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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边开客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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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绪不稳。”忽的,冥君睁了眼,望着眼前的心经,缓缓地开口。
洛风连忙抱拳,语气中也满是歉意:“打扰帝君修行了。”
冥君敛了衣袖,侧首凝视着一旁垂首行礼的洛风,顺势拿起桌上的心经递到了洛风的面前:“这本心经你拿去练吧。”
“这是东华帝君送来给帝君的,属下不敢。”洛风连忙拒绝着,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冥君。
冥君轻哼一声,将心经搁回了桌上:“东华此举,无非是想让本君静心,既然你也心乱,不妨拿去先练着。”
“帝君,属下冒昧一句,东华帝君没错,帝君您真的该静心了,帝君已然在雷泽池受过刑,那就该两不相欠,不必记挂在心上,乱了自己的修为。”洛风抬首望着眼前的冥君,一改从前的唯唯诺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冥君幽深的双眸对上洛风的视线,不过一瞬,这洛风便败下阵来,不敢再与他对视。
“你胆子越发大了。”冥君刚启唇,这洛风便伏身跪在了地上:
“还请帝君责罚,属下也只是为了帝君着想,不想帝君再为了旁的一些无所谓的事,再次犯下过错。”
“出去。”冥君轻声,语气却是坚决不可动摇。
“帝君……”洛风望着冥君,还要再说什么,可一瞧见冥君面具下那双凌厉的双眸,便生生的将话咽回了肚子里,起身退出了无涯阁。
冥君再次阖眼打坐,却是再也静不下心来,洛风的话字字句句皆在他的脑海中出现。
他双眸缓缓张开,幽深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那本心经,可脑海中却始终忘不了那一个回眸,饶是修行万年,终抵不过那倾倒众生的回眸一笑。
那一年,魔族圣君纵容属下人界为恶,而魔君野心庞大,更是想一统人界,想将人界都变作他的囊中之物,一时之间的冥府,鬼满为患。
天地合为一处时,这世上便有了神,而冥府帝君还只是盘古后人金鸿,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
因为没有天地,所见之处皆是混沌一片,了无生趣,神便寂寞了,还是掌权者的盘古便分开了天地,一处升为了天空,一处降为大地。
后来,大地有了山川,有了树木,有了花鸟,皆是神的恩赐。
神,喜欢在天界俯瞰人间,尤其是人间的生灵,给了许多寂寞的神一丝宽慰,他们看着人间日复一日的变化着,可依旧觉得缺了些什么。
故此,女娲便照着所有神祇的模样,捏土塑样,并且取名为:人。
有了人的大地变成了另一番的景象,他们信奉神,神亦会保佑着他们,可久而久之,人不再如当初那般单纯,长生不死的人们开始有了别的丑恶的心思。
女娲与诸位神祇皆是痛心无比,便施法祛除了他们内心的邪恶,没有了恶念的人间又是一片祥和,只是被神祛除的邪恶就成了魔。
神造就了人,自然也造就的魔,可神却消灭不了魔。
后来神界为了防止人再生恶念,便不再让人长生不死,而是生死循环。
人死后入土为安,魂魄却游离世间,扰人类困苦,这才有了冥府,纳阴魂,掌人界生死,而这冥府帝君的位置,便落在了金鸿的身上。
魔君想要一统人界,身为冥君的金鸿自然是不允许的,便向魔族圣君下了战书,于无妄天中大战三百回合,终于将魔族圣君封印在了雷泽池底,日日受着鞭刑。
可无妄一战,冥君也身受重伤,落入人间,被一位采药的少年所救,尽心医治,而那少年名唤明月。
“清风药庐……”冥君收了思绪,不经意的喟叹,使得他将手伸向了面前的那本心经,奈何刚刚拿起,便又放下了,随后便消失在了无涯阁中。
黄泉之门旋动过后,冥君颀长的身姿便出现在了门口。
黄泉中本是没有日夜的,可这客栈建于入口,便与人间一样,除了无风无雨,该有的白日黑夜,客栈全都能感受到。
柏溪原是躺在屋顶望着浩瀚苍穹的点点繁星,却听见黄泉之门响动,便立即从房顶跃身下来,瞧着眼前出现的冥君,连忙行礼:
“参见冥君,不知冥君深夜到此,所为何事啊?”
