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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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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安想,雀氏的作为果真是踩到了谢七的底线,可他却偏偏看这样的谢七格外地顺眼。
  再一想之前花田的对话,他就越发地觉得这样的谢七让人舒坦。
  谢七不应该是那样的,那该是怎么样的呢?
  景安眯着眼睛,偏头打量着兴致勃勃看下面好戏的谢七。对,谢七应该是上蹿下跳无所顾忌的,应该是有仇报仇快意江湖,应该是……总之他极度不喜欢看见谢七束手束脚的样子。
  就像被李晴暗算时的憋屈,被曲菀牵着鼻子走的疲惫……他不知道谢七在忌惮什么,或者又是因为什么给自己戴上镣铐。
  可这些,景安一个都不喜欢。
  他想看见谢七快意恩仇畅快淋漓的模样。
  这些念头一股脑儿的涌进了景安的脑海里,可他却没有想过,从他见到谢七的第一眼起,谢七就已经是谨慎自恃的模样了。
  他觉得谢七应该有的样子并不曾出现在他的记忆中,既然没有出现过谈何戴上镣铐?
  景安的大脑中就像有一个布满迷雾的九连环,迷雾散去他才能看清关卡,只有看清那一环又一环他才能进而破解迷环。
  他脑海中有迷雾,下面的人也同样云里雾里。
  雀氏族人虽然传统,却早已不是古时候了,用先祖和神明破案?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不相信的,可没有人敢去阻止丁钰。
  丁钰站在一个雕饰着孔雀的玉碗前,用开过刃的雀屏簪划开了手腕。
  很快,鲜血就挤满了玉碗,丁钰捧起玉碗虔诚地下跪,将碗中的血倒入牌位面前的大鼎之中。所有人都看见血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大鼎之中伸起了青烟。
  青烟在先祖和神明牌位中徘徊,最后萦绕在了神明的牌位之上。
  丁钰大喜,双手皆作孔雀指合在额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雀氏第六百八一代子孙青钰在此以血作盟,恳请黑龙仙君为我族查处残害族人的凶手。”
  房梁上的谢木佑听见“黑龙仙君”的四个字后嘴角抽了抽,眼里的厌恶和嘲讽怎么也挥之不去。
  景安看在眼里,用肩头碰了碰他的肩,轻声道:“不用忍,等会儿掀了雀氏,算我一个,我看他们也不顺眼。”
  大肥鸟:“……”唉,孤鸟难鸣。
  不过,刚刚包里不是有剑吗?怎么他就找不到了?用爪子不停地在背包里找剑的白孔雀忧愁地发现大概自己的江湖梦实现不了了。
  丁钰的话说了出去,很久之后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龙吟。
  面前的大鼎中的血飞了出来,形成了一条血龙在空中张牙舞爪,血龙身型不大却足以震撼住了所有的人。
  但不包括景安和谢木佑。
  景安”啧”了一声:“要真这么厉害,他们不早就统一中原了?”
  谢木佑则是嘟囔了一句:“他们哪里是异族?叫魔术师还差不多。”
  血浸湿了之前写好的祝祷词,被浸红的纸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浮现出了一行大字:“身上有血龙者,为杀死四人的凶手。”
  血龙?
  大家都在看着对方。
  有一个人突然叫了起来——“你们看青琉!她的后颈有血!!!”
  青琉……
  景安和谢木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来丁钰给他们的那枚簪身刻着“琉”字的雀屏簪。


第十二章 信仰
  【因果报; 熨斗精】
  很快; 一个女子身边出现了一个圈; 族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 而她正无措地扭头试图看清他们所说的血龙纹。
  “青琉?”
  族长缓缓地起身,狠狠地用拐杖敲了敲地板:“你也曾经是青字辈的佼佼者; 只是去外面这么几年就背叛族人……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族长;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青琉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我前天刚回到族里,回来是为了参加青钰和青闽的婚礼。”
  “你颈部的血龙纹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
  “族长; 我愿意报警,警察怎么说我都认。但是这血龙纹; 我不认。”
  “神明在上,岂容区区小辈质疑?!”族长气得胡子都直了,额头青筋暴起; 多少年没人当面挑衅过他的权威了?
