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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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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安走进了同样阔别千年的玄武圣殿,他仰头看着衣袍铺满整个台阶的玄武大帝:“大人。”
“你来了。”
“大人知道我要来?”
玄武大帝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他的下文。
“我想请大帝帮我算一卦。”
“吾只算一卦。”
景安想了想,拱手道:“小七此番能否平安无事?”
玄武苍凉的声音响彻殿内:“仅有一次的机会; 你确定废在此事之上?”
“大人,小七于我才是至关重要。”景安目光深沉,“其余之事,景安自会尽力为之。”
玄武过了许久才道:“上离火; 下震木,为火雷噬啃卦。”
景安想起谢七身上雷电和火焰交织灼烧而成的伤痕,心中自责不已。
“此卦为凶; 但若坚守本心; 可化险为夷。”玄武缓缓道; “此劫须靠他自己去渡; 莫取巧。”
景安心中一凛; 拱手称是。
“多谢大人; 下次我和小七一起来拜见您。”
“景安。”在景安即将退出大殿之时,说好只算一卦的玄武大帝还是开口了,“吾知汝与小七之不易,吾知汝心中愤慨颇多,怨恨亦有。但汝须谨记,天若失衡,万物不存。”
***
天若失衡,万物不存。
景安咀嚼着这八个字,若有所思。他没有直接去找任何人麻烦,而是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寝殿,在穿过重重禁制后他来到了一颗树下。
那是他和小七定情之地,是当年他打算送给小七的礼物,最后阴差阳错又回到他手上的洞府。
“君上。”影子人垂首道。
“你们务必要保护好小七,一旦有人闯过禁制,带上小七一起进入芥子空间,去人间。”景安是在叮嘱当年他抽取自己和小七精血打造的洞府守卫还有那位已经上万年纪的大树精。
“明白。”
景安按着阵法布下了八十一枚星引石,他附身在谢七的额上烙下了一个吻:“等我,等我把我们的仇一并报了。”
谢七就像个苍白的破布娃娃,就这样躺在景安搬过来的玉脂床上,没有丝毫反应。身上被雷电劈过的痕迹就像是针脚,歪歪斜斜地布满他的全身。
景安轻轻抚摸着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闭上了眼睛。
影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能看到景安散发出来的悲恸。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他松开了谢七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洞府。
景安只觉得自己心中满是怒气,亟不可待地需要找寻一个发泄口。当他走到了殿外,突然看见守在殿外的花锦和白孔雀,脑海中突然闪过玄武的叮嘱——天若失衡,万物不存。
“白穹。”景安郑重其事地叫了孔雀的名字,白孔雀动了动羽毛,看了一眼花锦:“你告诉主人的?”
“那是我的主人。”花锦舔了舔爪子。
“你的不就是我的吗?”白穹非常不要脸地贴了上去,这个名字还是花锦给他改的。就在谢木佑在乌禾城解决了曲菀之后,他让花锦去把身上带有凤君气息的可疑人士全都暂时都逮起来。本来他们最后一个目标就是蒋许,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和谢七他们汇合了,于是他和花锦就一直潜伏在蒋许的包里。
他们在那个包里彼此熟稔了许多。
“原来你不是个小猫咪啊。”包里的白穹很惋惜,他知道花锦施了法术外面听不见他们说话,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话痨。而花锦就这样听着,有时候不耐烦地回他一句——“吵死了。”
但是白穹莫名地觉得其实花锦并讨厌自己。
在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后,他被花锦挂在脖子上跟着景安一起飞上天的时候,花锦突然道:“你是公孔雀,琼字美则美,但不够霸气。不如叫‘穹’,取天穹之意。”
于是下定决心抱紧花锦大腿的白穹就这样有了新名字。
“主人找我?”白穹蹦跶到他面前,正打算展示自己的羽毛。
景安挑了挑眉头,突然心情变好了一些:“给你个机会,在三界面前展示你的羽毛,要不要?”
那当然是……必须要啊!
