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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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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血。”男人直言不讳。
  “呸,若是真流那么多血早死了,况且你身上并没有伤口,我不信。”柏溪一一举证,反驳着男人说的话。
  他强撑着疲累的身体坐起来,抬眸凝望着柏溪,唇边带着一抹微笑:“我的伤口,不药而愈,因为我是神,是长生不死的,你信么?”
  “你要是神,能伤成这样,当三岁小孩儿呢。”柏溪嗤之以鼻,却又不得不信他的话。
  嘴上虽然说的硬,不信他的话,可这心里,却依旧相信了他,只是他的眼神有些疲累,随即便收了药杵,讪讪道:“进了我着清风药庐,便是我的病人,此刻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开副方子煎药来。”
  “当真是位心地善良的大夫。”男人轻笑着,柏溪却不以为然,迈步便往屋外走。
  “你叫什么?”柏溪跨出房门的时候,男人忽然开口问道。
  “明月,清风明月的明月。”柏溪回头看着那个男人,脱口而出,随后便走出了房间,去为那个男人煎安神药。
  袅袅青烟从房顶上升起,药香在屋中蔓延着。柏溪端着药碗推开了房门,便见着那黑衣男人在打坐运气,见着柏溪进了屋,这才收了势,又是一副病容望着他:
  “有劳明月大夫了。”
  “医者仁心,这不过是安神的汤药,你喝了歇一歇,至于这药钱,你离开的时候再给。”柏溪见着那男人将药碗里的药一饮而尽,随后便是眉毛眼睛皱到了一起,过了许久,他才道:
  “这么苦。”
  “苦口良药。”柏溪笑了笑。
  “你方才说钱,我没钱……”男人望着柏溪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将药碗放进了他的手中。
  柏溪眉头轻蹙:“没钱?”
  “我说了我是神,神是不会用钱的,不过,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或是荣华富贵,或是长命百岁,任你选择。”男人真诚的望着眼前的柏溪,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看你是脑子伤的不轻,妄自称神,也不怕亵渎神灵,要了你的命。”柏溪冷哼一声,随即起身便往外走,走出了两步,便又停下来,回头看着他:
  “既是没钱,便以身抵债,留在我这药庐做活,何时攒够了药钱,何时再走,对了,你叫什么?”
  “金鸿。”男人诚恳而又真挚:“我叫金鸿。”
  作者有话要说:  稍晚些时候还有第三更。


第47章 清风药庐'3'
  柏溪回转头; 看着那个表情诚挚的男人; 眉头轻蹙; 若有所思:“金鸿……金鸿。”
  他细细的呢喃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儿听过似得,分明在听到名字的时候心口就跳的厉害; 为何却想不起是在哪儿听过的。
  “嗯,我记住了。”柏溪应着,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方才因为熬药,柏溪倒是没有发觉; 眼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 既熟悉; 又陌生;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分明是第一次进入到这个院子里; 可他却觉得院子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药罐在哪儿; 草药在那个柜子里,包括厨房里的一些调料放着的位置; 他都是异常的熟悉。
  真的是奇怪极了,分明只是摔了一跤,却总觉得有些东西就像变了似的,可到底哪里变了,却又不清楚。
  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分明就是明月大夫,可又不是明月大夫。
  “你都不睡的么?”
  看着柏溪立在架子前,既不将晒好的药草搬进屋里去; 也不挪开脚步,只是愣愣的出神。
  而金鸿却是倚在门口,瞧着出神的柏溪开口问道。
  柏溪身姿颀长,此刻一身飘逸的月牙白长衫更是衬得他超凡脱俗,他转头望着一脸好奇的金鸿,再次开口问道:
  “你叫金鸿?我们从前有没有见过啊?”