“我不能来么?”冥君的声音清冷低沉,倒与那双幽深的眸子很是相得益彰,他的视线落在柏溪眉间的印记上,一时有些失神。
那印记……
柏溪愣了愣,随即扬起笑脸:“能,黄泉客栈属冥府管辖,冥君要来巡视,自然是能的,嘿。”
“嗯。”冥君轻应一声,随即收回视线,便迈步朝着黄泉客栈的前厅走去。
柏溪瞧着冥君这巡视的架势,连忙跟了上去。
想来当日长生殿召见,原本就是问询各处事宜,与检阅各摆渡人的修为与能力,奈何妖物作祟只能作罢。
可身为冥君五百年不在冥府,自然也是有理由来巡视的,故而柏溪便跟在冥君的身后,等着他发问。
“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跟柏溪一样,是上面降下来的,论等级,我可比你们高出两级,就凭你也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这冥君刚刚踏入客栈前厅,便听见这常曦朝着倾玉的吼声,可瞧清楚了冥君的模样时,倾玉与常曦皆是一脸的错愕,随即抱拳朝他行礼。
冥君站在门口,也未近前,冷漠至极。
“怎么回事儿啊你们。”柏溪见着冥君不说话,连忙上前打着圆场。
倾玉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不过就是让……让他帮忙安置一下白辞哥哥他们找回来的魂魄……”
“那是你这丙级摆渡人该做的事。”常曦根本不服气待在黄泉客栈,更加不愿意听候柏溪的差遣,上前朝着冥君行礼道:“冥君,属下好歹也是甲级,凭什么白辞与何求他们都能去找丢失的魂魄,而我却要守客栈,属下请冥君收回成命。”
“理由。”冥君终于开口了,柏溪也算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怕冥君会生气,然后殃及池鱼的。
“属下是甲级的摆渡人,而这客栈是他们这些犯错的人守的,属下没有犯错,不该受此惩罚。”常曦颔首,义正言辞的说着。
冥君目不斜视,将视线落在了柏溪与倾玉的身上,随后才将视线落在常曦的身上:“虽是受罚,是因为客栈偏远罢了,不然,你以为客栈为何只要甲级的摆渡人呢?”
“可冥君,属下并未犯错。”常曦接着说道。
“妖物入侵冥府,摆渡人无力抵抗,便是错,既然你不想待在客栈,奈何桥畔的孟婆庄中缺一位烧火之人,你便去吧。”冥君语气平和,可落在常曦的心里却是异常的惊讶:
“冥君,不能……”
“你当我的话,是玩笑么?”
常曦听着冥君那陡转凌厉的声音,心里最后一道防线毫无预兆的断裂,随即跌坐在地,望着冥君挺拔的身姿,微微启唇,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18章 移魂练术'1'
常曦从客栈里离开后,客栈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冥君找了个椅子坐下后,抬眸看着眼前一直垂首的两位,启唇道:“害怕?”
柏溪与倾玉相视一眼,连连点头。
冥君的视线从望着两个人转到了柏溪的身上,尤其是他眉间那似火的印记:“若不曾犯错,便是不怕的。”
“冥君这话就不对了,分明知道我们是受罚来这儿的,却说不曾犯错是不怕的,我们犯了错,当然怕,这有问题么?”柏溪连忙接过冥君的话说道。
那殷红的衣裳格外的飘逸,与眉间的印记相得益彰,冥君也是直直的看着的柏溪:“本君并非蛮不讲理。”
柏溪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只是觉得冥君的视线有些太过于直白,让他有些不太自在,刻意躲开视线不去看他,却意外的发现这客栈里出现了一位十来岁的少年。
他一脸懵懂的站在门前,左顾右盼的瞧着客栈里的情形,虽然那个身着黑衣的人戴着面具有些可怕,可另外两个瞧上去倒是有些面善,便不由的开了口:
“那个……我想问问,这是哪儿啊?”
倾玉看了那少年半晌,又瞧了瞧手上的录死簿,根本没有出现眼前这个魂魄的名字,难道又是一个误闯黄泉客栈的人?
