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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余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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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昕将最后一点酒灌下,搁了那个精致的酒壶。忍着满身的伤痛,起身。业已叫惯了口,也懒得再改,却是一点也不好奇他的真名实姓。

       “往飞,你我虽投缘,但终归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罢。”

       说完,竟是步履蹒跚的与薛子错身而过,摇摇晃晃的出了山洞。

       薛子抬手,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出声唤住他。

       二人当真就此别过,薛子回了琅琊山去,疯子归了云山小院。

       黎昕途中恰好遇到了漫天找人的枫朗君,倒省了不少磨难。伸手一勾,揽过了他脖子,将大半的重量都依在了枫朗身上。

       枫朗将人送回了云山,路上着急的告了小魔头的黑状。黎昕只是听着,不置可否,越发觉得这二人不对付得紧。

       院门,疯子先打发了自家外冷内热的师弟,独自进了院子,随意一倒,靠在了墓碑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魔头是打算摊牌的哟~
奈何落魄大佬不想听……





第36章 琅琊山
       薛子却是在山洞中伫立良久,末了轻叹一声,化作黑雾散去,回了自己的地盘。

       琅琊山,距这函谷关极近,处于欲界腹地。
       山门处一块耸立的巨石,猖狂的刻书着“魔界”二字。据说,这字出于百里家的先祖,其实往上也翻不过三代,只是年代久远了。
       同时期的,还有那守门的阵法,大小魔头岁岁不断加持,如今真到了坚不可破的地步。外人误闯了山门,总能移花接木,把人原模原样的送出去。
       从半山腰起,修建了无数以主殿瑰延宫为中心的庞大建筑群,很是金碧辉煌、雄伟壮观。叫的上名号的魔众上千人,且不算多如牛毛的小啰啰。
       总的来说,琅琊山在欲界财大气粗,地位极高。其中又以百里家族为最,掌控着欲界中的魔这一支。

       薛子,真名乃是百里孽,现今魔界里百里家仅存的一根独苗。外界的名头倒不怎么响亮,可却是魔界货真价实、根正苗红的唯一君主。
       此人做惯了甩手掌柜,魔界中的大小事物,一概丢手于他人打理,安心安逸的做了个傀儡魔君。
       说来也奇,偏偏手下养了一班鞠躬尽瘁的忠仆,且个个都能独当一面。
       百里孽很是省心,闲来古琴一架,逆音杀伐;薄纸作画,轻点朱砂。这不,此番去了凡间游玩了十天半月,刚回。

       百里孽现身,出现在了瑰延宫的议事堂里。
       此堂取名冷陌阁,端是魔界一干大小头头的议事之地。魔界规矩散漫,有事了,众人才来此唇枪舌剑一番;无事时,此地门可罗雀。

       不巧,百里孽刚好撞上了一场小议。只见三大长老、四大护法、一个决策齐聚于此。心中微微有些不满,却是没有说话。

       此刻的百里孽已经恢复了一代清冷的魔君模样,身着了一整套墨色长裳,半披了长发,额间一抹细长的墨色花钿。清清冷冷的又显着几分妖娆。
       似模似样的穿过众人,走到高席坐下。众人都毕恭毕敬的弯腰见礼,口呼:“魔君!”

       百里孽回时,传了信于决策,那边回道:请魔君移步到冷陌阁一聚。
       原想不过是老头子气不平,要唠叨自己几句。不想一来,见了如此大的阵仗。

       此刻拿了一双媚眼不怒自威的瞟他,却是对着众人道:“众兄弟这是所谓何事呀?聚得如此之齐。”

       众人原本当真有事要禀,可就在他进门的档口,改了主意。觉着此事尚未拍板,许多细枝末节之处还有待商议,不如暂且不提。如今听他这般来问,一干有头有脸的魔众,私下里你瞄瞄我、我瞅瞅他,只拿眼神传话。

       最后决策站出来答话,却是顾左右而言其他:“魔君,老夫以为,您大病初愈,不宜在外奔波;再者那天界之人,且不提他与我魔界有仇,只道仙魔有别,您也不应再与他有所瓜葛。”

