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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白夜做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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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本身其实不长,无非就是许瑶笙跟江声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偶尔有一天发现江声居然在接受家里的安排跟omega相亲,他向来是专一主义者,认为要求交往对象至少在交往时一心一意是合情合理的,一气之下跟江声吵了一架,也没有心思去听江声的解释,单方面宣布分手,每天躲在店里借柠檬水消愁。
  霍言出国一星期,回来也有近一周了,这事发生在他刚回来的那天,许瑶笙没联系上他,就这么自己消沉了好几天。
  这过分狗血的故事让霍言多少有点无言以对,他沉默了一下,问许瑶笙:“为什么不听江声解释?”
  许瑶笙撇撇嘴:“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看到那女生挽他胳膊了,他也没推拒,看着挺开心的。”
  他不是没想过江声会找个omega,毕竟对方从小就接受这样的观念,传统又守旧,跟他在一起也是个意外,早晚会回归家里给他安排的路。但许瑶笙觉得,江声要相亲可以,至少应该跟他坦白说清楚,他不想平白无故又被劈腿。
  出轨这种事情不限于生理,对他来说,精神上也同样不可以。
  “……大概我就是只配有烂桃花吧。”他闷闷地说。
  霍言拍拍他的手背,算是无言的安慰,心里却还是多少有些疑惑的。许瑶笙继续捧着柠檬水伤春悲秋,他陪着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借去换衣服换班的机会在休息室里给江声打了个电话。
  他原本是没有江声的号码的,还是上次才想起来交换了一下,这会儿突然打过去还有点不自然。
  好在江声没给他犹豫的机会,只响两声就接了起来:“霍言?”
  “嗯。”
  “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江声先是有些疑惑,又迟疑着问,“是……关于阿笙的事吗?”
  霍言反问他:“看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声叹了口气,沮丧道:“我想向他解释,但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听……”
  “我还记得你之前是怎么说的,”霍言道,“现在看来,你好像还是食言了。”
  江声絮絮的阐述因为他这句话突兀地停了下来,沉默片刻才颓然道:“……对,我是食言了。”
  无论许瑶笙看到的所谓相亲现场是真是假,没有事先说清楚都是江声的问题。他先前向霍言承诺过会认真对待许瑶笙,但现在看来,或许他并没有做到。
  既然他清楚问题在哪里,霍言也不打算说太多,点到即止道:“你家里怎么要求你,跟许瑶笙没有关系;但你答应过他什么,就应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这通电话没讲太久,为了避免许瑶笙怀疑,霍言说完要说的就匆匆挂断了。他换了制服再出去跟同事交接,抽空看了一眼许瑶笙的方向,发现这人居然已经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换班的同事朝霍言招招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老板一夜没睡呢,你别叫醒他,让他趴会儿吧。”
  霍言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让他先走了。等人走了,他才到许瑶笙的房间里拿了件外套,小心地披在睡着的人肩上,免得他趴着睡久了着凉。
  看来跟江声吵架对许瑶笙的影响比他想象中还严重,霍言想。
  他勤勤恳恳在店里工作一晚上,许瑶笙就趴在柜台里睡了一晚上,连过来结账的客人都自觉压低声音,不少小姑娘还悄声问霍言老板是不是不舒服,等霍言摇摇头表示没事才离开。
  等通宵没睡的许瑶笙这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夜里十点半。霍言就站在他睡觉的位置旁边,一边给咖啡拉花一边问:“吃什么?我请客。”
  “这么好啊?”许瑶笙揉了揉眼,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随口道,“那我要吃牛肉盖浇饭,加溏心蛋的那种。”
  宵夜时间吃盖浇饭,也只有他这刚睡醒的人说得出来。霍言应了声好,先把咖啡送到客人那里,回来后用手机点了外卖,给许瑶笙加了溏心蛋不说,还点了他喜欢的小吃。等他点完,许瑶笙正好打着哈欠从洗手间出来,披着他刚才给盖的那件外套,又端起睡着前喝过的那杯水喝了一口。
  “好困啊。”他又趴到了桌上,看了圈店里,见没多少客人,于是放下心来问霍言,“下午忙不忙啊,我睡着了,你一个人挺累的吧?”