“这里是黄泉客栈。”柏溪也不管面前坐着的冥君了,径直朝着那少年走了过去,只是靠近,便立即感觉到眼前的少年并不是人,是实实在在的魂魄。
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黄泉客栈,且录死簿上不曾记载他的名字,那么他就应该是离魂了。
生死簿的存在,是记录着每个出生的人应该享有多少年的寿命,故而人死后,他会直接前来黄泉客栈,而录死簿上也会出现他的名字。
而在生死簿所记载的寿命之前就亡故的,录死簿上虽然会出现姓名,可若是摆渡人去的不及时,魂魄就会游荡世间,或成煞危害世间,或称为妖物修炼的盘中餐。
而今日出现的这位少年,分明就是生魂。
“黄泉客栈,是什么地方啊,我睡醒了就在门口了,见着里面有人我才进来的。”少年懵懵懂懂的,朝着眼前的二位揖礼一拜,这才介绍着自己。
“睡醒了就在这儿?”倾玉也十分好奇。
“嗯,我乃是细叶城董家庄人士,不知这里离董家庄有多远啊?”少年见着倾玉好说话,便朝他走的近了些,眼巴巴的看着他。
“既是生魂,便送他回去。”
一直在后面坐着的冥君突然开口吩咐了下来,柏溪与倾玉随即朝着冥君行礼,两两相望:“那柏溪哥哥就送他回去细叶城?”
“行吧。”柏溪轻拍了拍少年的肩头,在少年的懵懂无辜的神态中,将他拉了过来,出了黄泉客栈的大门。
天还未亮,一切都还沉寂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所过之处凉风习习,就连天空中的星宿也不知道何时都渐渐隐匿,只剩下几颗还挂在天上。
黎明到来时,天边晕染的朝霞格外好看,映照着董家庄内,祥和一片。
少年带着柏溪轻车熟路的便朝着自己所居住的院子走去:“哥哥,方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们都没看见我们,这离魂可真有趣。”
少年脸上笑着,就连语气里也满是新奇。
柏溪无奈的摇摇头:“离魂不好玩儿,稍有差池便会丧命,你啊,还是不要盼着又下次了。”
少年回首看了柏溪一眼,这才笑着点了点头,可听到前头传来董夫人肝肠寸断的哭声时,不由好奇的停驻了脚步,少年便带着柏溪走到了院门口,却瞧见丫鬟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朝着老夫人的院落跑去,嘴里还说着二少爷没了。
“糟糕,赶紧回去。”柏溪连忙提醒着眼前的少年,却见着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时。
“这离魂的是我,怎么我弟弟还死了?”少年疑惑的望向柏溪,随即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不过走出两步,便停了下来,神色错愕的望着前头乌泱泱来的一群人。
而其中一位,便与少年长的一模一样。
“奇怪了。”柏溪自然也发现了那少年所看到的事,神色也与那少年一般无二,震惊之余还有疑惑:“也就是说,那个人不是你?”
少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祖母携带着丫鬟与仆人,以及另一个人自己疾步到了院子里,随后便与柏溪也跟了上去。
屋内的董夫人的哭声震天,老夫人的脚步便在门口停下了,脸色略微一沉,朝着门口伺候的丫鬟问道:“二少爷怎么就没了。”
丫鬟吓了一跳,连忙行礼:“早晨起来伺候二少爷洗漱,却不想叫不醒他,这才推门进去看,发现……发现二少爷身子已经凉了。”
“他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或是摔到了哪里?”老夫人又问。
丫鬟摇摇头:“二少爷的模样,像是……像是无疾而终,并没有中毒或是其他。”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往回走:“罢了,不中用的东西,成日只会惹是生非,既然已经去了,就拖出去埋了吧,夭折的孩子留不得。”
老夫人在柏溪与少年的目光中渐渐离去,却发现那个与自己一样的少年还站在院中,只是他望着祖母离去时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恨。
这时候屋内的哭声止住了,丫鬟伺候着董夫人从屋内出来,她身上穿的一身粉红的袄裙,珠钗银饰也是丝毫不落,佯装着抹了抹眼泪,将院中伺候的丫鬟们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了那少年在院中。
“娘,那老太婆也太可恶了。”少年眼中依旧含着怨怼,就连语气也不善。
柏溪朝着身边的少年望去,只瞧着他握紧了双拳,眼中也满是愤怒,柏溪不太明白他们家里人的关系,但隐约也猜到了这夫人与眼前的这位少年不太亲近。
“阿恭,听娘的话,反正你哥哥也回不来了,你就放心的用他的身体好好活着,等着那老太婆一死,这家里的一切还不都的娘和你爹说了算?”夫人轻抚过少年的脸庞,眼中满是得意。
鄙夷的望了一眼屋中的那具尸身,啐了一口,连忙唤来人,吩咐他们按照老夫人的安排,将二少爷的尸身拖出去埋了,越远越好。
随后,便带着董恭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少年原想上前将眼前经过的人拽住,却被柏溪拦下,摇了摇头:“这日头快出来了,你饶是生魂,也受不了太强的阳气,走,去祠堂。”
少年点点头,跟着柏溪消失在了二少爷的院中。
董家的祠堂内,祖宗十八代的牌位几乎囊括在内了,香火鼎盛,有了庇佑,少年便可以安心的待到晚上了。
少年盘腿坐在蒲团上,望向一盘站着的柏溪:“哥哥,你说我奶奶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的,这才刚开始,他们还不会这么急色。”柏溪宽慰着眼前的少年,蹲在了他的面前:“你告诉我,你们分明是一家人,怎么你祖母对你弟弟,是那种态度呢?”