       此人唤作天不老,真名已经不可考据了。只道是百里孽亲父于江州所救,后来改了这个名字。此人大能,在魔界混得很是风生水起。百里孽手下大小事物大都是他一手包办,却是念着先主的恩德,忠心不二。

       百里孽曾细品过这个名号,天不老,亦不知是天不老,情难绝;还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哼,”百里孽嗤笑出声:“此乃本尊私事,不劳诸位费心。”
       心中却是明了:这话看似有理有据、冠冕堂皇,却是老头子信口胡编的。有事,这一班奇葩,肯定有事瞒我。
       却也不以为意,悠闲的起身,再道:“众兄弟可还有事?”拿眼这么一扫,当真有着君临天下的风范。

       “本尊新得了一件神兵,需闭关数月,没事就散了吧!”率先负手大步而去,留下这群高岭之花面面相觑,又是一番七嘴八舌,家长里短。

       闭关是真,可炼器是假,今夕与他加个神识签个契约即可。
       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思量。再者,这一身弱到无可救药的修为也很是让他着恼。

       他要去修炼?魔界众人又是一番口耳相传。

       百里孽的传闻,当真不少。譬如:新君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要么悲春伤秋,要么大发雷霆;新君天人之姿,一笑可倾人之城;新君才华横溢,叹得了花前月下,执得了黑白双煞。

       如今又多了一则,新君可是要发奋图强,准备要反扑仙界,为百里家雪恨。

       百里孽真就闭关去了,自是不知舆论猛于虎。其他几位头头暗地里地偷笑,由着传言以讹传讹。








第37章 出关
       三个月后,百里孽出关了。只是他所要思量的事,还没有结果。他觉得他需要出去走走,这么把自己关着,终归不是个办法,虽然他业已经是魔了。

       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在修为上更上了一层。不小心瞟了一眼铜镜,毫不意外的,脸上的妆容更妖致了。

       乍一出关,就遇着了那遗世独立,和全天下都有着深仇大恨的老头子。

       此刻,天不老端着一副不冷不热的面容,对着他见礼:“少主。”

       百里孽只做没见,径直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天不老道:“少主请留步,老夫有话要说!”

       百里孽放慢了脚步,却是没停。道:“那你倒是说呀!”

       天不老慢慢跟在他身后,没有做声,做了一副像是在斟酌的模样。

       这下百里孽没忍住,勾了三分笑意,再道:“这么多年了,怎就玩不腻?”

       天不老快步赶到他身侧,立马换了一副腔调:“这就没意思了,你好歹再让我骗一次嘛!”

       百里孽笑意更甚,摇了摇头,快步往瑰延宫走去。

       天不老一面追赶着他的脚步,一面幽怨道:“唉,越长大越无趣了,谁当初只让我近身来着?”

       百里孽心中不屑,开口却是深沉地道:“千面,人是会变的。”

       千面收起了嬉笑,认真道:“我知道呀,不过是想哄你开心!许久未见你了,可有想我?”

       顶着天不老的皮囊,说着如此肉麻的话,让百里孽很是恶寒了一把。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岔,开口道:“云山镇上有个买酒的小哥,我瞧着不错。”后面还有半句,却是被千面跳脱的性子打断了。“应该合你眼缘。”

       “哟,想通了?待得哥哥去给你绑了回来。”千面与这新君关系匪浅,一些陈年旧事知道的清清楚楚。

       百里孽停下,赏了他一记刀眼,却是忽然换了语气,悠悠道:“我去看他了……”

       “我知晓。”千面停顿了一下,自嘲道:“后来我一直在思量,是不是不应该告知于你他的消息。”

        “你去瞧瞧吧,若是合眼缘,收个徒弟。总好过日日捉弄与我。”百里孽复又往前直走,没让千面将他眼中的没落看了去。
       是呀,你不说,我永远也不会想到,他,还会在那里……

        那里,有着自己不可触碰的记忆,百里孽从未想过自己要再踏足云山,那承载了太多回忆的地方,他不敢。


       千面快走几步,赶在了百里孽之前。转身,倒退着走,无辜道:“这怎么叫捉弄呢?少主,我可是满心满意为你好呀!还是不是朋友了?”