  “你一个通宵没睡的还关心我累不累啊?”霍言洗着碗道,“先想想一会儿早点睡好好补眠吧。”
  “也没什么,以前经常通宵玩儿游戏,习惯了。”
  见他在忙,许瑶笙起身去给客人结账,还不忘给人家送袋小饼干做礼物,谢谢人家过来关心他,很有老板样子。
  好像睡了一觉起来觉得好多了,失恋的影响降低不少,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
  霍言一边干活一边留意他的情绪,见他看起来没什么大事,这才放心下来,等外卖到了又主动出去拿回来投喂他。许瑶笙能吃能喝,夜里十一点把一碗牛肉盖饭吃得连碗底都干干净净,小小打了个嗝,没事人似的摸了摸肚皮,还从霍言碗里夹走一块鸡翅。
  霍言怕他吃撑,迟疑道:“……这么饿啊?”
  “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许瑶笙幽幽道。
  他把霍言额外点的炸鸡块也吃了,端起垫在盒底的薯片有一块没一块地嚼,霍言把暂停营业的牌子翻到正面,锁了店门再回来时,他已经就着综艺节目把一盒子吸了油的薯片吃完了。
  霍言对上他格外渴望的目光,连脚步都顿了顿:“还要吃吗?”
  “还有吗?”许瑶笙问。
  还真没了,不过店里有剩余的食材,倒是可以随便做点先填饱他的肚子。霍言任劳任怨地进了后厨,点火烧水给许瑶笙煮了份意面,又翻出一罐肉酱来,加上番茄沙司煮了煮,拌在意面上端出去给许瑶笙。
  这碗意面分量十足,许瑶笙呼噜噜吃了两叉子,终于找到一点满足感,举着叉子问霍言:“你要吃吗霍小言?”
  “你吃吧。”
  霍言连米饭都没吃完,更别提接着吃意面了,他看了眼胃口异常好的许瑶笙,突然有点怕他把自己吃进医院去。
  所幸许瑶笙没有真的失恋顺带失智,意面吃了大半碗就吃不下了,打了个嗝放下叉子,满足道:“好了,吃饱了。”
  霍言已经把制服换掉,又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边替他把碗盘收拾到厨房里去一边问:“有心情继续讲故事了?”
  许瑶笙摇摇头:“不讲了。”
  也没什么好讲的,鸡毛蒜皮的一点故事,让霍言再听一次也没多大意义。他吃饱喝足心思活络,见霍言一副回家也只能睡觉的样子,八卦兮兮地凑过来问:“俞先生不在家啊?”
  霍言瞥他一眼,没说话。
  不说话就等同于默认,难得乖宝宝霍言下班没有立刻走,还主动提出要陪他,许瑶笙顿时来了劲,拽着他决定出门。
  霍言无奈道:“十一点多了,你现在出门要去哪?”
  “有个主题清吧营业到凌晨两点,我想去看看。”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来的消息,霍言对所谓的主题清吧没什么兴趣,但又拗不过许瑶笙,怕他一个人去出问题,最后还是陪他去了。
  他开着许瑶笙的老爷车把人载到清吧附近,先把人放下来,自己去找停车场停车。等他把车停好再步行到清吧门口,却发现说好在门前等他的许瑶笙人已经不见了。
  不仅如此,门口的侍应生还把他拦了下来,礼貌地拒绝道:“先生,我们今天是情侣专场,您一个人不符合入场要求。”
  “……”霍言看他一眼,疑惑道,“可我朋友应该是进去了,他是一个人。”
  侍应生脸上仍然在笑,但显然是营业性笑容,他还是没有让霍言进门的意思,礼貌道:“您可以找一位同伴进场。”
  他不让进,霍言也不可能硬闯,只好先离开了清吧门口,到一旁的路灯底下去给许瑶笙打电话。


第30章 
  这清吧开在一个挺僻静的街道,旁边就是杉市有名的富人聚集区杉丘路,可见主人身价不菲。霍言站在路灯底下打电话的这一会儿,旁边开过去的豪车数量比在学校附近一礼拜见得都多。
  可许瑶笙的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他一直等到只剩嘟嘟嘟的盲音才挂断,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霍言没办法,只好给江声打电话。
  凌晨十二点多,江声不知是睡不着还是在做什么,总之几乎是立刻就接起了电话:“霍言?”
