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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尾巴戳到我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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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鹤轩冷哼,“卖乖?不好意思,你父亲我不吃这一套。”
  “爹。”他软乎乎的唤道。
  白鹤轩不理。
  “父亲。”他继续软乎乎的叫着。
  白鹤轩继续不理。
  “爹爹。”他又软绵绵的唤他。
  白鹤轩还是选择不理。
  “阿爹。”白软接着软声的叫他。
  白鹤轩依然是不理。
  “老狐狸!”
  白软话音落地,脑袋就挨了一个脑瓜崩,痛的他捂住脑袋,眼里蓄满了泪水,委屈又可怜气的很。
  白鹤轩舒缓了一口气,目光看向白软,带着十二分的不解带着十二分的疑惑,“软儿,你就这么喜欢他?”
  白软没能把这话往深了想,他点点小脑袋,“阿软好喜欢阿珩的,他是阿软的娘子,自然是要喜欢的。”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几十年前他救了阿软,阿珩这么好,阿软不喜欢才是傻子来着。”
  听了此话,白鹤轩有些愣住,眯了眯眼睛,也不想跟眼前胖的圆乎的儿子多言,揪起他的耳朵,提着去了床上。
  “今晚,跟我睡。”
  扔下这一句,便将门窗用法术设了结界,随即也化了狐形去了床上。
  一千多年了,父子俩好久没如此亲密了。
  可白软似乎不太乐意,鼓着腮颊,气咻咻的看着他爹,“阿软要跟阿珩睡。”
  他说完,白鹤轩抬爪就照着他脑袋拍了一下,喝道,“再多说,休怪我让那凡人吃苦头!”
  白软听了这话,立刻乖乖不吱声了,缩在那睡起大觉来。
  而此时的褚珩躺在床上,身边没了白软,冷不丁的实在是不习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坐起身,深深叹了一口气,眉毛拧成一团,心中惆怅起来。
  白鹤轩在王府住了几日,褚珩和白软便两床分睡了几日。
  白软想阿珩想的打紧。褚珩想他也是想的打紧。但白鹤轩周身那种父亲的威严和气场,的确是不容得忽视,只能受着。
  褚珩想,若不是阿软的父亲,他哪里会受这样的刁难?
  白软似乎更惆怅,甚至难过的要崩溃,因父亲要他减肥,禁止他吃那么多的肉。
  白软觉得自个真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最最可怜的小妖精了。
  不过是才几日的时间,便从小团宠变成了个小可怜。
  真是好叫他难过。
  “阿软珠圆玉润,好看。”他跟白鹤轩理论。
  “你这真是猪了,哪里还有狐狸该有的模样?”白鹤轩皱眉道。
  白软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紧抿了唇,小脸沉沉,全是个不高兴的小模样。
  心里暗暗道,这老东西,真是过分!
  又想,阿珩也真是的,素来什么都不怕,连皇帝都不怕,怎就怕起这老东西来了?
  白软的小心思滴溜溜的转着,总是烦恼什么时候才能痛痛快快吃上一顿肉。
  在王府待了一段时间,白鹤轩心中怅然,那褚珩待人家软儿的确好的没话说,可即便如此他也要将千年前他们俩的种种事情告诉了褚珩,而后让他自个亲自乖乖的交出自个的命来。
  不过,心思又一转,想到软儿那么在乎褚珩,又怕到了那时候,白软会恨死他这个爹啊。
  白鹤轩有些犯愁了。
  对于白软和褚珩来说,即便是天天见,也是觉得不够的,更别说如此分开好些天,每天只能吃饭时见上一面,还真是叫两人都害了相思。
  入夜,屋子里伺候的丫鬟掌了灯,褚珩坐在床边,面色如此,心里想的却全是白软。
  不知小妖精没有他在身边睡觉如何,有没有蹬被子,是化了狐形睡觉还是人形,晚上有没有起夜……
  等等,纷纷扰扰的思绪让他又睡不着了。
  正此时,白软跳了进来,直接扑到他怀里,化了人形,抱着他不撒手,好一番哭诉。
  褚珩心满意足又心疼不已,抱紧了他。
  等白软情绪平静下来,他窝在褚珩怀里,肩膀哭的还一抽一抽的。
  “阿珩。”他带着哭腔软声说道,“阿软想吃肉了。”
  “嗯,我也想吃‘肉’了。”褚珩也道。
作者有话要说:  阿爹:减肥,少吃多运动!
阿软:阿软好委屈,但阿软不说
阿珩:若不是岳父大人,早就四十米大刀插进了!


