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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气横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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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恒点点头,看了眼站在一边没说话的孟樆。
  “z大的?算起来我们也算是校友,我到是当得起你一句师兄的称呼。不过,我这个师兄年龄大了些。”
  孟樆连忙摇头,嘴上乖巧的说,“不大,不大,师兄你特别年轻。我有个同学前段时间还在你们所里实习,他特别崇拜你。”
  李恒平易近人的和他寒暄几句,然后语重心长道:“快司考了吧,努努力,争取毕业前拿到证,这对你未来的工作发展很有利。我们这个行业,没证可不行,那就是你工作的敲门砖。”
  孟樆一时觉得这人真随和,难怪曹文远崇拜他。
  临走时,李恒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眼里带了些笑,“下次出门注意些,猫这东西见空就没影,撒手它就没,下次出来可得看好了。不过,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为了捉猫,就扒人家门缝钻进去。差点被隔壁取货的邻居当贼捉了,你说冤不冤。”
  他说完,又笑呵呵的拍了拍孟樆的肩膀:“我知道,你们也是好心,听见里面声音不对,情急之下才冲进去帮忙,这也算是为了帮人紧急避险破了锁。于所长念在你们是好心,也就不追究这次破门而入的责任了。不过记着,下次再有这事,先通知警察,别逞能,万一里面真有个歹徒什么的,你俩多危险。”
  孟樆愣了愣,脑子一时没想明白,等人走了,才后知后觉的扯着季刑辰的袖子,感叹道:“这也太厉害了,嘴巴一张一闭的,我们反而成了救人的英雄了,连紧急避险这词都弄出来了。”
  季刑辰不客气的扯回袖子,“你说你一学法的,在里面反而成了哑巴,话都不知道说几句。就你这傻乎乎的样子,还是别当律师了,当事人都得被你气死。”
  孟樆这段时间跟他熟了,说话也就没先前那么顾及。他挺委屈的瘪了下嘴,小声嚷嚷着,“这能怪我吗,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再说,你一背包的‘犯案工具’,我就是想说点什么,对着它们我都词穷。”
  况且,人家李恒是什么身份,就是闭着眼说他们梦游溜进去的,估计所长都能给面子放人出来。
  季刑辰瞪了他一眼,一把拽过他身后的包,不顾里面‘喵喵喵’叫唤的花猫,直接往肩上一背。
  他往前走了两步,见孟樆傻乎乎站在那没跟上,微微上挑着眼睛睨着他:“看什么啊,还等我抱你上轿子啊!走吧,大姑娘!”
  孟樆:“……”
  谁,谁是大姑娘啊,那就是俚语,是比喻,比喻啊!
  上了车,季刑辰报了自己的地址,就眯眼在后边歪着头补觉。
  这一路也没什么车,车子开的又快又稳,没多久就到了他家。
  季刑辰下车后,发现孟樆在车里赖着没出来,拧着眉看他:“干什呢,还真等我抱你下来啊,快点。”
  孟樆今儿没早课,面上带了些犹豫,觉的跟他回去洗个脸,精神一下也好。不然带着一脸的倦容回去,指不定又被曹文远脑补成什么样。
  他下车跟着对方进了屋,到了门口停住脚,看了看季刑辰又看了眼大黑。大黑到也乖觉,知道屋主对它有‘意见’,安安静静的蹲在孟樆脚边,看着还挺从容。
  季刑辰深吸一口气,认命的在柜子里翻腾会,最后找出一条新毛巾,晕湿了扔给他,“把它爪子擦干净,说好了,不许随地那啥啥。”
  孟樆连声应着,在季刑辰的监督下把大黑的四个爪子擦的干干净净,然后抱起它走进屋子,又再三叮嘱,不要乱动。
  大黑耷着脑袋,叫唤一声,算是答应了。
  花猫在包里委委屈屈的趴着,也没敢乱动,只是趁孟樆不注意,挪着肥硕的身子往大黑那凑了凑。
  孟樆安顿好一猫一狗,想起要给曹文远打个电话,合计让他帮着把书带去教室,省的来回还要多跑一趟。可一掏出手机才发现,那电话又没电了。
  他和季刑辰借个电源充电,刚开机,陈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儿子你在哪那,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家里遭贼了啊!”
