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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余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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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才越发厉害了些,这帝王心下更是没了主意,害怕神医撒手不管。

       片刻后,黎昕犹在用心的查探,脑中突然响起百里孽的声音:“师父?师父!”

       黎昕一惊,睁眼,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用神识回他:“念儿?”

       百里孽道:“师父别探了,原因不在这!”

       黎昕面上不露声色,语带疑问:“哦?”心下却也诧异:念儿当真聪慧过人,这虚无的传音之法自己试过多次,也未摸到门道,他只听了一个故事,便学会了?

       却听他道:“我突然想起那肖萱是谁了!”

       “肖萱?”黎昕一时还未回过神来,重复了一遍。

       “就是那个来我魔窟送礼的小仙官。”

       “是谁?”

       “嘿!我刚刚瞧见这人间的帝王,也觉着面善。把他俩搁在一堆,我就想起来啦!”

       听他语带调皮,黎昕心中琢磨,小仙官、眼前的帝王……实在是联系不起来,正欲要念儿莫卖关子。

       不想他道:“这事我们管不了!得去找小古板……师叔。”

       “眼下怎么办?”黎昕问。那人间的帝王就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

       “嘻,看我的!师父你唤我一句。”

       黎昕当真收手,装腔作势的唤了一句:“乖徒儿……”

       百里孽眉头抖了一抖,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这怕是他俩在一起以来,黎昕第一次这么唤自己!徒儿也就罢了,乖徒儿……
       快走了两步,立在黎昕一旁,弯腰,附耳。

       都到了这个份上,黎昕只得配合着他做戏,假装和他说几句不宜为外人道的秘语。可瞧着近在咫尺的侧颜,当真不知说点什么好。脑中传来念儿忍俊不禁的笑声,他一窘,道了八个大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也亏得百里孽向来功力深厚,硬是端的四平八稳,没露了马脚。直起身来,去与那帝王见礼。


       皇帝此刻被他二人唬得大气也不敢喘!刚看黎昕猛地一睁眼,吓得够呛,只怕高人得出某个要命的结论。这番又与爱徒一阵嘀咕,一颗心急得如处油锅,被煎得呲啦作响。

       只见他那爱徒缓步挪了过来,这一身装扮,横竖都不像一位低阶童子,应也是有些本事的高人!赶忙先拱了手:“真人如何说?”

       “师父说要做法,闲杂人等,且回避罢!”

       他这一句出来,轮到文曲星和黎昕哭笑不得。

       皇上又立马挥退了左右。恭敬问道:“可要准备些什么?”

       哭笑不得的二人复又同时黑了脸色,这就真成了神棍了……

       原来,这假冒的神医来前,也请了不少得道高人,大抵都是一些神棍,符纸祭坛、驱魔辟邪,名堂搞了不少,这一听要做法,自然而然把他们归为一谈。

       不待百里孽接话,黎昕还是坐在那处,头也不转,道:“你身上煞气太重,也出去罢!”

       玉宸真人第一次同自己讲话,却是请他出门?碍着太傅的病,皇帝忍了几忍,不敢多事,走了。

       夫子这才瞧出一点眉目,帝君师徒大费了这许多周章,是有话要同自己说。走近了两步,对着黎昕抱拳,等他发话。

       黎昕转身,仍旧坐着,对着百里孽一挑下巴。

       夫子转头,只见念儿双臂抱胸,先是斟酌了片刻。再问道:“夫子,这帝王可是姓肖?”

       “是,唤作肖庭!”

       这就没错了!百里孽再问:“这帝王和我们太傅大人可是关系匪浅?”

       夫子一咬唇,犹豫了半晌,答道:“是……”自己将余涛调…教得极好,他俩之间肯定没有猫腻,但那肖庭的心思,眼不瞎的都能瞧个明白。

       百里孽一拍掌,喜道:“这就结了!”复又走到黎昕那处,继续道:“玉宸帝君只能帮你到这,剩下的,去找太清帝君罢!”

       夫子有些不甚明白:“这……”

       百里孽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上界去找我那师叔,借一个唤作肖萱的仙官下来,此事可解!”

