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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时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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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瑞安想,但这里也实在是危险,因为设施还不够到位,不得不派人去盗军火,偷情报,运资金,每天都会有伤员从各地被送到总部来,有时候还要启用克隆体,记得去年时自己还因为这事去问组长,为什么说是为挣得克隆体权益,维生党仍然在使用克隆体移植保命。
“因为我们培养一个战士十分不易,肯定会有一部分人牺牲好让另一部分人活下去,我们会尽力用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利益。”男人笑起来显得坚定又无奈,眼角的细纹让他的笑中有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温柔,这种温柔铁骨铮铮,来自一名战士,也只给了战士。
“瑞安,你是我非常喜欢的孩子,天生的有血性和性格,又很努力地学,很拼命地战,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很优秀,你年龄还小,未来空间还很大,这让我更有信心。”
男人伸手按在他肩上,沉沉的,“我知道你在培育中心见到些让人难过的,所以我更希望你能体谅大家,我们想做的就是不在让这些难过的事发生。”
“中途可能有些东西让你觉得不好接受,比如我们使用克隆体,我们的克隆体意识不被唤醒,为的就是尽力减少他们的痛苦,没人希望自己的兄弟姐妹受苦,但有些时候没办法。为了最后的目标”
“瑞安,一直做我们的战士吧。”
男人深色的眼看着他,目光中有一种沉甸甸的期许,还有些看不懂的暗淡的神情,其实瑞安想说,他第一句就说服了自己,而让他震撼的还是那句“一直做我们的战士吧”为了不再让难过的事发生,他感到男人身上父辈般的期望。
“那你会吗?”瑞安的思绪被男孩的问话拉回来。
“恩。”
“那我更要在这了。”
第6章 归来
“去了那边,那家人要是对你不利,有什么危险,你可以便宜行事。”艾利克组长半跪着亲自给瑞安扣上了外衣的扣子,黑色的外套,暗铜色双排扣,倒是让他乍一看有点贵族味道。瑞安天生的浅茶色头发,鼻梁高挺,眉眼却是东方人的柔和,但因为他时常半眯起眼,脸上也不带笑的,让他神情中中有些肃杀,与大户人家优生惯养的小少爷到底是不同的。
不过艾利克倒也不担心他穿帮,毕竟跟那家人说好了,托称瑞安一直在孤儿院长大,性子不大亲近人的,近日才得知家人一直在寻找,孤儿院便将人送回。
“组长,我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十二三岁的孩子,个子还未长开,又天生的瘦削,当他穿上作战服时是个训练有素的战士,但此刻他换上寻常的衣服,低头看着艾利克时,男人觉得他不过是有些无措的孩子罢了,毕竟这样的任务孩子还是头一次接。
男人笑着站起来:“就当是和家人相处,按你自己的性子来就好。听说那家人一直在找你,不像是找克隆体,倒像是再找家人,想来也不会亏待你。”
“那……”
“不用担心他们喜不喜欢你,这不是任务的重点,也不是让你去讨好他们,自然点就好,自然的才逼真。
“或者说你就当是回家了吧,有外派任务会有人通知你,平常没任务,你就当自己是个普通人。”
男人说着,伸手按了按男孩的头。平时他多是按他的肩,那更像是组长对战士的关怀,而这次他感到男人手上的温度透过头发熨烫在头皮上,那更像是父辈对孩子的关爱。
男孩嘴唇动了动,他想问:你们早就知道他们一直都在找我吧,为什么那时不把我送回家去,
“怎么,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男人低头看着他,眼里带着慈爱的笑意。
瑞安还是没问出口,只是摇了摇头,无论怎样,若是当初维生党没找到自己,把自己带回来,说不定他到就死在街头了,再说留在维生党的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不好,这些问题,现在也没必要深究了吧。
“那走吧。送你的人在暗道出口等你。”
来接他的是一个中年女子,典型的东方人长相,眉眼温婉,一见到他就笑了,笑容中带着一种幽寂的神色,她眉头皱起,眼底是胶着的伤心和愧疚。女人身边站着一个男孩,样貌与自己别无二致。瑞安平日少有时间照镜子,对自己的样貌没什么感想,甚至说是没什么深刻印象的,但此刻站在那人面前,却觉得那人的样子像是撞入自己的眼帘,就是一个放大版的自己,但又在气质上有些出入,那个少年显得更温和些,是因为对方比自己大五岁,五官长开了?还是因为他一路无起落风浪?
