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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又被魔尊掳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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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渊也跟着一拍桌子,一笑,“性格完全不同,除了研究什么都不会,更不会什么谋略手段,你是个君主将才,他是个研究员,不一样!”
净玥不服气的噘了噘嘴,“瞎说什么,你怎么可能记得清上辈子的事?”
重渊酒性上来,脑子就有点迷糊了,笑道:“就记得清啊,我和你说,你不像我弟弟,但像我师弟,特别特别像!”
净玥激灵灵一下,晕乎乎的脑袋猛的一清。
重渊揉了揉眉心,缓解了下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晕眩感,喃喃道:“师弟……他死了,被我亲手埋的,可惜你再像,也不是他。”
净玥沉默了。
半响,他道:“你想见你师弟吗?我有办法让你见他。”
重渊抬起头来,被酒意淹的朦朦胧胧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净玥又给自己倒了一樽酒,光明正大的从怀里取出一枚药,放入酒里融了,给他递了过去,道:“喝了它,你就能见到你师弟了。”
重渊嗤笑一声,“怎么,要我死吗?”
净玥微微一笑,把酒樽拿了过来,毫不顾忌的自己喝了一口,又若无其事的递给了他,“若是毒药,我第一个死,如果想见他,你就喝下它。”
重渊定定的看了他半响,哼了一声,抬手接过酒樽端在手里,道:“一杯酒而已,有何不敢?”
他一仰头,就要把酒倒入口中,却突然从半空伸出一只手,接过了那方酒樽。
“我替你喝。”
一道清冷声音响在耳畔,瞬间把重渊的酒意惊醒了几分,他恍恍惚惚抬头看去,就见刚刚走了的卿止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手上正端着那方刚刚在他手中的酒樽。
重渊皱了下眉,“你来凑什么热闹,把酒还我。”
卿止低头看他,道:“需知有很多毒药,事先吃过解药之后再喝就会无事。”
重渊摇了摇头,只道:“他不会害我,把酒还我。”
卿止轻轻叹息一声,“既已确定,为何不说出来?这一杯酒喝不喝又有何用,我替你喝便是。”
说罢,他一仰头,竟真的一口就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净玥脸色猛变,“那酒……”
卿止淡淡然把酒樽往桌上一放,一挑眉,“有毒?”
净玥表情一滞,“毒倒是没有,只是……”他停了停,道,“只是有些其他药材……”
重渊随口问道:“有什么药?”
净玥一手撑住额头,头疼道:“醉鸢花。”
重渊和卿止脸色都是一变。
醉鸢花是一种和酒在一起喝才会生效的药材,醉鸢花之中能储存一段记忆,对方喝了之后会很快陷入沉睡,并于睡梦之中重现那段记忆。
这药好是好,但有一个绝对的坏处——一醉没个十天半月别想醒来。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卿止身影猛的一晃,整个人都有些晕沉沉的醉意朦胧之感,他一手扶住桌子,勉力保持住清醒,喃喃道:“回……回道门……”
说完,他身影一晃,整个人都向后倒了下去。
重渊连忙上前接住了他的身子,低头一看,他双眼紧闭,显然已经陷入了梦境。
他一时神色有点复杂,脸上八分醉意去了七分,搂着他的身体在原地怔了一会,缓缓抬头,看向了净玥。
净玥嘴唇一动,“我……”
重渊深吸一口气,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打横抱起卿止,转身便走。
净玥抬了抬手,似是想抓住什么,但也只是徒劳的虚握了几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抓到。
他应该已经猜到了,但他偏偏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他在等什么,等卿止吗?
师兄,我的刑期是不是又要延长了?