  孟樆吓了一跳,连忙走到一边小声问,“妈,你先别急,慢慢说,你报案了吗?”
  “报了,报了,昨晚就报了!也不知哪个不开眼的混蛋,竟敢跑到咱们家来。”
  孟樆听她那架势,瞧着应该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现在的人,家里现金放的都很少,大多都在银行存着,可陈妈有些首饰还是挺贵重的。
  他怕陈妈上火,小声安慰道:“你都丢了什么,首饰还在吗?不行就给我舅打个电话,这方面他专业,保准都给你追回来!”
  陈妈在电话那头抹着泪,哽咽道:“那些都没丢,就是大黑不见了。这该死的贼,偷人家狗干什么,缺德带冒烟的,我非跟他没完。”
  孟樆惊恐的瞪圆眼,和窝在一边的大黑对视一眼。
  过了会,才慌张的喊着:“哎,妈!别,别报警,也别给我舅打电话!千万别给他打电话!”


第30章 030(贰)
  季刑辰冲完澡出来; 就见孟樆手脚忙乱的冲电话解释着。那边不知说了什么; 他点头如捣蒜; 末了又好脾气的哄了半天。
  他一时好奇走过去,余光偷偷瞄了两眼。他到也不是故意要偷听,只不过电话那头的声音实在高,隔着几米远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没一会; 季刑辰就听出味来了,这是孟樆他妈在训他。
  陈妈战斗力一向强悍,孟樆只觉得耳朵里都是她喷的火星子。他在那轻声细语哄了半天,废了半天力气才算把人哄好。等挂了电话; 就见季刑辰神情微妙的看着他。
  季刑辰刚洗完澡; 身上换了套干净的居家服。他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有几缕碎发调皮的贴在他额前; 到是让那冷峻的轮廓柔和不少,少了些盛气凌人的味道。
  孟樆不知自己挨骂时被他听了多少,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季刑辰沉思了会; 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你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吗?”
  他回忆起孟樆在外面连打了几份工,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怜悯的看了他一眼。
  孟樆被那眼神看的心慌,也不知这位爷又脑补了一出什么家庭伦理大剧,连忙出声解释; “不是; 我跟我妈好着那; 特别好。”
  季刑辰见他不像是说谎; 可又实在闹不懂,电话里那位高分贝女音闹的是哪一出,到是沉默着没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孟樆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就在他打算随意扯个话题打破僵局时,季刑辰突然又开了口。
  “我从记事起就没跟父母相处过,也不知道所谓的相处模式。抱歉……”
  孟樆被那句‘抱歉’惊愕住,他认识这人这么久,还头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毕竟当初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弄的挺尴尬。熟悉后,这人更是闭口不谈那次误会的事,就是偶尔说起来,还都是一嘴的歪理邪说。
  不过孟樆也有所感觉,这人嘴巴虽不说,可实际行为却有所表示。最起码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季刑辰很多时候都挺照顾自己,甚至纡尊降贵的给自己做了顿丰富的大餐。
  季刑辰倚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他眸子的颜色很淡,面部线条又深邃。所以初接触,多少都会觉得这人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孟樆想起他荒诞戏剧的孩童时期,又忆起他身上那些深浅交错的伤痕,不禁叹了口气。
  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却阴差阳错失了父母的疼爱。。在那个该享受亲情的年岁里跟着刑二四处漂泊,为了生计而到处奔波。
  他一时感慨万千,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也不知这一切,是不是上天注定给他的劫难……
  季刑辰回过神就见孟樆诸多感慨般在那长吁短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行了,回头我跟你妈解释翘课和大黑的事,别在那自怨自艾了。”
  孟樆:“……”弄了半天道歉和感慨是因为这事,是他想多了!
  季刑辰从睡衣兜里掏出一瓶眼药水扔给他,“新的,没开封,先用着吧。省的回去后,他们瞧见你那一副红着眼睛的可怜样,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孟樆知道他是好意,自动屏蔽了后面不好听的话。他接过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几下,顿时觉得神清目明,眼睛舒服了很多。
  季刑辰穿着居家服霸道的占据了沙发的一多半,一偏头就能看见孟樆眯着眼,可怜兮兮的缩在沙发的一隅。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扇子似的睫毛微微抖动,竟让他看的入了神。
  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这时的日光正好,气氛正好,这个人也刚刚好……
  孟樆一抬头,就见季刑辰那双清冷的眸子对着他发呆。他眨了眨眼,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困了?要休息了吗?”
