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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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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沉逸只得让师弟师妹先把参加夺宝大会的人抬进去,自己和小师弟处理这些不受人力控制的情况。
  “没事吧?”
  因为和景安失联,从睡梦中苏醒的人影用灵识查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洞府
  “无事。”大树回答道。
  “可把这些人放出去都不要紧吗?”人影念念叨叨,生怕景安怪罪下来。
  “是君上让我们沉睡的。”言下之意,这是君上的命令,他们照做就好。
  “我其实也不是怕君上。”影子唉声叹气道,“我是怕那个难搞的小孩,这回我们可是给君上填麻烦了。难道你不怕?”
  大树抖了抖叶子,半晌沉声道:“要用敬语。”
  影子:“……”
  ***
  景安起身就往后山走,遇见匆匆忙忙的骆沉逸,拦住了他:“谢七呢?”
  “谢七爷?”骆沉逸一怔,看着形影单只的景安反而有些不适应,迟疑了半秒才回道,“他来这里看了一下就说回房了。”
  回房?
  景安眉头一皱,可是谢七并不在房间里。
  “其他人呢?”
  “你是说客人?”骆沉逸指了指远处的篝火,“都不肯回房间,都在那边呆着呢。”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自己门派这样算计他们,要是还能放下心呼呼大睡的也就眼前这位了吧?
  景安点点头,大步流星走向篝火扎营处,扫视了一圈后,他心中有了数。
  ……
  而在相反方向的院落里,蜡烛的光影倒映在窗户上明明灭灭。
  “你说的是实话?”
  “是是是。”女人拼命地点头,害怕地向墙角瑟缩着。
  “你的主人又是怎么找上你的?”
  “是个女人!是那个女人带来的。”
  “谁?”
  “我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模样,她每次出来时都是不一样的脸。”女人拼命躲闪着男人的目光,“但是我知道她叫——”
  “叫什么?”男人附耳过去,却在女人呲牙的前一秒捏住她的下颚,“别耍花招。”
  女人疼得只得老实招供:“她叫……千面。”
  男人琢磨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你的任务?”
  “我的任务……”女人突然笑起来了,不知道是在这巨大的恐惧中失去了心智,还是处于一种报复的快感,“其实,你的资料是我告诉师父的,我想害的从头到尾都是你。我……看得出来,景安最终能站在最终擂台上也是因为你做了手脚吧?”
  “你这么在意他,那你知不知道害他的是你?要是他死了,也是你害死的!”
  屋内的温度突然骤降,缩在角落的老头双手合十念叨着满天神佛的名号,希望他们能够保佑自己。
  良久,男人笑了:“是吗?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的主人名字叫什么?”
  女人犹豫了一下,但是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声音中带着她无法反抗的灵力。
  “你——的——主——人——名——字——叫——什——么——”
  “叫……叫凤……”她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但当她念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灵魂都像是被撕裂开来。
  “叫——什——么——”
  “凤……君……”
  她的话音刚落,身体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断了。留在女人眼睛中最后一幕就是男人不带任何温度的笑,随后她头一歪,这个世界便已经跟她再无瓜葛。
  “这……”老头整个人抖成了筛子,他看见了这一幕,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不对,他不是人,但也没有什么区别啊……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的力量不堪一击。
  “怎么了?”男人听见身后的响动,问了一句,他满意地看见女人额前的朱砂印记慢慢变黑。
  “她、她她死了?”
  男人转身,负手在身后,看着一脸惊恐的老头:“行了,如果你尽忠职守,她也不会死。”
  “这和小老儿有什么关系?!”老头顿时感觉到了莫大的冤屈。
  “对啊,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男人扯动着嘴角,“你如果尽忠职守,大殿的事不会发生,那她当细作的事自然也不会被发现,不发现她自然也不会死。我如果不问她那个问题,她也不会死。”
  “你看,我们两个人和她死亡的因果关系不是一样的吗?”
  老头:“……”是、是这样的吗?!
