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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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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鸿打开了折扇轻摇,向前一步将柏溪护在了身后,眸光微凛,瞧得那妖物背脊一凉,瑟瑟发抖。
  “小畜生竟然乱用离魂咒,真是该死。”金鸿的声音冷漠,妖物作势便要逃,却被金鸿一扇便掀翻在地,动弹不得。
  金鸿望向了一边的于归长老,随即开口道:“修仙的门派,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这妖物,你们便收回去吧。”
  “多谢相助。”于归长老朝着金鸿行礼,却被金鸿以折扇拦下,随即才转身望着柏溪怀中的王见兮,折扇轻点了他的眉心两下,随即负手而立:“好了。”
  “好了?”柏溪有些惊讶,连忙侧首,怀中的王见兮的确眼睑微动,醒了过来,有些茫然无措的望着眼前的情形,听着王见兮醒了,王氏夫妇连忙上前来,仔细的瞧着自己的儿子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这王夫人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在金鸿的面前跪了下来,红着双眼祈求道:
  “这位仙人求求你了,我那侄儿三郎也是个好孩子,还请仙人也出手救救他啊。”
  “娘。”王见兮见着自己母亲的行为,不由叹息一声,想要将她搀扶起来,却不想被王夫人一把拽住了手臂拉着他,要他也一道跪下:
  “见兮,三郎之前的话你也听见了,他听说你要被带走,他还求情,想要替你去死,如今是真的替你去死了,如此的恩情,不能不报啊。”
  王夫人哭的情真意切,司势要感动眼前的金鸿,却不想他依旧冷漠无比,根本没有打算出手。
  “娘,他害死了三秋,还处心积虑的害我,方才他也是撇下我们独自出逃,娘,你还真以为他是为了我么?他是最恨不得我死的人。”王见兮拉着王夫人的手,根本不愿跪着求金鸿去救秦三郎。
  “你胡说!如此不知好歹,亏的他拿命相换,你却为了一个畜生去记恨他,要害死你的是那妖物,不是他。”王夫人见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冷漠无情,更是伤心到了极致。
  “三秋……”王见兮忽然想起这秦三郎是三秋下嘴咬死的,方才迷糊间也是听见了它的叫声,王见兮连忙站起身来,刚刚瞧见了金鸿身后站着的三秋,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三秋。”王见兮连忙上前想要抓住三秋,却终究是迟了一步。
  “我在这儿。”
  突然,另外一个声音在门前想起,一只雪白的犬便出现在了厅中,王见兮欣喜的望了过去,随后便见着那条白犬化作了人形,一位翩翩少年郎,面带微笑,如沐春风。
  王见兮连忙停住了脚步,有些不敢接近,只是疑惑的看着他:“你是……三秋?”
  “嗯。”少年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便愈发的明媚了。


第27章 义犬'5'
  王见兮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那明媚的笑意暖透了王见兮的心; 他也顾不得许多; 上前一步将三秋紧紧地抱进自己的怀中,似乎是不愿再分开。
  三秋很享受与王见兮拥抱的时候,瞧着他此刻安好无虞; 也再无此前所看到的病气,便也放下了心头的挂念。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王见兮抱着三秋,一句话出口; 便红了眼眶。
  “我也很想你啊; 只是我真的该走了。”三秋也伸手将王见兮抱住; 随后才将他放开; 依旧笑的温暖:“十年前; 我瞧见了秦三郎与那老鼠交易; 才使得他动了杀心; 我原本想等你百年归老以后,我们一起去投胎做人的; 可比起这样,我更想来救你。”
  王见兮颔首掩面,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再听到三秋的这番话后,竟然泣不成声。
  “好啦,不哭好不好。”三秋拽下王见兮的手,清澈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望着王见兮:“你这样,我就真的舍不得走了。”
  “不走好不好; 十年前我还太小,保护不了你,但是我现在可以了。”王见兮反握住三秋的手,坚定的说道。
  三秋笑着摇摇头:“不行,我是阴魂,跟着你只会给你带来霉运,不妨这样,你与女主人好好努力,我投胎做你们的孩儿,如何?”
  听得三秋如此说,王见兮惊讶的望着他,又朝着柏溪与金鸿看了来,随即笑着问道:“可以吗?”
