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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余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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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口轻斥:“不许妄论长辈私事!”

       他这话一出,轮到百里孽不痛快了,仿佛被人踩了痛脚。是咯,我与你,还差着辈分!面上倒是不显,打了哈哈,轻轻揭过。

       出了京城,二人打发了马车回去,反正也不急,漫无目的的徒步走着。

       傍晚,寻了一处山林过夜。这厢篝火也升了,野味也烤了,百里孽偶尔的一声轻咳,黎昕一惊,拉着他手臂瞬移回了云山。倒是大意了,这天寒地冻的,怎能让他露宿山野!

       百里孽一回神,爬在餐桌上一阵大笑。言道今日没有口福,午饭如此,晚饭亦是如此。

       黎昕沉了脸色,大抵是被他笑得面上挂不住了。却也不能真教他饿了肚子去,虽然这吃与不吃,不见得能有多大妨碍。
       此时天色已晚,再做确是麻烦,拉了念儿再一瞬移,去了云山镇上。

       这厢才填饱肚子,从馆子里出来,小镇上已经华灯初上,灯火阑珊。人群伴着吵闹,将万丈红尘演绎的淋漓尽致。

       二人准备溜达回去,没走多远,被一纨绔拦了去路,对着百里孽道:“哟哟哟,这位小哥,好生俊俏!”

       百里孽轻翘了嘴角,没有接话。黎昕一打量,只见一位二十出头的公子,身着了一套月白的长衫,大冷的天气,手中还拿了一把折扇。长的倒是一个文雅的模样,只是这举止,轻浮了些。

       不想这才评价完,那公子更有轻浮的举动!“啪”的把折扇一收,要用扇尖来挑百里孽下巴!黎昕倒也不急,念儿能耐,自轮不到自己出手。

       这纨绔才道完“走,陪小爷去喝一杯”,不知念儿怎么一扯,反倒把他圈进了怀里,下着腰,靠在了念儿手臂上。

       只见百里孽不慌不忙,另一手弯曲了食指,在那人脸上刮了一把,调笑道:“你也长得不错!”

       黎昕只差没被这二人毁了千年道行!这……

       百里孽见好就收,手一抽,将人放了。对着黎昕道:“遇着熟人了,师父先回,我且与他叙叙旧。”

       黎昕再一瞟,那纨绔收了刚刚的玩世不恭,抬高握着的双手,手中握了收紧的折扇,朝自己微微见礼。这么一瞧,果然是旧识,想来刚刚不过是打招呼的方式特别了一些。
       脸上挂了三分笑意,言道:“好!”

       真就见着了他二人离开,一百一黑的背影,消失在了灯火灿烂的街头,笑意也一点一点在黎昕脸上消散,“心仪之人”可是指他?

       他二人进了一座花楼,千面轻车熟路,和老鸨俏皮了几句,要了一桌子酒菜,一位弹琴的姑娘。

       厢房,刚入座没多久,百里孽听那曲调弹得心烦,将人撵了出去。这可逗乐了千护法,倒也不怪少主,他自己抚得一手好琴,老头子、他师父都是超凡入圣的个中好手。这泛泛靡音、寻常曲调,怕是入不了耳了。

       千面笑道:“怎地如此烦躁?”

       百里孽倒酒,不答。

       “你同你师父怎样了?”

       百里孽一杯清酒灌下,这酒,也差点意思。“莫要取笑我!”徒手摘星爱而不得,能怎样?

       见他这话说得颓废,千面一惊:“少主,这些日子,你在干嘛?”

       百里孽嘴角勾了三分自嘲:救人,下棋,喝茶。

       见他又不答话,千面了然,这是半点进展也没有了!不,倚着少主对他师父的要紧,怕是雷池都未踏过,还蒙在罐子里。

       千面恨不能用手中的折扇敲他两下,爱的那般死去活来,却不下手,等着别人和你日久生情呀?那日在瑰延宫,自己瞧的明明白白,黎昕仙君这种人,这种时刻,最好下手不过!

       “你,你,你,”千面一副恨铁不成钢,“唉唉唉,也罢,且让哥哥来教你!”