       百里孽收敛了情绪,复又勾了一丝嘴角,没有回他。只是这笑里三分苦,三分嘲。

       千面却道:“老头子当真找你,我不过来传个话。”

       千面好歹也是一大护法,用得着他来跑腿,想必不会是什么小事。百里孽抬眼瞧他,却是没见着他有一丝要给点友情提示的意思。
       搁下一句“你让他来瑰延宫找我!还有,决策从来都唤我魔君的”,走了。

       经过三个月的密谋,几大头头终于拿出了一套完整的复仇计划。决定由决策大人身先士卒,先去探探新君的口风。

       瑰延宫,百里孽起居的侧殿。此刻新君斜坐着一手撑额,决策恭敬的立在一旁。

       百里孽请了几次要他入座,天不老不肯,硬是要持着这恼人的繁文礼节,无法,只得由着他。

       决策大人大概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他们准备报仇,却是没有提具体如何操作。还很是委婉的告知了新君,这是整个魔界的意思。

       “天叔,”百里孽很少这么称呼他,此刻更是十分慎重地道:“身为百里家的男儿,我责无旁贷;魔界若是承担得起这个代价,不必问我。”

       得了答复,天不老皱着眉头告退。身处高位,就需要顾全大局。此刻他需要做的,是要找到基业与仇恨之间的制衡点。少不得又要找了众人来打一打口水战。

       百里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心中亦是五味杂陈: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推敲得明白,一团乱麻似的,剪不断理还乱;此刻又添了血海深仇这么一味大料,当真是恩怨情仇一锅乱炖,品不出个滋味来。

       突然一阵黑雾弥漫,却是百里孽遁去了身形。

       
       第一站他去了青州的沿海地带,一个偏僻的小渔村。寻了一处久无人烟的破屋,住了几日。后山上有一座年代久远的低坟,杂草丛生无人打理。
       百里孽亲自动手拔了杂草,拢了坟包。日日去村里逛上一逛,再就到后山陪着荒坟说说话。

       第二站去了并州广阔的大草原,却是没寻着那喜欢自由自在的老马。
       百里孽在初秋的沙地里躺了几天,感受了枯草的寂寞,狂风的凶猛。只是这一望无垠的天地间,夜还是那般美好,静谧,星光点点。

       再出发时,却是弃了瞬移不用,徒步而行。满身的风沙,一脸的苍桑。

       从并州东部,横跨冀州,复又回到潭州。忍了心如刀割,终是没有上了云山去。
       百里孽在街头买酒,在街尾吃饭。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喝了一个酩酊大醉。只是没能再见着那买酒的热情小哥和胜力寺慈悲的和尚。

       第二日再从潭州出发,慢慢悠悠的上路。直穿了交州腹地,终是找到了那处跌水潭。
       百里孽抓了鱼,游了水。可深秋的潭水不似那人说的那般冰凉;连那烤得酥脆的烤鱼也因没有食盐,而变得寡淡。

       再到扬州时,快到秋末。小镇依旧繁华,海风依旧湿润微腥。
       百里孽既没有寻着买成衣的商号,也没找着破败的道观。好在有缘,品了一碗飘香的馄饨,住了一宿老旧的客栈。

       百里孽知道,这一趟走下来,自己还是没有答案。
       想要放,不舍;不甘;不能。

        若是没有重逢,倒也可以过下去,可,为什么你还在那里?

       躺在客栈的大床上,百里孽闭着眼睛叹息:那便就这么陪着他吧,虽然亦是清楚,就算没有今夕,也再瞒不了多久。

       突然就理解了念儿八岁生辰时,哑伯女婿说的话。百里孽心想,秋末,院角的梨子应该挂得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好奇卖酒的小哥去了哪里,我觉得哪里都不妥。