  三秋用力的点点头,指着柏溪道:“那个哥哥人可好了,他一定会让做你们的孩儿的。”
  王见兮松开紧握着三秋的手,朝着柏溪与金鸿深深揖礼,随后起身道:“两位大人,今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今生欠三秋的,我想来生弥补他,还请大人答应,让三秋做我王家的孩儿。”
  柏溪一愣,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随即点头应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多谢大人。”王见兮感激的朝着柏溪与金鸿再次揖礼深拜。
  倒是金鸿,侧眸凝望着柏溪侧脸漂亮的弧线,却不想柏溪连忙回首,正巧与他四目相对,金鸿若无其事的轻咳一声,转身走出了花厅。
  柏溪见着王见兮与三秋依依不舍的作别,叹息一声,也走出花厅,在外头等着他。
  “你倒是大胆,竟然私自应承他们的诉求。”金鸿听见柏溪走来的脚步声,不由负手而立,悠悠开口。
  柏溪挠挠头,走到金鸿的面前的站定,抬首看着他陷在黑暗中的俊俏脸蛋,略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为了他们好嘛,况且,这人要过奈何桥,会喝孟婆汤,这前世的约定便都忘了,更何况新生的孩儿是继承了他父母的长相,与现在不同,他们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三秋啊。”
  “你倒是会撒谎。”金鸿凝望着柏溪的眼眸,视线却始终落在了他眉心的红色印记上:“你是否也不记得前世的事了?”
  “难不成我前世欠了你的钱?”柏溪忽然觉得金鸿有些奇怪,连忙凑到他的面前,挑衅着说道。
  气息扑在金鸿的唇上,有些痒痒的,惹得金鸿心头轻颤,仔细的瞧了柏溪的双眸,虽说转世后容貌变了,可那双眸子却是一模一样。
  金鸿伸手搂紧柏溪的细腰拉进怀中贴着自己的身躯,不过颔首间,便是吻上了他的双唇,冰凉,软绵,刚刚好。
  柏溪哪里会想到是这样的变故,张开手便要挣扎,却被金鸿死死地牵制住,待得嘴上的便宜被占尽了,金鸿才意犹未尽的将他松开。
  却不想他这一松手,便被柏溪一巴掌打了过来:“别以为你是神我不敢打你。”
  “你敢。”金鸿点头附和着他的那句话,脸上微微的痛觉,不过风一吹,便没了感觉。
  “我就敢。”柏溪叉腰怒视着他,却瞧见王见兮将三秋送了出来,连忙收了势朝着三秋走了过去。
  只是再见三秋时,他的眉心里便多了一个小红点,柏溪有些惊讶的指了指:“这是什么?”
  “我听人说过,以血做记号,来生便能做胎记,这是我与三秋相认的方式。”王见兮轻抚过三秋的面容,柔柔的笑着。
  三秋颔首,向他投以依依不舍的目光,走到了柏溪的身边:“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孩子,让你老有所依。”
  王见兮点头应下,纵使有万千不舍,他也该放手了。
  柏溪握着三秋的手,瞧了一眼身边的金鸿,带着三秋便消失在了王家大宅。
  而随后王家大宅外的结界便消失不见,而金鸿而出现在了柏溪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伸手将一支金哨子递到了柏溪的面前:
  “拿着,日后若是有危险,就吹响它,我便能来救你。”
  柏溪有些不解:“怎么,想赔礼道歉啊,那这礼也薄了。”
  金鸿并未皆是,不过伸手,这金哨子便挂在了柏溪的脖子里:“这金哨子是开天辟地是便有的,世间只有两只,一只在东华帝君哪儿,一只在本君这儿。”
  一听到这哨子的来头不小,柏溪连忙低头仔细的瞧着这只精致的哨子,根本不想摘下来:“行,亲一口换个哨子,还能召唤你,不亏,不亏。”
  金鸿望着柏溪那精明的模样,唇角微扬,随即消失在了柏溪的面前。
  三秋望着柏溪,突然开口道:“哥哥,那位哥哥好像对你挺好啊。”
  “那是,谁让我是冥府第一美男呢,就算是男人见着我,也腿软走不动。”柏溪骄傲的挑了挑眉,笑的得意洋洋。
  “对了哥哥,我主人他们怎么办啊?”三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连忙回头望了过去,却被柏溪一把拽了回来:
  “放心吧,结界一出,他们都会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之前的事,他们只当是做了一场梦,至于那个秦三郎,放心吧,他死在结界里,魂魄已然去了客栈,结界一除,他的尸体依旧是完好无损的。”
  柏溪拍了拍三秋的肩头,拉着他升上云端,往黄泉客栈而去:“不过说来……你还得感谢刚才那位哥哥,他的那粒丹药,让你的仇恨化形去杀人,这样杀孽便落不到你的头上,看来,他还挺好的。”
