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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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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慢慢长大,她的心越来越硬,心里唯独一块柔软的地方装得就是小丫头。
小丫头也从小馒头变成了大姑娘,进退越来越得体有度,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特别地好逗。
她继任族长的时候,曲菡倾作为翠羽族的代表也来了。在带上白玉簪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曲菡倾的表情,那说不出来的……寂寥。
她突然后悔了,如果说在这之前她只是希望渺茫,那这之后便是绝无可能。
雀氏和翠羽。
那是水火不相容,大概只有曲菡倾是个没心没肺的,其实她们每一次的比斗也都暗藏杀机。
就连雀氏的族规上也明文写了——不得与翠羽族通婚,违者,死。
再后来便是宫宴。
新帝好大喜功,登基后的第一场宫宴让他对自己和翠羽族念念不忘。
她虽然不乐意去当戏子,可为了家族。再说,曲菡倾那傻丫头都忍了,她有什么好忍不了的?
后来倒是期待起宫宴来,长老劝过她让别人代她去。可一来,她了解皇帝的个性,不止不许还会勃然大怒。二来,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见到曲菡倾。
只是却没想到为后面埋下了后患。
“别哭了。”白栩慌了神,恨不得把这人揉圆搓扁塞到怀里好好哄着。
什么见鬼的家族,见鬼的皇帝。
雀氏本性凉薄,想起旨意传到族里时,那些虎视眈眈的族人欢欣雀跃的神色,她不禁也想凉薄一回。
如果白栩不哄还好,一哄曲菡倾就委屈了起来,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去喜欢他啊?你管我干什么?我当初就不该趟这个浑水,你们双宿双飞多好啊。”
“他又没翅膀我跟他飞什么?”白栩也是被她哭懵了,顺着她的话就驳斥了回去。
曲菡倾抽了抽鼻子,不哭了,小心翼翼地瞅了她一眼:“那什么,我有翅膀。”
但翠羽只是异族,和雀氏一样,并不是真正的鸟。
她轻轻哼了一个短调子,一只毛茸茸翠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落在了她的肩头,曲菡倾塞给白栩:“我的翅膀,你摸摸。”
白栩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哪里还看得见什么翠鸟,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人,一把抱住曲菡倾,哑着嗓子道:“嗯,你给我摸摸……摸摸翅膀。”
突然被甩开的小肥啾反应迟钝地还在思考着怎么突然叫自己又把自己甩开了?傻乎乎地连翅膀都忘了张,于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个雪白厚实的羽毯上。
在主人脚边睡觉的白孔雀:“……”这是谁家傻了吧唧的小肥啾?
觉得羽毯格外舒服的翠鸟:“……”真好,真舒服!要主人也买一个!
幻境外的景安也莫名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谢木佑,却意外地看见了谢七眼中的悲悯。
“她们……咳,不是挺好的吗?你不喜欢?”景安心底突然有些别扭。
他几乎翻遍了谢七书柜上的藏书,自然知道男女调和为阴阳,最为平衡,乃天地大道。可这情投意合两位女子,看起来似乎也挺好。如果谢七觉得两位女子不应当如此,那……换做是两个男人呢?景安的思绪一时间飘远了,心头仿佛压了块石头,哽得慌。
谢木佑却是想到了当初收到求助时,那时的族长并不是曲菡倾。新族长跟他说的是……前族长身亡。
他一直蕴养在身边的翠鸟精魄据说就是那位身亡族长的伴生翠鸟。
翠羽和雀氏之所以是异族,便是他们血脉中天然有翠鸟和孔雀的天性。而每一位族长一生都有一只伴生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伴生鸟能够与她们同生共死。
“咳。”景安见他走神,不满地清清嗓子。
谢七看向他,刚想问他怎么了?身边的大肥鸟急促地叫了一声。他们面前的场景又变幻了,不再是卿卿我我你情我浓,甚至能看到两位女子都成熟了不少。
“好啊,好啊……好好好!”已经蓄起胡子的皇帝一挥手摔碎了手边的砚台。
“你现在还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好姐妹。”皇帝的脸憋得青紫,“我放你出宫,你滚回西南,此生不得再见俪妃。”
“不。”白栩直视皇帝,凌云发髻显得她比皇上还多了几分气势,“早在入宫前,我就已经说过我和菡倾只愿为臣,不愿为妾。”
“你……”皇帝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是他勉强的没错,可这么多年他占到了半分便宜?却被两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本就无意于白栩,召她入宫无非是因为他想立曲菡倾为妃,别看这是两个异族,却因为地理位置敏感,一个地处西南,一个地处最为富庶的江南,哪一个乱了,都会让他头疼不已。所以为了权衡朝堂他不得召难以操控的白栩同时入宫为妃。
“白栩,你莫不是在逼朕?”皇帝扶着案台喘着粗气,“朕可以即刻发兵踏平雀氏!”
