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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尾巴戳到我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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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愿与他生气,便缓了语气,“母后与你走到今日,每一步都颇为艰辛,如今,你位居高位,却也是岌岌可危,因褚珩还在人世,好在他好男色;母后希望你尽快有自个的子嗣,你可明白?”
褚铎脸色稍稍有变,亦不愿与他母后生气,敷衍的点了头。
“还有一事,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个道理皇儿该是明白,那褚珩一日不除,母后寝食难安,等过了年,你务必要找个借口将他给处置了。”
话音落地,内室传来一声响,太后心头一跳,看向内室方向,“谁在哪里?”
“回母后,是儿臣养的狐狸。”褚铎道。
太后狐疑的往那看了片刻,视线看向褚铎,道,“也不知你是鬼迷了心窍,还是被狐狸魅惑了心智,放着后宫佳丽不亲近,偏偏每日与一只狐狸作伴。”
褚铎自知辩解无用,也不吭声。
太后又道,“母后可是听人说,狐狸满身狐骚味,你怎受得了?”
“他……”褚铎张了张嘴,略微停顿,微微笑道,“母后,你来儿臣寝宫可闻到有狐骚味?这只狐狸颇有灵性,朕养他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太后也没再多言,那边神剑上配有一狐狸,如今褚铎养了只狐狸,她心中思量着,许是褚铎命中有狐缘。她稍稍定了定心神,又提及除掉褚珩的事情。
褚铎垂眸,“这事儿臣心中有数。”
“只有这天下没有褚珩这人,你这皇位才坐得稳,这一点,母后希望你更要明白。”太后语重心长道。
“母后放心,儿臣定然是再明白不过。”略略停顿,褚铎道,“只是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太后略舒心了些,点点头,“那母后就不坐了,你休息吧。”
入夜,白城趴在暖炉旁,揣着爪爪,望着炉火里烧的通红的炭,心头思绪万千。
那在梦中给褚铎母亲剑的白袍仙人是谁?
父亲为何要把如此重要的宝剑给了这肉体凡胎的褚铎?
究竟他们父子二人与这褚铎有何渊源?
种种疑问叫白城眉心紧皱,不知到底该如何找到这些答案。
若是他法术不被封住,尚且还好,可如今……
炉火中发出一声响,噼啪两声,白城眨了下眼,再睁开时忽然一阵头晕目眩,顿时叫他眯了眼,趴在那爪子捂眼。
等他再一次睁开时,眼前却出现了幻象。
一男子正弯腰打水,白城一愣,随后试图看清这人的面目。
“怜生,打完水了吗?”一妇人问道,语气恶劣,没个好腔调,“打完了,就快去山上砍柴!”
那位叫怜生的应着,将打满的水提着倒进缸里。
白城这才看清楚,这不是……寒仓吗?
他一时不知所以,茫然自失。
怜生将水缸倒满水,顾不得歇息,擦擦脸上的汗,拿上斧头,后又跑进自个屋将早上偷偷藏得一些吃的揣进胸前兜里,后出了门。
白城跟着他,出了村子,走了许久,上了山,在半山腰一处停下。
“大毛。”怜生站在那轻声唤道。
话音未落,就从大树后面窜出一狐狸来,浑身赤色,实在漂亮。
白城双目瞪大,父亲!!
