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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血脉_澎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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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安稳,要是没有这点气度,他们凭什么在史诗大陆屹立千年不倒?
  昆莫西站起来,他下定了决心,开弓没有回头箭,尽管前方是悬崖,但还有一条险路,如果回头,后面只能是地狱火海。
  他环视所有人,说到:
  “我还有最后一条路。”
  不管俄拉荷马城如何萧条,神殿都安稳的在辉煌圣路的尽头注视着,压过浮卢宫一头的抹大拉教堂的和奥丁神殿比肩而立,中央帝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辉煌的尽头是人间和天堂。
  最为奥丁在人世间的代言人,教皇尼古拉尼奥拥有绝对的权利,他看上去四十多岁其实真实年龄要远远超过这个数字,没人知道教皇有多大年纪,也没有听说过教皇更换的传闻,也没人用一世或者二世或者更多称为称呼他,相比教皇这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称呼,尼古拉尼奥更喜欢人们称呼他为“奥丁的教子”。
  反正奥丁已经当了无数次便宜爹了,估计他老婆又要不开心了。
  奥丁在一个朴素的房间里,只有四堵墙壁,低矮的天花板,一张小桌子,铺在地上的床铺,和窗台上一只黑突突的瓦罐,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李特刚进入时简直难以想象这就是至高无上,富有仅次于太阳金币的教皇的住所。就算他说了出去恐怕所有人都要笑话他。
  俄拉荷马城的墙壁之中似乎真的存在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它们通向各个地方,已知和未知,甚至有人猜测会通向天堂和地狱。就在今天晚上,费特大叔神神秘秘的找到他告诉他去他的小屋一趟。幸好午夜钟声响起之后,大街上只有富人的马车会慢悠悠的走过。
  他们像午夜的幽灵穿过街道,翻过阴暗的巷子,只有老鼠和生活在暗黑处的人才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李特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就在他那个小屋,费特大叔打开地下室的瞬间散发出腐朽和霉味,就是这条通道通往教皇的卧室,一个朴素到简陋的地方。
  李特心里有非常多的疑问,比方说为什么费特会和教皇认识,这里面的故事绝对会让每个人充满求知欲。
  “维斯康提和克里姆林结盟?”听到李特略带拘谨和生涩的口吻谈起这件事,就连教皇也不得不正色道,“西蒙海耶,你什么时候参与贵族的斗争了?”
  西蒙海耶摇摇头,还是一副躲躲闪闪的模样,没有人会把他和一个能和教皇平起平坐的人联系在一起,“我只是充当了介绍人的角色,关于亚赫图斯少爷,是我真诚的朋友要求我帮他一个小忙,我您知道,我并不是擅长这件事的人,我想,您应该是此事的关键,于是我就擅自做主带他来见您了。”
  教皇理解的微微点头,不过他还是说到,“你如果换掉在深夜拜访的小毛病就再好不过了。”
  费特十分为难,“我想……我的祖先并没有把在光明下拜访或者接待朋友的特质遗传给我。”教皇善意地笑了。他看向李特,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散发着宁静的气质,在狭小的房间里竟然和李特散发的气质神奇般的融合在了一起。教皇露出了赞赏的表情,发自肺腑的说到,“人身上的味道是不能作假的,一个人是善是恶即使他的眼睛能蒙骗所有人,他的味道也不能蒙蔽我,那么,孩子,告诉我您这样虔诚并而善良的为什么会成为维斯康提的金币战争计划的一环?”
  李特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地说到,“我…没有办法…没有其它选择…成为罪人…有无数人死去,我看见一个小姑娘死在巷子里,而我除了把衣服给她之外却无能为力,尽管我是克里姆林家族的继承人,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李特的话或许有什么地方触动了教皇的心,他给李特擦干眼泪,温情的询问,“告诉我吧,孩子,痛苦不会永远陪伴着你,人的一生大多数时间都是幸福的。”
  李特抽咽着,费特则是沉重的叹着气,不时拍拍李特的背,他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茫然无助,在尼古拉尼奥眼里就像是一只需要他救赎的迷路的羔
  羊,“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他——”
  教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用更加慈祥的语气说到:“我明白的,孩子,你只是为了你的父亲而已,奥丁不会责怪一个为了父亲而努力的孩子。”
  “真的吗?”
  教皇身上散发着朦胧的月光,说到:“当然。”
  这次谈话只进行了简短的数分钟,临走前,李特欲言又止的说到,“非常冒犯,我能最后问您一个问题吗?您为什么要过这么朴素的生活?住在这里?”