       就着一壶花酒,千护法三寸金莲,百里孽终于理清了他和黎昕的厉害关系。

       他师父待他是有情的,而且十分之深!且不管这情是师徒情还是舐犊情,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稍加利用,不怕他翻脸不认人。
       灵犀已经死了快三十年,他不可能抱着回忆过一辈子!他现在是还没缓过神来,差一个人拉他一把,走出情殇。此时还不动手,等着他给你找一个师母?
       万事都要人为,要去博!像你这般,从这情滋生的第一天起,到现在,捂的严严实实,除了自己暗暗舔伤,有何益处?再者,这成与不成,于你区别不大,反正不能有更坏的结果了。只要手段使得高明,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听罢,百里孽有些豁然开朗的意思,千面所言不差,他亦曾经说过,“把握好当下,日后再回想起来,就算错过,也不会过于遗憾!”
       今日临行前,夫子将自己拉到一旁叙旧,言道自己占了这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宠爱,不试试,怎知这宠爱有多深?
       师父对夫子和小财主的感情毫无多话,更有甚者,劝夫子下一世圆了他二人的尘缘,可见,他并不反感这龙阳之好……

       百里孽一搁酒杯,喜道:“大不了见好就收,仍旧和他师徒情深,终归,能探一探他的底线!”

       千面将手中的折扇在桌上一敲,笑得老谋深算:“对!还需一个周密的计划!”

       百里孽给自己满上,执了酒杯和千面这么一碰,亦笑得犹如一只小狐狸。









第63章 折磨
       百里孽回时,黎昕还未歇下,卧室里点了油灯。百里孽心中一暖,却也不去扰他,回房。

       第二日,人还未起,先是放肆咳了一阵,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外头的动静,起床。黎昕见他出来,把人叫到餐桌坐好,扣住他的手腕就是一番查探。

       百里孽乐了:“师父不是不通医理?”

       “是,”黎昕答。见念儿取笑,继续道:“总归可以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闭了眼,专心用灵力沿着他经脉游走。

       百里孽将另一手撑在了桌上枕了头,也专心打量对坐着的黎昕。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从脸上的细小特征看到了圆润整齐的指甲盖,见他还没探出个所以然来,起了坏心思,用了少许魔功和在自己体内的灵力捣乱,两股细流好一番追逐嬉戏。

       黎昕道:“不许胡闹!”

       百里孽满脸无辜:“我饿了……”

       黎昕睁眼,见他厥了嘴,一副撒娇的模样,乖乖撤了手。

       百里孽道:“师父不必担心,只是体质过阴……没什么大碍的。”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黎昕摇了摇头,起身,去了火房。

       饭后,百里孽一本正经的去了黎昕房中作画。画的却是先一日黎昕不怒自威端坐在小财主床前的场景。轻笔淡墨,给身后的自己也勾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黎昕原本躺在摇椅上看书,见他收笔,起身过来看画,将宣纸拿在手中,还未来得及评价,却是见他转身去了墙壁上取下一副挂在那处老画,铺在了书案上。

       是那幅当年做的小亭垂钓图。

       百里孽道:“如今想来,这些年,他太孤独了些。”着手在小亭内,模糊的背影旁,又加了一个更小的背影。一样的手法,稀薄的淡墨,除了新旧上的不同,倒也浑然一体。

       也确是,此图布局很大,静谧的天地间,一个孤独的垂钓者,多少都显得有一些寂寥;此刻加上这么点墨,意境又大不一样。用心细品,似能听见画中二人偶尔的交谈,多了一番田园之乐。

       百里孽搁笔,对这神来一笔很是满意。取了画轴,轻轻吹干,对着黎昕笑笑,又去将画挂上,立在那处好一阵端详。

       之后的六天,百里孽无事就装几句轻咳,再就笑容可掬的陪师父钓钓鱼、看看书,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偶尔还要下山去同“军师”商议一番。

       黎昕自是发现了他这几日的异常,却是误解了百里孽的心思,总觉着他是因为镇上的那个纨绔,才如此春风得意。每每见他捯饬得人模狗样、眉眼含春的下山,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却也只能憋着。

       他亦瞧不出百里孽的苦肉计,第七日,给了百里孽一颗洗髓丹。这种丹药不难,修真…界一抓一大把,炼起来却是有些费时,足足七日,只此一颗。

       “这个应能换了你的体质,你运功炼化了它,为师替你护法!”

