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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血脉_澎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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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亚赫图斯悠然念道,“我看见友谊像艳丽的花,我知道花会凋零,我看见友谊像纯洁的雪,我知道雪会溶化,我看见友谊像芳香的酒,我知道酒会变酸,我看见友谊像不朽的金,我知道黄金的重价。希望你的情谊也会像黄金一样沉重。”
  “会的。”
  不知道你是安慰自己还是欺骗自己呢?亚赫图斯在心里说到。
  “走吧,夜深了,蚊子咬我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女人最怕听到命运两字
  维斯康提的擎天柱倾倒之后,所有人都认为它将有一段时期的沉寂,毕竟它的继承人还年轻。一般庞大的家族的派系斗争都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流血常发生在暗无天日的小巷里,只有阴沟里的老鼠会在他们的尸体上留恋抚慰。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罗贝拉小姐的处境就变得微妙起来。一个月之前她还是上流社会炙手可热的贵客,现在,专门替罗贝拉小姐收取邀请函的门僮正在担忧他要被辞退。
  可是他的主人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担忧,她依旧坐着华丽的“阿孜克琼斯”式的华丽马车走在辉煌圣路上,依旧和鲁道夫家的奥古斯都打的火热。被指派服侍她的执事不无担忧的说到:“小姐,这样下去我们就要负债了。”
  “我当然知道,我这么做是有我的原因的。”罗贝拉平静的说到。她不再理会愚蠢的执事担忧的目光,而是想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劳伦切尔曼这个人了,他绝对是远远超过历代太阳金币的主人,因为,历代主人可没有一个像亚赫图斯那样的盟友。“如果不是捉摸不透,我都想试图靠近他了。”罗贝拉拉开帘子,百无聊赖地想看看风景,车窗外就出现了奥古斯都鲁道夫精致的塑像。他看起来就像是在椅子上被技艺高超的化妆师精雕细琢出来的人偶一般。
  “罗贝拉小姐,能在美丽的下午看见你忧郁的丽颜,我有什么地方可以为你分忧吗?”
  罗贝拉撩起她金色的长发,又娇又媚的模样让过往的路人差点跌倒,她伸出手到马车外,奥古斯都跳下马,郑重地握住她的指尖,“我将为您所有,成为您的利剑。”他诚恳的说到。他有鲁道夫家族的优雅不失英勇的外貌和实力,是俄拉荷马城乃至传播到附近省份的美名。拥有足够让任何八岁到八十岁不怎么智慧的女性迷醉的资本。可是在太阳金币熏陶之下的罗贝拉早就在十年前就把内心最后一丝清纯和爱恋抹杀了。此刻的她就像正宗的维斯康提的子孙一样分析奥古斯都的价值和他在未来能为她、为家族带来的利益。价值是可观的,值得她付出茶余饭后和那些香喷喷的小姑娘们喝茶吃点心的时间跟他玩玩。在爱情游戏里,没有谁胜谁负,只有谁是更高明的骗子罢了。“这可真让我伤心,本来我还处在幻想经历一次燃烧着浓郁迦南香的美味爱情故事,只不过被雷戈毁灭了。”她扫清脑子里纷乱繁杂的情绪,变的冷静的像一个沉醉在命运中的邂逅的少女。
  [女人总是会被所谓的命运击中心脏]想起劳伦切尔曼恶劣讽刺又轻慢的嘴脸,差点让罗贝拉对着镜子练习多次的清纯与妖娆之间的笑容出现裂痕。
  奥古斯都抱着罗贝拉上了他白色的骏马,而罗贝拉的马车就在几码后跟随。美丽的公主和白马王子,简直是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可惜现实不是童话。看着马鬃的罗贝拉和嗅着身前少女散溢着玫瑰花瓣香味的娇□□体眼中竟然是清明一片。
  这是一幅没有灵魂的爱情拼图。
  如果夜枭家的人在这里肯定会嘲讽他们演技太嫩。
  亚赫图斯正努力跟厨娘解释苹果之类的水果不能放在炉子上烤过才能吃,可是厨娘固执己见,认为没有过火的水果不配进入主人们高贵的嘴巴。
  亚赫图斯头痛欲裂,嘴皮子快磨破了。就在那一秒,厨娘飞了出去,滚落一米多远砸在墙上,法兰收回他的脚歪歪斜斜地靠在案板上,透明的红眼发出另野兽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光芒。
  厨娘在看清弗法兰乖张的脸孔时根本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就趴跪下来连连祈求着饶命,亚赫图斯走上前去拉起厨娘,“抱歉了,伯妲夫人,我会替您教训他的。”
  厨娘恐慌地连连说着“不敢、不敢”地迅速退去了。亚赫图斯捡起被厨娘撞翻撒了一地的苹果,把它们放到筐里。
  “真是会装模作样啊,雷恩……其实你心里明明厌恶她要死,既嘲笑又可怜她的愚蠢,为什么非得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圣脸孔?你知不知道我非常想撕开你的假面具,让你看看真实的世界究竟是地狱还是深渊?”
