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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余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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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海深仇是你我之间牵绊彼此的唯一关联,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再一用劲,剑身穿腹而过。

       黎昕快步飞过,一把抱住倒下的念儿,连嘴唇都在不住颤抖,不知该如何补救。

       念儿倒在他怀中,抬起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抚摸他的脸颊,耳畔又听到了让他迷恋了九年的心跳。

       “师父,我……不接受你的救赎……,我所有…最最珍贵的过往,不过……是你的一场救赎……”

























第33章 浩奇
       二人围坐在火堆旁,许久没有言语。燃尽的木材将熄未熄,固执的发散着余热,夜已经很深了。

       黎昕还沉浸在当时的回忆里出不来,排山倒海的痛楚漫遍全身。仿若又回到了十年之前,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
       怀抱了渐渐失去生机的少年,看着地上的鲜血慢慢扩散,“念儿!念儿!你别吓我,不是说好了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吗?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和我做伴的吗?”
       徒劳的想去堵住那流血的伤口,可除了撕心裂肺的哀嚎,无能为力。

       薛子陪他沉默半响,这种时候,任何苍白无力的安慰都是枉然。
       自己心中何尝不痛?
       
       起身,从黎昕身旁路过时,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寻了一处光滑点洞壁,靠着睡了。

       第二天,二人复又驾云往函谷关赶去。不过半日,就见着了那剑精所在的山头。

       于谷雨时节已经过了十三天,可那几人大的巨剑还在不停飞舞;整个山头都覆盖了极强的灵力,形成了一道法力屏障。

       二人立在云端一阵好瞧,只见着今夕对着眼前的悬崖一顿乱砍,毫无章法可言。看着每一下都运足了劲道,实则不然,犹如蛮力打在了棉花之上,连浅浅的划痕都没有留下几条。
       像极了一个在无理取闹的小儿,既想大吵大闹大发脾气一场,又害怕自己不乖惹来长辈责罚,于是装模作样的在那打着滚儿撒泼。

       反倒是这道屏障,十分的货真价实,有着高强的法力流转,估摸着不能轻易打破。

       二人对视一眼,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黎昕按下云头,准备徒步上山,先到对面的悬崖瞧一瞧状况再说。

       两座悬崖遥遥相望,好似原本是一座巨山,被人生硬的从中劈开了,再各放一方。

      果不其然,屏障只阻有着非常力波动的事物,二人敛了法力徒步登山,竟畅通无阻。心中有了几分确信,这今夕果真只是使使小性子。

       顶上早有人在此候着,却是一男一女、一主一仆的模样,还自备了一把铺有兽皮的四方扶手椅。
       此刻男人正百无聊赖的拿了一册话本子在看,侧倚了身子,一条腿搭在扶手上,吊儿郎当不住的晃。

       另外一个女仆从却也做了男子打扮,一身暗灰色的武装,怀抱了一把短剑,冷冰冰的立在一旁。

       “这些个无知的凡夫俗子,明明不知道当时的状况,硬是要编这些个狗屁不通的故事,还编得似模似样。”

       序姬心想:这是个病句,没有表达清楚他到底想要说故事不好还是编故事的人文采不好。

       男人合了话本子,正待再管身边立着的人再要一册,忽就远远的瞟见了背后往这走的二人。
       将册子往后一丢,起身就要抬手打招呼,忽又转身看了看另外一边的巨剑,停了动作。

       序姬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二人,仗着此地的法力屏障,自己速度上的优势,吃不了亏去,一直没有动作。此刻见了男子丢书,倒是动作麻利的接了回来,顺带瞧了瞧书名,《仙魔情缘》。
       心中立马想起了二十七年前的一桩往事,难怪,他会有如此评价。

       “鸡婆,你快看,是不是又来了一个今夕?”

