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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尾巴戳到我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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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软抿了抿唇,看他一眼,拿了小几上盘子里的石榴,弄了几颗红彤彤籽粒放到小几上让小山雀吃。
  后抿了一大口放到自个嘴里; 边吃边软软的说,“可是,阿珩那么忙,还要抽出时间来储备过冬的粮食,那得多辛苦呀,作为相公,我是要疼爱娘子的,这等事就不要麻烦阿珩了。”
  小山雀啄着石榴,听了此话,抬起头,眨眨眼,“可是,你家阿珩好像储备了。”
  “你可看见阿珩在那里吗?”白软圆溜溜的眸子看着他。
  小山雀想了想,摇摇头,“没。”
  “约莫不是阿珩储备的呢?”白软说着又往嘴里吃了一大口石榴,砸吧砸吧嘴,“阿雀,我要做十二分的好相公,就得先储备着,你说是不是?”
  小山雀核桃大的脑袋也转不过多大的弯来,眨眨黑豆的小眼睛,最后点点脑袋,继续啄石榴。
  白软吃的满嘴红彤彤,一双杏眼满足的眯了又眯,等吃饱后,便乖巧的坐在那里认真的剥石榴。
  紫檀小几上的大碗里,许久,便被他那双小手剥的满满的,白软满足的用手轻轻压了压,又剥了一点,直到碗里完全盛不下了才停手。
  心满意足的舒口气,傻乎乎的嘿嘿笑了两声,把掉落在小几上的石榴籽粒捡起来放到自个嘴里。
  “冬容,阿珩什么时候回来呀?”他看向门口问道。
  冬梅和秋容没进屋,反倒是褚珩走了进来,道,“这就来了。”
  白软一听,圆眼一睁,看到褚珩,立刻下了榻,踢踏着鞋就扑向了他,哎哟一声,软声软气道,“你这调皮的小娘子,是不是一直在门口藏着,等我问的时候就走了进来?”
  褚珩捏了下怀里小东西的脸,顺着他的话,“是啊。”
  白软嘿嘿笑,拉着他的手,“阿珩,快,来,看,这个是阿软给你剥的。”说着将小几上那一大碗剥好的石榴推给他。
  褚珩瞧的一愣,“全是你自个剥的?”
  白软点头,求夸奖的目光看着褚珩。
  褚珩看看他沾满石榴汁的小脸,后拿起他那双白净的手,上面也沾满了石榴的红汁,心疼的拿到嘴边亲了亲,又捏捏他的小脸,吩咐秋容她们准备温水。
  白软强行挤进了褚珩腿间,坐在他腿上,抓了把剥好的石榴递到褚珩嘴边。
  褚珩张嘴吃了,白软迫不及待的问,“阿珩,阿软剥的是不是特别好吃?”
  褚珩浅笑着点头,亲了亲他绵软的脸蛋,抓了些送到白软嘴边。
  白软啊呜一口全吞进了嘴里,圆眼眯起,摇头晃脑的吃着,是个高兴的小模样。
  吃过石榴,褚珩便拉着白软的一起洗了手和脸,白软累了,懒得动,就伸着一双手,昂着脸让褚珩给他洗。
  褚珩笑,捏了下他的鼻子。
  白软圆乎乎的眼睛看他,眨呀眨,拿过褚珩手上的布巾,学着他的样子沾了温水,拧干。
  “阿珩,给我手。”他一边说着一边拽过褚珩的手,认真的给他擦手,还不忘赞道,“我家阿珩的手真好看。”
  口气里那藏不住的宠,让褚珩失笑。
  白软继续发糖,低头凑上前亲了口褚珩的手,后舒一口气,满足的想,自个真是个合格的好相公。
  洗过手,两人闹了一会儿,吃过午饭,褚珩又去忙了。
  最近京都那边来了消息,巴蜀之地突发地震,南境之地又连连暴雨,水灾的厉害,皇上为此忧心不已,头几年外侵内乱,战争不断,国库亏缺的厉害,现如今两方百姓有难,国库发放的赈灾银两不够用,自然要从各分封地的王手中“借”来些。
  这头一个便是从褚珩开始,皇上下的圣旨,要他拿十万两白银,十万两黄金,外加一万担米,一万担面,一万担布帛。
  褚珩不傻,他知道,这是给他出难题呢,若他拿得出,固然是好,可就怕褚铎会扣个“贪”的帽子给他。
  要知道十万两白银,十万两黄金,一万担米再加一万担面,一万担布帛,岂是小数目。
  褚珩垂下眼,坐到书房榻上,拿了桌上的账本,随意翻了翻。
  想他多年在外征战沙场,父皇赏赐给他多少好东西,他就拿出来多少跟将士们分享,况且生来对金银珠宝并不看重,如今,要他拿出这么多来,还真是叫他有点犯了难。
  若他不拿,想必,褚铎也会变着法子的在他头上扣些莫须有的罪名。
  褚珩看了片刻,他靖王府的金银珠宝钱财银两,倒还是不少,迟疑了下,吩咐人叫来了管家,道,“钱管家,将府上的现金白银黄金数点一下,用箱子装好。”
  “回王爷,全部吗?”管家恭敬问道。
  “全部。”褚珩淡淡道。
  管家愣了一下,稍作思考,方才问道,“王爷,莫不是全拿去救灾?”