       听到这,黎昕才回过味来,肖萱、肖庭;仙官、帝王;司命、虐恋!面上带了三分笑意,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也亏得念儿才能解了……

       既听念儿说得如此直白,夫子心中一喜。只是他一介文星,使不来瞬移的功法,这番驾云前去,太清帝君好说话也就罢了,若是拖上那么一会,这前后算来……

       黎昕瞧出了他的顾虑,言道:“速去速回,此处我替你看着。”原本不过给枫朗传个信的事,现下倒是要他亲自跑一趟了……

       夫子不敢再耽搁,三人走到殿门口。却不想那帝王还在,侍卫宫人立着好几个!夫子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对着黎昕一拱手,掐了云决,走了。

       黎昕只对他微一点头,倒是多瞧了那肖庭几眼。

       肖庭看得目瞪口呆,果真仙人!太傅这厢有救了,刚想再同玉宸真人客套几句,百里孽横插在了中间。一偏头,脸上挂了几分假笑。

       黎昕转身,背着双手走了。肖庭无法,只得对着百里孽笑笑,也领着宫人走了。心想:这玉宸真人师徒当真古怪的紧!倒也无妨,只要张卿能好……
       复又唤了那苏公公:“好好伺候着,切不可怠慢了!”















第61章 往事


       文曲星到达天庭时,枫朗还躲在玉宸宫伤情,面上虽是不露,心中却是不能不恨。听天兵禀先文曲星君到访,很是迟疑了一瞬,没有回过神来,哪个文曲星?
       坐在了这个位置,就要做该做的事,当下收拾了心绪,传他到妙法堂。

       等见着了这人,才想起来这千年之前的文曲星。那时,灵犀与那人还很是为他俩唏嘘了一阵。这都过了千年,怕是云游完了。

       枫朗往宽案后那么一坐,等着文曲星开腔。

       文曲星这些年呆在下界,自是不大清楚天上发生的事,就算有些耳闻的,也不曾细究。当初在云山镇见着黎昕时,很是惊吓了一番,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文曲星这样的性子,向来不爱多事的。惊归惊,却是当做不知。
       此刻给枫朗补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小仙见过太清帝君!”

       “起来罢!”枫朗拖长了语调,一口的官腔:“仙家此番前来,可是有事?”

       原想不过是回天了来应个卯,不想他当真有事!枫朗凝神细听,听他一来二去讲了一个大概:余涛仙君如何得了怪病,又是如何的不医,再又如何得了玉宸帝君的指路,到了这里。

       枫朗心中不住的思索,却也提高了音量,道了一句:“传典簿大人来妙法堂!”自有天兵前去传话。

       不一会,典簿大人一身暗红色官服,怀抱了小册子来了。这一身新官服刚刚上身,瞧着很是精神,和枫朗见礼。
       只听这边的散仙开口:“玉宸帝君没有言明所为何事,只道是小仙借了她下凡,此难可解!”肖萱心中咯噔一下,东窗事发!多瞧了那散仙几眼,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这情劫另外一半。

       “嗯!”枫朗一侧头,对着她道:“你且随他下界一趟,速去,速回。”

       典簿大人面上带了笑,给枫朗行了一个跪礼。道:“肖萱谢过帝君知遇之恩。”

       在他人瞧来,许无甚奇怪。这肖萱由他度化,上界不过七天,直封仙首!毕竟这是典簿大人第一次官服上场,跪一下,情理之中。可枫朗却是品出了她的反常,留了心,只道:“且去罢!”

       文曲星这一去,十天有余。这一段可忙坏了苏公公,白日里留心照顾两位高人,抽空了还要给主子复命。
       要说,这两位高人整日里下棋喝茶,当真没有什么好回禀的,一点不见治病救人的模样。可架不住皇上担心呀!苦了自己,来回折腾不说,说话还得小心着了,就怕主子着急……
       苏公公心想:等太傅大人过了这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已是万人之上的身价,主上再这么一宠……

       宫中的老奴,各种稀罕事都见多了,达官贵胄养个把男宠当真不算什么!皇上对太傅也是真心,自己许多年的伺候,不曾见他对谁如此上心过。
       虽然外界对他这个主子素有微词,可苏公公打心底里盼皇上好。谋权也好,篡位也罢,那是别人的事!他只知,宫中生存不易,遇个良主更加不易。而他这主子这些年来,别说苛责,对着自己语气重些都是不曾有过的。