第63章
只见他父亲冲这个怜生摇头晃尾巴; 全是个兴奋的小模样。
而怜生眉眼弯弯,笑着抚了抚漂亮的赤狐,后抱起它; 两人一起坐在了大树下;怜生从胸前兜里拿出了吃的; 又抚了抚赤狐的脑袋,边说着便打开; 笑眯眯道,“大毛; 今天我给你留了一个鸡蛋和半个馒头。”
赤狐似乎知道这是他不舍得吃才留下来的; 便只要了那馒头; 爪子推了推那鸡蛋,示意怜生吃。
怜生嘿嘿的傻笑,拿起鸡蛋一边剥皮一边说; “大毛,你吃吧,今早在家我吃完鸡蛋了,这个鸡蛋是隔壁王婶给的。”说着将鸡蛋送到大毛嘴边; “吃吧,大毛。”
大毛摇了摇小脑袋,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 爪子弹了弹那枚鸡蛋。
怜生又嘿嘿一笑,明了,将那鸡蛋一分为二,一人一狐各一半吃了起来。
鸡蛋吃下肚; 怜生便掰着馒头喂大毛吃馒头,这只赤狐虽不会与他说话,但怜生却待它是最好的朋友。
嘴角扬起,吹着风儿,喂着脚边漂亮的狐狸,没有被人欺负辱骂,此刻怜生才觉得自个像个活生生的人。
待大毛吃下那半个馒头,怜生便顾不上歇息,拿起斧头和绳子,站起身要去砍柴。
大毛跟着他,这些年间,怜生来此山上砍柴从未遇过险,全是因为有大毛护他周全。
怜生是个穷小子,一日三餐吃不饱,一年四季穿不暖,可他依然省吃俭用,每每来砍柴喂大毛。
不仅大毛,但凡他遇到饿了渴了的小动物,他都会尽所能的喂它们。
怜生没有什么朋友,村子里的同龄人都不跟他打交道,于是,时间久了,他便与颇有灵性大毛成了很好的朋友。
砍着柴,和大毛说着话,时不时的傻笑几声,待柴砍满了,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怜生才背着砍好的柴下山回家。
这时,怜生总会扭头冲大毛挥手再挥手,而大毛也冲他摇尾巴再摇尾巴。
待怜生的身影看不见,大毛化了人形,一身白袍站在那大树下,若有所思的站了一阵,便消失在山林间。
白城瞠目,一时心中十二分的不解,父亲这是为何?怎么竟装作一只普通狐狸与一肉体凡胎的人交朋友?
心中疑惑着,眼睛盯着眼前变化的场景。
十六七岁的少年怜生长大了些,面上褪去了青涩,只是却比先前更黑更瘦了,每日辛苦做工,帮着家里赚钱。
赚的钱给弟弟妹妹们读书,给弟弟攒着娶媳妇,给妹妹们出嫁。
那些钱里却没有一分是自个的。他爹头两年在外头做工出了意外去世了,如今后娘改嫁,把他也带上,可后娘和她相公待怜生更是没有一丝怜爱,吃的是猪食,睡的是狗窝,穿的全是弟弟们不穿的,一身衣服破了好些个窟窿还是穿着。
村里有人偷偷告诉怜生,让他跑出去,在外随便做点什么都比在这个不叫家的家里强。
可怜生听了,只是感激又傻傻的笑着,依然留在这里。
外人说他傻。
可只有怜生自个知道,他不是傻,而是这里有他的家,虽然爹娘都不在了,但却有回忆。
况且,爹娘都葬在半山腰上,他跑,跑去哪?
更何况,这里还有他的大毛和山上其他可爱的小动物。
怜生舍不得离开这里。
他偶尔有想过离开后娘他们,可看到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在新家里受欺负,他就会不由的想到曾经的自个,于是怜生选择留下,每日辛苦劳作,为的是后娘嫁的那个男人能善待弟弟妹妹们。
莫说村上的人说他傻,就是大毛都觉得这个怜生太过憨傻。
只是,这正是他要找的人。
这样的人是拥有玲珑心的人,他需要这可心脏来救他的儿子。
他不想的,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原是天上的九尾狐仙,本名白炙,只因触犯了天条,被贬下凡做了妖怪。
他怀有身孕的妻子随他下了凡,只是不幸被天雷击中,元神有损,命不久矣,腹中胎儿也怕是保不住。
妻子哭了,哭着求他一定要保住腹中胎儿,否则她死不瞑目。
无奈,他只能用法术将胎儿放在莲心里养着,可终究不是长计,唯有找到玲珑心,才能保住他未出生儿子的命。
他寻了十几年,终于在这座小山村里找到了怜生。
也就是拥有一颗纯净的玲珑心的人。
他化作一只狐狸与怜生相处,越发能确定怜生就是他要找的。
只是这怜生如此良善,倒是让他不忍下手。
因而,一拖再拖,一等再等,始终不愿要了怜生的命。
不知不觉,他与怜生从相识到熟知,竟有十年之久。他知道怜生被人虐待,有过出手相助。
只是,怜生命数里要遭遇这些,岂是他这个小小的妖所能管得了的。
更何况,若是怜生能在这样的困境中仍然保持一颗良善的心,那他的那颗心更是珍贵无比。
故而,在儿子与怜生之间,白炙选择了儿子。
夏去秋来,起了大饥荒,庄稼近乎颗粒无收,真是好不可怜。
很多人四处要饭,吃树叶啃树皮,挖野菜吃野草,但凡能吃的,都被人们拿来吃。
怜生被赶了出来,他只能用自己的双手找吃的,但凡有点吃的,他终归是不忘记留给他的朋友大毛。
白炙忽然觉得怜生好的不真实。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纯良的人呢?