少年叹了口气:“我名唤董友,那夫人是我父亲的填房,我出生时生母难产,生下我便走了,是父亲和奶奶将我养大的,父亲因着生意繁忙,我便同奶奶一同成长。
后来我父亲从外地做生意回来,便带了现在的夫人回来,不顾奶奶反对,娶了她做填房,第二年,便有了我弟弟。”
“你奶奶为什么不喜欢你继母?按道理来说,她应该站在你父亲这边。”柏溪疑惑的问道。
董友叹了口气:“因为我父亲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细,就一味的要娶她做填房,虽然我当时小,可我也知道我父亲要娶继母了,原本她待我还算不错,渐渐地奶奶也就接受了她,岂料有了弟弟以后,她便不待我好了。
处处苛责我,趁着父亲不在家中,便不许我去学堂,让我在家带着弟弟,后来被我奶奶发现了,便将我留在了身边。”
“后来呢?”柏溪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我为了不让奶奶失望,便什么都学,说句夸口的话,若是再有两年,我定能取得科考头名。”一说到此处,董友的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可随之而来的,却又是一阵惆怅:
“可就是因为这样,奶奶却不喜欢弟弟,庄子上不少的佃户,多多少少总来向奶奶告状,说他放任家仆糟蹋粮食,毁坏良田,天旱时将囤积的水放走,洪涝时又拦住河道,惹得佃户是非常不满,可夫人总说教育,却总是由着他的性子来。”
“这就难怪你奶奶不喜欢他了。”柏溪无奈一笑,抬眸担忧的望着董友:“想来,董夫人是用了什么邪术,移换魂魄,让你弟弟的魂魄借住在你身上,然后让你住到你弟弟身上。”
柏溪如此一说,董友也陷入了一阵迷惑之中,可随后柏溪便又皱了眉:
“不对啊,若是想让你借你弟弟身体的话,她为何又要将你弟弟的身体匆匆埋掉,难道说,她并不想你回来?”
董友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柏溪,惊恐的长大了嘴:“那……那我该怎么办啊,他们借用我的身体,会不会伤害我奶奶啊。”
“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还有救。”柏溪拍着他的肩,宽慰着说道。
可这董友的心里却依旧踏实不了,正要开口,却听得祠堂外头传来一阵邪笑,尖细而阴诡,吓得董友立时躲到了柏溪的身后。
柏溪起身将董友护在身后,手中紧握着清心珠,戒备道:“哪里来的妖孽,胆敢在本大爷面前放肆!”
第19章 移魂炼术'2'
柏溪话音刚落,祠堂门口便出现一团黑雾,黑雾落地,化作人形,身着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轻捋着花白的胡须,望着祠堂内的两个人,神色一顿,随后笑道:“我就说昨夜这娃娃的魂魄为何会不翼而飞,原来是落在了冥府中人的手里了。”
“知道我是冥府中人还不走开,留在这里找打么?”柏溪捏紧了清心珠做了攻势,只要那妖道敢上前,就怪不得他先动手了。
虽然那人是仙风道骨之姿,身着道袍,可柏溪却是一眼就瞧出了他是这山里的狐狸化作的道士,专吃人魂魄来修炼的术法,因着修炼的是歪门邪道,故而周身全是黑气。
“小娃娃,本座修炼的时候,估计你还没出娘胎呢。”妖道手持浮尘,朝着祠堂内便飞了过来,伸手便抓上了董友的肩膀。
柏溪勾唇一笑,捏了剑指,念了口诀,手中的清心珠便立时散发出一道白光,将那妖道击出了祠堂。
妖道捂着胸口摔倒在地,恰逢董老夫人携带着董恭前来祠堂祭拜,瞧见倒地的妖道,疑惑的问道:“道长怎么可以擅闯我董家祠堂?”