“陛下。”不知道何时立在门口的曲菡倾提着宫裙进入御书房,“陛下,白栩因我受累,但臣确实无意于陛下后宫。若陛下愿放菡倾离宫,翠羽一族愿朝贡翻倍尽奉于陛下。”
却不料这一番话更让皇帝妒火中烧,他指着曲菡倾:“你□□后宫,欺辱于朕,莫非朕还比不得一个女子?”
他初纳妃屡次想临幸俪妃却被白栩制止,白栩说曲菡倾吃软不吃硬,若陛下有意那便缓上一缓。他更是配合白栩,一时之间后宫技俩都向白栩施展。皇上还自诩为情圣,醉酒时喃喃道:“俪妃啊俪妃,朕顺了你的意又护住了你,可你怎么就是不多看朕一眼。”
但有一次,他作势又要去白栩的院落时无意中觑见了曲菡倾眼中一闪而过的妒意,那时他还赞叹过白栩果然足够了解曲菡倾。再后来他身子弱了,也就没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
现在一想,曲菡倾怕是根本不是吃白栩的醋,而是在嫉妒他吧?
“好!好!好!”皇帝挥手,“来人,发兵踏平翠羽一族。”
他自嘲地看着自己因为病而枯槁的手:“朝贡?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本就是朕的天下。”
暗卫快速地领旨离去。
门外的侍卫却应声倒地,皇帝眯着浑浊的眼球打量着一身杏黄的来人:“太子,这是等不及了?”
白栩秀眉轻蹙:“殿下,翠羽一族的安危……”
“孤答应了,必会做到。德妃俪妃二位娘娘的帮助,孤没齿难忘。”
之后便是逼宫,宫殿外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殿内太子在细数皇帝的昏庸和他对母后的薄情。
谢木佑也很吃惊,他以为翠羽灭族是因为皇帝,可此时显然是白栩和曲菡倾算计了皇帝。
那翠羽究竟是为何灭族,白栩、曲菡倾又究竟因何而死?
第十章 地宫
【白曲墓; 生与死】
再一幕; 竟然是二人在逃命的场景。
“你别跟着我; 他们的目标是我; 你快走。”说话的是白栩,此刻她的脸色惨白; 肩膀绑着绷带; 绑带上隐约透着血色,俨然是肩膀上中了一箭。
曲菡倾从后面追了上来; 拉着白栩在树林里奔跑,她体力不如白栩; 此时已经跑得上起不接下气,就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栩知晓人心难测; 却没想到她们斗智斗勇和皇帝周旋,拉拔扶持了式微的太子,却没想到在白栩交出族长之位时; 上一秒还毕恭毕敬的族人; 下一秒就变成了敌人。
铺天盖地的箭阵,白栩差点死在箭下。闻讯赶来的曲菡倾用歌声迷惑了放箭的众人; 但也不过只迷惑了几秒钟,只够白栩逃出箭阵。而此刻她们正在躲避雀氏族人的追杀。
曲菡倾让翠鸟给新帝报信,但她们能不能挨到救兵到来?其实两人心底早就有了答案。
雀氏的战斗力虽弱,可寻常的士兵又怎么能够在密林中抵抗雀氏刻意为之的蛊惑呢?