  “即便皇上不下旨要我们这些分封地的王爷出资救灾,作为本国国民,国家有难,尽自个所能吧。”褚珩淡声道,“退下吧。”
  管家应了声是,行礼退下。
  褚珩暗叹一声,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有些人,只有正面回击才能让其乖一点。
  ——
  夜已深,皇城里的深夜静的有些吓人。
  褚铎伏在桌前批阅奏折,许是太劳累,又或者太困,他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竟有些晕眩的厉害。
  他扶住头,揉着眉心,靠在椅子上,脑子晕的叫他站立不起,只好趴在桌子上小憩片刻,才慢慢的起身,独自一人去了床上躺着。
  他不能倒下,决不能!
  若是就这样被累倒下,还不让天下人笑话。自个用尽手段坐了这高位,却只有短短不到一年时间累出病来,亦或者累死,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褚铎咬牙的想,握了握拳头,他不能倒下,不能输,不仅不能输给其他人,也不能输给自个。
  他起身,却又被一阵晕眩弄得扶住了床边,后坐在那静默了许久,后闭了闭眼睛,深呼吸,缓缓起身去了书桌前继续批阅奏折。
  桌子四盏油灯,光线渐渐的暗了下来,他抬眼看了看,原是灯油要没了。
  褚铎起身,弯腰拿起地上放得油灌,往里面一点点加油,却因手抖,油不小心洒了一桌子,他又连忙扔下油罐去抢救那些奏折,当听到油罐破碎的声音,里面的油流淌了一地,褚铎的眉头皱起。
  泄气又烦闷的说不出话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兀自生闷气。
  房梁上传来白城的嘲笑声,那笑声却如清澈如流水,甚是好听。
  褚铎顺着声音抬头看去,白城浮在半空中,白衣飘飘,仙的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让大仙见笑了。”褚铎开口。
  白城飞落在地上,手指轻捻发丝,举手投足间全是妖媚,可目光却寒如刀,看着褚铎道,“堂堂一国之君,身边居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褚铎不答话,抿起双唇,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每晚不是有大仙与我作伴吗?”
  听他这么一说,白城冷笑一声,却也没生气,也没再理他,只是看了看那一桌一地的狼藉,又看了看略微有些狼狈的褚铎,显然看到褚铎如此,他心情颇好,变戏法似得手上多了个酒壶,昂头喝酒,后去了榻上躺卧。
  褚铎倒是习惯了他不拿自个当外人的性子,他开始整理桌上地上的狼藉,待他整理完,有些口渴,便走到桌前倒茶,这才发现茶壶里是空的。
  半躺在那闲闲喝着酒的白城看他一眼,冷冷哼笑,眼底尽是讥讽。
  褚铎苦笑,觉得自个真是给自个找麻烦,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不留宫人伺候着。
  暗叹一声,起身拿着茶壶出去找水喝。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到了中秋。
  褚铎得知靖王褚铎私自募兵扩军,买马养马,这消息气的他面色铁青,拳头紧握,牙关咬了又咬,最后冷哼一声,将桌上镇纸打翻在地,怒道,“他靖王如此明目张胆,朕倒也是佩服他!”
  底下跪着的一官员道,“回皇上,臣觉得,靖王如此已然是有谋反之意,皇上大可制他个死罪!”
  褚铎冷冷笑,好一会才恨声道,“他褚珩有免死金牌,这朝堂之上多数臣子将士对他颇为衷心,最重要,他不仅带兵打的一手好仗,且满腹才华,就拿此次地震水灾,他立了大功,救民于水火之中,这样的人,朕岂能就这么轻易的杀之?”
  跪地的几名官员垂首不再多言。
  褚铎说完挥挥手,“都下去吧。”
  等人走光,褚铎坐下,拿起桌上朱砂笔准备批阅公文,可却因心里烦躁,划了两下就又抛至一边,安静了小片刻,又拿起毛笔来,却还是烦闷的无法静心批阅,最后气的将毛笔奏折一股脑全部推下桌,咬牙切齿道,“该死!”
