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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尾巴戳到我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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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叫那侍卫收敛了许多,又看莫捺一副抵触的表情,识趣的冷哼一声,走了。
可过了两日,不知是谁传的,说那侍卫钟意莫捺,这可是惹恼了阿茵,自个的男人,哪能由得他人夺了去,再看莫捺那娇弱的模样,登时更是个气恼,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撇下这件事不说,先前因她被靖王掌嘴的事情到如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呢,虽已过去这么久,却还是要连本带利的给要回来。
阿茵拉着那个阿倩商量着怎么收拾她,而莫捺还浑然不知这一次,竟让她丢了性命。
而距离她离宫,只剩下三天了。
第66章
“阿捺; ”阿茵推开了莫捺的房门,和阿倩笑着走了进来。
正在缝衣服的莫捺见是她们俩,心下一抖; 继而有些害怕; 却也不敢怎么着,只站起身来; 瑟缩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阿倩眉毛一挑; 接着笑出声来; 走过去; 拉住她的手,“瞧你这话说的,你说我们来干什么?当然是跟你赔罪来了。”
赔罪?莫捺心中一动; 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们俩。
“是啊,阿捺,今天特地像你来赔罪。”阿茵附和道。
莫捺皱了眉头,在她们俩拉着她坐下的时候; 抽回手,摇摇头,有些抗拒道; “别、别这么说……”
她对她们俩没什么好感,想起往日被欺负的种种,心里便知,这两人来多半是没安什么好心。
明日就出宫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喽。
阿茵和阿倩两个人互相使了下眼色,后阿茵垂下头,拿手绢抹起泪来,并哭着道,“阿捺,我知你恨我,往日,我对你做过太多不好的事情,现如今我知道错了,明日你就要出宫了,以后咱们姐妹就见不着了,所以,我特来向你赔不是,你若是不接受,那我只好……”说着要下跪。
这举动,下了莫捺一跳,忙扶住她,道,“别,别这样……这可使不得……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早就忘了。”
“这么说,阿捺是原谅我了?”阿茵惊喜道,止了泪,看着他。
莫捺抿了抿唇,点了下头,但面对她们俩还是有些怕,只小声道,“别这么说,我忘了,真忘了,你们……都很好的。”
阿倩上前道,“阿捺,你真好。”又说,“今日我和阿茵真心实意的向来道歉的,尤其是一想到你明天就出宫了,若是再不说,怕是日后就说不成了。”说着拉住莫捺的手,“就如同你说的,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俩也知道错了,若是你不出宫,日后一定跟你做好姐妹。”
莫捺低着头,脸色因她们俩这些话略略缓和了下来,道,“谢谢。”
“阿捺,我们坐下来聊,站着多累,你说是不是?”
莫捺露了点浅淡的笑意,点点头。
三人就坐,阿茵看了看桌上的缝制的新衣服,眼睛一亮,赞道,“阿捺,这是你缝制的?”
莫捺点头。
“真好看,这院里伺候的宫女们,就属你最手巧了。”阿倩跟着附和,并问道,“这是准备明日出宫穿的吗?”
莫捺点下头,说,“是的。”
“就只有衣服?鞋子呢?”阿茵说,“总要也做双新鞋子的。”
“对,全身上下都得是新的,毕竟,出了宫就是自由人,是新造的人了。”阿倩也如此说,“连首饰也要佩戴新的。”
莫捺抿着嘴巴,稍稍抬头,看着她们道,“这几天总是下雪,路上积雪多,穿旧鞋子就好。”
“也是,不知最近天怎么了,连着几天都下雪。”
两个人说着与莫捺聊起家常来,多半是畅想出宫的日子,说的莫捺脸上露了开心的笑意。
她们俩话语间也皆是关心和祝福,更是让莫捺又惊奇又忐忑,同时也惊讶于这两人的改变。
话聊到最后,阿茵和阿倩从兜里拿出一些金银首饰来,说是她们俩这几年攒的,瞧着莫捺出宫了,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作为姐妹,她们便将这些送给她。
莫捺心下一颤,当即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她们俩,“这可使不得,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要。”
“阿捺,你若不要,便是瞧不起我们,亦或者说,你压根没有把我们当姐妹。”阿倩说。
“对,阿捺,还是说,你没原谅我们俩,故而不肯收下这些东西?”