白穹兴奋得话都不会说了,而一旁趴着玩仙草的花锦则是眯着铜铃大眼看了一眼景安,主人又要使坏了。
景安对花锦招了招手,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听明白他的话后,花锦一怔,觉得有些荒唐,这样……真的行吗?他迅速扭头看向白穹,就这只笨孔雀?!
但是景安说了他也只能照做,至于成不成……但愿这只大笨鸟机灵一点,别丢脸丢遍了三界。
随后景安又分别拜访了青龙和白虎圣殿,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无有例外当景安离开后,两位大帝都召集了自己麾下的星君。
其后,景安直冲酆都城,他无视了阻止他的鬼兵鬼将们,一路杀到了阎王殿,一棍子击碎了阎王头顶上的善恶昭彰牌匾。
“本帝知道你会来。”酆都大帝也就是阎王此刻睁开了眼睛,他任凭牌匾掉落,语气中尽是怅然,“景安星君。”他知道景安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早就支开了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的判官。
“但你知道本君是来做什么的?”
“成王败寇而已。”
“不。”景安挑了挑嘴角,提着斗天破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我要保两个人的命。”
“谁?”
“黑白无常。”
阎王眉头一皱,语带嘲讽道:“本帝从来不知道景安星君何时变得如此妇人之仁了。”
“你说我心太软?”景安想了想,“或许吧,毕竟我有爱人了,心自然就软了。”
阎王:“……”他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凭什么还要吃狗粮?!
“我要你恢复他们二人的灵力,借我一用。”
“你要做什么?”阎王想不通黑白无常的作用。
“人间要乱了。”景安缓缓道,“你当为什么最近的魂魄都干净得跟一张白纸,没有心魔吗?”
“你如何知晓?!”
景安不答,反而手一摊:“人借我。”
阎王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既然已经拿不到真火,做什么样的选择都对他没有所谓了。
他从乾坤袖中拿出了两抹被他抽离的魂魄,交给了景安。
“对了。”景安临走前又说了一句话,“我知你心埋于极寒之地,但你就不怕太阳真火连着你的心脏一起烧毁?”
阎王不作声,这件事情再提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知道还有一种火,并非真火,却也能融极寒之冰?”
“什么?”阎王脱口而出道。
景安笑了笑:“朱雀丹火。”
……
景安走后,徒留阎王一个人发呆,他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朱雀丹火”四个大字。
他明知道景安过来一趟其实就是为了最后那一句话,他明知道这是陷阱,他明知道这是景安在拖他下水……却还是无力挣脱这样的诱惑。
“大人?”判官走了进来。
阎王看向他。
判官抿了抿唇:“大人,答应他吧。”
“你……”阎王震惊于判官竟然会知道,更震惊于他的选择。
判官叹了一口气:“大人总说我看得明白,那便听我一次。我知大人与景安星君有罅隙,但凤君气数已尽,跟景安星君联合也比起助纣为虐的强。”
阎王定定地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
***
从酆都城离开,景安没有回天上,而是直接回了他和小七在当九市的家。
凤君既然选中人间,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只不过回家之前,他先去找了一趟被他们抢了机缘的蒋三少。
“三少。”
“你来做什么?”蒋斯瑞不耐烦道,从大漠回来之后他便心浮气躁,仿佛有什么堵在心头。一想到被同学约出去的妹妹,他心情便更加不好。
“有个消息,告诉你。”
“什么消息?”蒋斯瑞撇了撇嘴,“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你告诉我也没用。”
“是关于你的。”
“什么?
“你和蒋思婕……”
蒋斯瑞挑起了眉头:“我不管你是神仙还是什么人,别拿我妹妹说事。”
景安这次脾气非常好,他笑眯眯道:“没有血缘关系。”
“什、什么?”景安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蒋斯瑞愣住了,他迟迟地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我和思婕……”
“没有血缘关系,你妹妹应该知道这件事。”随后他便从蒋斯瑞眼前消失了。
等、等等等……蒋斯瑞自然不会觉得景安在骗他,毕竟这种事情一查便知,他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景安为什么突然间就这么好心了。
还不知道自己被列为一枚棋子的蒋斯瑞此时的心情突然变得异常的好,要不……去接妹妹回家吧,顺便看看是约她的是何方神圣。
……
而当九市的谢宅外,景安仰头看着朱红色的大门,最后还是选择直接翻墙。
从大门走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而回家,他要等小七一起。
第五章 私心
【杀人游; 炼心魔】
“太·祖·师·娘!”