妖道抬眸望了一眼面前站着的夫人及少年,便立时明白了过来,随即站起身道:“夫人,贫道法号惠阳,见你家黑气冲天,想必是府上有人夭亡吧,且是孩童,生前生性顽劣,可对?”
老夫人听及妖道如此说,心头一紧,可面儿上却依旧镇定无比:“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才贫道在贵庄的祠堂里发现了一孩童的魂魄,龇牙咧嘴好不吓人,甚至动了董家的香火,故而贫道才出手阻止,岂料他煞气太重,被他伤了。”
凡人本就是一双肉眼,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是凭那道长一面之词而已,可老夫人心里却暗自沉了沉,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妖道的话,可他的话却是让老夫人确信无疑:
“无用的东西,生前害人,死后还想搅的家宅不宁么?道长你说怎么办?”
“夫人莫气,贫道有一法子可解。”惠阳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夫人不妨让人折些柳枝将这祠堂围住,鬼魂最怕的便是柳枝,只要有柳枝在,贫道保证将阴魂祛除。”
听着妖道在外头与董老夫人的话,柏溪不免嗤笑出口,冲着一旁担忧的董友道:“柳枝对鬼是有用,可是对鬼差可没用,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保护好你。”
“谢谢哥哥。”董友握紧了柏溪的手臂,坚定的回答着他的话。
而董老夫人原本是带着自己的孙在来祠堂上香,求祖宗保佑的,可在听到夭亡的二少爷在祠堂作乱时,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吩咐人按照惠阳道长的吩咐去办,自己则带上所谓的董友离开了祠堂。
柏溪安抚着董友在蒲团上坐好,自己也坐在另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外头的人冒着大太阳去折柳枝,再将祠堂围起来。
忽的,董友的心口跳的有些快,恍惚间,他瞧见他奶奶被那个假的董友推进了池塘里,惹得他心口一窒,拽紧了柏溪的衣袖。
柏溪回首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奶奶……奶奶出事了?”董友拽着柏溪的手,霎时便红了眼眶,满是担忧。
柏溪望向外头的烈日炎炎,虽然他不惧怕那所谓的柳枝,可这烈日当空,若是董友的魂魄被晒伤,这日后若是还阳,必定会体弱多病。
不过这一着急,柏溪忽然想起上次摆渡吴江时,白辞送了他一件忘川水练就的斗篷,随即便取了出来,裹在了董友的身上:
“穿上这件斗篷,便不用怕外面的阳光了,跟紧我。”
柏溪拍了拍董友的肩,便拉着他走出了祠堂,在惠阳妖道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独留他一个人愣在原地。
柏溪护着董友来到池塘边上,却意外的发现董老夫人浑身湿透的坐在凉亭里,而她身边站着的,则是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
“奶奶。”董友呼唤着跑了过去,却不想扑了个空,而董老夫人却根本感受不到自己孙子的存在:“奶奶,奶奶看看我,我是阿友,奶奶。”
董老夫人轻抚着胸口,抬眸忘了一眼面前的白衣男子,笑着道:“多谢公子相救了,我那孙儿一定是撞邪了,我得去看看那惠阳道长有没有将祠堂里的那个畜生给收了,怕是我那孙儿就是他给害得,才推我下的水。”
说着话,董老夫人便要起身,却被那白衣人伸手拦下:“或许此事,另有隐情。”
听见那白衣人开口说话,柏溪听着总觉得有些耳熟,不由朝着他走去,刚刚接近,白衣人一回头,柏溪瞧着那人的模样便是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真是应了那个词:冤家路窄。
“会有什么隐情?”董老夫人听见白衣男子如此说,倒也有些好奇。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跪伏在她面前的董友,又瞧了瞧一旁站着的柏溪,伸出手指从董老夫人眼前一晃而过,便负手站着,望向柏溪时的神色也颇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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