  亚赫图斯把杂乱的厨房整理好,面容平静,神情安详。好像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让使他动摇,而法兰也没有一瞬间放松紧盯着他的目光,他的目光追逐着亚赫图斯每一个细节动作,最终发现他甚至连一毫秒的时间都没有停顿从。
  他终于整理好所有的东西,抬起头,诧异地问道:“你还在啊?为什么不来帮忙?这里被弄的这么乱,你是罪魁祸首。”
  法兰紧抿的薄唇拉成一条锋利的弧度,“回答我。”
  “你还真执着。”亚赫图斯说到,“为什么这么执着呢?”他反问着自己,“世界上总有一些痛苦是人无法承受的,能承受诸般苦难的人根本不存在,哪怕是最坚强的战士,最虔诚的信徒,最薄情的政客,世界上总有什么是他的业,每当红莲的业火灼烧三千世界的时候,人们都将背叛以诺而信仰伊尔玛特。”
  法兰皱着眉头,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亚赫图斯捋开遮住眼睛的刘海,“我没有欺骗任何人的意思。”他微笑到,仿佛有一双洁白的羽翼在他身后张开,“只是你们看见的我从来都不存在。”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走吧,法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你知道薇拉吧?现在担任我的侍女,其实她不是城堡里的仆人,杜鲁把她当做奸细抓回来,她想要离开,这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哦?”法兰劣质地笑了,“你看上她了?说真的她确实很丰满,不过……”他上下打量着亚赫图斯,“如果你上的话,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那女人的年纪不小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啊,不是你这种小男孩可以承受的。我没看错的话她应该是很厉害的战士吧?你们做了交易?”
  “没有。”他看着远处,那里升腾起红色的晚雾,“我只是突然想做一个好人。”
  当然,回答他的只有法兰的冷哼。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伊尔玛特吻过他的眉骨
  枫丹白露堡。
  纯白色的楔字形城堡犹如被火红枫叶包裹着着的天使之巢。朝阳的媚眼睁开之时就吻过它,枫丹白露堡是奥斯陆帝国时期宫廷大长老,执掌宫廷神灯的灾星——拉普·柯纳罗所建。棕榈冠是他家乡的圣树。每到十三月的第七个周末,所有人都会围坐在巨大的树干下,向奥丁虔诚的祈祷。
  “神呐,请祝福我,我的父亲,我的妻子,我的儿女,我的友人,我的邻人,我的村庄不受侵害……”
  曾经,无数乘坐着香气扑鼻的四匹马拉的马车的贵族夫人们就从凡多姆来到这里,作为曾经的、被奥斯陆末代君主视为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和终生的挚友,在皇帝眼中心中地位高悬于教皇之上的拉普·柯纳罗,就是柯纳罗亲王的祖先。
  柯纳罗亲王,有着两撇漂亮小胡子的矮个子男人,他面貌普通,穿着低调而华丽,没有戴任何宝石,也没有涂抹任何香料,他看起来就和凡特烈大公一样朴素、高贵。这是一种只有在延续漫长时间的老贵族和天生的贵族身上才能体现出来的气质。