  金鸿望着柏溪那略带懵懂的脸色,眉头微蹙,迈步下了台阶,朝着柏溪走来,抬头望了望天空中挂着的一轮圆月:
  “我们从未见过。”
  柏溪望着负手而立的金鸿,那侧脸分明就是格外的熟悉的,随后才转身往屋内走去:
  “一入夜外头蚊虫便会多起来,我就先睡了。”
  从未听过蚊虫这个称呼的金鸿有些疑惑,直到听见蚊子在耳朵边上嗡嗡的叫着,刺痛的感觉从手臂传来,他这才明白蚊虫所为何物,一个闪身便回到了屋内,拦在了柏溪的面前。
  柏溪有些惊讶,看了看眼前抖落着衣服的金鸿,又回头看了看:“你不是在……”
  “我说过我是神啊。”金鸿勾唇一笑,随即负手走向原先躺着的床榻躺了下去,可刚刚躺下便有起身问着柏溪:
  “屋里没有那种会咬人的虫子吧。”
  “你猜。”柏溪扬唇一笑,也不理金鸿了,独自一人上了阁楼。
  阁楼中透着隐隐的药香,柏溪吹灭了蜡烛,刚刚躺上床,却发生床上早已躺着一个人,惊得柏溪半条魂都美了,下了床点了烛火才发现床上躺着的是金鸿。
  “你做什么啊。”柏溪有些恼怒的吼着。
  金鸿支起上半身,幽深双眸直视着满脸怒意的柏溪,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我怕那个虫子,想着你睡觉的地方应该没有,所以我就来了。”
  “那你也出个声啊,我是人,被吓死了怎么办。”柏溪轻抚着胸口,这才吹灭了蜡烛,躺到床上,放下了蚊帐。
  “放心吧,我不让你死,谁敢勾你的魂。”金鸿与柏溪并肩躺着,嗅着他身上隐隐的药香,也顿觉有些困意。
  “你说你是神,那你是什么神啊?”柏溪躺下后,不由问道。
  “嗯,我是冥……”金鸿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柏溪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明?什么明?”柏溪侧首看着身边熟睡的金鸿,听着他均匀安稳的呼吸声,无奈一笑,随后才闭上双眼,听着外头的虫鸣鸟叫,渐渐入睡。
  翌日一早,金鸿醒来时身边的柏溪早已不见了踪影,听着院中柏溪的声音,连忙推了窗,看着院中的柏溪晒着草药,与张屠夫说着话。
  如此岁月静好的一幕,倒是让金鸿觉得人间就该是如此。
  “明月大夫,你确定他没事儿了吗?真的和我没关系么?”张屠夫还是有些紧张的问着。
  “放心吧,他没事儿,吃了两帖药已经没有大碍了,跟你没关系。”柏溪望着张屠夫那紧张的模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转身领着他进屋去拿药,却撞上了下楼来的金鸿,柏溪望着他扬唇一笑:
  “瞧见了他,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明月大夫的医术可真高啊。”张屠夫望着不明所以的金鸿,脸上也是格外欣喜:“昨日还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今儿个就活了,明月大夫真是悬壶济世的高人啊。”
  “好了好了,别给我戴高帽子。”柏溪拿过挂在墙上的那贴药,递到张屠夫的手中:“这药昨日就该给你的,只是忘了。”
  张屠夫接过药,更加感激的朝着柏溪行礼:“明月大夫那么忙还记得我母亲的病症,谢谢你了。”
  “快回去吧。”柏溪含笑,送走了张屠夫,这才回首望着金鸿:“起来了?把院子给我扫了。”
  “什么?”金鸿一脸的惊讶:“我,扫院子?”
  柏溪认真的点头,走到了药柜后头整理着药材:“你虽然说你是神,可你是脉象还是很弱,我给你开药,可你没钱给我,只能给我做事,打扫院子,等到何时把我债还清了,你才能离开,否则啊,我就每天骂声,骂臭你的名声。”
  金鸿眉头紧蹙:“你可真是……好,我给你扫院子。”
  “扫把在那儿。”
  柏溪连忙说道,金鸿看着柏溪忙碌的背影,只得讪讪的走到墙角去拿起扫把,替柏溪清扫着院子。
  柏溪将药草搁进药柜里,侧首透过窗户看着在院子里清扫着落叶的金鸿,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喃喃道:“管你是神是人,欠了我的钱,一个都别想跑。”
  金鸿清扫着院子,可刚扫到一半,便有人急匆匆的跑进了清风药庐,直奔着药房而去。
  “明月大夫,明月大夫,救命啊。”来的人一边狂奔一边急匆匆的说道。
  柏溪连忙回头,看着急匆匆进来的人,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明月大夫,我是下河镇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从昨天夜里开始,镇上好多人都开始生病了,就连镇上的大夫也是束手无策,听闻落梅城的明月大夫医术高超,连奄奄一息的人都能救活,想必我们下河镇的人也有救了,明月大夫,求你救救我们吧。”
  来人见着柏溪回了头,便立即跪在了地上,刚开口说了两句,便急的红了眼,哭的不行。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安排一下就随你去。”柏溪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打发着他坐下后,连忙将外头扫院子的金鸿唤了进来。
  金鸿看着那下河镇前来的报信的人,眉头不由轻蹙,可还未开口,柏溪便开了口说道:
  “下河镇许是出了疫症,我得随他去一趟,没个三五日怕是回不来,这清风药庐便由你打理,外头晒着的草药再有一日便能收进来,你可记住了没有?”
