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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尾巴戳到我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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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砡心下一惊,看着他,有些个受宠若惊。
白城轻轻一笑,“你与之前好似变了个人,是因我是妖,你敌不过我,故而这般装模作样吗?”
乍起的那点受宠若惊因这话瞬间荡然无存,石砡起了怒意,只觉这妖,未免太重伤人。
许是多年受过暗黑的训练,心中所思所想并不表现在面上,只神情平静的看着白城。
白城起身,呵一声,“你心里的小人怕是早就对我诸多不满,只是你多年细作生涯,故而全都将情绪闷在心里,我这话说的可对?”
石砡锁眉,依然平静如水看着他,可又不得不佩服,转而一想,白城是妖,想要探究人类的心思不是难事。
他并未自个辩解,只是道,“你为何对人类如此有敌意?”
白城拿了个鸡腿吃了口,赞道,“青莲山的野鸡就是美味。”又吃了口,少顷,看向石砡,轻轻一笑,“我若对你有敌意,就不会吃你的鸡腿了。”
“……”石砡轻哼,心道,怕是鸡腿的诱惑而已,毕竟狐狸爱吃鸡。
白城独来独往惯了,吃饱喝足后,便在洞里睡大觉,睡饱后,将青莲山设了结界,后飞身去了京都。
大殿上是褚铎对着群臣发火的声音,房梁上是白城闲闲的观看。
这人的品性脾气种种,皆与寒仓截然不同。
可寒仓温柔下面藏着一颗狠毒的心,而褚铎……
白城一瞬不瞬的盯着褚铎,父亲能将他骨所铸造之剑给这人,到底是为何?
这人不是善类,白城想不通,仙人要他先放下仇恨,与褚铎好好相处一段时间。
他觉得有些难。
褚铎下了朝,在自个寝宫用膳,等饭菜上齐,他吩咐所有宫人退下,后说,“你可以出来了。”
白城现了身,他手上拿着那把赤狐剑,正细细观察。
褚铎看向他,眉心紧蹙,吃着菜,默不作声。
白城轻轻摸了摸刀刃,立时有血流出,指缝间流出的鲜血,叫他神色更冷。
父亲的剑对他有防备……到底是为何?
白城胸口仿若石头压着,他抬眼,发现褚铎的目光正眨也不眨的落在自个身上。
顷刻,手中的赤狐剑直直劈向褚铎,挥出的剑气却将自个给震了回来,脚下踉跄几步,勉强站稳。
指缝间的血滴落在地,褚珩瞪大了眼睛,随即轻笑一声,“你……流血了。”
“我不眼瞎。”白城语调冰冷,眼中的杀意褪不去。
褚铎被噎了一下。
白城不甘心,寻了几百年的人,想杀却杀不得,且是父亲的剑在保护他,好似是对他的嘲笑一般,叫他恼羞成怒。
握紧了剑,又挥剑砍去,这一次仿若用尽了全身力气砍向褚珩。
褚铎一时怔住,瞪圆了眼睛望向那锋利无比的剑。
眼看着就要砍向他的头颅,剑突然发出一道刺眼的光来,接着不受控制的飞出白城的手,骇人剑气,冲向白城。
白城脚下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尚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一花。
褚铎也眼前一花,再睁开时,眼前杀气腾腾的白城不见了。
只有一只毛茸茸的赤狐睁着圆不溜秋的眼睛望着自个。
褚铎一愣,须臾,便觉心痒痒。
……好想摸摸他的大尾巴。
第49章
白城给这忽然的变数弄得怔愣不已; 抖了抖身子,用法术要幻成人形,法术却不灵了。
摇了摇尾巴; 实在是不解; 又努力施法,可却还是不行。
白城心中大定; 断然是赤狐剑的原因,父亲乃是天上的九尾仙狐; 封印法力这等事全不在话下; 想必是方才欲杀褚铎; 被这剑封住了法力。
想到此,白城泄了气,不懂父亲这时何意; 多做些无用之功也是徒劳。长长的叹了一声,将心中郁结压下,转身欲要走。
褚铎心中惊疑不少,只盯着眼前这只小赤狐的一举一动; 不懂为何忽然现了原形,还是如此毛茸茸可爱模样,但这等没了戾气的狐妖; 倒真是有些个吸引人。
见白城朝窗口走去,褚铎开了口,“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白城微顿,冷冷回头瞥了眼褚铎; 没搭话,走到窗户边帅气的纵身一跃,要跳出窗外。
哪里想,却……弹跳力不足,直接摔了个狐狸啃泥,摔在地上滚了两圈,直接将白城摔懵逼了。
……真是好不丢脸。
目睹这一切变故的褚铎瞪大了双眼,让白城这等略微滑稽的模样给弄得瞬间起了笑意,向来阴冷的脸上也莫名多了两分柔和。
四脚朝天躺在那的白城,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房梁,全是个不解,不懂、不明白、不高兴……
自己如今法术被封住,不仅无法化成人形,连跳出这窗外的能力都没有了!