  他甚少出门,即使出门也不外乎去最近的一卡索教堂做礼拜,因为血统的关系,大流士对他很忌惮。这真的是冤枉柯纳罗亲王了,枫丹白露堡谁不知道柯纳罗亲王醉心艺术,对建筑和雕塑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因此,无数的艺术家汇集到多尔多涅行省,几十年来,多尔多涅已经成为了中央帝国首屈一指的文艺之都、艺术之都。追逐梦想和新世界的年轻人从史诗大陆聚集于此,柯纳罗亲王给了他们许多优待,落魄的画家,建筑师,音乐家,剧作家,诗人,雕塑家……
  多尔多涅行省在奥斯陆帝国时期就有了艺术之都的雏形,它的每一位领主都有着天生的艺术之心,而这片土地孕育出艺术家的几率也比其它行省多的多;银色时代前后多尔多涅人的文化水平要比史诗大陆其它行省的人高得多。奥斯陆有希罗帝国的文化的渊源和宝贵遗产,奥斯陆多民族富有文学天才和艺术天才,他们的个人主义色彩浓郁,敢为天下,正是因为这种民族天性,相对于其他地区而言,多尔多涅人并不是特别惧怕当时奥丁教庭的清规戒律,他们奥丁教庭的反抗就是用公开的堕落来反抗教会偷偷摸摸的堕落。提倡用人性代替神性,用人世间的现实幸福代替虚无缥缈的天国理想。
  一切的推动者之一,拉普·柯纳罗说过一句话:“我是人,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我只是想寻求人世的幸福,并且将幸福带给我领土的人民,不向奥丁祈求,不和魔鬼交易。〃
  枫丹白露堡的一切都那么艺术,绝大多数用纯白的石料建造,主体建筑包括一座主塔、六座王宫、五个不等边形院落、四座花园。更多是舞厅、会议厅、壁画长廊、瓷器廊、沙龙、卫队厅、卧室、书房,用来招待那些前途无量的青年艺术家。
  枫丹白露堡周围面积为几座山数万公顷的森林,有橡树、柏树、白桦、山毛榉等树木。是贵族打猎、野餐和娱乐的场所。森林内有许多圆形空地,呈星形的林间小路向四面八方散开,纵横交错。森林里有许多错落有致的度假小屋,圆形空地往往建有十字架,其中最著名的是圣·拉普十字架。
  枫丹白露堡的缔造者是拉普·柯纳罗,这个被认为是奥斯陆帝国的掘墓人的灾星,用他天才的想象力和非凡的艺术天赋,将枫丹白露堡带到人间,据说奥斯陆皇帝曾经隐晦的向他讨要,但拉普·柯纳罗都装聋作哑的糊弄过去了。
  奥斯陆覆灭至今已经过去了1125年,但是柯纳罗的后代从未离开过这里,坚固的石料给予了枫丹白露堡得意千年不倒的结构,拉普·柯纳罗赋予了它非凡的魅力,而世世代代柯纳罗的子孙则赠送了它得意长久散发魅力的生命泉水。
  枫丹白露一词意为“美丽的泉水”。
  天空染成玫瑰色,帝国中部的冬天并不寒冷,塞西尔·柯纳罗坐在金色刺绣的呢绒椅子上,凝望着逐渐消失的光的余晖映在镶着金色图案的铁栅栏大门上,传说中永远不会断流的“方丹薄罗”喷泉就在四角形的星星草坪上静静流淌。塞西尔·柯纳罗爱着他的故乡,爱着枫丹白露堡的棕榈树,爱着金色的麦浪和橘色的夕阳,
  他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停在这一刻或者下一刻,希望明天永远不要到来。他爱他的妻子和孩子,一生对友人真诚,从来不曾苛责仆人,更不曾做任何亵渎诸神的行为。就像他的祖先,拉普·柯纳罗一样,他一生诚恳,从不违背君主的命令,这让他被称为弄臣;他醉心艺术,却被认为是穷奢极欲;他爱戴治下人民,却被认为心存不轨。
  “比起真实,人类更愿意相信谎言,拉普·柯纳罗在枫丹白露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他将全身的鲜血献祭给诸神让他挽救他的奥斯陆,可是教皇却说他是在诅咒奥斯陆…拉普·柯纳罗被封入黑色的棺椁,心脏部位被钉进去的银钉,从前胸钉进棺椁的木板里,他干枯的身躯,悲伤的灵魂,每天夜里枫丹白露堡都随着他一起哭泣…我能感受到他的悲伤,他的绝望,他的痛苦,但是,唯独没有愤怒和怨恨,他一如生前爱着他的奥斯陆。”塞西尔的声音如同千年陈酿,低低诉说着一个古老而悲伤的故事。“我是否也会如他一样,在枫丹白露堡徘徊千年?”