莫捺实在是受宠若惊,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好,听了她们俩的话,更是不知该收还是不该收了。
在宫里十多年了,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也未曾感受过半点暖意,此刻,被素常欺负她的人这般对待,觉得跟做梦似得。
见她傻站在那不接东西也不说话,两人又互相使了使眼色。
阿倩站起身,拉住她的手,啧了一声,蹙眉道,“阿捺,我和阿茵没旁的意思,明日你就出宫了,以前咱们也见过出宫的宫女们,哪个不是高高兴兴又风风光光的呀,你瞧你,就这么一身衣服,还如此素,连个首饰都没有,瞧着真让人心疼。这些首饰,你就留着吧,若是不想戴,出了宫就当了,换些银两用。”
这一番话,更是让莫捺有些惊慌,同时也带了些许感动。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们俩了。最后,实在架不住两人的热情,莫捺便小心的收下了,但心里却有了别的打算。
待那两人走后,莫捺将自个明日出宫要带走的银两拿了一大部分出来,想着,写一封信,再将这部分钱与信放在一起,明日悄悄的送回她们俩房里。
倒不是说她非要如此,而是莫捺素来不喜欢要别人的东西,更何况都是在深宫里伺候人,深一步浅一步的过着,能攒点钱首饰什么的实在是不容易。
明日她就出宫了,到了外面,她做点小生意亦或者其他,怎么都比在宫里来的容易。
可阿茵和阿倩她们俩还要两年才到出宫的年纪,她怎能把她们俩辛苦攒的这些首饰拿走?
又想,她们俩能在她出宫前变好,这比什么都来的珍贵。
莫捺写了封,将钱和信放在一块,又将那些金银首饰包起来,她这才看清楚,这些首饰可真是好东西,一看就值不少钱。心中有些犹豫了,这么好的首饰,若真拿出宫自个用,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但转念又想,方才都将话说开了,也收下了,若是还回去,她们会不会又觉得自个不拿她们当姐妹了。
莫捺坐在床畔,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天已经黑的透透的了,摇头晃去脑子里纠结的思绪,伸了个懒腰,上床睡了。
翌日,一大早,趁着阿茵和阿倩她们俩不在,莫捺悄悄的去了她们俩的屋子,将自个攒的钱分了两部分,偷偷的放在她们俩褥子下面,写了封短信,讲明了,首饰她拿走了,钱呢,就当是她这个姐姐留着给她们在宫里应急用的。
放好,莫捺悄悄的退出了房门,而后大步的回了自个屋子,没再半分停留,拿起自个的包袱出了院子。
冬日里,宫里的早晨,已经渐渐多了人声,早朝的鸣鞭声响起,宫门打开,文武百官们进宫门上朝。
待他们走完,便是莫捺这一批宫女们出宫门,拿着昨儿就发放的公文,背着行囊,面上都带着笑,高高兴兴的出宫去。
莫捺,每一步都走的轻快,八岁进宫,到如今,十七年,整整十七年,她再也不用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了。
下一个十七年,再下一个十七年,她再也不是伺候人没有自由的奴才了,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个喜欢的。
宫门就在眼前,莫捺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觉得自个快要笑出声来。
她心里决定好了,出了宫,就直接去靖王殿下的封地,到了那再安定下来。
快步到了宫门口,给护卫看了出宫的公文,正待抬脚踏出门去。
忽地,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急急的脚步声,再接着便是一声高喝,“宫女莫捺留步!”
莫捺一愣,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来的这几个人。
是静妃身旁的贴身太监季公公,她稍稍屈膝,不解的问道,“不知,季公公唤我何事?”
姓季的淡淡扫了她一眼,后冲身后的人道,“给我抓起来。”
莫捺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几名太监给夹住了胳膊,并将包袱夺去。
姓季的拿过那包袱,打开,翻了翻,哼道,“静妃娘娘的首饰果然被你偷了去!给我带走!”
莫捺心头一跳,登时白了脸色,摇头挣扎道,“季公公,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是阿茵和阿倩昨儿晚上送给我的。”
姓季的听了这话,顿了脚步,偏头看她,全是个轻蔑,哼笑一声,尖声道,“你当咱家傻?你与那阿茵阿倩素来不和,她们俩怎会送你这些?再说了,如此名贵的首饰,哪里是你们这些宫女贱婢佩戴的?”