他来不及想,那女子已将他拥入怀,那是瑞安从没有感受过的柔和的温暖的拥抱,或者说是来自母亲的纯女性的拥抱,他有点无所适从的全身僵硬着。“对不起啊,孩子。这些年,让你受了苦。”
“瑞安,我们接你回家了。”她的声音很好听,瑞安是这样觉着的,所以她叫他的名字也显得不同,亦或是那句“我们接你回家”让“瑞安”这名字在她口中显得不同。
“来,这是你哥哥,西里尔。”女子拉过那个少年。
“西里尔带弟弟先回去吧,妈妈还要去买点菜,晚上给你们弄点好吃的。”
那少年自然而然的拉起他的手,领着他往前走,瑞安极不情愿地挣了挣,那人倒是察觉了,安抚性地冲他笑了笑,牵着他的手也松了松,只是虚虚地环着他的手腕,“回家吧。”
吃过饭,洗完澡,躺在松松软软的床上。床比维生党寝室的宽多了,被子也是刚洗过晒过的,还带着洗涤剂的味道,房间空调开得有点低,瑞安拉过被角卷着自己,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一个哥哥了,还有了另一个家,他们还都挺好的,和自己听到的见到的那些动辄据胳膊割器官的人不同。
可能是到了陌生的环境还不习惯,当然更可能是他没像今天这么闲过,没训练没任务,不像平日倒头就睡着了,瑞安想到了西蒙那小子,今天一个人,也不知道怎样了,平日里那狗崽子不撒撒娇,惹他生气,再挨几句骂,就睡不着似的。
西里尔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那孩子用被子将自己裹着,只露出一只脚,大晚上的也不睡,睁着眼睛发呆也不知想什么。
“怎么,还没睡,要哥哥给你讲几个睡前故事吗?”他声音里带着笑,明显的戏谑的口气。
“有病吧。”瑞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转身瞪他,脱口而出,说完了才惊觉自己似乎干了大逆不道的事,肯定是西里尔和西蒙那小子在说这种话上几乎是师承一脉,才让自己串了台。
瑞安心里揪着,但那人不怒反笑,于是他便自暴自弃地想,算了,说都说了,还道歉不成。
其实西里尔觉得瑞安的性子大约是不讨喜的,不怎么爱说话,不怎么爱和人亲近,神情里也含这些攻击性的,像只警觉的山猫。到底是用那种法子逃出了培育中心,想来也是见了些让人痛心的事,过了些不被当人的日子,后来又在孤儿院长大,性子不好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今先就这么睡着,要是觉得两个人睡着挤,明儿我打地铺好了。”
说着西里尔合衣躺在被子上,将手搭在瑞安身上,隔着被子虚虚地将他环住,轻拍着他的后背,“睡吧。”
因为隔着被子,这个拥抱,并没有让不习惯与人亲近的瑞安感到膈应,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西里尔垂下眼睛注视着自己,他眼里有一种冷清的温柔,这种温柔是极内敛的,恰恰停在让人舒服的地方。好吧,虽然这个人嘴上跑马起来和西蒙一个德行,不过到底有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意思在里面。
少年嘴里极轻地哼起歌谣来,那是他没听过的调子,想来也是用来哄小孩子睡觉的,不过对他这种心思重的可能早不是小孩的“小孩”来说,估计是不奏效的,这一点西里尔估计是没想,但到底别人是好意,于是他干脆配合的闭上眼。
闭眼后的黑暗和那调子揉在一起,形成一种飘渺的让人归依的感觉,他不知怎么想起晚饭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那是他没体验过的生活方式,一种柔软的东西落在他那长年对人与人之间感情联系十分迟钝的心上。
这时他才不免愧疚的想起,自己还没喊过那个女子一声妈妈,那个男人一声爸爸,这个人一声哥哥,此刻这些愧意沉淀下来,让那个词从胸腔涌上来,
他磕磕巴巴,有些生涩地唤了一声:“哥。”
“恩?”