  男人和他擦肩而过:“我不过是问了她一个问题,真正夺她性命的是她的主人。”
  老头赶紧点头,小鸡啄米一样道:“是是是。”
  “是不是觉得我不讲道理?”男人一语道破了老头的心思,“你要真想讲理,就去凤君面前讲。我……已经厌恶了那种所谓的道理。”
  一双凤眸尽显冷戾之色。
  但在男人推开门的一瞬间,他脸上的神色明显凝滞住了。
  景安站在门口,深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用让他为之心颤的声音叫着他——“小七。”


第三十四章 准则
  【一起还; 想明白】
  谢木佑愣住了; 神色有些慌乱,条件反射带上了身后的门。
  景安眯起眼睛,伸手越过他的肩膀推了一下门。
  “景安……”
  谢木佑再次拉上门。
  一个要看一个不给看; 就这样僵持在门口。
  到最后两人都带上了灵力; 门咯吱咯吱地响起来,木屑抖落了一地。
  夜很深; 可景安的眸子比夜色还要深沉。
  谢木佑回避着景安的目光; 他不想从里面看见失望。
  “你说什么都告诉我的。”景安定定地看着他。
  谢木佑顿感进退维谷; 刚想找个搪塞的理由,门“啪”的一声被老头拉开:“我晚上还要睡觉的,你们把我门扯烂了我晚上怎么睡?”
  谢木佑咬牙; 他一定是在报复自己。
  景安却松手了,似乎眼前的景象与想象中并不一样。
  “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谢木佑一向不擅长说谎; 此时更是绞尽脑汁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们在说,冤有头债有主。”老头打断他; 回答了景安的问题。
  景安往前走了几步避开了谢木佑的阻拦,应该说谢木佑根本不敢拦他。
  本来就心虚; 此时更是心态爆炸。
  于是景安就这样和已经死透了的于桐打了个照面。
  景安:“……”
  这……和他脑海里的画面完全不一样。
  “她死了?”
  老头点了点头; 眼神往谢木佑那处飘; 忍不住有些得意。
  他和于桐非亲非故; 甚至到了现在他也没和她讲过话。
  但是谢木佑杀于桐就算了; 还非得在他面前杀; 总让他心底不得劲。
  每次看一眼于桐; 他就一身冷汗。仿佛下一秒谢木佑也能这样隔空取走自己性命,那想跟同事分享八卦的心情也都牢牢地憋了回去。
  但是这些都不妨碍他想要报复的心,谢木佑不是怕这个男人吗?谢木佑越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越要让男人知道于桐的死。
  “是谢木佑杀的。”
  “你叫他什么?”景安眯了眯眼,他没有忘记之前洞府里这个老头对谢七的礼遇。
  老头嘚瑟的表情顿时一窒,自己刚刚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景安收回目光,蹲下身子看着面容灰败的于桐。
  仔细看了一眼,扭头看向老头:“你说人是谁杀的?”
  “谢……”老头声音一顿,心不甘情不愿道:“谢七爷。”
  “有证据吗?”景安指了指干净的地板,又指了指谢七腰间的铁铸剑,“他要杀人为什么不用剑?”
  “于桐身上也没有任何外伤,说小七杀的人,证据呢?”
  老头:“……”现在的人都是这么讲道理的吗?!
  景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看了一眼谢木佑:“走了。”
  和老头擦肩而过的瞬间,景安又补了一句:“虽然不知道是谁杀的,不过杀的好。”
  “那是你杀的吗?”他看着老头,一脸的明知故问。
  老头赶紧摇头。
  景安拍了拍他的肩,“这样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人,也只有你不敢杀了。”
  老头:“……”
  谢木佑嘴角抿了起来,没忍住向上扬了扬。
  等到两人步出老头的房间,景安才拍了拍谢七的脑袋:“高兴了?”