莫捺的脸色因为这些话更白了几分,她哀求道,“公公,季公公,真的是她们俩昨晚上给我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们。”又说,“公公,首饰您拿走,求你放我出宫吧,若不然误了时辰,我就出不了宫了,公公,求你了。”
姓季的不为所动,道,“放了你?咱家如何向静妃娘娘交代?”说着对同行的太监道,“带走。”
莫捺摇着头,有些抵抗,哭着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没偷拿静妃娘娘的首饰,我没有……”
可哪里有人管她的哭喊声,整个人狼狈的被拖着架着带到了静妃面前。
到了那,莫捺连忙跪地上求道,“娘娘,我没拿,我真没拿,我是冤枉的……”
静妃抿着唇,后淡声道,“我?你这还没出宫呢,就把规矩给忘了?”她说着将手中的茶盅气愤的扔在了地上。
莫捺吓的一哆嗦,跪在那低着头嚅嗫着,“奴婢错了,望娘娘恕罪。”
静妃似乎今儿心情破不好,也不管她说什么,只道,“新帝登基,改朝换代了,我这个先帝的娘娘,还是什么娘娘,怕是在你们心里什么都不是了,所以,连你这小小的贱婢也敢对本宫称呼我!”说着怒道,“来人,给我掌嘴!打到本宫舒坦了为止!”
莫捺一怔,十分惊恐的看着两名太监上前制止她,一名宫女上前,接着便是劈头盖脸的耳刮子,打的她疼痛非常,却是不敢吭声。
也不知多久,莫捺觉得自个的脸颊和嘴唇都不是自个的了,痛的木了,麻了,肿了,被打出了血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阿茵和阿倩站在边上,有些怔然的看着被打的不成样子的莫捺,心底起了惧意。
又不知过了多久,巴掌才停下来,莫捺俯身跪地,实在是怕的打紧,浑身忍不住阵阵发抖,看着地面,泪水模糊了视线,又硬硬的憋回去,不能哭,决不能哭。
静妃吸了口气,拿手绢轻轻擦了擦嘴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先帝没了,我这个娘娘要移宫,没了昨日的荣耀,光辉已不再,故而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在你临出宫前,将本宫那几件先帝赐给我的首饰偷了去!是不是?”
莫捺狂摇头,哽咽着,“不是的,娘娘不是的,奴婢绝无半点这个想法,也绝没有偷拿娘娘的首饰,这首饰真的是阿茵和阿倩她们俩昨晚上给我的。”她害怕极了,说着,抬头向阿茵阿倩她们俩求救,“阿倩、阿茵,你们说句话啊,你们快告诉娘娘是你们俩给我的。”
“娘娘,”阿倩走了出来,上前跪下,道,“奴婢向来与她不和,怎会送她东西,再说了,我们什么身份,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首饰?这明明白白的就是栽赃嫁祸。望娘娘给我们做主。”说着磕头。
阿茵也上前一步,跪地道,“是啊娘娘,我们与她不和,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个您也是知道的。莫捺如此栽赃嫁祸,实在是太可怕了,还望娘娘给我们做主。”说着也跟着磕头。
莫捺浑身僵住,瑟缩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是不敢出声,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两人,后视线转向坐在那儿的静妃,便知今天自个怕是在劫难逃了。
好恨,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两人素来与自个不和,看自个不顺眼,这么多年了,怎么能一下子就变好?
她怎么就如此笨,竟然着了她们俩的道。
莫捺身子抖如糠筛,俯伏在地,别的话说不出来,只哭着道,“奴婢冤枉,奴婢是冤枉的,望娘娘明察……”
“行了!”原本斜靠在软榻上的静妃怒呵一声,直起身来,端正着身子,冷眼看着她,“哭丧似得,故意惹本宫晦气是不是?”
莫捺立马住了声,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如今谁能来救她,只有眼前的静妃能决定自个的生与死,她不想死,今儿是她出宫的日子,她不要死。
如此这样想着,只能磕头,使劲的磕头,求静妃放过她。
磕的头破血流,还是磕着,一下接一下。
静妃被她磕的心烦,望着地上那血又有些震惊,深吸了口去,闭了下眼睛,“行了!别磕了!”