“没什么。”就是叫你一声。此刻他才觉得长舒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
那少年发出一声带着点安抚性质的笑声,
“睡吧。”
第7章 旧事
“如果没找到他,就一直找下去。如果找到了他,你要一直护他周全。”
西里尔一直记得母亲话。
“我的好孩子,别像爸爸妈妈这样,后悔一辈子。”
女子说这话时眼神飘忽着,里面有一种刻骨的难言的情绪。
就是那时西里尔得知了那些旧事。
西里尔的爸爸麦尔斯有一个克隆体兄弟,那是西里尔的爷爷奶奶申请的,他们老一辈的怀着传统的思想,希望克隆一个让他们的儿子延长寿命,但麦尔斯和自己父母想法不同,把克隆体视为自己的亲弟弟,坚持让他同自己一起去上学。西里尔的妈妈在军事大学学习时与麦尔斯的克隆体兄弟成为了伴侣,与麦尔斯也是很好的朋友。一切都很好。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爱人没有来学校,她一直等啊,等到了下午,他还没来,她感到不安了。后来接到医院的传讯,麦尔斯出了车祸。她感到那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当她赶到了病房,只看到一张病床上盖了医用布,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他脖颈上的缝合线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如遭重击般怔在原地,像一个僵死的人。男人见到她,本已哭红的眼睛更是红了几分,眼泪不受控制的向外滚,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是因为痛哭,也是因为手术后的虚弱。
“对不起、小霖……”男人的手紧紧篡着,指甲几乎陷在肉里,“是我的爸妈决定的,对不起……本该死的是我,我知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她从未见过这个人哭,更无论是这样的痛哭失声。男人突然挣扎着,几乎要拽掉了输液的针,她一把按住了他,她眼睛已经红成了一片,“好好的,行吗,就算为了他。”
“换做是他,你也愿为他死的……”她用一种近乎碎裂的表情看着他,“他不自愿也不可能进行手术,他不会怪你。”
“如果那样,我也可以不怪你。”
但话虽这样说了,之后的两个月里,徐霖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只要有可能都避开不见到他。
但突然有一天,她找到了他。
“我们在一起吧。”
她这么说时,他的头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半晌怔住,“为什么。”
“因为我想生下流着他血液的孩子,从前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
女子笑了一下,她本是很美的,柔和的那种美,但此刻他明白了她近乎疯狂的执着。
这句话,麦尔斯一辈子也不会忘,她还是怨他的,说不怨是不可能的,罢了,如果可以,自己可以用一辈子作陪,如果她想把他当做那人,自己也可以一直学着那人,以此赎罪。
“好。”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他们在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这之间他们没约过一次会,没一起吃过一次饭,之前本来熟悉要好的两个人,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他们之间的维系似乎只有那一句“我们在一起吧。”,麦尔斯坚持陆陆续续给她送些吃的和生活用品,节日时的礼物也没有少过,但是他不敢面对她,更不敢提出约会或者吃饭这种邀请,他怕他把他当成那个人,亦或是把他当成害死了那个人的麦尔斯。他知道这些他应该做,但他惶恐。
或者说,他自己也在做自己和装作是那个人的之间摇摆不定。
结婚后的第一个晚上,房间里的灯都被熄了,他在一片黑暗中抱着她。
“他平时都怎么做。”
她听到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就像那天病房里他声嘶力竭哭过后的那句“对不起”。他从背后抱着她,将脸埋在她肩上,她知道他和那个人不同,那个人自信又阳光,在这种事上更不可能像他一样小心翼翼甚至带着如履薄冰的惶惑不安。
“按你自己的意思来。”
“你不可能成为他。”
她的声音低成了一句叹息,她感到一种悲凉的愧意。她呀,因为一己私欲,让自己昔日的朋友和兄长,以一种赎罪的姿态赔上了一生。他亦失去了兄弟,谁又不是受害者呢。