  季刑辰回过神,避开他的眼神轻咳了一声,“没有,在想那案子。”
  说起正事,他又变得异常冷静,“基本确认了,地窖里那男的就是饲养猫鬼的人。”
  季刑辰拿过一边的手机,点开邮件,对着上面的个人信息快速浏览,末了对他念道:“于和伟,30岁,在社保中心工作,主要负责养老保险这一块。那些受害者的养老保险,都是由他负责。”
  手机屏幕不是很大,两人距离又远,孟樆因为角度看的不是很清楚,便挪着屁股往他那蹭了蹭,伸着脖子看。
  季刑辰微微侧了侧身,给他让了些位置。
  手机里的档案很全,里面还包括了于中伟这些年的恋爱史。孟樆看的咋舌,也不知季刑辰从哪弄到的消息。
  季刑辰点开一张图片,放大了账单的截图示意他看,“从去年起,于和伟的消费水平明显和他所得的薪金不成正比。他随随便便给女朋友买个包都要6位数,这对于他一个普通工薪家庭出生的人来说,实在高的离谱。可他银行账号里的钱,不只没少,还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日益增加。他名下的不动产,也开始如雨后春笋般莫名冒了出来。”
  孟樆点头,“猫鬼会把死者的财务自动转到饲主身上。他多出的这些,应该就是王常山和那些受害者,死后不翼而飞的那笔钱。”
  季刑辰想起陈松提到的那几个受害者,要么就是孤寡老人,要么就是儿女都不在身边……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的桌子上,右手撑着下巴,偏头看向孟樆,“说来可笑,那些老人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钱,不只自己没享受,还便宜了外人,甚至还成为了他们的催命符。”
  孟樆做人23年,对人情世故也不再懵懂无知,心里也多少明白这些老人的想法。
  就像是他外婆外公,老两口退休后也不少开,可还是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他们对自己苛刻吝啬,却唯独对子女宽容大方。每每他和陈妈回去看老人家时,他们都一脸慈祥的说,要把钱攒下来给他娶媳妇。
  两人一时无语,彼此想着各自的心事。
  季刑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腿搭在一边的沙发上,“还记得我跟你说的,租给二叔铺子的房东吗?”
  孟樆点头,他记得当初季刑辰和他说过,刑二这么上心,完全是想拿捏这事压租金。
  “他怀疑自己也中了邪,最初他也不清楚这东西,只是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四肢抽疼,脑子浑噩,心还发慌。甚至有时候,白天做了什么,晚上回去都想不起来。刚开始也没理会,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个什么大概。他就合计人到了岁数就这样,这就是阿尔茨海默病的前兆。后来王常山去世,他儿子来找房东,问他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异样。他心里一动,再一打听,觉得自己的症状和他老朋友特别相似,一时心里就有些害怕。他前两天来找我,说连后事都准备好了。”
  季刑辰顿了顿,又说道:“他姑娘今年刚怀孕,女婿又常年出差不怎么在家。他怕给家里人添麻烦,一直也没说。”
  孟樆叹了口气,父母永远最先想到的都不是自己而是子女。就像是陈妈,当年明明可以狠要季家一笔钱,可是为了争夺他两周岁以后的抚养权,放弃了这一切……
  季刑辰察觉出他跑神,眯眼看向他,“于和伟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估计他都自身难保了,找他肯定不行。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房东把猫鬼弄出身体吗?”