  三秋低头思忖片刻,这才点了点头,随着柏溪回去了黄泉客栈,跟着摆渡人踏入了黄泉之门,前去了酆都城。
  而黄泉客栈内,却是安静无比,一切如常,只是轮流来守客栈的摆渡人换成了白辞。
  整理好了录死簿以后,白辞便发现柏溪不在客栈内,心里便也明白他又去了后院的屋顶,也不多说,取出柏溪不在时,他去人间买的佳酿,直奔后院屋顶而去。
  柏溪一袭红衣,裳摆随风飘荡,他躺在屋顶上,双臂枕着头,便是一瞬不瞬的望着那浩瀚苍穹。
  白辞跃身而起落在柏溪的身边,伸手将酒递了过去:“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柏溪望了一眼白辞,随即起身坐着,结果白辞手中的酒坛起了盖子,昂首便往往嘴里灌。
  白辞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将酒全部饮尽,就将酒坛扔到地上摔的细碎,这才心满意足的抹过唇边留下的酒渍,也顾不得衣衫上被酒湿了一片,只是含笑望着白辞:
  “我突然想做人了。”
  “为何?”白辞柔声询问。
  “三秋等了十年,终于与王见兮再见,许下了来世再见的约定,可我呢,就这样等了五百年……”柏溪眼中满是疲惫,他爬起来站在屋顶上:
  “我没有魂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我是怕与他错过才做了这摆渡人,怕错过他的每一世,可到头来,他却依旧无影无踪。”
  “阿溪……”白辞轻唤一声,柏溪便立时蹲了下来,将脑袋埋在了双臂之间,许久后,才仰起脸看着白辞,指了指眉心的印记道:
  “胎记,是与人有约,胎记未散,便是约定为完成,长风的后腰也有这花的,会不会他是已经完成了跟我的约定,所以胎记消失不见了,我才找不到他。”
  白辞望着柏溪那双含泪的双眸,心中更多的却是不忍,伸手将柏溪拽进自己的怀中紧紧抱着:“不要再去想那些了好不好?”
  “不好!”柏溪挣扎着,将白辞用力推开,热泪也滚落了眼眶,他稳了稳语气,缓缓道:
  “他们是父亲欠下赌债的赌坊差来的人,我被他们困了起来,送进了小倌馆里,说是能够买一个好价钱,他们冲过来撕扯我的衣服,我挣扎着,喊着,充满了绝望,是长风救了我,将我救出了赌坊。
  可第二天醒来时他便不见了,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是因为杀人才逃跑了,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所以赌坊的人追来时,我跑啊,逃啊,最后跌落山崖……如果他真的觉得是我连累了他,我跟他道歉。
  所以我从未想过别的……但是他一直不肯出现,饶是我找了五百年,他也不肯出现,就算我死了,他正值壮年,最起码也能再活四五十年,可我不仅找不到他,就连生死簿上也没有他的名字。
  聂长风……究竟是我的错觉,还是他故意躲着我,他能不能出来跟我说说清楚啊。”


第28章 行尸村'1'
  五百年来; 白辞第一次听柏溪说出他的身世。
  五百年前; 也是白辞前去引渡柏溪的魂魄; 却被他苦苦哀求不要带他去冥府,他想找一个人,他还不能喝孟婆汤; 不能过奈何桥,不能投胎……
  白辞心软了,饶是做了千年的摆渡人,早就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他; 对于柏溪的苦苦哀求; 他终是硬不下心肠; 最后; 推荐柏溪做了摆渡人。
  丙级摆渡人是最苦的; 名义上是乙级摆渡人的助手; 可更多的却是作为炮灰; 乙级摆渡人摆不平的厉鬼恶魂,便由丙级摆渡人去断后; 好让乙级摆渡人顺利脱身。
  所以要成为摆渡人很容易,可要成为甲级摆渡人却是难上加难。
  柏溪天资平平,总是搞的自己一身伤,然而却总是出乎意料的活下来,饶是伤的再重,他也能恢复的极快,成长的极快; 所以他的法力也是匀速累积,格外浑厚。
  他总是吊儿郎当的一副样子,从不提及自己的身世,就算被贬也觉得无所谓。
  白辞现在似乎才明白为何柏溪嗜酒如命,酒囊从不离身。
  白辞伸手拂去柏溪脸上的泪痕,心疼的再次将他拥入怀中,轻抚过他的黑发:“都过去了,一定会找到他的。
  “白辞哥哥,我哭一下就会没事的,你不许笑话我。”柏溪拽紧了白辞的衣袖,颤抖着声音说道。
  白辞轻应一声,轻抚着柏溪的背脊以作安慰,周围的空气渐渐湿润,虽听不见柏溪的哭声,可白辞从他这略微颤抖的身体便能知道他哭的又多伤心。
  只是为了维持最后的自尊而不肯放出声来。
  “出事了。”倾玉的声音在前厅响起。
  柏溪连忙从白辞的怀中爬出来,与之相视一眼,也顾不得此前是什么在做什么,此刻听见倾玉的惊呼,他们也只能跃身飞下房顶,快步跑去前厅。
  “怎么了?”柏溪连忙问道。
  倾玉看着柏溪那通红的双眼,与急促呼吸时起伏不定的胸口,又看了看一旁的白辞,不由小心翼翼道:“白辞哥哥你给人亲哭了?”