  教皇没对他的无理表示不满,他用深沉的语气说到:“最近这些年我常常在想,脱掉华丽的神袍,放下权杖,摘去月桂树环,忘记神的真言,作为人的我,还剩下什么?”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你们挽救了帝国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连气候也变的莫测起来,本来三月应该是春天来到的日子,但是雪依然在下着,旋转的雪花迫不及待地从天上落下来,看不到头。这场雪已经下了整个冬季,整个北方都笼罩在雪的阴霾之下,几乎所有人都出去清雪了,可是雪累计的速度比人清理的速度快的多,很快,许多平民的房子就被掩埋在了雪地之下。
  这时,有一些老人或者博学的人才想起来一个传说,关于漫长的冬季的传说,传说,在一个时代的某一年,大雪会如期而至,冬天不知道会延续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也许是一个人的一生,最后一个冬季到来之时,一切生灵都将被掩埋在白雪之下,世界变的安静起来,只有雪花降落的声音,就连海也会被冰冻起来。所有人都会被冻结,无声无息的死去。
  这是一个安静的传说,适合在炉火边上围坐着,由老人们讲述。
  因为这些雪的缘故,在撒拉干沙漠边缘的商队不得不在凤凰城停下来,没人敢在气候异常的时候进入沙漠,维斯康提主人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让商队继续前行。几乎每一个月都有商队从黄金商路进入撒拉干沙漠,几乎要一年半的时间才会满载而归。
  到了五月,雪终于停止了,天气无比炎热,所有的河流都日夜不分的向大海运送着雪水。人们欢庆危机终于过去,神并没有抛弃他们,阳光带来了生命的力量,这一年草木生长的速度比往年多的多,森林赐予了穷人生活下去的机会,食物源源不断被送进城市,危机终于过去了。
  国王的信使文森·潘西爵士穿过半个中央帝国的国土,在大雪结束之前穿过了吸血藤树林,避开了三头斗犬防线的士兵进入了都铎王朝的境内,他在温泉乡停留了一天并且见了帝国驻扎在温泉乡的秘探首领尤莱亚·海登爵士,他们见面彼此拥抱,在分开接近五年时间再次见面后文森·潘西爵士阐述了他来此时的目的,尤莱亚·海登爵士面色沉重,鹰钩鼻子上锐利的眼睛折射出森冷的精光,他的声音啥呀而又低沉,“我的老朋友,我非常不赞同你去做这件事,显而易见,国王要找维斯康提麻烦不异于和死神说他活够了。”
  “我能怎么办呢?”文森·潘西说到,他痛苦而又为难的抱住头,“我无能为力,当国王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做的时候,我简直想拒绝他,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我的父亲,爷爷,和潘西家的祖先都是大流士忠诚的封臣,我发誓对他们忠诚,而且我也接受了刺血荆棘花的徽章,尤莱亚,你能告诉我怎么办吗?”
  尤莱亚·海登爵士思考了很长时间,他们彼此都能听见自己的和对方的呼吸,好一会儿,文森·潘西听见尤莱亚·海登说到,“你身上带有国王的秘函吧?”
  “是的。”文森·潘西从胸甲里拿出秘函,他看见尤莱亚·海登把信封上的封漆用小刀小心的挑开,他想制止却被尤莱亚的眼神强烈的阻止了,“我们必须知道国王想干什么。”他把信纸摊平在桌面上,借着油灯读了起来,瞬间两人面色大变。“国王疯了!他简直不能再昏庸了!”文森·潘西面色发白,吓的如同鹌鹑,颤抖着说,“国王要让出三头斗犬防线,让罗慕图卢斯将军撤到吸血藤树林之后!三头斗犬防线包括它之前的几乎四分之一个行省的土地就要白给都铎王朝!”