  谢木佑板着嘴角,试图拿出他们初遇时的冰冷,结果脑袋就被敲了一下。
  “别装了,眼睛没兜住。”
  那满眼的笑意几乎都要盛不住了,似乎再眨一下,就能溢出来。
  谢木佑赶忙闭上眼睛,谁知道眼睛刚闭好,紧抿的嘴巴就触碰到了一处柔软。
  一惊之下他连忙睁眼,谢木佑就看见和他一触即分的薄唇上下动了动,吐出了一个字:“傻。”
  “我哪里傻了?”谢木佑美滋滋地舔了舔嘴唇,是景安清冷的味道。
  “为什么不让我看。”
  谢木佑沉默了,半晌敛去了笑意:“她真的是杀的。”
  “我不是说了她也算是罪有应得。”
  “不。”谢木佑摇头,“你不用为我说话,我杀她一部分是因为她差点害了我们所有人,另一部分是我对她的怨气。”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是凤君的人,但是这件事他并没有打算告诉景安。
  “因为我?”
  谢木佑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因为我自己。”
  他解释道:“你那么好,总不能谁喜欢你我就把人干掉吧。”
  景安点头,搂着他的肩,两人往海边走去:“那确实不用,因为我只喜欢你。”
  听着突如其来的情话,谢木佑万分庆幸这是天黑,夜色完美地掩盖住了他面上的薄红。
  他并不知道吸收了大量力量的景安此时早已把他的脸色一览无遗。
  “但我确实因为她的痴心妄想而愤怒过,再加上她之前说的一番话。她说的确实也没错,我想保护你,可我总是做不到,最后害你的还是我。”
  “她是该死,但是我也要有别的方式惩罚她。因为她的那句话,我才——”谢木佑脑子很乱,杀于桐他从未后悔过,哪怕是现在他也不后悔。但是在景安面前,他却只想解释。既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个好人,却又不希望他认为自己真的不好……
  景安堵住了谢木佑后面的话,他扣着谢木佑的后脑,用缠绵至极的吻让谢木佑的脑子什么都想不了。
  “冷静下来了?”景安双手捧着谢七的脸,拇指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耳根,“那你听我说。”
  “听着,我不介意你杀了谁,这个人是好人是坏人,我都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你会不会因此受到牵扯,天罚也好,天道也罢。只要你不因此受伤,我都可以不在意。”
  “你说的因缘果报,如果你真的杀了不该杀的人,那之后的债我们一起慢慢地还。”
  谢木佑看着景安,看着这个始终强大的男人。
  不是力量上的强大,而是精神上的。
  景安遵守的一直是他自己内心的规则,无论是对善恶的区分,还是对错的评判。
  所以他可能坦率地说出来,我们一起慢慢还。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逃避,他对于他的人生从来是坦荡而洒脱的。
  做错事了又如何,如果避无可避,那就承担后果。
  成神还是成魔,对于景安来说并没有分别。
  但这是谢木佑做不到的。
  他不能接受因为自己原因,再次让高高在上的神祗堕入轮回。
  “景安。”
  “明白了?”
  “嗯,我想明白了,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
  翌日清晨,谢木佑和景安去看了掌门,掌门谢绝了谢木佑的好意。
  “我活得时间足够长了,见过那么多风景,认识了那么多人,够本了。”说完后,掌门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谢木佑点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当年共同经历的年代早已过去,认识的人也早已过世。
  掌门第一次感觉到怅然和孤独,原来自己才是被时间遗忘的人。
  “子风。”道别在即时,谢木佑突然对他说,“我遇见过窈娘的转世,她过得很好。”
  “夫妻和睦,儿孙满堂?”
  “不。”谢木佑摇摇头,“另一种好法,她没有结婚,但是事业有成,收养了很多孩子,都很出色也很孝顺。”
  “好好好。”掌门眼底有些湿润,“她还活着吗?”