  霍言简单说了下现在的情况,又把清吧的地址告诉他,问:“我在外面进不去,你现在有时间过来吗?”
  听说跟许瑶笙有关,江声没有犹豫,立刻道:“你在那等我,马上来。”
  站在外面等他的时间里,霍言又打了几次许瑶笙的号码,最后一次终于接通了,许瑶笙那边却闹哄哄的,不知有人在起哄些什么。明明是个清吧,居然比一些酒吧还吵。
  “你没进来?”许瑶笙在喧闹声中大声问。
  霍言没懂他的意思,反问道:“不如说,你是怎么进去的?”
  “就很正常地走进来的啊!”许瑶笙说。
  霍言愣了愣,回头去看刚才拦住他的那个侍应生,后者察觉到他怀疑的视线,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招牌。
  霍言走近去看,才发现那花里胡哨的招牌上写的居然是时段告示:零点前是清吧,零点后是主题派对,主题每天轮换,今天正好是情侣专场。
  他把许瑶笙放下车时是十一点五十左右,找车位花了大概五分钟时间,再走回来确实过了零点,许瑶笙要是正好赶在零点前进的门,可能确实不会像他一样被拦住。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许瑶笙解释这个时间差上的乌龙,只好道:“……那你在里面等着吧,我一会儿就来。”
  他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江声一身在家穿的休闲服,骑着个机车风驰电掣地来了,把车随便往路边一停就跑过来找他,火急火燎地问:“阿笙呢?”
  霍言看了他的车一眼:“你先锁车,他在里面呢。”
  江声这才想起自己没锁车,又跑回去锁起来,这才跟霍言一起进去。刚才拦霍言的侍应生打量了江声一下,见他们确实认识,不是随便拉了个人结伴企图混进门,这才把他们放进去。
  弄明白霍言为什么把他喊过来,江声一下警惕起来:“阿笙是怎么进去的?”
  霍言从人堆里挤进去,没好气地解释道:“他进去时还不没到点。”
  所谓的主题派对说到底就是狂欢夜,要求情侣入场大概是为了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老实说,效果实在很有限。他们从门口进来,一路走到舞池旁边,目睹的搭讪不下于三场,霍言对烟酒味都不太感冒,很嫌弃地皱着眉,视线在人群里逡巡,最后才在舞池边找到正给脱衣舞男欢呼的许瑶笙。
  许瑶笙自己一个人进来的,不知为什么清场居然没把他请出去,自己挤在舞池旁边看脱衣舞不说,看起来还很想给脱衣舞男撒钱。霍言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电话里那么嘈杂,跟他一起给人欢呼的人不在少数,几乎都看得很起劲。
  他本来也没有太担心,但被临时召唤的江声不一样,看到许瑶笙安然无恙,第一反应是上去把人从最佳观赏席里拉出来,上下打量一番确认他没事才松了口气。
  倒是许瑶笙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看看他又看看霍言,迟疑着问:“你……怎么来了?”
  他们不是吵了一架要分手了吗?
  江声抓着他的胳膊还没松手,见他一副看到自己很意外的模样,又悻悻地撒手,后退两步站得离他远了点。
  “阿笙。”他人高马大,看起来却可怜兮兮的,在许瑶笙面前平白矮了一截,小声喊他名字,“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好不好?”