  “正是如此。”相比文森·潘西大乱阵脚,尤莱亚·海登倒是镇定,只是他像范了码疯病一样抖动的手出卖了他,他看着惊慌失措的文森·潘西问到,“你准备怎么做?像什么不知道那样把秘函送到罗素大帝的桌案上吗?你如果那样做的话就是帝国的罪人了。”最后一句话把文森·潘西这个忠诚而善良的骑士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剪短了,他心乱如麻,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简直没有一点注意,他只好寻求朋友的帮助。尤莱亚·海登目光如炬,他说,“这是个好机会,我们绝对不能把秘函交给罗素大帝,那样干的话我们会被你的祖先我的祖先,那些为领土流血牺牲的前辈们诅咒的,死了都不得安宁。”
  文森·潘西急忙点头,他总算找回了脑子,“我现在进退两难。”
  “不,还有第三条路。”尤莱亚说到,他把信纸装回信封里,并没有重新把漆封上,“拿上他,我们去见罗慕图卢斯将军。”
  从收到伯伦左的书信后,罗慕图卢斯将军就派了无数的斥候去俄拉荷马城和曼太尼亚获取国王和维斯康提家族的消息,而不出他所料,国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除了找外来势力帮忙之外别无方法。
  这天晚上罗慕图卢斯的眼皮不正常的跳了起来,这可能预示着将有什么什么事要发生,果然,当他和手下人谈论之后一名三头斗犬防线的士兵要求要见他,这个叫伯特伦海登的年轻人本来是应该在军营里睡觉的,但是他却要求见罗慕图卢斯并且威胁守卫甚至差点动手,他是个有鹰钩鼻子看起来能撕裂豹子的精装少年,可能不到十八岁。罗慕图卢斯并不意外,他手底下有很多这样子的小孩子,有的就是一直跟随他的老军士生下的孩子,一直生活在三头斗犬防线没离开过。“你见我有什么事?”
  “我的父亲想要见您。”伯伦特海登说到,他一点也不怯懦,大方的看着罗慕图卢斯,“他是国王的“竖琴手”,他有一封来自国王的信,本应该是要送到罗素大帝的桌案上的。”
  看完昆莫西的亲笔秘函,罗慕图卢斯抬起头,给坐立不安的文森·潘西和镇静的尤莱亚·海登每人一个拥抱,掷地有声地说到:“你们挽救了帝国。”
  ————
  晨光照耀着一座遍布蕨类植物和棕榈科植物、开满密密层层的鲜花丛林,黄鹂、金鹦鹉、金丝雀、蓝鶋、知更鸟和各种不知名的鸟类欢快的鸣叫。在丛林中央安静的沉睡着一架烧焦的龙骨,它黑如玛瑙,光滑洁亮,在晨光的映照下仿佛会闪闪发光;他的颅骨上眼窝空洞而巨大,想像眼前这头龙生前的模样,想像它开展双翼,横扫天际,口吐烈焰的景象该是多么的震撼天际。
  摩里斯抚摸着龙骸,其他人也一样镇静万分,费怡从来没觉得龙是这么美丽的东西,哪怕只是它的骨架,“它可真美。”波伊尔·塔特尔试了试掰下龙牙,但是没有成功,它的牙齿锋利如刀,就连波伊尔的手也出现了划痕。“我们不能把他从这里搬回去,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
  在龙骨面前维斯康提家族的冒险小队空前一致,摩里斯先生说到;“找到龙骨之后就意味着我们离深水城不远了,月晦黑精灵族的宝藏……就在我们眼前了!”所有人眼里都露出狂热的光芒。身材火辣的费怡·瑟维斯扭了扭小腰,从大腿内侧抽出一把匕首硬生生割下一截龙牙,“派人通知少爷吧。”
  曼太尼亚和阿伟龙两省都已经建起大规模的棉纺织厂,女人们坐在里面日夜不停的纺纱,她们为这种新生的机器而惊讶万分,原来她们一次只能纺三根线,现在能纺十六根纱线,她们夜以继日的纺纱,手中的钱比男人们劳作还要多,这带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以往对妻子随意谩骂殴打的丈夫们开始和颜悦色起来,而且在非农忙时期,他们会在家里打理家务在家里带孩子。
  收到冒险小队的通知后,劳伦切尔曼患得患失起来,他既为即将得到的财富兴奋的彻夜难眠,也为将来要付出的人力物力而伤心欲绝,他经常担心从曼太尼亚到都铎王朝一路上的花销会不会超过他所得到的,但他再次追问尤朵拉之后,确定了宝藏的数量后他就安下心来,夏日炎热的天气让他忘记了忧愁,他和一年前相比相差很多,和几年前相比更是判若两人,像雨季的丛林一样疯长,个子拔到了高头大马的地步,金发还是那么卷,雀斑却少了不少,嘴唇上下也长出了须根,证明他已经是十五岁的男人了,再过一年他就可以继承爵位,结婚。他派出了一队人马大约有一百人,每个人都是以一敌十的厉害角色,就连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魔法师嘉比里拉夫人也随之一道去,“把所有的财宝全部搬回来。”这是劳伦切尔曼少爷的嘱咐。