  听着柏溪喋喋不休的嘱咐,金鸿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下河镇前来报信的人。
  “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柏溪连忙站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金鸿瞧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柏溪的脸,有些一愣,随即回神道:“你不能去下河镇。”
  “什么啊,明月大夫,我们全镇的人就指着你救命啊,明月大夫,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听见金鸿说柏溪不能去下河镇,前来求救的人连忙上前,惊慌的说道。
  “他不能去,你们下河镇不是什么疫症。”金鸿连忙说着:“明月,你不能去,实在要去,我要跟着你。”
  柏溪看着一本正经的金鸿,又望了一眼下河镇的人,随即点了点头:“行,跟着你去。”
  虽然听见了柏溪同意了带着他去,可到底金鸿的眉头一刻也没舒展过。
  柏溪望着金鸿的那紧锁的眉头,又仔细的想了想下河镇前来求救的人所说的话,总觉得事情应该不那么容易解决,便也在心里也默许了金鸿能一同前去。
  落梅城与下河镇相距甚远,徒步前去也足足走了半日,顶着烈日,走的大汗淋漓。
  途中休息时,柏溪将一个水袋递到了金鸿的面前,惹得金鸿一脸疑惑:“这是什么?”
  “你身体未好,这是为你熬的药,你要随着我去下河镇,就不能照顾你自己的身体,所以,我将药熬好装在水囊里,现在喝吧。”柏溪晃了晃手中的水囊,却惹得金鸿眉头紧锁。
  只要他一回忆,口中便慢慢的都是苦味,使得眉头越来越紧:“能不喝么?”
  “可以。”柏溪回答:“只是这熬好的药所用的药材,钱还得算在你身上。”
  “这也算?”金鸿有些错愕。
  “你是我的病人,我就要对你负责,喝不喝是你的事,我却不能不熬。”柏溪将手中的水囊刚刚拧上盖子,就被金鸿夺过了水囊拧开昂头喝了一口。
  口中的苦味依旧在蔓延着,可下一瞬,一丝丝甜味便在口中蔓延,金鸿有些惊讶,细细的咬着口中的糖豆,迎上柏溪的笑脸:
  “这糖莲子,现在不苦了吧。”
  金鸿凝望着眼前的柏溪,不止是嘴里,就连心上也被那丝丝的甜意所蛊惑,想要尝到更多。


第48章 腾蛇借寿'1'
  一行三人到达下河镇的时候; 已经未时一刻了。
  烈日当空; 灼的蝉鸣四起; 干涩的风夹杂着热浪扑面而来,带着泥土的腥气,令人作呕。
  柏溪满脸的汗水; 衣襟也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见着镇口的那条河,连忙迫不及待的跑过去,原想着用河水洗把脸; 岂料河水已经被太阳晒的有些温; 若想凉快; 水的再深一些才行。
  柏溪有些叹气的坐在河岸边; 找了个庇荫的地方; 扇了扇风; 喘着气:“这天儿也太热了; 实在走不动了。”
  金鸿看着柏溪脸颊绯红,夹杂着汗水; 倒是带着几分风情,他朝着下河镇的村民颔首一礼,这才走到柏溪的身边坐下,也不知道手中何时多了一把纸扇,朝着柏溪扇了扇风:
  “可好些了?”