可对怜生来说,只要他有一口吃的,都是要分给大毛的。
因他想的简单,在这样闹大饥荒的日子里,大毛不过是一只狐狸,若是自个不喂养它,怕是要被活活饿死了。
白炙觉得这怜生真是傻的有点可怜了。
然而,这份稚傻却能练就他那颗玲珑之心,所以,白炙依然是选择观望着。
秋去冬来,大雪飞至,寒风呼啸,天地间更是一片萧瑟。
路有冻死骨,真是凄凄惨惨。
怜生越发的瘦弱,几天里能吃上一顿东西便是好的,一日,他见有人吃老鼠,怜生只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呕的一下子吐了。
寒冬腊月,天冷的厉害,吐完的怜生,脸色蜡黄,冷的哆嗦,胃里饿的疼了起来,便捧起一把雪来吃。
只盼着这雪能压一压那份饥饿,同时心里不免担心着不知道这几日大毛如何了。
怜生去了山上找大毛,却碰到了狼群,本以为要被这些恶狼吃掉,没想到大毛忽然从天而降,并化作一人,将那些呲嘴獠牙的恶狼全部杀死。
怜生全是个怔愣住,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般事情,有一瞬间,他露了怯。
但一想到这是他的大毛,便又觉的安心。
怜生一瞬不瞬的望着站在那身穿白袍长相俊俏的男子,不敢靠近,却又想靠近。
“……大毛?”犹豫许久,他开了口,面上挂着惯常的笑意。
白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收起利爪。
“你真的是我的大毛吗?”怜生又问,上前了一步。
白炙依然不说话,他看着怜生走到他面前,心中情绪千千万万,烦躁、悲伤、无奈,狠心,很多,叫白炙无所适从。
最后,在怜生站定脚步时,他开了口,道了句,“对不起。”
言毕,伸出利爪来,一声惨叫,雪色里白炙伸向了怜生心口,将那颗玲珑心取了出来。
怜生倒下了,鲜血染红了白茫茫的雪,他那敞开的胸膛处,亦是鲜血淋漓。
那颗被养了十年之久的玲珑心被白炙挖出来了。他看着怜生胸膛处那被挖出心脏的血窟窿,心上一颤,连指尖都颤抖不已。
白炙闭了闭眼睛,又深吸了口气,他道,“怜生,你莫要怪我,日后,我定当以命奉还。”
玲珑心拿去救了白城。
大地回春之时,万物复苏,饥荒过去,山林间多了一只活泼好动的小赤狐。
同时半山腰处也多了一处新坟。
再后来,白炙带着白城飞离此地,将他交给了灵山的上仙。
再之后,便是还命。
白城了然。
原来是父亲取了怜生一颗心,害他死于荒山野岭,魂魄有了怨念,转世投胎做了寒仓。
怜生到寒仓,两生两世,都是带着怨,原是我们一手酿成的孽端。
为弥补,父亲自毁元神,用自己的骨头铸造了一把剑,用来保护褚铎。
一瞬间,先前种种疑团全然解开。如今,心中犹如明镜。
白城怔怔然。
心中滋味无法言喻,心底多了一抹茫然。
他从未想过自个要杀之人,会是救自个的人。
暖炉里的炭火又发出噼呲的声音,跳动的焰火,晃人眼。
白城从幻象中渐渐意识清明,他趴在那,许久,望向褚铎,后又转回目光,看向暖炉中的炭火。
他忽然想父亲想母亲了。
可是这天上地下,他的父亲母亲却早就不在了。
在他心中认定了几百年的事情,如今被颠覆,白城心中茫然更甚。
忽然,不知自个活着是为了什么了。
窗外起了大北风,呼啸的刮着,吹的窗户沙沙作响。
白城扭头朝那望了望,转而又望向那把九尾赤狐剑。
他眯了眯眼睛,心中道,父亲,两生两世,前因后果,孩儿已全然明了。
只是,如今,你封了孩儿法术,是要孩儿做什么?