莫捺被带了下去,关进了破旧的柴房里。
天黑了,下雪了,她坐在冰冷的地上,眼望向破窗的方向,从那里可以看到游廊下的一盏红灯笼,透过这雪,朦朦胧胧的散发着淡淡暖色光晕,那暖色直印进自个眼里,让她看的入迷。
莫捺起了困意,可却冷的睡不着,她缩着身子,歪在冰凉的墙壁上。
脚上那双旧鞋子被拖回来的时候,弄掉了一只,她低头看那只被冻紫的脚,眼泪再一次掉了出来。
若是没有被人陷害,此刻她已经出了宫,在去靖王封地的路上了,或许已经找了家客栈,吃了顿热乎的饱饭,后坐进了暖和的被窝里……
莫捺不懂,人心为什么会这么坏,她也不想懂了,事到如今,她出不了宫了,活着不知还有什么意义。
至于靖王殿下,莫捺心里还是很想能见上他一面的,可天南地北,怕是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了。
她忽然又想她照顾的那些花了,尤其是九里香,那是她唯一对家的记忆。
莫捺心头一酸,忽然间觉得有些不甘心。
非常的不甘心。
若是自个没有被拐卖,是不是命运便不会如此?
莫捺抬起头,视线望向房顶那个破窟窿,黑漆漆的,只能借着外面那微弱的光看到有雪落下来。
莫捺抬起僵硬的手触摸了飘落下的雪花,她眼神缥缈。
她想,若真有来世,做颗草,做朵花,做片雪,也不要做这种没了自由又不被人当人看的奴婢。
莫捺死了,被冻死的。
只是她心有不甘,执念太深,无法投胎转世,便成了孤鬼。又因她法术太弱,无法出离这深宫,只能做一只在深宫游荡的笨鬼。
她不想吓人,冬末春来,便住在了九里香的花里,后来,偶然一次,新帝赏花,他的佩剑能感知任何妖魔鬼怪,九里差一点就被那把剑砍的魂飞烟灭,好在是新帝放了她。
后来,新帝用那把宝剑助她有了肉体,但那本体是九里花,于是莫捺成了半鬼半妖。
再后来,新帝可怜她,便赐婚给了靖王。
说到此,莫九里顿了顿,看向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白软,见状,拧了眉头,“阿软,我不是有意要破坏你和王爷的。”
白软摇头,“阿软,从未在意过的。”
莫九里拿了手绢给他擦泪,她又怎会不知道。靖王殿下能遇见如此稚真稚善的人,真是让她替殿下高兴。
即便白软是妖,那又如何。
白软哭哭唧唧的说不出话,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泪,圆乎乎的眸子里又蓄满了泪花。
他从不知道,人类之间竟能如此复杂可怕,他觉得莫九里太过可怜。
想说些话来安慰,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别了莫九里,回了凌烟阁,进了屋子,往榻上一趴,将脸蛋埋进软枕里,难过的抹起泪来。
对于四脚兽的他来说,实在是不太懂,为何好人不得善终,为何恶人却可以活的长久。
这太复杂了,他不懂,非常的不懂。
褚珩从外头走了进来,见白软哭的可怜,心疼不已,走过去抱起他,询问怎么了。
白软仰头看他,一双杏眼哭的红彤彤,他抱住褚珩,紧紧的抱住。
褚珩就势将他抱进了自个腿上,柔声道,“到底怎么了?哭的这么可怜。”
“阿珩……”白软声音软乎乎,带着浓浓的哭腔,“你……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在宫宴上救过的一个小宫女?”
第67章
这话问的褚珩微愣; 摇了摇头,又喃喃道,“小宫女?”略略皱了皱眉头; “宫里头的宫女那么多; 尤其是宫宴上,我想不起何时救过一个小宫女。”看着白软; 有些讶异的问,“为何会问这个?”
白软抬头抹了抹泪; 抽了抽鼻子; 软声软气的说; “阿珩,你再好好想想。”他整张小脸都哭花了,瞧着可怜气的很; 见褚珩拧眉深思,略略提醒了下,“那个小宫女被其他的坏宫女欺负,你帮了她; 还记得吗?”