  不过才扇了两三下,这浑身上下的热气便都褪了去,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阵清凉; 就连原本有些浑浑噩噩的思绪,此刻也明了了不少,不由笑了笑:
  “还真凉快啊,我就说你怎么不热。”
  金鸿的眸光深沉,似若深渊,他只为柏溪打着扇,回首看了看那下河镇的人,随即轻声道:“这下河镇的事,有些蹊跷,若是不能救就走。”
  “说起来,你好像知道些什么?”柏溪看着眼前的金鸿,连忙问道。
  “我说了,我是神,神都有未卜先知之能,却无法泄露天机,我只做提醒,到了下河镇,一切听我的。”金鸿阴沉着双眸,虽说声音低沉,却依旧坚定。
  柏溪想了想,遂点头算是应下了。
  石桥下河水湍急的流向下游,歇息好的三个人这才再次启程,踏上石桥,进入下河镇的地界。
  见着人将落梅城的明月大夫请来,镇长也冒着炎热的天气来到镇口迎接,远远地便朝着柏溪行礼道:
  “明月大夫你可算来了,救救我们镇上的人吧。”
  “您先起来。”见着镇长痛哭着跪在了柏溪的面前,他连忙起身将他搀扶起来,随后道:“先别着急,我先去看看病人。”
  镇长连连应道,抹去了眼泪后,便在镇长的引荐下去了第一位发病的病人家中。
  篱笆围成的小院儿,茅草屋前养着几只老母鸡,此刻正咯咯的叫着,茅草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与女人隐隐啜泣的声音。
  “大力就是第一个犯病的人,昨儿个子时过后,大力他媳妇儿就哭着找大夫了,说着大力不过一夜之间,便枯瘦如柴,只剩皮包骨了,大夫看了也束手无策,结果到了后半夜,这镇上陆陆续续就有人也同大力一样,有的一夜之间宛若古稀老人,有的却是骨瘦如柴,大夫们都束手无策,我们也是听说明月大夫连快死的人都能救活,没办法才求到了明月大夫的头上。”
  镇长领着柏溪与金鸿往院子里走,一遍介绍着情况。
  听着外头来了人,这大力媳妇儿便立即从屋里走了出来,瞧着镇长时立时红了眼:“镇长大人,我家大力快不行了。”
  大力媳妇儿哭的梨花带雨,镇长连忙上前将要下跪的她连忙扶起来,介绍了身边的明月大夫,大力媳妇儿一脸的激动,连忙领着他们进屋。
  土炕的草席上,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安静的躺着,奄奄一息。
  若不是听镇长说他今年不过二十六岁,柏溪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古稀老人,还是个受尽磨难的老人。
  “就是这样的……”大力媳妇儿看着柏溪那惊愕的脸色,也忍不住啜泣。
  金鸿朝着柏溪颔首示意,柏溪这才近前为大力诊脉,只是这一诊上大力的脉搏片刻,柏溪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我家大力怎么了?”大力媳妇儿有些担忧的问道。
  “大力的脉象虚浮,根本不像是年轻人的脉搏,反而像古稀老人……”柏溪轻声的说着,回首看着金鸿,发出了求救的目光。
  金鸿连忙走上前去,利用手中的纸扇将屋中的温度降低了一些,便站到了柏溪的身边,看着炕上躺着是人,凝视片刻后才问道:
  “这镇上的人都是这种情况么?”
  “是啊。”镇长连连点头应道。
  “明月大夫现在要多瞧两位病人才能下结论,还请镇长带路。”金鸿再次开口说着,镇长听后一愣,随即点头,领着柏溪他们出了大力家的屋子,再去了下一家。
  夕阳如血,渲染了半边的天际,傍晚来临的很快,伴着凉爽的晚风,格外舒爽。
  镇长家的院中,柏溪眉头轻蹙,就连他身边的金鸿也是一脸凝重,柏溪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格外沉重。
  “明月大夫,你就实话实说吧,这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啊,怎么就……”镇长看着柏溪的脸色,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石桌下的双手也紧握着,却还是在微微颤抖。
  “此事,怕不是病症。”柏溪神色凝重的摇头说道:“听着前来报信的人来说,我还以为是疫症,可如今见到病人时才发现,此事并非疫症,也非任何疾病,若真要说是病,怕是衰老症,可这全镇的青壮年男子,同一时间患上衰老症,便也太奇怪了。”
  镇长听着柏溪所言,更是着急了:“那……那可有解决之法?”