第74章 
  一次偷溜成功; 接下来的几晚,白软皆都等他老爹睡着,偷偷溜出去找褚珩; 翌日天未亮再回来。
  小妖精自觉自个真是太聪明; 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他老爹每次都是眼睁睁看着他溜出去。
  入夜起了风; 一下下吹打着窗户,好似要下雨; 白软蹲在软榻上双爪抱窝窝吃的缓慢; 偶尔嘟囔两句; 看看他爹,又看看呼呼作响的窗户,最后看看手上的窝窝头。
  已经连吃了好些天的窝窝头了; 白软觉得自个都快成窝窝头了,他眉头一皱,脑子里想起以往每日大口吃肉的场景,当下气闷的将手上的窝窝头一丢; 烦的在软榻上滚了一圈,用爪子拍枕头。
  白鹤轩不为所动,将窝窝头拿起来; 沉声道,“若是不吃窝窝头,你就挨饿吧。”
  白软一听,骨碌爬起来; 圆溜溜的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他,软声开口,“阿软想吃肉。”
  白鹤轩拿着窝窝头,用筷子夹了一些咸菜放在窝窝头上,递给白软,“小脑袋瓜天天想这想那的,不如就把这想成一块肉,吃吧。”
  白软,“……”当下又气闷闷的眼里带了泪花,更是个委屈的看着白鹤轩。
  白鹤轩吃了口窝窝头,忍不住赞道,“人间的东西就是好吃,连这小小的窝窝头,都是美味无比。”
  白软呆住,他觉得他这个爹一定是傻子来着,这窝窝头哪里比得上那香喷喷的肉来的美味。
  白软眨巴眨巴眼睛也听不太明白白鹤轩话里的意思,低头看了看爪子上的窝窝头和上面那几根咸菜,吸了吸鼻子,含泪吃下了。
  “软儿。”白鹤轩忽然叫他。
  “嗯?”白软看向他,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窝窝头,鼓着双颊,泪花颤颤,含糊不清道,“做什么?”
  “你这小兔崽子,”白鹤轩看着他,“今晚下雨了,过一会怕是要下大雨,你还溜去那傻子那里吗?”
  白软瞬间圆目瞪的更加圆不溜秋,吓的嗝一下子噎住了,弄得他整只狐狸歪倒在软榻上扑腾了两下。
  白鹤轩倒是颇为冷静,将他揪起来,倒立着拍了拍后背,白软嘴里的窝窝头吐了出来。
  将白软放在软榻上,白软眼里再次变得水光光,可怜气的看着白鹤轩,还带了几分气,耳朵抿着,眼神幽幽的。
  白鹤轩对自个儿子的性子再熟悉不过,如今缺了根心智是耍小性子,从前有那根心智的时候,确实耍大性子。
  如此来看,少根心智倒还算是好事情了?
  心思这么想着,就拧了眉头,心头不知怎地,带了些纠结,他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窝窝头,看着委屈的不成样子的胖狐,无奈叹一声,“你若想去傻子那,趁早去吧,若不然待会真下了大雨,可就不好了。”
  “阿珩不是傻子!”白软气鼓鼓的回道。
  “我说他是傻子就是傻子!”白鹤轩的性子也是差的有的说。
  白软心里那点气给拱了起来,当下恼火的愤愤道,“不是!若再说阿珩的不是,即便是阿软的亲爹,阿软也是要生气的。”说完气闷的抹起泪来,真是好不心烦。
  白鹤轩给他弄得一愣,抿紧了双唇,沉默了一会儿,“好,不是傻子成了吧?”