后来他们有了孩子。西里尔出生时,她在出事后第一次看到麦尔斯那种掩饰不了的喜悦,似乎只有此时这个人放下了旧事的包袱,像每一个刚成为爸爸的人一样欢喜而难以自持。这之后,他更是担起了一个丈夫和一位父亲的责任,关心妻子,关爱孩子,为这个家倾注了全部的爱,尽其所能为妻子和孩子搭起一个温暖的归处。他们的关系也渐渐从畸形回归了正常,除了那件事是一根暗刺。一切都安好。
直到西里尔长到了十二岁,徐霖和麦尔斯才得知了麦尔斯的父母背着他们,给西里尔申请了一个克隆体,那个孩子一直在培育中心,现下已经七岁了,快到了接孩子回来的日期,他们才被告知,可当她想尽早把孩子接回来时,才得知了那孩子剜去了腕间的生物标记,逃出了培育中心。他们心痛不已又心急如焚,可孩子怎么也找不到。
“西里尔,你要向妈妈发誓,保护好他,无论如何。”
那时母亲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西里尔单膝跪地,将额头抵在母亲的手背上,这是发誓的姿势。
“我发誓。”
现在,那个孩子在自己怀里睡去,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还蜷着身子。他睁着眼时目光锋利如林间的妖,他身上总有一种让西里尔隐隐不安的危险的气息,但此刻他闭着眼睡着了,有时还似乎是睡不安稳似的皱皱鼻子,像一只奶猫,他讲那孩子向怀里拢了拢,抱紧了些,那小家伙也乖乖的。
这样就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像奶猫一样的的瑞安估计是假的瑞安,小哥哥你是产生了错觉了吧
第8章 暗流
瑞安早上吃过了饭,便跟着西里尔去学校报到,妈妈帮他安排到了西里尔所读军校的初中部。
徐霖还送给了孩子们一人一块手表,这样瑞安就能用它来挡住腕上的疤。
瑞安现在任务量减到了一周一次,他借口自己回孤儿院找儿时伙伴出去玩,家里人也没什么异议。
唯独西里尔察觉到了什么,因为有好几次瑞安回来时他闻到了小孩身上的血腥气,还有一次他发现小家伙脖颈处贴着衣领的地方有一道血口子,一直延伸向后背,像是刀剑所伤,平时有个淤青什么也算正常,毕竟学校里格斗练习小嗑小碰难免,但这伤口明显不对劲。
他把瑞安叫到房间,取出了医药箱。那小家伙一反常态的戒备地看着他,他招呼他过去他也不听。西里尔抓着他的肩膀提小鸡崽子似的把他拽过来。
“听话。哥看看你的伤。”他的语气比平日里严肃了很多,用棉签沾了酒精处理着伤口,“怎么搞的。”西里尔皱着眉,但那小子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开口。
“听你老师说,你格斗学得很快。”西里尔站起来,垂眼看他,这让他的眼睛半眯着,显得有些狡黠,他声音放缓了,微微勾起嘴角,尽管这个笑容此刻在瑞安看来有几分不善,“你是学的很快,还是本来就会?”瑞安低头不语。
“你真的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西里尔也就是随口一问,瑞安却立即抬头看向他,瑞安感到瞬间汗毛倒竖,但面皮上仍绷得而紧紧地,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
西里尔感到那小家伙身上的敌意,像一只要炸毛的猫,紧张得整个背都弓起来了,就差伸爪子挠人了。他也没想到小崽子反应这么大,自己只是疑惑也并没有深想,更不想深挖他的过去。他还是27号时好像就不是省油的灯,从前、现在、将来,他想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事,这可能真不是自己能插手的。
“行了,你不说我就不问。”
西里尔取出了药粉上在伤口上,药粉效果是好,但对伤口刺激性较大,与往伤口上撒辣椒粉无异,小家伙疼得身体在抖,但到底是哼也没哼一声。西里尔倒是觉得自己的手也开始抖。
“以后小心点,别再弄伤了。”
瑞安感觉此时他说话时声音厚厚的,有一种安定人的效果。
“哥……”
“怎么,疼?”他手连忙停住了。
“你别跟爸妈说。”
那小家伙回过头来看着他,这家伙性子硬邦邦的,此刻语气里却有一种类似乞求的东西,这估计是这个不会撒娇的小怪物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其实此时他如果扑在他怀里撒一下娇效果应该绝佳,但估计这小家伙再投一次胎也不会这么做,西里尔有点好笑的想。
“好。”
“别再弄伤了。”他又叮嘱了一遍。
“你别想了,还会弄伤的。”那小崽子简直是大言不惭。
终是无可奈何。
维生党。
“组长,黑市那边传来的消息。”
艾利克展开了卷成细管的纸条。
【西尔维娅探得消息,加米尔少爷腕上有生物标记未经除去,另有帝都线人探得,加米尔府上私人医生失踪,结合之前加米尔行为有异于从前,身份成疑,望组长定夺。】
男人沉思了一会,取来纸笔:
【加米尔非本人……让西尔维娅竭力劝服其加入维生党,共谋大计】
“组长,您让我们调查的加米尔,那个人在帝都大量购买克隆体,豢养在府上,有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不过买来的都是美女,你觉得他什么目的?”