重渊把卿止抱到了他所在的园林,找到几位大乘境的宗门宗主,吩咐道:“即刻启程回道门,你家道尊错喝了醉鸢花,暂时醒不来,待在妖域有些危险。”
这几位宗主经常见到魔尊和道尊同进同出,对他的话也没怀疑,即刻收拾启程,不一会,七彩琉璃塔便缓缓落地,道门弟子陆续上塔,不远处的魔道弟子也在进入半空中开启的小世界。
等两边收拾妥当,成功开拨回程,重渊把卿止抱到小世界里自己的房间,小心的把他放在了床上。
他本是打算以额头相抵,进入他梦境之中查看他所做之梦的,但卿止却不知梦到了什么,忽而四肢猛的一抽,接着猛烈挣动了起来,额头隐隐有汗珠渗出,整张脸都变得雪白一片,他一手放在衣服上,“哗”一下把外衣脱了,又去脱贴身的里衣。
重渊骇了一跳,连忙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乱动,但卿止的手劲非常大,好几次都差点从他怀里挣脱,迫不得已,只好解开发带,把他双手缠绕在一起绑在头顶,这才微微消停了一点。
一头如水般的银发流泻而下,垂连在肩膀之上,重渊随手拨开一缕挡住视线的发丝,静静看着那沉睡的人。
我不去看了,我守着你。
等你梦醒之后,你把你所做之梦全部告诉我。
告诉我,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弟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第95章
白鳞第一次遇到重渊的时候; 是在大荒境里的一处丛林之中。
那时候他父母刚亡,他被龙浅月那妖妃手下的势力追捕出逃,好几次险些落入敌手,最终凭借着一种秘术从蛟龙跌落到白蛇之位; 成功躲入了大荒境,甩脱了身后的追兵。
入了大荒境不久; 他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依着血味而来,遇到了当时同样被白家追杀逃进来; 陷入昏迷之中的重鸾和重渊; 以及尚还清醒着的大黑兔子尹墨。
尹墨当时修为低; 还不能化形,他把遍体鳞伤的两人小心的放在地上; 用浑身浓密的毛发帮他们温养着冰凉的身体; 整只兔子都急得“叽叽”直叫。
可惜两人伤太重了,压根没法回应他。
当时白鳞动用秘术的后果直接导致修为跌落到了练气五层; 急需一个修为不错之人的庇护,那只有软肋的兔子修为足足有筑基巅峰; 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如果能收为己用; 在他修为恢复前可以暂时保护他的安危。
当时的他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当时没有攻击他们,就这么离开,过了好半响; 带了一摞草药回来。
大黑兔子当时一见他,紧张的全身毛都炸起来了,白蛇谨慎的没有靠近他,只把草药放在离兔子有一段距离的地上,“嘶嘶”道:“绿色的碾碎外敷,止血祛瘀,紫色的花汁内服,可以调养经脉。”
尹墨警惕的瞪了他半响,见他后退到了草丛里,没有攻击的意图,犹豫了再犹豫,死马当活马医的照做了。
反正不照做这两人都会没命。
庆幸的是白蛇说的话是真的,草药服下去没多一会,两人就醒了,兔子会说人语,简单把事情经过一说,两人望向草丛里盘踞的大白蛇。
大白蛇“嘶嘶”的吐着蛇信,一双青蓝色的竖瞳静静的看着他们的方向,孤零零一条蛇,鳞片之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伤口,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逃亡。
重鸾当时心就软了,招手道:“孩子,你过来。”
大白蛇微微抬起蛇头,犹豫了再犹豫,一时没有做出回应,毕竟刚刚才遭遇过一场叛变追杀,对人的警惕心很强,他原本想暗地里观察几天他们的品性再决定要不要靠近,但重渊的一个动作让他打消了疑虑。
当时才只有十三岁的重渊还只是个孩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个头只到成人腰间,身上伤痕累累,其凄惨之状比白蛇只多不少。
他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走到他身边,嘶哑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新奇的笑意,“白蛇妖吗?我是不是前世救过你,所以你来报恩了?”
