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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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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人世间的爱情是不再抱任何希望的了。因此,每次无论是在剧院后台还是走廊遇上你,我都会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就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的歌唱已经几近完美境界,我的音『色』是如此的优美动听。一天,那声音对我说:“现在就去歌唱吧,克里斯蒂娜,去让他们领略什么是来自天堂的歌声吧!”
就在告别晚会那天,首席女演员卡尔洛塔不知出了什么状况没有来,而我也就幸运地被指名为她的替代者……当我站在舞台上演唱时,似乎有一种陌生的激情在感染着我;我仿佛拥有了一双翅膀,飘飘欲仙,一时间感觉自己燃烧的灵魂已经与躯体脱离了。”
“克里斯蒂娜,”拉乌尔满脸泪水地说,“那天晚上,我的心一直在随着你的歌声颤栗。看着你那苍白的、挂满泪水的脸,我禁不住留下了眼泪。你和着泪水歌唱着,全场观众为你倾倒。”
“演出完的我已经筋疲力尽”,克里斯蒂娜说,“我疲倦得闭上眼睛,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可是,那个声音当时也在我的身边,拉乌尔!……我害怕极了,你说你小时候曾经为我跳入海里捡回披肩,虽然我也知道那是真的,但是我不想也不敢和你相认,我只能装作不认识你!”
“然而,我的把戏是骗不了他的!你早被他认出来了,他嫉妒你。在接下来的两天中,他的情绪坏透了,他常常对我唠叨:‘你爱他是吗?你如果不爱他,你是不会故意装着不认识他的!你们从小青梅竹马的,你至少应该像遇上其他人一样跟他打个招呼吧,如果你不爱他,你就不会对同时面对我们两个人而感到恐惧。如果你不爱他,你就不会赶他走!’”
“‘够了!’我歇斯底里地对他大吼,‘明天,我会邀请夏尼子爵和我一块儿去佩罗镇祭奠我的父亲。’”
“‘你想去就去吧!’他回答,‘但是,我也会去佩罗的,克里斯蒂娜,你不要想摆脱我,我会一直跟着你的,无论你走到哪儿。如果你听我的话,不辜负我、欺骗我,午夜时分,我会用你父亲埋葬的那把提琴演奏《拉扎尔的复活》,就在你父亲的坟前。’”
“就这样,我写了一封短信叫你赶到佩罗。我太愚蠢了,对他的安排言听计从,根本没察觉到这是一个阴谋。天啊!我失去了自我、我再也不属于自己:我成了他手里的玩物……
拉乌尔心疼地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大声地打断了她,安慰她道:“你不是很快识破了他的阴谋吗?……但是,你为什么就没有离开他,摆脱这个噩梦呢?”
“识破他的阴谋!……拉乌尔!……离开他、脱离噩梦!……噩梦在我识破他阴谋的那一刻才刚刚开始!……你别说了!不要再说什么了!你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告诉你。拉乌尔,现在我们应该正视现实,把命运交给上帝吧。拉乌尔,如果你心中有气的话,你就怨我吧!……怨我吧!……在那一个晚上,就已经注定了有许多悲剧会发生的:舞台上的卡尔洛塔就像变成了一只癞蛤蟆一样,只要她一张嘴,她就会像天生就住在池塘边一样,叭叭地叫个不停;剧院大厅的吊灯坠落在了观众席上,突然间大厅一片昏暗,观众有死有伤,惊慌的人们在黑暗中痛苦地惊叫着四处逃窜。
“在吊灯落地的瞬间,拉乌尔,我的心里同时出现了你们俩的形象,那时,你们俩在我心里的重要『性』不相上下,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受伤。当我看见你和你的哥哥仍然毫发无损地坐在包厢里,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他说他今晚一定会来看我的演出的,我感到一阵害怕,是的,我害怕,因为他不是什么天使,他是一个普通人,他也难以逃脱死亡的厄运。我向上帝祈祷:‘上帝啊!不要让吊灯砸着他啊。’舞台上的我心急如焚、忐忑不安,我去受伤的人群中去找他,却一无所获。随即我又想到,为了让我放心,只要他没受伤他就一定回到化妆间等我的。然而,他也不在化妆间。我一个人待在化妆间,满含泪水地恳求他,恳求他:如果还活着,就说说话,让我知道他还活着。他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突然,一阵熟悉的、悠长而美妙的低『吟』在我的耳边响起。那是在耶稣的召唤下,慢慢地从沉睡中醒来的拉扎尔,在看到第一缕阳光时所发出的低『吟』。我对我父亲的琴声是那样的熟悉,以至于我一下就听出料那声音与我父亲的琴声几乎一模一样。拉乌尔,你应该记得,我们在佩罗墓园里就听到过那样的琴声。