  许瑶笙也没说好或者不好,就那么站着看了他一会儿,好像刚才的兴奋都是装出来的似的,一下子又晴转阴了。
  可他再不高兴也好,江声就站在他面前,他什么重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好说:“好啊,那就到后面去说吧。”
  他穿了件宽大的棒球外套,显得个子小小,比霍言还矮上一截,转身去找座位时却是理亏的江声跟在他身后,像只做错事的大狗,可能许瑶笙让他跑步去十公里外买点什么都会不假思索地去。
  霍言自觉已经完成任务,确认他俩好好地呆在一起,没吵起来也没打起来,就悄悄走了。
  他一个人慢吞吞地逆流而行,从午夜场进来的情侣们身边走过,很快又回到了门口。这清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来的客人却出乎意料地多,霍言独自逆着人流方向走显得有点突兀,等他走到门口时,那侍应生居然还立刻从人群里认出了他。
  “这就走了?”他朝霍言点点头,“我以为你费心进去,会多呆一阵子。”
  霍言双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没打算和他多聊,简单道:“我说了,只是进去找个人。”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他无心再听,直接离开了。
  霍言独自出了门,见江声的机车没被交警拖走,心想这里多半还是能停车的,于是便独自去了停车场,打算把许瑶笙的车开回去,免得隔天还要再来取。
  可他刚走进停车场就被不认识的人叫住了,对方穿着一身黑西装,从体型和姿态来看,明显是什么人的保镖。
  “霍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过去聊几句。”
  霍言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这人是从那辆车上下来的,他的“老板”多半就在车上。
  这车价格不菲还是限量版,俞明烨也有一辆,但因为车型太张扬并不常开。能开得起这车的人多半非富即贵,他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有钱人,硬要说的话,多半就是俞明烨的那位姑姑了。
  先前的事看在俞明烨的份上霍言不打算再计较,也不想再跟这人有什么交集,尽可能礼貌地说了一句“我还有事”,转身就想走。可保镖没让他走,伸出手臂拦在他面前,大有他不愿意就来强的架势,霍言看了看他的表情,还是停下脚步,跟他一起上了那辆车。
  车里空间很宽敞,靠里侧的位置上坐了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乍一看挺年轻,仔细瞧还是有岁月痕迹的,长相和俞明烨还真有那么三两分相似。霍言上车后选了个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保镖把车门关上后他也只是瞥了一眼门锁的位置,什么也没说。
  他不主动开口,俞秋月却憋不住,看着他那张和严亦航颇有几分像的脸就来气,率先开口道:“这么巧?”
  霍言还没说什么,她又话里带刺道:“俞明烨知道你凌晨来泡吧吗?”
  她话说得有点难听,霍言抬眼轻飘飘地看她一下,反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他当然已经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是谁,但既然俞秋月这么不客气,霍言也不打算对她好言相向。
  说到底,他不觉得自己欠俞秋月什么,没必要对她客客气气的。
  俞秋月被他噎了一下,看他脸上既没有意外也没有惊慌,明白霍言其实是在装傻,说话便越发夹枪带棒:“看俞明烨护着你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个小白兔呢,没想到还挺会说话的嘛?”
  霍言道:“没什么,对什么人说什么话而已。”
  他穿着普普通通,宽松的工装外套里一件薄高领毛衣,和发尾一起遮住了后颈还没消退的齿痕,看起来只是个长得漂亮的普通学生。但他穿成这样,坐在俞秋月的豪车里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想早点打发掉她,好赶紧回家睡觉。
  俞秋月冷静下来,知道他是故意想激怒自己,冷笑一声道:“你没必要这么对我说话,以为我让你来是想谈俞明烨?他手上一堆麻烦要解决,现在恐怕也顾不上管我。你要想听听唐闻和严亦航的爱情故事呢,就留下;不想听的话,现在下车也没关系。”
  “我不想听,”霍言立刻道,“请问我可以下车了吗?”
  俞秋月没有拦他的意思,车门也没锁,他伸手一拉就开了,可他准备开门下车的时候,那女人在他身后语气凉凉道:“知道唐闻为什么会选择生下你吗?因为严亦航向他承诺过会离婚。”
  霍言的动作顿了顿,回头来看她。
  “没想到吧?”俞秋月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他敢给人开这种空头支票,面对我却什么也没说过,就这么两头拖着,居然真哄着唐闻给他生了孩子。”
  唐闻生下霍言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说到底,是否怀孕是被标记的omega没法决定的事情,他选择生下霍言,当然是有原因的。
  见他有所动摇,俞秋月又道:“严亦航什么也没跟我说过,这些还是我从律师嘴里挖出来的——他的律师这几年一直给你转账,你知道的吧?”