第38章 又见
       距上次的函谷关一行,又是过了半年。六个月,对黎昕来说,不过眨眼,只是一日一日重复着,无甚区别。上次今夕的伤,倒是好了一个彻底。

       这日,黎昕又坐上了屋顶,感受着黄昏的最后一抹晚霞。手中自是少不得那绵甜爽净的老窖,身披了夕阳余晖,显得寂寥又伤感。

       忽就一阵黑雾漫开,却是百里孽突然现身,四平八稳的坐在了他的身旁。二人挨得很近,好似不曾出现过嫌隙一样。

       沉默不过片刻,百里孽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酒杯,瞧这式样,与当日黎昕所用的酒壶应是一套。伸手,讨酒。

       从他现身算起,到现在不发一语的讨酒,黎昕未曾表现过一丝惊讶,这人端是修得一身好镇静的本事。从前那叫泰山蹦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宠辱不惊;现今可谓万事只剩消磨任岁月蹉跎,心如死灰。

       倒也大方,见了酒杯,爽快的給酒。借着倒酒的空当,稍稍打量了一下并坐之人。

       百里孽一口饮尽那杯中之物,给了评价:“还是这云山的老窖好喝!”

       “你怎么来了?”

       “我觉着你的故事没有说完,”百里孽细品着老窖悠长的余味,俏皮的道:“那魔窟又无趣得很。”

       黎昕不置可否,再问:“这是你本尊?”

       只见此时的小魔头虽还是那一身墨色的长裳,却敛了额间那抹妖致。斯斯文文的,还是原来的书生模样。

       “倒也差不多,哈哈哈哈!你知道的,魔头嘛,总要化一个浓妆,好教人一眼看出‘我是反派,莫要惹我’的离经叛道来。”再讨了一杯喝下,又道:“有机会给你瞧瞧!”

       黎昕持了酒坛,给他满了第三杯。粗犷的坛口,精致的小杯,手倒是很稳,不溢半滴。问了第三个问题,口气很是随意:“那日,你对上枫朗了?”

       百里孽又打了一阵哈哈,乐道:“他来找过你啦?当日,我敌不过他,带着你跑了。”

       第四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听黎昕这话问得微妙,百里孽心知,必是那枫朗仙君和他告了自己的小状。也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道:“疯子,我不明白,念儿不过是你的徒儿,哪怕再师徒情深,怎会让你伤心致斯?”

       “往飞,你不懂……”

       黎昕悠悠开口,却不说完,只是望着远处的云彩出神。

       当真只是师徒?不,黎昕对念儿是动了贪痴的,只是,这份感情还未来得及宣之于口。

       十六岁,念儿溺水,救起时已奄奄一息,黎昕想也不想,与他度气。过后幡然醒悟,仙法要来何用?却也留恋唇上微凉软糯的触感。

       这才惊觉,那个孩子长大了,风华正茂,如画卷一般美好。不再是跟在自己身后师父长、师父短的天真小儿。
       再一细品,自己对他当真拿得是师徒情深、绕膝之乐?怕是未必,多年之前就初显了端倪,经此一事,更是确认无虞。

       日后的相处,处处留心,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无不让自己悸动不已――他原以为自己断情如石佛,本无心,终身学不会情爱。

       恰好,枫朗找上门来,黎昕离开一年。再见时,黎昕万分确信,他要的,是念儿这个人。

       “我不知道……他如此决绝……”黎昕心想:若是没有后来,念儿还在,这份贪痴会如何自处?
       会正告于他吧,对他剖白自己的一颗真心,我对他,又怎会只是救赎……

       “嗯?”百里孽似是没有听清。

       黎昕回神,叹息道:“我与他的故事,说完了。”

       “那魔界之人到底和念儿说了什么?”

       黎昕望了百里孽一眼,目光更加深邃。“那,就是一个更长的故事了……”









前身――命运弄人,造化游戏
第39章 飞升
       我,黎昕,九州大陆修真界的佼佼者。已经到了前无古人,后有千万追兵的地步。师自苍穹派白露真人,问的是无形、无情、无名大道。

       九州大陆,修真者遍地开花,最大的门派有空玄、混元和我苍穹。我师尊白露真人已经到了无有无为之境,可第一个得道飞升的却是我。后来我才知道,我的飞升,不过是天父的一个偶然之念。