  “族长; 我也有一事不明白,编年史上记载; 我们已经上百年的历史不曾请神明降临的,敢问为何?”青琉把手背过去探入衣领重重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伸出来展示给众人看的手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印记,“既然是血龙纹; 血又在哪里?还是说; 这所谓的血印就跟贴纸一样; 这所谓的神明降临是提前预知的?”
  丁钰愁眉紧锁,压低了声音关切道:“琉儿,你从小就反骨为这个没少挨打,我给你送过多少吃的?你忍一忍,说不定这里面有误会。”
  青琉看着她,面无表情。一头的小粉毛在人群中确实格外地鹤立鸡群。
  丁钰确实没有说错,青琉看起来就是一身反骨。
  青琉摇摇头:“要不是你三催四请让我来参加你的婚礼,我会回来吗?”她当机立断结结实实地跪了下来。
  “神明在上,青琉从前有不敬之处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但事关人命,若神明真的认为这四条人命皆为青琉所为,请再赐青琉一道印记。”
  丁钰脸色变难看了起来,伸手要去扶她:“琉儿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事是闹得玩的?”
  青琉推开她的手,再次磕了三个响头:“求神明再赐凶手一道血龙印记。”
  突然有人叫了起来。
  丁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颈部,脖子上就像是有人用细细的绣花针在皮肤上缝针,一针又一针,疼得她几欲晕厥。
  “血……啊,血啊!丁钰是杀人凶手!”
  丁钰不敢置信地感受到掌心上略微粘腻的触感,鼻尖上还能嗅到浓烈的铁锈味,滴答——滴答——血在地板上绽开了一朵朵小花。
  青琉惊讶地看着她,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伸手碰了碰她:“你没事——”
  “滚!”丁钰推了她一把,“族长,是她陷害我的!我要报警报警!”
  这样一个推搡,反而让众人看到了丁钰脖子上的印记。
  一个呼之欲出浑身都在滴血的血龙,全须全尾活灵活现。
  与之相比,青琉后颈上的血龙纹就像是个劣质的冒牌货。
  “你为什么帮她?”
  谢木佑笑了笑,捏完了手上的诀,那条血龙切切实实地就趴在了丁钰的脖子上:“这小姑娘挺聪明的,她的发簪帮了我们,我们也帮她一把。”
  “是你,我可没帮他。”景安嘟囔了一句,“我不聪明吗?”
  “聪明。”谢木佑偏着头,撑着下巴冲他笑,“我会的你都会,你不会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想起来,你没想起来的,我会陪你想起来的。”
  景安盯了他许久,看着那对深幽却澄澈的凤眸,看着里面流动的浅浅温柔和笑意。
  “谢七,你不是人吧?”
  谢木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是不是自己又多说了些什么让景安想起了什么?
  结果景安的大手就按在了自己的头顶,用力揉了揉:“你一定是熨斗成精。”
  熨斗……精?
  谢木佑开始在脑海中疯狂地回忆,物有灵他知道,可那都是上百年上千年的古物了。
  熨斗……有这么长寿的熨斗吗?!
  景安看着苦思冥想的谢木佑顿时觉得他又可爱了一点。
  可不就是熨斗精吗?春雨润物一般,一句话就把他从开始到现在所有面对未知事物时的不安都抚平了。
  景安第一次感受到了内心的平静,那股从他在香炉起内心就在燃烧着不甘,一团火,一团无名之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仿佛有人推开了一道缝隙,一直关得严实的通天大门开启了一道缝隙,外面的光照射了进来。
  但景安不知道的是,他的变化,并不仅仅是因为谢七的那句话。
  还有谢木佑对青琉的举手之劳。
  天道讲求因果,万事万物所思所想都逃脱不过天道的眼。
  雀氏族人是否虔诚,别人不知但天道知晓。
  青琉下跪时求的是他们供奉的黑龙仙君,她那番话或许只是为了自保与虔诚信仰无关,可随后丁钰脖颈处的血龙纹却让她瞬间相信了神明的存在。
  除了相信还有感激。
  不止是她,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丁钰都开始不由自主地相信那位被他们束之高阁的神明其实还存活于天地之间。
  这样的意念之力,无须诉诸于口便已全部为天道知晓。
  因缘果报,回报在景安身上的便是信仰之力。
  虽然很赢弱,赢弱到谢木佑都没有注意,但仍然帮着景安推开了那扇未知大门的缝隙。
  ……
  那天的事后来是混乱的,丁钰就像发疯了一般不停地念叨有人在陷害自己。
  闹得族长心脏都不舒服后,这个古老而保守的氏族终于向外人敞开了大门。
  “我们就这么出去?”