接着,那神秘的、看不见的乐器开始演奏那充满生命喜悦的乐章,得意之情充满了琴声。伴随着悠扬的琴声,他唱出了那句令人慑服的歌词:‘跟我来吧,不要迟疑!相信我!信我者将青春永驻!向着我前进吧!信我者将长生不老!’当时,我很难说清楚我自己的感受,一边是被吊灯砸伤的人的呻『吟』,一边是他令人慑服的永生叹歌。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不听我使唤了,他似乎控制了我,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向着他走了过去。而他在我前面领路般地渐渐地远去,我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他,‘跟我来吧!相信我!’歌声在我耳边环绕,我合着他的歌声对他说:‘我相信你,我来了……我来了’。令人奇怪的是,房间没有尽头似的在我的脚下延长。这可能是因为镜子反光的缘故,我也正好站在一个镜子面前。在我从那歌声回过神来的一刹那,我突然发现我已经走出了化妆间。”
听到这里,满脸不信的拉乌尔猛地打断了她:
“什么?克里斯蒂娜,你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是在做梦吗?”
“我确信那不是梦!但是我却一点儿都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也亲眼看见过我从镜中消失吗?你应该能够把一切解释得清清楚楚,但是我不能!……我只是觉得忽然之间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镜子没了,房间也没了;当我试图回头去找那回去的路时,我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阴暗的走廊里……我心里充满了恐惧,我大声地尖叫……
“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在远处的交叉口有一道微弱的红光照在墙角上。那歌声和琴声停止已经很久了,在静悄悄的走廊里只有我的尖叫声还在回『荡』。突然,我被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就像一根冰冷的死人骨头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极度恐惧的我大声地尖叫着。这时,一只冰冷的手臂扶住了我的腰,然后把我抱了起来……恐惧的我狂『乱』地挣扎着,我试图抓住『潮』湿的墙壁,却什么也没有抓住。我绝望了,我的身体无法动弹,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那红光离我越来越近,透过光线,我终于看见了那个抱着我的‘东西’的样子;那是一个穿着黑大衣、头戴面具的男人。我拼了命地想挣脱那个男人的怀抱,无奈我的四肢已经因恐惧而僵硬,我想大喊救命,无奈我的嘴被一只手捂住了——那不是一只来自人间的手,而是来自地狱的死神的手。我恐惧地昏『迷』了过去。
“我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当我从昏『迷』中睁开眼时,我发现黑衣人就待在我的旁边。一盏昏黄的灯就摆在离我们不远的地上,在离我们不远的墙上还有一汪泉水,在灯光的映照下泉水从墙上咕咕地浸出,最后消失在我躺着的那块地面。我的头枕在了他的膝盖上,面具仍然在他的脸上戴着,为了让我早点醒来,他用泉水默默地擦拭着我的太阳『穴』。但是这时的他更让我感到恐惧。尽管他擦拭得非常温柔,但他那身装束就活生生地像个死神,这使我恐惧不已。尽管我全身僵硬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但我仍然艰难地推开了他的手,气若游丝地问道:‘你是谁?那个声音到哪儿去了?’但是,除了一声叹息,什么回答我都没听见。
“突然,一股热气朝我迎面扑来。在黑暗之中,我隐约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出现在了那个男人的旁边。我再次被他抱了起来,他把我放在了那白影的身上。我立刻听见从那白影的嘴里发出一声欢快的嘶鸣,我惊讶地低声地对那个白影喊道:‘凯撒!’马匹兴奋地抖了一下与我打招呼。当时的我,半躺在马鞍上,我认出来了,那白影正是《预言家》中的凯撒,我平时对它特别宠爱,经常买糖果给他吃。但是,不幸的是一天晚上这匹马被剧院幽灵偷走了,我为此伤心了很久。对于幽灵的传说,我一向斥之为荒谬的事,但我一直相信音乐天使是真正存在的。然而,尽管我不相信幽灵的存在,但是现实不得不让我去想我是否已经成俩幽灵的俘虏。那个声音成了我唯一的希望,我在心里大声地向哀痛求救,祈求他的帮助,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个声音和剧院幽灵居然是一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剧院幽灵的故事吧,拉乌尔?”