  孟樆想了想没搭话,按理说若是成精的猫鬼,到是可以当成补品吸掉妖气。比如那晚撞见的那只猫鬼,它已经开始主动寻觅食物,对人类进行攻击。瞧样子,应该是于和伟最早养的那一批。这也难怪,整日吞噬人的精气,又常受饲主祭拜吸收月华,久而久之就有了灵智成了精。可若是一般的猫鬼,实在没什么力量又弱的很,根本不值他吞噬。
  不过说起来猫鬼本身很难炼制,过程繁琐复杂,稍有不慎都会功亏一篑。即使成功了,若是饲养者不能按时祭祀供养它们,它们会立刻缠着饲主反噬在他们身上,这东西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他那天进店时观察过,于和伟倒下时前面只有一碗粥,剩下碗罐里装的都是清水。
  这说明确实有一只猫鬼,还残留在人的身体里,不过也只是普通的傀儡,没什么力量。
  “有个方子,你可以试一下。”孟樆琢磨一下,认真的说道:“用相思子、蓖麻子、巴豆各一枚,朱砂末蜡各四铢,合捣在一起给他服用就可以驱赶。然后再用香灰围在他面前,用火点燃,再写一个十字在火上,猫鬼就会死掉。”
  季刑辰点开手机的备忘录,将孟樆说的一个字不落的记录好,“回头我让房东照着做,等都弄好了,我再让他跟你当面道谢。”
  孟樆觉得道谢什么的到用不着,反正他也得了报酬。毕竟这一趟,让他撞到一只修炼成精的鬼怪,正好拿那妖气填补了凝滞的妖丹,也算是受益匪浅。
  他看着季刑辰,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刑二帮房东是因为房租,可我看你对这事也特别上心……”
  不是他多心,他和季刑辰接触久了,慢慢也就了解了这个人。刑二外面的业务一大堆,可季刑辰都很少过问。除非他没轻没重惹了什么麻烦,好比上次鬼屋的事,人家闹上来被季刑辰知道了,才掺和进去。可这次,刑二回老家参加婚礼一直没回来。没人逼他,可他却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房东有两个孩子,老大早些年出了意外,夫妻俩都没了,只留下个儿子。5、6岁的小屁孩,正是猫厌狗烦的时候。不过小家伙很粘他爷爷,爷孙俩相依为命。房东若是没了,那小屁孩八成就真的成孤儿了。”
  孟樆心里一动,想起他6,7岁时的遭遇,知道他担忧的是什么。若是老爷子也没了,小孩的姑姑又怀着孕待产,即使想养他,怕是也力不从心。
  他想安慰季刑辰几句,可放在桌子上充电的手机却突兀的响了起来。
  孟樆脑子里正想着事,也没看,直接就接了过来。
  “临考前一周惹事,还闹到派出所里,要不是老王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干出这事!你人在哪那?我现在就在你学校大门外,你给我下来!”
  孟樆一紧张,‘啪’的一下挂断了手机,反应过来后,一脸崩溃的看着季刑辰。
  “完了,完了,我舅找上门来了!”


第31章 031(贰)
  陈松昨晚难得不加班; 准时准点回家睡了个觉。。一早起来心情正好; 就接到以前的老战友——现在某区派出所的所长电话。
  他们当年关系都不错; 虽然这些年彼此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见的少了,可情意依旧没怎么变。对方先是跟他寒暄一通,问了问近况,然后意味不明笑出声。
  他怎么听都觉的那笑不像是好笑; 愣神间就听电话里的老战友又说道,“你外甥这一晃眼都大四了,我还记得当初你带他来跟我们吃饭,小孩5; 6岁大; 那么小点。”
  陈松就这么一个外甥,身子骨不好; 还摊上那么个糟心的爹,可孟樆从小就异常懂事从来不哭不闹,特别乖巧听话。因此; 家里大人小孩都宠着他,把他当成手中的宝。
  全家刚搬入帝都时,他怕孟樆不适应,又怕他长的好看受欺负,整天提心吊胆的去接送他上下学; 恨不得把一切不好的东西都给他隔离开; 简直比对自己亲儿子都亲。因此队里的人和那些老战友都知道; 他有个宝贝外甥; 跟女儿似的宠着。
  陈松拧着眉,拿着电话去了阳台,“不是,王老三,你有话直说,我听着别扭。”
  王所长在电话那头呵呵一笑,陈松护犊子是出了名的,他可得先把事说清楚,否则这混不吝跑上他家闹起来,可够呛。
  “没,就是一大早在所里见到个挺帅的小伙子,看着眼熟。这不刚特意调了下档案,一看,还真是你那侄子孟樆。那啥,老陈,我就是跟你解释下,昨晚我们出勤的两个新人接到群众报案,怀疑西街那有人入户行窃,就把他带回所里问了几句话。哎,你别担心,查清楚是误会后,一早就被人接走了,人还是我亲自给你送出去的。你别说,小孩还挺有礼貌……”
  陈松:“你等等!行什么窃!!”