       女扮男装的序姬这才转身,望向了正在往这处走来的二人。

       可不是又一个今夕?
       只见来人和今夕正常时,所幻的青年模样有了八… 九分像,再一细品,才能觉出不同来。来人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今夕给人的感觉更加阴郁一些。

       似是想起了什么,序姬的眸色沉了沉。

       二人走近,薛子客套的和这边两位点头致意,和疯子并排站在了悬崖边,细瞧对面的情况。

       黎昕端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架子,身长玉立,没了与人寒暄的兴趣。
       先来的身份倒不难猜,欲界叫的上名头的,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

       男的一看就是一只黄皮大虫,周身隐隐约约有了灵光,最多百年,就会得道飞升。此人,唤作浩奇。
       女的应是一只雉鸡精,道行倒不怎么高深。雉鸡一族,三千年前高贵得紧,后来慢慢没落了,但也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子。此女年岁也不小了,当在这大虫之上,能如此倒贴于他,倒也难得。

       好不容易来了两个解闷的,浩奇哪能不去勾搭一番?刚要抬足,身后有人扯了自己衣角。一回头,就见得鸡婆对他摇了摇头。

       浩奇立马会意,这摇头的意思是要自己莫要放肆。心中好笑,也是自己太过善解人意,不然这谁能懂?这雉鸡精哪哪都好,就是太闷了一些。
       复又堆满了假笑,哟!来的还是俩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浩奇走近,与薛子自来熟的一通客套,哪里是身经百战的薛子对手,有用的消息一点没套着,自己倒是主动掏了不少家底。

       听着二人过招,黎昕心想:这往飞也是个极为有趣的,面皮、城府皆已经修得很是高深莫测了。大抵与枫朗八字不合吧,除此之外没露过什么不耐。

       原来,这老虎精是个妖界大佬,外人送了一个浑号“猛虎大将军”,住在猛虎山上。薛子猜这猛虎山得名多半也是因着他。后边那位,是他最最要好的“兄弟”,唤作序姬。

       山中无聊,每年的这个时候,二人都要来此看看热闹。来得最早,走得最晚。
       这今夕不发狂的时候,脾气也好,这浩奇年年守在此处,一来二去和他混了一个脸熟。

       “二位兄弟来晚了,他最多闹腾半个月,这都快要鸣金收兵了。你们也是来降他的?”浩奇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继续道:“奉劝兄弟一句,瞧瞧热闹就好,趁早死心!”

       薛子道:“哦?怎地?”

       这猛虎大将军是个豪爽之人,不吝赐教道:“要收他去做法器的人我见多了,没一个讨了好的。这么说,他发狂时,你近不得身;他不发狂时,你打不过人家。别看一副阴阴沉沉的美男子模样,厉害着哩!”

       拿眼去漂黎昕,想寻一个妥当一点的问法,二人外貌如此相像,就算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也定有着非同一般的渊缘。

       恰好对面突然收了动静,幻回了人形,背朝这边立在了涯边,亦撤去了灵力屏障。

       浩奇这么左右一对比,果然一个模子出来的,身形都像。

       黎昕掐了口诀,带上薛子要走。

       猛虎大将军很是自觉的就要跟上,序姬在侧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对着二人道了声:“告辞!”

       薛子笑笑,挥手和二人道别。

       下山很久后,浩奇对此还是耿耿于怀,一路碎碎念个不停,序姬只管抱了短剑自顾自的走,充耳不闻。
       实在逼急了,送了四个大字:“闲事莫惹!”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铺垫得差不多了,
我还一不小心,把主角写死了~
后面来点剧情流~





第34章 心魔
       那青年背手而立,一身雪白的儒装随风而动,好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待得二人靠近,也不转身,道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薛子就是一惊,单瞧背影,便与疯子有着好几分的相似,此刻说话的口气与疯子更是如出一辙。

      黎昕站定,犹豫开口:“今夕?”

      青年悠悠转身,呵呵嗤笑:“黎昕仙君,别来无恙。”
      说着客套的言辞,可面上冷若冰霜。待瞧清了身后二人的模样,微微吃了一惊,对着薛子道:“是你!”

       薛子更是诧异,这今夕面容果真与疯子毫无二致,不不不,是与黎昕仙君一模一样。穿衣打扮稍有不同,亦显得更加阴郁消沉一些。
       恰好疯子投来探寻的目光,赶忙摇头:不识。

       二人交换完信息,黎昕对着青年道:“你知我要来?”