白鳞一脸懵逼,半响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重渊伸出还有些婴儿肥的小手,在他鳞片上拍了拍,又摸了摸,最后道:“啧啧,这么美又这么善良的白蛇,一定是白娘子了。”
说完,他身子晃了两下,“嘭”的一下栽倒在地。
白鳞懵懵然的咬着他的衣领,把他带回重鸾身边,莫名其妙就和他们好上了。
也许是重渊那句“这么美又这么善良的白蛇”,让他对于他们的心防降低了一点,不知不觉就融入了进去。
后来白鳞才知道,重渊那时是高烧之中神志不清,迷迷糊糊之中干的傻事,他醒来之后还为自己如此大胆孟浪的举止惊了好半响。
自那之后,一条蛇,一只兔子,两个人便一起在丛林之中结伴生活,他们造了屋子,设了结界,开垦了田地,忙了很久之后生活才逐渐稳定下来,期间重渊阴阳灵根觉醒,此次觉醒也帮他把体内磐玉血桃花的血脉一并觉醒,因为四分之一血脉的缘故,极其不稳定,时不时手就变成树枝,双腿变成树干扎入地里,整一个树人模样,惹得一人两妖哭笑不得,整天忙着给他浇水除虫,那是一段很快乐的日子。
因为重渊修习推演的功法涉及门派机密,白鳞不适合观看,重鸾便提议他拜自己为师,入了门派,自然再无所秘密。
白鳞答应了。
从此重渊多了个师弟,一个叫白鳞的白蛇妖。
双方混熟之后,重渊就把自己的身世交代了,礼尚往来,白鳞也把妖族皇族的身份和盘托出,并把妖族的变故讲给他听,重渊挺心疼他,加之白鳞化形之后就一个十岁的小孩模样,看着粉雕玉琢一个小贵公子,乖巧又可爱,很惹人疼爱,重渊便对他更加宠溺了,直把他当弟弟疼。
阴阳灵根的天赋极为逆天,他自觉醒之后,修为直接从没有丝毫灵气变成了筑基期,自那之后,外出打猎的任务就交给了他,时不时回来给他带几颗鸟蛋,新鲜的兽奶,然后摸摸他的头,笑:“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多喝点奶补身体。”
殊不知他自己也是个孩子。
再后来,尹墨结成金丹之后,打猎的任务就交给了他,重渊整日里钻研推演返祖之术,但因为世界不同,基因构成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演算数据太过庞大,没有计算机辅助演算储存,重渊一个人压根算不过来,一个法术足足推演了七年才初见雏形。
功法出来那一天,重渊兴奋的连着喝了几坛酒,对白鳞道:“我算出来了,返祖之术,哈哈哈,如果修炼顺利,但凡身上有一点高阶血脉,就可以无限复制吞噬体内原有血脉,变成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妖兽!”
白鳞抿了抿唇,问道:“能不能给我看看?我身上有妖族皇族的血脉,传说皇族乃南域龙族留在这里的后代子孙,身上有真龙血脉,也许可以变成真龙。”
重渊先是为他高兴,既而果断拒绝,“不行,这东西太危险了,我还没推演完毕,只是一个雏形而已,贸然修炼危险极大,我不能保证有什么后果。”
白鳞是极信任他的,既然他这么说了,他便熄了心思,点头道:“好,我等师兄推演完的那一刻。”
重渊便继续推演他的返祖之术。
这一等便是三年。
期间白鳞问了他不下十次,次次都是同一种理由,重渊道:“还没完善,贸然修炼会很危险,等我确保万无一失才会交给你。”
白鳞从一开始的信任,到后来的怀疑,再到后来的猜忌,长期的忍耐终于濒临极限,他以为重渊一直在找借口不想给他修炼功法,加之父母的仇未报,他急需这部功法修成真龙之身回去报仇,便动了些心思,想去偷来修炼。
重渊从来没防备过他,他很轻易就得到了功法卷轴,岂知上面所载是一种很陌生的文字,他一个字都认不得,压根没法修炼,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策划了一场行动。
他以妖族秘术分化出一具一模一样的化身,这具化身乃用他的一部分身体所制,不止看上去,就连摸上去都是一模一样,完全是两个白鳞。
他把本体用斗篷遮掩的严严实实,暗自改变了声音,自己拿了一柄剑出去。
于是当晚发生了一件事:尹墨和重鸾被一黑衣斗篷人打晕,要下杀手时白鳞忽然出现,两人陷入了打斗之中,白鳞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剑驾到了脖子上。
当重渊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斗篷人持剑抵住师弟白鳞的脖颈,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当即出声道:“住手!”
斗篷人见了他,却是动也不动,嘶哑的声音戏谑道:“哦?要我住手,可以啊,一位妖族皇子的命,你打算拿什么东西来交换呢?”
重渊毫不犹豫取出一封卷轴,道:“此法名返祖之术,可以让体内有高阶血脉的低阶妖族返祖成高阶妖族,不知可否抵得上他的命?”