  “瞎说什么呢。”柏溪连忙有些尴尬的辩解道。
  一旁的白辞却是勾唇一笑,点点头:“你柏溪哥哥不愿意,所以哭了。”
  “你也不知道轻点。”倾玉低头笑了笑,在柏溪的眼刀还没飞过来之前,连忙指着客栈正对着大门的那道墙壁,一本正经道:
  “以往那墙上出现名字后,魂魄总会自己出现在客栈里,而且最多的一次也就三四个人的名字,方才我分明就瞧见那墙上的名字出现了很多,可随后便立时消失不见了。”
  “一旦出现了名字,这些人便是必死无疑,可又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柏溪眉头轻蹙,也有些疑惑的望着那面墙,随后才望向白辞:
  “白辞哥哥,生死簿你瞧瞧,有没有出现谁的名字?”
  白辞点头,随即拿出了生死簿,然而却依旧没有出现谁的名字,空空如也。
  “莫不是这墙,出问题了?”柏溪满是疑惑的望着那显示名字的墙壁,又凑近仔细的查探一番,却又发现不了丝毫的问题,不免愈发的疑惑了。
  “不如我会酆都城,将此事禀报十殿阎罗,看看他们有什么处置。”白辞连忙说道。
  柏溪与倾玉向他投去了目光,随即点点头,目送着他转身离去。
  倾玉这才扬起笑脸凑到柏溪的面前:“方才,他真亲你了?”
  “听你胡说。”柏溪伸出食指将面前的倾玉推开,走到客栈门口望着外头渐明的天,脸色愈发的凝重。
  倾玉望着柏溪那略带颓丧的背影,不禁有些心疼,连忙走近道:“我胡说我胡说,白辞哥哥本来就不是那种轻薄的人嘛,别生气了。”
  “没生气,我只是在想,此事怕是不简单啊。”柏溪悠悠的开口,随即侧眸望着身边的倾玉:“出现如此多的魂魄名字,必定是遇上了灾难,可这立时名字又消失了,只怕……”
  “只怕是有邪魔作祟?将这些魂魄都捕了去?”倾玉立时瞪大了双眼,惊讶的对上柏溪的双眸。
  柏溪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并未回应,却是沉静的可怕。
  客栈外头的天色愈发的明亮了,街市也渐渐喧嚣热闹起来,黄泉客栈建在黄泉入口,这外头连接的便是人间的街市。
  凡人窥探不到冥府的秘密,可摆渡人却能站在客栈里将一切人间美景尽收眼底。
  白辞回来时脸色凝重,也将在酆都城所听到的事讲与了倾玉与柏溪听,昨夜那蹊跷之事并未是客栈的错觉,就连冥府中的生死簿也出现了错误,而那些名字皆出自北方一个名为折柳村的地方。
  “所有十殿阎罗有什么吩咐啊?”倾玉连忙问道。
  “阎罗已经诏回了乙级摆渡人鹿遥,他们打算让鹿遥与阿溪一道前去折柳村查探。”白辞担忧的望着柏溪:“此事事关重大,若你不愿意去……”
  “没事,我去,毕竟和鹿遥合作过,他能力还是有的,再加上这两年的历练,只怕法力愈发的长进了,放心吧。”柏溪笑着回答道。
  不过话音刚落,这身着黑色圆领袍的鹿遥便出现在了客栈的门口,他脸上也添了两道新伤,双手也满是伤口,渗着血,他却全然不顾,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镇魂袋。
  鹿遥在门口站立片刻,随即走进伸手将镇魂袋交到白辞的面前:“全在这儿了。”
  “阎罗大人的诏令可有收到了?”白辞接过镇魂袋垫了垫,连忙问道。
  鹿遥没有答话,只是侧眸瞧了一眼柏溪,小心翼翼的将受伤的双手藏在了身后,这才点了点头。
  “只是你受了伤,还是别去了,我替你去吧。”白辞瞧着鹿遥的模样,连忙提议,却不想被鹿遥矢口拒绝:
  “不劳烦白辞大人代替,我可以的。”
  见着鹿遥的态度如此坚决,白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拿着鹿遥带回来的魂魄,有些担忧的望了柏溪一眼,这才转身走回了后院。
  “走吧。”鹿遥冷声说道,转身便往客栈外头走去。