  孟樆挂掉他舅的电话,就一脸惊恐的看着季刑辰,没等季刑辰琢磨明白怎么回事,立刻站起身手忙脚乱的牵着大黑背上花猫就往外跑。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季刑辰瞧他那样,也怕出什么事,连忙迅速的换了衣服跟他下楼。
  外面日光正盛,他一出来,就被晃的有些头晕。
  季刑辰瞧他小脸煞白,一把拽住他往对面饭店走,“不差这么一会了,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过去。”
  孟樆身体到也没多难受,就是身子的硬件设备跟他体内灵魂实在不匹配,所以瞧着就过于孱弱。
  他被季刑辰硬拉着进饭店吃了些东西,等胃里暖和舒服了,脸色到没原来那样惨白。
  吃完饭,两个人上了车,他一时还有些懊恼,对着车窗上的影子顾自叹气。。
  这要是不吃饭,脸色再难看点,也许他舅还能‘口下留情’……
  出租车稳当的停在z大的门口,这时候正好是学校上课的时间,校门口难得清静,没多少人。
  孟樆一下车,远远就见着陈松倚在吉普车的门上吞云吐雾的抽着烟,瞧那架势,应该是等了很久。
  陈松肤色黝黑,身子健硕,咋一看,真不像是什么好人。门卫的几个保安,一脸戒备的盯着他半天,估摸着若是发现他有什么不好的行为,立刻上去把他制住。
  他正歪头叼着烟,心里放空想着事,余光瞥到孟樆,脑子立刻清醒过来,冲他怒道:“不在学校待着,昨晚跑哪去了!”
  陈松虽然长的凶,可孟樆却很少见他真正发火,唯一记忆深刻的两次,一次是对着他那传说中的渣爹,闹离婚的时候直接揍了他一顿,当场打断了他一根肋骨,也是因为那事陈松工作受了牵连被调离s市。若不是当时他的老领导求情给他弄到帝都,估计工作也就这么没了。另一次就是在小学,有个很皮的男生因为喜欢的女孩送情书给他,那男生一气之下放学时当着大家面嘲笑他是没爹的野孩子,他舅当时正好撞见,二话没说跟人家爸动起了手,嘴里还叫嚣着,“再让我见到你家胖子欺负我外甥,我就揍你丫的,见一次,揍一次!”弄的有那么一阵子,那小孩一见到他就哭……
  孟樆瞧陈松现在这样,八成是动了真怒。
  他被瞪的心虚,左脚踩右脚的小心翼翼走过去,刚靠近,就见陈松高举起右手,一脸的凶相。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季刑辰拽到身后护住了。
  “昨晚跟他没关系,是我硬拽着他去的……”
  季刑辰话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陈松双手用力在半空中拍了下,末了狠狠咬着烟屁股骂道,“死蚊子,从来时就围着我转,拍不死你。”
  季刑辰:“……”
  孟樆刚被季刑辰护在身后还有点蒙,后来一想,估计这人误会了,以为陈松要动手。
  陈松斜眼看了季刑辰一眼,对他印象还挺深,想起当初孟樆就是跟他去的王常山家,后来自己还到他家那个什么八字店里去咨询了些事。
  他瞧着被护在身后的外甥,又看了看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季刑辰,琢磨出味来了。
  “上车。”
  陈松说完走到垃圾桶那吐掉嘴里的烟,冲着两人扬了下脖子,直接上了 车。
  孟樆本来有点心情低落,一路上都胆战心惊怕他舅念叨,这会见陈松阴着脸没说什么,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季刑辰瞧他带着大黑乖乖的坐到后面,想了想,权衡一下,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陈松从兜里掏了半天,终于翻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然后摸索了会找出个打火机,合着一起扔给了他。
  “抽烟?”
  孟樆从没见过他抽烟,本以为他不会接,可没想到季刑辰姿态悠闲的从烟盒里掏出一支放在嘴边点燃,深吸一口,然后身子往后一靠。瞧那样子,姿态娴熟的很。
  陈松沉着脸看他,也没开车,过了会才说道:“你知道他下周要考试吧。若是因为故意犯罪受了牵连,就不能去参加司考。即使报完名,也要被作废!”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孟樆抱着花猫在后面小声嗫嚅:“是我主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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