斗篷人像是有了点兴趣,“果真如此?你且展开容我一看。”
“白鳞”叫道:“师兄不可!那是你辛苦推演出来的,不要……呜呜!”
他的嘴被斗篷人施了禁言术,再说不出话,唯有表情还是不甘的。
重渊看了眼白鳞,轻轻一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一挥手,卷轴在半空展开了小半,上面的字迹竟是能看得懂的!
就是它了!
斗篷人激动的一抖剑尖,道:“好,你自锁灵脉,把它抛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重渊看着剑尖在“白鳞”脖颈上划下的血痕,不敢犹豫,抬手重重两下按在自己琵琶骨上,暂时性的封锁了灵力。
他扬手一抛,卷轴在半空划过一道弧度,恰恰离斗篷人只有一手的距离,眼看它就要落在地上,斗篷人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剑尖离开了“白鳞”的脖颈。
却就在这时,重渊猛然往前一冲,他拼着筋脉爆裂的危险强行冲开了封锁的灵脉,一口鲜血当即喷出,他却丝毫顾不得自己,以此生最快的速度直直扑向斗篷人,打算把他推离师弟身边。
他是想要确保“白鳞”彻底的安全,不惜冒着自己会被斗篷人打伤的危险。
但“白鳞”和斗篷人本就是一个人,他的动作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白鳞本来的目的只是想要拿到返祖之术,并无意伤了重渊,此事过后只要身份不暴露,他依旧可以做师兄的师弟,每日里被他宠在掌心护在身后。
前提是身份决不能被发现。
只要被师兄近身,斗篷一旦掀开,里面的容貌就会暴露出来,白鳞自然不能容忍这种事的发生,电光火石之间,他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悔终生的决定。
斗篷人下意识手腕一转,剑尖就朝重渊刺了过去,重渊因为扑的太猛,这一击很难躲开,但被刺一剑对于化神期的他来说也不算很要命的伤,因此也没想着要躲,只求以最快速度解决面前之人,把师弟从威胁之中解脱出来。
然后便“嗤”的一声响。
那一剑的确刺中了,刺中的却是“白鳞”的身体。
他挡在了他前边。
刹那之间,鲜血横流,“白鳞”一身殷红倒在了他身上。
重渊一瞬间惨白了脸色,一声凄厉的呼喊泣血般的响彻夜空:
“师弟——!”
第96章
重渊心胆俱裂的跑上前去扶住他倒下的身体; 一手搭在他手腕脉搏上一摸,瞬间感觉头皮一炸,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凉了半截。
那一剑竟是把白鳞体内全部的经脉都绞成了一堆齑粉,包括脏器全部成了一堆血糊; 气息十成去了九成九,唯一剩下的一小点还是元神撑着; 但那一点元神也是支离破碎; 即将魂飞魄散。
重渊瞬间眼就红了,化神期的灵压全部爆发; 一瞬间便将面前的斗篷人锁死在原地。
“你——找——死——!”
他一字一顿泣血般的说; 正要动手将他强行碾压成齑粉; “白鳞”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到; “……师……师兄……”
重渊澎湃的灵压猛的一滞; 连忙低头看他,一手握住他一只冰冷的手; 灵气源源不绝输入了进去,声音微哑道:“在; 师兄在,师兄马上给你治伤; 你马上就会没事的; 撑住,一定不要睡!”
虽然他极力稳住声音,但说到后来; 眼泪却依旧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声音也带了一点泣音。
斗篷人便趁着这个时候捡起地上的卷轴,不忍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一闪身退走了。
其实不是他那一剑刺的有多重,而是这具化身本来体内就是那样,全凭他的控制才可活动,但既然被重渊发现了体内的秘密,化身是必须“死”了。
他拿着卷轴一路疯狂逃跑,却是没有跑的太远,他落在远处的一座山上,遥遥望着这边的情况。
“白鳞”只说了一句话,便吐出一大口血沫,咳了几声,声音微弱道:“你……别带我出去,把……把我葬在这里……”
重渊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崩溃道:“不,你不会有事,我会救你,我会救你!你要是睡着了师兄就不理你了,别睡,求你了,别睡……”
“白鳞”微微笑了笑,嘴唇动了动,又是一大口血沫涌了出来,他的呼吸慢慢淡了下去,整个人缓缓僵直了身子,那双青蓝色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变得灰暗一片,随即眼帘一落,再无声息。
重渊僵直着身子搂着他,眼神凝固在那里,半响动都没有动一下。
“轰咔!”