  “走什么走。”柏溪一把拽住鹿遥的手臂,拽着他往二楼走去。
  “做什么。”鹿遥有些扭捏的顿了顿脚步,可柏溪却只是瞪了他一眼,他便立马规规矩矩的跟在了柏溪的身后:“你想做什么。”
  “疗伤。”柏溪态度坚决,根本不给鹿遥解释的机会,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屋中仅有一方床榻,柏溪将鹿遥推进了屋中,径直便往柜子边走去,只留下鹿遥一个人局促的站在屋中,眼睛也不知道望向何处,手脚都没处放,只是局促的站着。
  “坐到榻上去。”柏溪吩咐道。
  鹿遥抬眸看了一眼神色坚决的柏溪,这才轻咳一声,腿脚不听使唤的走到榻上盘腿坐下。
  鹿遥用余光瞧了瞧这屋中的陈设,红褐色的柜子和榻,再有就是一方圆桌,摆着几只茶杯,简单的很,根本没什么值得他去多打量的。
  却因为这是柏溪的房间,故而这鹿遥有些心慌意乱。
  “衣服脱了?”柏溪在他身后坐下,再次吩咐道。
  “啊?”鹿遥有些不解的回头。
  “我要检查你身上是否有伤,好给你上药。”柏溪晃了晃手中的两支小瓷瓶,无奈的说道。
  鹿遥轻咳一声,带着发抖的双手解开了腰带,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脊背。
  柏溪望着那光洁的背部,没有瞧见胎记,倒是瞧见了鹿遥肩头的三道爪伤,伤口青紫,还有些深。
  柏溪开了瓷瓶,将药粉轻轻的洒在鹿遥的患处,直疼的鹿遥倒吸凉气,不过片刻,原本的患处便愈合如初,不仅瞧不见伤口,还一点也不疼。
  “不疼了。”鹿遥喃喃。
  “那当然了,这是白辞哥哥给我,专治被厉鬼恶魂所伤。”柏溪得意一笑,让鹿遥转了过来,替他擦拭着脸上的伤痕:“这一次的任务比之前的都要危险,你若是不将伤治好,只怕到时候又得我救你。”
  “不会,以后我救你。”鹿遥连忙解释着。
  “成。”柏溪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了,见着他脸上的伤好了,便执起他的手,给他的手背撒上药粉。
  柏溪的手指纤细,即便是拿剑,也不像一般糙汉子的手掌,粗糙扎人,就连手指也格外的粗。
  自若水镇一行后,鹿遥便对柏溪不一样了,他会光明正大的望着柏溪,也会找机会跟柏溪相处,此前在孟婆庄时,听见常曦说了两句柏溪的坏话,他愣是二话没说便冲上去给人一顿揍。
  若不是孟婆力气大,将他二人拉开,只怕当晚给那些魂魄喝的孟婆汤中,必定会多一味材料。
  “你信不信我。”鹿遥双眸凝视着柏溪认真撒药的模样,小声问道。
  “信你。”柏溪望了他一脸,略微点了点头。
  鹿遥心口暖暖的,只是碍于眼前还坐着柏溪,他也只能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欢呼雀跃,将那一份欢喜藏在心里,化作此后的行动。


第29章 行尸村'2'
  北边的折柳村; 刚好在离玉虚门不远的地方; 村子前头一道青山屏障; 山峰笔直陡峭,上山的石阶也是蜿蜒曲折,直通山腰上的一道可望见天的山门。
  这样一处避世的地方; 可以说的上是青山绿水间的世外桃源,而折柳村的村民们过的也是十分惬意。
  而山脚下一道小溪穿山而过,水质清澈见底,好比山泉一般带着些许的甜味。
  柏溪蹲在溪边洗了把脸; 而鹿遥则是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护卫着; 直到他起身; 沾了水的发丝贴在他额头上; 柏溪望着眼前所见到的的一片空阔之地; 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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