  说完又冷冷的呵呵一笑,接着仰天大笑。
  足足笑出眼泪来,才堪堪静了下来,面色沉沉盯着远处的天空,没人知他这阴冷的眸子下藏着什么样的心情。
  夜深人静,白城现了身,他举目望月,似笑非笑,“靖王命数生的比你好,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你再努力也终是落个空。”
  “可如今坐在这高位的是我褚铎!”褚铎被说的急了,气的瞪着眼,差点拿了赤狐剑砍白城。
  见他这样,白城嘴角弯起嘲弄之笑,“你这高位做的如此不安,要我说不坐也罢!”
  褚铎腾地站起来,对上白城冷肃的表情,单又发不出火来了。
  白城斜睨他,眼底带着讥嘲,却不想多言,而是拿出酒壶喝酒吟起歌来。
  气的褚铎双拳紧握,恼怒间不知所措,被白城的歌声吵的气急败坏,大声呵斥,“你这狐妖!闭嘴!”
  话音落地,白城的利爪就掐住了褚铎的脖子。
  而褚铎的手也摁住了白城的手。


第42章 
  褚铎怒目瞪着白城; 白城气定神闲,冷眼回望。
  褚铎道,“朕乃帝王之躯; 又有赤狐剑护身; 你杀不了我。”
  白城不发一言。
  褚铎又道,“你这狐妖; 枉我这么多日对你心存善念,还在我这皇宫大院里给你喂鸡吃; 你居然三番五次想要杀我!”
  心存善念?这四个字叫白城挑了一侧眉; 冷冷一笑; 嘲笑之意非常明显,收回手来,不屑的哼一声; 去了一旁坐着,要听他下面的话。
  他的嘲笑,他的冷漠,皆叫褚铎气急; 且暴跳如雷,甚至有些个伤心。
  喋喋不休指责之间,褚铎愤愤道了声; “畜生就是畜生,即便是成了精,也改不了冷血无情不亲人的本性!”
  话音落地,一直冷漠不言白城便有了动作; 他猛地掀翻面前石桌,挥出利爪,毫不犹豫冲向褚铎。
  褚铎巧妙躲开,快速拿了墙上的赤狐剑,拔剑出鞘,迎面刺向白城。
  刀戈相见,招招狠厉,这偌大的寝宫里骤时火花四溅,一人一妖缠斗在一起。
  宫里所存的东西全部四分五裂,白城飞身而起,现了原形,化成一匹足有人形那般大的赤狐,狡黠的目光锁定住面前有些呆住的褚铎。
  褚铎还未做出下面的反应,便被冲过来的赤狐扑倒在地,锋利无比的狐爪摁住了褚铎的胸膛,只需稍稍一用力,便能将褚铎摁个半死。
  褚铎躺在那,目光灼灼的望着面前的妖物,片刻,忽而笑了,也不知为何而笑,笑的肆意张狂,到最后双眼泪流。
  “是,我是用尽手段坐上这高位。”他哽咽,“可他褚珩性子虽清冷,但最大的弱点便是心软,帝王之人,岂能有心软二字!”
  他吼,“我出身卑微下贱!这岂是我能选择的!就因我母后是婢女出身!他们便来决定了我这一生都要卑贱度日!”
  他怒,“如果你生下来就被人瞧不起,受尽欺辱,甚至连自个的父亲都不正眼瞧自个一眼,每天提心吊胆的过着畏畏缩缩的日子,你试试这种滋味!你会知什么叫屈辱!什么叫胆颤心惊!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又叫万念俱灰!”
  他苦笑,“最后的那一点点尊严,都是他人为我和母后求情得来的。”
  他不甘,“他人的命数就好,朕的命数就低贱!朕偏不!”
  “我褚铎也是帝王之子!我的命数也是好的!”
  他几乎是用尽力气嘶喊。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因母后是婢女,一生下来就被人看不起?”
  “凭什么父皇对我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赞许?明明我做了那么多讨好他的事情!”
  “凭什么每年节日,别的皇子公主可以与父皇说说笑笑,我和母后只能躲在小小寝宫里,即便是想父皇了,也需等着传召才能见上一面。”
  “凭什么这皇宫上下,上到父皇下到一小小宦官都能对我和母后指手画脚?”
  “凭什么?你来告诉朕,凭什么?”
  褚铎猩红着眼睛,额头脖子皆都青筋爆出,面色因嘶吼也泛着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若我不用点手段,今日,岂能有我和母后卧榻之地?”