       “不,我在等你。”

       “何事?”

       “我在这世间呆得无趣得很,想寻一个解脱。”

       黎昕听罢没有开口,倒是薛子来了兴致,问道:“你待如何?”

       今夕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却是对着黎昕道:“你我打上一场,做个了断。你若败了,解了与我的契约;我若败了,从此化为尘土,也好过如此苦闷的存在着。”
       这话说得凄凉,当真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黎昕道:“不必打,我也可收了与你的神识。”

       今夕轻勾了一侧唇角,嘲讽出声:“我何须你的怜悯?来吧,当做个了断了。”

       只见今夕率先欺身劈了一掌过来,基本没有发力,只是要起个开头。
       黎昕一把把薛子推开好几丈,与他缠斗在了一处。

       百来招后,二人分开。皆因太过熟悉对方的功法,没有高下。

       “哈哈哈哈,”今夕退身,连笑声里都带了压抑:“你何不怜悯怜悯你自己?”

       薛子在旁皱着眉头观战,这二人打在一处,真好比疯子一人分饰两角,左手与右手过招。

       这边,今夕收了试探的心思,后足一点,又飞身而上。还是之前那般,两人赤手空拳的斗着身法。

       “看看你我现在的模样,嗯?黎昕君,都是拜你所赐。”今夕一心二用,嘴里不住的嘲讽:“我伴了你三千年……”

       黎昕在他肩头劈中一掌,今夕退开,一个不稳,倒地。

       黎昕道:“我说过,可以放你自由。”

       今夕慢慢起身,不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步逼近:“自由?这死灰槁木的自由,我要来何用?”
       于黎昕只差几步时,站定。平抬了双手,变幻出无数长剑。

       终是动了灵力,只见长剑沿着二人周身飞舞,形成了圆阵,包围了二人。

       “你看我,明明心中怨恨无比,却也只能窝在这小小山头,犹如跳梁小丑一般胡闹。这就是你所谓的自由?”

       今夕放下双手,用意念控制着飞剑,不时的横插偷袭。凶狠狠的道:“我就是你呀!你跟我一样可怜!”

       黎昕注意着四周的飞剑,不断变化着身形躲避。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后,今夕又换上了冷笑,嘲讽地道:“看看,看看。我们的帝君大人,到了这种时候,还要端着一副假仁假义的面孔!来呀,你只要动一动心念,我就能立马束手就擒。”

       飞剑来回穿插得越来越快,黎昕小心的来回躲避,认真的打量了剑阵里所有的飞剑,要寻出那个阵脚生门。

       今夕打了一个猖狂的哈哈,讥讽道:“古来仁德最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你怎就不懂呢?”
       声落,飞剑速度又加快了一个档次。

       薛子在几丈外紧盯了这处的战况,好看的一双淡眉倒竖,手掌捏拳,指甲都快陷进肉里。
       只见疯子左冲右突,不得片刻闲暇。一个不小心,被一柄飞剑擦过皮肉,脸上立马现了一道狭长的血痕。

       今夕哪肯就此罢休,不住的冷嘲热讽搅他心神。
       “我是你的心魔呀!我最初的意念、化形都是在你心神不稳、悲痛欲绝时;现在的克制、阴郁也都是因你的克己奉公、谦冲自牧。”

       再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黎昕果断出手,却是取了腰间的葫芦往侧面一掷。刚好正面对上了一柄飞身而来的长剑,两相一撞,一同落下。葫芦被剑身刺中,裂为数片。

       就这么一掷的档口,黎昕肩、腹都已中剑。

       一旁的今夕口吐鲜血,剩下的飞剑统统落地。

       黎昕随意的拔下肩头、腹部的长剑,任着伤口不住流血,把剑一丢。
       侧脸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状似有一丝心痛自己的那个葫芦。

       今夕唇边挂着血痕,眼中带着狠辣:“你比我更可怜、可悲、可笑。你失了至亲至爱是你活该。”
       突然发难,化了原型极速袭来。眼见着黎昕就要避闪不及,黎昕自己都打算再挨他一剑。