       当下轻叹一声,加快了步伐,亦催了一下身后手提食盒的宫人:“快着些,别凉了!”一行人去了太傅的住所。

       太傅大人生病后,皇上将他接进了宫里。此处原本是上一代皇帝的后宫,这一代主子挑挑选选,捡了一处和他靠得最近的,将太傅安顿了进来。倒也无妨,他的后宫反正空空荡荡,不用避嫌。

       饭菜刚才上桌,只见殿外一朵祥云落下,现了两位仙人的真身。仔细一瞧,有一位便是那日乘云而去的神医!

       黎昕道:“有劳苏公公,去请你家主子过来。”

       老奴赶忙应了,小跑着走了,恨不能起飞!这几日既不见太傅好转,也不见高人救治,可不急坏了主上?神医回来了,怕是有救!

       百里孽望了一眼桌上的菜肴,有些可惜,这都上桌了,来得好巧!夫子一拱手,先进了内殿,不去瞧一眼小财主怕是不得心安。肖萱同师徒二人见礼:“帝君,魔君。”还是那般笑容灿烂。

       黎昕同念儿推敲出了事情的始末,此时有些不好怎么回她。倒是百里孽迎上前来,围着她转了一圈,笑嘻嘻的道:“小姑娘呀!”

       肖萱面上亦是含笑,朝他再一拱手:“别来无恙!”

       百里孽道:“无恙,无恙!倒是你,初见着我竟没认出来!”

       黎昕见不得他二人嬉笑,内殿还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再观这小仙官衣饰,赫然是个仙首,可见枫朗对她器重。遂道:“此事,你打算如何收场?”

       肖萱这才正色,言道:“帝君如何判,小仙都服。”

       黎昕半眯了眼瞧她,面上沉了几分。

       年轻的帝王一听神医回了,立马来了精神,玉宸真人还有请自己?搁下金筷就急忙赶了过来。
       那日瞧着二位高人不喜自己,这几日都不敢过来碍他们的眼,业已好几日没见过太傅大人。神医去而复返,还带了另外一位仙人,这回总该有望……

       刚一进了太傅住的殿门,呆在了当场。脸色转了数次,才唤得一句:“萱儿?”

       肖萱自然也是瞧见了他,连忙转过身来,朝他笑得明媚。肖庭快走几步,一把将她拦进怀中:“萱儿,萱儿,怎会是你!!”

       “兄长可好?”

       肖庭这才放开,双手握了妹妹的肩头,拿眼上下打量。只见妹妹一身暗红色套服,手持了一本薄册,有些像朝堂里的文官打扮。开口询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你……”

       肖萱笑得越发讨喜:“说来话长,这一身不过是堆金子。还得谢谢兄长,当初为我塑了金身,这一具,我用着刚好!”

       肖庭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不甚明白,倒是一旁看戏的百里孽有些心酸:唉唉唉,看看人家这久别重逢的戏码,同是突然诈尸,再反观自己与师父相认,前前后后半年多!
       百里孽侧头去瞧黎昕,心下一叹,倒也怨不着他,自己有心隐瞒来着……
       不想黎昕也正好在瞧他,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百里孽赶忙移开目光:他大抵和我想的一样……

       黎昕沉声道:“好了,进来罢!”率先走在了前头,往内殿而去。

       一行人紧随其后,都往里走。肖庭一抬手,止住了身后的苏公公一班人马,瞧这架势,应有些大阵仗!妹妹同这些仙人一道,也是有了不可多得的奇遇……

       内殿,文曲星候在一旁,肖庭见着了他那毕恭毕敬的模样,越发觉得这玉宸真人了不得!神医对着众人都是有些倨傲的,虽是谦和客气,但也透着丝丝的淡漠和疏离。

       黎昕走到床头,大模大样在床前的圆凳上坐了,一身气势不怒而威。百里孽卖乖,立在了他的身后。大抵也是第一次见着了自家师父公事公办的模样。

       肖萱脱了兄长牵着的手,在内殿中央的空地上跪了下来:“肖萱先谢过帝君的救命之恩!”言罢,有板有眼的一叩首。

       肖庭一惊:原来是他!这个故事,那几年妹妹经常挂在嘴边!