  谢木佑有些无奈:“这我就不清楚,她要是活着的话也快九十了。”
  掌门闭上了眼睛,眼前似乎浮现出了早已模糊的窈窕身影。
  ——“子风哥,你要活着回来,多久窈娘都等你。”
  到最后,先死的却是那个说要等他的少女。
  “先生,子风此生幸遇先生,是子风之幸。”
  “今生之恩未能报,若有来生,自当偿报师徒之情。”
  先生未收他为徒,但他心中,早已视先生为师。
  ……
  谢木佑和景安坐船离开了,两人站在船头回望着小岛,景安却问谢木佑:“为什么不再等等?”他看得出掌门活不了多久了。
  “不了,他已萌生死志。”谢木佑想起掌门,神色怅然,“我干涉他命格过多未必是好事。”
  “不用交代无常爷几句?他刚刚还心心念念着他的小青梅呢。”
  “他和窈娘缘分未断,若有来世未必不能续上。”谢木佑叹了一口气,“这才是缘分,天道定好的比什么都强。外力干涉了,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也是。”景安拢了拢他的衣领,“风大,进去吧。”
  ……
  又是一个日落日出,落星派掌门的房中,突然响起了压抑的哭泣声。
  骆沉逸双眼也是通红,交待小师弟:“快去,把师父供起的画卷拿过来。”


第三十五章 心软
  【天气异; 土地公】
  之后的几日里; 谢木佑似有所感,情绪都不算太高。
  景安也不吵他,没事就翻翻古籍,出门遛弯回家时带一点点心。
  但是谢七的身体却似乎弱了起来,只是月亮升高时才会出房门。
  “你确定没事?”景安有些着急了; 原本因为力量的吸收渐渐平静的心态此时再次焦虑了起来。
  “没事。”谢木佑咳了两声,笑着摆摆手,“他们不是说我是神仙吗?你担心什么?”
  虽然那些人都已经被他封住了记忆; 不仅仅是关于他和景安的,包括落星派的一切; 参加过的人只会余下模模糊糊的印象。既然他承诺了子风保全落星派,这也算是保护落星派的一种方式; 毕竟谢木佑并不相信那些吃了大亏的人会就此善罢甘休。
  景安看着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些什么。但识海中就像是有无数的羽毛在飞舞,怎么也抓不住头绪。
  又过了五日; 这一日谢木佑却是早早醒了; 精神很好地天井中坐着,看着一个羊皮卷。
  见景安出来,冲着他招招手:“看着个。”
  “这是?”
  “寻宝图。”谢木佑笑眯眯道。
  景安见他没事,心情也送快了起来,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手中的羊皮卷。
  这应该是一张古卷; 至少有些年头了; 上面的字体也并不是寻常的文字。
  “冥文……”景安喃喃道。
  “认得?”
  景安按了按额角; 脑子有点乱:“我好像记得。”
  那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你根本没有复习但却什么都会的不踏实感。
  “你吸收了力量,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会了。”谢木佑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不让他在这个问题深思。
  “是吗?”景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们去玩好不好?”谢木佑看着这张古卷,嘴角上扬了几分。
  景安仔细看了看,却有了疑问:“这张地图没有坐标,我们找得到吗?”不仅没有坐标,而且这张地图也明显是不完整的。
  谢木佑从木桌旁的瓷瓶中抽出了一卷非常详尽的地图,放在桌上摊开。
  “东京城……”景安看着地图最显眼的位置,想了想看过的古籍,“这是北宋时期的地图?”
  “东京汴梁。”谢木佑点了点头,他手指着地图左上角移动,“你看这里。”
  当谢木佑的手指停下后,景安把手中的羊皮古卷,在一处放下,除了比例问题外,轮廓基本重合了。
  “这是……”这是远离汴京城的一处地方,“吐蕃?”
  “对。”谢木佑又抽出了一卷现在的中国地图,这是他前几天刚买的,再次铺开作为比较。
  景安不能不佩服谢七,他用羊皮卷比划的位置到了如今是绝对没有办法照着轮廓找出来了,但是这样一比较就能看得出来具体地址,“我们要去沙漠?”
  “塔克拉玛干沙漠。”谢木佑提笔在崭新的地图上钩画出了大致轮廓,“应该就在这里。”
  “不过时间这么久了,你想找的东西还在吗?”
  “在。”谢木佑笑了,但是那个笑容却没能达到眼底,仰头看着有些雾霾霾的天空,“怎么能不在呢?要是不在了,这天……就要变了。”
  说到变天,景安也觉得最近有些不可思议:“你最近白天都在睡觉,不知道最近天气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法?”这个谢木佑真的不清楚。
  “就是突然间异常了。”景安也不描述了,突然弯腰,把凳子抬了起来。
  谢木佑:“……”等、等一下!这是什么操作?