       换来百里孽一阵大笑,和他言明缘由:他百里家的功法出自他爷爷的娘亲,自是比较契合女子的阴柔体质修炼。可是不巧,自祖宗在瑰延宫开山立派以来,一代代单传不说,也再没出过女孩子,那老祖宗在地里怕是不能瞑目了。

       决策还算有良心,没给他直接找一具女尸顶上。而现在的这副身子,虽然处处不如人意,却是顶顶符合百里家魔功的体质,所以说,改不得。

       百里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要说法子也有,找一个阳刚一点的道修,也就是了。”

       黎昕又想到了那纨绔,再没憋住:“那日,在镇上遇到的那位公子……”

       百里孽又是一阵大笑:“师父莫要误会了,那是千面,做做狐朋狗友也就是了,双修?他不行!”

       不待他把话说完,黎昕将小瓷瓶往桌上一搁,大步回房了,余得百里孽在厅里捧腹不止。

       黎昕觉着自己要疯!只听念儿说了一句双修,脑子里已经在浮想他拧着细腰,在自己身下嘤嘤啜泣……
       他在房间里烦躁得来回踱步,不知怎样才能平复心情,赶走那些龌蹉的画面。自己这是走火入魔了?怎还觊觎上了他的肉身!黎昕复又去了书柜,好不容易找出一本佛经来,要给自己清清心。

       第八日,黎昕应邀,陪百里孽下一趟扬州。老规矩,二人轻装闲步,慢慢悠悠的晃荡过去。黎昕倒想让他过得舒坦一点,可百里孽总有办法让二人露宿山野。每每天寒地冻的,他们二人靠在一处取暖,对黎昕来说,都是一番折磨。

       路过交州那处小瀑布时,百里孽闹着要吃烤鱼,待得黎昕一番琐碎完毕,天色又暗了下来。

       火堆旁,黎昕取了树枝拨火,看着徒儿美滋滋的吃着烤鱼,道:“待会到附近的城镇上,寻一处客栈落脚。”

       百里孽果断摇头:“不要!”

       “已经连着好几夜在山中露宿了!你的身子吃不消……”

       “哼,哪有那么金贵!”百里孽先是一嘲,又停了手中的动作,收敛神色,低声道:“师父,你忘了,在这里,我们拜了师,你给我取了名……”

       黎昕自是没忘,不好再驳他,只得投降,不再多言。

       待得黎昕铺了外袍,二人躺下,百里孽突然转过身来,环抱了黎昕腰身,顺带发出满足的叹息。

       黎昕不敢动弹,拿话问他:“念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为师?”

       他二人这番出游,处处透着古怪,黎昕品不出来,既有点故地重游的意思,又有些诀别在即的做派。

       百里孽没有正面作答,只道:“师父,我是不是长大了?”

       他说这话时,气息挨着黎昕的脖颈,呵出的暖气划过黎昕的皮肤,直痒到了他心里。他本想再问一句:可是战书之事不好解决?却也不想毁了此刻难得的亲昵。

       嘴都没张,回了一个单音:“嗯。”是呀,长大了……

       许久后,百里孽道:“我们不做师徒了可好?”声音很低,犹如一句叹息。

       黎昕心里想着其他,没有听清:“嗯?”

       只见念儿收手,转身。“不早了,早些睡吧!”一翻身,面朝了火堆。

       黎昕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默背《清心经》,可惜用处不大,刚刚还是灵丹妙药的咒语,这厢念儿一转身,失了效。总是止不住的用眼角去瞟身旁的那个背影,隔着厚厚的衣料,他都能瞧出玲珑的线条、纤细的腰身。一股邪火上突下窜,烧得他五脏六腑生疼。

       这般硬抗了许久,他估摸着念儿已经睡着,起身。足足在小寒潭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才将邪火压下。

       再出得水潭,脱下湿漉漉的衣袍,他心想:三千年的道行怕是喂了狗!要早些结束这行程才好,最好,让他先回一段琅琊山。

       黎昕回转,却见百里孽醒着,还是躺在那处,双臂枕了头,翘起了二郎腿。见了自己,笑着开腔:“师父这是欺我体弱,下不得寒潭呢!”