       黎昕端着上位者的威仪:“起来说!”待得肖萱起身,他又道:“可有冤你?”

       肖庭和文曲星都是一头雾水,皆拿眼去瞧肖萱。后者轻轻摇头,对着兄长道明缘由。

       原来这小仙官上界后,被分到了司命处,新鲜之余,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动手查探了一番自己兄长的命数。倒也一生顺遂,国家繁荣昌盛,可命中无子,孤苦一生。
       既是迈出了第一步,怎忍心看自己兄长孤苦一生?多番查找,终是找到了诱因。无他,就是这如今躺在床上,当初被贬到边疆的张大人。

       肖萱的金身,受了十年香火,后几年聚了神识,有了感知,虽是不能动弹,却也瞧得明明白白,每每兄长来观里与自己闲话,那张大人总是随在一旁,态度举止亲昵。现在想来,他二人可不是分桃之好、断袖之癖?
       再一翻,可不得了!张大人来头不小,千年之前的仙首。此番下界不过为历情劫,自是有那与他纠缠了千年之人!

       “若他与我兄长情投意合便也罢了,却是……”肖萱抬眸望了兄长一眼,继续道:“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渡劫,可我兄长何辜?”

       文曲星恨极,不住摇头:“那你就可害他性命?”

       肖萱转头,瞧向了病床上形销骨立的张大人,只见他蜡黄着脸色、毫无生机。她本不欲害他,与这人初见,他虽是黯然失意,却也是个温文尔雅、举止可亲的性子,待自己兄妹都是极好。

       她不过是改了他的生辰,亦就换了他所有的命数。天生富贵变为金薄疾终,若不是众人一再强求,他本会不受这多苦楚……

       于他,多一世少一世有甚区别?

       “是!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兄长苦情一世?我肖家无后?”

       肖庭已经惊呆,面无血色喃喃自语:“与他何干……”

       这个故事,要翻到念儿八岁。黎昕师徒曾在云山脚下遇到了这一对兄妹。黎昕的举手之劳,与他们二人结了善缘。
       哥哥服了丹药自是好转,又有了盘缠上路,兄妹离开云山镇后,仍旧奔着原先的计划,去了边疆。

       原来,这一对兄妹是当今的炎王之后,而当时的皇帝无仁,害怕皇权旁落,自己的兄长亦是容不下,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灭了炎王满门。炎王和王妃拼死将他兄妹二人逃出生天,让二人带着信物去找炎王的八拜之交。

       路上有些艰辛,也算是历经了千难万险才到了边疆,寻着了当时镇守边疆的大将军。这将军见这一对兄妹寻来,自己手足之子,哪怕是没有凭证,亦是收留了下来。

       原本故事到这,也可打住。一双儿女从此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也就了了。可朝廷黑暗,皇帝无德,硬生生的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念儿八岁,张家小财主踌躇满志的去了京城,他一股不落俗套的清流,如何能适应得了那乌烟瘴气的官场?向来宁折毋弯,自是得罪了不少人。曾作了一首打油诗,将官场黑暗讽刺了个彻底,不出四年,被贬边疆。

       念儿十二岁时,见着的便是失意落魄的他。去边疆述职途中,途经云山镇,找了心心念念的夫子诉苦 。

       不巧,这张大人被贬的同那大将军镇守的,是同一个边疆。这也无妨,问题就出在了朝廷的赶尽杀绝!张大人到了那里不出半年,妹妹在一次刺杀中,殒命。

       大将军惊得魂不附体!且不提他兄妹到此四年,自己将他们视如己出,失了幼女如何痛心;就道,上头既能查到此处,要安自己一个窝藏朝廷要犯的帽子,易如反掌。动自己,迟早的事!

       他三人一拍即合,那就反!