天空落雷声响,倾盆暴雨瀑布似的落了下来,打在地上的两人身上。
重渊好似无知无觉的一尊石像,他抱着“白鳞”的尸体坐在那里,任暴雨把全身打湿,直至沉闷的雷声惊醒了屋中昏迷的尹墨和重鸾,两人开门一看,便见院中一地血水,重渊抱着一身是血的白鳞僵坐在那里,好似整个空间都凝固了。
两人差点魂飞魄散,连忙飞扑过去一看,这才发现“白鳞”已然没了生息。
尹墨惊得直接变回了原形,重鸾目光呆滞,身子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她看了看毫无生息的“白鳞”,又看了看重渊,慢吞吞爬了过去,轻柔的抱住了他,喃喃道:“渊渊……渊渊别哭,现在在下雨,我们不能让小白淋雨了,先回家给他洗个澡,好吗?”
大兔子慢慢立起了身子,在周围撑了一层挡雨的结界。
重渊凝固的目光微微转动了一下,缓缓抬起了头。
重鸾这才发现他的双眼已然血红一片,周身涤荡的灵气一点一点变得漆黑起来,原本清澈纯净的灵气变成了阴森诡秘的魔气。
他入魔了。
重鸾心疼的几乎喘不过气。
她本是魔修,重渊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她有意让他也跟着她修魔,但重渊对灵气更感兴趣,重鸾无奈,只能教他修习灵气的法门,她一直遗憾儿子与她所修不是同道,将来无法继承百剑门的门派传承,但却在这种时候,重渊入魔了。
重鸾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宁愿他还是道修,她宁愿自己守着那快凋零的门派,也不想让重渊受这种苦。
重渊喃喃道:“听说魔修修为增长更快,是吗?”
重鸾顿了顿,缓缓点头。
重渊声音平静道:“好,我修魔,等我有足够的实力,便血洗妖族皇族,为师弟报仇。”
重鸾眼睛一红,再也忍不住,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哭过,发泄过,他们给白鳞洗了澡,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造了一副棺材放了进去,封棺埋入了小院里。
重渊在坟前足足跪了七天,在第七天的时候,他将一枚玉简放在墓碑前,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师弟,这是我答应给你的返祖之术,今日是你生辰,我本是打算今天给你个惊喜的,被斗篷人拿走那一副卷轴是一副失败品,我三月之前本想给你,最后推演一番却发现还有一处漏洞,便弃置没用,他若按照那上面修习,必会出问题,这三月时间不吃不喝,总算在今日推演完了。”
顿了一下,他道:“我们要走了,这里太过平静,我无法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你放心,等我到了仙之境,我便帮你复仇,带着那妖妃龙头来祭奠你。”
半响无人回应。
重渊站起身来,最后再看了一眼墓碑,便转身走了。
院外,重鸾和尹墨早已等在那里,尹墨怀里抱着只嗷嗷待哺的紫色蝙蝠崽,道:“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走。”
重渊深深吸口气,轻轻点头,三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很久之后,那墓碑之旁忽而多了一道人影。
白鳞看着那墓碑前边白色的玉简,再看了看手里握着的那一副卷轴,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地带。
原来师兄不是不给他返祖之术,原来师兄早就准备好了。
他怎么就这么蠢,他怎么就没相信他,他怎么就这么贱呢!
这七天他一直都没走远,那日见他堕魔之后他差点忍不住站了出来,但仅剩的一点理智阻止了他,他心想,你都准备好了返祖之术,为何都不给我修炼,为何宁愿把它给一个陌生人都不给我!?
他心里怀着一点怨愤,勉强忍住了站出去的冲动,但他又实在不舍得重渊如此心伤难过,便一直在附近徘徊,害怕他想不开出什么意外。
然后便等来了重渊在墓碑旁说的那席话。
他当时一掌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觉得之前用来安慰自己的那些理由可耻的要命,之前有多怨愤,现在就有多恨不得杀了自己。
那场刺杀的策划简直像一个笑话,他害师兄堕魔,害他心伤抑郁,害师尊和尹墨同样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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