男人冲他戏谑一笑,但他觉得组长眉眼之间有些别有深意的东西。
“人到底是忘不了本啊。”
作者有话要说:
加米尔在第二章 中也有提及,是帝都富家子弟,平日挥金如土不学无术。
下一章将讲他的故事。_(:з」∠)_
第9章 魂断
黑市。
“加米尔少爷,不考虑一下吗?”女子下陷的眼中盛满了迷离的笑意,像一片埋满了秘密的湖水,“或者说,其实我这么叫您还不妥当。”
“小姐。”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整个人隐在黑暗里,“我倒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向前探了探身,俊美得有些轻佻的脸从昏暗中显现出来,他勾起嘴角,笑容中暗含着某种危险的东西,那是与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格格不入的一种类似杀机的东西。男子的尾音微微上挑,带着情场老手惯有的慵懒迷离,像林间迷雾捉摸不定。
“您说笑了。”女子眯起眼,“您不是我们的同类吗?怎么会不懂我在说什么。”
男子眯了眯眼,身子向后靠,又隐在黑暗里,于是没人能看到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是的,他不是加米尔。
他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不过是那个人的克隆体。
加米尔生性懒散,学校那是万万不会去的,于是他替他去上学,老爷子也只是对这睁只眼闭只眼。他便利用好这学习机会,几乎是如饥似渴的学习,涉猎各方面知识,这让学校从没找过加米尔少爷麻烦,很让那人省心。另一方面,他也不断磨砺自己成为一个幽默健谈的人,可以在聊天时把加米尔哄得开心,便也多赏他些钱,又用那些钱报班学习他国语言,于是加米尔便开始让他代自己应酬他国的商业伙伴,加米尔好更得闲些把大把日子消耗在风月场所。
那个人喊他“喂”,其他人也喊他“喂”,他虽得少爷信赖,但到底还是地位低下。只有那个叫做李恪的私人医生总是喊他“加米尔。”
“我不是少爷,你这样喊怕是不妥。”
“那喊你加米尔二号?”
下一次见那医生还是喊的加米尔,他也就随他去了。
一次路过少爷房间,他听到里面加米尔和另一个人的对话,“说来我的新一个克隆体到货了。
“过个两年,那个克隆体养大了,就把现在这个克隆体用来做手术。”
他当然知道做手术意味着什么。他从前以为只要自己深得少爷喜爱信任,能替他做很多事,那人便不会动移植的心思,现在想来,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好在这些年自己还是攒了些钱,但很明显他还需要更多。他开始偷窃府中的财物。
另一方面,他也开始观察将来要为他做手术的李恪。那人是个中国人,人倒是不坏,有点小狡黠,爱耍嘴皮子,但至少态度是友好的,尽管友好得有些没理由。后来他渐渐猜出了那个理由,李恪看加米尔的眼神是与他人不同的,爱屋及乌罢了,所以有时看他是也会流露出那种类似的眼神。加米尔对李恪倒是冷漠的很,估计就知道他是个看病的大夫,连他的名字都未必记得,更无论跟他说上个什么话了。如此一来他倒觉得自己胜算大了些。
他节日里给李恪送了一条小狗做礼物,那人开心得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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