  转眼间已经是深秋,这一年过的飞快,你可以把它看做是酝酿的一年,一切都在酝酿当中。劳伦切尔曼的生日将近,可是出发的人马至今没有消息,不管是去西南方向的掘金队伍,另一支是去往东北方向的黄金商路,劳伦切尔曼一度想亲自前往,但是被伊霍姆特·维斯康提阻止了,去往黄金商路的商队是为维斯康提服务几十年的老人,能力和衷心都不能被怀疑。
  当苹果变红时终于传来了好消息,掘金队伍从都铎王朝回来到达了最近的席拉拜音郡,书信里写到,所有的东西都被嘉比里拉夫人装到了她足够可以容纳一千人的节日广场的魔法戒指里,就算是这样他们所有人和牲口的身上也挂满了东西,“请宽恕我们,少爷,财宝全部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为了一次把他们带回来给您,从临春城叫来了一些人。”费怡说到,她曼妙的身材晃啊晃,可是劳伦切尔曼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呈上来的清单上。“他们的费用我会支付的。”他说到。
  “哦,少爷,您真是太大方了。”费怡真心赞美道。
  一个安息日的傍晚,几十辆盖上油布的车子缓缓驶向萨拉基城,载着掘金队伍长达一年零一个月的冒险所得,劳伦切尔曼紧张起来,在财宝没有真正落入他的宝库时他都不能安下心来,他的老管家柯姆也是他最信任的人说,“少爷,您可不能把它们放到你的宝库里养着,亚赫图斯少爷说过,只有流通才能获得更多的财富,而您也证明他所说的没错。”
  劳伦切尔曼懊恼的抓起一把珍珠揣进兜里,“但我那么拜托他跟我一起赚钱,他都拒绝了!他怎么能拒绝呢?!”
  柯姆说到,“可能亚赫图斯少爷是想用更多的时间学习怎么做一个真正的贵族吧。”
  “别说这种鬼话,柯姆。他一定打着什么我不知道的鬼主意,我敢用十个圆盾金币打赌,他脑子里一定有更多的秘密我没有挖出来。”
  “哼,你这么怀疑别人可不对,尤其是雷恩,他可是一位真正温柔善良的人。”
  “你在说谁?罗贝拉。”劳伦切尔曼嘲笑道,“你如果把长到胸脯上的营养用点在脑子上的话我就不用这么头疼了,亚赫图斯那个家伙,我可以用我所有财富的一半跟你打
  赌,他要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善良的,有些人一定死的很难看。”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我知道“人”的秘密了
  俄拉荷马城西区的圣文尼街中部,靠近牙齿漏风的老太婆经营的一家破旧旅馆,房子非常老,足够追溯到奥斯陆旧址的挪西累城,现在这些珍贵的房屋可以被史学家当做珍宝的破房子们现在是圣文尼街上人人不齿的地方,只有臭水沟里的老鼠和像老鼠的那一群人才会住在这里。他们的工作都见不得人,会被任何一个哪怕是杀猪的屠夫耻笑,不入流的暗娼,只需要一个索就能过夜的{索:比铜币还要低级的钱币}老女人,被人切掉手指的盗贼和小偷,密探和刺客,强盗和落魄诗人,当然也绝对缺少穷人。
  我们还是继续说这个牙齿漏风的老太婆吧,首先声明她可不是重要人物,也绝对不是什么隐世强者,但是也不是不值一提的龙套,实际上她有非常丰富的故事,弄的我都想单独给她写一个中篇小说了。她经营的破旧旅馆已经摇摇欲坠了,就好像欲擒故纵的姑娘在床上捂着胸口,墙壁上都是一些神秘难解的符号,遍布裂痕和油烟,墙壁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更加没有人注意那些本来就不清晰的符号。房顶的每一根木头便都在榫槽里摇晃,因受风吹雨淋而变形的木板一块压一块地钉在一起,就连乞丐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经常从这里出入的一个精神的年轻人,他有着棕色的卷发,面容虽然有点稚嫩但还是看的出来他是一个稳重有内涵的人,其实圣文尼街这样的画家、诗人、作家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大多数从圣索菲亚公学毕业,心高气傲,不愿意为了区区一点钱卑躬屈膝的穷人只能住在这里,不过也很安全,没有不开眼的蠢货会打劫住在这里的人。