“菡倾……”白栩突然拉着她停住了脚步; 露出了一丝惨笑。
“白栩!”曲菡倾凶巴巴地瞪着她; 眼底却是通红的。
她们都知道面对的是什么; 却谁都不愿意戳破真相。
“孔雀阵,头为箭阵,腹为迷阵,尾为花阵。头可活,腹可逃,尾……必死。”曲菡倾抽了抽鼻子,这是小时候白栩教她的口诀。
“别哭了。”白栩倾身抱住她,“这里的花多好看。”
他们正站在一片花田之中,身后是迷雾茫茫的森林,身前是和风摇曳的花海。
后有追兵,前方却是必死之地。
曲菡倾打了个口哨,一只翠鸟落在了她的肩头,蓝黑色的眼珠盈满了泪,仿佛知道主人处于什么样的险境。
曲菡倾把指头放到翠鸟眼前,翠鸟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
她摸了摸它的脑袋,柔声道:“委屈你要跟我一起死了。”
翠鸟眨了眨眼睛,落了一滴泪,低头在她指尖上啄了一口,一滴鲜血染红了它的鸟喙。
“多喝点。”曲菡倾把一个小纸条绑在它的足上。
这些血能保证这只小翠鸟把消息带回族里,她要死了,可不能连累族里。
一人一鸟亲昵了一会儿,翠鸟飞了起来,也蹭了蹭白栩的脸。
白栩知道,它是在跟自己道别,也是在跟自己的孔雀道别。
她的孔雀已经在箭阵里面因为保护自己而身死,她将它的精魄封在玉簪里,以期以后能将她复活,却没想到自己也要命丧于此了。
“菡倾。”白栩看向她。
曲菡倾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挽着她的手晃了晃,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们去逛花田。”
她说了很多话,仿佛要把以前不能说的,不好意思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那个时候还说要带我去你建的小花园。”
白栩也有些遗憾:“我后来改造了那里,想以后要是没有能容得下我们的地方时,就住进去。”
“那我们一起。”曲菡倾用小指勾着她,仿佛在说你可不许再食言。
“好……一起。”白栩笑了,她能感受到身体被万箭穿心,她牢牢地抱住曲菡倾,试图帮她抵挡来自于花阵外的攻击。
“一起。”
一青一白的衣袖交缠着,幻阵之中看不见伤口,只剩下她们嘴角带血的笑。仿佛回到第一次对战时,倔强的小菡倾不小心咬破了舌尖,还要故作坚强地微笑。
此生与卿,相识、相知、相交、相爱、相守……同生共死,此生无憾。
幻境之外,确认白栩曲菡倾身亡后,雀氏长老痛心疾首:“白栩贵为族长,却通敌卖族,做出苟且之事,霍乱朝堂,祖辈蒙羞。现剥夺白栩……”
“朕想知道,白栩和曲菡倾仍贵为太妃,残害皇族,尔等又该当何罪?!”
之后的一幕幕如同电影,新皇下令参与围攻白曲二人的人格杀勿论,雀氏一族永世不得踏入中原。
翠鸟回去报信,新族长遵曲菡倾打遗愿求到了谢木佑这里,于是谢木佑帮着翠羽族逃亡并将灭族的消息传播出去,这一部分的故事谢木佑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先皇派出的暗卫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再加上雀氏迁怒翠羽一族,不惜将二族共同的秘密说了出去,先皇残部不断地在追杀翠羽族人。
“陛下。”影卫跪在新皇脚边,双手献上一张图纸,“这是德太妃生前……”
“罢了。”新皇叹了一口气,他不是不懂帝王权术,也曾经顾忌过担心过这二位帮过他的太妃会不会挟恩自重。
可真当她们遇险的消息传来时,新皇终于意识到母后去世后,他这世间唯二关心他的人也要离开了。
于是率兵围困,却还是没能救回她们。
影卫刚要离开,新皇突然叫住了他:“等等,图纸给我看看。”
看了许久,他突然露出了一抹苦笑,当真是庸人自扰之,对于那位心思缜密的的德太妃,果然只有曲菡倾能入她的眼。
“这个。”他把御案上的一个青白瓷坛和玉簪教给了影卫,“照着这个地图把这两个安放入内,碑就不立了,莫让旁人打扰了二位长辈。”
他想,皇家陵寝她们肯定是不愿意住的。
生即不得安宁,死后愿这二人能够长厢厮守。
……
景安突然心头一疼,这样惨烈的结局他是没有料到的:“谢七……”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谢七,但在想明白之前,他的名字就已经在他的唇边了。
“景安。”谢木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幸好,幸好……”
两人一鸟沉默地跟着两个精魄出了回忆之境,又来到之前被她们忽略的青白的瓷坛前拜了一拜。
这里没有秘密,只有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这里不是别院。”谢木佑看着这逼真的一草一木,“这是地宫,是白栩为她们建造的长眠之地。”
景安这才注意到从他们身边开凿的水道流淌而过的溪水银光粼粼。
这不是水,是水银。
再一抬头,天空其实也不是天空,而是用不规则的透明晶体铺设而成,光是从夜明珠入折射。
“也难怪雀氏的新任族长会忌惮白栩了。”
谢木佑扯了扯嘴角,眼底透出了讽刺与怒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该死的明明是那些觊觎玉璧的人啊。”
突然间挂在长廊的风铃响了。
两人对视一眼,这里既然是墓地,墓地是不该透风的。
也就是说,除了他们,有人强行进入了这里。
“带我们离开这里。”谢木佑低声道。
孔雀精魄却没有动,只是看着案台上的青白瓷坛,翠鸟精魄也没有动,而是无比依恋地蹭着白色的羽毛。
“这里不安全了。”谢木佑拜了一拜,把瓷坛放到自己包里,无惧孔雀的低吼,“白栩建造地宫时可不知道自己会死在族人的手里,你觉得她们会想长眠于此吗?”