“是的,我曾经听人说道过剧院幽灵。”拉乌尔答道,“克里斯蒂娜,在你坐上那匹马之后又有什么事发生呢?”
“我一动也不能动地坐在马上,任凭马儿把我带向何处……眩晕逐渐代替这诡异旅程所带给我的焦虑和恐惧。那个死神般的黑衣人在马的旁边扶着我,我已经放弃了,再也不做无谓的反抗了;在我放弃的一刹那,一种异常平静的感觉笼罩了我的全身,就好像喝了『迷』魂汤一样。不过,我的知觉仍然清醒,我发现有几点亮光在黑暗之中忽闪忽闪的。根据我的判断,我们当时应该处于环绕剧院地下宫殿的那条窄窄的走廊上。我曾经有一次,仅有的一次,走进了那规模宏大的、神秘的地下宫殿,刚走到第三层我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了。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在这之下至少还有两层,这地下室规模之大就像一座城市。那时,仿佛有鬼影在我的眼前时隐时现,我害怕了、退缩了。那是黑衣魔鬼为了让火熊熊地燃烧以警告你不要靠近,否则就用火焰烧死你,而在暖炉前面挥动着铁铲和刀叉拨弄着炭火。在这如噩梦一般的夜晚,凯撒若无其事地驮着我往前走。突然,我发现在离我们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群小小的的黑影,像把望远镜反过来看到的一样,这就是那群黑衣小魔鬼,他们在暖炉前面时隐时现……在我们靠近时,他们再一次出现……然后就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黑衣人始终站在我的旁边,搀扶着马背上的我,凯撒继续地往前走,脚步平稳、毫不惊慌……我也不清楚我们到底要在这黑暗的地下室里走多久,我只是约莫感觉到我们一路是在沿着螺旋梯旋转往下走,一直走到这宫殿的尽头。难道我的头还在眩晕吗?……不,这是不可能,我当时非常清醒。凯撒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空气越来越『潮』湿,而凯撒也终于停了下来。我们被一片蓝光笼罩着,在蓝光的照耀下,黑夜似乎在慢慢地消散。一汪湖水出现了我们眼前,波澜不惊的湖面绵延无尽地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在蓝『色』光芒照的照耀下,一条小船的轮廓出现在了岸边。
“当然,这湖水和小船应该已经存在很久了,没有什么令人感到奇怪的,但是,想想我这一路的经历,也许在人死以后灵魂渡过斯蒂克斯河的时候也不一定会感到如此的忧虑,卡隆也不会比一直在我身旁的这位死神般的黑衣人更恐怖、更阴森、更沉默。难道是『迷』魂『药』失效了?还是这冰冷清新的空气使我彻底地醒了过来?总之,那种眩晕的感觉已经从我的身上彻底地消失了,但是恐惧又重新占领了我的心头。我的变化很快就被黑衣人察觉到了,他向着凯撒挥了挥手,示意它离开。马匹立即在昏暗无光的走廊里消失,只能隐约听见马蹄声在走廊里滴答滴答地由近而远。而后,黑衣人抱着我一起跳入小船,熟练地解开了束缚着小船的铁环,拿起船桨,强劲而有力地划着水。躲在面具后的那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种无形的压力压迫着我。冰冷的湖水平静而又寂静无声,他朝着那蓝『色』的光晕划去,越接近那光晕黑暗便仿佛多了一分,在我们整个划入那片光晕之中时,黑暗完全笼罩了我们,似乎黑夜又重新降了下来。在黑暗中,小船似乎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我们离开了小船上了岸。
“黑衣人再一次抱起了我,我的精力在抱起的那一瞬间仿佛完全恢复了,我大声地叫个不停。突然,一阵强光向我袭来,惊呆了的我停止了叫喊。我被黑衣人轻轻地放在了那强光之下,恢复了精力的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四处张望,我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处于一个满是美丽鲜花装饰的客厅里。那美丽鲜花就像街上兜售的一样,只是用丝带笨拙地扎成束,俗极了。在每次演出结束以后,都会有许多人送我那样的花。在这片用美丽花朵装饰的巴黎味十足的客厅中,那个带面具的黑衣人交叉着双臂,对我说:‘克里斯蒂娜,你可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是那个声音在对我说话!我感到极度惊讶,在极度惊讶之余,我又感到非常气愤。