  “你这只狐妖,我且问问你,是不是这个理?”
  “是不是!?”
  褚铎怒问。
  白城盯着他,目光冰冷不发一言。
  说出这一番番话,褚铎好似被人抽走了力气,躺在那一动不动,也不再看白城,只闭上眼,低喃道,“你们所有人,包括你这只妖,都觉得我褚铎人面兽心、冷血无情,不顾念手足之情,耍手段做了这皇帝;可你们有谁知道,是他们待我在先的,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好一个一报还一报。
  白城眸光略滞,放开了他,幻化成了人形,神色清冷的盯着褚铎看了片刻,没发一言,后消失不见。
  褚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后任凭泪水洗面,哭的悲恸。
  ——
  午后,马场旁边的后山林里。
  刚睡醒的白软哈欠连连的站在马背上兜风,好在他是妖,若不然如此站着,飞驰跑的又快,还不得摔下来。
  褚珩骑在马背上,却还是悬着一颗心,抱住他的双腿,抬眼看他,道,“才睡醒,就这般,可真是顽劣的小狐狸。”
  但这语气怎么听,都带着几分宠。
  白软嘿嘿笑着,低头看去,晶晶亮的漂亮眸子与褚珩对望,后软声软气道,“阿珩,阿软还想再让飞驰跑两圈。”
  褚珩笑,“好。”
  飞驰得令,马蹄踏风跑的更快。
  白软小脸上挂着笑,心满意足的张开手臂。
  哇~风吹裤裆屁屁凉。
  开心的他抖了抖小身板,现了原形,变成一只小白团子惬意的蹲在褚珩怀里。
  飞驰是匹好马,颇有灵性,感受到小主人的开心,它跑的也欢。
  白软四脚朝天,全身毛毛被吹起。
  哇~风吹毛毛蛋蛋凉。
  伸出爪爪摸了摸自个腿间那小小的物事,眨眨眼,继续惬意的没有丝毫羞意的任凭风儿吹着他的小蛋蛋。
  褚珩瞧了他一眼,见他那惬意舒爽眯眯眼的小模样,忍俊不禁,弯起嘴角来。
  飞驰渐渐停下,最后停在一湖边,看样是口渴了,褚铎抱着白软下了马,让它喝水吃草。
  白软在褚珩怀里摇摇尾巴,后恢复了人形,奖励似得抚摸着飞驰的马背,声音软软的,“飞驰,辛苦了呀,吃草喝水吧。”
  飞驰水当当的大眼睛看了看他,应了声嗯,乖乖喝水。
  白软又抚摸了几下它的马毛,后看向褚珩,“阿珩,飞驰真乖,阿软好喜欢飞驰。”
  褚珩闲闲看着他,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白软见他不说话,只看着自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口便是糖,“当然,阿软最最最最喜欢的还是阿珩了。”
  褚珩听了这话,嘴边的弧度立刻蔓开了些。
  白软抱住他,满心满眼的欢喜,圆乎乎的眼睛望着他,软声道,“阿珩,现在四下无人,你也说两句好话来给阿软听听,好不好?”
  “好话?”褚珩凝眸望他,明知故问道,“何样好话?”
  “就是阿软常对阿珩说的那等好话呀。”
  褚珩继续装傻充愣,“你常对我说的好话是怎样的?”
  白软哎吆一声,看傻子似得看着褚珩,两条眉毛皱起来,“就是阿软常说的,你总说阿软嘴巴抹蜜的那些话。”
  “哦,原是如此。”褚珩憋着笑,继续逗这只可爱的小妖怪,“可我都记不太清了……”
  白软又哎哟一声,一手拉着褚珩的手,一手轻拍他的胸脯,“莫不是阿珩害羞?”