  “干嘛不出?”谢木佑撩了撩缩在吊床里的景安。
  景安有气无力道:“我没身份证。”
  “放心,没事,是黑户七爷也能罩你。”
  “七爷。”景安看着他嘚瑟的样子手有点痒,可打又打不过……
  景安徘徊在自尊心和求生欲之中,最后自尊心占了上风。
  谢木佑向后一翻躲过了景安从天而降的一腿,伸手轻松一挡,反手握住他的脚踝就不让这人往天上蹿。
  景安这回学乖了,再加上这几次的实战早已比他们第一次对战时机敏了许多。既然谢七不让他飞,那他就不飞。顺势下蹲后撤,一掌探向谢七的胸口。
  谢木佑就地一滚,双脚跺地一个鲤鱼打挺向后空翻,没等景安回过神,脚尖已经勾在了他的下颌。
  景安向后一仰,绝佳的平衡能力让他躲过了那记倒挂金钩,伸手一探握住了谢七的小腿。
  谢木佑也不挣扎,突然间卸了浑身的力道,景安感觉自己抓住的人突然间就像是变成了一团棉花,飘呼呼地往自己身上黏。
  “这招叫,四月柳絮。”
  四月柳絮……
  景安这么一想,鼻子都有些发痒了,谢木佑已经黏了上来。
  四月的柳絮,可不就是粘人吗?
  谢木佑就跟面条一样缠在景安身上,让他一身的力道无法施展。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这句话放在此刻的两人身上无比的贴切。
  景安想着干脆别打了,这样黏着也挺好的。
  谢七却趴在他的耳边提醒他:“专心啊,万一以后碰上美人计——”
  景安刚想反驳他的话,门就被一把推开了:“景老师谢老师,警察要问你们话。”
  等到于桐看清楚屋内两人的姿势,脸噌地就红了。
  呆愣愣地看着他们,随后,通红的脸慢慢变得惨白。
  “你们这是……”于桐摇了摇脑袋,觉得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可揉揉眼睛这两人还是这样的姿势。
  谢木佑终于松开了禁锢景安的手脚,站直了身体:“抱歉,于老师,您找我们有事吗?”
  于桐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终于吐出一句话:“你、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见对面的两个男人没什么反应,似乎没有理解她说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再一看他们脸上的坦坦荡荡,半点没有被戳破奸情的尴尬。于桐觉得自己一定是庸人自扰了,理智终于回炉想起了正经事,顺便给自己打了个圆场:“是我误会了误会了,两位老师一定是感情特别好的兄弟。对了,我来是因为警察要找你们询问一下案件的情况。”
  谢木佑摇了摇头,景安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虽说他不知道于桐说的是什么关系。
  而且他和谢七心魔和收魔人的关系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可见谢七摇头他还是满心的不舒服。
  但下一秒谢木佑再一次证明了自己是熨斗成精,景安听见他说——
  “你没有误会,我们不是兄弟。”


第十三章 有角
  【身份卡; 你好看】
  谢木佑偏头; 刚好撞上景安正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撇开。
  很快; 谢木佑又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碰了碰; 再一转头景安似乎在欣赏沿途的风景。
  谢木佑眨眨眼,收回目光目不斜视; 随后肩膀又被撞了一下。
  这回谢木佑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后就不再看景安了; 径直往前走。直到不甘寂寞的肩膀再次碰上来,谢木佑反手抓住作祟的手; 握紧。
  “老实点。”
  景安瞪大了眼睛,怎么总觉得不太对。他只是想澄清一下; 他是不会中美人计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张口; 谁知就被谢七抢了话。
  这句明明应该是他的台词才对!