听到此,褚珩恍然想起来了,“没错; 是有这么一回事。”更是个不解的看着白软,“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软垂下眼睛,那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些许湿润,软翘的嘴唇开口软糯; 小小声的说,“阿软今天听人说起了。”吸了吸鼻子,又说,“阿软替小宫女开心,阿珩记得她就好,记得就好。”
他说完抱紧了褚珩,趴在他怀里,又抹起眼泪来。
褚珩给他弄得好不心疼,抱紧了他,柔声安抚着,心中也疑惑着,但小妖精此刻情绪如此低落,还是等他好些了再询问。
哭够了的白软,窝在褚珩怀里发呆,长翘的睫毛偶尔扑闪两下,看在人心里一阵柔软。
褚珩给他擦了哭花的脸,又将温度适宜的茶递到他嘴边。
白软木呆呆的接过来,抱着茶盅咕咚咕咚将水喝下,后一抹嘴巴,稍稍抬眼看向褚珩,“阿珩,阿软饿了,想吃排骨。”
“好,让厨房给你做排骨。”
白软凑过去亲亲褚珩,小手抬起,轻柔的抚了抚褚珩的脸,“阿珩你真好。”
褚珩露了笑,握住他的手,放在自个脸上,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深情对望了一会儿,后便吻在了一起。
褚珩一只手滑到白软腰间处,轻揉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按着白软的后脑勺,让他更加靠近自个,以便吻的更深。
正在兴头上,白软忽然推了推他,褚珩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没离开他的双唇,以为是小妖精觉得力度重了些,便稍稍松了松手臂。
哪里想,白软推的更用力,甚至一双手拍打着褚珩的后背,直到褚珩松开他,才停下来。
白软双唇一抿,一双猫儿眼跟着一敛,双手又开始推褚珩,“阿珩,你离我远点儿。”
褚珩给他弄得全是个不明白,往后坐了坐,问,“为何?”
白软两条眉毛拧作一团,抬眼看他,“今天,反正你不能再靠近我,要离我远远的。”他说着往榻里面坐了坐,端正了身子,约莫两息功夫,又恢复了懒散的小模样,叹口气,双手托腮,趴在紫檀小几上想事情。
他心中万分可怜同情莫九里,那个傻姑娘钟情于他家阿珩,可自个又不能将阿珩让给她。
但是,人都死了,成了可怜的鬼,现如今又鬼不鬼妖不妖的,真是更可怜了。
若是她钟意的是其他人,自个或许可以帮着牵牵线说说媒,可如今是自己的娘子,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白软心中一边愁闷,一边叹息,又一边难过,还一边纠结,两条小眉毛跟着自个的情绪一会儿紧皱,一会儿舒展,整张脸上满满的全是戏。
褚珩是真不知他家小妖怪又搞什么名堂,摸了摸嘴唇,回味着方才那个吻,有些意犹未尽,正要说话,看见白软显露在脸上那些小心思,顿时明了。
小狐妖这是有了心事啊。
“阿软。”他轻声唤道。
“嗯?”沉思中的白软给他喊的稍稍回过神来,但还是个愣呆呆的小表情看向他。
褚珩凑过去亲他一口,就势抱住他,“想什么呢?”手轻轻抚了抚白软的发丝,“若是有什么心事,告诉我。”
白软偏过头,一张小脸呆呆的看着他,眸子却晶晶亮,下一刻扭过头去,不肯看他。
这举动弄得褚珩又一愣,不解的皱起眉毛来。
白软后脑勺对着褚珩,心中兀自冒着甜泡泡,为什么娘子这么好看?这么好看的娘子不吸引人才怪!难怪九里姐姐会钟意娘子。
他心中十二分的满足,这么好看的娘子是自个的。却有十分的难过,自己不能跟九里姐姐分享娘子的。
他可以分享吃的喝的玩的穿的用的……都可以,就只有娘子不行。
心思转到这,就又转过头来看褚珩,片刻,又转过去。
不待一会儿,深深地叹了口气,从褚珩怀里出来,往边上坐了一点。
褚珩眉头紧锁,欲要张口询问,被白软伸手捂嘴制止住。
褚珩:“……”忍着打他一顿屁股的冲动,决定先宠着再收拾。
白软坐在那正对着褚珩,眼神却飘忽不定,颇有几分滑稽。
褚珩目光锁定他,将他所有的小表情尽收眼底,脑中早已将眼前作怪的小妖精拉到怀里大一顿屁股,后压在身下折腾一番了。
白软不知褚珩心中思想,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深情又带着浅浅的笑,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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