  “不必如此,塞西尔,记得你的祖先说过的:我是人,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我只是想寻求人世的幸福,并且将幸福带给我领土的人民,不向奥丁祈求,不和魔鬼交易。”
  塞西尔移开视线,不再看悲伤的落日,即使橘色的夕阳再美,也无法挣脱夜的拥抱,拥有一颗纤细敏感的心的柯纳罗亲王又一次忍不住叹息,他强颜欢笑,对陪伴着他数十年的管家维琴察说到,“柯纳罗活在梦的世界里,我清醒之时便痛恨自己为何醒来,深眠时又恐惧可能会就此长眠……”
  “西风不起,唯有努力生存,您还活着,我的少爷。”即使不再年轻,维琴察·康斯普朗德也依旧称呼塞西尔为少爷,他深灰色的眼睛看着这个脆弱又细腻的男人,他和枫丹白露堡一样,随时都可能与风同去。他不禁紧紧拥抱他,没有一丝违和,仿佛他们天生就应该如此,我给你我的温暖,你赠送给我你的冰冷,我们的温度合二为一,不会在火焰中被焚烧成灰烬,也不会在冰洋中血液冻结……
  我的少爷…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维琴察轻轻的推开门,枫丹白露堡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他却像感觉不到寒冷一样,两只深灰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无物般的行走,夜风挽留着他,鬼魂拉扯着他,但是全部被他挣脱。维琴察回到房间里,在热水里泡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出来,并且把所有的衣物扔进壁炉里焚烧起来,他穿上紫色的浴袍,坐在靠窗子的躺椅上,很多个夜晚他都在这里度过,床对他来说只是个摆设,冰冷的棕色大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要不是主人会偶尔晒晒被子,它们肯定会发出腐烂的霉味。斗大的明月从没有关上的落地窗洒进更多的光辉,不知何时起雪花已经飘下,顺着大开的窗户,落满了半个房间。而为维琴察的身体,他的体温比冰雪更加寒冷,他拿着一本书,书的名字是《只会哭一次的妖精》。在史诗大陆的传说里,有一种一生只能哭泣一次的妖精,当他哭的时候,就意味着他生命的尽头到了。这种妖精不用睡觉,不用光也能视物,身体比冰雪还冷,只有在爱人的怀里才有体温。
  有什么脚步逐渐接近了,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赤着脚的红发女孩,她突兀的出现在维琴察的窗户里,抱着一个闭着眼睛的头颅,用一种难以名状的语言朝维琴察说着什么。
  “我知道了,艾丽塔,你今天可以睡在这里,不过天亮之前必须离开,我可不想得罪你的母亲。”
  红发女孩打开从未行使过本身功能的床铺,钻了进去,雪下的越来越大,在这中部的行省是极为难得的,它既不会太冷,明早就会看见怒放的鲜花盛开在白色的柔情中。
  维琴察在窗边坐到天亮,即使这样他也没有丝毫疲惫,他走到床边,掀开乱成一团的被子,里面果然没有人了,昨日神秘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维琴察叠好被子,没有犹豫直接把床上的所有东西扔进了壁炉,壁炉的火还没有熄灭,火星接触到棉绒,很快就燃烧起来,房间里终于有了点热气,不像之前,冷的像墓穴一般。
  一只白鸽落在窗台上,维琴察从一个雪白的袋子里拿出三粒绿色的豆子喂鸽子吃下去,从它脚上接下密信。上面只有一句胡:“告诉侯赛因,我不日将登门拜访。”没有署名。
  鸽子吃完后扑棱着飞走了,因为它知道维琴察不会给他任何东西带回去,它往南方飞去。
  昨夜落下的积雪因为屋子里气温升高已经开始融化,维琴察拿着扫帚把雪从阳台上扫下去,阳台下的花圃不满的动了动,把身上的积雪抖了下来,维琴察微微一笑。
  “维琴察先生!早上好!昨夜睡得好吗?”穿着公主裙的十岁女孩从花园跑过来,对着从来没有断流的芳丹薄罗喷泉也没表现出惊奇的神色,白色的皮鞋在雪地上踩出一连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她朝阳台上的维琴察优美地行了一礼。维琴察轻轻一跃就从阳台上跳了下来,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
  “早安,玛丽安奴小姐,吃过早饭了吗?还有,把外套穿上,这么冷的天气不能穿这么少……”说着不知道从哪取出了一件小女孩粉红色毛茸茸的斗篷给玛丽安奴穿上。
  “噢,维琴察大人,您似乎忘记了您只穿了一件衬衫而已。”小女孩狡黠的围着维琴察转了一圈,一面期待维琴察会有什么反应,不过以她这几年对维琴察的印象看,他多半什么反应都不会有。听仆人说维琴察先生是和柯纳罗亲王一起长大的,他们还在少年时就彼此相识,维琴察大人三十年来一直陪伴在亲王身边,从未离开,可是岁月在维琴察大人身上只是匆匆来又匆匆走过,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记忆和纪念,他仍旧年轻而俊美,深灰色的眼睛深邃而充满魅惑。但是他的眼睛只会凝视着柯纳罗亲王一个人。城堡里有不好的传言,但也只是那么一两句,不过在玛丽安奴出生后,谣言就不胫而走了,因为维琴察先生太漂亮了,很让人不怀疑他其实是位女士。而玛丽安奴的母亲没有出现在任何人视野里,在十年前,亲王三十岁的生日刚过,就驾着马车出门旅行了,贵族的旅行一般会持续很久,短的几个月,长的几年,他们会在自己的领地巡视,也会去拜访其它贵族的领地,总之,大多数贵族的人生都是这么清闲的过着的。亲王和维琴察先生出门一年半后,带着玛丽安奴小姐回来了。
  而且维琴察大人对玛丽安奴小姐非常疼爱。
  枫丹白露堡的仆人都知道,维琴察大人十分不喜欢除了亲王之外的人接近,他有洁癖,从来不穿一套衣服第二次,待人接物必须戴白手套才行,而且城堡里来拜访的别有居心的女客人和男客人,都被他以各种手段赶走了…所以,在和亲王出门这段时间,会让陌生女人接近亲王并且为他生下玛丽安奴小姐,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玛丽安奴小姐是维琴察大人生育的,不是早就有维琴察大人是女性的传言了吗?