       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他三人,一个手握重兵心有余悸的;一个满腹韬略难展抱负的;一个血脉正统心怀仇恨的。加之当时的朝廷当真晦暗不堪,这一起势,便势如破竹,不几年,谋权成功。

       这之后,才有了为肖萱塑金身,受十年香火。

       再说说这肖庭与余涛君的情愫。这花痴涛的属性,好色,心软。这肖庭的外貌自不用提。那年,他痛失了唯一的妹妹,满怀仇恨又伤心欲绝。刚好对了余涛的胃口,激发了他锄强扶弱、抚孤恤寡的本性,尽心尽力为他策划之余,照顾得他无微不至,本色出演了一个干练而又温柔的兄长角色。
       二人相差近十岁,余涛君在自己的母爱泛滥下,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陪他一起跋山涉水,一起卧薪尝胆,再又一起夺得了天下,坐拥了江山。
       再者,张大人的抱负终于得展,动手除了官场那沆瀣一气、尸位素餐的歪风。

       要说这肖庭,少年时期家中突遭了变故,前前后后受了不少磨难,唯一的妹妹又死在了自己眼前。面上再不显山露水,心中多少都有些阴霾,后来的为人处事难免有些心狠手辣。张大人在,多少都能克制一点,直到真正报仇雪恨、大权在握了以后,才稍稍将戾气收敛,但也事无绝对,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
       心中唯一的柔软,大抵都装下了一个张卿。却也知他心有所属,这些年,从未捅破。若不是这番病了,怕还会继续隐藏下去。

       此刻心中如何不疼,至亲的妹妹要害他,为的,还是自己……

       黎昕道:“那命薄现可还在司命处?”

       肖萱打开手中的小册子,不知使了什么仙法,从中拿出一页薄纸来,文曲星赶忙接过,递给了端坐的黎昕。

       黎昕这厢只来得及瞟上一眼,这内殿里突又现了一人,刚好,专业对口,司命大人。

       司命才稳住身形,就和黎昕见礼,如同上次一样,张了张嘴,没唤出个名头来。黎昕一伸手,将纸张递于他。

       司命接过,先细看一番手中的白纸黑字,又瞧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先司刑大人,摇了摇头,走了。

       黎昕道:“此事已结,你自个上界去找你家帝君领罚罢!”

       肖萱还未来得及领命,一道冰冷的嗓音响起,响彻这整座大殿:“肖萱,你凡尘未断,打回金身,食百家香火,待此间事了,再得反转仙界!”

       却是枫朗的声音,冰寒彻骨,不带一丝感情。想来,自此肖萱下界后,他便一直都在,只是从未现身。要不,司命大人如何赶来得如此及时?黎昕稍一设想,眼前便可浮现出他说这话时漆黑的脸色,在心中默叹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论如何升官》
小官见大官,
出口唤爹娘。
金银双奉上,
青云好儿郎。





第62章 计谋
       那肖萱自是领命,乖乖认罚。却是仙班不除,典簿的职务犹在。

       此事最为受益的,还是那人间的帝王。张卿救活了,还赚了一个妹妹。虽是知道了张大人的一些今世前生,又有何妨?从一开始,便没起过非要与他如何的心思。

       肖家兄妹在城楼上远远的望着,看神医将黎昕师徒送到了皇城根下,上了出城的马车。太傅大人尚未痊愈,神医自是要再留一段。

       肖萱道:“兄长常来看我,我给你讲讲他们师徒的故事。”

       肖庭有些艰难开口:“张卿他……”

       妹妹笑着摇头,刚想和兄长道歉,这事是自己不该,拖累他二人受了这半年的磨难。只听他兄长道:“萱儿,我允你,封振国大将军侄女为后……”

       肖萱瞬间热泪盈眶,这种结果,再好不过……

       马车上,百里孽轻嘲:“枫朗师叔在此事上徇了私!断凡尘,那人间的帝王还能活多久?于他仙界来说,也不过月余罢?!”

       黎昕倒也了然。他与枫朗有许多相同之处,这种事情,能按下、能兜住,自是会大事化小。

       百里孽再道:“你说,那小姑娘与师叔,是不是……”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有一腿”,却是笑得暧昧,不把话说完。

       黎昕一阵牙疼,如果是,真该烧高香了。念儿这话,变着法儿提醒他,到底,是自己耽误了小古板这许多年……
       开口轻斥:“不许妄论长辈私事!”

       他这话一出,轮到百里孽不痛快了,仿佛被人踩了痛脚。是咯,我与你,还差着辈分!面上倒是不显,打了哈哈,轻轻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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