翻墙而入的景安在落地的一瞬间差点脚底打滑,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缩在大哥身后; 又看着跟以往没有没有半点不同的骆子鲤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现在如何了?”景安扫了一眼; 该在的都在,盲眼婆婆此时也坐在石凳上。
张二的大哥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飞快地道:“小神找到这位婆婆时; 一个带着铁爪的女人正要杀她。”
“是千面?”景安看向盲眼婆婆,虽然跟李晴别过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但是联想起谢七说过血怨虫。顿时明白,当初千面是自断一臂抱住了性命。
盲眼婆婆吵他的方向偏了偏头,点了点头:“景安先生。”
“我想知道; 千面是何时被凤君看中的?”
盲眼婆婆叹了一口气; 如果当初千面没有从自己这里知道谢木佑; 是不是也没有后面的那么多事了?盲眼婆婆此时还不知道;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谢木佑、景安和凤君之间的纠葛早在千年前就已经注定了。
三人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也只不过是命运使然罢了。
“是在千面断了手臂之后。”
“果然……”景安讥讽地一笑,凤君的审美果然一直没有变过。
凤君为何独独宠爱柳濯; 不是因为他实力最强; 而是因为他行事最为狠辣。别看柳濯长了张娃娃脸; 但绝对是个硬茬子。景安想起以前星君之间的擂台赛; 赛前明确说明了伤人者关禁闭。于是柳濯竟然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使了一个障眼法; 让对手直接捅了自己一刀。
看台上的景安看得真切,四位大人自然也看得明白,而四人中唯有凤君目露欣赏之意。
事后,在凤君力保之下,对手被关了禁闭,而柳濯则过五关斩六将闯入了决赛局。
其实最后一场擂台赛上柳濯对上的是谢七,上场前景安提醒了小七。但谢小七那时候眼中揉不下沙子,飞身上了擂台,一剑便挑了柳濯的武器。柳濯故技重施,谢七也顺理成章将剑捅入了他的胸膛。不比其他对手,一旦发现自己上当,都不由自主地松开武器表示自己是无辜的。但小七偏不,他在四位大人喊停之前,重重地转动着插在柳濯胸口的剑柄,在柳濯发出惨叫时,猛地抽出剑身最后狠狠地插了回去。
“柳濯。”谢小七看着因为痛苦不停翻滚的人,冷冷一笑,“我放你一马,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若有下次,休怪我剑下无眼。”
随后他潇潇洒洒地甩掉了剑刃上的血,坦然地走向巡检队。
所有人都以为作为谢七的老师,景安会狠狠地训斥他,但是看台上此刻看着的景安却只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之感,谢七这一场打得太痛快了,痛快得让他出了一口气,痛快得让那些被柳濯阴过的人都忍不住起身叫好。
但那时候的景安还没有意识到,谢七这种认定一件事便谁都劝不住的性格会让他们产生了千年的缘分和纠葛。
而那一场比赛之后,凤君便将柳濯带在了身边。仙魔之战、景安的陨落……桩桩件件也都少不了他的影子。
虽然时过境迁,由天界到了人界,但凤君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他为何会看重千面便也不是件奇怪的事了。
……
“先生?”盲眼婆婆见景安迟迟不说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景安终于从回忆中回了神,也许是因为他太习惯小七在身边了,当小七不在时,脑子里也忍不住去想他。
景安定了定神才道:“你知道凤君之后的计划吗?”
盲眼婆婆摇摇头:“我听见凤君发怒,才知道他与先生认识。之后我传信给先生,先生给我留了一封信,他说让我保护好自己,一旦发现天空倾斜时,务必将炼炉点燃。”
果然如此。景安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了,再一次确信这一切小七早就算好了,包括他自己的下场。
小七他……在走上这条路时,早就把自己的性命豁了出去。
景安想好好教训他一顿,但一想自己当初也是这样做的,便立场尽失,只剩下了满嘴的苦涩。
“不过……”盲眼婆婆突然出声,声音有些犹疑,“其实凤君让我们做的事非常简单,炼炉之事我知之甚少,但是心魔一事凤君交由我去办,所以我知道的比较多。”
“凤君到底要心魔做什么?”