  可是维琴察大人除了脸之外都是女人梦想中的样子,他身材高大,经常穿着只系到胸口的衬衫,胸膛结实而漂亮,比起他来,从身材上看,还是亲王更像是女性。
  这些只是城堡里的一点小道消息,亲王和维琴察大人谁也没有忌讳,这倒是更让人认为那些猜测是错误的。那么,玛丽安奴小姐的母亲到底是谁呢?
  “维琴察大人,父亲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到今天早上才睡着,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了,叫仆人把食物送来你这里吧,我能和维琴察大人一起用餐吗?”
  一夜没睡?“好的,我这就去吩咐仆人,你在这里玩吧,不过不要跑的太快,也不要爬到墙上……”
  几条走廊往日需要走上十分钟以上,今日只用了三分钟便出现在了塞西尔·柯纳罗房间的附近,他拉住正要敲门的仆人,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他离开,仆人当然不会认为维琴察插手他的工作。实际上亲王性格古怪,虽然不会责罚仆人,但是仆人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维琴察没有敲门。
  塞西尔眼圈下方有一圈深深的黑影,不但不难看,反而配上他那双淡金色的眼睛就像上了烟熏妆一样诱人,维琴察试了试塞西尔额头的温度,确认他睡得很沉,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凝视着塞西尔的脸,一动不动。二十分钟后,他从床上下来,走了出去,来到厨房取走他和玛丽安奴的午饭,吩咐仆人在中午时将饭菜送到亲王的房间。
  而亲王因为身边温度的突然消失,做了个噩梦。
  玛丽安奴跑到餐厅里,洗了手坐在了椅子上。“父亲怎么样?他为什么失眠?”
  维琴察拿餐巾擦了擦嘴角,移开视线,“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哼,又想瞒着我。”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他的冶艳,他的傲慢
  三头斗犬防线的日落是史诗大陆上最壮美的风景,它引人遐思又精妙绝伦,宛如诸神发丝一样的云朵漂浮在最高峰之上。守卫们都说,在云层之上,晨光之神洛山达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一定是他们。最高峰被称作“司嘉洛”之山,是晨光之神的伴侣,黎明之神司嘉洛的闺房,司嘉洛之山看不见顶峰,它高耸入云,四周陡峭,甚至连停落的凹角都没有。守卫军们更喜欢称呼它为“利剑”山。
  薇拉透着雕花的十字窗,她住在城堡的阁楼里,视野广阔,通常没有人来打搅她,有时候她想跟女仆聊聊天,但是都被对方巧妙地回避了,薇拉有些郁闷。她没工夫在这里浪费时间,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和亚赫图斯约定的时间就是今日,她有些担忧,她不知道那个男孩会不会遵守诺言,毕竟克里姆林家族并不是什么可以轻易相信的对象。
  随着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司嘉洛山的地方背后,三头斗犬防线的天空沉寂下来,夜晚令人惧怕,因为总在一些角落里,一些人算计着另一些人,到头来所有人都说算计和被算计的一方。突然有人敲起了窗户。
  老天!他不知道外面有人监视吗?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克里姆林家族竟然出了这么一个笨蛋!而且还是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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