       苍穹,作为修真界的一大中流砥柱,每年往这送的灵童不计其数,渐渐的养成了嘴刁,只收一些灵智慧达、根骨奇佳的孩子。

       我却是一个例外,师尊说,我是他在山门外捡的。有了这个便宜,我尚在襁褓就入了他的门下,待他执掌苍穹时,我便成了全派的大师兄。

       修为可以靠勤,但问道一途,当真只能靠悟。靠着苍穹的资源丰富和师尊的加持,我二十四岁就已结丹。再悟“道之本者,自然也”时,已经九十八岁高寿。九十八岁,于非修真者而言,大多已经作古,剩下的也是风前残烛。而我,揣着一张二十四岁的脸,飞升了。

       从前无天界,唯天父一人。有没有无从考据,反正我飞升上来时,天界一派萧条。至于欲…界、色…界、无色…界,统统都是后话。

       飞升时的情形,有些招摇。那日,我照例替师尊教导门下的弟子剑式。校武场上,千人围观,我教一式,弟子们学一式。这日,不过教了十来式,一道金光打下,我就这么众目睽睽的飞升了。

       我自己也很是莫名其妙,九州大陆,有史以来,飞升的,我是第一人!

       我知道自己在飞升,除了那道金光,还因为底下的师弟师妹及整个苍穹都在下降。有那么一瞬,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和他们挥个手,再给师尊留个话道别。

       升了多久,我也无从得知,反正我转的念头还没有几个,就脚踏实地了。入眼白茫茫一片,似云似雾。我的周身、脚下亦都是白色包围,能看清的范围很小,认真的打量了这白,没有实质。

       我揣着谨慎,慢慢的往前走。多年的大师兄架子,让我将表面功夫修炼到了岳镇渊渟的地步。不管这一去将面对何方神圣,我大抵都能淡定从容。

       没走多远,就能感觉到前方的白幕逐渐稀薄。果真,再往前走,就见到了实物。一间茅屋,茅屋不远处有一棵老榕树,榕树下盘腿坐着一个老者。

       我脚步依旧,一点一点的靠近他,也存了好奇的心思,不住端详。

       老人家身着了一套简单的长衣长裤;看外貌,他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鹤发童颜的,飘然有出世之姿;远远的瞧着,很是慈眉善目。

       待我走近,他和蔼的问我:“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这句孩子,在往后的一千多年里,他都一直这么唤我。

       我不敢托大,立马回他:“黎昕。”
       年岁这个东西,在修真界真不好说,我师尊就是两百多岁的高龄,端着一副五十来岁的面孔。

       得了回答,老者立马挂了慈祥的微笑,上下打量了我,点头道:“好孩子。”

       今日的遭遇已经不可用离奇来形容了,好歹遇到了一个先来的,他肯定知道的比我多,我犹豫着开口问他:“这里……”

       他对我招手,然后示意我坐到他身旁。

       我听话的照做了,走近,盘腿坐在了他的右手边。我知晓,他若是有半分歹意,早已动手。既然我安安稳稳的活到了现在,就没有必要再提防于他。

       只听他慢慢开口,声音低沉但绝不苍老:“这里是我的意念,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偶尔出去走走;大多时候留在这里,思考着把它变成什么样子。”

       我偷眼四处打量,除了小茅屋和老榕树,剩下的白茫茫一片,再无一物。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疑虑,抬手示意我看向一侧。只见他原来的茅屋旁,拔地而起另外一座小茅屋。我还来不及向他表达一下我的惊讶,茅屋复又不见,第二座小木屋从远一点的地方又开始变幻出来。

       他打了哈哈,对我说道:“就是这样,我建了拆,拆了建,最后剩下的只有我最开始的茅屋了。其他的,我大抵也用不着。”他又指了指那处的新屋,继续道:“那个给你住。”

       我理应道谢,可心头还有一个疑问――照他这个理论,这里是他的意念之中,这些都是他凭空捏造出来的,他还可以化为虚无;可我本就不是虚无的,怎么来的?是不是他心念一动,我还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于是,我客客气气的开口:“前辈,我是如何来的?”

       他笑意不减,望向我道:“我刚刚在想,我是不是太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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