  “有。”一旁的金鸿在镇长的话音刚落后便斩钉截铁的说道,随即望着他:“此事并非病症,而是有妖孽作祟,而且这妖孽作祟的手段非常高明,瞧着患病的人症状来看,怕是早在半月之前便有了先兆。”
  “半月之前……”镇长听着金鸿的话,愈发的疑惑了。
  “怎么了?”柏溪也问道。
  “我们镇上的青壮年男子皆在山后的采石场工作,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同时患病的机会。”镇长连忙说道,随后又道:“明月大夫,会不会是他们得罪了采石场的神明,这是给我们镇上的惩罚啊。”
  一说到此,镇长便又红了眼,再次扶着石桌跪了下去,好在柏溪眼疾手快,将他扶了起来:“神明没有那般小气,你不过是开山采石,只要不过分,神明还是愿意帮助你们的。”
  “真的?”镇长抹了抹眼泪,这才宽慰了些许。
  “这样吧,如今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与我徒弟便去采石场看看,是否是采石场出了妖物。”柏溪借着又道。
  镇长抬头看了看渐晚的天气,连忙唤来仆人去准备客房让柏溪与金鸿一道住下。
  如今听得明月说了有解决之法,这镇长心里便也踏实来了不少,就连晚饭都准备的格外丰盛。
  镇长家的院子并不大,却格外的安静,院中种着几棵金桂,此刻枝叶茂盛,想必一道秋日,这金桂必然是一道风景。
  “你早猜出来这下河镇有妖物,所以才不让我来的?”打发走了镇长家的仆人,柏溪回到房中坐在圆桌旁,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
  “嗯。”金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柏溪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挪到金鸿的身边坐下,为他搭脉:“你这身体恢复的可真快,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你身体好,还是我的药见效快。”
  “你的药见效快。”金鸿顺着柏溪的话说道。
  柏溪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随即扬唇笑了:“看来糖莲子是给你吃对了,竟然嘴也便甜了。”
  金鸿颔首,柏溪凑近又问道:“这妖物厉害么?若是厉害的话,咱们就走吧,我又不会驱邪,也不能让你涉险。”
  金鸿侧眸睨着眼前这认真的青年,心口有些暖暖的:“你在担心我?”
  “这是自然,虽然你说你是神,可一个能让自己弄得重伤,满身是血的神,怕是也不怎样,所以,我不能让你涉险,我怕我救不了你。”柏溪神色认真,不带丝毫的掺假。
  金鸿阖眼,略微想了想:“没问题,我能救他们。”
  “能救人就最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也是你们神该做的。”柏溪一改之前的认真,扬起笑脸走向床榻,宽衣解带躺上床,可刚躺下去,便又爬了起来,冲着金鸿道:
  “你那扇子借我用用,热死了。”
  金鸿起身走到床边,也躺在了柏溪的身边,亮出了扇子悬在幔帐的顶着,自己摇晃着。
  柏溪看着有些新鲜,连忙侧首看着金鸿道:“有法术就是好,扇子都能自己动。”
  “那是。”金鸿侧首对上柏溪那双明亮的双眸:“这下安心的睡吧。”
  “行,那我就睡了。”柏溪扬唇笑着,转身背对着金鸿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是这幽月扇的风过于阴冷,这一到半夜,柏溪便觉得有些冷,也顾不得旁的,迷迷糊糊的便往金鸿的怀里钻。
  金鸿被柏溪的动静惊醒,感觉到他冰凉的身体,随即收了悬着的幽月扇,伸手将柏溪圈的紧了些,轻抚着他他冰凉的手臂,有了暖意这柏溪睡的才算安稳。


第49章 腾蛇借寿'2'
  翌日一早; 柏溪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金鸿的怀中; 也来不及去回想怎么会在金鸿的怀里; 只是小心翼翼的从他的怀中爬出啦,却不想在抬起金鸿的手臂时,却意外对上了他沉静的双眸。
  “是你自己怕冷; 非要钻我怀里来的。”金鸿悠悠的开口,却不想这句话停在柏溪的耳朵里,却让他立时红了脸。
  自己竟然那般不矜持,往一个大男人的怀里钻; 好在他也不是小姑娘; 脸红了一瞬便褪了去; 只清了清嗓子; 若无其事道:
  “如此; 就谢谢你为我取暖了。”
  “那今夜还要我抱么?”金鸿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曲了一条腿; 环膝望着柏溪。
  柏溪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并未理会金鸿的话; 翻身下了床,出去洗漱了。
  在镇长的家里用过了早饭以后,镇长便带着柏溪与金鸿前去后山的采石场,因着这镇上的青壮年皆病倒了,故而这采石场里便是空空荡荡的,听着乌鸦的叫声,显得有些诡异。
  山梁上; 镇长与柏溪皆站在金鸿的身后,皆是一副门外汉的模样望着眼前一身黑衣的金鸿。
  金鸿环视着整个采石场,掐指计算着,眉头也略微紧锁,脸色也是愈发的阴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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