       突然有人大喝一声“疯子!”,只见一只纤柔白净的手掌徒手握住了剑身,手指修长。此刻沿着修长的手指慢慢滴下血来。

       黎昕先是不喜了那句“疯子”一瞬,再抬眼去瞧那握剑之人,递了一个愉悦的眼神,仿若在说:“这可不是傍身皮毛的模样。”开口却是回了今夕之前那句:“我也从未怨过旁人。”

       今夕业已化了剑身,犹在开口争辩,很是不服:“可我恨呀!”
       声音响彻整个悬崖,当真恨极。

       黎昕走近,言语道:“你既是不愿意再跟随于我,我便还你解脱。”
       言罢,隔空伸掌一划,点点星光慢慢聚拢到他手心,却是收了三千年前认主时的神识。  一滴精血从今夕剑尖滴落,掉在了尘土之中。

       今夕大笑,剑身在薛子掌中不住颤动:“没用的,黎昕。你我相衍而生,你心魔一日不除,我一日不得安宁!”

       薛子手掌流血更甚,黎昕示意他赶紧松开。

       乍一得了自由,今夕又幻做了青年模样,倒在一旁。一手撑地,抬起一袖擦净了嘴角的血渍,悲凉地道:“世人都道,我出自天父,常伴君侧;纵横三界,睥睨天下。”
       复又起身,对着黎昕,勾了几分邪笑:“可谁又知枷锁傍身、度己以绳的痛楚?痛失挚爱、魂梦为劳的辛酸?”

       黎昕听得往后一退:枷锁,挚爱,心魔!
       漫天的天规戒条与我再无相干,若真有心魔,也只是对念儿情难自禁的眷恋刻苦铭心。看来,今夕果真与我心意相通,难怪如此怨怼于我。此生,要我割舍下念儿怕是再无可能……
       开口道:“即是如此,我封印于你,也好过你日日受这折磨。待得……,他日,我归于混沌,你再自行解脱罢。”

       今夕负手而立:“感激不尽!”

       黎昕空手画符,注入了不少灵力,手指比划之处升起了耀眼的光亮。符成,轻喝一声,往今夕所在打去。

       今夕周身被亮光包围,复又化作一柄长剑。却是飞向一旁,入了薛子手中。之前剑身沾染的血迹慢慢侵入剑内,消失不见。

       薛子还来不及诧异这一瞬间的变故,只见疯子不支,往后倒去。赶忙飞身一捞,抱在了怀中。

       好在黎昕并无大碍,不过是身上剑伤失血过多,又耗费了不少灵力封印今夕。才精力不济,晕了过去。

       薛子心想:之前半月,日日与自己回忆往事,怕也伤神了。
       打横抱起黎昕,手中还拿了那剑,起身,下山。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夕被我写成了小话唠~

今夕(骂街状):“你个伪君子,本尊就不跟你!就不跟你!”

葫芦(幽怨状):“我以为,我们也会同年同月同日归……奈何是这种结尾……”





第35章 对质
       薛子怀抱了黎昕,心情莫名的就是大好。只是那么瘦弱的一个书生,横抱了一个身形健壮的男子,还能面不改色、唇角勾笑,有些违和。

        刚到山脚,就见着不远处立着一位玄衣华服,手握长剑的冷面男子,可不就是那位有过两面之缘的故人。

        薛子立马就沉了面色,心头后悔不迭,刚刚为何不直接抱了疯子遁去,要来找这晦气!

       现已正面对上了,也只当做没见,怀抱了疯子,继续大步流星的直往前走。

       枫朗先是打量了被横抱着的黎昕,再又睥见了他手中的今夕。横跨一步,堵了他的去路,横眉冷对。

       薛子停下,偏着脑袋瞧他。亦是眉眼含霜,绝非善茬的模样。

       只见枫朗阴沉了一副面孔,抬手抽出了长剑,直指薛子门面。

       他这佩剑,瞧着无甚特别,但薛子知道,不是凡品。唤作慎行,神兵里排行第二。就是这取名不讨喜得很,和持剑之人一样。
       心里盘算了一下现下的状况,准备先遛为上。

       “有何贵干?”