  白软化了人形,抬手抹泪,瓮声瓮气道,“就不是傻子!”说完这话哼一声,大摇大摆的去找褚珩了。
  褚珩正同自个的护卫蓝律讲话,听见了白软的动静,登时抬头望去,随即惊喜出声,“阿软。”
  这一声阿软喊的白软露了笑,快步上前将褚珩抱了个满怀。
  护卫蓝律行了礼,退出房门。
  褚珩回抱住他,白软心里泛起了酸意,委委屈屈道,“阿珩,阿软今天好不开心。”
  “怎么了?”褚珩柔声询问,将他又抱紧了些。
  “还不是让爹爹气的。”白软含糊的抱怨着,“几百年没见了,真不知这一次跑来做什么,还总是说阿珩的坏话,阿软好生气。”说着小脸皱起,眼里带了泪珠。
  褚珩笑笑,由着小妖精抱怨,拉起他的手去了软榻上坐着,白软就势把自己塞进他腿间,坐在他腿上。
  “父亲大人是允你来我这里睡觉了吗?”褚珩问。
  白软点头。
  “父亲如此疼爱你,你可不能再说他的不是。”褚珩柔声说。
  白软头靠着他的胸膛,听见这话,只掀了掀眼皮,点点头懒懒的应了。
  “吃过晚饭了吗?”褚珩见他面色有几分烦闷,便换了话题。
  提到吃,白软又露了委屈,小嘴半点不断续的将这几日天天吃窝窝头咸菜的事情全道出来,末了又掉起泪来,觉得自个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小妖精。
  “阿珩,阿软觉得自个要叫小可怜好了。”白软软声道。
  褚珩忍着笑,“嗯,小可怜这名字挺好听。”又说,“阿软如此可爱,什么名字用在你身上都不由得变得可爱了。”
  白软黑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给他夸得还算是有点小高兴,双唇软翘哼唧一声,双手拖了拖自个的小圆脸,颇为自信道,“那是自然。”
  褚珩笑了起来,跟着抚了抚他的小圆脸,心中想的是,吃了这几天的窝窝头咸菜,好似没怎么瘦。
  褚珩命人做了肉,白软吃的满足,一双眼睛浑圆晶亮,指着那一碗肉问,“这都是我的?”
  褚珩笑道,“全是你的。”
  白软更是个心满意足,撅起油腻腻的小嘴吧唧亲了褚珩两口,有些开心道,“还是娘子最疼爱阿软了。”
  褚珩露出点笑意,还是开口道,“父亲也是很疼爱你的。”
  吃饱喝足后,洗漱后,两人便上了床。
  外面真下了雨,且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大,拍打着窗框作响。
  不过,不再是一个人独自睡觉,两人丝毫没被这大雨影响,在被窝里脱的光溜溜闹了一会,后说了会话,便睡了。
  后半夜,褚珩觉得有些冷,但实在困得厉害,勉强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窗户被吹开了,却实在是撕不开眼皮,便裹紧了被子,抱紧了白软,继续睡了。
  他做了个梦,春日的山间,天空飘着小雨,泥泞的小路上油纸伞下走着一个人。
  他脚步轻快,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没一会儿,走到一处人家,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快步进了屋子。
  “娘子。”他开口唤,语气中全是甜蜜。
  话音落地,正站在窗边的男子转身,一身淡绿色长衫,上锈有白狐装饰,霞姿月韵,看清那人面目,是白软!
  只是此刻的白软与他所认识的白软大不相同,完全是两种感觉。
  但见白软含笑望向来人,快步迎上前,看了看那人从怀里掏出刚买的热乎的肉包子,更是忍不住笑意更浓,眼中温柔如水,明眸皓齿,笑的宛如三月桃李,叫人不免心尖轻颤。
  再往下褚珩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看不见喊白软娘子的那人的面目,但见他的身形,怎么瞧怎么觉得有几分像自个。
  褚珩眉梢皱起,上前一步,欲要看清那人面目,突然间白软的声音响起。
  “阿珩,阿珩……”
  褚珩回了神,慢慢睁开眼来,是白软在晃他,先是一愣,随即忙道,“怎么睡醒了?”
  “阿软想尿尿。”白软说着急急忙忙的下了床,“阿珩,快,陪阿软。”
  “外面下着大雨,容你这般去,岂不是要淋湿了?”褚珩下了床,吩咐人掌灯。
  伺候的小厮连忙掌了灯,又拿来了夜壶,后退出内室,在外室候着。
  白软憋得不轻,忙拿起夜壶解决尿急。
  褚珩坐在床边看着,白软给他看的脸蛋泛了红,嘟囔着,“阿珩不乖,阿软尿尿也要看,真是的。”
  褚珩失了笑,待两人坐回被窝里,他揽住白软的肩膀,稍稍整理了刚才那个奇怪的梦,踌躇了好一会儿,犹豫着问道,“没认识我之前,你有没有……喜欢过其他人?”
  这话给白软问的一愣,抬脸看他,面色古怪的看着他,接着认认真真道,“阿软只喜欢阿珩。”
  褚珩想不透彻,那人明明是白软的,虽然感觉不一样,但他认得他家小妖精,心中不明不白的思想着,后又转念想,只是长得像,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也许不是他家小妖精,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
  可为什么会三番五次的做关于这种梦?