第64章
进了腊月; 天气才是真正的冷了起来,连火都是透着寒气儿。
褚珩知道白软怕冷,便命人在屋子里四个角各自放一个大暖炉烧着; 软榻边又放着一个; 屋里暖意浓浓,穿着单衣不觉冷; 才让他满意。
化了狐形的白软揣着小爪爪,趴在软榻上的软被上; 尾巴时不时的摇一摇; 耳朵偶尔动一下; 一双漂亮的眼睛睁的圆不溜秋的看着他家阿珩和宋疾、冯缓议事。
全是些朝政官场之事,白软听不懂,也不愿意听; 他满心满眼的全是他家阿珩,莫说看不够他家娘子,就是声音也都听不够的,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管那些与他无关的事情。
白软十分满足的想; 娘子长的好看,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呀。
想到褚珩是自个的,就忍不住嘿嘿一乐; 爪爪捂住嘴,在软被上滚了一圈,乐的摇起大尾巴来。
白软探出小脑袋来继续偷瞄瞄的观察褚珩,看着他俊俏的侧颜; 乐的再一次合不拢嘴,将脑袋埋进软被里嘿嘿的又笑了两声。
宋疾差点儿惊讶的蹦起来,一双眼睛瞪大了的看向软被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见狐狸的笑声。
虽然知道是狐妖,可如今在自个面前的是只白狐狸啊。
宋疾素来怕鬼怪神兽之类的东西,这王爷的狐妖王妃一笑,当下将他又吓出了尿意来了,一边拧着眉头苦着一张脸,一边又好奇的想多看几眼趴在软被上傻乐的小狐妖,谁叫这小狐妖实在太漂亮太可爱了。
褚珩瞧出他的不对劲,略略蹙了蹙眉头,“宋疾,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宋疾一愣,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半眼,后犹豫再三,小声开口道,“王爷,末将能否去茅厕?”
听了这话,褚珩点了头。
宋疾眨巴眨巴眼睛,又犹豫着开口道,“王爷可否命冯缓陪末将去?”
冯缓:“……”
褚珩稍稍一愣,看了看冯缓十二分拒绝的神色,却也是准了。
出了屋门,冯缓气的就踹了宋疾一脚,好不无语道,“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连去茅厕都要人跟着!”
“宋疾,今年三十,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年龄也是板上钉钉的,绝不掺假。”宋疾一本正经的说道。
冯缓差点儿给这话气了个仰倒,啐一口,愤愤道,“宋黑脸,你脸皮不仅黑,还如此厚!”说罢,先一脚朝茅厕方向走去。
褚珩走到软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软,一颗圆圆的小脑袋,连头顶都是圆的,上面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动啊动的,瞧着实在是可爱的打紧。
白软昂起小脑袋来,看向褚珩,软声道,“阿珩,可以陪阿软了吗?”说完伸出短胖的小手臂来,小爪爪也跟着跃跃欲试的求抱。
褚珩坐下,将面前有些圆润毛茸茸的小狐狸抱进怀里,大手轻柔的揪着他的耳朵,当触碰到白软那圆圆的小身板时候,褚珩禁不住失了笑,大手伸向白软的小肚子,摸了又摸,微微挑了挑眉。
白软大尾巴摇了摇,满足又惬意的窝在褚珩怀里任凭他摸肚子。
“阿珩,阿软的肚子摸起来是不是很舒服?”他眨着眼睛问。
“肉多,有毛,自然是摸着舒服。”褚珩很客观的说道。
白软:“……”当下呆住了,圆乎乎的眼睛里全是个委屈,脑子里回荡着褚珩的话“肉多”“有毛”,一下子陷入万分委屈中。
宋疾冯缓他们回来了,褚珩欲要将白软放下来,可白软却爪子紧紧抓住褚珩的衣服,整只肥嘟嘟的小身板窝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褚珩没辙,只能抱着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旁继续与宋疾冯缓谈乱事情。
腊月里天寒地冻,本就冻得人不愿出门,可偏偏这时候西北之地发生了雪灾,灾情严重,这是褚珩分封管辖之地,数以百计灾民牵动着他的心,无论如何,他也要救他们于冰雪,让这些百姓能给过上平安喜乐的年。
此事已经上报了皇上,京都那边也来了旨意,这事全权交付给褚珩,不仅如此还发放了灾银。
宋疾对褚铎变柔的态度一下子有些摸不透,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诈。
冯缓也说不太准。京都里传来密函,皇帝脾气最近变得厉害,莫说是伺候的宫人、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觉得古怪,连生他养他的太后老人家都觉得自个的儿子越发的不像他自个了。
“王爷,你说这皇帝是不是中了邪?”宋疾不解的说道。
褚珩大手拖着白软肉嘟嘟的小屁股,对褚铎的变化浑不在意的说道,“天高皇帝远,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只管做好我份内的事情。”等再过几年便自动削了自个的藩王职位,带着他家小东西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当然后面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其实,也是心中不确定,以后是什么样的光景。
不过可以非常之确定的是,无论什么光景,他怀里的这个小白团子狐狸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宋疾冯缓他们与褚珩相识有十几年了,聊完公事,天色尚且还早,也快到了晚饭,褚珩便吩咐人备了酒菜,与宋疾他们二人一起吃饭喝酒。
宋疾、冯缓也是不客气,坐下先喝酒,一边跟褚珩说着话,一边等着饭菜。
褚珩大手抚摸着白软的身板,早就发现他的小妖怪在生闷气,只是细细想想,却不知这小妖怪生哪门子的闷气。
白软脸蛋贴着褚珩的胸膛,只留给宋疾和冯缓一个圆乎乎的后脑勺,他大尾巴摇一摇,耳朵动一动,爪子偶尔挠一挠屁股。
褚珩低头看他,柔声细语的问,“就这么吃还是变成人?”