我真想猛地冲过去一把扯下那张面具,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这时,他又说:‘只要你不试图摘下我的面具看我的真实面目,我可以向上帝起誓你会平安的!’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坐下。而后,他就一言不发地跪在我的面前。他的谦卑使我的勇气重新恢复了几分,房间里的光线比较充足,房间里的一切都看得非常清楚,这都使我有一种回到了真实世界的错觉。这地上的地毯、这屋里的家具、桌子上的烛台、还有那花瓶里的鲜花,这些世俗之物看得见、『摸』得着,不带丝毫刚才那种诡异的气氛,我甚至大致可以猜出这些花是在什么地方买的、花了多少钱。这间客厅很是普通,在巴黎几乎随处可见,只是它的出现太诡异了,它的位置太特殊了。世俗的客厅都位于地上,而它却处于地下。在这样的事物面前,我的想象力枯竭了。也许,他是一个住在在这神秘地下室里的可怕怪人,就像某些栖身于巴贝尔塔的塔顶的人一样,他们躲在暗处施展阴谋诡计,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唱歌谈情说爱。
“尽管他的面具使我无法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但是我仍然从他的声音知道,他是个男人!
“那一刻,我差点儿忘记了自己还身陷险地,未来还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厄运将要降临,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是一个男人,那个声音不是天使,只是一个世俗的男人!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一个梦。我痛哭了起来。
“他似乎也明白了我流泪的原因,他痛苦地对我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克里斯蒂娜!我不是什么天使,更不是什么神,也不是什么幽灵……我是一个人,我的名字叫埃利克!’”
这时,一个声音再一次打断了克里斯蒂娜的讲述。埃利克!他们仿佛听见有什么声音在身后重复着:是回声吗?他们回过头去一看,才发现太阳早已下山,夜幕已经降临。正准备起身离开屋顶的拉乌尔,刚想起身,就被坐在旁边的克里斯蒂娜拦住了他,她用乞求的口吻对他说:“拉乌尔,你一定在这儿听我把故事讲完,我怕我没什么机会再讲给你听了!”
“换一个地方再继续讲不行吗?,克里斯蒂娜,如果继续待在这儿的话,我担心你会着凉的。”
“那些暗门才是我们真正应该担心的,屋顶是离暗门最远的,所以这里也是最安全的……在剧院之外的其它地方,我们又不方便见面……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们还不能和他抗争,千万不要让他怀疑我们,否则,我们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克里斯蒂娜!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我们不要等到明晚好吗?我们立刻动身,一刻也不要停,马上离开这儿!”
“可是,假如他明晚没有听见我的演唱,他会终身痛苦,毕竟是他使我拥有了现在的歌声。”
“但是,只要你离开他,他必然会痛苦终身的。”
“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拉乌尔,……我离开他也许会使他死去的。” 克里斯蒂娜又用低沉的声音接着说:
“这对他来说是公平的,要是被他发现,我们同样会被他杀死的。”
“照你这么说,他一定非常爱你是吗?”
“他为了你不惜去犯罪!”
“既然我们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幽灵,我们也知道他就住在剧院的地下,那么我们可以去跟他谈谈,我们甚至可以用非常手段『逼』他答应我们的要求!”
克里斯蒂娜无力地摇摇头: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无法强迫埃利克的!离开这儿逃走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既然你决定要离开他,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回去呢?”