  谢木佑眯了眯眼睛,笑得挺开心,他已经对景安很好了。毕竟当年那人可是一把把自己扛在肩头; 直接揍了他的屁股; 跟他说——“老实点。”
  景安觉得得扳回一局,可被谢七冰冰凉凉的手握着; 他就舍不得松了。
  明明他才是魔物,反倒是他的手心热热乎乎的。
  景安心说,一定是谢七想暖手又不好意思开口才会这么变扭,算了算了; 大人不记小人过; 给他暖暖手也好。
  这一暖就暖了一路; 暖到看见几个天蓝制服时也没舍得松开。
  两人都没有去在意身后那个跟着他们失魂落魄的小姑娘。
  于桐叹了一口气,看着远远走在前面的那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指,神色落寞。
  倒真没想到,这两个冷冰冰的大帅哥是这样的关系。不过也是,从她第一次见到他们时起,他们就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于桐想,除非他们分开,否则应该没人能插足他们其中。
  分开……让两人分开?
  于桐的眼睛重新有了光彩,古灵精怪地转了一圈。
  ***
  “证件吗?”谢木佑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纯白的卡递了过去,接过卡的警察刚要发作,他上司就敲了敲他的肩:“刷一下。”
  刚毕业没多久的警察迷迷糊糊的,把白卡往读卡机上一滴,上面就出现了一行字——“您没有查看权限。”
  谢木佑指了指景安:“一起的。”
  “行吧行吧。”上司摇摇头,“里面请。”
  小警察目瞪口呆看着他们走进临时询问室,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身份证,也是第一次看见身份证还能买一送一的。
  不一会儿上司又转了出来,他忘了拿笔录本,小警察就听见上司嘀咕了一句:“真是怪了,平时一年也碰不上一个,今天就碰上了两张这样的身份证。”
  不止屋外的小警察好奇,屋内的景安也挺好奇,拿着谢木佑的白卡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你注入灵力。”
  “灵力?”
  谢木佑直接把卡塞到他手上,然后按着他的手,景安就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丹田处生起,顺着小…腹游走到四肢,最后席卷四肢后又涌向指尖。
  一道淡淡的白光笼罩在了卡上,在白卡的周围交织出一个耀眼的光纹。
  谢木佑收了力道,光微微暗淡了下去。
  景安也收了灵力,之后又试了一次,反复三次后,景安凭借一己之力重新织出来漂亮的纹路。
  不同于之前,一条条光柱上已经有了浅淡的图案,或许普通人看不清,但谢木佑却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景安……似乎比他想象中恢复得还要快。
  此时的景安正闭着眼睛接受着他灵力感知到的信息:“这是身份卡?”
  “对。”
  “但是种族后面为什么是空的?”
  谢木佑笑了笑,“大千世界,物种族群数也数不尽,人族只是为天道所钟,最顽强的族群。”
  “你不是人?”
  景安只顾着看种族,却没有注意到出生年月也是空的。
  于其说这是谢木佑的身份证,不如说是谢七向发这个证的有…关…部…门送的一个定心丸而已。
  表示他愿意接受管束。
  “你也不是啊。”谢木佑笑眯眯地,在询问室门被推开前说了一句,“你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反正我们一起。”
  ***
  询问的内容乏善可陈,对于这连续的几起命案,景安和谢木佑并非故意隐瞒,而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
  他们只能单纯的陈述了他们这群人为什么来到雀氏以及他们两个到时间线。
  询问完毕后,他们一前一后出了询问室的门,走在后头的谢木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身跟警察说:“虽然我不知道真相,但是我能提供一个线索。本来,我们这群外人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警察盯着他,开始还有些疑惑,突然间脑海里灵感一现。
  突然出现的一群外人,突然接到邀请回来参加婚礼的少女被指认为凶手,还未举行的婚礼新郎却死了,百年未举行过的请求神明降临的仪式举行了……
  太多不合理的事情,但恰恰相反,所有的不合理其实都是合理的。
  那就是,为了凶手的利益。
  “谢先生,您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他指了指谢木佑手上的白卡,“我知道他们一直都挺缺人。”
  “谬赞了,我能遵纪守法已经很不容易了。”谢木佑笑了笑,他并没有兴趣去维护人族的秩序。
  人族为天道所钟,极度聪慧。也因为过于聪慧故而天道权衡之下寿数有限,也正是因为光阴短暂所以七情六欲为开启灵智的族群之最。
  有限的寿数并不代表人族脆弱,六道轮回生生不息。
  他们的因果最易沾,最难还。
  ……
  早谢木佑一步出询问室的景安却被于桐堵住了。
  “有事?”景安不耐,也不知道谢七跟那个警察说些什么呢磨磨蹭蹭的。
  想用刚掌握的灵力听个墙根,于桐就拉着他往外走。
  “松手!”