  于是,景安连凳子带人放在了屋檐下:“你等一等就明白了。”
  “对了,你是不是又瘦了?”景安顺手捏了捏谢七的胳膊,不然也不至于被他直接抬了起来。
  谢木佑憋气,他没有瘦!他还以为自己长大了就不会再次遭受拎领子的待遇……万万没想到……
  景安在跟谢七逗闷子,谢木佑正琢磨着怎么回击这个幼稚鬼。这个时候天上突然闪过一道光,紧接着就落了一道旱雷。
  “要下雨了?”
  “不,要出太阳了。”景安用几天的经验总结道。
  果不其然天上的雾霾突然散开,热辣地太阳足以直接把人从睡梦中烤醒。
  如果拉开窗帘睡觉,大概真的能够感受到太阳晒屁股的难受。
  又等了一回儿,景安刚哄着谢七吃了几块点心,天又变了,刚刚还是烈日炎炎转瞬间就落下了大雨,淋湿了刚出门抱怨着今天怎么这么热的路人。
  就仿佛有人把老天爷的水盆给打翻了。
  这场雨浇得城市中排水不好的地方都积起了水。
  “雨停了?”谢木佑明白为什么景安觉得天气奇怪了,这雨停的也不是由大转小,和它落下时一样的突然,骤然就停止了。
  “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谢木佑问景安,顺便捏着一个甜麻薯送到景安嘴里,满意地看着他甜皱了眉头。
  景安捂着被甜疼的腮帮子:“不止。”
  谢木佑听见耳旁的声音,转头继续看向院落,顿时张大了嘴巴。
  为了查事情,他在当九市少说也呆了几年。就算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雨停后,天色并没有变得明朗,而是由黑转黄,狂风刮起了院落中的石头。
  “我的天。”
  这已经不是奇怪,而是诡异了。
  谢木佑噌地站起身,他脸色难看起来:“景安,炼炉。”
  “什么?”景安那时被祭天阵卷走,并不知道炼炉的事情。
  谢木佑简单地说了一下,却隐瞒了背后的主使者。但是他发现景安根本不是他能糊弄的了的。
  “你是说尹十三的家可能真的成了炼炉?”
  谢木佑揉了揉太阳穴,回来之后他忙着做别的事,这件事就给忘了:“这个我不确定,只是当初烧的太巧合了,但是他家确实是适合做炼炉的。”
  “八处炼炉吗?谁做这样的事情?他是疯了吗?”
  “疯子。”可不就是疯子吗?谢木佑突然想起天条,不让神仙越界恋爱还真是应当的。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一旦有了难以满足的偏执欲求……
  遭殃的很可能就是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
  谢木佑一直以为自己心肠很硬,他也见过许多朝代的变迁和国家的倾覆。
  但是此时,却不忍了起来。
  或许是重逢故人,他突然想起了那时候颠沛流离的世道,黑白不分,命如草芥。
  隐灵寺的那张旧画画的也是那时的事,只不过那是他和子风分别之后。那个年代啊,眼泪最不值钱,就连他都杀得麻木了。
  衣服就没有哪一天是干净的,换了新的也会被血沾染上。
  可如今,他和景安安稳地坐在庭院里,就连天气的异常都能研究一个上午。
  真要问他那个时候的天气有没有异状,谢木佑是说不出来的。或许有异状反到是好事,能让人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景安,我觉得我好像变得心软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怎么没感觉?”
  “我以前不会想这么多的。”谢木佑摇摇头,认真地说。或许是离他的目标越近,反而会不会有太多的牵扯。
  “不。”景安把他明显变长的头发别到耳后,“我的小七一直心很软。”
  谢木佑看着他的笑容,心下泛起苦意。
  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心硬才行啊。
  但是炼炉的事情,他还是得查一查,总不能等景安恢复后,看见的是一个面目全非的人间界。
  “我们去尹十三家看看?”
  谢木佑却摇了摇头:“去他家之前先去一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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