  年轻有姿色的姑娘例外。
  这是三月里一个细雨霏霏的早晨,一个年轻人紧紧地裹着大衣,站在这所老宅对面一家商店的屋檐下,怀着考古学家的热情细细端详着这所破旧旅馆。这所奥斯陆帝国时期平民阶级的遗物,确粗有不少地方值得这位观察家研究。每层楼都有它的特点:一层楼有四扇又长又窄的窗户,彼此靠得很近,窗子下部装有木方格,目的是使室内光线模糊,这样,店里的人就能够透过刁钻的角度看见外面,而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二楼和一楼一样就不用多加缀述。对房屋的这一主要部分,年轻人好象非常蔑视,他的视线并不在那里停留。三层楼的软百叶已经卷起,使人能看到窗户,透过大块的花玻璃,可以看见窗后挂着橙黄色的罗纱小窗帘,但这并不使年轻人更感兴趣。他的注意力特别集中在阁楼上那平凡的十字窗上。
  十字窗框很粗糙,看的出来是新换的,没有抛光。窗上装着小块玻璃,玻璃的绿颜色那么深,如果不是年轻人有极好的眼力,他根本无法看出窗内挂着蓝色方格布窗帘,掩护着内室的神秘,挡住了爱偷看的人的视线。
  年轻人穿着非常讲究,穿着这一身明显等着抢劫的华丽装扮来圣文尼街却没有遭到噩耗多亏了他胸口上的红骑士学院的校徽,年轻人一头银发,浑身散发出锋锐的气势,冰蓝色的眼睛狂野不羁,他脚上的马丁靴沾了很多泥点证明他已经等的很不耐烦,当年轻人正等待得万分厌烦的时候,阁楼上的十字窗突然打开,年轻人竞没有注意到窗口探出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就连刘海歪的方向也一模一样。
  十字窗被一只白净纤细的手沿着窗槽推了上去,于是等待已久的年轻人终于获得了酬报。一个容貌清新如水中白花的年轻姑娘在窗口出现,她色泽浓郁的像巧克力汁水的长发上还滴着水,看的出来她刚刚洗过澡,穿着白色的蕾丝睡裙,胸口拉的很低,能够看见她圆润的肩膀,但是她的表情十分自然,没有丝毫特意勾引下面那位年轻骑士的成分。那双眼睛,正是天才画师诺斯·贝尔早就在其杰作中[不朽的眼睛]表现的那样,与那些家喻户晓的贞洁少女一样娴静、优雅。从睡眠中苏醒过来的红润面颊,洋溢着青春和生命,这种美只能在平民姑娘里找到,贵族的姑娘早在十岁的时候就被女仆和礼仪老师打扮的失去了原有的纯洁和自然。
  像缩在玫瑰花瓣中的露珠那样,有着一头巧克力色长发的年轻姑娘还打着盹,她的猫眼先是漫无目的地眺望邻近的屋顶和天空,深深吸了一口雨后湿润清凉的空气。然后习惯性地低下头来眺望阴暗的街道,看见年轻骑士的一瞬间就脸色大变的关上了窗子。
  这些小事情发生的时候,夏日旅馆的玻璃窗下沉重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我们先前说到的那个有着棕色卷发的、精神抖擞、稳重而有内涵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本来是笑容洋溢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朝阳的,但是年轻骑士似乎是居高临下的眼神却在他眼前蒙上一层阴霾。
  这个刚从夏日旅馆里走出来的便是欧内斯特,他姓什么我们是无缘知道了,也许只有他的奶奶,那个牙齿漏风的老太婆才能知道,此刻欧内斯特正苦大仇深的看着银发少年,没错是少年,他的年纪可能比欧内斯特还小那么一岁,但是他看起来却和欧内斯特差不多。
  天色更亮了,霏霏的小雨也停了,紫色的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露出灿烂的笑脸,阁楼的十字窗偷偷揭开了一个小缝,正好能让少女的眼睛能看到楼下的情况,这么一点点动静当然瞒不住骑士,他露出示威性的笑容,傲慢的一塌糊涂。欧内斯特阴沉着脸,向楼上大吼一声:“回去!”
  漂亮姑娘手一抖,十字窗发出轻轻一声嗑地关上了。她就是欧内斯特和切斯特顿的妹妹迪丽雅,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前几年因为年纪还小也没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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