话音未落,外面已经响起了略带嘈杂的脚步声。
“走。”
翠鸟精魄歪着脑袋看着谢木佑,随后对着孔雀精魄叽叽叫了两声。
孔雀精魄似乎下了决定,冲他们点点头转身回了卧室。他们直接上了床,景安刚想发问,就见床板晃悠了一下,床板一翻他们就直接滚入了地道,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当他们再次睁眼时,已经到了花田之中。
景安抓了抓头发:“这地宫是不是出来得容易了点?”这哪里像是防盗墓的,简直可以说对盗墓贼太友好了。
“白栩当真是个痴情人。”谢木佑笑了,“这个应该不是为盗墓贼设计的,这个是为曲菡倾设计的。”
“为了曲菡倾?”景安更是迷惑不解。
“你想,如果白栩先死,曲菡倾会不会进地宫陪她?”
“会。”这点景安相信,毕竟真实情况更为惨烈,他信得过这两位女子对彼此的情意。
“那你觉得白栩希望曲菡倾陪她在地宫当个活死人吗?”
“应该是……不想的。”景安不知道别人,但是他把自己带入,他发现他并不希望自己爱的人饱受这样的煎熬。
谢木佑这一次彻底佩服起白栩的巧思:“所以啊,白栩只是希望她的爱人把她送进来,在她们的床上陪她睡一觉。然后,好好活着。”
景安哑然,良久,他坐在花田梗上,看着远处的晨曦和雀氏族人的嘈杂。
“那如果是你呢?”
“我吗?我不知道死亡的人怎么想的。”他也偏头看向景安,“但我知道,独活比同死更难。”
然后,景安就听见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如果还有下次,别扔下我一个人。”
第十一章 迷雾
【请神明; 血龙出】
如果还有下一次……
景安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抿了抿唇:“你被扔下过?”
想了想; 又似不甘心地追问道:“被谁?”
谢木佑盯着他摇摇头; 凑了过去,两人挨得挤近; 景安能够闻到谢七身上特别的安神香味道。
“你猜; 如果重来,白栩知道曲菡倾的安排还会睡那张床吗?”谢木佑抬手握紧了他的手腕; “傻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傻第二次的。”
说罢心情仿佛畅快了许多; 就着这个姿势把景安一把拽了起来:“走,带你去干坏事。”
坏事?
大肥鸟急得嗷嗷直叫; 两个精魄钻进了谢木佑的口袋里,可它发现自己连背包都钻不进去。
谢七和景安一转头,就看见大肥鸟把自己扎进了黑色的背包里。
景安:“……”
谢木佑:“……”
景安嘴角抽了抽:“这只蠢鸟要带着吗?”
谢木佑本来没什么想法; 可看着景安一脸的嫌弃; 又忍不住想欺负一下他。
“带着也不是不行……”他看着景安脸色变黑又开口道,“不过如果你不喜欢——”
“呀——呀呀——”
这个提案遭到了大肥鸟的激烈反对。
景安摸了摸鼻子; 莫名地觉得自己像是个坏人:“那什么,也不是不喜欢……”
“有人在那里!!”