盲眼婆婆想了想:“虽然我觉得这个想法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但是我猜测……他想用心魔打造一支军·队。”
景安倒抽了一口气,他突然想起最开始他从香炉中出来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曾经问过谢七,心魔的存在是否太过逆天?当时谢七是说,自己这样的存在属于非常罕见,一般的心魔都必须依附于凡人体内。
再一联想凤君之前的种种作为,而且抓走了香炉的前主人尹十三……
“尹十三还活着吗?”
“死了。”盲眼婆婆摇了摇头,“他说不出来怎么一回事,凤君一怒之下就杀了他。”
“也就是说,凤君还不知道心魔如何从凡人体内提炼出来?”
盲眼婆婆抿了抿干瘪的唇,想到了什么,似乎有些害怕:“不、不,凤君他是个疯子。”
“你慢慢说。”
盲眼婆婆咬着牙道:“他豢养了一匹人,就像当初对苏复鑫一样,只不过他为求速成,用的手段更加卑劣。”
景安一直觉得虽然心魔诞生就在人的一念之间,可心魔若想要变得强大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凤君要的,应该至少要有苏复鑫体内贪欲的同等水平。
”他……”盲眼婆婆深吸了一口气,“他把他们关起来,玩了一种特别的杀人游戏。”
“杀人游戏?”景安知道这是一种游戏,就像上次他们去雀氏的时候,车厢里的年轻老师也在玩这个,但是凤君这么有闲情雅致?
“不是一般的杀人游戏,他将捉来的人分成很多监牢关着。凤君定的游戏规则是——如果每天晚上不死一个人,第二天早上他就会亲自杀掉被他们票选出来的人。”
景安倒抽了一口冷气,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搓着鸡皮疙瘩只觉得像是被关进了冰箱之中。凤君玩的,竟然是真实的杀人游戏。
“你们说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盲眼婆婆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骆子鲤想了想,搔了搔下颚:“本善吧。”随后他不太确定,抬头看向骆沉逸,“师兄你觉得呢?”
“我觉得吗?本恶。”骆沉逸的答案与骆子鲤截然相反。
张家两兄弟也答了,就连漂在半空中的厨痴也抢答了一句:“本吃。”
最后只剩下景安一人,盲眼婆婆问他:“景先生,您觉得?”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景安挑了挑眉头,“但我知道人都是自私的。”
哪怕无私,也只是对着特定的人。就像他愿意为小七牺牲,但景安从不觉得那是无私,因为在他眼中,小七就是自己的私心所在。
盲眼婆婆点了点头:“第一天的时候,没有人照做,他们都觉得凤君是个疯子,大家都在想办法求救报警,只不过这一切都做了无用功。第二天早上凤君按照他所说的规定杀了一个人,或者说每一个监牢都杀死了一个人。”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有的监牢一个人都没杀,但是到了第五天早上……”
“第四天所有监牢都死了人?”盲眼婆婆点了点头,“但这并不是最变态的地方。”
她不愿意回忆,但又必须回忆。
“其实前面的四天并不像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盲眼婆婆咬牙道,“因为凤君没有给他们留照明,所以杀人行为必须在晚上进行。除了第一天确实没有监牢死人外,后面的几天凤君复活了被杀死的人,杀死了那些本来没有死的人。”
“为什么?”骆子鲤憋不住了,他只觉得全身寒毛立了起来。
“他的目的是让他们彼此都不信任吧。”景安闭上了眼睛,他能想象到那些本来计划好杀掉最弱的那一个人后,第二天起床却发现那人还好好的活着,自己彼此之间不再信任。而那些说好不杀人的监牢,第二天起来却发现昨晚死人了,自然为求自保不再相信其他人。
“本来凤君捉来的这些人便心存魔念,都不是什么善类。”
景安接着盲眼婆婆的话说下去:“一旦弱肉强食,更会激发他们潜伏的兽性。”
盲眼婆婆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虽然我没有跟进后续的事宜,但是再辅之以噬心蛊将心魔提炼而出,虽然这样的心魔没有神智,但……”
景安明白盲眼婆婆未说完的话——但凤君的心魔大军也炼成在即了。
第六章 排兵
【调星君; 遣鬼将】
“星君。”张二的大哥再次开口道,“需不需要请调天兵?”