       黎昕也不回他,只用灵力将衣物瞬间烘干,仍旧赤…裸了上身,在他身边躺下,用衣物盖住了伶牙俐齿的那人。道:“转过去。”

       百里孽依言照做,将后背留给了他。黎昕从后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身。心中总结:冤孽来着!










第64章 见长辈


      他二人行程极慢,不乏百里孽的故意拖延,慢慢悠悠的走着,想尽办法撩拨着黎昕。后者极力忍耐着,拿他没有办法。

       中途路线一拐,二人先去了一趟青州。百里孽带着他走马观花,直到了沿海地带,一个偏僻的小渔村。

       天气越发严寒,落了一场半大不小的飘雪。此刻的云上顶上,怕已是白雪皑皑。

       期间,黎昕终是找到了机会,问起了仙魔约战一事。只见百里孽笑得老谋深算:“大不了和枫朗师叔合计一番,做场戏,双方都好下台。他平白得了我一句师叔,怕也是要向着我些的。”

       黎昕心中有些打鼓,却是没提,他俩从前就有些不大对付,此番枫朗处又多了墓碑一事,这二人,怕是不太好相见呀……

       这日,百里孽带黎昕去了一处坟包,微拱的孤坟,有些凄凉。

       百里孽也不管一地的雪水,在坟头跪了,面上带了三分笑意,低声细语:“奶奶,我又来看你了。”这是黎昕,我将他讨回来给您做孙媳妇好不好?

       黎昕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立在他身后,听他这一声,知道这便是那孤寡的婆婆。

       片刻后,见念儿衣裤已经湿透,怕他染上风寒,拉他起身。

       百里孽很是顺从的起身,手中幻出三支细香来,对着黎昕笑得温柔:“你给我奶奶上几柱香,可好?”

       黎昕接过,手掌一划,细香顶端生气冉冉的青烟。双手执了鞠躬,虔诚的给老人敬了香。这世间,能得他礼者不多。这三鞠躬她倒是受得起,谢她心善,曾经惜他、护他,免他饥寒。

       二人下山,在一处破屋落脚,黎昕使了术法将他衣裤弄干,有些恼他不爱惜自己。再又升起了火堆,二人围坐在火堆旁取暖。
       百里孽笑笑的同他讲一些往事,小时候,曾住在这里。

       奶奶没遇到他以前,独自一人生活,丈夫和儿子死于海难。渔村的传统,像她这样在海上逝了亲人的,大家都会格外照顾一些。每每有出海回来的渔夫,路过这里,都会给她送上一些新捕获的鱼虾;村里的姑姑婶婶也很善良,东家给一点,西家送一顿,他们祖孙的日子过得倒也不算艰难。

       “你几岁来的这里?”

       百里孽摇头,“不记得了,我所有的记忆,都是从遇到奶奶的那一天起,往前的,我毫无印象,”他面上带着笑,却笑得惹人心疼,继续道:“往后的,我漂泊了一段,走过了无数地方,遇到了你。那时候,村里的长辈劝我别走,没有奶奶的地方,我照样孤苦无依,便倔强的走了。”
       那时候,以为是自己找到了你,还无比庆幸过自己的勇敢、顽强。百里孽寻着黎昕的手,握住。嘴里说着俏皮的话:“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呆在这里,等着你来接我。”

       这一次,我也会勇敢、顽强!!

       只听黎昕开口,“我的错,连累你……”

       “别说傻话,”百里孽打断道,将他手握紧:“我说过,更偏向你,从前是,以后也是!”