怎么会如此?想他赤狐白城何时这般丢脸过?
脑子里回忆起方才那丢人的模样,登时气的有种要咬死褚铎的冲动。
褚铎将笑强憋回去,犹豫了片刻,走上前关切询问道,“没事吧?可有摔着?”
被他这么疑问,白城心中更不禁火气往上冒,压都压不住。
褚铎见他不答,也不恼,想来这现了原形的妖物,许是不会说人话,自个又何必跟一只四脚兽一般见识。
他心中这般想着,刚又要开口说话,却见白城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接着挥舞着那狐狸爪子就挠了上来。
“……”褚铎捂着自个被挠出血的脸,一时怔的说不出话来。
虽说当皇子时候不得宠,下人们也敢欺负他,可哪里受过畜类的欺负?
还将自个挠成这般,真是好不狼狈,褚铎又疼又气,忍不住要将眼前这洋洋得意摇着大尾巴的赤狐狸提溜着腿扔出去。
可对上白城那圆溜溜的透着清澈的漂亮眼睛,忽而又没了多少脾气。
褚铎皱眉,低眼看了看胳膊上被挠的伤痕,一脸郁闷,拧了眉梢,也不再管白城,只快速的将屋子里的窗户全关上,后又将门关上,看了眼傻呆呆的白城,轻轻哼了一声,甩袖进了内室。
白城:“……”气到整只狐狸顿时仰倒在地,四脚朝天,胸膛起起伏伏,小爪子握了又握。
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此刻自个不过是一只没了法术的普通狐狸,哪里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白城越想越火大,尤其是看到褚铎从内室出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更是将那火气无限放大,直冲脑门,当下都气红了眼,骨碌爬起来,龇牙咧嘴,尾巴竖起,做着攻击的姿势,瞪着褚铎。
这口气非得撒出来方能舒坦喽,故而,在褚铎看向他时,白城又用一记无影爪招呼了褚铎,每一爪子都呼在褚铎脸上,当下将他挠的不敢靠近半步。
褚铎抿了唇,看着面前火冒三丈的狐狸,忍不住往后又退了两步,他也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可在心里告诉自己:别跟小畜生一般见识!
这么想着,心里就舒坦许多,又看了白城两眼,不再理他,去了软榻边批阅奏折。
白城爪子划拉划拉地板,那尖锐的利爪划出一声声刺耳的声音,叫褚铎不由的微微蹙了眉头,尤其是当白城走到门口,用爪子划拉门的时候,褚铎闭了闭眼睛,偏头看向他。
白城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豹子,带着那坏脾气,爪子发狠的拍门划拉,试图打开。
门很沉,很大,是用上好的百年桃树做的实木门,白城小小的身板和那小爪子怕是弄不开。
褚铎盯着他看了小片刻,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走到门口,弯腰将正在划拉门的白城给抱了起来。
白城感觉脚下一空,惯性所使,爪子还在划拉着,接着反应过来,眼睛一瞪,当即又要发作,却被褚铎强行给按在了怀里。
白城挣脱不开,气急,张嘴咬了褚铎的手。
褚铎疼的惨叫一声,才放开了他,捂着被咬出血的手指,心中又是一阵火,同时再不敢靠近白城半步。
“皇上,您怎么了?”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孙矩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忍不住询问道。
“无碍,朕不过是被一只小狗给咬了而已。”褚铎声音冷冷清清,眼神也冷飕飕的看着得意洋洋在舔爪子的白城。
小狗?孙矩拧了眉,全然不明白皇上这是说什么胡话,他宫里哪里有狗?
吃了几次亏,褚铎居然没有发作,倒真是有些意外,他自个苦笑一声,又转身去了内室上药。
药抹在伤口上叫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更忍不住咬牙低骂,“这小畜生!”