       “竖子,你潜在我师兄身侧,是何居心?”

       薛子低头瞧了瞧怀中的人,嗤笑道:“与你何干?”

       见他这副模样,枫朗气极,但碍着黎昕还在他怀中,怕误伤,没有贸然动手。
       只差将一口银牙咬碎,从牙缝里蹦出几字:“你到底何人?”

       原来,枫朗当日寻着了原书生的身家底细,大略的翻了翻,心中记挂着黎昕的事情,书了长信一封传于黎昕。
       过后总觉不对,再找来一细瞧,可不就有了纰漏。

       凡人命册上赫然写着:甲午年、秋、病故。

       这这这,按着凡间的算法,此人几年前就已经病死了。那现在冒名顶替与师兄呆在一处的会是何人?

       料想此时他们二人已经到了函谷关,着人再查,自己火急火燎的随了过来。

       薛子抬眼直视了枫朗,十分的不屑。嘲笑道:“这你就更管不着了,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玉皇上帝,太清圣主,道德天尊。”

       他这一番名号念下来,可把枫朗气得够呛。心中愤愤:此子可恨至极,可恨至极!自己对他的底细一无所知,他反倒对天界的消息了如指掌。不但知道自己是谁,还能把那尊号倒背如流,想必师兄的身份,他也是知晓的,当真不知安的什么心……
       手上用劲,长剑直朝薛子门面而去。

       薛子松开手中的剑,今夕飞身迎上。虽还未正式用神识签订认主契约,但今夕已认他为主,此刻运了灵力注入剑身,倒也得心应手,如臂指使。

       两剑将要相触,枫朗忌惮今夕的威力,改刺为劈。那边反应也是极快,两剑拦腰这么一撞,复又分开。

       枫朗这一惊非同小可,今夕,今夕竟听命于这厮?
       再又瞧瞧不远处悬空静置的神剑,没有任何异状。

       正待出声质问,便听那边开口,很是目中无人地道:“对不住,枫朗仙君,小爷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言罢,二人一剑没了踪影。

       枫朗只得敛了怒气,重重一哼。

       黎昕再转醒时,又到了昨夜二人留宿的山洞。伤口处还有钝痛,却也不再流血不止了。想是往飞在自己昏迷时,已经处理过了。

       再一细瞧,发现这山洞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平滑的巨石,此刻充当了床榻,自己正躺在上面。往飞在自己腿边坐了,望着洞外出神。

       黎昕倒也不惊,薛子的本事之前已经见过了,能徒手止了今夕暴怒一击,想必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自己从前看走了眼,倒是小瞧了往飞。

       慢慢起身,浑身都痛,心中叹气:今夕果然不是凡物,这伤只得慢慢将养了,也怪自己这些年沉沦了,否则他终归是伤不到自己的。
       待得坐好,又悲从中来,若真能死在他剑下,何尝不是一个圆满?

       听得动静,薛子转头,见他想要起身,伸手来扶。可刚刚起了一个开头,复又打住,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黎昕抬眼瞧他,问道:“你可有酒?”

       薛子闻言,一伸手,掌心果真变出一个精致的酒壶来。再往前递了递,也不说话。

       黎昕持了一侧的酒柄,把另一侧的喙口含在了嘴中。
       一口酒下,也压下了刚才心中的伤感。开口道:“今夕既已认你为主,好好待他。他今怨念极重,莫用他再造无辜杀孽。”

       “嗯。”

       黎昕复又曲起一腿,将手臂搁在膝上,恢复了以往的潦倒模样。从容的又灌了一口酒,心中评价:只是这酒不怎么好,配不上这漂亮的酒壶。
       开口笑道:“没什么要和疯子说的?”

        有,且是两件!一则,今夕的伤,是否外力不可治?薛子起身,却是开口道了第二件。

       “疯子,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黎昕不语,静待下文。

       “名字是假的,写戏文也只是副业,”停顿片刻后,低声道:“主业,琅琊山上的小魔头。”

       黎昕将最后一点酒灌下,搁了那个精致的酒壶。忍着满身的伤痛,起身。业已叫惯了口,也懒得再改,却是一点也不好奇他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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