       黎昕抬眼瞧他,只见他眼眸深沉反映着跳动的火光,仿若能迷惑人的心智一般。百里孽一抬手,拦过他的肩膀,自己真就痴痴傻傻的听话,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待得黎昕回神时,一阵牙疼,怎就成了这么个本末倒置徒慈师顺的场景?只见念儿一手握着自己手掌,另一手搂在自己肩头,只差拍上一拍,哼个小曲。

       黎昕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直起身子,道:“早些睡罢,明日还要赶路……”

       待他走后,百里孽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有些小小的失落:明明没有抱多久……却也知足了,这情煽得不错,见好就收。

       二人到达扬州时,已快到年关。小镇上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随处可见的买卖人,忙着招呼生意,忙着置办年货。

       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十分拥挤。百里孽赶忙执起黎昕的手,似是怕二人走散。终是在一家面馆门前停了下来,二人进门,寻了一处空桌入坐。

       许是因为刚好赶上集市,今日的面馆生意非常好,小二过了许久才得空过来招呼。百里孽点了一壶热茶,两碗馄饨。

       黎昕一打量,此处一点没变,还是十八年前的老样子,便道:“难为你了,倒也寻得到!”

       “师父可想听我与这小面馆的故事?”

       “嗯?”黎昕侧脸瞧他,恰好小二将茶水送上。百里孽接过,先满了一杯给他,复又笑着摇头:“日后再同你说,现在还不合时宜。”

       黎昕轻笑,端起茶杯暖手。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既希望他讲,又害怕是自己一厢情愿。

       待得馄饨上桌,百里孽道:“师父快尝尝,这儿的馄饨可真香!”

       黎昕用勺子慢慢的搅动碗中的小面皮,止住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告诫自己:不能贪心,不许奢望……

       这时,一位江湖术士走了过来,摸约半百的年纪,一身老旧的蓝袍,右手持了一页白幡,上书“神算子”,左手提了一串铜板,肩头搭了一白色褡裢,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

       此人一看就是一个骗子!要么走街串巷,要么街头坐班,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公子小姐伯伯大娘,逮到一个,宰一个。

       百里孽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

       那人往黎昕对面的长凳一坐,将白幡靠在了一旁,高声叫唤了一碗阳春面。
       再又来回打量了一下他师徒二人,笑道:“即是同桌吃饭,便是有缘!老夫给你二人断断面相。”

       百里孽道:“不必了!”

       术士不以为意,捻了捻山羊胡子,吹嘘道:“我神算子上知天文地理,下断祸福吉凶,小哥算前程,姑娘问姻缘,还从未砸过招牌!”

       百里孽心中一嘲:口气倒是不小……

       只见神算子指着黎昕道:“这位客官,我给你断断情字,”复又转向百里孽,“这位小哥,我给你看看姻缘!”

       黎昕这才抬起头来认真打量神算子。

       来人这边一见黎昕抬脸,不住摇头:“嘶!这情路坎坷得哟!”

       只见他盯着自己不住的瞧,黎昕心中一乐,倒教他蒙对了,等他下文。百里孽黑了脸色,恨不能挖下那术士一对狗眼来。

       不一会,神算子大手一挥,道:“无妨,无妨!送你四个字,柳暗花明!”

       再伸手取过他俩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去瞧百里孽。百里孽赏他一记白眼,术士并不接茬,收回目光,先喝了一口茶水,不急着开腔。

       黎昕道:“依先生看,如何?”

       神算子手指了百里孽,对着黎昕道:“此子命硬,天煞孤星!”

       “哦?”

       只见他将手一抬,竖了四根手指。“也断他四个字,好事将近!”

       百里孽倒是乐了:“孤家寡人一个,何来的好事将近呀?”

       神算子不高兴了:“老夫断有,便是有!只管叫你家里准备彩礼罢!”
刚好阳春面到,神算子好似真的生气了,只管吃面,不再言语。

       黎昕听罢他的八字真言,刚刚压下去的念头,又有要冒芽的迹象,心中却也清楚,这种江湖骗子的话,当不得真。

       饭后,黎昕有些恍惚的看百里孽招了小二结账。再又随他去了当年的客栈,直到入了客房,黎昕都未回神。

       百里孽大步走到床前,甩掉了长靴,大大咧咧一躺,极其夸张的一叹。见黎昕还愣在门口,冲他招手,复又拍了拍身旁的大床。

       黎昕照做,和他一并躺下。

       百里孽犹不满足,笑道:“抱着!”

       黎昕侧身,听话的拦过他腰。

       这下百里孽笑出声来:“师父,你没想过罢,许多年后,我会带你故地重游?有没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还很惊吓!”黎昕半直起上身,认真瞧他:“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见黎昕问得郑重,百里孽几欲摊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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