景安看了他好一会儿:“你是文昌家最大的小孩儿; 张修文。”
“星君好记性。”张修文笑眯眯地拱了拱手,“星君觉得我的建议如何?”
“你当天帝会出兵对付凤君?”景安挑了挑眉头。
“那调四殿的兵力呢?”
景安摇了摇头:“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对付凤君的人马我已经想好了?”
“莫不是妖族?”
景安不语,摊开手掌,掌心上出现了一黑一白的两团灵魂球。
“这是……”
骆子鲤凑过来; 关切地道:“是白爷爷和黑爷爷吗?”
景安差点笑出声; 而他掌心的灵魂球飞快地转动起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骆沉逸哭笑不得地捂住了骆子鲤那张闯祸的嘴:“叫大人。”
“叫爷爷比较有礼貌。”骆子鲤摇头抗议着,“之前在墓里我叫他‘小白哥’的时候; 白爷爷说他至少比我大个几千岁。”
所以,在骆子鲤的思维里; 大几千岁的当然要被尊称为爷爷。
景安默默地记下来; 要把他和小七的年龄瞒好才是。
两位“爷爷”就这样在众人的视线中从团子拉成了长条; 逐渐显现出人形的轮廓。
一黑一白并肩而立,等他们完全显现出人形后对着景安齐齐拱手致谢:“多谢星君相助。”
景安对着白无常弹了一记指风,指风裹挟着的药丸被白无常接住了,他的目光有些激动:“这是……”
“凝神丹。”景安淡淡地道; 他现在恢复了记忆; 自然也知道之前谢七拿出来的很多古怪的药丸都是他从前闲得没事捣鼓出来的,包括那枚坑了自己的灵言丹。
“多谢星君。”白无常顿时大喜过望。他和小黑是鬼差; 与一般的神仙不同; 他们的战斗力要弱很多; 但是于他们而言神魂比神体更加重要。所以景安从阎王那里拿回了他们的元神就已经是救命之恩了。现在又赠与他们凝神丹; 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凭借这个很快修炼出神体来。
白无常捏着灵丹飞快地递到了黑无常的嘴边,他的手腕却被黑无常牢牢地捏住了。
“小黑?”白无常以为他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正想解释的时候就被黑无常打断了:“我知道,你吃。”
白无常一着急想掰着他的嘴硬塞时,黑无常看着递到嘴边的凝神丹,垂眸想了想终于松了口。
当丹药被塞进一半的时候,黑无常抿起了嘴,他的视线落在白无常的手上,眼神示意白无常放开手。
白无常有些受伤,讪讪地收了手臂,小黑……似乎并没有原谅他。其实他也很难原谅自己,当初对谢七和景安做了那样的事,小黑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很差劲的人……不,是很差劲的鬼差。
垂头丧气的白无常并没有注意到他以为嫌弃自己的人,此时向前走了一步。
“唔——”白无常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小黑面无表情的脸,用力地想将那枚喂过来的凝神丹怼回去。
景安看了他们一眼,没什么兴致,只是凉凉地道:“那没凝神丹的分量刚好够两个人。”
诶?
白无常终于不再挣扎,黑无常用牙齿将丹药一分为二,自己咽下另一半后退后了一步。
“两个爷爷刚刚是亲亲了吗?”这是骆子鲤天真烂漫但却足以羞死鬼的发言。
半枚凝神丹进了肚子,可白无常并没有品尝出来其中的滋味,他捂着红透了的耳朵,心里打着鼓,小黑……是不是只是想让丹药给自己才这般行事的?
毕竟他记得从前见到酆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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