  白软未察觉褚珩的心思,他浅浅的打了个哈欠,躺下,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来,圆乎乎的眼睛看着褚珩,软声软气道,“阿珩,快,睡觉。”
  褚珩稳了稳心神,跟着躺下,将白软搂进怀里。
  他虽然心中万分个不解,可只要怀里的小妖精陪在自个身边,其他的他便不怕了。
  ——
  老爹气场太强,小山雀收拾行囊,带了些小米谷子背着小包袱,屁颠颠的溜去了青莲山,不过没两日又想回王府了,于是又屁颠颠的飞了回来。
  哪里想还未刚到王府给白鹤轩拦截了下来,将小山雀虚握在手心里,面色平静的看着它。
  小山雀吓的浑身颤抖,一边垂泪,一边求饶的。
  白鹤轩略微皱了皱眉头,开了口,“你想破除你家族的咒语吗?”
  小山雀给说的一愣,黑豆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白鹤轩,又怯又欣喜的问道,“你可以帮我破除吗?”
  “自然是能。”
  小山雀一听双眼亮了。
  “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白鹤轩道。
  小山雀眨巴眨巴眼,“什么事?”
  “软儿心思简单,你于他颇为重要,先前你怂恿他嫁给褚珩,如今就怂恿软儿离开褚珩。”白鹤轩道,“只要说动软儿便可。”
  小山雀一听,双眼暗了,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盯着白鹤轩,也不知胆子大了起来,瓮声道,“阿软幸福,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开心吗?”
  闻言,白鹤轩变了脸。


第75章 
  小山雀吓的缩了缩脖子; 虽然怕的打紧,可为了朋友,依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白鹤轩; “仙人; 您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白鹤轩冷哼,手指按住他那圆溜溜核桃般大的小脑袋; 轻轻按着,又敲了敲; 后放在上面揉着; 面色平静; 不发一言。
  小山雀瑟瑟发抖,不知道阿软的爹心里在想些什么。莫不是在考虑要将自个给清蒸或者红烧了吗?还是将自个的脑袋给敲碎?
  “你叫阿雀是吧?”在良久沉默后,白鹤轩开口问道。
  小山雀鹌鹑似得缩瑟着; 本想点点小脑袋的,却因被按住了脑袋无法动弹,只好软绵绵的回道,“是的; 仙人。”又说,“这名字还是阿软给我起的哦。”
  白鹤轩轻哼,“如此敷衍; 你居然还这么喜欢。”他说着指腹从小山雀脑袋上拿下来。
  小山雀松了一口气,挺了挺小胸脯,看着白鹤轩,“当然喜欢; 没遇见阿软的时候,阿雀没有名字,没有朋友,可遇到了阿软,他给了我名字,又做我的朋友,实在是很感恩的。”
  白鹤轩目光盯着手心里这只肥的跟球似得雀鸟,脑中又想到了自家儿子那肥的圆乎乎的小身板,便不仅讶异道,“王府的伙食这么好吗?”
  小山雀听得一愣,没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傻愣愣的点点小脑袋,为了让这位爹爹对阿软的娘子有更好的印象,他想了想,便开口道,“王府的伙食不仅好,王爷人更好,把阿软喂的白白胖胖,然后每晚将他压在身下摇啊摇滚啊滚动啊动的,阿软非常开心的。”
  白鹤轩:“……”倒吸一口凉气,差一点就一个力道掌握不准,捏死手心里这只胖球。
  而小山雀还自觉做了一件帮助朋友的好事情,喜滋滋的挺起小小的胸脯,昂起小小的脑袋看着白鹤轩,大有种求夸的意思。
  白鹤轩黑着脸,目光清冷,默不作声。
  小山雀有些疑惑,阿软的爹是不是没明白?
  想到此,于是它又赶紧的补充一句,“他们俩是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摇晃哦,阿软是撅着屁股的。”
  这一句白鹤轩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小山雀还没意识到白鹤轩的怒气值在上升,翅尖划拉划拉脸,笑眼弯弯,睁着黑豆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等看到白鹤轩的脸色时,吓的定住了。
  惨,惨了!小山雀觉得阿软爹的脸色非常吓人,让它不由得缩着脑袋,抿着羽毛,将自个缩成团团,瑟瑟发抖着。
  “我若想软儿离开那凡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我顾念我与他的父子之情,想让你帮忙怂恿他主动离开,既然你不愿帮忙,那便算了!”白鹤轩说完这句话,将小山雀一扔,转身走了。
  小山雀:“……”
  “哎哟!”白软接住了小山雀,双手捧住它,一双圆乎乎的眼睛吓的怔怔的。
  小山雀虽有翅膀可以飞,但也着实的被吓了一跳,甚至都没来得及挥舞着翅膀,好在白软接住了它,若不然得摔成个肉饼。
  “阿雀怎么惹了我那脾气坏坏的爹?”白软小手抚了抚小山雀的羽毛,又轻柔着它圆乎的小脑袋瓜。
  小山雀抖了抖小身板,从方才的怔吓中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看着白软,“阿软,阿雀没惹,阿雀也不知你爹爹怎么了?”
