”白衣女子收起筷子,把青团送入自己嘴里,“这颜色配我。”
  青衣女子气得裙都要被自己撕碎了,就见气她的那人又夹了个白玉团子放到了自己面前:“这颜色配你。”
  之后便是场景的转幻,细碎之事在这位年轻的族长脑海中并没有留下什么太多的痕迹,只是偶尔在雀氏族地和皇宫的场景中来回转换,来来往往的人都不曾在她脑海中留下涟漪。唯独能偶尔觑见那只雌孔雀还有那抹明亮的青衣。
  幻境再次清晰之时却是封妃大典之上,这一次景安看清了那两位女子的长相。
  他似有疑惑,身边的谢木佑已经拉开画轴,画卷里的秀丽女子赫然是那位青衣女子。


第九章 情意
  【封二妃; 帝王怒】
  “尔可愿入宫为妃?”
  白衣女子朗声道:“陛下以我全族之命为胁; 臣; 不敢不从。”
  “那你呢?”
  青衣女子也跪下下首; 低头咬唇并不作声,泪水模糊了眼前只能看到的那抹白色裙摆。
  之后便是长久的静默; 明黄男子抬手:“时辰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雀氏族长白栩,风姿雅悦; 端庄淑睿,着即册封为德妃。翠羽族长曲菡倾; 柔嘉淑顺,克令克柔; 着即册封为俪妃。钦此。”
  “白栩,德乃四妃之首。”明黄男子话中意有所指,“尔还须自重德行。”
  谢七和景安看不清两位女子的脸; 但整个空气都压抑了下来。
  场景再次转化; 这次却是白栩和曲菡倾的对峙。
  “不要。”曲菡倾板着脸,周身的气势并不弱于身后的白栩。
  “可你不是不愿侍寝?推到我这里不好?我之前不都帮你解决了吗?”白栩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你!”曲菡倾转身冷笑; “白栩,你是不是以为我自己不愿侍寝,就愿意你去侍寝了?”
  白栩有些迟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再一联想起两人背后家族的明争暗斗; 再想起小时候每次碰面不是被迫争得你死我活的场景; 脸上不禁失去了一贯的从容; 气急道:“你当我帮你……是想要独占那个昏君的宠爱?!”
  曲菡倾倒是怔住了,后退了一步,突然笑了,她笑着笑着笑弯了腰,一向婉转的嗓音也笑哑了:“白栩啊,我当你有多聪明呢?是啊,我就是嫉妒你独占昏君的宠爱,怎么了?我得不到的,凭什么你就能得到?”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白栩突然灵光一闪,上前几步拉住她。
  “你放手!”曲菡倾此时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白栩彻底怔愣在原地,可她愣住了也不忘了圈住眼前的人,所以曲菡倾怎么也挣脱不开身量比她高力气比她大的白栩。
  她看着曲菡倾脸上融掉了宫妆的泪痕,心里突然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曲菡倾不像她,翠羽族选拔继承人只看天赋血统,翠羽族人更是性情平和。而在雀氏从小就习惯了勾心斗角的白栩,当年第一次看见这个白瓷的小娃娃几乎下不去手。
  但哪怕是这样,那个大眼睛的瓷娃娃都没哭过,只是把小胖手攥成小馒头自己生闷气。
  头两回还不愿意跟她说话,后来输习惯了,拍拍屁股就跟在她后头嚷着要好吃的。还会在一次约战中面对别的对手时,一脸不高兴地冲着老族长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才不让我跟白栩打?”
  后来自己告诉她,因为一次陷害,任务失败她暂时从继承人的位置下来了。
  曲菡倾嘲笑了她几句,随后开始在短短的几天里想方设法给那个踩着她爬上去的继承人难堪。
  软软的小娃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她的心给暖化了。
  两个人都慢慢长大,她的心越来越硬,心里唯独一块柔软的地方装得就是小丫头。
  小丫头也从小馒头变成了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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