白软埋着小脑袋不回他的话,满脑子里依然是“肉多”“有毛”这两个字眼,简直对他是十二分的泄气与打击。
见他不说话,褚珩揉了揉他的脑袋瓜,柔声问,“怎么了?”
白软抬起脑袋来,眼睛圆溜溜,一副委屈的不成样子的小模样,又略带点儿气鼓鼓,瓮声瓮气的回道,“阿软不吃了。”
话音落地,饭桌上的宋疾嘴里的酒噗的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他面上又是惊又是喜又是吓又是惶的,听得真真切切的,成了精的狐狸说人话!!
冯缓拧了眉,“你脏不脏!这是王府!你太没规矩了!”
宋疾忙起身行礼道,“王爷恕罪,属下不是故意的。”
褚珩不在意的摆摆手,让他坐下。
伺候的丫鬟们上前,收拾了一下,不多时饭菜端了上来。
这顿饭吃的还算是开心,尤其是宋疾似乎是兴奋到了一个高点,喝大了不说,借着酒劲胆子肥的拿着鸡爪子逗褚珩怀里的白软,差点被褚珩拿刀砍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刮着北风,褚珩差人送宋疾冯缓他们回去。
冯缓忙道,“王爷,就不劳烦您府里的人了,属下带着宋疾回去,我们有马车,也有随从,王爷放心。”
褚珩点头,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宋疾,皱了皱眉,让冯缓带他回去了。
待他们走后,褚珩看向了床上那缩在被子里的小妖怪,只留给他一个圆乎乎的头顶,实在是瞧着太让人心里一软。
知道白软今晚被宋疾吓到了,不禁心里自责,并且,今晚的晚饭白软滴米未进,他眉头皱的更深,走过去,将白软抱到了怀里,心疼又不解的问道,“莫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白软垂着小脑袋,耸拉着耳朵和尾巴不吭声。
褚珩抚了抚他的后脑勺,亲了亲他的脑袋,道,“日后本王绝不在留任何人在王府吃饭。”又道,“宋疾那人这一次过分了些,明日等他醒了酒,本王一定重重的责罚他。”
白软还是垂着小脑袋不吭声。
褚珩低下头,柔声询问着,“莫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了你不高兴?若是有你说出来,本王一定向你道歉。”
白软给褚珩这等柔柔的腔调弄得心尖柔柔,抬起小脑袋来,眼圈红红,将他为何难过、为何不吃饭说明了,后委屈的掉起眼泪来,软糯糯道,“阿软有毛,还肉多,阿软若是再吃,那不更肉多了。”吸了吸鼻子,“阿软不傻,肉多的意思便是胖,人类不喜欢胖,阿软知道的。”
听罢,褚珩了然了,原是自个说了不当的话,惹了他家小妖怪不开心,真是该打。
他轻轻给白软擦了擦眼泪,微笑着说,“那话你误会意思了,我说你肉多有毛这是实话。”
话音落地,白软嗡声道,“这么说阿软还是胖了!”说完气闷的从褚珩怀里出来,在床上滚了一圈,将脑袋埋进软枕里,忽然想到什么,有毛,他不要有毛,想到此,便立刻幻了人形,趴在那闷闷不乐起来。
褚珩拿过被子,给他盖上,亲了亲他嫩滑的后背,挑了下眉,嗯,小妖怪的背部确实比先前多了些肉,不过却也是好看的。
他用被子裹住白软,将他抱到怀里,让他坐在自个腿上,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后总结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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