“因为这是一个没有选项的选择,我必须回去……只有你知道了我是怎么从那个地下室逃出的以后,你才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说。”
“我恨死他了,这个可恶的东西!”拉乌尔大声地吼着,“你呢,克里斯蒂娜,在你讲你是怎么从哪儿逃出来之前,你能告诉我,你恨他吗?”
“不!”克里斯蒂娜毫不迟疑地回答。
“既然你根本不恨他,你又何必说呢,又何必要离开他呢……你肯定爱他把?你对他的害怕与恐惧都是因为你对他的爱,对他最真挚的爱!”
拉乌尔痛苦地继续说到:“虽然你愿意面对这份爱,但它时刻都萦绕在你的心头,只要你一想到它,你就会兴奋得全身发抖……想想看吧,那是一个统治着一座地下宫殿的男人啊!”
说着,拉乌尔不禁冷笑一声。
“拉乌尔,这么说,你希望我回到他的身边是吗?”女孩突然打断了他的嘲讽,“你应该知道,只要我回去,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两人无言以对,沉默在三人之间慢慢地扩散,最终把三人紧紧地笼罩在一起,两个在前面谈论,而另外一个在躲在后面偷听……
“我想知道……,”拉乌尔把语气缓了一缓继续说道:“你既不恨他也不爱他,那么你对他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
“恐惧!”她铿锵有力地说出了这个匪夷所思的回答,从黑暗中隐约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息。
她接着又说:“令我感到更可怕的是,尽管这种恐惧与日俱增,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但我对他却提不起丝毫恨意。当你看见,他愧疚地跪在你的跟前,不停地自责和诅骂自己,不断地求你原谅他,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再恨他了,何况是我呢,拉乌尔?”
“他把他的阴谋坦白地告诉了我。他说他爱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爱我,他爱得深刻,爱得悲哀!因为他深深地爱着我,他帮助了我,使我在歌唱上取得突破;也是因为他爱我,怕我离开,他把我关在地下。但是,他是爱我的、尊重我的,他跪在我面前祈求、呻『吟』、哭泣!说着我激动地站了,拉乌尔你不是不明白既然他如此的爱我他又怎么会放我离开地下室吗,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告诉他假如他继续限制我的自由,不放我离开,我只会恨他、鄙视他。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答应了,他对我说只要我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离开。突然,他也站起身来,开始唱歌了,我猛然想起来,他虽然即不是什么幽灵,也不是什么天使,但他却是那个声音!
“我听着听着就感觉一阵眩晕,就好像喝了『迷』魂汤一样……不知不觉地就留了下来!
“这天晚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为了打破这沉默,他『操』起了一把竖琴,开始为我演唱《黛丝德罗的罗曼史》,他那梦幻般的歌声在屋里萦绕久久地不能散去。一想到我也曾经演唱过这首歌曲,就令我感觉到一阵羞愧。在他的歌声中似乎蕴藏着一股魔力,无论是谁只要一听见他的歌声就能让你忘记所有的烦恼,完全沉浸在这直击人心的声音中。在这歌声里,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非同寻常的处境和遭遇,神清气闲地在他的带领下遨游在音乐的海洋里。我沉醉了,在他的歌声里,我就是一只温顺的羔羊,他让我经历了从磨难、痛苦、绝望、死亡到欢乐和幸福的过程。我静静地听着他唱,他唱着一些连我也不知道名字的歌曲,我心里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奇妙的温柔、忧郁和安详。我的灵魂就像找到了归宿一样在这歌声里慢慢地平静下来,渐渐地走进了梦乡。我就这样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布置简单的小房间里,他已经不在了,一张普普通通的柚木床摆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在另外一个角落摆着一个在路易?菲利浦时代很流行的老式五斗橱,一盏灯放在屋中间的大理石桌上,墙上挂着一幅朱伊的油画。这是在哪儿?我习惯『性』地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额头,试图赶走这令人恐惧的噩梦。但是,我马上明白过来,这不是梦,而是事实,除了这卧室和那间还算设备齐全随时可以供应热水的浴室之外,我那儿也不能去,我失去了自由成了他的囚犯。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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