外室,白城舔完爪子,围着屋里大摇大摆的走了一圈,后找个舒坦的地方准备睡觉。
他心中纵然是万般不解为何突然会这样,但眼下思想太多也无用,倒不如先睡个大觉,等醒来再从长计议。
因对褚铎信任不起来,带着警戒的找了屋子里很角落的一个地方,将自个的小身躯挤进去,躺下睡了。
褚铎在内室待了好长一会儿才出来,发现白城不见了,短暂的呆愣,随即忙找,门窗皆都关的严实,又抬头望了望房梁,后四下看了看,并未找到白城,不知怎地,心里竟冒出一丝丝低落来。
站在那几息时间,轻叹了口气,坐回了榻上继续批阅奏折。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觉得有些口渴,便吩咐人送来了茶,喝过茶后,继续埋头看奏折。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带了疲倦,揉了揉眼睛。
“皇上,您已经看了两个时辰了,该休息一下了。”孙矩站在一旁恭敬开口道。
褚铎将手中折子看完,才放下,淡淡道,“朕知道了。”
孙矩这才看清褚铎脸上的伤,顿时一惊,忙道,“皇上,您的脸……”
褚铎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这一动作又让孙矩看清了手上那咬伤的地方,登时更惊吓不已,瞪圆了双目,“皇上,您的手……”
褚铎低眼看了看那被白城咬伤的地方,浑然不在意人摆摆手,“无碍,朕不是说了吗,被一只脾气恶劣的小狗给咬了。”
孙矩的表情全是个不明白,张了张嘴,也没敢多问半句。
有顷,褚铎忽而想到了院子里喂的鸡,看向孙矩问道,“那些鸡,你可喂过了?”
“回皇上,午膳时喂了些小米和水。”孙矩回道。
褚铎脸上没什么表情,满意的点了下头,下了榻,去了窗边,将窗户打开,望向天空,片刻,吩咐孙矩再备些水和剁碎的青菜。
得了令,孙矩欠身退出房门,吩咐宫人们去准备了。
不多时,褚铎走到院子里,拿着那些剁碎的青菜喂这些小鸡。
小鸡长大了不少,估计再用不了多时,就能成为餐桌上一道菜了。
白城睡醒了,从角落里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用爪子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有些口渴了,抖了抖身子,四处望了望。
见门窗皆都打开了,便准备走,快速的迈着小短腿,蹬蹬的跑到了门口,却在到门口时刹住了步伐。
门外皆是侍卫,此时他无法施法叫别人看不见他,故而不敢轻易犯险。
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躲在门后面,探出一颗小脑袋来,直勾勾的观察外面的情况。
视线慢慢落在不远处正喂鸡的褚铎身上,不免又来了气,直攥紧了小爪子,但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强忍着,等日后恢复了法力再好好的给他算账。
白城的目光又在院子里略略扫了扫,最后收回来,颇有些泄气的眨眨眼,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的摇了摇,转身慢腾腾的回了屋。
——
靖王府,凌烟阁,屋内。
白软正趴在软榻上数小瓷罐里的铜钱,一枚又一枚的,数的认真。
等数到最后一枚的时候,白软的双目睁的圆乎乎,瞧着这一小堆铜钱,登时笑眯了眼睛,整整一千三百一十四枚。
这么多钱,白软觉得自个怕是世上最富有的了。
喜滋滋的又细细数了一遍,后心满意足的一枚一枚的放进瓷罐里,却又小手没抓稳,一枚铜钱掉落,直接滚到了地上,后滚进了犄角旮旯里,看不见了。
白软给吓了一跳,慌忙下了榻,跪在地上找,小山雀见状,也扑棱着翅膀飞落在地上,跟着白软一起细细的寻找。
正撅着屁股跪地地上搜寻犄角旮旯的地方,忽然眼前停住了一双脚。
白软一顿,抬头,是褚珩来了。
褚珩低头看他,不解道,“在做什么?”
这些钱可是存了给娘子买过生的礼物的,决不能让娘子知道,白软心思转到这儿,忙冲褚珩摇摇头,“阿软没再找钱。”
说完这话,转念一寻思,意识到这话不对,登时双颊微鼓,圆溜溜的眼睛眨眨,露了委屈。
暗骂自个不会说话。
褚珩给他这一会一个小模样弄得心尖柔软,弯腰将他抱起来,后坐在了软榻上,将笑不笑的问,“那你是在找什么?”