  “我没收过那些钱。”霍言说,“一分钱没动,你要的话卡直接拿去。”
  “谁要这几个钱,不够我逛一趟街的。”俞秋月不屑道,“只是想告诉你,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也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疯女人,严亦航欠我的,我得找个人来替他还债。”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霍言无心和她多加纠缠,伸手拉开车门跳下车去,双手还揣在外套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那也不该是我,他欠唐闻的还没还,不是吗?”


第31章 
  严亦航欠谁的不知道,对霍言来说,他只是一个名字而已,除了“标记唐闻的alpha”以外,没有任何存在意义。
  他好好地活了二十年,平白无故冒出一个人来说是他爸,还连带着来了一群讨债的,霍言不想应付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也不想替来得不明不白的“父亲”偿还什么东西。
  说到底,他只承认唐闻一个父亲,无论俞秋月说什么都不会动摇他这个想法。
  夜里风有点大,霍言开着车窗吹风,看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和仍在闪烁的店招,突然觉得有点累。
  他开着许瑶笙的车在夜晚的街道上兜风,期间停车给许瑶笙打了个电话,听到那头还有江声的声音,于是放下心来,看看车的油箱几乎还是满的,于是直接开上高速,去了个最近一直想去但没去成的地方。
  大概是工作日的缘故,连高速公路上都只有零星几辆货车在和他同向的路上沉默地开,霍言没告诉任何人,独自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去城郊的墓园,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他停好车去敲管理员的门,大约是三更半夜来扫墓的行为实在有点惊悚,管理员的房间安静了好一会儿,霍言敲第二次门他才小心地开门探头出来:“这么晚啊?”
  “抱歉,”霍言朝他笑了笑,“临时决定过来的,有点晚,打扰了。”
  管理员给他开了门,见他两手空空,又问:“要带点什么吗?附近有个自动贩卖机,可以买点环保蜡烛什么的。”
  霍言愣了愣,他头一回听说这种东西,想了一下觉得两次都空手去确实不太好,还是决定去体验一下。
  他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环保蜡烛和折好的纸花,又买了一小盒火柴,从管理员那里借了个盆,拎着这些东西去了燕虹墓前。路上他低头看了眼袋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滑稽——凌晨两点不睡觉,开着别人的车跑来看望燕虹,他不嫌折腾,燕虹可能都觉得他扰民。
  霍言用湿巾擦了擦墓碑,拍拍旁边的石头,不嫌脏地就地坐下,划燃火柴点了蜡烛,然后就坐在燕虹墓前发呆。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前他所有的烦心事其实都跟俞家脱不了干系,可除了燕虹以外,他居然想不到还有谁适合听他说这些事情。
  “其实我好像不应该来。”他看着墓碑上燕虹的黑白照片小声说,“如果你还在,听说我和俞明烨在一起,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坏?”
  当初他进燕虹的画室时,曾经因为性别问题耽误了很长时间,也把自己的顾虑告诉过燕虹。对他的态度燕虹是欣赏的,也配合他统计了画室里其他人员的性别比,确认没有alpha才通知他去做助手。霍言在画室里呆了一年多,燕虹一直没有招收alpha员工或其他助手,而且处处照顾他,连其他助手都私下对霍言说过,觉得燕虹对他好得有点过分。
  然而等霍言去问她时,她又只是说:“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份工作作出违心的选择,所以尽心去维护你的顾虑。”
  好像处处维护一个助手是她应该做的事情似的。
  霍言不想她因为这件事受影响,也不愿意承她太多情,尽可能委婉地劝说道:“您没必要这样。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愿,不应该影响别人——实在不行,我可以辞去助手的工作,没关系的。”
  他本意是不想因为自己让燕虹的风评受损,也不想太过麻烦自己尊敬的师长,燕虹的助手这份工作他得来不易,要说舍得就这么放弃是不可能的,这么说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在。而直到现在,霍言还记得自己说那番话时燕虹的反应。
  她一向是欣赏霍言的,面对这番说辞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点不赞同的神色来。
  “你不想被另一个人主导,这是好事,任何人都应该是独立的个体。但你太拘泥于这一点,有些时候也要学会遵从内心,别被无谓的‘原则’影响自己的选择。”
  霍言怔了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席话来。
  唐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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