  褚珩心里笑出声,觉得这小妖怪实在可爱的打紧。
  白软拉着他一起坐在草地上,靠在褚珩怀里,一双小手在他身上一刻不闲着的摸摸这碰碰那,那点小色眯眯的心思全明晃晃的印在脸上,惹的褚珩顿觉好笑。
  “阿珩,你若害羞,阿软不强求的,阿软可是要做万分的好相公。”白软软糯道,“是万分哦。”
  “这是刚学的新词?”褚珩问。
  白软点头,后伸出手来掰着手指头道,“最近阿软学了有好些个词了,已经会写阿珩的名字,我的名字,阿雀的名字,阿城的名字了,日后阿软还要会写很多,阿珩你要继续教阿软哦。”
  “好。”褚珩亲他一口。
  白软笑的开心,回他一个亲吻。
  两人在草地上闹了一会儿,褚珩给白软弄得心头软绵绵,抱着他躺在草地上,看着碧蓝的天空,阳光暖暖,照在身上也暖乎乎的。
  白软现了原形,以小白狐蹦跶在野花野草间,哼着可爱的歌儿,采摘着小野花,头顶是小山雀跟着屁颠颠的盘旋吟唱,旁边是飞驰吃草,再旁边便是躺在软草堆上的褚珩。
  褚珩躺在那,听着白软的歌声,感受着这山间的小欢乐,阳光灿烂的耀眼,如同他脸上的笑容。
  正笑着,白软整张脸凑了过来,遮住了那明晃晃的阳光,可再看白软圆乎晶亮的眸子,褚珩更觉心情大好。
  “阿珩。”白软唤他,后将手里摘的野花给他看。
  褚珩拿过一朵花来,恶趣味的插在了白软头上,仔细端详了下,颇为满意。
  白软:“……”
  褚珩笑着将他揽入怀中,亲了几口,白软亲的迷糊,趴在褚珩胸前又与他闹作一团。
  ——
  重阳节恰逢霜降日,往后天气就真的慢慢冷了起来,白软刚睡醒,困倦倦的歪在软枕上,揉着眼睛,带着几分可怜气又带着几分起床气。
  秋容冬梅她们小心的伺候着,白软抿了抿唇,起身喝了口温水,又躺会了被褥里,用被子裹住自个,只露出一颗脑袋来,圆溜溜的眼睛睡意浓浓的盯着昨儿晚上和褚珩一起用的那对玉势。
  拿起来玩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也不知凭空的来了气,哼哼唧唧的将玉势一扔,翻个身趴在床上偷抹泪。
  原是褚珩去了京都参加祭祖大典,不许他跟着去,他给气着了。
  他原可以偷偷跟着前往的,可不想惹了褚珩的气,便答应褚珩乖乖在家等他回来。
  可娘子才不过今早起身走的,到现在还不到午饭时间,他便想的打紧,若是去个十天半月,他可是要想的难受了。
  白软又翻个身,将委屈巴巴的小脸埋进软枕里,哼哼唧唧了一阵,闷闷的拍了拍枕头。
  忽地骨碌爬起来,嘴上嘟囔道,“阿软要吃鸡爪。”
  说罢下床,穿鞋,在小几上抱了个空碗将呼呼睡大觉的小山雀抱起放进碗里,又拿了两个糕点揣进了衣袖里,便朝外走去。
  秋容她们尾随其后,走了几步,白软驻足,吩咐道,“阿软只是去找鸡爪吃,你们都不要跟着。”
  话说此,便小跑着去了凝香阁。
  莫九里正在酿花酒,远远的就知道白软来了她的小院,将手上的花瓣放下,起身迎接。
  白软素来不在意礼节,到了那见到莫九里,还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他手抠着碗沿,时不时抚摸小山雀的羽毛,问,“你受伤的胳膊好了吗?”
  “多谢王妃挂念,好了。”
  “哦,那就好。”白软将碗放在小几上,坐在了软榻上,眼睛圆溜溜,又道,“我今天来,还是来看看。”
  莫九里淡淡笑,没作声。
  白软也跟着笑笑,透着几分傻,但却不失可爱。
  他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挺了挺小胸脯,故作出一副大男子的模样,也学着那种口气,“阿珩去京都了,那我就替阿珩来照看府里的人,来看看你,自然是应该的。”
  莫九里依然淡笑着,“谢王妃如此厚爱。”
  白软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的。”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这个可好吃了,给你尝尝。”他说完拿出了那两块糕点。
  莫九里有些受宠若惊,又行礼谢过白软。
  白软给她左一口谢过右一口谢过弄得有些个晕,圆乎乎的眼睛眨了眨,又摆摆手,“你别总是这样,弄得我觉得跟你说话特费劲。”
  他说的无辜,莫九里听得也无辜。
  白软想了想,嘴唇抿了又抿,“你饿了吗?”
  莫九里摇了摇头,道,“适才喝了些花茶,并不饿。”
  白软“哦”了一声,有些个失落,目光落在桌上那些花茶上面,好奇道,“那么香,全是用花做的吗?”
  “是,花茶是用花泡的。”莫九里回道。
  “可我刚才进门还闻到了酒味。”白软说着使劲闻了闻,“好香啊。” 眉头轻轻皱了皱,嘟囔着,“可是,阿软酒量不好,阿城的酒量好,不过,阿软若是能吃上那可口的东西……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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