谢木佑一挑挑眉,一把拎起背包拽着景安就跑了起来。
大肥鸟一个晃荡直接栽进了他的背包里,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谢木佑头上顶了把孔雀毛。
追着他们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目标很明显; 可追着追着却迷糊了起来; 停下来时都在怀疑刚刚他们在追什么?好好的早晨不睡觉为什么要在这里追人?
却不知道,有人正拿着刚刚施展出来的的小伎俩求夸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木佑抿住了幸灾乐祸的笑,压低声音用气音解释道,“我在白栩的回忆之境里看见了花阵,刚刚我们恰好在花田里,我就借了他们自己的阵法惩治了一下他们。”
当然,他改掉了花阵中的杀机,当然他改动的阵法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而已。
正说着,下面熙熙攘攘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谢木佑也收了声音,指了指下面意思他们大概要开始了。
景安遗憾地闭了嘴,可一想起刚刚谢七那个炫耀的小眼神,就忍不住伸出手掌揉了揉他的脑袋。
谢七睁大了眼睛。
刚把自己脑袋从背包里挪出来的大肥鸟也睁大了眼睛。
过分了!两个精魄这样就算了,怎么这两个正经人也这样啊?!
下面开会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宽大房梁上的三个不速之客。
族长庄严地宣布会议开始:“我,召集所有族人在这里,是为了我们的子孙,我们的后代!”
“稚舞、稚凌、稚空还有青闵的死。”族长洪亮的声音响彻在场所有人的耳边。
谢木佑和景安也吃了一惊,他们只知道那个叫稚舞的小男孩死了,可短短的一夜怎么就多了这么多人?
而且,他们都是为什么而死?
“青钰,剩下的你来说吧。”族长敲了敲拐杖,转身回到了主位上,转身的一瞬间神色流露出了疲惫。
死了三个最有潜力的后辈,而唯一死亡的青字辈——青闵还是他的大弟子。这样的打击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有些承受不起了。
丁钰位列队首,她脱去了花纹繁复的衣裳换了一身素白,和谢木佑的银白贵气不同,她是楚楚可怜。她在头上还束了一根白色的发带,再加上通红的双眼,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稚舞、稚凌、稚空是我的侄子和嫡亲的弟弟妹妹,闵哥是……我的未婚夫,青钰在这里恳求各位族人,查出真相给他们一个交代。”丁钰在谢木佑和景安疑惑的目光下对着族人缓缓跪了下来:“今日,为查明真相,青钰斗胆请出先祖与神明。”
话音未落,全场哗然。
似乎没有人预料到她的行径。
“青钰,虽然人命关天,可先祖和神明这么随便请?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儿戏了?”
丁钰抬头,盯着质疑她的那一位族人,厉声道:“死的可不仅仅是我的亲人,更是雀氏的未来。如果能还真相一个大白省去我们的互相猜忌,何乐而不为?你是质疑先祖神明的神力?还是……你希望凶手逍遥法外?”
那人悻悻地闭了嘴,其实族长没有出言阻止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再加上死了三个最有希望的潜力股,而青闵虽然是青钰的未婚夫,可如果族长铁了心要把族长位置传给亲眷。他们更希望性格平和宽厚的青闵接掌族长之位,而不是清高冷傲的青钰。
议论声渐渐平息了……
雀氏没有傻子,谁都能分析得出局势,面对未来的族长,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不说还能自保,说了现在恐怕就要被打为凶手了。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这许久没能显灵的先祖和神明灵验才好。
每个人都在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对于不是凶手的人来说,不灵验的查找比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凶手还要可怕。
景安则是一脸无语,他当这些人有多厉害,搞了半天就是一群狂热的迷信份子。
谢木佑似乎看出了景安的心思,摇了摇头,跟他比了个口型。
这句话差点让景安笑了出声,谢七说的是——“他们不蠢,他们只是坏。”
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景安警告性地瞪了一眼他,再逗他他们就要暴露了。
谢木佑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反手从背包里摸出了铁铸剑的剑柄,意思大不了直接杀出去,把雀氏掀了又能怎么样?
景安想,雀氏的作为果真是踩到了谢七的底线,可他却偏偏看这样的谢七格外地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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