“阿软什么都没找到。”白软一张白净的小脸因说谎有点小心虚,眼睛圆乎乎。
褚珩的视线看向了榻上的好些个铜钱,白软立时捧住他的脸,不让他看,后又忙捂住褚珩的眼睛。
“阿珩不许看。”怕褚珩不听,补充了句,“阿珩若不乖,阿软就不理你了哦。”
褚珩心里猜个大概,并不戳破,小东西如此有心,他自当是全心的宠着,应道,“好,我不看。”
“那阿珩转过身去。”白软捂着褚珩的眼睛,用脑袋蹭他,示意他转身。
褚珩没办法,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些个铜钱。
白软这才将手拿开,歪着脑袋看褚珩,确认他有没有偷看。
褚珩强自按捺住想要将白软怀里好一番揉的冲动,问他,“你又搞什么名堂?”
“你不要说话。”白软伸手捏住褚珩的嘴巴,怕惹了娘子的气,又讨好似得凑过去吧唧亲了口褚珩,软声软气的说,“阿珩乖,不要看,等我叫你看的时候再看哦。”
褚珩点头,他觉得自个真是快要将这小妖精给宠到天上去了。
白软得了这样的保证,屁颠颠的忙将铜钱装进瓷罐里。
褚珩的目光落在了地上来回走动的小山雀身上。
小山雀在地上屁颠颠找着那枚铜钱,在它这核桃大的脑壳里,知道铜钱对白软很重要,所以必须要找到。
偶然抬手,对上褚珩询问的眸子,吓的往后退了两步,眨巴眨巴黑豆大的眼睛,总觉得褚珩似乎什么都知道,不过是故意假装不知道。
一时想不太明白,又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埋头找。
褚珩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一只小狐妖和一只小山雀,如此懵懂无知,却又稚真稚纯,倒是让他的生活多了不少乐趣。
尤其是他的小白软,这样想着,稍稍转个身,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软浑圆软翘的小屁股,半晌将视线收回,转过身来,继续安静的等着。
白软浑然不知,认真将铜钱放入瓷罐里,恍然才想起掉落了一枚,呆了一瞬,抿了双唇,眼珠子转了转。
转过身来,拍拍褚珩的肩膀。
褚珩转头看他。
“阿珩,你喜欢阿软吗?”他双唇软翘,声音如珠落玉盘。
叫褚珩差点抱住他将喜欢说上个千遍万遍,喉结滚了滚,强压下这份冲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要看这小妖怪又要搞什么名堂。
点了头,答道,“喜欢。”
听了这话,白软抿唇一笑,圆乎乎的眼睛也有了笑意,哎哟一声,开心的抱住褚珩,“你这嘴巴抹蜜的小娘子。”抚了抚褚珩的胸,直起身来,“既然如此,阿珩就先出去。”
褚珩微愣,全是个不解。
“就出去一会,乖。”白软说着抚摸褚珩的脑袋瓜。
褚珩:“……”强忍着打他屁股的冲动,起身去了门外等着。
他猜个大概,这小笨狐狸,定是找那枚掉落的铜钱。
褚珩去了门外,白软忙不迭下了榻,与小山雀一起继续找。
这一狐狸一鸟费了好长一会儿,才在榻底下找出那枚掉落的铜钱。
白软小心翼翼的将铜钱放进瓷罐里,舒了口气,拍拍心口,软声道,“吓我一跳,还以为找不到了呢。”
小山雀飞落在紫檀小几上,望了眼那一小堆铜钱,跟着心花怒放,“阿软,没想到才短短数月,你居然攒了这么多了。”
白软双眼微眯,又舒了口气,将小瓷罐盖好,抱着藏好。
哼哧哼哧废了好大劲才用东西堵住,拍拍手,理了理衣服,转身找褚珩去了。
“阿珩。”走到褚珩跟前,便抱住他,靠在他怀里,心疼道,“久等了吧。”
褚珩神色如常的看他,忍不住暗笑,这小戏精!
过了两日,白软又往小瓷罐里放了几枚铜钱,瓷罐已经满了,秋容拿来了一个新的。
白软将铜钱放入新的瓷罐里,抬头问秋容她们,“你们知不知道阿珩具体什么时候过生?”
王爷的生日,说真的,她们还真不清楚,自打来王府伺候,就未曾见过王爷过生。
“回王妃,奴婢们不知。”
白软皱了眉,小脸上退了笑意,沉默小片刻,泄气道,“你们也不知,我也不知,阿雀也不知……那可怎么办?”