  白软目光看向他爹走的方向,呆了呆,后又看向小山雀,捧着它坐在了花园里的亭子里。
  “阿雀,方才我爹说的话,阿软听到了。”他将小山雀放在石桌上闷闷的说道。
  小山雀一愣,随后安慰道,“阿软,你爹他顾念你们的父子情,你放心,没事的。”
  白软点了点脑袋,一手托腮,一手抠着石桌的边沿,小脸沉沉,还是个闷闷不乐的小模样。
  小山雀看着他,翅尖轻轻的抚摸几下白软的小胖手。
  已经三月了,春光明媚,将这院子落满了暖意,可白软此刻心里却冷飕飕的。
  他这个冷不丁跑出来的爹,满身仙气,但是身上的气味确实是只有父子亲人才有的。
  他不清楚这里面的原因,也不想太去纠结,因他不喜欢复杂。
  可若是关乎褚珩,那就不一样了。
  前几日父亲告诉他,他曾是天上的神仙,才不是什么妖怪,因他为了一个傻子凡人才斩断了仙根,跑下仙界做妖怪的。
  白软抿唇,腮边的软肉跟着抿,两条紧紧皱在一起的小眉毛,小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瞧在人眼里不由得心疼,真恨不得将全世界的快乐都给他,将他那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阿软。”小山雀小小声的唤他,扑棱着翅膀飞落在他肩头,“你家娘子呢?”
  小山雀知道,只要提他家娘子,白软就会高兴。
  果不其然,白软的脸色缓了缓,圆不溜秋的眼睛也带了亮色,软声道,“阿珩去马场了,坏皇帝最近没什么动静,可阿珩说他的马儿却不能懒。”说着换成双手托着自个的小圆脸,继续道,“本来阿珩要带阿软去的,但是阿软实在是懒得不想动。”又喜滋滋的感慨,“阿雀,阿珩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阿软呢。”
  小山雀点头,“没错,阿雀也觉得你家娘子很黏你。”
  白软给说的嘿嘿笑了笑。
  真是一点儿不假,他自个也发现了,不管多大的郁闷,只要提到他家阿珩,便立马会心情好起来。
  白软捏了捏自个软乎乎的脸蛋,抿了抿唇,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也不知思绪想到了什么。
  “阿雀,阿软要去找我爹问些事情,你跟我去吗?”某个时刻他开口。
  小山雀有些不懂的看着白软,虽有疑问却也没问,稍作思考,点了点小脑袋,道,“阿雀躲在你袖子里。”说着飞进了一只袖子里,不待一息时间又飞了出来,皱了皱鼻子,“阿软,莫九里那朵花你还随身携带着呀。”
  白软点点头,“自然是要带着的,阿软答应九里姐姐的,等寻到她转世投胎的那人,将这花还于她。”
  “可,可你去哪知道她投胎到了哪里?”
  闻言,白软带了一抹愁绪,“是哦,阿软怎么没想到呢。”
  短暂的发愁,忽而想到自个要去爹爹那里问事情的,白软哎哟一声,拍拍自个的脑袋,胡噜下自个的小脸,带着小山雀去找白鹤轩了。
  “爹你来王府除了要阿软离开阿珩,你还要做什么,一并道出来吧。”到了那,白软开门见山道。
  白鹤轩冷淡淡的看着他,知道他儿子什么脾性,沉声道,“只要你离开他,什么事都没了。”
  白软却不信,圆眼一瞪,挺了挺胸脯,梗着脖子,不以为然道,“骗人!呸!不对!是骗狐狸!且不说阿软是狐狸了,就说你这只老狐狸,还不知狐狸里卖的什么药呢。”
  “阿软,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袖子里躲着的小山雀小小声的纠正道。
  白软哼唧一声,“阿软不管你狐狸里卖的什么药,狐狸里卖什么药,总之,阿珩是阿软的娘子,当相公的是要生生世世跟娘子在一起的。”
  “生生世世?”白鹤轩挑了眉,哼一声,“他一肉体凡胎拿什么跟你生生世世?”
  听罢,白软垮了脸,当下眼睛里带了泪花,“阿软就要和阿珩生生世世!”
  白鹤轩沉着脸不作声。
  都知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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