  不用于桐松手,景安自己就甩开了她的手,于桐被吓了一跳,但还是鼓起勇气把想问的问了。
  “景老师,你知道灵犀角吗?”
  什么玩意?
  景安想了想,觉得没听过,可说没听过岂不是下了谢七的面子。
  突然间觉得自己是谢七教出来的所以不能丢谢七脸的景安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嗯,有事?”
  于桐见他听过,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语气都欢快了起来。
  “那你想不想要?”
  景安:“……”他是人……不对,他虽然不是人可也不需要长一个犀牛角。
  于桐见他沉默,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再接再厉问道:“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帮你,你只要答应——”
  景安:“……”并不想要谢谢,长角就不好看了,不好看谢七就不喜欢了。
  “答应什么?”谢木佑一出门就看到刺激他的这一幕,“于老师,不好好在房间呆着吗?”
  于桐一噎,顿时紧张得脸红了起来。
  “你脸红什么?”景安瞬间从无语变成了警惕,打量着她,“你脸红,他也不会喜欢你的。”
  于桐张了张嘴,就听见景安继续说了一句——“你长角了,不好看,他不会喜欢你的。”
  ***
  将呆若木鸡的于桐仍在了原地,谢木佑和景安往回走,这一路上空气却是凝窒的。
  景安几次张口,却都悻悻地闭了嘴,谁让他想讲话的对象全身萦绕着一股低气压呢?
  快到竹楼了,谢木佑突然抿着唇看他,狭长的凤眸瞪得像只猫。明明很可爱,可景安就是莫名地就觉得他在难过。
  他伸手在眼前那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一把:“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想到谢七比他晚一步出询问室,景安脚比脑子反应快,一抬腿就要往回走:“他欺负你了?我去宰了他。”
  谢木佑没忍住笑出了一声,随即又故作严肃憋了回去:“你。”
  景安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天地良心啊,他欺负谢七?明明今天早上被欺负的是他好不好?
  等他什么时候能打过谢七了,这样的指控他才认。
  “角好看。”
  景安傻眼了,什么叫角好看?
  谢木佑红着耳朵重复了一遍:“有角也好看。”
  景安跟着他重复了一遍,谢木佑才满意,抿着笑率先走上竹楼。
  看着谢七通红的耳根,景安眯起了眼睛,喃喃道:“有角也好看?”
  有角好不好看他不知道,但是谢七红着耳朵是挺好看的。
  景安追进了竹楼,再接再厉补了一句:“有角好看。”
  还没有来得及欣赏谢七红得滴血的耳垂,景安就听见大肥鸟煞风景的叽叽喳喳:“秀恩爱!秀恩爱!”
  谢木佑抿着笑睨了他一眼:“单身鸟知道什么是秀恩爱吗?”
  “知道知道!”他翅膀一指旁边的仿若无人亲昵的精魄,“就是拼命夸对方好看。”
  “闭嘴!”谢木佑恼羞成怒,一记指风甩了过去。
  大肥鸟赶紧扑棱翅膀,却还是躲避不及被削下了一根羽毛。
  景安觉得这鸟聒噪得很,恨不得把他鸟嘴给绑了,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僵硬着脖子一点一点地将视线转向白孔雀,“这只胖鸟怎么……能说人话了?!”


第十四章 丹药
  【灵言丹; 吐真言】
  大肥鸟嘚瑟地飞到高空; 炫耀式的摆弄着自己的尾屏; 漂亮的大尾巴开成了一个扇形。
  白孔雀精魄用翅膀默默地捂住了小绿球的眼睛; 这种东西还是少看为妙。
  “没想到吧,没想到吧; 以后不准秀恩爱不准秀恩爱。”
  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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