抿了抿唇,是要准备给褚珩惊喜的,故而不能亲自问褚珩。
叹口气,也不再为难几位小丫鬟,便让她们退下了。
思考了会儿,觉得只有去问褚珩了,白软舒了口气,自觉可行。
晚上的时候,天空飘来一场大雨,雨后,天气更是转凉不少。
洗过澡,白软被褚珩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来,圆乎乎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褚珩。
“阿珩,你何时过生呀?”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问题叫褚珩微顿,随即道,“我有好些年没有过生了,怎想起问这个?”
“阿软想知道呀,你快告诉我。”
褚珩说了个他出生的年月日,后问白软何时过生。
白软想了想,有些难过,“活了三百多年,阿软还从未过生过。而且阿软也不知自个什么时候生的。”
褚珩的心给这话揪了起来,心疼的吻了吻白软,抚摸着他漂亮的脸蛋,“日后你与我一起过生如何?我们就当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这话叫白软顿觉甜蜜,同年同月同日生,甚好呀。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笑嘻嘻的看着褚珩。
褚珩吩咐下人准备了温茶,洗过澡是要喝杯茶的,他喂了白软几口,后自个一饮而尽。
白软砸吧砸吧嘴,觉得喝茶的娘子都是这么好看,最近他学了些个夸奖人的词。
想着想着,便觉是要称赞一番娘子的,于是开了口,“阿珩,你长的真是一表人才,高大威猛,器宇不凡,英俊潇洒……”皱眉深思,回想着之前学过的词。
褚珩给他突然的称赞弄得露了笑,坐在床边,戳了戳他软乎乎的脸蛋,“学以致用,不错。”
得了夸奖白软嘿嘿的笑了笑,道,“还有的,阿软还要夸阿珩的。”
褚珩享受非常,笑着看他,充满期待等着下面的夸赞。
就听白软脆生生道,“阿珩真是贼眉鼠眼,呆头呆脑,衣冠禽兽,虎背熊腰……”
褚珩:“……”如此看,这是将自个学的成语全用上了。
暗叹一声,忍着捏这小团子的冲动,陷入无限惆怅中。
白软说的开心不已,自觉是个十二分的好相公,并在心里决定要对娘子每日一夸。
谁叫他家娘子长的真是无可挑剔来着。
可似乎娘子不太高兴,白软眨眨眼,小虫似得蠕动了两下,靠近褚珩,软声道,“阿珩。”
“嗯?”褚珩低头看他。
“阿软夸你,你开心吗?”
褚珩盯着眼前的小蠢蛋,无奈至极,却是点点头,后将他抱起来。
“开心,不过,有几个词你用错了。”他很有耐性的教他,每个词语都细细解释了意思。
听罢,白软了然了。自觉犯了错,嘟着嘴去亲褚珩,想伸出手来摸摸的,可是被裹在被子里实在动弹不得,就作罢了。
褚珩又新教了他几个词,白软脑袋昏沉,困倦倦的点点头,“阿软记下了。”
褚珩亲他一口,“睡吧。”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初冬的雨更是将寒意多了几分。
白软换了厚衣服,站在门口看了会天,思绪飘到了储备粮食这等事情上。
一个冬天老长呢,他早些储备的那些个东西,怕是不够吃的。
思及至此,白软决定找个大一些的地方储备粮食。以前在山里的时候,都是存在洞里亦或者刨坑藏了。
如今王府没有洞,存在屋子里倒也不错,可白软却还是不放心,屋子总三天两头来人打扫,若是哪个摸不清的傻蛋将他和娘子过冬的粮食给弄走了,可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怕是要找地方刨坑再藏些粮食,故而,他要在王府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刨坑的地方。
伺候的丫鬟小厮们全是个不解,看着主子在王府后花园哼哧哼哧的刨坑,心中又是惊奇又是无措又是担心累着主子。
“怎么办呀?”秋容苦着一张脸,“王妃好端端的怎就跑来后花园刨起坑了?还不让我们帮忙,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其他几人也苦着脸,呆愣愣的望着哼哧哼哧刨坑的白软。
小山雀跟着他一起哼哧哼哧刨坑,脸上都挂着明晃晃的笑,更是让几个下人弄得怔愣不已。
一时之间更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多问,只能干着急。
褚珩从外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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